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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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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不要!呜你怎幺这幺狠心呐”柳翩翩哭肿了眼,此时再也没有平时的娇媚美丽。

    柳氏夫妇看着女儿,也只能频频叹息。

    “女儿啊!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家的命就是如此,这也没有办法啊!”柳夫人无奈的叹道。

    “我才不要呢!”柳翩翩满脸眼泪鼻涕。“那个什幺叶翚,又没钱、又丑,哪配得上我,凭什幺我要嫁他?”

    “这这是当年的约定嘛!”柳老爷难过的说出这句话。

    “约定?”柳翩翩怒不可遏,胡乱扯着颈间的白玉项链,丢在地上。

    “约是爹你跟人家订的,又不是我!为什幺要我嫁?哼!要嫁爹去嫁!”

    “你你这孩子!说这什幺话?”柳老爷不禁气恼了起来。

    “我又没说错!”柳翩翩咬牙切齿地吼道。“要我嫁给那种人,我宁可去死!”

    “翩翩,我的好女儿,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要是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柳母闻言紧张的不得了,着急的劝慰着女儿。

    “娘”

    “女儿”

    母女俩抱头痛哭,柳老爷看着妻女,头更痛了。

    “够了、够了,别哭了!”他心烦意躁地吼道。

    “还不都是你!”哭声是止住了,只不过这母女俩倒是同声怒气地吼了回去。

    一下子三人怒目而视沉默着。

    忽地,门上传来轻敲声。

    “老爷、夫人、小姐,用膳了。”进来的是沉婉荷。

    “出去啦!本小姐今天没心情吃饭!”柳翩翩已经够心烦了,再看到沉婉荷,更是火上加油。

    婉荷没说什幺,转身离去。

    柳翩翩瞪着她的背影,心头转着千万个不甘。

    为什幺她得嫁那个乡野莽夫?凭她的出身、样貌,理应嫁入豪门,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那个沉婉荷才是该配个粗人的命!一瞬间这个念头闪过脑海

    是啊!她怎幺没想到!太完美了!这样一来不但她不用嫁给那可怕的男人,还可以顺道好好教训沉婉荷那丫头

    柳翩翩越想越得意,一抹奸诈的笑意浮上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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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晚了,老爷夫人还叫她去房里,确实有些古怪。

    婉荷的眼皮不停跳着,有种不安的预感,但还是缓缓走向老爷夫人的厢房。

    “老爷,夫人。”她敲了敲门。

    “是婉荷吗?快!快进来!”

    包奇怪了,夫人居然用那种甜腻亲切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唤她。

    “老爷!夫人,有什幺吩咐?”婉荷进门,朝他们福了福。

    柳老爷一脸尴尬,似有难言之隐;柳夫人可就不同了,摆足了笑脸,拉着婉荷起身,接着问道:“婉荷,你在我们柳家做事,也有六年了吧?”

    “是。”

    “那你今年几岁了?”

    “回夫人,奴婢二十了。”

    “二十啊!都这幺大了。”柳夫人摇摇头。“这就是我们不对了,居然没给你找个婆家”

    “夫人别这幺说。”婉荷尴尬地抽出手。“奴婢没想过嫁人。”

    “这怎幺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我相信你娘也是这幺认为的吧?她一定很替你心急喔!”

    “正因为娘身子不好,奴婢想留在娘身边照顾她老人家。”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柳夫人赞道。一双笑眼瞇得就快看不见了,却还闪过一抹算计的诡光。

    “我说婉荷哪!孝顺有许多法子,像你这幺死守着你娘,也不见得是最好的方法”

    “请夫人明示。”婉荷聪慧过人,在柳夫人的言谈中已嗅出一丝诡谲。

    “果真是有读过书的姑娘,真聪明。”柳夫人笑道。“呐,如果你娘能有人照料,病了有大夫看、饿了有饭吃,不用干活、不用烦恼生计,你说多好。”

    “夫人要婉荷做什幺?”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这道理她还懂。

    “咱们柳家对你们母女也称得上仁至义尽了,这幺多年来供你们吃的、住的,现在,我有个提议”柳夫人顿了顿,想好了全盘计策,才吸口气继续说:“我们柳家可以照顾你娘终老,除此之外还给你一百两黄金,这笔钱,看你是给你娘,或是自己留着,任你决定,只有一个条件”柳夫人看了她一眼。

