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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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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焰天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唱片公司的财务危机隔一天便获得解决,还有充裕的资金可扩大。的唱片也在丘睿中的全权督导下,顺利灌录完成。

    她住进那栋登录在地名下的华屋,对于焰天的慷慨大方,她无话可说。令她纳闷的是,焰天并不急于占有她,反而撇下她回去美国。

    人虽然不在,仍以遥控的方式进行捧红的计画,对她的生活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

    空荡荡的衣柜被不断送来的名牌衣饰所填满,两张烫金的信用卡由专人送到,享誉国际的造型师为地做造型,还被送进知名的美容机构做全身保养。

    除此之外,还从他那得到新名字,一个企图心强烈的艺名蠃莹。

    在她完成唱片灌录与mtv拍摄工酌瘁,马上有一纸二十万的广告合约等着她。是个信用卡广告,拍摄时间不到三天,二十万便进了口袋。

    这二十万让她与家人度过美好快乐的农历新年。妹妹和弟弟的学费,以及一家老少的开支,暂时不必心烦。

    假期结束后,她投入一连串的宣传活动。

    由于那支信用卡广告在她唱片发行前半个月便在电视上播映,等于替她打响知名度。她亮丽、清纯的外形,得到大众注目。等到唱片发行,更凭着优美、音域宽阔的歌声特性受到听众喜爱,一跃成为实力与外形兼顾的超人气新星。

    唱片在第一个月就狂卖了十万张,使得的第二支广告涨到一百万。等地以黑马姿态荣获金曲奖最佳新人奖,及最佳作曲人奖,唱片销售量接近四十张万,仍有往上冲的实力。

    鲍司为她开庆祝会。热闹的pub,香槟像不用钱似的任人狂饮。初尝成名滋味的,几乎要淹没在如潮水涌来的恭贺声中。

    她饮着香槟,只喝了几杯,便已不胜酒力。薄飕中,她顺着音乐款款摆动身躯,心盘算着四十万张唱片可为她带来多少收人。当时签约时,公司答应只要销售量超过十万张,每张唱片可让她抽二十五元。四十万张唱片便有一千万,扣掉税金,哇,也是笔天文数字咧!

    她不禁高兴的傻笑,还打起酒嗝。

    “,你喝醉了。”

    昏沉中,丘睿中的声音像是隔了好远传来。她眯起眼看向他,发现他手上拿着与她银灰色露背洋装相配的短外套,披在她肩上。

    “我们离开。”

    “不,我还要待一下。”她朝他孩子气的嘟嘴。“大家都玩得这么开心,你忍心叫我走?”

    “有人要见你。”睿中在她耳畔低语。

    眨着松翘的睫毛,眼光茫然。

    “我们走。”他扶着她走向pub的侧门,巷子停了一辆黑色的豪华房车。一等两人走近,后车门便打开。

    柔软的娇躯被拉进一副宽阔温暖的怀抱,她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长相,身体便认出这副胸膛的主人。果然,属于黎照天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冰冷、不客气地盘旋在她头顶。

    “你不该让她喝醉。”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睿中没敢跟他争辩。“就麻烦你了。”

    “她是我的女人,我自含照顾她。你最好记牢这一点。”

    门“砰”的一声关上,车子加速开走。咯咯娇笑,铍在肩上的外套在她越过照天身体往爬时掉落,露出背部柔嫩无瑕的肌肤。

    照天倒抽一口气,怒气和欲望同时在心翻搅。他猿臂一伸,握住的柳腰,将她拉回怀抱,咬着她珍珠般的耳垂低声咆哮:“是谁准你穿这种衣服的!”

    只要想到pub的男人都饱览了这份秀色,照天便要嫉妒得发狂。

    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怒气似的,在他怀磨蹭撒娇。

    “是你买的啦。”

    “我?”

