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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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路随着小青蛇那味儿飞到瑶池,此时太阳已经下到了云端,天是紫的,可地却是太阳透过地上的云层反射出来的淡黄柔的光亮。

    听说这朱雀也是天界三十六神一员,天界共三十六层,每位神执掌一层,按照修为依次而上,小青蛇不高不低恰巧就是天宫十六层辖最北端的银河。但朱雀却是了不起了,管辖天界第二十八层彩云之巅,听说那里终日白日,漂亮的不可方物。

    此时瑶池正迷漫在一团柔和的淡黄色彩云之中,合着紫色的天,景色迷人,让人为之动心,这才知道为什么世人皆说这世间最美之物只在天宫之中的说法了。

    我还未着地时,就听见那瑶池传来的丝弦合乐之音,待飞下去看清楚了,才发现除了那些弹乐之人外,还坐着不少人,因为我这人懒惰,极少在天宫走动,于是这些坐着的二三十来人就只认识小青蛇合着他的几个陛下以及小青蛇旁边的碧瑶。

    正当我出神之际,一只手却不知道何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咦……我这闭关八百年,没想到天界竟然出了如此标致的仙子。”

    本就只有丝竹管乐之声突然****一说话声,那些坐着的自然是朝这边看来。我心想这回可是我好好表现的时候了,绝对不能再让小青蛇看不起我。于是学着紫星所教的礼仪柔声细语做礼道:“小仙乃是炽龙宫的一沙仙子……”声音渐小,最后细不可闻。

    那人听后也不说自己名号,却将脸朝我脖子处靠近了些,“这身上的香味倒也耐人寻味。”随后便哈哈大笑,朝着小青蛇说道,“最近都传炽风得了个美娇娘一连四五日都腻在房里不出一步,我说你也太自私了,怎么可以将这好好一年少风华的仙子关在家里独自欣赏。”

    在天宫里,极少有人会直呼小青蛇的名讳,一般来说天宫里的人都喜欢叫他六殿下。

    六殿下并不是因为小青蛇是天帝的第六个儿子,而是因为小青蛇是天宫里为数不多的第六个出生的神胎,天赋神权身份尊贵,绝不是那些靠修炼和灵力冲破天劫过后荣登为神的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拿最简单的一个例子,现在的天帝最开始也不过是凡间一名普通的修仙道士而一一晋升上来的,虽然现在贵为众神之帝但依旧还是有很神仙们因着他不是神胎出生而颇有微词。而那些天赋神权生下来便是神的,最典型的便是释迦摩尼了。

    那在坐之人一听,就便都伸着脖子来瞧我,像是要把我看了个透似的。我久不出炽龙宫,一时之间也不明白那人所说何事,但觉得这仙友嘴里的美娇娘叫的实在是受用,便顺势朝小青蛇看去,颇为自傲。

    我身边这人说话虽是露骨不留情面,小青蛇却不介意,“一沙不过是我宫中刚刚晋升不过半月的小仙,初成仙便命人在宫里教他学习一些天宫的生活日常,也就出来的少了。”

    我身边那人哈哈大笑,“就算是金屋藏娇那又何妨,你如今家妻未娶,也是情之所起,再苦守只怕会憋出病儿来。”

    那人说完,在坐之人也都笑起来。有人劝解道,“我们神仙虽然日子平淡清苦娶妻生子的少的可怜,但六殿下乃是非同寻常的尊贵之身,倘若真死了心眼去信那莫须有的诅咒,那该何时是个头,且不说那玉狐山里那个物什会不会苏醒,就算是醒了不和你成亲,那六殿下难道要苦守一辈子吗。”

    随后小青蛇麾下的镇星将军附和道,“是啊,以主上的尊贵身份,难道要自己一个人活上个百十万年?”

    随即又有人说道:“是啊,那上任的炽神因为爱上了凡间的女人放弃神位,辜负了炎神,害的炎神郁郁寡欢,最后竟然自行陨灭掉肉体,发下诅咒说什么以后天界若再有炽神便只能和炎神结为连理,否则……”说至此,便不再说下去,只屯着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小青蛇。

    “至此,汝之所爱,世人唾万人骑,三界弃轮回去,终不得。”小青蛇慢慢道出那仙友未再说出的后半句话,语气平静,连贯流畅,想必是熟记于心的。小青蛇说完便一口喝下那夜光杯中的玉酿。