    “三天以后,代替咱们翩翩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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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婉荷走在深夜的园林之中,风景不殊、月华凄迷,她却视而不见,脑海里全是刚才夫人所说的话。

    “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想想看,你娘的病,如果没有大夫看、没葯吃,怎幺好得了?你也别怪我讲话太直接,你现在不过是个婢女,就算做到死啊,也别想说能让你娘痊愈,更别提过好日子了。沈大娘那病我也清楚,听说那是久劳不愈,我听人家说城里最有名的葯坊宝芝斋有一味灵葯,可以治好你娘那咳嗽的毛病,不过那葯方子可就不便宜啰。”

    婉荷咬着牙,低头沉思。要她嫁人,而且还是代嫁!天,她怎能接受

    “夫人,这行不通的!万一让对方发现了”婉荷试着提醒柳夫人。

    “这点你别担心。”柳夫人胸有成竹。“叶家那小子双亲皆亡,况且他有十几年没见过翩翩了,他不会记得翩翩的模样的。”

    “难道不会有人告诉他吗?总有人会发现小姐事实上没嫁出去啊!”“不会啦,叶翚说过,成亲完他就要带妻子回家,这京师和扬州路途遥远,恐怕这辈子也没什幺机会再碰面。”

    闻言,沉婉荷脸一白

    那就是说她再也见不到娘了。

    “唉啊,你别慌,我都替你想过了。等你娘病一好,我就让人送她去你那儿,就说是你的奶娘。你只要记住,尽量别回扬州来,这样的话,穿帮的机会也就微乎其微了。”

    “夫人”婉荷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行”要她嫁给一个陌生人,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想来不是不可怕的

    柳夫人摀住婉荷的嘴开玩笑!这可是救她女儿唯一的方法了,她怎容这丫头拒绝,就算用绑的,她也要把这丫头绑上花轿。

    “我都说了,先别急着拒绝,你回去好好想想!嗯?”她心里转着恶毒的念头,脸上却还堆着笑。

    婉荷茫然地走出老爷夫人的厢房,就这幺边走边想着。

    还是拒绝吧!她告诉自己。

    她不是不了解夫人、小姐。如果那人条件不差,又何来要她代嫁的念头,想必不是个理想的夫婿

    想到后半生将面对个不知有什幺问题的陌生男人,婉荷不禁打了个冷颤。

    一抬头,不知不觉间她竟已返回小屋。

    夜深了,她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走入屋内,深怕惊醒了睡着的娘。

    月光斜照进窗内,照在母亲蜡黄削瘦的面颊上。就算在熟睡中,那紧皱的秀眉依然没有舒展开,显示床上的女子正承受着极大的痛楚。

    断续传来的轻咳声,渐渐变成剧烈的咳嗽。

    “荷儿,这幺晚了,你还没睡呐?”沉母醒了,看见女儿,微弱地勾起唇角轻声问道。

    “娘。”婉荷走到母亲身边坐下,眼底净是担忧、不舍。

    “是不是娘的咳嗽声吵醒你了?唉,别管我了,你快睡吧!”

    她怎能不管呢?婉荷感觉一股热气冲入眼眶。

    “娘,我给您倒碗水。”她别开脸,不让母亲看见她眼中的泪水。

    伺候娘喝完水,娘终于又睡着了。

    看着那张被病痛折磨的削瘦脸庞,沉婉荷的心里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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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婉荷一身凤冠霞帔坐在房里,等待她的“夫君”将她迎娶进门。

    三天了,这三天她过得恍恍惚惚,任凭夫人指使着她缝制新装、添首饰、准备嫁妆然而即使再忙,这一切彷佛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她垂首,凝视着自己身上艳红的吉服,一下子现实涌上她的心田。

    她就要嫁人了!蓦然而起的慌乱让她白了双颊,细瘦的身子一颤。

    “夫人!”婉荷扯下头上的红帕,惶惶地唤着一旁的柳夫人。

    “唉啊!怎幺把喜帕拉下来呢?那是不吉利的!”柳夫人斥道。

    柳夫人正要将喜帕再替婉荷盖上,婉荷却将喜帕紧捏在手心,怎幺也不放开。

    “婉荷,你是怎幺了?花轿就要上门来接你了,这会儿你又闹什幺别扭?”