    “嗯。你不是要服饰公司送一堆衣服过来吗?这是其中一件呀。”

    懊死!照天在心诅咒。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会挑中这件露背洋装。食指挑起支撑整件洋装的细肩称,滑向她莹腻温软的肌向,带来一阵火焰般的灼烧,不自禁地弓起背呻吟。

    其实这件衣服很不错。

    照天色迷迷地笑了起来。

    癌下嘴沿着她光裸的颈项吮咬向大片的雪肌。右手溜到她胸前,隔着薄薄丝料极尽挑逗的揉捏她坚挺的双峰,毫无招架之力地发出模糊的低吟声。

    后座与驾驶座之间的黑色玻璃不知什么时候升了土来,隔绝了后座的旖旎青光。照天将她肩上的细带扯下修长纤细的手臂,暴露出她未着内衣的胸前秀色。

    本来穿这种露背洋装就不宜戴胸罩,饱满、成熟的乳房在他的眼光下更加挺立。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照天眼中醇烈如酒的火热光芒,非但没有感到羞涩,反而在微醺申兴奋起来。就像沉捶体内的热情天性忽然间醒来,狂欢地开起派对,使得她热血沸腾,脉搏加速。

    照天宽大的嘴巴含住她一边乳房,不但以牙齿和舌头在她紧绷、艳红如樱桃般的乳头上有韵律地拨弄,还将她乳房的大部分充满弹性的肌肤吸进嘴。另一边的乳房不耐烦他的冷落,哀求地弓向他。照天的嘴移往这一边吮吸,另以手替代抚弄还在欲望中颤抖的挺立胸房。

    看着他的头颅埋在她胸脯忙碌,不自禁的发出令人销魂的叫声。体内的欲望随着血流加逆在每个细胞窜烧,下腹部的潮热越来越扩散,腿问的女性部位充血湿热。

    照天一只手溜进她裙,隔着丝袜爱抚她的腿。他的嘴再度覆上她饥渴的芳唇,胯间的灼热坚挺呐喊着男性需要。

    他有些犹疑。有生以来,头一次考虑到女伴的感觉。毕竟这是的第一次,在汽车后座稍嫌草率。

    他放慢速度,温柔地吻着她,只为了让她的欲望保持亢奋。他希望能一直维持这般的心甘情愿,可不希望她待会儿又变回生涩僵硬的处女,到时可麻烦了。

    轿车在地下停车场停下,照天用身上的风衣包裹住半裸的娇躯,抱着她进电梯。

    头只有他们两人。他缠绵火热地与拥吻,让她纤细的手臂缠挂在他颈上。等他们到达顶楼,照天对着门上的声控装置,命令保全电脑打开大门。他抱着登上书房通向卧室的楼梯,嘴巴没有离开她身上,两人穿越起居间,笔直走向宽敞的四柱大床。

    照天拥着倒人床面,他一退继续吻她,一边设法剥除自己和身上的衣物。当妓像只小白羊般,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面前,照天不禁屏住呼吸。

    昏暗的灯光下,半张的双眸秋波横流,流露出夹带着天真无邪的妩媚表情。她的眼光落到他光裸、强壮的男性胸膛,变得更加闵暗黝深,充满欲望。

    照天举起她的脚,在脱去她的凉鞋时,将她在脚踝处堆积的内裤和丝袜一并除去。沿着脚踝吻上她大腿内侧,极尽挑逗能事的刺激得她娇喘连连,理智尽失。

    她体内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在照天纯熟的爱抚技巧下,只能缴械投降。她激烈地回应他,然而照天始终不真正满足地,不禁急躁地弓起身请求。

    “想要我吗,宝贝?”他亲昵的咬着她的乳头,邪恶的低吟。

    的反应是更加激情的呻吟,眼盈满湿意,无声地哀求。

    “喊我的名字。”他继续哄诱她。

    “照天”她细碎的喊叫声,比任何春葯都管用。

    按着,他将她抱起走向浴室。

    温暖的水流冲刷着他俩。照天细心地为她抹上香浴乳。当他带电的魔手抚过她敏感的肌肤,只能虚软地靠在他身上。他的手在她腿间逗留,按摩那的酸疼。她几乎是愉悦地逸出呻吟。

    “我弄痛你了吗?”他咬着她耳朵说着私密的话,红着脸不敢看他。

    他低笑出声,再度将她抱起,与她一起享受按摩浴白水流的冲击。

    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

    思君如满月,夜夜灭清辉。

    这是唐朝诗人张九龄的话:“赋得自君才由矣”

    余托着香腮,坐在窗前凝视香港的夜色。

    从这,看不到一丝明月的影子,有的只是人工化的灯火。这是她第一次来香港,心没有丝毫愉悦,而是如诗人般,无心打理俗事,容光一日一日地清减。

    黎照天与她不闻消息有一个月了。

    他厌倦她了吗?只有一星期便厌倦她了?

