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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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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外头有位客人坚持要见你呢!”孟红倒了杯水给乔舞菲。

    乔舞菲断然拒绝道:“我谁都不见。”最近一连串不顺心的事儿,弄得她心烦意乱,那李刑部的儿子欲强娶她为妾的事仍扰着她。一想到个“妾”字她心中就愤恨不平,虽身在妓院,她可洁身自好、谨言慎行,除了出身,她哪一点比不上官家千金?而那些纨子弟却拿个“妾”字要往她身上套。

    “姑娘,外头那位公子他说他是镇西王府的人,你不见吗?”孟红为难地说,外面那真的是“公子”吗?那俏模样,比真正的女了要美个三分。

    一听到镇西王府,乔舞菲坚决的态度总算有了转圜“是他?你怎么不早说?”她以为孟红在开她玩笑,镇西王府她也只认识小王爷。

    “姑娘,他不是小王爷,而是一个美得如同女子一般的公子。”

    “哦,是吗?”想了下,乔舞菲仍是决定见来者“既然是镇西王府的人,还是见了吧!”她心系管御楼,不想开罪镇西王府的人。

    约莫一刻钟之后,乔舞菲才姗姗来迟。

    “你就是小乔姑娘?”好个清新娇媚的解语花,阎镜观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对方,眼前这位姑娘就是小王爷钟情的对象吗?

    “不知公子是”乔舞菲被眼前的“美人”给怔住了,她自认阅人无数,也见过不少俊秀的人,可眼前这位公子显然美得太过份了,光是那精致的五官就不知羡煞多少人而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好似会说话。“公子来自镇西王府,不知和小王爷是”

    “我和他是拜把兄弟,目前暂居镇西王府。”阎镜观回道。这女子没有想象中的美,可也没想象中的令人生厌,这般清新的女子不像是会主动投怀送抱的人。“我曾听闻小王爷赞美过姑娘才貌双全,又闻姑娘除了小王爷之外,几乎不见客,这才说我来自镇西王府,盼能一见佳人。”

    “公子取笑了。”一听说小王爷曾赞美过她,乔舞菲脸上有着既羞又甜的笑意。

    扁看她那陷得不浅的痴样,阎镜观不禁感叹,唉!世上的痴情种还真不少、一个痴情女子,好像不太好意思责怪她,阎镜观心想着端起杯子,轻啜口茶。

    站在一旁的小翠今天也是一身书僮装扮,她看着乔舞菲笑得“很幸福”的样子,不由得为阎镜观感到不平。眼前这号堪称京城第一美人的女子,容貌怎及得上她家姑娘?而小王爷居然痴心地迷恋这风尘女子!

    “小乔姑娘打算一入侯门地当小王妃?”小翠一开口就教阎镜观愣住,也教乔舞菲红了脸。

    这姑娘啥时候变得那么冲动啦?阎镜观口中的茶差些为了这句话喷出去。

    “我我怕是没这福份。”乔舞菲羞低了头“小王爷的身份是何等尊贵,而我亦不过是个薄命女。”

    “那你是想嫁给小王爷当妾喽?”

    “小翠”阎镜观拉了一下小翠的手,她虽恼管御楼的风流,可眼前这女子如此楚楚可怜,她也不忍心多加责怪,她大不了不嫁那花花公子而已,何需为了他去辱骂一个无辜的女子?

    唉!说来阎姑娘也未免心肠太软了,她就是明白这一点,因此护主地不让阎姑娘吃亏。

    她家姑娘聪明绝顶,就是太容易心软、同情心泛滥,像现在,阎姑娘居然给一个妓女的泪水唬得一愣一愣的,一副老公送给对方也无妨的表情,这怎么可以?

    “我家小王爷已经有了未婚妻,对方还是镇西王及王妃所中意的。”小翠叉着腰,一副悍妇样,她才如此说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谁说小王有未婚妻了?”不一会儿管御楼风流倜傥地走进来,他大摇大摆地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一眼即认出那书僮打扮的是小翠,而那位身材婀娜,一身男装,且背对着他的人是镜观。

    “小王爷,你你怎么也来啦?”小翠看见来者居然是他,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不只我来了,连镜观也来了,不是吗?”他盯着背对自己的阎镜观看“大姑娘家到这妓院来,不太好的习惯耶!”他这小兄弟果然剑及履及地来探望小乔姑娘了,其实镜观若是中意,他很乐意为镜观牵红线的,只是在牵红线之前,得先糗糗镜观。

    不过,他那“大姑娘家”使得乔舞菲不自觉地望向阎镜观,她果然是女扮男装,世上有那样绝色女子,这可教人羡慕了,乔舞菲心里是如此想,一股莫名的醋意却上了心头。“小王爷,这位姑娘可是你的未婚妻?”她得先弄明白。

    “未婚妻?”小王爷失笑,他走到阎镜观身边“转过身来吧,这样的闭月羞花不怕人比较的。”他托起她的下巴“小王的未婚妻可是你?”

