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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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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些什么?”赫连沆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不过,却也蕴含让人发寒的冰冷。

    “瞳瞳,对不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实在不能不说,虽然你曾经要我保守秘密,不过,为了你跟我的将来,我不能再继续守着这个承诺,任由你挨饿试凄。”贾善没有回答赫连沆地问题,反而先向芮瞳致歉。

    芮瞳可以感觉到赫连沆投射而来的犀利目光,像把利刃似的划向她。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真的。”虽然不奢望他会破例相信她,不过,她仍抱着一线希望解释着。

    “瞳瞳,不要再隐瞒了,反正那些金银珠宝对我们来说,怎么比得上坚贞的爱情呢?”贾善偏偏又开口了“贝勒爷,你就冲着我来吧,所有的一切,瞳瞳都已经告诉我了,我可以转诉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赫连沆强忍着杀人的欲望,冷冷地问:“什么事?”

    “我要你放了我们两个人,从此以后再也不打扰我们的生活,还有,爷爷也必须在我们上岸的时候回到我们身边,如果你做得到的话,我可以马上将地点告诉你。”

    爷爷?原来连她爷爷被他软禁的事,她也告诉他了?赫连沆的心仿佛有根针在扎似的隐隐作痛,俊逸的脸庞冷峻的蒙了一层冰霜,至此再也没有理由不相信贾善所言。

    冷漠再度占据他的黑眸,无视于芮瞳祈求的眼神,他面无表情地道:“可以,只要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一言为定?”贾善迟疑的声音传来。

    “一言为定!”赫连沆坚定的回答。

    芮瞳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无视于她的存在,自顾自的便谈妥了交易?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是这么不值得信任?竟然连一点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便下了断言?

    也罢,就让他被骗吧,也该是舍去依恋,逃离他身边的时候了呵当浦海兴匆匆的端着饭菜进来时,见到的景象便是酷寒着脸往外走的赫连沆,与半坐在地上,毫无生气地芮瞳。没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让他不知所措的杵在半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可以行行好告诉他啊?唉,真是雾里看花,越看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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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天色未明,雾气尚重的静谧时分,一艘大船静悄悄的靠岸,留下了一对男女,旋即又张帆远扬,驶向闪着邻邻蓝光的另一方,激起了点点的浪花。

    “不要再看了,那些痛苦的回忆还是把它忘了吧,只有我们知道真正的宝藏藏在哪里,以后咱们有的是荣华富贵的好日子,放心吧,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贾善的手轻轻的搭上芮瞳的肩,在她耳边深情款款的轻声说着。

    “放开你的手。”芮瞳声音持平地道。

    “什么?”他没听清楚她的话,反而将脸往她的脸颊贴近。

    “该死的,我要你放开你的脏手。”天呐,她再也受不了他的“误解”了,今天她非要把话说清楚不可。

    “瞳瞳?”贾善终于听懂她的话,讶异的睁大了眼,像在瞧什么妖怪似的瞅着她。

    “不要喊我瞳瞳,在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可以这样喊我,不过,绝对不包括你。”芮瞳仿佛要发泄所有的怒气与挫折似的咆哮着,声响震惊了停憩在岸边的鸟儿,引起了一阵展翅的拍打声。

    “你”贾善顿了顿,旋即又露出谅解地笑容道:“我知道你是在气我说谎对不对?可是如果我不骗他我知道地点的话,他又怎么会这么干脆的放我们下船呢?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你就原谅我一次,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打诳语了。”是啊,她一定是在气这件事吧。

    “不要再说‘我们’,我跟你根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碰面或许可以打打招呼,不过我不希望再跟你有任何的关连,你懂吗?”这个男人真是有毛病,非要她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不可,啐。

    “你、你还在生气?”不可能的,她只是说气话的,他们明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可以分开呢?更何况,他都还没从她那里套出宝藏的真正地点,怎么可以轻易的作罢?

    “该死,你这个莫名其妙、自以为是的男人,到底我要怎么说你才懂,我对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真正爱的是赫连沆,不是你,这样你总该明白了吧?”芮瞳气急攻心,不小心说出真心话。

    唉,她始终无法不爱那个霸道的臭男人呵她说她爱的是赫连沆,那个卑劣的贝勒爷!天杀的,难道他为她做了这么多,还不如一个处处折磨她的男人吗?