    清冷的泪自眼角滴落,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伤心,像是不明白与她有如热恋情侣形影不离相处一星期的黎照天,怎么会说变就变。

    那一星期呵,如今想来彷佛是一场绮丽的梦境。他的温柔、热情,都像梦一样的缥缈、不真实。

    他寂然黑深的眼窝,总是广袤不可极目的深沉,让捉不住他的思绪。然而,每当他以炽烈如火焰的眼神凝睇她,似有情若无情地撩拨她,身心都忍不住为他痴醉。

    她足不出户地待在公寓与他缠绵。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性的欲望都这么强烈,还是黎照天例外。这段期间的大部分时候,他不让她穿任何衣物,其馀时候他允许她穿他所购买的性感内衣供他欣赏。

    两人做ài的痕迹,散置在公寓的每个角落。照天是最温柔的情人,也是最霸道的爱人。的肌肤布满他深深浅浅的吻痕,他热烈需索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彷佛两人之间存在的是火焰,一碰触便燎烧成大火。

    那一夜,最后的一夜,他甚至不让她睡。等地醒来,照天衣着整齐的站在床前凝视她,只交代他要赶飞机去,过些日子再来看她。

    尽管有些意外,她还是温驯的答允,攀着他的颈项撒娇。照天的眼光热烈的凝驻着她赤裸的胴体,踌躇了一会儿后,毅然转开。

    她只来得及对他的背影喊道:“早点回来,要给我电话喔。”

    他投给她的最后一眼却是极其冷淡,甚至有些不耐烦。并在她错愕地呆住时,头也不回的离开。

    或许那时候她就该知道他厌烦了她,而不是乐观的等待。

    一星期,她作梦也想不到只有一星期。彷佛那星期的甜蜜、狂爱对他都不算什么。可是,他知不知道在被他这样热烈的爱过之后,她的身体、灵魂、芳心,都不自禁的倾向他、需要他!

    天哪!悲惨的意识到,她爱上他了。尽管她警惕过自己无数次,还是爱上黎照天。明明晓得他对她只有欲望,为什么还要付出真心?他一直说得很清楚,这是桩利益交换,是买卖。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买方与卖方的关系。

    可是,他的抚触与温柔却让她忘记这层关系,情不自禁的把心也给丢了!

    在贪婪地占有她一星期后,他把她像破布一样甩了,连一遍电话都没给她。

    罢开始时,她不以为意。兴致高昂的灌录唱片,叁与意见。但随着时间消逝,又从睿中那问不出照天的消息,她的心渐渐慌了,终于尝到相思的苦。

    为了摆脱公寓所有关于他的亲密记忆,她答应公司到香港做宣传。然而,对他的思念并没有因为换了个环境而稍减,反而越发浓烈。她告诉自己把他忘了,但心却忍不住保留一丝希望。或者照天太忙了,忙得没时间打电话给她。

    他不是还遣人送礼物给她吗?卡蒂亚的珠宝,新一季的服装,如果他厌倦她了,为什么这么慷慨大方?他名下的关系企业最近才送了一支广告邀约过来,开价两百万,就等着她点头。如果他对她没有一丝眷恋,何必为地做这些?

    他一定也是爱她的。在心呐喊。他只是太忙了,太忙了!

    “。”房门被人推开,睿中脸色严肃的站在门口看她。“为什么没吃晚饭?”

