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水晶之爱 > 第一章

第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燠热的夏天,纵使已到黄昏时刻,空气里仍延窜着厚厚的暑气,教人觉得心烦。

    尤其是今天,骆维彦心里简直烦闷到了极点。

    “妈刚才在电话里说什么?”骆维彦站在沙发旁,指着茶几上的电话,快快地睨向他那坐在椅子上的大哥问。

    “妈说等会儿有位冷小姐会从美国回来,要暂住我们家,你要好好照顾人家。”骆维俊微笑的说。之前他和维彦透过对讲机,和他们在美国的父母通过电话。

    “该死!”骆维彦骤地嘶吼出声。

    刚刚的一切,不是幻听!

    “天杀的!妈朋友的女儿关我什么事?妈朋友的女儿死了妈,又关我什么事?为何要我照顾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什么姓冷姓热的家伙?”骆维彦愈说愈气,狠狠地踢了椅背两下。

    “因为我得在医院忙”

    “你的医院忙?我在公司就不忙?”骆维彦生气的截断他大哥的话“当初就是因为你执意当医生,才害我为了帮爸,不得不舍弃我原本的律师身分,扛起庞大骆氏集团的经营责任,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你忙?”

    骆维俊看着他这个满脸怒容的弟弟,不由得苦笑的摇摇头。

    他们兄弟俩都对经商没兴趣,偏偏有个在商场上叱吒风云的老爸骆达远,不但一手把骆氏集团经营得有声有色,还在美国成立分公司。

    如此一来,便摆明了骆家的企业势必要由他们兄弟俩来继承。

    问题是,骆维俊一碰商业的东西,便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将骆氏集团少董的职位,让给他这个虽对商界没兴趣,可却有极高天赋的弟弟。

    “俗话说:能者多劳嘛!”骆维俊忙打哈哈,没想到却接获他老弟一记用力的白眼。

    “我好不容易想趁爸妈这次到美国处理分公司的事时,好好放个大假,现在全被这个不速之客打搅了。”骆维彦把满腔的不满,全迁怒到那个姓冷的家伙身上。

    “别冤枉人家,你还是可以放你的假,只要别忘了待客之道就行啦。”骆维俊提醒的说。比起维彦,他倒满同情才丧母不久的冷小姐。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叨扰,更不欢迎那个冒冒失失从美国来的家伙咦?”骆维彦忿忿的抱怨,陡地因为敞开的大门外,那个映入他眼帘的陌生人影顿住,他皱起眉,狐疑的往门口走。

    罢来到骆家大门外的冷冰心,仍旧怔站着。

    她下了飞机后,循着骆伯父留的地址,忐忑不安的来到骆家,不意一走近骆家大门,就听见履内传来不悦的咆哮。

    她就是那个冒冒失失从美国来的家伙吧?

    那么,她现在该怎么呢?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骆维彦冷冷地问,锁眉望着这个始终垂首静立的陌生人。

    突地响起的问话声,令冷冰心惊颤了下,她握紧手上的提袋,没有抬起头。

    是刚刚那个在屋内怒吼的、低沉富含磁性的嗓音,他不欢迎她,她该如何回答?

    “你是哑巴,还是耳聋?我在问你话,你不会回答啊?”

    骆维彦没好气的吼,他今天已经很不高兴了,居然还让他碰上个一句话要问上好几遭的家伙?

    “我”冷冰心被耳畔的叫嚷声吓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维彦!”随后走到门口一探究竟的骆维俊无奈的喊,遇上维彦那样凶巴巴的问话,有几个能不被吓坏?

    “你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冷小姐吗?”骆维俊看着眼前这女孩脚边的一只行李箱,猜测的说。

    冷冰心下意识的点点头,小脑袋仍是垂得低低的。

    “不会吧?你从美国回来的?我还以为你是从大陆来的呢!”骆维彦不可置信的哗嚷,俊眸质疑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瞧她瘦弱的身子,小小的鼻梁上戴了一副足以遮盖她大半个脸的黑框眼镜,小嘴紧抿着,头上扎了两条辫子,全身上下感染不出一点儿活力,从美国那个开放国家来的家伙,会像她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骆维彦不顾他大哥嗔怪的眼神,兀自好奇的问。

    “冷冰心。”冷冰心怯怯地说,视线全在她紧绞的手指上。

    骆维彦倏地蹙眉,随口啷哝:“我讨厌这个名字,既然一颗心又冷又冰,你还活着干嘛?”