    “你”阎镜观十分气恼,他居然在外人面前“削”她面子,她恶狠狠地看他“我的未婚夫该是当今大侠风梵楼,绝不会是你这‘卒啦’!”这古代人一定不会知道叫叫“卒啦。”

    什么叫‘卒啦’?”又是一个新名词,管御楼就算不明白其含意,多少也猜得出不是什么好话。

    “不知道就算了。”她背着大伙儿,向他扮了个鬼脸“反正今天我已经看到你心中的伊人了,已经满足好奇了。”她头一昂“小翠,咱们回去。”

    “可是姑娘。”就那样算了啊?“咱们今天来不跟她”小翠指着小乔:“把话说清楚吗?”

    “怎么说清楚?”她看着管御楼护着小乔的样子都快吐血了“我不习惯和别人共侍一夫。”

    “共侍一夫?”这回换管御楼傻眼了,他这小兄弟不会女装穿久了,也阴阳混淆了吧!难不成镜观也学着女子一般,要觅得如意郎君?

    “小王爷,想必王爷和王妃还没跟你说吧?”不趁这机会点醒这呆头鹅怎么可以,于是小翠紧接着说:“王爷、王妃的意思是要把姑娘许配给你。”

    “许配我?!”有几秒钟管御楼的表情十分唐突“这如何可以?我和他是”老天!果然出问题了,他那对看似精明的爹娘怎么也会如此糊涂?他们如何看不出来镜观是男非女?“荒唐,简直荒唐!”

    “荒唐?”小翠一脸不以为然“郎才女貌,哪儿荒唐啦?”

    这其中的奥秘只有阎镜观一人参得透,她脸上净是好笑的情。

    “不管如何荒唐,这可是王爷和王妃亲口允诺的事,他贵为皇亲,怎可出尔反尔?”阎镜观一脸要看好戏的样子“亲爱的小王爷,你是非娶我不可了。”

    这女子除了相貌出众之外,说出来的话也教人脸红心跳,乔舞菲光是听就很不好意思,亲爱的!老天,这女子还不是普通的大胆。

    “我不要娶你!”管御楼大吼,娶一个男人?他宁可当和尚。

    “我偏要嫁你。”

    “你怎地如此厚颜?”

    “‘敢’的拿去吃!”她叉着腰,很久没当“悍妇”了,偶尔纾解一下筋骨也不错。

    “你”管御楼打从出娘胎起没见过那样的人,他生性冷静的个性给阎镜观消耗得一点也不剩“你这颠倒阴阳的无知百姓!”

    “你这瞎了狗眼的白痴王爷!”阎镜观不甘示弱地骂回去,她阎某人与人对骂,何时输过阵了。

    “阎姑娘”小翠看到管御楼如此盛怒,不由得拉了拉她的袖子,这两人要是在这妓院大打出手,这等事传了出去,镇西王夫妇非得跳海遮羞不可。

    阎镜观瞪大眼睛,昂头看沉着脸仍俊美得教人移不开视线的管御楼,然后给他一个足以教他气得吐血的v字型笑脸。

    “你非娶我不可,拜拜。”她昂首阔步地往前走“小翠,咱们回去啦。”

    “是。”

    一出万花楼阎镜观强忍的笑声终于忍不住地爆发,一想到方才管御楼那“打死不从”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地想到自己像个“逼良为娼”的老鸨,而她的大哥,则被推入“火坑”的无辜女子,哈!太好笑了。

    “阎姑娘,小王爷那么坚持不肯娶你,你一点都不担心?”小翠担心地问。以阎姑娘的条件,她一定觉得受辱了,像她这种绝世美女多得是对象,不是吗?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一挑眉,脸上仍有小翠所不明白的笑意“放心吧,我会让他乖乖地娶我的。”她这辈子可是赖定他了,他逃不了的。

    “是吗?”小翠仍怀疑。

    “相信我吧!”

    如果现在能够重新来过,他一定不会选择与镜观相遇,上苍哪,这简直是场恶梦!

