笔趣阁 > 穿梭的爱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真的不关她事吗?

    如果她看见杜月霜竭尽所能的纠缠司徒青冥,甚至不惜投怀送抱好唤回两人昔日情谊,恐怕她会吐满一缸的血,拿面线上吊。

    美人在怀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有哪个男人拒绝得了美女的亲近,相信连柳下惠合会为之动心,何况是血肉之躯的凡夫俗子呢?

    旧情难忘,难忘旧情,当更忘不了。

    香腮托霞,小露玉肩,几经思量的杜月霜仍想再努力一回,当年确是她的错,如今受点波折在所难免,谁叫她伤人在先。

    犹记当时年幼不知人心险恶,投亲中途遭恶人所欺,险些入青楼断却一生清白身,是二哥不顾一切的救下她,并悉心的照料她日常所需。

    年岁渐长难免日久生情,他的全心全意叫人难以轻忽,倾心是早晚的事。

    若非那双过于妖异的蓝眸慑人魂魄,或许她就不会因为年少无知误信旁人挑拨,由疑生惧逐渐把心抽离,以致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

    一时的失足造成永生的遗憾,悔不当初的她又怎不痛心疾首,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相信她的选择将会不一样,所有的苦难也就不曾发生。

    尤其是看着他将宠爱全给了水家小姐,那份失落极深,像是虫蚁噬着心一般难受。

    以前的二哥对她虽好却是因同病相怜的缘故,即使她自幼就展现绝世的美貌,但在他眼中仍与常人无异,鲜有流露出半丝爱怜或宠溺。

    与其说两情相悦,不如说是彼此安慰吧!他们都是受不到世人关注的阒暗之魂,一有光亮非狠狠巴住不成,管他是否困难重重。

    而她却放手了,在他最需要抚慰的那一刻,无疑对他是双重打击。

    难怪他变得愤世嫉俗,冷睥尘世,残酷的还击每一个对他意有所图的人,以一己之力报复上苍的不公。

    她的过岂是曾参杀人而已,无数生灵因她的错误决定历经无情浩劫,她才是一切原罪不可饶恕的凶手。

    “二哥,你当真狠心撒手不管我了吗?”

    冷嘲的蓝眸暗上一分。“你还有资格叫我一声二哥吗?你早就不是我的责任。”

    亏她有脸昧着良心提起过往。

    “难道我只是你的责任,你对我好全是虚假。”明知言语伤人,哀戚满面的杜月霜仍难掩一脸伤害。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做了错事难道就没有悔悟的一天?

    “现在说这些未免太迟丁,是或不是你心里有数。”何需多言。

    “我不再美丽如昔受你疼惜了吗?”一语梨花泪相和,美人占露含秋霜,备感凄美。

    一抹不耐烦从眼底升起。“你到底要纠缠我到几时,要不要我数一数我有过多少女人,个个貌若天仙不下于你。”

    他承认是为了报复她才负尽天下美女,在受过狠狠打击之后,他明白了越美的女子越不可信任,如同蝎子一般给人意外一螫。

    看多了浮媚娇艳,虚华无实,他对所谓的美人早已麻木成石,毫无感觉可言。

    “你你是存心要恼我,我知道错了,当年不该有负于你。”微微一颤,杜月霜轻咬下唇忍住欲溢出的泪滴。

    柳燕南飞,云深不知处。

    美人的悲哀。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还会受惑你楚楚可怜的容貌,下助你飞上风台吗?”可耻之极。

    不、不是这样的!她在心里呐喊。“二哥,你变了。”

    “拜你所赐,你忘了吗?”他不屑的甩掉她攀上肩的纤纤柔黄。

    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洁白如玉。

    不像他,满是疤痕。

    “我”被拒绝的羞耻让她黯然神伤。“不能再重来一回吗?”