    贾善的脸霎时扭曲起来,温和的笑容被森狠的怒容给取代,一反常态粗暴的捉住芮瞳的双肩“你这个贱婊子,我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却不屑一顾?那个男人对你污辱糟蹋,你却爱上他?嘿嘿,我知道了,你就是喜欢那一套对吗?”他邪佞地笑了笑“早说嘛,我也不用这么累的伪装自己对你温柔体贴了。”

    芮瞳惊慌地看着贾善瞬间的转变,实在无法将他跟以前那个男人联想在一起,原来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没错,这才是我的真面目,相信我,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他用舌头舔了舔唇,一脸的淫荡。

    “不!放开我,我永远不会爱上你,你不要做梦了。”天呐,她究竟是犯了什么煞,为什么无法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呢?

    他的眼神沉了沉,旋即又笑开道:“这可由不得你,我会让你的心里只想着我一个人。”

    “不可能,我爱的是赫连沆,我想的也只会是他。”芮瞳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掌握,无奈却发现瘦弱的他,力气却大得惊人,让她动弹不得。

    “赫连沆?呵、呵呵。”贾善仰头阴森地笑笑,在低头时脸上已挂着浓浓的恶意“他现在可是自身难保,有去无回喽。”

    “你”芮瞳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惊惶地问:“你这阴险小人,你到底骗他航向哪里?”糟了,她必须要想办法通知他才行啊。

    “地狱,他正照着我的指示航向地狱,哈哈哈”鬼魅的笑声在海边回荡着,仿佛自地狱传出来的召唤。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们”芮瞳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哪儿生出来的力气,霍的挣脱贾善的钳制,慌乱的往海里跑去。

    “沆沆不能去,不能去啊”她拚命朝着渐行渐远的船只嘶吼着,企盼能挽回即将发生的悲剧。

    “没用的,你阻止不了他们的,同样的,也阻止不了留在我身边的命运。”贾善追赶上来,攫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道。

    浪花打在芮瞳的脸上,分不清是海水或泪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泪眼中扭曲的船只消失在前方,懊悔不已的跪倒在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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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你到底想把我带到哪里?放开我。”芮瞳扭动着手腕,不甘不愿的让贾善拖着走。

    “快了,等到了端亲王府之后,你就不会再去想那个小小的贝勒了。”他阴邪的一笑,加快了往前迈进的步伐。

    “端亲王府?你带我去那里做什么?我要去找爷爷,让我去找爷爷,我不要跟你去什么端王府。”芮瞳的心一凛,有种不祥的感觉盘踞在胸口。

    “爷爷?放心吧,赫连沆已经答应我放了他,我想他应该已经离开赫连府了,不过,我可不打算找一个老头子来碍手碍脚,就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吧。”开玩笑,他才没那么笨呢。

    “你这该死的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芮瞳再也顾不得什么修养,抬起脚便往贾善身上踹。

    “痛”他没料到她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踢人,腿上顿时多了块瘀青。

    “痛死你最好,我恨不得杀了你。”想到赫连沆他们被他骗到不知名的危险地方,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贾善脸皮抽动了几下,旋即又笑咪咪地道:“没关系,打是情、骂是爱,随便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总之我是不可能放开你的。”

    她从来就没碰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第一次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总算是到了,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王府吧。”贾善倏地停下脚步,站在华丽气派的红木门前,骄傲的抬头望着眼前的建筑物。

    哼,她才懒得看呢,就算是皇宫在面前也不干她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机会开溜,想办法跟赫连沆他们通风报信才是啊。

    “吓呆了吗?没关系,以后你就会慢慢习惯这里了。”贾善将芮瞳的不在乎当成敬畏,得意的抬抬下巴,强硬的扯着她走向门前。

    “善少爷,您回来啦。”门外的两名侍卫一见到贾善,马上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一点儿都不敢怠慢。

    “嗯。”贾善傲慢的应了声,淡淡地道:“这位是以后的少夫人,以后给我好好的伺候她,知道吗?”

