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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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颜忆、不是颜忆”颜忆直视着德多,紧紧攫住他的目光,在口中一遍又一遍,喃喃的念着。

    顿时,空气中仿佛弥散开一股强烈的电击,翁予雅窝在墙角边,看着颜忆与那名外国男子,四目交接,相互对峙着互不相让,几秒钟过后,她发觉颜忆的额边滑下一颗颗的汗滴;而那名男子却停伫在原地,双手抱着头,脸上的表情纠结而痛苦

    德多缓慢而虚弱的蹲下了身体,颜忆的手指却在此时,紧紧扣在他的肩上,他无力反抗,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能量愈来愈弱,那根本不是他所能抗拒的领域

    而颜忆便趁此时下了指令:“睡!”

    然后,她深喘了口气,身子轻倚到身后的墙壁上,她的唇边扬起一抹成功的笑容,满意的看着那名高大的外国男子不支倒地,昏睡在自己的脚下。

    翁予雅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她捣住唇,不可思议的看着颜忆,如果这时她还对颜忆的催眠力有任何的怀疑,那么这世界上大概也没什么事值得她相信了!

    “你你把他弄昏了?还是死了?”翁予雅说着话,唇瓣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颜忆对她的话没有多加理会,待体力稍微恢复之后,她亦蹲了下来,上看着德多安详的五官,她的手轻触在他额头,再度说道:

    “当你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女人就是‘颜忆’;而那人,绝对不会是我。”

    睡着的人,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所有的催眠指令便能轻易抵达脑部,颜忆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先让德多进人睡眠状态;否则,他的意志力太过坚定,她实在无法主宰他的思考。

    “颜忆,你刚刚是什么意思?看到的第一个女人,会被他当作颜忆,那么

    老天!翁予雅低呼了一声,因为她看见颜忆天使般的脸孔上,再度泛出一抹诡谲的笑容,直直的望着她笑着不!她根本是个魔鬼。

    翁予雅两手抵住了墙壁,看着颜忆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当她打算逃跑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颜忆捉住了她的手,对她说道:

    “真是抱歉,要你做我的替死鬼。不过,除了你之外,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颜忆的眼眸透出一抹回旋的光芒,吸引住她的眸光,让她无法抗拒“你现在觉得很累了,睡吧!当你一觉醒来之后,会忘记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自己的身份”

    相对的,翁予雅这种生活散漫的人,根本毫无能力可以反抗她的催眠指令,和刚才那个男人相比,她根本不需多费吹灰之力,就能让翁子雅进入催眠状态。

    “不你不能这么做”翁予雅抗拒着。

    然而,当颜忆修长的指尖,在她的眼前轻轻划过之后,她只觉得满身的疲倦,眼皮像挂了千斤重锤,彷佛三天三夜没睡过一觉似的,她的身子一软,缓缓的跌落到地板上,进入了梦乡

    包袱款款,颜忆帮两人调好了完美的睡姿后,恶作剧的朝着紧拥在一块的他们做了个鬼脸。如此一来,这个外国男人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翁予雅,接下来的一切,就不干她颜忆的事了!

    要捉她?她颜忆鬼灵精怪是出了名的,想把她给带去什么劳啥子的意大利当白老鼠,让人作实验?下辈子吧!

    暂时避难去也!这烂摊子,就留给翁予雅去收拾吧!谁叫她自己倒楣,遇上她这个惹祸精。

    如果翁予雅真被那个自称德多的男人,给捉去了意大利,那就当她前辈子欠了她颜忆的好了!

    待她下下下辈子再还她喽!

    摇了摇头,颜忆朝昏睡的两人送了个大飞吻之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任何的云彩走人!

    睡了好长的一觉,德多揉了揉惺忪睡眸,渐渐苏醒过来。来台湾这么久了,每天只系挂着要找到颜忆,已经好几天没睡得这么舒服了,而且,怀里还有一颗柔软的抱枕

    不对!他紧搂在怀里的不是什么抱枕,而是个女人!纳入眼帘中的是张精致诱人的脸蛋。

    女人的拳头硬抵在他的胸前,双瞳射出杀人的青光,恨恨地瞪规着他。

    “你终于醒来了!放开我!”轻脆而响亮

    的声音,尖叫了出来,仿佛已经受够了他的怀抱。

    “颜忆!”被她这么一叫,德多朦胧的思绪渐渐清醒,当他的脑子开始运作后,第一个塞人的字眼,就是“颜忆”的名字。

    眼前的女子,和脑海中的脸孔缓缓交叠“她”就是刚才催眠了自己,让他一觉不醒的女人!