    “有,等你把死人变回活人再说。”覆水难收,沧海不成田。

    司徒青冥摆明了不与她再有任何牵扯,曾经背弃过又何必虚情假意,他决定的事不会因她而改变。

    “你真要做到恩断义绝的地步,枉顾我对你的苦苦哀求。”她不相信他这么残忍。

    “一切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他没有必要同她讲仁道义。

    弹牛之皮,无关痛痒。

    “二哥,你真忘得了昔日是谁替你上的葯,是谁陪你彻夜不睡缅怀先母,又是谁陪你度过受尽凌虐的岁月,你真能一笔抹尽”

    婆婆的狠心非常人所能忍受,她感同身受,因为公主的身份让她骄纵自私,习惯颐指气指不把人当人看,将其不顺心的事都发泄在他人身上。

    “记得我一时的愚昧而忘怀种种过往,你当真心如铁石至此。”说到此,止不住的伤心令她掩面轻泣。

    有过不代表永远没有知错的昊,她是带着诚心的悔恨而来,虽然是怀有自的。

    “说够了吗?”沉郁一陌,她的泪只会让他想到某人的恶毒。

    杜月霜含悲带切地注视他,轻轻的解下玉带。“要我吧!将你的仇、你的怨一古脑的全移到我身上,不要再仇恨任何人。”

    肌玉映雪、肤细如婴,一具春雪胜梅的美丽王胴尽显风情,吹弹可破似秋水佳人、洛神之姿,盈满女体之丰腴挑人情欲。

    但她低估了自己已经不再熟悉的男子,在过尽千帆之后怎会受她所蛊惑。

    她让自己平白地受到屈辱。

    “哈杜月霜呀!杜月霜,瞧你把自个折腾得多狼狈,我那位习以玩弄人性的高贵大哥没满足你吗?让你像个妓女般向人乞怜。”司徒青冥狂肆的仰头大笑,以轻蔑眼光扫睨她不着一缕的身子。

    “我我是为了弥补”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羞愧不已的拾起衣服环身。

    “别为自己的虚荣找借口,你百般的委屈求全还不是为了身染怪症的老妖婆,她答应让你当天凤山庄的少奶奶对不对。”

    利之所趋,人之沦丧。

    之前那封盖有皇家封箴的信,便是当今皇上亲笔谕令要他速运回去医治天风公主。实之不理的他早料到杜月霜是那老妖婆的最后棋子。

    “这”杜月露无语以对。

    天凤公主确实允诺若能治好她的宿疾,她将可与宰相干金并为二妻,并可掌管山庄内的大小事务成为主事夫人不再是妾室身份。

    但她予以婉拒只求离开,希望一纸休书还她自由之身,她才好重回心爱男子身边。

    可今日她能说什么吗?一如他所言一切都太迟了。

    可是她不能放弃说服他接下此事,因为

    “三哥,我求求你放下成见帮我这一回,我儿我女还在山庄内,他们”性命堪虑呀!

    不受重视的妾室子女沦为人质岂不荒唐,而事实确是如此。

    夫妻十年竟以此为手段予以逼迫,她能不心寒吗?

    早知子女会成为筹码绝不让他们出生,当初她太天真以为能母凭子贵得婆心,谁知生儿生女仍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眷顾。

    到头来他们的身份只比仆佣高一等,出入、随从皆不如正室之子来得宽厚,有时还得忍受婆婆的嘲讽,暗指两人出身不明,并非司徒家子嗣。

    为此她落泪,拥子痛哭,悲自己的怯弱,使得无辜子女为她所犯下的错承试凄果。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早就与我画清界线了,不是吗?”她的儿,她的女,关他屁事。

    “二哥”她扑地双膝一跪,拉住他衣角死都不肯放。

    “苦肉计对我来说根本没用,我看透你美丽容颜下的蛇蝎心肠,想要我救她等下辈子吧!”司徒青冥一掌拂开她娇贵的身子不带怜悯。

    “二哥你你真的这么狠心不管。”磨破皮的杜月露不由得怨起他的绝情。

    稚儿何辜。

    “别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爱慕虚荣,攀富贪贵,非司徒家大少奶奶不当,这是你当食的恶果。”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胎取婴肉的事他都做得出来,岂会在乎背弃他的女子之子。

    悲愤的眼噙着泪水,她难忍心痛。“你就不能体谅一个娘亲的心情吗?”

    “那谁来体谅我善良的娘亲呢?她受得苦比你还多。”一念之仁竟害得不堪下场。

    谁说积善有福,谁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娘救了人反而失夫失子还失命,而爹也因思妻成疾郁郁而终,天道可曾公平乎?