    “喳,小的们一定会谨听尊命,好好的伺候少夫人。”两名侍卫的头又更低了,唯唯诺诺的应道。

    “瞳瞳,来,咱们去见我爹吧。”贾善不再理会他们,又拉着芮瞳往内走。

    “喂,你刚刚为什么要随便介绍我是什么少夫人?我根本一点儿都不希罕你家的权势,更没一点儿想要去见你爹的打算,你还是放了我吧,算是我求你。”芮瞳一脸的无奈,她已经软硬兼施,也不知道该再用什么法子了。

    “你当然要去见我爹喽,以后你就是他的儿媳妇了,岂有不去拜见的道理?”贾善故意不听她的哀求,一脸温和地笑道:“乖乖喔,我相信爹如果见了你之后,一定也会跟我一样喜欢你的。”

    我咧芮瞳翻了翻白眼,根本不用见到他爹,她就已经可以想像得到那副跟贾善一样的伪善尊容了,天,她开始后悔没有听爷爷的嘱咐不该相信皮肤白的男子了

    越走进王府内部,贾善的心情就越高昂,最后甚至拉着芮瞳小跑步起来,完全无视她的抗拒与不合作,硬是将她拉到大堂。

    “爹孩儿回来了。”贾善一进到大堂便朗声喊着,双手依然紧紧的捉着芮瞳,仿佛怕她会逃走似的。

    “善儿?你回来啦?爹真是担心死了,生怕你遭遇什么不测呢。”端亲王乍见儿子回府,开心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爹,我办事您放心,不用担心的。”贾善拍拍胸脯,自信十足。

    “嗯好、好,不亏是我端亲王的儿子,好、好。”端亲王高兴的抚须点头,随后将目光放在贾善身边的芮瞳身上,他皱眉道:“她是谁?”

    “爹,她是我选的娘子,我要娶她。”贾善将芮瞳的身子向前推了推,像在展示什么似的。

    原来他就是端亲王?而贾善是端亲王的儿子引芮瞳难掩讶异的瞪圆了眼,旋即连忙开口道:“等等,我先声明,我跟你儿子根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全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您想想,我芮瞳只是一介平民,怎么可能高攀亲王呢!如果亲王睿智英明的话,请马上将我赶出府,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端亲王挑挑白眉,眼中露出一抹邪笑“呵,善儿的眼光真好,竟然找得到一个不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嗯,我喜欢、我喜欢,你们就择日完婚吧。”反正这个儿子是个私生子,只要他喜欢,就算是门不当户不对也无所谓。

    “啥?呃,亲、亲王,您可能没听清楚我刚刚的意思,我是说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你儿子啊。”天呐,他们父子俩果然是一个样啊。

    “瞳瞳,快谢谢爹,快呀。”贾善不理会芮瞳的抗议,强硬的压着她的头往下点了好几下。

    “不用谢了,善儿,爹无法给你名号与继承封爵的权力,更不能让你喊爹一声阿玛,所以只要其他可以让你开心的事,爹都会帮你做到的。还有,这次能够将胤那混蛋的走狗赫连沆给引入陷阱之中,也全都是你的功劳,这就算是赏你的吧。”端亲王越说越开心,最后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赫连沆那个傻蛋,竟然会相信你胡诌的话,更是不枉费我特地安排你上他的船去当奸细。”

    “什么?!你原来你遇难真的是假的?”芮瞳霎时明白了,都怪自己当初多事,否则也不会引狼上船。

    “瞳瞳,我也是不得已的啊,如果我不假装遇难的话,赫连沆又怎么可能会放松戒备,让我上船呢?不过这也要多亏你的帮忙,否则,以他精明老练的程度,可能会瞧出我是假遇难呢。”贾善跟着端亲王笑了起来。

    “你们”芮瞳看着眼前两个乐不可支的男人,一股强烈的作呕感涌了上来。

    “呕”她忍不住吧呕了起来。

    “瞳瞳,你没事吧?”贾善连忙拍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

    “不要碰我。”芮瞳愤怒的甩掉他的手,瞪着他道:“以前我还只是以为你是个容易误解别人的人罢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这么好邪的大恶之徒,我真后悔当初不顾他们的反对救了你,是我害了他们。”她一想到这点,眼眶就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放肆,这里可是端亲王府,由不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来啊,把她给我拖出去掌嘴。”端亲王倏地斥喝了声,大声命令道。

    “爹请息怒,瞳瞳只是太累了,所以才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贾善连忙替芮瞳求情“况且,咱们还要问问她,宝藏到底藏在哪里呢?”

