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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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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是起一个大早,趁那个不习惯早起的人还在睡眠中,赶紧工作,幸亏老孙很帮她,罗冀天到现在都还未发现她是这里的园丁。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当亲情不在身边,爱情离她而去时,她的身体不会因为悲伤而死去,活着,还是得吃饭。这份她仰赖的喜欢的工作是她未来惟一的寄托,她还得为姐姐守着父母留下来的“姐妹馆。”

    当这一场恋爱结束,她的生活就能恢复平凡、平静一如她最初的愿望。

    “老天,原来你还是‘园丁’嘛!”

    迸秋怡转过头去,古艳阳站在她身后,挡住一片阳光,她微眯眼,着见姐姐一张生气的睑,大概姐姐看惯她这身“农妇”的装扮了,所以尽管全身包得密实,姐姐还是一眼认出她。

    “姐,你来了。”她放下正在拔除小杂草的工作站起来,脱掉脏兮兮的手套,拿下包着脸的布巾,方便说话。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外头’工作,住到‘里头’去了呢,怎么你还在做这个工作?”根本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还糟糕听了罗为的话,说什么一切交给他没问题,如果没问题,为什么她妹妹不是里面的女主人,还是外头的园丁?

    “姐,你不是早就晓得了吗?我喜欢这份工作呀。”古秋怡浅浅的笑容里有满足和快乐。

    “罗冀天呢,他怎么说?”他舍得她妹妹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

    “你千万不能说,他并不晓得。”沉静的笑眼里,提到罗冀天忽然好温柔

    迸艳阳望着妹妹,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改变,她妹妹的确是坠入爱河中了她移下目光,落在古秋怡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心里很安慰。

    “我听罗为说了才知道,原来罗冀天给你戴上的戒指,是他祖母生前最珍爱的宝物,他祖母年轻时一直戴着,他对祖母一直很孝顺,很有感情。罗冀天会把这么有纪念价值的戒指给你,就表示他深爱着你。”

    迸秋怡低着头,望着手指上璀璨的戒指,低下的目光藏住了心惊和疑讶!是因为戒指本身的价值不菲,她浅薄得只想到代表他送出的身份,她不曾细心去想过这戒指跟在他身边的意义和对他而言的价值

    可这是真的吗?如果真是这么重要的戒指,他为什么要她戴?

    “姐,你跟尹大哥什么时候结婚?”

    “秋恰,你幸福吗?”古艳阳反问她。

    那顶戴着的草帽毫不犹豫地往下点了点,然后是一张温柔的笑脸“我一直都是幸福的。”

    “如果我嫁给尹濂亭,你跟罗冀天会结婚吗?”尹濂亭一再地施压威胁,她再不肯点头答应他的求婚,他就要直接绑人了。其实古艳阳也知道,尹濂亭要的并不是那一纸婚约,他要的是有她在身边、她也想,但她有顾虑。

    迸秋怡望着她,从口气里听出端倪,马上一脸惊喜“你已经答应嫁给尹大哥了吗?”

    迸艳阳点点头,却是一脸困扰“我还是担心你跟罗冀天的事,我嫁了以后,就不能天天见面了,你这个人又总是报喜不报忧,万一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姐,这是不是婚前忧郁症啊?连你这么乐观的人都会这样。”古秋怡笑望着她。

    “才不是呢,我只担心你,要不,干脆你们跟我们一块结婚好了?”她拉着妹妹的手,脸上充满期待。

    “姐,我跟冀天才开始交往不久,我不想这么快就嫁给他,虽然我很爱他,下过我还是希望我们彼此有时间更加了解,就像你跟尹大哥一样。”她总是温柔地笑着,听到姐姐已经要嫁给尹濂亭,她心里很安慰,很开心总算,一切没有白费。

    “可是,能够把你风光地嫁出去,一直是我的愿望。”古艳阳还是不想放弃她的愿望。

    “那也不能让我排在你之前呀,我也想看着姐姐幸福地出嫁。”

    迸艳阳深深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我们一起结婚,但是我也知道这是勉强不来的事。最重要的,是你跟罗冀天要幸福,我才能够安心结婚。”

    “你尽管安心好了,冀天对我很好,只除了他不肯让我回家,我们还在协调,现在你要结婚了,我真想回去陪你。”她想珍惜她们姐妹一起生活的日子,可也想珍惜她和罗冀天在一起的日子姐姐的出嫁,她所珍惜的都将结束。

    迸艳阳瞅着妹妹,早已经不怀疑她和罗冀天的感情,既然他们已经住在一起,罗冀天应该看到她妹妹背上的疤痕,那么,也应该知道她妹妹的身世了

    “秋怡,你还在意那件事吗?”

