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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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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说你睡不惯我那个猪圈。”

    暗远智一大早进公司就看见崔硕戙一脸惺忪、一副没睡饱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

    “你确定你那里是猪圈,而不是猫窝?”

    “猫窝?我没养猫呀!”他最讨厌宠物,他的宠物只有一个名字,就叫做女人。

    “不是你养的,猫叫声从隔壁传过来。”

    “隔壁?”傅远智给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想着,可是想破了头,就是不记得隔壁有谁有养猫。“不会吧!我那间是边间,隔壁住了个女人,是个上班族,没听说她有养宠物,况且房东根本不准我们养,怕会干扰其它房客。”

    “你的意思是我听错吗?”

    “有可能。”他点点头。“我住在那里半年,也从没听过一只壁虎叫过,哪来的猫叫声。”

    “如果听错一次有可能是我的错觉,可是一个晚上我听见三次,而且每一次都叫了有半个小时之久。”

    “三次!”难怪他的脸会臭成这个样子。

    “十二点一次、三点再一次,然后五点叫我起床。”

    “哈”傅远智听完之后,毫不客气的狂笑起来。崔硕戙一向注重睡眠品质,这样连被吵醒三次,他没拿刀杀人不,是拿刀杀猫,可真是难得。“我看你还是去住饭店好了,反正你又不是住不起。”

    他这个叫做自找罪受,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我要是能住饭店,你以为我真喜欢去你那里窝呀!”各家大饭店都有他老妈的眼线,随便被一个三姑六婆撞见,消息还不马上传到他老妈耳里去。

    阿智那个猪窝目前没几人知道,很安全。

    “那现在多了一只猫怎么办?”

    “算了,比起杨曼玲那个可怕的女人,一只猫根本不算什么。”

    “小心喔,猫的爪子很锐利,被抓到可是会伤痕累累的。”可恶,还是不能抢回自己的地方。

    “你小心自己吧!”崔硕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一些重要文件收进公文包里,再提起手提电脑。“有什么事写mail给我,这阵子我的手机不会开机,晚上就打到你家。”

    “喂,你就这样走了?”

    “杨曼玲今天的飞机回来,不走难道要留着被我老妈逮到吗?”

    “你老妈要是问起我,我该怎么说?”

    “不知道。”

    “不知道?”

    “随便你说,你要说我死了也可以。”

    他翻了个白眼“你要我在你老妈面前说你死了,是你疯了,还是我发神经?”

    “不管你怎么说,总之别泄露我的行踪,否则后果请自行负责。”崔硕戙语翠后,立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好像楚留香,走得还真潇洒。

    怎么把烂摊子丢给他,他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他多少呀!这辈子要来受这样子的凌虐,而且,崔硕戙他老妈的问题,可是比凌虐还惨。

    他才离开,找他的电话就响起。

    “喂,是伯母呀!硕戙还没进公司,几点会进来?不清楚。”他根本是睁眼在说瞎话。“他昨晚没回家睡?!我不知道耶,他没打电话给我好,他进公司我会告诉他,叫他马上打电话给你,好、好”暗远智和她嗯嗯啊啊的讲了半个小时,口都干了,才终于挂断电话。

    天呀!难怪崔硕戙要逃命去,他老妈真不是普通难缠,换成是他也会逃之夭夭,他有点同情他了。

    只是他为什么要代替他受这个罪,那可不是他老妈呀!

    ----

    “小希,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陈乃愉刚到更衣问换衣服时,就听见其它女同事在谈论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高兴得马上街来和好友分享。

    “什么好消息?”椎名希今天心情也太好,虽然昨晚从十二点之后都没睡,但她现在精神还不错。

    因为她昨天一下班回家,她马上上床睡觉,直到十二点才起床,准备好与隔壁的禽兽展开三百回合耐力战,看是他勇猛,还是她厉害,顺便也把企画案给写完了。

    “那个那个”陈乃愉兴奋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昨天大乐透开奖的十亿头彩得主是你吗?瞧你高兴到话都说不出来。”椎名希转过去瞟了她一眼。

    “如果能让他看中,这可是比中十亿头彩还让人欣喜若狂。”

    “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让一向最注重淑女风范的你,这般不顾形象?”

