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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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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黑夜,她逛街,跳舞,呼朋引伴开舞会,还曾经在家里办了一场接连五天没日没夜的宴会,把知名的交响乐团、一把明星歌手、一群模特儿全都请到家里来表演,她让家里的厨师忙翻了,不停的抱怨,她让一群佣人没个喘息的机会,走了一个又一个,她把赏心悦目的庭园破坏了一次又一次,气得造景师傅快杀人,她把大伙儿都累坏了,她这个师圣夜夫人,才当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她见到师圣夜七次面,每一次都是在床上,在她累得睡着的时候,为了他要制造孩子而被吵醒,当她又入睡,第二天醒来他又不见人影。

    他不管她的奢华浪费,不在意她日日夜夜狂欢,他指派了一名保镖如影随形“保护”她,他只有一句话“如果你乱来,那就是我得到医院并且跟你离婚的时候。”

    换句话说,只要她敢玩外遇,他会让宋家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而他不只毫无损失,更会如愿以傥他想摆脱她,她绝对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她绝不跟他离婚!

    可恨的是,无论她怎么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都没有用,他只有在要她的时候才会踏进这个家,他压根不把她当妻子看待,他丝毫不在意,却有人看不下去了。

    “秦芹!你已经是师圣夜的妻子了,你不帮他不打紧,你还扯他后腿,真不像话!”关起门来,宋樵阳开始骂起自己的女儿,那张严肃的脸色相当难看。

    “是啊,秦芹,这回别说你父亲要生气了,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你虽然嫁给圣夜了,到底是宋家的女儿,你成天玩闹、买东西,我听说才一个月的时间,你就花了圣夜几千万,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传师圣夜娶了一个败家女?你丢的可是咱们宋家的脸啊!”秦雪嫈现在连师圣夜都没脸见,她也开始后悔当初对女儿的过度宠溺了,才养成她今日的骄纵任性。

    “爸、妈,是圣夜向你们抱怨的吗?”宋秦芹若有所思地看着特地登门来责备她的父母。

    “要是他来抱怨,也许我还好过一点!就是因为他一句话都没提,才更让我觉得对不起他!”宋樵阳怒瞪女儿。

    宋秦芹随即皱了一张脸“他都不在意了,那又有什么关系。”

    “你你说这是什么话!”宋樵阳气得差点一巴掌就打过去,手举在半空,迟疑地望着那双倔强的眼神,他苍老的灰暗的激动的眼里闪着复杂的情绪。

    “秦芹!你这回真的是太过分了!”秦雪嫈那张贵妇般的容颜不时的被女儿气出皱纹来。

    “你们知道什么!我过分?师圣夜就不过分吗?他根本就不把我当妻子看待,你们知道他要什么吗?他要的是我们的医院,他要的只不过是我帮他生孩子,他不要我,他只想利用我!他才是最可恶的人,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啊!”宋秦芹气愤地一古脑儿宣泄她的委屈,她才没有错,错的人是师圣夜,是绝情可恨的师圣夜!

    她望着她的父母,等待他们的同情,她以为她会看到的震惊和愤怒,却什么也没发生,她的父亲沉着脸,一言不发,就连一向都护卫她的母亲也只是难堪地别开脸她心里不祥的预感缓缓扩散开来,她眯起眼。

    “难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哼,不然你以为师圣夜为什么要娶你?”宋樵阳终于忍不住把实情掀开来。

    “宋樵阳,咱们说好不说的!”秦雪嫈马上跟丈夫翻脸。

    “你就是太宠女儿了!无论她要什么都得依着她,现在是咱们自食恶果了!”

    “你敢说我,那你自己呢?女儿出了车祸,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命,是你自己也说只要她醒过来,你什么条件都依她,好啊,现在怪到我头上来了!你不要忘了你宋氏医院靠的是我娘家的钱!我要把它当我女儿的嫁妆你也没资格讲话!”