    “嗯?哪件事?”她拉回思绪,忽然有点摸不着头绪。

    “你的初恋。”古艳阳仔细地凝望妹妹的神色。

    她缓缓一笑,沉静的眼神像是在回想她曾经陷入一次热恋,年轻的十七岁,对象是大她两岁的一个很优异的男生,她单纯地以为他们已经认定彼此,所以当他要求,她并不介意把自己献给他没有人告诉她,丑陋的背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应该在交往的时候就要说出来,领养她的爸爸、妈妈总是告诉她,一颗美丽的心最重要,所以她以为别人也不会介意,就因为误解了,当他脱地的衣服时

    “天啊!你真是让我倒尽胃口!”她的初恋在这一句话中结束,她的心也在惟一的一次恋爱中伤痕累累,不过倒是教会了她一件事,人就是要狠狠地跌一跤,才能迅速地成长。

    “虽然想起来还是挺不舒服,不过,我已经不在意了。”古秋怡浅浅地一笑,她的心真的不再为那个人介意,因为心,已经在罗冀天身上

    真的不介意。

    “终于听到你这么说,罗冀天的确是让你改变了。”古艳阳放心了,她一直不肯再爱上人的妹妹,现在终于能够抛开过去那段感情,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嗯,是啊。”她笑望着姐姐安心的笑容,一颗安慰的心有些疼痛“姐,我们进去聊,我请老孙泡你爱喝的红茶。”

    “不了,我还得去店里,要结婚,就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了。”

    “我能帮什么忙吗?”

    “结婚吗?所有的细节都由尹濂亭一手包办了,店里的事,是我跟股东的事你能帮我的有两件事,陪

    我逛街采购,还有,让我看到你跟罗冀天很幸福”

    迸秋怡笑起来“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古艳阳摆摆手,才转身忽然又回头,

    “罗冀天也来这里有一阵子了,他什么时候回去,你会跟着他吗?”

    接近黄昏了,风开始有些冷。

    迸秋怡望着罗冀天,在他一直忙着处理一堆电子邮件,打电话安排工作,一旁还有特地送重要文件来给他签的秘书在等候时,她远远地坐在窗口,望着他

    “总经理,朝城商社的中村社长对于我们派去的人一再刁难,他似乎希望您亲自去签合约,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真不死心。你等我的决定。”

    “是”

    饼一会儿,秘书办好事情离开了,罗冀天站起身,从办公桌后绕出来,走向窗口的古秋恰,拉起了她,将她抱进怀里。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他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亲吻她的耳垂。

    “你那么忙,还知道我在看你?”沉静的眼光瞅着他,脸有些红。

    “你的视线那么火热,不容忽视。”他低沉的嗓音仿佛刻意的挑逗。

    有吗?她自己都没有发觉顿时双颊烫红“我有一件喜事想告诉你。”

    “喜事?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孤枕难眠了吗?”他虽然是调笑的语气,却是用认真的眼神在看她。

    她不自在地痹篇了他的眼神和他的话“姐姐已经决定在下个月结婚了。”

    “是吗?代我恭喜她。”他挑起她的下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拉着她回到他的办公桌后,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一手搂着她,腾出一手来工作。

    她望着他,其实一直感觉得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她不大高兴?

    “你要去日本吗?”她刚才一直听他们的谈话,有一份合约等着他去签。

    “不一定你想不想去?”忽然他心里有一份渴望带她去,他顺应了这分希望询问她,却见她讶异地望他一眼,然后摇头。

    “姐姐要结婚了。”这只是个借口,他们彼此都听得出来。

    他放下工作,所有的心思都专注于她了“那分合约不是非要我去签不可,问题不在这上面,中村社长是希望我去见他孙女儿一面,就是相亲。这样你还不想跟我去?

    “你说你不一定去。”

    “如果我必须去呢?”

    “那你去,我没有意见。”

    罗冀天沉下脸,比起他为了罗为甚至不肯让她回家的占有欲,她对他,可真是“清心寡欲!”

    他低头吻她,抓住她两只手,一手伸进她的针织衫里

    “冀天不要”她别开脸,因为他的触摸而全身僵硬。

    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因为某种原因的害怕而拒绝他,她允许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但就是不允许他抚摩她,因为她一直如此,他开始觉得奇怪

    他可以强迫她,也许能找出答案;但她苍白的脸色总是轻易吓退他,他一再地放开了她,即使被她惹起了不悦的情绪而想稍稍惩罚她,一见她的脸色,他还是难以忽视她的感觉他松了手,让她的两只手自由,却不肯让她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紧紧地锁抱她的身子。

    “除了怕热、伯烫,不能吃热食,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所有罗为知道的事,现在我要你全部告诉我。”他的确是在生气,他恼怒连她的过去都不肯放过的自己,更气他不曾占有她的过去。

    那双深邃的眼神满溢要独霸她的气势,令她讶异又怀疑她真的不明白,他究竟他到底对她有几分真的感情呢?