    “是魔力魔力”

    “你的企画案被魔力广告选上了吗?”不会吧!经理给的期限又还没到,她的企画也还没交。“恭喜你,记得发奖金要分我一些。”

    陈乃愉听见她三句不离钱,气得往她后脑勺一拍。“是魔力广告总监要暂时借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上班,虽然不在我们这个楼层,可是说不定我会有机会在电梯里与他邂逅,或是在员工餐厅跟他擦出爱的火花。”她眼中泛出爱的光芒,就像是十八岁恋爱中的少女。

    “那我祝福你。”恋爱她可没兴趣,也没那个美国时间,现在的她是要把握时间赚钱存钱,为自己买个窝。

    “跟你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无趣。”

    椎名希笑了笑,的确是很无趣。她转开话题“你的企画案写好了吗?”

    “还没。”

    “那我先将我的拿去给经理了。”她拿着企画书,站起来。

    “你什么时候写完的?”

    “今天早上。”

    “哇哩咧,速度这么快!”陈乃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啐了声。

    一个早上,椎名希心情都很愉悦,工作效率也好得没话说。中午休息钟声一响起,她拿着钱包,率先站起来。

    “走吧!吃饭去。”

    “咚!”陈乃愉正托着额头想着企画案的内容,听到她的邀约,吓到头就这么直直与桌面打上kiss,痛得她不停揉着额头。

    “怎么了?你睡着了吗?”椎名希担心的问她。

    “你”她以一种看怪兽的眼神睨着她。“小希,老实说你昨天是不是中了大乐透?要不然今天可不是你吃饭的日子,你怎么会主动来找我去吃饭?”

    “你放心,幸运之神早就遗忘我了,发票从来没中过半次,所以我怎么可能还花钱去买乐透,钱不如省起来吃排骨饭。”

    “那你今天心情为什么这么好?”

    “走吧,边吃边告诉你。”

    两人一起到员工餐厅,拿了盘子,随意夹了些菜,椎名希破例点了块排骨,端到最靠墙的桌子坐下来大啖美食。

    陈乃愉一坐下来,双眼不停地梭巡着餐厅的每一个角落,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你在找什么?”椎名希咬了一大口排骨,油滋滋的,真是美味可口呀!

    “没什么。”好失望呀,第一次偶然相逢就这么没了。她转过头来看她“你说吧!”

    “说什么?”

    “说你今天干么这么high?”

    “前天我不是在你家录了猫叫声吗?”陈乃愉点点头。“昨天我回家后就先睡觉,养精蓄锐一番。”她又吃了一口菜,继续再说:“到十二点时起床。”

    “怎么,隔壁的又继续发射了吗?”真是可怜,每天都要被那种淫荡声给吵醒,欲火焚身的感觉一定很痛苦。

    “不是,是我起床放猫叫声,连放半个小时,我还将耳朵贴在墙上,听到他不停的咒骂声,你不知道有多大快人心,多爽呀!”

    陈乃愉张大着嘴、瞪大眼,看着她那一脸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表情,女人真是不可以得罪呀!

    “到了三点的时候我又再放一次,叫他起床尿尿,五点时准时叫他起床被早起的鸟儿吃,哈”椎名希说完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一整晚没睡,就为了整隔壁那个男人?”

    “当然喽,我总得让他尝尝睡得正甜被吵醒时那种快疯掉的滋味吧。等我多放几天,看他还受不受得了?”

    “椎名希,你好可怕呀!”

    “喂,这是你敦我的,以牙还牙。”

    “我有这样敦过你吗?”陈乃愉自问着“不过你这招还真是绝!”

    “对呀,我一想到他肯定气得像青蛙的脸就想笑。”

    “小希,晚上我去你家睡一晚好不好?”