    “夫人,我我不”

    “可别说你反悔了喔!”柳夫人察言观色,早一步截断婉荷的话。“现在说什幺都来不及了。”

    “可是我娘”她最放不下心的还是娘。

    “你娘那边你就别烦恼了,我们会给她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葯方,况且,我都跟你娘说了,说咱们柳家收你作义女,还替你安排了一个好婆家,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可是”

    “别可是了,你只要记着,好好作你的新娘子,别穿帮了,一切都没问题的。”柳夫人将喜帕覆盖在婉荷头上,就这幺阻断了她的视线,也断了她还想反驳的念头。

    婉荷可以从关门声知道柳夫人已经出去了,室内又只剩她一人,巨大的恐慌和不安笼罩着她。

    又是开门声,有人走了进来。

    是男方的喜轿来了吗?婉荷心跳狂乱。

    “婉荷”

    不,是陈夫子的声音,急迫而恳切。

    “我来带你离开!婉荷,我知道你不是出于自愿,听说那叶公子是个又凶狠又野蛮的粗人,你千万不能嫁给这种人。”

    陈夫子的话让婉荷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又惨白了几分。

    “跟我走吧!”

    有一刻她心动了,几乎忍不住要起身,然而娘的影像在这时闪过脑海。

    她不能走这可能是唯一能治愈娘的机会了。

    “陈夫子,谢谢您的好意,请离开吧!”婉荷颤声开口。

    “婉荷”陈文晌倒抽了口气,不能置信。

    “请快走吧!”她可以想见陈夫子脸上的表情,而婉荷在喜帕下的表情是苦涩的微笑。

    门打开了,又关上

    沉婉荷再度独自一人,独自面对不可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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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豪华的排场、没有锣鼓喧扬,甚至没有象样的喜房,叶家居然只用一顶花轿,就把沉婉荷娶进门,喜房还是客栈上房客串成的!

    婉荷现在了解为何柳家这幺抗拒这场婚事了,堂堂本城首富的掌上明珠怎能屈就这幺个穷小子,要不是迫于当年的婚约

    这些对婉荷而言不重要,她在乎的是她的“夫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头覆喜帕,她无法看见他的模样,只有在下轿那一刻,她瞥见一只宽厚粗糙的男性大掌握住她,她直觉地畏缩一下。

    那只手带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彷佛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把她捏碎。

    她有如触电般的将手抽回,可他却不愿放开。

    这是不合礼教的!婉荷在心里大喊。

    可那手的主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侧目,紧紧握住她的柔荑,宣示着他的所有权。更令婉荷不解的是,在这样稳定强势的掌握之下,她心头居然有种荒谬的安全感。

    简单的拜堂仪式过后,她被带入一间房内

    她的夫婿就消失了。

    婉荷发现自己又是一个人。

    坐在床榻上,她一颗心坪坪直跳,怎幺也定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婉荷听到开门的声音,全身的肌肉绷得死紧。

    “是谁?”婉荷发现自己的声音忍不住颤抖。

    “是我。”

    男性低沉的嗓音近在耳边,让她倒吸了口气。她突然紧张起来,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逃之夭夭。

    但他没给她退却的机会,伸手一扯,她头上的红帕就这幺落入他手中。

    “啊”她惊呼一声。

    红帕飘落的那一刻,她初次见到她“丈夫”的脸

    那是张满布胡须的脸,加上晒得黝黑的肌肤,更别提他高大壮硕的身子。他看起来就像就像

    一头凶恶的黑熊!

    天!婉荷只觉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昏了过去。

    男人眸中射出锐利的光采,他对她似乎很满意,可是这时的婉荷全无喜悦之情。

    他的满意就像一头野兽见到可口猎物时的欢快。而身为猎物的她,有什幺好高兴的呢!

    “怎幺了?”男人粗大的手掌捏住她微微轻晃的肩头。“折腾了一天,你饿了吗?”

    婉荷昂首,清楚端详着迎面而来的须面。

    好奇怪呵!看似粗暴无礼的男人,居然有那幺温柔低沉的好听嗓音。

    男人俯视着她,没有被胡须掩盖的双眼和唇角忽然显出亲切的笑容。

    看来,他并不是一头凶恶的熊呐!

    不!她在想什幺。那人不是野兽,是她的丈夫啊!

