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寂静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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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涛迅速判断出了枪声的方向和距离，大概是过江二号大桥城东一侧附近。
距离应该是超过5公里，从枪声响度来判断，很有可能来自一把手枪。
按照常理来说，手枪的枪声在2公里左右的距离就很难被人耳所捕捉。
秦涛也是由于未知的身体变化才能听到如此远的声音。
与此同时，秦涛却在同时考虑自己身边的事情，现在的他可以很轻易的一心多用。
事实上，由于各项感官能力大幅上升，秦涛接受的外来信息呈指数级上涨。
若不是匹配以强大的分析能力，可能不到十分钟就会精神崩溃。
但是现在的他却没有太多在意到这种事情。
除了一开始觉得自己耳聪目明，思维敏捷以外，秦涛已经快速适应了这种状态。
可以说，他冷静沉稳的性格原本就匹配这种身体变化，外加其坚定的意志。
短时间之内适应这种变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秦涛暂时没有去管远处的枪声，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身处的小区之中，静，太静了。
当防空警报停止之后，小区之内似乎只有呼呼的风声，细细的草木摩挲声，外加飞舞的垃圾发出的沙沙声。
除此之外，秦涛并未听到任何人的动静，没有说话时，没有大喇叭通知声，地下掩体的门口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可以说，死寂这个词，用在现在的环境可谓是恰如其分。
暂时停下心思，秦涛揉了揉眉心，看着手里的电话。
虽然没有网络，秦涛却是灵机一动，走向货架角落，捡起灰尘中的几张纸，按照边缘的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果然是通的，看来这个线路在上海是有专用信道，可以进行直连，不受电塔信号中断的影响。
“你好，内卫部城东联络点，请拨分机号。”
秦涛心中一动，按下005，电话转接之后却未有人接听，继续传来人工智能的声音。
“生化防卫办公室已经进入紧急状态，请说出你的名字查询留言。”
放下手机，秦涛心中暗道不妙，在报出自己姓名之后，传来一个男声。
对方自称赵云霄，是内卫部附属生化研究室副主任高级研究员。
告知秦涛因为特殊原因他已经奉命撤离城东研究室。
如果他能听到录音，在研究室的副主任科员办公室抽屉中有一份资料是留给他的。
部门原本是想邀请秦涛前往防卫办公室进行表彰和了解情况的，事发突然，自己只能先行撤往内陆。
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要严重，赵研究员相信秦涛对于病毒和疫苗之中盘根错节的关系有一定了解。
便留下一些保密级别不高的材料，同时办公室还有通讯录，秦涛如果能够到达办公室，可以试图和自己联络。
由于留言信息会经过人工智能的严格审核，赵云霄无法直接告知秦涛保密电话的号码，只能在留言的最后告知了秦涛研究所的地址：奉通大道3323号。
收起手机，秦涛脑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地址，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国家级病毒研究所。
看来这应该是属于秘密设施，一般来说有很大可能性设置在地下深处。
秦涛事实上并不想蹚这趟浑水。
目前他的唯一目标就是在形势稳定的情况下尽快返回家中与母亲汇合，过多的与国家部门接触，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目前秦涛已经收拾打包好了所有的撤退物资，准备在下午出发启程回家。
然而就在他打定主意返乡的时候，心中一动，脑中浮现出五天之前依次进入掩体的那些居民的身影，还有邻居杜小龙走之前对自己的那一笑。
已经快下午两点了，连空中的硝烟都消散了许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开门出来，难道是人防指挥部出问题了？
轻叹一声，秦涛放下背包，检查了一下外套里隐藏的食物和水，拿起晾衣杆去掉叉头，挥舞了一下，感受了一下铁棍的攻击范围和重量。
想了想，还是从厨房里拿出一把水果刀，用纸包住刃口，藏在腰间，带上口罩轻声往门口走去。