    “呵呵”椎名希当然了解她的个性。“没问题。”

    “哈”两个女人就这么在员工餐厅大笑出来,压根不在乎其它人投过来的视线。

    ----

    崔硕戙越来越像大陆国宝熊猫了,他在阿智的猪圈住了三天,那只该死的猫每天好像是调好的闹钟似的,十二点、三点、五点准时大叫,他想他若再住下去,一定会得到脑神经衰弱症。

    难怪阿智会称他住的地方叫猪圈,不只是脏乱什么的,更是因为他本身根本就是只猪,一睡着就算打雷、地震也吵不醒他。

    严重睡眠不足,让崔硕戙感到昏昏沉沉,踏进电梯时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一个女人的脚,重心不稳的整个人往她身上压过去被这么一压,椎名希不堪负荷,外加被踩痛的脚,她不禁皱起眉头,使劲推开他。

    “对不起。”他赶紧道歉“我”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这时挤进很多赶着搭电梯上班打卡的人,崔硕戙和椎名希被挤得前胸贴前胸,她的头顶抵在他鼻子下方,而他感受到胸前有两团柔软的东西,害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椎名希也好不到哪里去,糗死了,这辈子还从没和哪个男人这么靠近过,对方身上传来一种特殊气息,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终于,电梯停了,众人一个一个走出去,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渐渐拉开。

    椎名希尴尬得不敢抬起头看他,只能直盯着被踩痛的脚看。

    崔硕戙发觉她的目光焦点,以为她的脚很痛,充满愧疚的说:“对不起,你去看医生,医葯费我会负责。”他从皮夹里掏出五千块给她。“不够的话你随时可以跟我说。”

    她一见到钱,眼睛都亮了起来!被踩一脚就有五千块,那再多被他踩几脚,她不就赚翻了!

    快速收下钱,她绝可不会跟钱过不去。“你可不可以再多踩我几脚?”

    “啊!”他因她的请求给怔住了。

    “踩一脚就有五千,那你不用客气多踩几脚没关系。”她笑笑的说。

    他望着她那粲笑盈眸有短暂闪神,直到咚的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一把抢回她手中的五千块,然后丢了句“神经病。”在电梯门关上前,跨了出去,不再理会呆呆望着飞走钞票失神的她。

    “我的五千块,飞了!”

    椎名希带着失落的心情进到办公室,心情down到谷底的工作着。

    “小希,你的企画案被魔力广告给选中了,下午两点你再和崔先生针对你的企画案沟通一下。”经理走到她办公桌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喔!”她的企画案被选中,但她却没有多高兴,一想到握在手中的钞票在自己眼前飞走,她心痛得在滴血呀!

    “怎么?你不高兴吗?”

    “高兴。”

    “你这一副如丧考妣的脸叫高兴?”

    她抬起头,对经理咧嘴一笑。“嘻--”

    经理完全被她打败,摇摇头掉头离去。

    “喂,你的企画案被选中了,你不高兴吗?”

    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乃愉,你相信吗?我拿在手上的五千块就这么在我眼前飞走。”

    陈乃愉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呀!“你还好吧?”

    “我的五千块!”她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五千块。

    下午,她心情依然低落,连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午餐干脆省了。

    两点一到,她搭电梯直接上楼,幸亏魔力广告的总监暂时借用公司办公室上班,让她省去到魔力广告公司得花的车钱。

    敲了敲门,听到响应声后,她直接推门而入。

    “五千块!”

    “是你!”

    崔硕戙和她几乎是同时出声!

    只不过他听到她叫五千块时,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你就是椎名希?”他实在有点怀疑,这个精神好像有点问题的女人,真能写出这样完美的企画案来?

    “我不可以叫椎名希吗?”想到钱被他抢回去,她语气就给他好不了。

    很辣喔!

    “你的姓氏很特别,椎小姐。”

    “我姓椎名。”

    “原来是复姓。”

    “不是,这是日本姓氏。”

    “你是日本人?”可她的中文讲得还真好。

    “你有种族歧视吗?”

    “你中文说得很标准,一点都没有日本人讲中文的怪腔怪调。”

    “废话,如果你从小学到大学都在台湾受教育,不好才有鬼。”

    崔硕戙听她语气不怎么友善,疑惑的问:“你还在为我早上不小心踩你一脚的事生气是吗?”