    “秦雪嫈”

    “你们不要吵了!”宋秦芹气得大吼,她现在终于知道,最难看的人是她了。

    原来最卑鄙无耻的人不是师圣夜,而是他们宋家就为了她要嫁给师圣夜,她让她的父母丢尽了脸。

    可是,她最恨的还是师圣夜!

    因为她爱他,所以她更恨透了他,事实真相是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她永远会记得这些日子来他对她的羞辱,他所给她的难堪,她一定要报复他!

    既然无论她怎么玩闹浪费都激怒不了他,那她只好换一个方法了。

    她不生孩子!

    她不要沦为被他利用的工具,她要开始吃避孕葯,她迫不及待的想看他知道以后愤怒大吼的表情下

    老天爷似乎是刻意在跟她作对,当她决定不生孩子,却发现她怀孕了。

    她走出医院,她身边如影随形的保镖已经挂上电话“恭喜,夫人,我已经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师先生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这张扑克脸,恼怒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最好去死!”

    最想要死的人是她,如果她死了,可以换来师圣夜懊恼绝望的表情,她现在马上冲出马路给车撞死呸呸呸,童言无忌,她这个害死朱紫衣的人,最没资格说这种气话了。

    外头是艳阳高照,青天白日哩,她那个像鬼魅似的只会在半夜回来的丈夫居然出现了

    宋秦芹瞪住那张冷峻的脸庞,那双鹰冷的眼神里毫无喜悦,她几乎可以想像到她的怀孕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完成一个任务罢了,一个他可以向殷老有所交代的任务,该死!

    她厌恶的扬起冷笑“你别得意得太早,这个孩子几时会流掉还不一定呢!你最好祈祷我去逛街、跳舞、兜风夜游的时候都能够平安无事,不出意外,哼!”她不要这个孩子,死也不要!

    师圣夜那双沉冷的眼里没有丝毫的闪烁,她的要胁在他的眼里连灰尘那丁点儿小都不到“宋秦芹,你真的是搞不清楚状况,需要兴扬集团继承人的不是我,而是殷老,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物,你还需要我多说吗?该早晚烧香拜佛的人是你,胎儿若有万一,就连你都别想有命活。”愚蠢的女人!

    她那张脸随即泛白,经过师圣夜的提醒,她从头冷到脚底,全身冰凉!

    没一下子,她绝望得哭了“不要!我不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不要!师圣夜,我恨你我恨你!”

    她挝打他的胸膛,愤怒的发泄她的沮丧和报复不了的仇恨,师圣夜缓缓抓住她的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调更没有任何情绪“既然你怀孕了,我想这是我在你生产前最后一次见到你了,你最好保重,否则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放开她的手,轻轻抚平衣服上的皱痕,转身走出去。

    “师圣夜!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我咒你不得好死!我瞎了眼才会爱上你!”宋秦芹气得跺脚怒骂,气得大声痛哭,却连他一个回眸都换不到她急了。

    “师圣夜,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跑出屋子,哭着望着他走下台阶的背影,他坐上车子,连头都不回。

    “师圣夜!师圣夜师圣夜”车子扬长而去,消失在车道上,她整个人跪坐在地上,美丽的妆哭花了,清脆的嗓音哭哑了“我爱你我爱你呀为什么你这么绝情?为什么不肯爱我师圣夜”

    为什么她的爱,得不到任何回报?

    她的积极难道错了吗?还是因为

    是因为她害死了朱紫衣吗?

    “紫衣紫衣只有你会听我说话只有你懂我的心事紫衣,为什么你不在了?为什么”

    从那天起,师圣夜果真不再回来了,原来他从来没有把这个家当作他的家,只有她一个人天真的以为这是他们的家;只有她一面埋怨他、痛恨他的残酷无情,一面施展自以为是的报复,原来对他而言,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不痛不痒,因为他始终都把她当作一个无关的人。

    她爱师圣夜,打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就深深的为他着迷,她知道他是一个冷漠严肃的人,她曾经高傲的认为能够融化他表面上那层冰霜,她现在才终于真正认清原来冷心冷血才是他的真面目,他是一个彻彻底底毫无感情的男人!