    冷冰心的胸中忽地一抽,心底旋起她母亲总是叨念的话语

    有你这个女儿根本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迷个累赘

    她是不是活着,其实没人会在意,可是她就这么苟活了二十三年。

    “维彦,你可不可以少说两句。”

    骆维俊板起脸斥责口无遮拦的弟弟,随即温和的朝冷冰心道:“别介意维彦的话,我们先进屋去,顺便打个电话给我父母,说你已经到家了。对了,我叫骆维俊,是维彦的大哥,你喊我骆大哥就行了。”

    冷冰心还在犹豫要不要住在骆家,骆维俊已经提起她的行李进屋,她又迟疑几秒,才缓缓举步踏入了骆家。

    她目前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骆维彦定站着,依然眯着眼审视往厅里去,那个“目中无人”的冷冰心。

    打从他发现她站在门外开始,冷冰心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投有抬眼看他们兄弟俩,只除了听到刚才他直觉出口的话语那一刹那,冷冰心才身子一顿,稍稍抬起了头。

    也就在那一瞬间,骆维彦瞥见了她那双幽黑眼眸中,闪烁着的两瞳冰冷凄迷的光采,深沉、遥远,好似浩瀚宇宙中一道失落的幽光,那么样的悲哀。

    骆维彦不喜欢那抹浓得化不开的感伤,冷冰心给人的感觉已经够冷了,实在不需要再添加任何阴郁的气息。

    “干嘛啊?冷冰冰、阴沉沉的,这个人到底怎么搞的?”骆维彦忍不住低声嘀咕,跟着踱入家门。

    说不上来为什么,骆维彦讨厌冷冰心脸上那副黑框眼镜;讨厌她扎着的那两条辫子;还讨厌她总是低着头。

    老妈竟然要他照顾这个让他很有意见的家伙?

    他是哪里得罪老妈啦!

    。lyt99。lyt99。lyt99

    是夜,冷冰心抱膝端坐在骆家一间宽敞房间的床铺上,一丝睡意也没有。

    她还是在骆家住下来了。

    尽管她明显感觉到骆维彦对她的无端叨扰很不满,她还是住下来了。

    接下来呢?她该做什么?

    离开美国那个生活了许久的伤心地,回到她的出生地台湾之后,她能做什么呢?

    突地,一阵唐突的敲门声打断冷冰心的思绪。

    “喂,如果你还没睡,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是骆维彦的声音。

    冷冰心不免又是一番踌躇,骆维彦不是很不耐烦跟她说话吗?怎么

    “喂,你房里的灯还亮着,别骗我你睡了。”

    骆堆彦在门外忍住气的再敲一次门,要不是他大哥回医院前叮嘱他,要问问看冷冰心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他才懒得作这种保姆才会做的事情!

    “喂”当骆维彦准备用力的敲第三次门时,冷冰心的房门应声而开,他看到了那颗低垂的小脑袋。

    “有有事吗?”冷冰心俏声的问,习惯性的看向地面。

    “我大哥要我问你,有没有缺什么东西?”骆维彦皱眉闷声的说,这家伙跟人说话,一向是这样低着头吗?

    冷冰心摇摇头,她有可以栖身的地方就很好了。

    瞧见她仍是又垂首又摇头的站在门边,骆维彦胸口的气焰没来由的燎烧开来。

    “你是怎么回事?从一进我们骆家就老低着头,回话声不是小的像蚊子叫,就是点头摇头,你平常都是这样和人相处的吗?”骆维彦语带不悦的问,极力隐忍盘旋胸中的怒气。

    冷冰心默然无语,她平常的确就是这样。

    “我在跟你说话,你在看哪里?。她的冷漠噤声教骆维彦忍无可忍,粗鲁的一把箝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

    “你”冷冰心没料到他会突然抓扣住她,惊得倒抽口气。

    她惶惧的望着他,看见了一张轮廓深明的脸庞。

    浓眉深眼,挺鼻薄唇,就算他此刻脸含怒气,那张完美的脸犹仍不减他的俊逸倜傥,尤其是他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更是引人注目。

    “你的眼睛冷冰心傻傻地望着他那双呈琥珀色,却又夹带些许浅蓝的瞳眸,傻傻地问,一时忘了他捏疼了她的下巴。

    “我的眼睛?”