    所以他救人也杀人,行善亦行恶,看天怎么收他,他就不信种恶因得恶果,天也奈何不了他。

    正当这么想,一道天雷似的尖叫声由远处传来,司徒青冥当下一惊。

    “河邬!”

    ###########

    呸!呸!呸!她倪红有这么倒霉吗?

    或者说水丹虹未免太可怜了,居然有个恬不知耻的未婚夫,她要不早早去投胎肯定被他烦死,简直是五月的梅雨连连不绝。

    倪红没好气的望向一脸心虚的春雪,想也知道是她做的好事,引狼人室来让她困扰。

    一个人要是执迷不悟连神仙也难救,有心要帮她脱出迷障怕也迟了,害了水丹虹一次还想来害她,真当她和水丹虹一样好欺呀!

    以前命不是她的她可以睁一眼闲一眼佯装无事,反正正主儿都升天了,再来追究也于事无补,因为她已经“住”进来了。

    不管站在哪一朝代的律法都无法“验尸”既然如此就多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也许她会因此大彻大悟。

    但是她失望了,给人机会等于断自己后路,她的体贴被看成放纵,完全糟蹋了一番善意,此刻谁能不怀疑人性的真伪。

    难怪司徒“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他的确比她睿智一点点,早一步看透人是不可信任的,来先查犯案先定罪,一审即判死刑。

    要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英明果决,二十一世纪就不会人满为患了。

    “我说过不回绿袖山庄,你再勉强我也没用,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她很想摆摆手说句:别逗了。

    但是顾及水丹虹的千金小姐身份,就算辛苦她也得装出贤雅温静,谁叫她好死不死的占了“才女”的躯体。

    不死心的风吹柳循循善诱。“一回到熟悉的地方自会想起过往,你用不着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送你归西。

    因为他才可怕,一副人面兽心的长相。“喔!好吧!你去跟司徒商量,他点头我就跟你走。”

    不知拖司徒下水有没有用,他应该适合镇邪避魔,安家护庄。

    “虹妹,你不该和魔头走得太近,他不是正人君子上邪者,该诛。”

    “噗哧!”失笑的倪红连忙以袖口掩住口。“他很清楚自己不是正人君子,相信江湖上无人不知晓此事。”

    由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口中说出实在很讽刺,无尾雉笑鸡秃头,包藏祸心还能正义凛然指责别人的不是,这让她联想到台湾政客。

    说一套,做一套,外在正大光明,内心肮脏龆龊,一肚子坏水,她执勤时最讨厌议员、立委之类的官员来关说。

    来一回她轰一回,来两回她就被记大过了,官场之黑暗总叫她升不了官。

    局长舅舅就常说当警察她是人才,但其他唉!惨不忍睹,不提也罢。

    “既然他非我道中人必存邪心,你还是快与我离开,此地不宜久留。”他急欲带走她,生怕司徒青冥发觉他的意图。

    倪红很想给他一拳打得他清醒。“你确定司徒不会尾随其后的追着我们吗?”

    “这”“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你们谁比较厉害,万一你打不过他我岂不是死定了。”食生怕死的人一向将命看成珍宝。

    护如心肝。

    为之愕然的风吹柳随即脸色一变,微露狰狞。“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理应从我。”

    “话是你在说我哪敢轻易取信,何不取出先父立下的婚书以当凭据。”对不起呀!老爹,女儿可不是要咒你,情势所逼。

    不知为何,倪红自然而然知晓无婚书一事,冥冥中似乎有道婉柔的声音传人她脑海中。

    “水丹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肯要你这残花败柳你就该叩谢天地了。”他恼怒得露出本性。

    好凶哦!他八成不晓得她是被吓大的,所以

    “不嫁你就得不到绿袖山庄,得不到绿袖山庄你便两袖清风,我说的对不对。”

    “你你全都知道了。”惊慌之余,眼底的杀意逐渐浮现。

    “我爹知道了你存心不良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所以你痛下杀手先除掉他这个障碍,以免防碍你坐拥绿袖山庄的财富和声望。”

    啊!这是我的声音!明明没开口的倪红嘴巴动个不停,她手脚有些冷的担心水丹虹来“附身。”

    不过她忘了一件事,人家才是正牌的水丹虹,她只是暂住的房客。

    “你不可能知晓这件事,我做得天衣无缝”迅地闭口,风吹柳惊觉露了口风。

    无奈又认命的声音再起。“你怕娘同样起了疑心,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的下毒要了她的命,最后越想越不妥当,陆续杀害两位姨娘好斩草除根。”