    她死心了,曾经那么渴望他的爱,到今天她的腹部一天天隆起来,他们的孩子在她肚子里一天天长大,他一天都不曾再来看过她,他不接她的电话,他把她挡在他的办公室门外,就连她的主动接近都被他远远隔绝在他的生活之外,孩子就快出生了,她对渴求他的爱,也彻底死心了。

    “师圣夜!你别想我会离婚,我情愿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终于她的爱转为深深的憎恨,一向是天之骄女的宋秦芹发誓,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让出师圣夜夫人的头街,她要用她一辈子的时间,等着看师圣夜的报应!

    他最好是彻彻底底的冷血到底,只要他的心感应到任何一个女人的温暖,只要他的血有那么一点点温度了,只要他稍稍踩入情网中,她发誓,定教他尝到一辈子永难忘怀的痛苦滋味!

    她一定要他后悔!

    深秋的黄昏,大红天色,幻丽迷人,也惹起无限愁绪。

    “樵阳,我是不是错了?”她为了宠女儿,为了成为兴扬集团总裁的岳母,她葬送女儿的幸福。

    他们的女儿从来没有主动回来看过他们,而每回她去看女儿,自拼不到她的笑容,眼看女儿的神色愈来愈阴沉,那张原该是亮丽的容颜再也感觉不到美丽的光彩,秦雪嫈终于气馁。

    宋樵阳不可思议地瞅着自责的妻子,曾几何时,她也学会反省了?秦雪嫈的高傲一向让他又爱又恨,他改变不了她的傲慢专断和虚荣,原以为她一辈子都这样了,想不到她竟让他们的女儿给教了看着她气焰不再,他竟心生怜惜。

    他缓缓握住妻子的手“我们都有错。”

    秦雪嫈缓缓低头瞅住丈夫的手良久,一股暖意直钻进心窝,不由得眼眶盈泪“该怪我,是我逼你去求殷老。强扭的瓜不甜,我早该听你的话。”

    “事情都过了,说到底,这是秦芹自己的选择,她也怨不得人。”宋樵阳幽暗的眼里缓缓爬升复杂的情绪。

    “这孩子,从以前个性就倔强,都怪我还事事依她,演变成她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的个性只是师圣夜也太过分了,咱们秦芹虽然有错在先,他到底也娶了,现在孩子也快生了,他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咱们秦芹好一点吗?”到底她的心还是偏向一边的。

    宋樵阳缓缓松开手,眉间的纹路严肃深沉了许多“嫁给师圣夜,是秦芹硬性要求,她却受不得一点挫折,反而使手段想逼师圣夜就范。雪劳,这孩子咱们不能再宠了。”

    如果再早几年,听到丈夫说这样的话,秦雪嫈想,她早发飙了到底年纪也有了,最近身子老是不舒服,到女儿那儿想关心她,也几回被泼了冷水,她知道女儿心里有苦,但她那骄纵的性子就连她这做母亲的都开始觉得受不了,有时候她都觉得她能体会师圣夜不想回那个家的心情她望着丈夫,感叹地想到,她女儿就像她年轻时候的一面镜子,也亏宋樵阳能忍受得了她这个性走过大半辈子。

    只是,她到现在才被女儿教会了反思,而她的女儿呢,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自己的错?

    “我知道唉,如果朱紫衣在就好了,她起码还有个人说话”

    紫衣宋樵阳深长的眼隐约有了苍老软弱的痕迹。

    岁末寒冬,孤独的夜

    孩子就要出生了!