    避御楼大口地喝下一大口酒,想起方才和爹、娘谈起他拒绝娶镜观的事,并说明其“真正”原因,爹居然一句“荒唐”之后就拂袖而去,而娘则是又好笑、又好气地轻叹地说:俏生生的一个美女,怎可能会是男子?

    为什么?为什么到此刻仍没有人肯相信他?镜观明明是男子嘛!

    对了,尚有一事令他为之气结,他想,若要证明镜观是男非女,得找证人指证,于是他找来了小翠,而那丫环她居然阵前倒戈!

    她曾经在镜观溺水时替他换过衣服,她知道他是男子的,老天!那么要紧的事,为什么没人肯替自己作证?

    倚着石柱,冷眼看同门师弟酒入愁肠的楚还,则是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拥在俊脸上,微斜入鬓的剑眉更添其傲然不群的神态。

    “早就告诉过你,事不关己的闲事莫要招惹。”他一向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尤其来路不明的人更容易招来麻烦,不听老人言。”

    “老人?”管御楼一脸苦笑,早知道找楚还诉苦是件不智的行为“楚还你也不过大我三个月。”就因这三个月,使他在入师门时就“矮”人一截,给楚还捷足当了师兄。

    “大你三个月你就得喊我一声师兄,叫我一句表哥了。”楚还一面说话,一面用布拭着剑,他这个人的个性有些怪,既不慕荣华,也对美色没兴趣,惟一钟情的只有武学。接着他又开口“我想姑母为你物色的对象该不差才是。”

    “是不差。”

    “那还有啥好嫌的呢?”楚还也不明白管御楼到底怎么了,他今天一来到这里就叫老总管准备酒,说他今日不醉不归,嗯!想必是出了事了,要不然,这位一向举手投足在师兄弟间最富贵族气息的二师弟不会忽然嗜酒起来。

    “师兄”

    “难得会开口叫我师兄。”楚还嘴角微扬,平时他鲜少有表情的“需要我帮忙?”

    “你去告诉我娘,说我不娶妻。”

    “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楚还道,他一向最不好管闲事了。

    “我已经陈述过自己不想娶妻了,可可爹娘不许,楚还,到底咱们也同出师门,且你又是娘十分宠爱的外甥,你的话可能有影响力。”

    楚还摇了摇头,他可不想“羊入虎口”据可靠消息,他也正在被自己的爹娘“通辑”中。他对女色一向没兴趣,要他娶妻比要他回府继承王位更痛苦。

    “你是城里著名的花花大少,对女人想必有相当兴趣,多娶一个女子对你而言,是福不是祸。”楚还看着他那张连男人看了都产生嫉妒的脸“谁教你没事长得如此俊俏,女人缘多了,女人祸就到了。”

    “说到这个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肯配合我,由你顶替玉面阎罗混入汝南王府,我也无需成天泡在花丛里。”“那不挺销魂的吗?”楚还讥笑道。他有辱师命,因他无意护卫朝廷。风胜衣早就看出他闲云野鹤的性子,因此也不勉强他。

    楚还的话令他哭笑不得,心情不佳,他又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

    楚还虽不好管闲事,可是看到和自己一块长大的师弟心情如此恶劣,仍忍不住必心“不喜欢姑母为你物色的对象,为什么?”他相信姑母的眼光,对于自己的独子物色对象,她岂会草草了事?

    “我并不是不中意‘他’,而是他根本就是就是男扮女装。”

    “啊?!”楚还冷冰冰的表情有了短暂的愕然,姑母为师弟挑的对象是个男子?“别开玩笑了。”他可不认为他精明的姑母会有这样的疏失。

    “谁谁跟你开玩笑啦?”管御楼睨了楚还一眼,就是这样他才欲哭无泪,要不,以镜观那样的绝美人物,他怎可能不中意?

    “姑母会要你娶一个男子为妻?”这件事是天方夜谭,但是师弟的表情又不像开玩笑“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上什么忙。”楚还认真了起来,他不爱管闲事,那并不意味着他会见死不救。

    这可得从他认识阎镜观开始说起,那正是恶梦的开始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些夏天的感觉了,每次一个人来到这镇西王府的后山散步,看着那林子里的一池清泉,阎镜观就很难过。

    在二十世纪,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穿着比基尼跳进水里玩,虽然她不会游泳,但是好玩水啊,谁说“旱鸭子”不准下水泡凉身子的?