    “你绝对想不到爹早料到你心怀不轨,只是他想用自己的命赌你的良知,可惜赌输了。”

    喔!原来如此,古人这么笨呀!拿命来试探人心,真是太愚蠢了。倪红恍然大悟。

    “义父他”不可能、不可能!他计划得十分周详,岂会走漏半点风声。

    水丹虹似听见他脑中的讶语,一抹苦笑随即扬起。

    “天底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爹在我死后全告诉我了。”所以她不甘心投胎又折返人间揭发他的阴谋。

    人死有三魂七魄,她一魂四魄已归地府,仅留两魂三魄徘徊阳世,她的气撑不了太久。

    “你死后!”她她到底说了什么?

    前后变化极大的水丹虹今风吹柳惶恐,若是之前的表现他尚存疑问,此刻的她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水丹虹,再无旁人假冒。

    “春雪没告诉你,我死过一回吗?”原本含笑的眼载满沉痛,最信任的人竟为了他毒害她。

    下手时心不会颤吗?她何曾亏待过手底下的婢仆。

    春雪的做法让她化为精鬼都心寒,想她为了四婢的归宿还煞费苦心,安排她成为义兄的妾与之共夫,希望日后大家仍是好姐妹。

    没想到她野心更大,以丫环身份为妾仍不满足,定要当上大夫人方肯罢休。

    小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有心要害你”她不知道风少爷的心这么残,连老爷、夫人都遭他毒手。

    她错了,不该误信他的甜言蜜语,鬼迷心窍地在小姐的茶水里下少量七尾草,导致她身子骨日渐虚弱,终至枉送了魂。

    而如今她一错再错再度受到蛊惑,故意引开夏融、冬草好让小姐落单,她的糊涂可说是罪该万死,永世难以弥补。

    “算了,有心无心都是一条黄泉路,都走上了还能回头吗?”判官笔下的生死簿早填上她的名字。

    糟了,阴差来捉人,她时间不多了。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为何满脸忧伤的说走上黄泉路。

    只有死魂才上忘川。

    “是鬼也是人,你看不出我来讨回公道吗?”她作势要冲向风吹柳好讨回一家五口的命。

    可是十指化成利爪才刚要伸出,铁链已缚上她的身,白无常的勾魂索一拉,水丹虹魂魄抽身而出,收服在鬼差手中。

    “咦!怎么还有一个?”

    “会不会搞错了,赶紧回去请示阎王。”

    倏地。

    觉得一身轻的倪红心里头毛毛的,好像将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而她无力阻止。

    “呵!呵!呵!虹妹,你真以为敌得过我,以一名不识武功的弱女子而言,无异是以卵击石。”本想多饶她一些时日,可惜她自找死路。

    是呀!水丹虹,我被你害死了。“呃!别太冲动呀!大家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动力动武。”

    懊死的司徒青冥,你死到哪去了,没瞧见我快要挨刀子了吗?

    “少装模作样了,就算你不是鬼我也会成全你。”怀刀一抽,风吹柳毫不留情地向前一刺,身形极快叫人难以闪躲。

    “啊”好痛、好痛!她一定死定了,所以噫!怎么不痛,是不是反应过度?

    低头一瞧,倪红本来以为会瞧见一把带血的匕首,可是她只瞧到一身血。

    而倒下的却是诚心忏悔的春雪。

    怔愕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道迟了半步的疾风卷沙而来,神情惊恐又骇人地盯着她身上的血,救人及杀人的手竟在发抖。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充满红丝的蓝眸浮出一层薄雾,伸出的厚掌不敢碰触到她,生怕一个触摸摸来她的倒地。

    邪医无命鬼,阎王难近。

    普救人无数的蓝眼邪医哪有救不回人的道理,显然他太过震惊了,忘却自己拥有一双魔手,能从死们关前拦下欲救之魂。

    “你傻了呀!没见有人受伤吗?”她怎么会爱上一个木头人,要不要喊一二三他才肯动。

    她没事?“你的血”