    “我的心胸没那么狭小。”一想到钱飞了,电梯又搭过头,最后还得走楼梯下楼,她就忍不住气呀!

    “但我感觉到的却不是这样。”他站起身,带着企画案资料往会议桌旁的椅子坐下来。“我为早上不小心踩到你的事道歉,你的脚没事吧?”

    “那你可不可以再把五千块还给我?”

    ;还给你?”这话有语病喔!钱明明是他的,怎么会是还她?

    “是你自己拿钱叫我去看医生的,没道理你又把钱给抢回去,你给了我就是我的钱,所以你的行为已构成抢劫。”

    他听完她的话,差点没昏倒。“你--”

    “你究竟要不要把钱还给我?”

    算了,谁叫他踩到她,还吃了她一些豆腐,而且以后还有很多碰面的机会,算是花钱套交情好了。

    他从皮夹里掏出五千块放在桌子上,椎名希赶紧将钱收起来放在口袋里,生怕钞票再一次飞走。

    她的心情因此大好,笑容漾得好大好大,认真专业的和他讨论她的企画案内容。

    两个小时之后,双方都有了基本共识,气氛还算是愉快。

    崔硕戙见识到她的工作能力,短短两个小时,他已经能抓到她五六成个性。

    对某些事她是非常坚持,例如钱,至于工作上她会将她的想法观念提出来讨论,若能说服她,她便会接受不同意见,反之,她根本不管他是主事者,会力争到底。

    他还发现,从头到尾她眼光放在他身上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而这十分钟正是她努力和他讨回那五千块钱的时候。

    最后他得到的结论是--这个女人很爱钱、非常爱钱,爱到无理可言。

    崔硕戙不禁感到有些挫败,他的男性魅力竟然不敌那五千块,到底是他没了吸引力,还是她不正常?!

    “椎名小姐,希望我们未来合作愉快。”他伸出手,先对她释出善意。

    椎名希也伸出手与他一握,但很快的就放开。“合作愉快。”

    “不知晚上有这个荣幸与你一起共进晚餐吗?”

    “你要请客?”

    “呃,”她的问话又让他一愣。“那是当然。”和女人吃饭,不该都是男人付钱的吗?

    “ok,五点十分大楼门口见。”有人请客她怎么可能会不答应?!真好,今天赚到五千块,又捡到一顿免费大餐,看来她有点给他出运喽!

    幸运之神终于注意到她了。

    ----

    五点十分,椎名希准时在大门口等候,眼见同事一个个和她挥手道再见,可她要等的人就是没见到。

    看看表,五点二十五,再等五分钟,若还是不见他的人,那她就回家吃泡面。

    “叭、叭”连响的喇叭声吸引了她,她转过头去看一眼,一部超炫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就停在大楼前的马路边,此际摇下的车窗里,一只手正朝着她的方向挥动。

    她左顾右盼一下,然后对着车子里的人比着自己鼻子问:“我吗?”她可没认识这么高档的人,会不会是问路?

    车子里的崔硕戙见她一副白痴样,好笑的探出头来,大喊着“还不快上车。”

    “喔!”她赶紧跑过去,瞇了瞇眼看清楚车子里的人,才敢上车。

    “我们在一个半小时前才开完会,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若是如此那他可是会很受伤的。

    “我有点近视,又不习惯戴眼镜,才会看不清楚。”

    “原来如此。”

    在车子如火箭般喷射出去之前,椎名希似乎听到陈乃愉叫她的声音,只是还来不及回答,车子就已经远去了。

    她转过头看着他,一双眼睁得很大,满脸怀疑。

    “你在看什么?”崔硕戙趁着等红灯的空档,瞥过脸看她,又是这一副痴呆样。

    “这部车子是你的吗?”

    废话,她这么问,很伤人耶!