    可这是古代,她哪敢脱衣服下水?上一回她和小翠散步到这里来,她受不了诱惑地脱下鞋子玩水就被小翠训了一顿,原来那样叫做“不端庄。”

    这天夜里不知怎地,原本尚能忍受的气温突然上升,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汗流浃背的感觉教她实在有些忍受不住。

    避他,当古人就要过得那样痛苦吗?她毅然地坐起来,暗自在心中呐喊,泡水!泡水!她一定要到那池水去泡个痛快。穿着肚兜下去,那样子绝对比二十世纪的任一款泳装都要“遮”得多。

    要去把身子泡个清爽,首先,她得避过小翠那一关,那姑娘是标准传统的女人,虽在她的潜移默化下有比较“进化”了,不过,唉!牛牵到北京还是牛,狗改不了吃屎,要是让小翠知道她着着肚兜到后山的山泉池子泡水,她不吓得口吐白沫才怪哩。

    那么晚了,小翠应该早就睡了才是,想着,阎镜观蹑手蹑脚地通过长廊之后,她又极为小心地往后山方向走。

    呵,老天真是帮忙,今天的月光够亮,省得她摸黑去泡水,到了后山的小径,她开心地手舞足蹈,沿途还哼着小时候学过的民谣。

    到了目的地之后,她用手拍了拍清净可见底的泉水,这池水可真凉爽,光是那样玩着水都觉得热意已渐消了。

    她警觉地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不速之客后,这才缓缓地宽依解带,只着一件肚兜和内裙下水。

    “哗”真是舒服极了,她发出舒服的嘟哝声。

    泡了一阵子水后,她又觉得身上的肚兜和内裙泡在水中真的是一项赘物,于是,她干脆把肚兜和内裙也抛上岸了。这一丝不挂的感觉在四周都空无一人之境,真的是一大解脱,怪不得北欧有许多妇女老是喜欢到海边一丝不挂,当然啦,那是集体的。

    在二十世纪“裸泳”早是见怪不怪的事,而在这种古代,哪个女人不是包得像肉粽?要是有人胆敢光着屁股到海边走走,那人八成不是精神病就是变态。

    唉!想到“裸泳”就想到二十世纪的事,不知道自从她失踪后,老柯、嫂嫂和外公过得可好?还有哪,不知道黄娟和裴宇风那对欢快冤家结婚了没?好想他们哪。

    避御楼从风家堡回来,他一直喝到一更天才在楚还的逐客令下,不得不回镇西王府,而楚还也在他的半交换条件下,不得不陪他回王府。

    他太了解楚还的性子了,他今天若不把楚还拉回镇西王府,明天楚还八成又改变主意不替他跟娘说情了。

    对付这种人的最佳方法就是,在“第一时间”内逼得他无法对自己的话反悔,反正只要楚还出现在镇西王府,明儿个就算他不前去拜见娘,娘也会找他。

    都已经过一更天了,在这个时候回王府,原本又得劳烦守门的侍卫开门,但由于师兄弟两人也许久没好好聊聊,所以决定从后山的入口回与之相接的南园。

    “最近的天气真不定,傍晚时还有些热,这回又似乎有些凉了。”楚还把麻质的披风披上。

    “这里靠山,山中天气原本较凉爽。”

    师兄弟俩的武功皆在伯仲之间,忽地,两人同时止住了脚步。

    “有人。”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这林子是属于南园的一部分,那么晚了不该有人走动才是。”管御楼警戒地说,听那水声的来源,距离这里少说还有数十丈开外。

    “这种时候竟然有人在戏水,镇西王府专产怪人吗?”楚还有些挖苦地说。

    说真的,若不是他已经亲口承诺师弟,要帮师弟向姑母求情,他才不愿走这趟镇西王府哩。与其说帮师弟求情,还不如说他对姑母要儿子娶个“男子”为妻一事感到好奇。闲云野鹤对闲事没兴趣,可对于“奇怪”事也会好奇的。

    是啊!这时候有谁还会在戏水?管御楼施展轻功前去探看究竟,十余步开外,他隐身于一棵百年老树上。

    “谁?”阎镜观感觉到突来的一阵风,及数十片飘落的树叶,她小心翼翼地环顾一下四周,双手护着胸前,担心走光,发觉并无一人时才松了口气,难得出来清凉、清凉,她可不想早早就上岸了。