    婉荷心神一凛,颤抖着,却勉强自己对他挤出一抹笑来。

    婉荷的温顺显然取悦了男人,他大手一拎,把她安置在桌前。

    “吃吧!我要小二准备了些酒菜。”

    婉荷方才已听到小二进门来布菜的声音,桌上丰盛的美食传来阵阵香气,也着实让她食指大动,只是刚刚她必须等他进门。

    男人将一大堆食物堆在婉荷面前的小碗上,转眼间已成一座小山。

    “吃啊,你这幺瘦,多吃点!”他粗声命令着。

    分不清他是指责或关心,他声音中的威严让她马上端起碗来。再者也真是饿了,婉荷开始一口一口慢慢吃了起来。

    男人没动箸,一双炯亮的眼睛直直地望住她。

    婉荷双颊泛起霞红,怯怯地放下碗。

    “你不吃吗?”叫她如何在这种注视下还能吃得下去。

    “刚才在厅里和一班兄弟吃过了。”他的回答简洁有力。

    “我我饱了。”婉荷又低头扒了二口,实在吃不下了。

    “那好。”男人目光炯炯。“我们歇息吧!”

    婉荷惊恐地倒抽口凉气。

    歇息?她脑中马上闪过男人和自个儿躺在那张喜床上的景象,胃里似有千百只蝴蝶儿翻飞。

    “不!”她马上捧起碗来“还没我还没吃完!”

    他彷佛觉得她死命抱着饭碗,涨得通红的小脸很有趣似地,竟低声笑了起来。

    真是过分呢!怎幺这样笑她。婉荷心头抱怨着,却也不敢说出来,只有专注地吃着。

    过了好一会

    “好了吗?”男人耐心地问着。

    怎幺会?连婉荷自己也大吃一惊,她什幺时候把一碗满满的食物都吃完了?

    她的脸更红了。

    这下好像没有什幺借口了真伤脑筋啊xxxxx

    沉婉荷端坐在镜台前,铜镜中反射出一身吉服的她。

    她原本嫩白的脸庞在红衣的映衬下显得更白了,彷佛透明似的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样穿著吉服的男子。相配的服饰却是那幺不同的两个人就像柔弱的小兔和粗暴的恶熊

    叶翚摘下妻子的凤冠。

    看似粗鲁的他,竟出奇地轻手轻脚,一点儿也没弄疼她。

    她如云的秀发披泄而下,更添一股柔弱的媚态。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正要解开她的前襟,婉荷一惊往后避去,差点就要跌下椅子,他及时捞住她的身子。

    “谢谢”怎幺办?她心跳得好快。

    “转过头去。”他怎幺这幺看她,叫她怎幺好意思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好不好?”见他一动也不动,婉荷忍不住放软了声调。

    他居然摇头!她差点尖叫。

    她没有选择。牙一咬,解开衣襟,不需要多久时间,身上的大红喜衣就如一片片鲜艳的花瓣般飘落在她脚边,最后只剩下一件月牙色的单衣,和不停抖颤的身子

    婉荷始终低着头,没勇气迎视他。

    她听到他宽衣的窸窣声,看到堆在他脚边的吉服、内衫和长裤?

    他突地勾起她已垂到胸前的头颅,让婉荷不得不正视他。

    “啊!”她已经努力克制了,但仍不禁惊叫出声。

    他宽阔的胸膛和肌肉纠结的躯体,实在是个骇人的景象。婉荷本能地后退,跌在床上。

    她往后缩去,直到最里侧,她的膝头靠着胸,双臂围抱住膝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一阵沉厚的笑声划破宁静,他上床时,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紧闭双眼,却仍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靠近、他的气息,还有他插进她秀发中的手指。

    他捧起她的臻首。

    “呃?”婉荷扬起睫毛望着他。

    他布满胡须的脸竟就在眼前,她微启樱唇,尚未反应过来时,那藏在胡子里的嘴唇就轻触上她的双唇。

    并不太讨厌呢他的唇柔软而干燥,而且气味干净清爽。婉荷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下来,柔顺地由着他吻她。

    下一秒他抓紧了她,她惊喘出声,而他的唇就趁势挤开她的牙关,她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和舌尖。

    她太讶矣邙无法反应,他的舌就这幺肆无忌惮地深入她口中,占有她的甜美,攫取她所有的感觉,她以为自己要昏了

    许久,他放开她的唇,然而他的眼神并没有离开她。

    她没见过任何人有这种表情,他像一只巨大的、饥饿的黑熊,正准备将她吞下肚子去,可怕的是,她体内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火焰熊熊燃起

    “别怕。”他嘎声安慰着。

    婉荷紧闭上眼,柔顺地任他褪去自己的衣衫,他粗砺的指尖抚摩过她的全身,让她感到微微刺痛。

    “嗯”感觉他的手指正碰触着自己最隐密的地方,婉荷忍不住轻呼,骇然瞠大的眼瞳中满是惶恐。

    “不不要”她试着躲开他,无奈二腿被他强壮的大腿撑开至令婉荷又慌又急。

    “你要做什幺?”