    发觉她终于“看到”了他,骆维彦松开对她捏扣的手,略感奇怪的说:“我的眼睛颜色在台湾确实是少见,但这对你有什么稀奇?你在美国应该见过具有各种颜色瞳眸的外国人才对呀!”

    冷冰心顿时又哑然无语,她平常难得直视他人的眼睛

    “别又低下头垂下眼睑,看着我!然后回答我的问题。”骆维彦托住她又低垂的螓首,命令的说。

    “我我不习惯和人四目相对”冷冰心讷讷地道,想闪躲他逼视的眼神,他却捏抬着她的下颚,她只能畏缩的迎对他炯亮的双眸。

    “我管你习不习惯,这是礼貌,以后和我说话,你最好别低着头、不作声,听到没?”骆维彦低吼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逼得原本又想垂眼的她正视他。

    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何生气,但他就是不喜欢她那种小媳妇般,怯懦闪躲的态度。

    “知知道了。”冷冰心嗫嚅回答,他掐得她的下巴好痛。

    “你如果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我。”骆维彦放开对她施压的手,很满意她没有立即低下头。

    “那个呃,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工作?”冷冰心觑他一眼,不自在的转望着他胸前的衣扣,她没低头,这样可以吧?

    “你想找工作?你打算在这儿住多久?”骆维彦惊讶的问,对于她只平视着他的胸膛,勉强可以接受。

    “我我大概会在台湾待上一段时间,我是在台湾出生的,有中华民国的国籍你你放心,只要我有工作,我会立即搬出去,不会不会留在这里打搅你们。”

    冷冰心愈说愈小声,愈说愈伤感,一颗小脑袋不觉又愈垂愈低。

    骆维彦拢起眉峰,有意见的再度托抬起她又往下掉的小脑袋。

    “要找工作,你可以到骆氏集团看看,至于你要搬家的事,等我爸妈回来再说,我可不想挨他们骂,说是我把你轰出去的,明白吗?”

    冷冰心微微点头,忽然发觉他凝着眉,她小小声的补了句:“明白。”

    “你没其他的眼镜吗?”骆维彦着实觉得她脸上那副大黑眼镜,很碍他的眼。

    “嗄?”他突兀的一问,冷冰心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讨厌这副眼镜。”骆维彦说着便伸手要拿下她的眼镜,她却仓皇的跳开。

    “嗯?”骆维彦敏感的睨起眼,她的反应有点可疑。

    “这副眼镜我我戴习惯了。”冷冰心轻按着镜架,有些慌张的说,这副眼镜她可是找了许久才找着的。

    “随你。”虽然仍觉得她飘闪的眼神藏着些许异样,不过骆维彦却懒得探究,淡淡应下一句,转身就走。

    只是他可不敢担保他能忍受那副丑不拉叽的眼镜多久,也许下次他会出其不意的扔掉它。

    看着骆维彦终于离开她的房间,冷冰心大大地吁吐口气。

    骆伯父、骆伯母只告诉她,骆维俊他们兄弟俩都是好人,可是没告诉她,骆维彦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压迫感,那双琥珀浅蓝夹杂的深邃瞳眸,让她感到不知所措,或许她该离骆维彦远一点。

    隔天,冷冰心硬着头皮向骆维彦要了他所说的骆氏集团的地址,便搭乘计程车前去找工作。

    很幸运的,她刚好碰上一个行政助理的缺。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她必须在后天先试煮出一杯卡布奇诺,如果骆氏集团的少董对那杯咖啡没意见,她才能得到这个工作,而且只要那位骆少董在公司,她每天就必须煮合他口味的咖啡才行。