秦涛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掩体内的民众可能出什么事情了，虽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他还是压制不了心中那丝不忍，决定去掩体看看，确认一下人们的安全。
秦涛不是军人或者警察，没有法定的义务一定要涉险救助他人，但是秦涛出生家庭，母亲是医生父亲是军人，自幼便还是孕育出一份悲天悯人和责任担当的心性。
如果自己的判断，底下的人大概率出事了，平心而论，秦涛做不到抛下他们。
不求回报，但求自己一个心安，秦涛觉得这恐怕是自己的一个弱点了。
自己检查房门外的情况，确定没有异常，秦涛缓慢打开防盗门，闪身走出屋子，外面明显有些凉意。
秦涛紧了紧手握的钢棍，悄声进入消防楼梯间，慢慢检查每一层的状况，确认没有=异常处于清空状态后逐层向下。
用了二十余分钟，秦涛清查完毕自己居住的这个单元，终于来到了楼下。
门外的道路冷冷清清，一排排机动车靠边停放，门的左右遍布两轮电动车，秦涛挑选了一下，小心拿起一个挂在车把上的黑色半盔戴好。
随即紧贴绿化带，向着地下车库的大门摸去。
路上寂静无人，只有塑料袋和飞沙在随风飞舞，秦涛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来到地下掩体北门，就是那个被弹体砸中的三防门。
如果是南门或者东门，秦涛自问应该是没有办法从外面打开的，只能到北门这块形变的入口处观察一下。
果不其然，门板自中部，横向被导弹残骸直接命中，向内凹陷成轻微的“V”形。
门框与墙壁的结合处发生了开裂。
秦涛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右下方的开裂程度很大，透过裂缝可以直接看到门内的场景。
秦涛没有轻举妄动，先是贴近缝隙倾听内部的动静。
秦涛没有觉察到人交谈的声音，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原本的猜想可能是里面的人因为通讯故障或者其他原因没有接到解除避难的通知。
所以内部应该是吵翻了天，一堆人闹着要出去。
但是现在秦涛却只能听见洞口呼呼的风声，掩体内比较安静。
他自己感受了一下，在杂音之中倒是听见了几声沉重的喘息声，应该是人在喘气，只不过这呼吸的频率有些高。
隐隐中还夹带着呼啦呼啦的声音，似乎是呼吸道中有异物一般。
秦涛默默的退回去，心中暗道不妙，不管里面是不是人，这动静，肯定不是正常人能够发出声音。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门口蹲着两条大狗，如果不是，那里面的情况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秦涛迅速判断出了枪声的方向和距离，大概是过江二号大桥城东一侧附近。
距离应该是超过5公里，从枪声响度来判断，很有可能来自一把手枪。
按照常理来说，手枪的枪声在2公里左右的距离就很难被人耳所捕捉。
秦涛也是由于未知的身体变化才能听到如此远的声音。
与此同时，秦涛却在同时考虑自己身边的事情，现在的他可以很轻易的一心多用。
事实上，由于各项感官能力大幅上升，秦涛接受的外来信息呈指数级上涨。
若不是匹配以强大的分析能力，可能不到十分钟就会精神崩溃。
但是现在的他却没有太多在意到这种事情。
除了一开始觉得自己耳聪目明，思维敏捷以外，秦涛已经快速适应了这种状态。
可以说，他冷静沉稳的性格原本就匹配这种身体变化，外加其坚定的意志。
短时间之内适应这种变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秦涛暂时没有去管远处的枪声，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身处的小区之中，静，太静了。
当防空警报停止之后，小区之内似乎只有呼呼的风声，细细的草木摩挲声，外加飞舞的垃圾发出的沙沙声。
除此之外，秦涛并未听到任何人的动静，没有说话时，没有大喇叭通知声，地下掩体的门口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可以说，死寂这个词，用在现在的环境可谓是恰如其分。
暂时停下心思，秦涛揉了揉眉心，看着手里的电话。
虽然没有网络，秦涛却是灵机一动，走向货架角落，捡起灰尘中的几张纸，按照边缘的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果然是通的，看来这个线路在上海是有专用信道，可以进行直连，不受电塔信号中断的影响。
“你好，内卫部城东联络点，请拨分机号。”
秦涛心中一动，按下005，电话转接之后却未有人接听，继续传来人工智能的声音。
“生化防卫办公室已经进入紧急状态，请说出你的名字查询留言。”
放下手机，秦涛心中暗道不妙，在报出自己姓名之后，传来一个男声。
对方自称赵云霄，是内卫部附属生化研究室副主任高级研究员。