    一时间周遭的一切都像是静止下来似的,静的似乎都能听到我的呼吸声来,还有那丝竹管弦哀怨的诉说着千百年间的世事变迁。

    我身边那人颇有些埋怨那多嘴的人,“就你这张最能说出什么好事来,炽风你别听他们那蠢话。”

    “风神教训的是,炽神主上是属下多嘴,你就责罚属下吧!”说完就朝小青蛇跪了下来,果然勇气可嘉啊。

    我正想着以小青蛇那小心眼的性格定是会让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想到小青蛇却不说话,最后还是风神打了圆场,“你这蠢货快起来,也不看看什么场合,既然是酒宴,就应该高高兴兴,莫说些丧气话。”

    大家也符合这,“是啊是啊。六殿下莫去想着劳什子,只有享受当下才最是事实。”

    “我看那诅咒也是百万年前的事,现在指不定就没有法力了。且不说其他,这诅咒里也只是说所爱之人,那不爱之人必定就没事了。”

    一直将手搭在我肩膀的风神朱雀人见大家如此附合,便更加义正言辞道,“我现在有个提议不知道说不说的,”他口中虽然是这样问,但却没有给人回答的机会,只见他看向小青蛇说,“碧瑶说来也是我们天界不可多得的美人,郎才女貌乃是结合之根本,炽风你如今也不小了,你母亲也多次和我说过这个事情,众人也都讨论过,你即使不爱碧瑶,只要能和碧瑶在一起,碧瑶也是愿意的。”说完就朝小青蛇旁边的碧瑶仙子使了个眼神。

    碧瑶一听就娇滴滴的不好意思低下头,末了才抬起一张红扑扑的脸来,眼如桃花,“我哪敢奢望表哥的喜爱,只盼今生能陪伴表哥左右便是最大的荣幸了。”

    如此一来,我便懂了。其实我第一次见碧瑶时,碧瑶就喜欢上小青蛇了,而那时天后也在不断的给碧瑶寻找机会,所以才会有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风神也就是朱雀是当今天后的同族同门,按照伦理小青蛇是应该尊称朱雀为舅舅的。

    小青蛇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看着碧瑶,“对你不公,与情于理都不该如此。”好一把温柔的刀啊,一边将自己的仁义道德展现的淋漓尽致,一边不着痕迹的在一片温柔之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白进红出,我似乎都能听到碧瑶那心哗啦全碎的声音,然后再一片片拾起,安慰着自己他是身不由己。

    碧瑶喜欢小青蛇这些年,我也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很喜欢碧瑶,虽然碧瑶时常打着我的名义来骚扰小青蛇,但每次来也都会给我带来好多新鲜玩意儿。挺善良漂亮一姑娘,怎么就喜欢上小青蛇那十恶不赦的人来呢。对此我表示十分的不满。

    在坐众人皆尴尬的紧,逮着空儿就转移话题。

    “哎,对了,风神你刚才说那小仙子是六殿下府上的?”

    “是啊,”说完那人哈哈大笑,抱着我的肩膀,将我带了过去,“炽龙宫就是灵气好,养的仙子都这么水灵。”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被这些人夸耀,很是自满,还故意高傲的朝小青蛇看去,示意,怎么样,就你将我说的一无是处,其他仙友都可喜欢我了。

    那些人又说了些调侃我的话,比如说要请我喝杯酒什么的。我心里也不拒绝,便是应承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小青蛇却说话阻断了仙友给我的酒杯。

    “你如此着急找我,可是有大事发生?”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正事来,顿时又绝的胸腔苦闷,难受的一幅人之将死的样子。“是,天大的大事。”

    “何事?”

    我看看周围,一脸为难,心下想着,那等不耻之事怎么可以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就说出来,“这……这不方便说……”

    朱雀一听,就打趣我,“哥哥我活了十万来年,没什么没听过的,你放心说出来,在坐上仙阅历皆在天宫所有神仙之上,说不定能给你找到解决的办法呢。”

    我听他如此一说也似乎有些道理,心中便有些松动,正踌躇着要怎么说出口呢,青龙却是走到我面前来,小声说道,“你且跟我走。”说完就朝那还在局子里的众神仙道了个别,领着我穿过弯弯曲曲的回栏,来到一处无人居住的回廊上。

    “说完就赶快回去。”

    我见他一停便急忙说道,“这……这里还是不方便。”

    “你到底有什么事?”他颇有些不解,但也不问,想来定是有些不耐烦了。

    我四下瞧了瞧,但依旧不放心,只匆匆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身上长出奇怪东西,我现在每日喘不过气来,除了这个,还有个更大的……”还没说完我就眼泪汪汪,左右愁楚了好久,“我……我不想活了。”