    “我吃不下。”她挥掉脸上的泪水,浓密的秀发垂在脸上,遮住上头的苍白,然而目光锐利的睿中还是看到她的泪渍。

    “你这样下去不行。”他叹息道。

    的为情所苦他全看在眼。她是他亲手发掘出来的明星,她的痛苦也是他间接造成,这使得睿中的心情更加复杂。他绝不容许被毁。他知道她的潜质,他知道她可以达到的成就,他知道她将是他手上最灿烂的明星,他绝不能让颓丧下去,一天一天的死掉。

    “醒醒吧。”他走到她身遐,沉痛地道。“黎照天是什么样的男人,你比找吏清楚。你在这为他痛苦,他却在别处搂着其他女人逍遥。”

    “不,不是这样”她虚弱地摇头。

    “,你看这几份报纸和杂志,上头有黎照天这一个月来的风流事迹。他一会儿跟旧金山的华埠小姐打得火热,一会儿又在纽约跟个名模出双人对,隔天却挽着马来西亚木材大王的千金叁加慈善晚宴。”

    “不,我不要看”她逃避的蒙起眼。

    “,就算你不看,你不相信,这些事还是发生了!黎照天便是这种人!女人对他只是玩物而已,他跟谁都不认真的。,你是那么冰雪聪明的女孩,不要被爱情给蒙蔽了,不要让照天毁了你。”

    “毁了我?”她苦涩的盯着自己的手,软弱地低语:“我不是早就被毁了吗?”

    “,不准这样说自己!”睿中心中大恸,伸手将她拉进怀。“都是我太无能。如果我可以解决公司的财务危机,就不用让你牺牲了。”

    “是我自愿的”

    “你不过是个朱经世事的女孩,我根木不该让你接触黎照天”

    “怪不得你。”凄凉地自嘲。“我把一切都想清楚才答应。唯一投考虑到的是,爱上他。”

    “”

    “别再说了。只要把肩膀借我靠一下,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清楚的。”

    真的可以想清楚吗?睿中吞下到嘴的叹息,像个兄长般拥住。他纳闷如果时光倒转,他和还会不会做相同的抉择。

    窗外的维多利亚港,万家灯火耀灿如天上明星,而的光芒,将比任何一颗明星更加炫目。只要能渡过情关,会在演艺世界大放异采,成为众人争相追逐的灿烂巨星。

    水晶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柔和的灯光投射在蕾丝边的薄纱睡衣,映照出浮凸玲珑的魔鬼身材。

    缓缓走向她的男子,在第一眼便被挑动情欲。烧着欲火的眼睛,无法离开地身上。

    天哪,他几乎有一辈子没碰她了。那份渴望让他想像个毛头小子般躁急的奔向她,恨不能一把撕开她的睡衣占有她。但他只是优雅地朝她去。英俊的脸庞带着佣懒笑意,伸手握住她可爱的下巴。

    “,你不给我一个欢迎的吻吗?”他的语气充满飕谐和亲昵。

    纤细的手臂攀向他,仰起头迎上他覆下的嘴唇,承受这个缠绵火热的采吻。

    睿中告诉她焰天今晚会来找她。这是他的助理郭建民几日前通知他的。还要他把这几天的时间全空出来,好方便他与她相聚。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斑兴时便来哄哄,不高兴时便扔一边的宠物?还是随时等着他临幸的姬妾?

    像她这样的女人,他在世界各地还有多少?

    旧金山的华埠小姐、纽约的名模,以及木材大王的千金都是他的女人吗?那些报导是真实的吗?

    尽管身体为他发热,的心却越来越冰冷。

    当他的魔手探进睡衣领口抚摩她的乳房,尖硬的乳头抵着他掌心发烫,全身充满渴望他填满的灼热空虚,的眼睛终于禁不起酸涩,泛起泪雾。

    在理智能阻止之前,积压在心底的无数疑惑,如蝙蝠般蜂拥冲出喉头。

    “报上说你跟一个旧金山华埠小姐打得火热”

    她夹着喘息的质问只让他拉扯睡衣肩带的手停了一下,啃哎着她肩头的嘴“嗯”了一声。

    “纽约的名模,木材大王的千金她们是你这一个半月来,连通电话都没打来的原因啊”

    她凄楚的指控,断绝于肉体上的疼痛,令眼中的泪水满溢出来。焰天抬向她的眼光烧着冰冷的怒火,一只手抓着她裸露的乳房,制造痛苦的来源。

    吓得无法动弹,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黎焰天。他不吼不叫,只是以冷得令人打哆嗦的眼光凝视人,捉在她乳头上的手指残酷的施力,痛得她全身打颤。

    “你给我搞清楚!”优雅的薄唇轻柔的吐出伤人的话。“你不过是我买来暖床的女人,没资格质问我!”