告知秦涛因为特殊原因他已经奉命撤离城东研究室。
如果他能听到录音，在研究室的副主任科员办公室抽屉中有一份资料是留给他的。
部门原本是想邀请秦涛前往防卫办公室进行表彰和了解情况的，事发突然，自己只能先行撤往内陆。
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要严重，赵研究员相信秦涛对于病毒和疫苗之中盘根错节的关系有一定了解。
便留下一些保密级别不高的材料，同时办公室还有通讯录，秦涛如果能够到达办公室，可以试图和自己联络。
由于留言信息会经过人工智能的严格审核，赵云霄无法直接告知秦涛保密电话的号码，只能在留言的最后告知了秦涛研究所的地址：奉通大道3323号。
收起手机，秦涛脑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地址，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国家级病毒研究所。
看来这应该是属于秘密设施，一般来说有很大可能性设置在地下深处。
秦涛事实上并不想蹚这趟浑水。
目前他的唯一目标就是在形势稳定的情况下尽快返回家中与母亲汇合，过多的与国家部门接触，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目前秦涛已经收拾打包好了所有的撤退物资，准备在下午出发启程回家。
然而就在他打定主意返乡的时候，心中一动，脑中浮现出五天之前依次进入掩体的那些居民的身影，还有邻居杜小龙走之前对自己的那一笑。
已经快下午两点了，连空中的硝烟都消散了许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开门出来，难道是人防指挥部出问题了？
轻叹一声，秦涛放下背包，检查了一下外套里隐藏的食物和水，拿起晾衣杆去掉叉头，挥舞了一下，感受了一下铁棍的攻击范围和重量。
想了想，还是从厨房里拿出一把水果刀，用纸包住刃口，藏在腰间，带上口罩轻声往门口走去。
秦涛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掩体内的民众可能出什么事情了，虽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他还是压制不了心中那丝不忍，决定去掩体看看，确认一下人们的安全。
秦涛不是军人或者警察，没有法定的义务一定要涉险救助他人，但是秦涛出生家庭，母亲是医生父亲是军人，自幼便还是孕育出一份悲天悯人和责任担当的心性。
如果自己的判断，底下的人大概率出事了，平心而论，秦涛做不到抛下他们。
不求回报，但求自己一个心安，秦涛觉得这恐怕是自己的一个弱点了。
自己检查房门外的情况，确定没有异常，秦涛缓慢打开防盗门，闪身走出屋子，外面明显有些凉意。
秦涛紧了紧手握的钢棍，悄声进入消防楼梯间，慢慢检查每一层的状况，确认没有=异常处于清空状态后逐层向下。
用了二十余分钟，秦涛清查完毕自己居住的这个单元，终于来到了楼下。
门外的道路冷冷清清，一排排机动车靠边停放，门的左右遍布两轮电动车，秦涛挑选了一下，小心拿起一个挂在车把上的黑色半盔戴好。
随即紧贴绿化带，向着地下车库的大门摸去。
路上寂静无人，只有塑料袋和飞沙在随风飞舞，秦涛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来到地下掩体北门，就是那个被弹体砸中的三防门。
如果是南门或者东门，秦涛自问应该是没有办法从外面打开的，只能到北门这块形变的入口处观察一下。
果不其然，门板自中部，横向被导弹残骸直接命中，向内凹陷成轻微的“V”形。
门框与墙壁的结合处发生了开裂。
秦涛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右下方的开裂程度很大，透过裂缝可以直接看到门内的场景。
秦涛没有轻举妄动，先是贴近缝隙倾听内部的动静。
秦涛没有觉察到人交谈的声音，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原本的猜想可能是里面的人因为通讯故障或者其他原因没有接到解除避难的通知。
所以内部应该是吵翻了天，一堆人闹着要出去。
但是现在秦涛却只能听见洞口呼呼的风声，掩体内比较安静。
他自己感受了一下，在杂音之中倒是听见了几声沉重的喘息声，应该是人在喘气，只不过这呼吸的频率有些高。
隐隐中还夹带着呼啦呼啦的声音，似乎是呼吸道中有异物一般。
秦涛默默的退回去，心中暗道不妙，不管里面是不是人，这动静，肯定不是正常人能够发出声音。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门口蹲着两条大狗，如果不是，那里面的情况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