    她被送进产房,而她丈夫却远在欧洲。

    “师圣夜,我恨死你了!我要你和这死孩子一辈子都不好过!”产妇的怒吼传遍医院,谁都知道这位是院长千金。

    “糟了、糟了,不好了,大小姐难产了!”

    “那还不快通知院长?”

    “院长已经进去了。他吩咐马上通知师先生,可是谁知道他在哪里啊?”

    “大小姐不是有保镖吗?问他就知道了。”

    “啊,对哦。”

    难产?

    币上电话后,师圣夜若有所思地眯眼,他的人不会骗他

    英国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医院那里自然有宋樵阳会做主,果真不能母子平安的话,想必宋樵阳会极力保住自己的女儿,他赶回去也没有用。

    “赵慷,你回去后看情况再向我报告。”他从案上拿起公司收购的计画案,继续被长途电话打断的工作。

    “总裁不赶回去?”趟慷坐在对面,会议室里只有两人,刚才的话他全听到了。师圣夜的决定他并不意外,只是原本以为他起码会看在自己孩子即将出生的份上,回台湾一趟哩。

    “你以为我能回去吗?”他冷冷睇他一眼。

    赵慷随即尴尬地笑了笑,这回要收购的是大公司,没有师圣夜亲自坐镇,很多事情不能够决定,在这里还有很多细节没有谈拢,再加上收购以后必须让公司能够尽快进入正常运作,赶紧为公司赚钱,这些都需要由师圣夜来领导,他要回台湾起码要三个月后了。

    “对不起,我回台湾后马上和您联络。”

    “顺便去看看老爷子的身体情况。”

    “我会的,总裁。”

    宋氏医院里,如今笼罩在一片严肃的气氛中,就连休息室里的护士都不敢随意嘻笑谈天。

    “这个师圣夜到底在做什么?孩子都生下来了,他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我可怜的秦芹,到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呜呜”秦雪劳紧紧揪着手帕哭个不停,她可怜的女儿为了生这孩子,如今昏迷不醒,她那个无情无义的女婿竟然还不曾踏进医院大门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秦芹会没事的,你相信我,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宋樵阳被妻子哭闹得不耐烦,却还得捺着性子安慰她。

    “你这句话说了快三个月了,我还能怎么相信你!”她用哭红的眼睛瞪着丈夫“亏你是院长,咱们女儿不过是生个孩子都会出事,医院里养这么多的医生都白费了!”

    “秦雪嫈,我不许你胡言乱语!”宋樵阳一向惜才爱才,他不许任何人批评他医院里的人。

    她瞪着他“哼,我女儿最好是平安醒过来,否则我还要闹个天翻地覆呢!”自己的医院又如何,没能让她的女儿平安无事,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不可理喻!”

    “你说什么?女儿你也有份!你居然一点也不着急,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我都跟你说了,秦芹一定会没事,她一定会平安醒过来的!”

    “好,我就等着看,如果再一个月她还没醒,我就要把所有有关的医生全部换掉!”

    “就是你这个性,才会害得秦芹今天有这个下场。”宋樵阳冷冷的丢下话,转身离开院长办公室。

    秦雪嫈一怔,她也知道她有错,但是她可怜的女儿如今还躺在病床上,她不整天吵闹,她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办啊!

    宋秦芹生下的是一个女儿,她一出生就被殷老接回师家请来保母照顾了。

    如今小孩都四个月大了,殷老命名为师澄翎。孩子生下后他改变了主意,说是要男孩才能成为继承人。许多人猜测他的决定八成与他那个“死要钱”的亲生女儿脱不了关系。

    换句话说,殷老要的男孩还得靠师圣夜的再接再厉。

    他一回国,就接到殷老的命令,回家去看他的女儿。

    无法想像,那个傲慢任性的大小姐和他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所生下的女儿会是一个惊喜。师圣夜瞅着躺在婴儿床上的小宝贝,眯起的眼里隐隐有着某种光彩。

    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凝视那张小小的粉红的稚嫩的婴儿脸,那双澄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好奇地望着他他缓缓伸手,小小的手马上紧紧的握住他的指头,一点也不怕生是还小的关系吗?小澄翎没有她母亲的惹人讨厌,也没有他血液里的冰冷,她眼里有一股温暖,她小小的身子充满活动力

    赵慷站在一旁,两眼直盯着那张粉嫩的小脸,真是万分感动老天,这孩子真是可爱!