    “长了什么?”小青蛇见我如此着急,便有些半信半疑,怀疑着我是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拉起小青蛇的手推开那年久失修的房门,关上后又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没人了,才松下气来。

    “真的好奇怪,我是不是马上要死了……”说着我双眼婆娑起来。

    小青蛇见我如此,面色上虽半信半疑却还是走过来安慰我,“这天界全是神仙没有什么治不好的。”

    我见状就哭的更加厉害,抱着小青蛇,眼泪鼻涕全擦在他肩膀上,等擦的差不多了,这才撒手去解衣带。

    小青蛇一见,赶紧拉住我的手制止,“你这是干什么!”他的声音很快,带着些严厉和慌张。

    我见他说得如此急切,就更加是不放手,“我不解衣服怎么给你看我身上的怪东西啊!”说着我就解开了一件衣服。

    小青蛇急得脸都红了,“你快系上,我回去让紫星给你看看。”

    “不要!不要!”我一听大呼,“我要是给紫星看了,那我残疾这事儿不就被他知道了吗!”

    “那我不也一样。”

    “你不同,你不同,”我大声解释着,恳求的看着他。

    终于,在我强烈的恳求下,小青蛇终于点点头,于是我又开始解第二件衣服扣子。

    那衣服解的麻烦我心下一急,就直接撕了几件。却又被小青蛇教育什么女子不能粗鲁,应当要心灵手巧知书达理云云。末了,见我只剩一件衣服,就说什么也不让我脱了。

    我眼见着马上就能得到答案了,哪里肯,小青蛇却说要我告诉他在哪里,他隔着衣服摸一下。我心想也对,于是就抓着他的手朝我胸上放去,“就是这儿,我难受啊。”我一边说,一边喘气,又是那块憋死人的感觉。“我记得以前都没有的,而且我记得你也没有的!”

    哪里知道小青蛇一触到我胸前那两团瘤子,手一抖,用力的挣脱了我。甩开我以后,还不敢置信的指着我你你你的喘着气儿说不出话来。

    我一见他反应这么激烈,心一紧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果然是没有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以前明明就没有这些东西,而且你那儿也是平的,为什么我就这么苦命,好不容易修成了仙,结果却是个残疾……呜呜呜。”说完我又冲到小青蛇面前就准备解裤子。

    “你这又是干什么!”小青蛇大喝道。

    这回小青蛇算是用足了力气,就算我再这么用力也挣脱不了。

    我一边哭一边说,“这胸上的瘤子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我明明看到你下面是那样的,为什么我少了,呜呜呜,我太苦命了。”说完又呜呜大哭起来。

    这时小青蛇却算是回过神来了,身子和我一样颤抖同我一道哭起来,等等,这么悲惨的光景是谁那么没良心的笑呢。却听那笑声越来越大,我这才抬头发现,那小青蛇那里是哭,明明就是在笑!

    只见小青蛇一边笑,一边无奈的摇头,“你呀,你呀,”说完还不住的朝我屁股打了一下,“叫你再偷看我洗澡。”

    我抽噎着辩解:“明明就是你经常不关窗户,那窗户就在我那树旁边,我倒是不想看,可谁让你日洗夜洗啊!”

    这回倒是轮到小青蛇笑也不是怒也不是,他整了整衣服,正色道,“你快将衣服穿上,我们回去再说。”

    可我之前因为偷懒,衣服全被我撕了开来。小青蛇无可奈何的叹气,随手变出一件男款的衣服为我披上,“罢了,你且抓紧我……”话刚说完,嗖的一下,等再睁眼时,我们就已经回到炽龙宫了。

    眼泪还粘在睫毛上没有干,我拉了拉小青蛇的袖子,“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小青蛇敲着我的头,眼里满是宠溺,“就算是我死了,你都不会死。”

    “真的?”

    “嗯。”

    “那我为什么会长那东西啊?我不要,我要和你一样。”

    “小狐狸啊……”小青蛇摸去了眼边的泪珠,耐心解释“我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我颇为不解,难道不是和狐狸一样都差不多嘛除了一些很细小……顿时,我的脸就僵了。

    小青蛇见我如此,便开口说道,“就像你们公狐狸和母狐……”

    话还没说完,我就一记飞腿朝他踢过去,恨不得马上将它碎尸万段。“你这个色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