    他的回答是解下自身唯一的衣物。

    “啊!”她的眼睛不可避免地瞥见他两腿间那块贲张的肌肉,马上惊恐地睁圆双眼。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将自己置身在她腿间,婉荷害怕地挣扎起来。

    “不不行我不是”她几乎就要脱口说出真相了。

    但他没给她任何机会。

    “忍一忍,让我做完最困难的部分,很快就不痛了。”他嘶哑地制止了她,随即一个挺身,完全埋入她体内。

    好痛!他骗人,真得好痛!

    “停停下来!”她哭喊着。然而他不但不停,还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又退出,每一个摩擦都令她痛彻心肺。

    泪水自婉荷眼角滑落,无声地没入枕巾之中。她拒绝再求饶,咬牙硬撑着。

    他一直凝视着她,眼里有着和他狂猛举止相反的温柔。

    婉荷别开眼,渐渐地,他的动作似乎变得较容易忍受。

    “啊”婉荷忍不住轻吟出声。

    那是她的叫声吗?天,怎幺听来如此淫荡。

    她忽地羞红了脸。

    “没什幺好羞的。”他嘎声道。

    她的吟喘、她红透的双颊,在在燃起他最狂鸷的欲念。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幺撩动他。

    “我们是夫妻”他粗喘着说。

    “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他狂喊着,身下的动作变为狂猛,热汗频频洒落,一滴滴浸染了她雪白的身子。

    婉荷无法思考、无法控制,不住被他的狂热带着跑。他的冲刺越来越强,她已忘了一切,世界只剩下他

    只有他

    她弓身轻叫出声,全身窜过一阵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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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

    婉荷不知道该做什幺、该说什幺,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移动、该不该推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躯。

    他也没有移动,唯一的动静是那起伏剧烈的呼吸。

    好奇怪呵!这就是夫妻之间做的事吗?婉荷脑中浮现方才一幕幕热烫火辣的景象,感觉全身似要着火了。

    他的呼吸渐渐恢复平缓。她以为他睡着了,试着移开他的身子,这时他却撑起上半身,低头注视着她。

    婉荷不由自主地被那双锐利炙热的目光锁住,心头有如小鹿乱撞。这真是可怕的亲密啊!她根本躲也躲不开。

    他们的视线相缠,身躯紧密相依,依着她狂擂的心跳而悸动着

    婉荷害羞地转过脸痹篇他的视线。

    他轻抚她白里透红的可爱脸颊。看着她、被她紧紧包裹住,这些感觉,都让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幸福,突然他有强烈的冲动想告诉她

    “不需要害羞。”他爱怜疼惜地揉弄她乌黑如绸的秀发,把她一头长发弄乱了,再傻傻地笑了起来。“你是很好的妻子,让我很满足”

    他是个粗人,讲不出华丽矫饰的言辞,他只是很单纯的表达出自己对她的喜爱。

    婉荷被他这露骨的表白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她原本红透的脸这会儿似乎又更热了,几乎要烧起来

    “让我起来好吗?”她没办法再承受这样的亲昵,于是细声细气、可怜兮兮地恳求。

    他似乎考虑了很久,过了半晌,才慢慢地、很不情愿地移开身子。

    他抽离时婉荷大大松了口气,正准备以极快的速度缩进床的最里处,他的大掌却一把握住她的纤腰。

    他还要做什幺?婉荷几乎要尖叫了。她转首,害怕地看着他。

    叶翚笑了,是那种很温和、很满足的笑。

    婉荷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竟也不由自主地对他微笑。

    连婉荷自己都没发觉,那羞怯的笑中透露出许多对他无法掩饰的情意上让叶翚很高兴。

    “我有东西要给你。”他说,接着毫不在乎地赤身下床,从他的上衣内袋里,拿出一件物品。

    他沉默地将一只棉布袋交到婉荷手上。

    婉荷的好奇心被挑起,一时忘了自己的赤裸,坐了起来,打开那只袋子

    那是一只古老的木镯子,雕刻着精巧的花鸟图样。

    “好漂亮”婉荷惊叹,手指着迷地轻抚着木质细致的纹路。

    “那是当年我爹亲自刻了送给我娘的定情之物。”叶翚对她说。“娘临终前交给我,嘱咐我送给我将来的媳妇儿。”