    听来那位骆少董好像有些不好相处,可是她想试试看,是否可以争取到这工作,她没有别人可依靠,她的生活,得靠自己打拼。

    再说,她在美国曾在咖啡屋工作过,应该可以应付那位骆少董对口味的要求才是。

    冷冰心缓缓地步出人事室,离开巍峨的骆氏办公大楼。

    她其实仍胆怯不已,但她知道,她必须努力一试。

    。lyt99。lyt99。lyt99

    原本子平静静的天气,过了午后,突然刮起大风,接近傍晚,更是下起了倾盆大雨,愈晚,风雨不但不见停歇,反而愈见强烈。

    “今天的天气怎么回事?像极了台风天。”骆维彦倚在窗边,瞧着庭院里被风吹得晃动得厉害的树木,纳闷的说。

    “拜托,你该不会不知道今天有个中度台风登陆吧?”正准备出门到医院的骆维俊,直瞪着他老弟,不可置信的翻了个白眼。

    “是吗?我没注意新闻报导。”骆维彦不以为意的摊摊手“既然是台风天,你还上医院干嘛?”

    “我怕有急诊的病患。我会慢慢地开车,你不必担心我,倒是你赶紧准备手电筒,拿个给楼上的冰心,万一等会儿停电可以派上用场,还有”

    “你自己去!”骆维彦不耐烦的喊,为什么又要叫他当冷冰心的保姆?

    “我晚点儿会回来,你就先照顾一下冰心,她也许不曾碰过台风,你别让人家吓到了,否则爸妈会唯你是问。”骆维俊一说完话,披了件雨衣就出门去,家里有维彦,他可以放心,他还是要到医院看看。

    骆维彦听着他大哥的轿车声远离庭院,心里不由得又升起一阵气闷。

    冷冰心又不是他的谁,他为何得老看顾着她?

    心底气归气,骆维彦可也没怠慢的拿了手电筒上楼。台风天停电是常有的事,于情于理,他是该拿把照明设备让她作应急之用才是。

    “喂,今天有台风,我拿来了手电筒给你。”骆维彦在冷冰心房前敲着门,怎奈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悄然无声。

    “该死!”

    骆维彦不禁暗咒一声,这家伙怎么老是要他敲好几次门才有动静?

    骆维彦二话不说,旋开门就朝房里走,才正要开口叫唤冷冰心,不料房内倏一暗

    停电了。

    骆维彦不慌不忙的打开手电筒,突地想起,他好像没听到任何声响?她不在房间里吗?

    “喂,你在哪里?”骆维彦持着手电筒四处晃照着,可哪有冷冰心的人影?

    骆维彦直觉得不对劲,突然停电,冷冰心那家伙怎会毫无反应?就在他还想扬声唤喊时,浴室内忽地传来不寻常的声音。

    “喂,你在里面吗?”骆维彦敲着浴室门问,只是仍得不到回答。

    “你这个让人生气的家伙,回答我啊!”浴室里依然是静悄悄的。

    得不到冷冰心应声的骆维彦,心中萦满气闷,他根本无暇顾及礼仪,便直接打开浴室门,在照见地板上躺卧的人影时,胸中骤然一紧。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骆维彦赶忙扶抱起冷冰心,拍着她的脸又摇着她的手臂,但冷冰心却是一动也不动。

    “老天,这个家伙怎么回事?”

    骆维彦有些慌乱的抱起冷冰心到她的床铺上,无奈还是唤不醒她。他着急的打电话给他大哥,他大哥的手机却没开。

    “该死!”骆维彦低吼一声,再次趋近床前叫喊冰心。

    “喂,没事就快醒来,听到没?喂!”

    就在骆维彦拍打着冷冰心的小脸呼喊时,屋内的灯突地又恢复了明亮,然后骆维彦瞧见她仿佛微微动了一下。

    “喂,你听到我说话了没?快醒过来?”骆维彦这回干脆俯在她耳畔喊,不经意的,他瞥见她盈睫的泪雾。

    “别丢下我一个人别丢下我一个人”

    骆维彦猛地因她的喃喃呓语,以及那教人措手不及滑落的泪滴,惊得一怔。

    她流泪,是因为她只有一个人吗?