    “总、总裁您要做什么?”赵慷一看见师圣夜两手伸向婴儿的颈项,马上捏了一把冷汗冲上前拉住他。

    师圣夜狐疑地瞥他一眼,目光不悦地睇视他的手“我不能抱自己的女儿吗?”

    他要抱?这简直比他准备掐死婴儿还要令他错愕,四个月来在电话中不曾听他问一句他女儿的情况,这回要不是殷老命令他回来看女儿,他还绝对不会走这一趟,他对殷老突然改变主意已经相当不高兴,如果他迁怒这无辜的小女婴,命令他把这个女婴送到孤儿院去,他是一点也不会讶异冷血无情的总裁现在居然说他要抱自己的女儿!

    赵慷吓得差点掉了下巴,他忍不住用质疑的眼光审视他,他不会是打算抱起女儿,然后“不小心”给掉到地上去吧?他忧心地瞥一眼大理石地板,那双手就更不敢放了。

    “赵慷!”

    “啊,是”他赶紧松手。

    师圣夜不悦地冷扫他一眼,回过头那双森冷的眼神在转变,伸出的手迟疑了他几时曾经抱过这么小的婴儿?这软软的小东西该要怎么样抱呢?

    赵慷紧盯着总裁那双浓眉深锁,一张脸色还很难看。他在一旁冷汗掉了一缸,紧握拳头随时都有甘心冒死,以下犯上的决心到底小孩是无辜的,何况是这么可爱纯真的小澄翎!

    终于,师圣夜还是把手放下了。趟慷立即大松了一口气,但他吐气的声音也马上惹来师圣夜的瞪眼,赶紧收敛了。

    “宋秦芹怎么样了?”

    “听说夫人还在昏迷当中,医院除了院长和夫人,没有人能够见得到她,所以详细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当然啦,也是因为没有师圣夜的指示,没有必要认真去打听。

    本来他并不打算去探望她,但看过小澄翎以后,他改变主意了,看在她为他生下这么可爱的女儿份上,他是该去看看她。

    “赵慷,去医院。”

    “总裁要去看夫人了?”奇怪,下飞机时他曾提起过,那时不是还说宋秦芹的生死与他无关吗?他果然还是难以猜测他的想法。

    “难不成去看你?”他冷冷扫睇他那张一嘴废话的脸。

    “我马上备车。”他赶紧跑开。

    三月了,春风徐徐吹来,医院外头桃花遍布,这是宋氏医院的特色,这里也是许多病人留连的地方。

    翠绿的草皮,掉落许多粉嫩的花瓣,步道两旁的座椅几乎坐满了人。

    走过此地,人人都放慢了脚步,所以那人,就特别引人注目了无论外型,无论他那丝毫不浪漫的步伐,都吸引众人的目光。

    他同时是令人畏惧的,虽然外貌出众,但那双森冷黑炯的眼,那冷酷的气息,却教人不敢多望一眼。

    师圣夜目中无人,穿过步道,走进医院。

    赵慷问到宋秦芹住在三楼的头等病房,师圣夜已经走上去。

    还不到病房门口,在走廊上就看见混乱,一名护士匆匆跑出来,他听到护士高喊“快去通知院长,大小姐醒过来了!”

    她醒了?师圣夜眯眼这可真巧了,他才到,她就醒了?

    他回头瞥一眼赵慷,只见他也端着一脸讶异望着那跑过去的护士。

    师圣夜走进那扇门未关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