    “宝藏?”一听到重点,端亲王的神情马上一凛,挥手斥退一拥而上的侍卫,紧张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藏宝图不是已经随着船沉入海底了吗?怎么现在又有其他地说法呢?

    “爹,我上了赫连沆的船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因为瞳瞳将藏宝图记在脑中,所以才被他们强制压上船,以她爷爷的安危要胁她带他们去找宝藏的。”贾善从头解释道。

    “是吗?这么说,你当时也在叶先的船上喽?”奇怪,叶先并没有告诉他,会带个女孩儿上船啊?真是笨啊,难怪会沉船,原来是因为带了个祸水上船。

    芮瞳将脸撇开,默不吭声,她才懒得跟这些奸邪之徒说话呢。

    “是啊,爹,她可是咱们找到宝藏的惟一依靠了,您怎么能罚她呢?”贾善见她不语,连忙接口。

    “嗯”端亲王沉吟半晌,点点头道:“好吧,看在宝藏的份上,我就饶了她这次,不过我要她马上将地点给我标出来,好让秦重豪那家伙可以马上出发去找,免得夜长梦多。”少了这笔钱财,叛军的粮草可是受到了严重的影响,非马上解决不可。

    “呸,我不知道什么宝藏,我不写。”芮瞳眸了声,还是不正眼瞧他们。

    “你”“爹。”贾善朝向动怒的端亲王使使眼色,旋即朝芮瞳道:“没关系,现在不写,等会儿再写,你什么时候写,我就什么时候派人去通知赫连沆,他们走的路线是错的,这样自粕以了吧?”虽然不愿承认,不过赫连沆的确是惟一可以制住她的筹码。

    “这”该死,她是真的不知道地方啊,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肯相信?芮瞳暗叹了声,旋即灵光一现,佯装被打动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我们都要结为夫妻了,为夫的怎么可能骗你呢?”先安抚她再说,反正,呵呵,事成之后,她要怪也没得怪了,贾善打着如意算盘的想着。

    “好啊,只要你答应我马上派人去通知他,我就将宝藏的地点告诉你们。”哼,反正她先随便说说,等赫连沆脱离险境之后,就算贾善知道自己被骗也来不及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暗暗在脑中转着诡计,就不知道谁输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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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芮瞳随口捏造了个藏宝的地点之后,贾善便将她软禁在后院,禁止她走出后院一步,只有特定的一名丫环,为她梳洗送膳、整理内务。

    在端亲王府中的日子可说是度日如年,她一面不希望贾善来烦她,一面又希望他赶紧告诉她,究竟有没有赶上赫连沆,通知他们返航?

    唉,自从上了叶先的船之后,一切倒霉的事情就接踵而来,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种窘境

    “该死的贱女人,你给我滚出来!”霍的,贾善暴怒的声音自前厅传来,随着脚步声逐渐逼近她。

    芮瞳可不想在寝房内跟他独处,连忙提起脚往外走,可却仍在房门口被他挡了下来,粗暴的将她推回房内。

    “你想干么?凶什么凶啊。”可恶,推这么用力,痛死她了。

    “你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他将手上绘有藏宝地点的纸张扔向她,怒气冲冲地问。

    芮瞳瞥了眼纸张,淡淡地道:“怎么,找不到吗?”

    “你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贾善眯起了眼。

    废话,要是找得到的话,她才真的很惊讶呢。

    偷偷在心中暗笑,她一脸无辜地道:“我猜的。”

    “瞳瞳,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他忽的攫起她的手腕,用力的收紧手道:“虽然我喜欢你,不过并不表示你可以愚弄我。”他的眼神射出冰冷的光芒,跟平常他所表现出来的形象截然不同。

    “我、我没愚弄你,是你自己在愚弄自己。”芮瞳的脸因手上的疼痛而微微扭曲“你弄痛我了。”

    “哼。”他不理会她的挣扎,又收紧了手劲,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折断方休“我现在只是弄痛你,等爹动怒的话,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该死,为了这件事,让他在爹面前丢脸,这是他最耿耿于怀之处。

    一个私生子是没有多少机会浪费的。

    “反正我已经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我认了。”芮瞳咬咬牙,倔强地道,只要赫连沆平安无事,她也就了无牵挂了。