    “喂,先醒醒,我有话问你。”什么疑问,也得等她清醒过来才能理清。

    冷冰心幽幽地睁开眼,朦胧的望进一双琥珀浅蓝色瞳眸。

    这是骆维彦的眼睛?

    “喂,认得我吗?你没事吧?”她恍惚的眼神教他放不下心,骆维彦轻拍着她的脸颊问。

    “我”冷冰心缓缓地爬坐起来,扶着头道:“你你怎么”

    “你在浴室昏倒了。告诉我,怎么回事?”看见她醒转,骆维彦总算松口气。

    “在浴室昏倒”冷冰心低低碎念,记忆的片段纷纷回笼。

    她洗好瀑穿好衣物后,正准备出浴室,岂料浴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想着想着冷冰心全身不由得又袭上一阵寒意,她双手抱紧膝盖,忍不住打起哆嗦。

    “喂,你又怎么了?”骆维彦摇摇她纤瘦的肩膀,她居然在发抖!

    “我我有幽闭恐惧症。”冷冰心忧忧地说,眸底也忧忧的。

    “嗄?”骆维彦一脸茫然,他不是他大哥,听不懂医学上的专有名词“那是什么病?会随时昏倒?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病?”

    他连串的追问教她不知如何招架,冷冰心垂首无语,那段往事她不想提。

    “我说过在我面前别低头,也别默不作声,你忘了是吗?”骆维彦不假思索的抬起她的下巴,跟这家伙说话,真的很费力又需要很好的修养。

    冷冰心揉揉被他捏疼的下巴,望了他跳闪着气焰的俊眸一眼,转望前方的墙壁,没有低头。

    “我不能独自待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那会令我感到呼吸困难、全身发冷之前会昏倒,是因为浴室突然陷入黑暗中,我没有心理准备”

    “原因呢?导致你有这种症状的原因是什么?”骆维彦打破砂锅问到底,没忽略她眼迅速蕴布的阴霾。

    “我小时候曾被锁在衣柜里”冷冰心哀戚的轻吐出口,将脸搁在双膝上,心底的冷意抑不住的直涌而出。

    骆维彦听得心头一震,她的童年究竟是怎么过的?

    “是哪个心理不正常的人这么对你?”骆维彦话才问出口,便瞧见她颤粟了下,小脸比刚才更苍白。

    是她的母亲。

    一道奇异的念头莫名的划过脑际,骆维彦直觉地这么认为。

    冷冰心的脑海浮起她母亲冷冷的容颤,她的心,也冷冷的

    “今天上因为台风,也许还会停电,你不会再昏倒吧?”骆维彦转移话题,不想再去挖掘令她痛苦的过往。

    冷冰心眨着有些困惑的大眼睇向他。台风?她有听说过,但在美国,她好像没碰过。

    “算了,跟我来。”骆维彦离开床沿,以眼示意她下床。

    “什么?”冷冰心无法会意的呆怔着。

    “我带你去买些蜡烛点在房间地板上,如果真又停电,房里有亮光,你应该不会有问题。”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噢。”冷冰心轻轻地应着。

    “那就快下来啊!你这反应迟钝的家伙!”骆维彦对她嚷着。

    “我在这里等就好。”冷冰心嗫嚅的说,他又生气了。

    “你不怕等一下突然又漆黑一片吗?你要是不怕,我没意见,反正”骆维彦话尚未说完,终于看见她快速的下了床。

    “我我跟你去。”冷冰心怯懦的望着他,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可能再次采袭的黑暗中。

    骆维彦满意的反身迈步,可才走眉转—步,他便皱着眉转过身,低吼了声:“该死!”

    冷冰心听到他的吼声,错愕的顿下脚步,她又冒犯他了吗?

    “你真的是个大麻烦!”骆维彦咕哝着,一把捞握起她的小手,步出房间。

    他只是想到万一在下楼时停电,冷冰心铁定会滚下楼,只好预防的先抓住她。

    懊死!他怎么觉得他愈来愈像她的保姆啦!

    冷冰心弄不清情况的由他牵着走,奇怪的感觉到她的手心,好似透进了隐隐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