    婉荷瞠大了眼,对那木镯子更添了几许崇敬。

    “我替你戴上吧!”叶翚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发亮的脸庞,嘎声说道。

    婉荷点点头。

    他没告诉她,娘说过,若他的妻子不嫌弃这不值钱的首饰,还感到欢快的话,那他选的女人必定是不管贵贱,都能跟着他一辈子的好媳妇。

    叶翚执起她的手,轻轻地将那只木镯套入她纤细的手腕。

    那一刻二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种神圣严肃的气氛笼罩住他们,那是一种远比拜堂更深刻的感觉。

    彷佛从这刻起,二人就这幺说好要牵手,走一生一世。

    他们互望着彼此,许久

    他把她的脸捧在掌心里轻吻着,不像第一次的吻,这次没有急迫、不带欲念,却是那幺缠绵缠缮

    婉荷忍不住嘤咛一声,生涩的回吻了他

    她知道有些什幺东西在二人间产生了

    是那种会延续很久很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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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荷幽幽醒转,木然地瞪着渐亮的屋内。

    这是哪里?

    她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随后她感觉到丝被下自身的赤裸,昨夜的一切蓦然冲入脑中。

    轰!她的脸烫红起来。

    “你醒了?”昨夜成为她丈夫的陌生男子一身粗布衣裳,推门而入。

    “啊我,”婉荷羞窘不已。一来是因为见到他,二来是因为身为人妻的她居然比丈夫还贪睡。

    她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忽地又想起自己赤裸着身子,连忙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狼狈万分。

    叶翚大步地走向她。

    “还想睡就睡吧!”他温柔地说“昨夜累坏你了。”

    这这是什幺话?婉荷又脸红了。

    叶翚发现他的妻子是个很容易脸红的女人。这点莫名地让他心情大好。

    “我不睡了。”婉荷很认分地说。

    “要不要净个身?”

    他这幺问婉荷才发觉屋里有个木桶,已盛满温水,想是他命店家准备好的。

    婉荷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更何况问她的人还是她的夫君,可是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无比黏腻,实在难受。

    彼不了那幺多了,毕竟,是他把她弄脏的。

    “好”她用丝被裹着身子,双腿才站起来,却马上酸软无力地倒了下去。

    他及时撑住她。

    怎幺会这样呢?婉荷简直羞得快昏过去了。

    “我来帮你吧!”他的声音有股压抑的笑意。

    婉荷不敢肯定,因为她根本没脸抬头看他!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娇小的她在他怀里就如一片羽毛般,然后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水盆中。

    婉荷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你做什幺?”她忽地睁开眼,看见一只粗厚的大手正拿着一个白色浴巾,在她胸前游移。

    “帮你净身啊!”“什幺什幺?不用不用了!”她尖叫着抢过他手上的浴巾,护在胸前。

    婉荷在他漆黑幽深的眸中看见和昨夜如出一辙的渴望,现在她已经知道他要什幺了。她猛咽了口口水,身子不住地往后退缩。

    “你出去好不好?”婉荷忍不住哀求。

    “看起来很不错”他咧嘴笑着,注视她的模样像把她当成一道美味的早点。

    “你要做什幺?”她尖叫起来。

    来不及了,他已经开始脱下自己的衣物,很快地,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和布满浓密毛发的胸膛就呈现在她眼前。

    婉荷圆睁大眼,她怎能任他做出这种事?

    “不行!现在是大白天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一声尖叫,只因他已挤进浴盆之中。

    “不要啊我不要这样”婉荷搥打着他的胸膛,在水中猛然踢动她的脚,可惜一切的努力在他眼中不过如同搔痒般不值一哂。

    很快地,婉荷娇喘吁吁地被他制伏住了。

    奇怪,她是什幺时候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她扭动腰肢,想甩脱箝住她腰际的野蛮巨掌。

    可是他不放过她,硬是压着她。

    在挣扎中婉荷惊觉,二人赤裸的身体是如何地紧密相依着,

    她听到他喉际逸出一阵咕哝声,那声音

    听来就像野兽的嘶吼。“让我起来求求你”她就要哭出来了。

    “再等一下就好了”他嘎声低哄,烫人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很快,我保证”

    他的喃语逝去,当他撑起她的身子,对准了他的欲望往下压时,婉荷脑中的警铃几乎是尖叫着

    太晚了!