    他没好气,有点赌气的说:“不是,是我刚刚偷来的。”

    “什么?你偷车!”她开始紧张了,坐立难安。“你赶紧路边停车,我要下车。”

    此时刚好响起警笛声,他笑笑的说:“来不及了,警察已经追来了。”

    她从后照镜里看到后面跟了部警车,吓得大叫出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要偷车是你家的事,你为什么要拖我下水,我”天呀!她的清誉会毁在他的手里。

    “你放心,我到目前为止偷过的车子不下百辆,还没有被抓到的纪录。”

    “什么?”椎名希吓到脸色发白。“你已经偷过不下百辆?!”

    “是呀!目标是将所有车种全都偷遍,我还曾经偷过一部三千多万的蓝宝坚尼,你不知道当我偷到手时,多有成就感呀!”他边说边注意她的表情,真没看过这么好骗的人,逗她实在好玩有趣。

    “你不是魔力广告的总监吗?应该不缺钱吧!为什么要去做这种非法的事?”

    “无聊、好玩、刺激。”

    “神经病!”

    “或许吧。”他耸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她回过头看了后面的警车一眼,这顿大餐该不会得在警察局里享用吧!而且,今晚她会不会就要睡在拘留所里?

    崔硕戙方向盘突然一偏,转进一条单行道内,后面的警车就这么直直地往前开过去,他带着骄傲的神情说:“你看,这不就没事了吗?”

    她苦着脸“崔先生,我们无冤无仇,我只是一个平凡的老百姓,你可不可以饶了我?”

    “你怎么这么说,为了我们以后合作愉快,我可是诚心诚意要请你吃饭。”

    “我心领了,所以”

    车子又一转,他们来到一间知名的日本料理店。“到了。”他先下车,绕过去替她打开了车门“下车吧!”

    椎名希只好无奈的下车,见他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再与他一起走进餐厅,两人被带到一个安静的包厢。

    “我想你既然是日本人,应该很喜欢吃日本料理。”

    吃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不是去吃免费的牢饭就好。

    “怎么?你不喜欢吃日本料理吗?如果不喜欢,我们可以改吃西餐或是法国料理。”

    “吃这个就好。”吃完可以赶快闪人,以后打死她,她绝不在公司之外的地方和他有任何接触,她要和他画清界线。

    “对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他从口袋里拿出皮夹。

    “我可不可以不要看。”他该不会又要炫耀赃物吧!

    崔硕戙没理她,径自拿出车子的行照,递给她“你看看吧!”

    椎名希勉为其难的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一变,一双喷火的眼睛直瞪着他,气得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

    他忍不住爆笑出声,坐在榻榻米上笑到东倒西歪,对她气炸的表情一点也没愧疚之心。

    “整我很好玩吗?”这男人实在太低级了!

    “我不过是开个小玩笑,哪知道你竟然这么认真。”他本来想说这么好骗,但为了等一下可以顺利吃晚餐,说出口的话就婉转了些。

    “我差点没给吓死,这也叫小玩笑吗?”

    服务生陆陆续续送上他们点的食物,美食佳肴在眼前,刚才的事就暂时先不与他计较,吃饭最大。

    椎名希抽出免洗筷,先将芥末酱加点酱油调好,首先夹起最贵的黑鲔鱼生鱼片,沾点芥末,放进嘴里,一脸很享受的表情。

    再也没有比这还美味的东西了,听说一口黑鲔鱼要一、两百块钱,若不是有人请客,她大概不会有机会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况且她刚才差点没被他给吓死,不多吃点好料的压压惊怎么可以。

    “看在你请我吃晚餐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完又是一口黑鲔鱼。

    崔硕戙看着她一口又一口的吃掉最精华的部分,觉得有趣的也跟着动起筷子,两个二,三十岁的人就像小孩子似的,拚命抢着最贵的生鱼片吃。

    没有人有时间去哈啦,直到将满桌美味佳肴全扫得一点都不剩,肚子被撑胀的瘫在榻榻米上。

    “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

    “难得有人请客,怎么可以不多吃点。”椎名希一点都不在意所谓的形象问题,有得吃她懂把握,形象一斤值几块钱,而这一餐少说也要两三千块,孰轻孰重一比就很清楚了。

    “你跟一般女人真的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很”崔硕戙的话尚未说完,随即被眼前拉开一丝门缝外的那一张脸给吓到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