    二十世纪在英国,那个地方纬度高,又是海洋洋性气候,再热的夏天也不像这里,怪不得小翠和四周围的人都尚未感觉到热时,她已经受不了了。

    四周又恢复平静后,她开始放下心事地又玩起水花来了,她轻轻地拿掉发钗,让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顺肩泻落。水波的起伏使得阎镜观胸前的一大片春光更具魅惑力,那欺霜赛雪的肌肤,那晶莹尖挺的酥胸。

    藉由皎洁的月光看清楚在水中嬉戏的精灵般女子是阎镜观时,管御楼竟是一愣,又当他目光自然地移到她胸前看那诱人的丰胸时,竟有几秒钟忘了呼吸。

    她她是女的?!待这个念头窜进他脑海时,他一张俏脸涨个通红,忙把视线别开。

    一股生气的感觉突然充满了他的胸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她可知在这种地方宽衣解带多么容易被看到?他的视线很快地移到她岸边的一堆衣服上。

    忽地,他听到从远方直驰而来的衣袂声“糟了,师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下树,顺手捉下了一把树叶往楚还来的方向撒去,约莫同时,他伸手解开白色的披风,又从水中将一丝不挂的阎镜观给提出水面,然后将披风往她身上一环。

    楚还原本待在原地等管御楼,可是经过一会儿仍不见管御楼回来,于是他也好奇地前往看个究竟,谁知快到达目的地,他都尚未看清湖在哪里时,就有一大把漫天的叶子往他的方向撒过来。

    为了痹篇那些锐利如剑的叶子,他侧着身子往后跃开,待他站稳脚步,往前一看,动荡得厉害的水波不断地往周边打去,这意味着方才有东西干扰着原本平静的水中天。

    而管御楼怀中正抱着一个人,那娇小的人儿倚在高大的他的怀中根本看不到长相,只透过他宽大的肩膀窥视到那人湿答答的头发。

    呃,他怀中那人儿身上的披风,不是方才还披在他身上吗?正纳闷时,池畔那一堆女子的衣裳引起了楚还的注意,那显眼的红色肚兜使得楚还红了脸。

    “师弟,我先回南园了。”楚还隐约地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那些树叶是管御楼怕自己看见他怀中那女子的身子而撒出的。

    看着楚还很识趣地走了之后,管御楼松了好大一口气。伏在他胸前,阎镜观可以感觉到他心跳的急遽快速“大哥你的心跳好快。”她咬着苍唇贴近他,仿佛她心底深处一种很特别、很奇妙的感觉苏醒了。

    他低垂着头看她,眼神深邃而危险,声音粗嗄“把衣服穿好。”说着他转过身去,等她换好衣服。

    “大哥”她换好衣服后,一双手在胸前相互摩挲着,方才他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他生气了吗?

    避御楼叹了口气回过身来“为什么骗我你是男儿身?”他也真是够迟顿的,男孩子哪有可能长得如此柔媚?男子就算长得再漂亮,多少还存了些男子天生的英气,但镜观似乎没有一点男子的感觉。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嘟着唇,随后她又反唇相稽“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她向他皱了皱鼻子“其实小王爷即是风梵楼,而风梵楼也是玉面阎罗,是不是?”

    “你都知道?”也好,省得到时候他又得多费唇舌去向她解释,只是他也好奇是谁告诉她的?于是管御楼问:“谁告诉你的?”

    “王妃。”

    “原来”他想起了昨晚她到万花楼撒野的悍样,原来她知道了他即是她的大哥。怪不得那么坚决地要他娶她。“如果小王爷不是风梵楼,你会答允婚事吗?”

    阎镜观不答反问“就如同我不是女儿身,你会肯娶我吗?”这是同样的答案。

    “好个伶牙俐嘴的刁蛮女!”

    “刁蛮女没能吓坏了你,倒是要你娶一个‘男子’像是要你的命一样。”她吐了吐舌头。

    避御楼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你的头发湿了,这林子里湿气重,回去吧。”他旋过身去,大步地向前走。

    迸早男人真的很没有绅士风度耶!阎镜观想着小跑步地跟上他,小手拉了他的大手“我要你牵着我走。”在二十世纪的情侣,哪一对不手牵着手走路的?

    “不合礼数。”

    “那是你们古代,不是我们二十世纪。”

    “二十世纪?”管御楼不明白。

    “没有啦。”她微微一笑,有机会再告诉他有关于二十世纪的一切吧。

    “你一直是个谜,对你我十分好奇。”

    “是吗?”她一耸肩“有一天对你而言,我不会再是一团谜的。”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