    “你呢,你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我也想请你告诉我。”她的柔的眼神在微笑,望着他对她瞪起的不悦,她赶紧问:“这戒指你为什么要让我戴它?我听说它是令祖母的遗物,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戒指,你却让我戴上?”

    “是罗为告诉你?你什么时候又跟他见面了?“他深邃的眼眯起冷光,她居然瞒着他

    “不是,我听姐姐说的,姐姐说是罗为告诉她。”每次一提到罗为他的脾气就来得吓人。

    罗冀天狐疑地瞅睇她,直到那双沉静的深眸对他露出疑惑,他的目光才转向她手上的戒指当他想找一个东西套上她,他马上想到了这戒指罗冀天缓缓扯起眉头,对他而言这些东西都只是身外之物,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戒指,他不是会把对一个人的怀念和感情转移灌注在物品上面的人,任何人都别跟他谈“睹物思人”那一套。

    “冀天?”

    “你已经知道它的地位,就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他抚摩她柔软的秀发,掌在指间里玩弄,同时吻她的唇;“我今晚就要你。”

    “不行!等姐姐结婚,好吗?”她的脸又苍白了,仿佛那分害怕的感觉又回到她心中。

    她到底在怕什么?罗冀天若有所思瞅着她,伸手抚摩她的睑,透过温热的指尖上图恢复她脸上的血色“来玩一个游戏,你一天说一件事来交换,这件事必须是和你有关,而我所不知道的。”

    “每天?”她是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但丝毫不了解他的想法。

    “每天。”他扬起嘴角,她雪白的脸儿已经有了红润的颜色。

    “好吧。”应该不是难事。

    他扯起眉头,低头在她的耳门轻吹着热气,威胁加警告地对她说:“如果你敢敷衍我,我可不给你第二次机会。”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藏在脑袋里的念头,她大概以为跟他“聊天”就可以蒙混过去。

    迸秋怡滚红了脸,满满的心虚写在脸上、随即抗议:“我没有那么多事情可以说呀。”

    “你以为,我会跟你玩一个没有输赢的游戏?你当然也可以投降。”他扯起嘴角,炽热的眼光写明着等待占有她的意味,令她脸红心跳。

    “我我去帮你倒咖啡。”她急着脱离他的掌握。

    “等你倒来,咖啡已经冷了。”他回锁着她“就从这里开始,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伯烫,是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件事,就已经问倒了她,古秋怡感觉到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将会是兢兢业业的日子。

    “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了,对任何人而言也许是热乎乎的一杯热茶、一碗热汤、一份美味的热食,我尝到的只有烧灼整个口腔和喉咙的滋味,很难人得了口,我对那种感觉很恐惧。”光是想,从她的脸上就可以看得到畏惧。

    “什么原因?”他的心隐约地疼。

    迸秋怡沉静地笑了开来“这是第二件事了,明天请早。”

    罗冀天瞪住她,他这么为她担心,她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请你遵守‘游戏规则’。”她的身子微微地往后倾斜,稍稍地远离那双充满威胁的眼光。

    “不难过吗?”

    “难过什么?”

    “不公平不是?任何人都没有的恐惧却发生在你身上,你不难过?”不会有怨恨?

    她凝视他深邃幽黑的眼神,掬起温柔的笑靥“怎么会呢?不会有人有相同的人生,这不代表自己所受的苦就比别人多,看不见别人的苦,只是别人不说罢了,在这个世界上,不管贫穷与富有,每个人所要尝试的历练不同,也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是对一件事情的看法,切入的角度不同吗?她看起来的样子,就是从来没有从比较负面情绪的角度去思考过,是生长在幸福家庭里的缘故,还是她真的有一颗非常柔软和包容的心?

    他渐渐地发觉,她和那个女人,其实一点都不像,她的洁白,根本毫无杂质,不像那个女人,一张天使脸孔只是为了掩饰内心满满的下平和怨恨如果是她呢?生活在那个家庭里,日子久了,她会不会变得和那个女人一样?

    他倾身亲吻她润泽的红唇,他总是不由自主想将她紧紧地锁抱在怀里,他无法不承认愈来愈喜欢只是这样抱着她的感觉,从她的身上,他总是能够吸取到一股安心和满足的安定感,这是她独有的特质吗,还是像她一样的女孩都有?

    罗冀天微微眯起眼,意识到她对他的重要性与日俱增,内心那块幽暗的阴影在扩散

    “冀天,你的工作那么忙,为什么还会来这里呢?你还能待多久?”