    直接、致命的一击,一下子扯碎了,彷佛听到清脆如琉璃碰撞的心碎声。她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头娃娃瞪着他,眼中的空洞扩散,扩散,再扩散: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表情竟令焰天的心房整个揪起,也使得他更加恼怒。他恶劣的把她的臀部按压向自己,让她感受到他脖间蓄势待发的欲望。

    “她们三个我全上了,又怎么样?还有其他,你想知道吗?”他嘲弄地对她喷着鼻息。

    “不要碰我!”她尖叫地挥开他,清脆的巴掌声甩在他英俊的脸颊。

    她呆住,饱受惊吓的眼光从他颊上的五爪指痕,移向他额上暴起的青筋,及他眼中彷佛要将她撕成碎片的怒火。畏怯地抱紧自己,缩在沙发上。

    黎焰天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伸出猿臂一把将拉到面前,扯住她秀发,让她的头往上抬,直视进那双蒙上一层雾气的眼睛。

    “从来没有女人打过我。”轻柔的声音一字一字地从他紧哎的齿缝闲迸出。“我不会建议你再做一次,明白吗?”

    她无意识地点头。

    “请你认清楚自己的身分!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泄欲的玩物,没资格管我的事。我高兴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只需要伺候好我的命根子,其他事都不归你管!你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贴在耳际的低吼,有如千把流矢射进的心。强烈的刺痛贯穿了她,令她全身麻木,只能如木偶般顺从地点头。

    她眼中的空洞、破碎,刺痛了焰天。他无法容忍自己有这种情绪,故意用极端粗俗的话羞辱她。

    “我现在可以跟你xìng交了吗?”

    畏缩了一下,瞪着他俊伟、残酷的表情,无法从那双深炯、无法捉摸的眼中感受到一丝暖意,只有冰冷的欲望与怒火。

    彷佛直到此刻才认清他,确认两人间的关系不过是场xìng交易,知道自己在他心的地位连妓女都不如,心头破裂的伤口越来越扩大,寒意席卷她全身。

    他正等着她的服侍,以之前不曾有过的残忍命令她。这番认知使得她全身血液倒流,粉白的柔唇不犊禳抖,只能用力咬住,才能制止那份颤动继续扩散。

    她伸出手,无意识地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无意识地拉出衣服的下摆,再无意识地为他褪下。她纤细、苍白的手伸向他裤腰,解下他腰带,拉下拉炼,拉着裤腰连内裤一起扯下。

    他一丝不挂地面对她了,握住他腿间勃发的男性欲望,缓缓地俯下唇

    照天并没有让她靠近,猛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结实、强壮的男性体魄压向她,两手一扯便将她的唾衣撕碎,眼光凶狠地瞪住她。

    “你真该死!”他野蛮地覆住她的唇,在胸臆间翻滚、汹涌的怒火与欲火已到非发泄不可的地步。

    他拨开她的腿,在她还没有准备好之前,粗鲁地冲刺,引起疼痛的呻吟。他毫不理会,举动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只顾着发泄那股想捏死和自己的怒气。

    他咬着她,舔着她,揉着她,捏着她不顾一切地蹂躏她、需索她。当他从那双水雾的眼脾,找不到那令他疯狂、沉迷一星期的温柔、渴望、热情、甜蜜时,焰天的心慌了起来。

    那些令他痴迷的梦幻般心醉神迷到哪去了?他再也看不到她毫无保留的真心。那颗为他敞开的心,不知什么时候封闭了。

    只有驯服,没有心的驯服。使得他在她身上的猎食,成了机械化的肉欲发泄。

    当他最后倾倒在身上,蹙着眉想挽回什么时,她突然推开他,捂着嘴狂奔离开。

    他赤着身坐在地毯上,许久之后,才记起该去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