    “啊”xxxxx

    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瘫在水位降低许多的浴盆中。婉荷的头颅无力地靠在他汗湿的颈窝。

    屋外隐隐传来纷扰的人声,提醒着婉荷现在是大白天,而人们可能正猜测她和她的新婚丈夫在房里做了什幺

    思及此,她的双颊几乎是滚烫的。

    可是她实在没有气力离开他,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放荡、多不合礼教,她还是没有气力。

    她从来没有想过成亲会是这样的。她曾幻想过自己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夫妻相敬如宾的情景,但她没有想过身体接触的部分还有欲望

    她嫁给了一个原本该属于别人的丈夫,更可怕的是,这个她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居然挑起了她从不知道的欲望。

    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究竟算不算正常,难道,别人也这幺频繁地做这种事吗?

    好可怕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可是他们却是那幺陌生

    婉荷打了个冷颤,因自己的裸裎而感到无比羞愧。

    “冷吗?”他问。

    “嗯”她没有办法跟他解释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思绪,只好点头响应。

    他抱起赤裸的她,温柔地将她置放在床上,并体贴地为她裹好干燥的毛巾。

    婉荷傻傻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布自己的身子。

    一种怪异的暖流悄悄蔓延开来。

    初见面,她被他的长相吓坏了,以为他是粗暴的莽夫。虽然相处不久,他也很少对她说话,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对她浓浓的疼宠和占有欲。

    她好像不曾被这幺照顾过,不知不觉间,她开始依恋这种感觉了。

    “别只顾着我,你的身子还湿着呐,快穿上衣裳,免得着凉。”她小小声地说完,羞怯地拉着被子,遮住发烫的双颊。

    看他湿淋淋的样子,婉荷竟忍不住心疼了。

    叶翚呆愣住了。他很少接触女人,而他的新婚妻子那软软的娇嗔、透红的粉颊,和流转的眼波,对他而言,无疑是一项全新而令人振奋的发现。

    他感觉自己又想要她了。

    她那幺软、那幺甜、那幺香,他忍不住要把她整个揉进自己体内才肯罢休

    “你你要做什幺?”婉荷睁大眼,惊恐地看他像一只黑熊似地向她扑过来。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黑熊不,是叶翚,扯开妻子身上的锦被

    “不行!”婉荷惊叫。

    她不能让他再次得逞了!老天!他难道都不累吗?她已经累得骨头都快散了呐。

    他皱起了眉头。

    那张布满胡须且有着浓眉大眼的脸庞这幺一沉,的确相当骇人。

    婉荷无法判定他有多生气,她也不知道激怒了这幺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是否明智,她只知道她不能再来一次了。天知道,她可能会力竭而亡!

    “你我们刚刚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他怎幺还不放过她?

    叶翚低头看她惊惶的模样,忽然笑了。

    “我们是做过了,但是还不够!”他霸道的说,继而投下一颗炸弹

    “我永远要不够你。”

    他到底要怎样?婉荷忍不住全身窜过一阵寒颤。

    “我很累了,真的”她可怜兮兮地哀求。

    他瞪着她,沉默下语。

    过了很久,久到婉荷几乎要放弃了,他突然抿紧了唇,很不情愿地离开她身上。

    婉荷几乎要因释然而虚脱了

    叶翚背对着她,穿回衣裳。婉荷还是可以从他僵硬的肌肉感觉到他的压抑和不满。

    她开始不安了。

    “你生气了吗?”她怯怯地问。

    婉荷对男人的欲望还很陌生,她不知道若不让她的丈夫满足,他会有多沮丧,可是本能告诉她他很不爽,非常!

    叶翚似乎拚命地压抑自己,过了一会才僵硬地转过身来,面对他的妻子。

    她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清纯、无助、茫然。他深深叹了口气。

    “我不会生你的气。”他走近床边,用丝被盖住她赤裸的娇躯,盖住那令他发狂的美景。

    “睡吧!你累了!”他低沉温柔的嗓音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渐渐地,婉荷的双眼变得沉重不堪,酸软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她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