    贾善这次真的发火了,他狠狠地将她往炕上甩了过去,一抹阴邪地笑容挂上唇畔,冷笑道:“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告诉你吧,我并没有派人去通知他,现在他应该已经快接近地狱了吧。”

    “你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大混蛋!”该死,她早该想到他不会这么好心的。

    “彼此彼此。”贾善缓缓走近她,脸上又回复温文的伪装神情“瞳瞳,你不觉得我们俩真是天生一对的绝配吗?”连骗人的手法都一样?有意思。

    “谁、谁跟你天生一对,你不要臭美了。”芮瞳似乎嗅到危险的气息,可是却无法确定是什么,只有尽量的往床内缩,拉开他们彼此间的距离。

    “别再否认了,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你该帮的是我这个即将成为你夫婿的人,而非那个没用的小小贝勒。”贾善的眼中倏地充满淫欲,一脚跨上炕床,开始动手松开自己的衣襟。

    “你、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芮瞳捉紧衣襟,警戒的警告他。

    “嘿嘿,等你成为我的人之后,你就会哀求我天天上你的床了。”贾善哪会理会她,三两下就已经将上半身脱了个精光。

    芮瞳连忙将目光移开,刚刚不小心瞄到他那一身好似白斩鸡的身材,让她差点又要忍不住吐了出来。

    天呐,要她跟他有任何亲密的关系,那还不如让她死了吧。

    “瞳瞳宝贝,快过来让我香一个吧。”贾善越逼越近,伸出又白又细长的手想捉住她。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这辈子已经是赫连家的人,死也是赫连家的鬼,怎么轮都轮不到你这个王八蛋。”芮瞳提起脚踢向他,想要吓退他的逼近。

    “赫连?他算什么?有我端亲王府来得财大势大吗?”贾善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

    “端亲王府有多有权有势,我一点儿都不想了解,不过这一切又不是你自己得来的,有什么好得意的?”她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了。

    贾善的脸倏地铁青,恨恨道:“我知道了,原来你是瞧不起我这个私生子,好,我倒要看看,等你成为我的人之后,还敢不敢这样藐视我?”他的大手一捉,钳制住她飞踢的腿,身子迅速的欺了上前,对着她的脸邪笑。

    “不要,放开我!”芮瞳忽的发现这只白斩鸡的力气大得惊人,跟他瘦弱的外貌截然不同,这让她开始感到恐惧。

    “别装了,你的身体已经告诉我,你早就等不及想跟我温存了,对吗?”贾善将她的手腕固定在头顶,一把将她的衣服撕裂到腰际,露出单薄的肚兜。

    “该死,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芮瞳强烈的挣扎着,尝试着挣脱他的压制。

    “你给我乖乖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想用强的,不过如果你还是一样不合作的话,就怨不得我了。”他的手爬上肚兜的高峰处,毫不温柔的掐捏着她柔软的浑圆。

    “痛”芮瞳紧咬着下唇,全身上下泛起了点点的鸡皮疙瘩“放开我,放开我!”不可以,她的身子是属于赫连沆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这样碰她,除非她死。

    欲火早已经烧遍了贾善的所有神经与理智,无视于芮瞳的抵抗,他今天是要定她了。

    肚兜在贾善强硬的拉扯之下倏地被抛开,露出芮瞳粉红色的蓓蕾,与雪白隆起的柔软胸脯,随着她急切的呼吸而微微的晃动着,更勾起贾善的欲望。

    “不、不要。”羞耻感让她的双眼盈满泪水,挫折感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她颤抖地道:“你胆敢再碰我一下,我就马上死在你面前。”

    “死?”贾善挑挑眉,唇角飘过一抹诡异地笑容,旋即迅速的将肚兜揉成一团,硬是塞进她的嘴中“虽然这样我就听不到你享受时的呻吟,不过为了避免你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委屈你了。”

    “呜呜”如果目光可以置人于死地的话,贾善此刻早已经被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了,只可惜芮瞳只能发出模糊的咒骂声,泪水无法克制的滑落出眼眶。

    当初她真的不该不听其他人的话,硬是要将他救上船,现在可好,不但害到自己,还陷一船的人于危难之中,生死未卜。

    莫非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是这样的吗?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