    罗冀天也来这里有好一阵子了,他什么时候回去?你会跟着他吗?她也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她只是不让自己去想,自从古艳阳说了这些话,就像解开了魔咒一样,她只好开口问他,好让自己有个底。

    “我只是想给自己休个假,也差不多了。”他抚摩她柔软的发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天桥吗?我的公寓就在那附近,在十六楼顶楼,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住郊区的别墅,你喜欢什么样的庭园,告诉老孙就可以了。”

    她抬起讶异的目光,望进一双深邃坚定的眼神,他是认真的?

    他仿佛看穿了她,随即吃味地扯起眉头“在你心里,似乎古艳阳比我还重要,反正她也快结婚了,我会等你到那时候我们才走。”

    他真的要带她回去心里溢满感动和心酸,不管他这些话里有多少真实成分都不要紧,暂时就这样吧,别让他知道她从来就没有打算离开这里。她告诉过他,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这个念头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不要求什么,能延长这一段甜蜜的生活,她就心满意足了。

    每一天,她都在苦思“一件事”要说一件和她有关,还不能够随便敷衍的事,这真的很困难。

    第二天,他就追问她怕烫的原因,但那还不能说的

    “你想不想知道你是我第几任男友?第二任怎么会是罗为,当然不是他,我的初恋在十七岁,谈不到一年就结束了。那个人的长相啊?我忘记了我当然比较喜欢你。”就这样,让罗翼天不怎么愉快但稍感安慰的心情下,她混过了一天。

    第三天

    “我想起来了,你应该是我的第三任男友,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不要又扯上罗为,真的跟他没有关系。是尹濂亭,我姐夫,因为某一些原因,我们曾经很短暂地交往过原因?明天再告诉你。”这一天,罗冀天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眼光死瞪着她。

    第四天午夜的十二点钟一过,他就来敲她的门,把她从梦中叫了回来,不顾她一脸睡相,拉她窝进沙发里,开始逼问。

    迸秋怡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边睡边告诉他“那只是一项计谋,因为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会出事,为了找出真相而计划”

    “他把你当成饵?”

    她浑沌的神志半游走在睡梦中,照顾不到他切齿的语气,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上点点头“我们都是为了保护姐姐。计划也很顺利,只是姐姐发了一场很大的脾气。

    “还好你没事。”否则他会宰了那个姓尹的!

    “嗯,只是受了一点枪伤。”古秋恰轻轻打了一个呵欠;舒服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枪伤!”

    他整个人紧绷,一声低吼终于吵醒了她,古秋怡张开眼,讶异地望着他略显苍白又像一头怒兽的脸色“你怎么了?”

    他的表情就像一桶冷水泼了她似的,她整个人清醒过来不太记得她刚才说了什么,可是一直谨记不能说的,难道她不小心说了?

    罗冀天马上想起她肩膀有旧伤

    “冀别这样!你做什么?”她紧紧抓着胸口,不让他解她的钮扣,脸色转白地望着他。

    “让我看那个枪伤。”

    枪伤她刚才是说了这个?古秋怕错愕地瞪着他,只不过是枪伤而已,他的反应这么大,害她以为她睡糊涂了缓缓松了一口气,被他吓白的脸色也缓和了。经他这么一吓、在他面前解一颗钮扣似乎不再是那么困难的事,比起她还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来,真的只是小事

    他看见她雪白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圆孔的痕迹,一度几乎引爆他对尹济亭的杀机,那个冷血无情自私的混账!

    迸秋怡拉好衣服,望着他极度愤怒的神色,心里很难不滋生感动不管怎么说,他起码现在是有些在乎她的吧?

    她躺回他的怀里,满足地偎着他“今天的事情说完了,明天见。”

    她闭上眼睛,带着对他完全的信任,沉沉地睡去。

    罗冀天紧紧地拥着她,却用很轻柔、呵护的方式吻她的额头、她的脸,她的唇他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按揉

    这笔账,他会找尹濂亭算!还有胆敢伤害她的人他也不会放过枪伤她的人是谁?

    第五天的问题,他就非要通问出一个答案了,不许她再搪塞出另一件事来交换。

    “我这一个杀手。”供出罗为,她直觉会让他们兄弟的感情更糟,说是丁扬,他其实人也不坏,没有必要害了他。

    接下来任他怎么追问,她就是不说了,看来这件事情他需要找别人来问清楚。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古秋怡开始晓得怎么选择“一件事”来说了,第六天

    “我不会做菜,自从父母过世以后,一直都是姐姐在‘养我’。”

    第七天、第八天、第十五天

    她把她的兴趣、善恶、专长、身高、体重、生日;从小到大交过的朋友都详细交代了一遍,有一些还是她拼命记起来的,如果他全部都记得,她相信他已经比她还了解她自己。

    她真的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可以“挖”给他要让他知道她在他这个别墅里工作?要让他知道她和古艳阳不是亲姐妹?要让他知道她是被亲生父母抛弃不要的?

    似乎,她还有很多事情罗冀天不知道,而她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