    “是春雪的,她为了救我挨了我‘未婚夫’一刀。”哎呀!血流得好快,她压都压不住。

    心一定的司徒青冥一想到有人意图伤害他心爱女子,眼底的阴蓝邪恶又佞肆,仿佛巨兽走出他双眸找寻鲜血,目标是急欲脱逃的行凶者。

    妖矣邙噬血,眼燃巨焰如恶鬼,一步一步走向面露恐惧的风吹柳,一掌提起重重落下。

    听不到半句哀嚎声,只见两眼圆凸的躯体虚软地瘫成一坨,眼珠子犹在转动却说不出话,神情清醒却惊恐万分,想挪动手脚。

    此刻的他是恨生不恨死,四肢齐断宛如废人,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活着也只是试凄而已。

    “司徒,你别杵在那里当死人成不成,快来看看春雪的情形。”真受不了他,杀人永远比救人重要。

    几时轮到她使唤他?简直是长了熊心豹子胆。“我不救女人。”

    “她不是女人,她是我的丫环。”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他的鬼原则,救人为上。

    “丫环也是女人,我绝不救”他忽地沉下脸。

    “你拿什么丢我?”

    倪红看了看手中之物,差点要笑出声。“鸟蛋。”

    说实话,她也不晓得为何有十来粒红白交杂的鸟蛋在脚边,隐约看见扫地的阿叔有抹诡笑在嘴角,而且越场越高十分得意似。

    她情他们之间肯定有仇。

    “你为了个死丫头拿鸟蛋扔我,你活得很不耐烦是不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女人不能笼。

    瞧他宠出个祸害来,专门与他作对。

    “别这样啦!司徒,你瞧她还有口气在,你就做一次好人帮帮她。”好歹人家是为了她而挺身而出。

    虽然她想救的是水丹虹,但人情是她欠下的。

    “不”从现在起绝不让她予取子求,不该再宠她。

    倪红哪管他咬牙切齿的“不”小手朝他身上上下掏摸。

    “不行,她不配”瞠大的蓝眸根本不敢相信她的胆大妄为,居然拿他的火舞丹救命。

    一颗、两颗、三颗,足足倒了三颗在手上塞入春雪溢血的血唇之中,要不是他及时抢下葯瓶,救命的丹葯会让人死得更快。

    他真想掐死她,慷他人之慨好救救不足道的小贱命,她好心得叫人发火。

    “哇!有效耶!她张开眼睛了,你可以开门大卖救命仙丹。”铁定赚翻天。

    一看到她乐不可支的笑眼,司徒青冥是有气难疏。

    “我赚的本来就是黑心钱。”

    火舞丹具有起死回生、枯骨生肉的功效,江湖人士叫价一万两黄金一颗他都不见得肯卖,而她竟然浪费在一个小女婢身上,真令人痛心疾首。

    偏偏一口重话舍不得对她发作,噎了噎只好苦笑,谁叫他宠坏了她。

    “小姐,你没事吧!少爷他有没有伤到你”唔!好痛。

    急着查看水丹虹是否无恙的春雪忙起身,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奇痛无比,顿时缩起身子咬牙硬忍。

    “小姐没事,少爷有事。”她是吉人天相,凡事有责人相助。

    她看向倒在一旁求死的男人,不免百感交集。“他太不知足了。”

    “没错,没错,幸好你及时悔悟,否则下场会比他惨。”这种手法真是残酷,下回她用这招来逼供。

    突地,她想到怎么会用下回呢!如今她人身在古代,哪有可能噫!谁在拉她?

    一回头,倪红看见一位手持蛇形拐杖的小老头用他的拐杖头勾住她脖子,焦急的直说鬼差要来逮人了,还不赶紧回去。

    回到哪里?

    一阵强而有力的拉劲直将她往后扯,一时间白雾围绕,她想起了三个月前那个怪老头。

    记忆在时间洪流中载浮载沉。

    ****

    “赌注开始了。”

    谁管你无聊的赌注,我小老儿好不容易牵起的红线全被你们扯断了,你们拿什么赔我。

    不理会时间与记忆之神幼稚的行为,月老抓起一把红线追回二十一世纪,他想这够绑了吧,看你们再怎么玩拔河。

    哼!也不瞧瞧她老态龙锤走得多辛苦,下次非向红孩儿借风火轮来细一捆,他老人家可不堪折腾。

    年轻人,走慢些,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