    “该死的,我要你放开我听见没有!”翁予雅又再度尖嚷。

    早在德多清醒过来的一个小时前,她就已经醒了,而且还莫名所以的被他死搂在怀中,怎么也无法挣脱开来,无论她如何用手捶他、用脚踹他,就是没办法把对方给弄醒;他简直睡得比只猪还死,连眼皮也不会抽一下。

    德多挑了挑眉,没想到自己的怀抱,居然会让一个女人厌恶到这种程度,听她不停的叫嚣着,他故意又收紧臂膀,让她的身体与自己更加贴近、密合。

    “你色鬼!放手、放手”她的胸部都快贴到他的了,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他醒来了,他却更死不要脸的占她便宜。

    “你再叫,我会吻得让你叫不出声音。”德多恼怒的说道。

    居然说他是色鬼,他就算要色,也不会色她这种“荷包蛋”

    “啊,你!你真不要脸,再不放开我,我不但会叫救命,还要叫到整栋住宅的人通通都听见。”

    “小姐,那你可要叫大声一点,最好让所有的人都听见,这样才像是在叫春呀!”德多恶劣的露出一笑。

    “你简直浑蛋、下流!”翁予雅气得想捶他,但双手却都被禁锢在他坚硬的胸前,根本无法动弹。

    “放开你可以,先答应我跟我回心理研究社。”德多索性和她谈起条件来了。

    “什么心理研究社,我为什么要跟你去,那又是什么么鬼地方?”翁予雅气极败坏的,话才说完,长腿一曲打算撞他最脆弱的地方。

    孰知,他大腿一开,迅速地将她修长的腿紧紧箝在他的两腿间,这下子,她更加动弹不得了。

    她就像是全身都被锁链给捆住了似的,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而他就是绑住她的锁链,紧紧地缠绕住她,任她插翅也难飞。

    “‘颜忆’,别再跟我耍把戏了,你就算不跟我回去,我也会把你绑上飞机。

    “什么‘颜忆’?我根本不认识她。”她回嘴。

    翁予雅挣动着想起身,德多却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他的身下,大手紧紧的按住了她的手心,手指与她交缠、交错,结实的双腿制住了她的长腿,那种迫人的气势,今翁予雅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

    “你还想骗我?呵”他淡淡的笑了一声,直直的凝视着她,间道:“既然你说自己不是颜忆,那么,你又是谁呢?”

    “我才不是颜忆,我的名字叫叫做”咬住了下唇,她憎恨的发觉,自己竟然喊不出自己的名字。

    “叫什么呀?想唬我。也得编个好名字出来。”德多邪恶的笑着,这妮子,连骗人也不会,他根本不需使用念力,就能看出她的思绪。

    “我,我叫什么名字?我”

    噢!她的头竟开始泛起一抹疼痛,抗拒着她的探索。

    “你根本就是‘颜忆’!一星期前,我看见你使用催眠力,骗走了百货公司里的一套衣服,方才,你更用催眠力让我昏迷不醒。事实俱在,你要如何解释?”

    “我”

    她脑子里一片的空白,但当德多说起她在百货公司的情景时,她的脑海中确实浮现了那么一幕景象。她似乎、好像真的是买了一件衣服。

    而德多也读出她脑子里的想法,他得意的露齿一笑,朝着她说道:

    “看样子,你应该想起自己是谁了。”

    “不!那不是我,我”她甩了甩头,总觉得脑子里出现了一处空白,让她无法完全透析事实的真相。

    “你还狡辩!”

    “好,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就是‘颜忆’,我又怎么可能那么笨,把你给弄昏了之后,却不知要藉机逃跑,还白痴的睡在你的怀里?”

    孰知德多却扬了扬眉,抿唇一笑,而答案还险些令她吐血:

    “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在我的怀中醒来?如果你想和我发生什么关系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不必玩这么多花样”

    他的唇轻轻移下,在翁予雅的耳畔边轻哝着,犹似情人间的亲密爱语。

    “走开!你这人真不要脸,花痴才想跟你发生关系!”

    翁予雅撇开头,闪避着他的亲近。

    “哈你这不是在说自己吗?”

    他大笑着,刚柔并济的英俊脸庞,加上那抹微笑,着实令翁予雅沉溺在他的笑容中,失神了几秒。不过,她也真的受够了他的狂妄自大!

    “现在不知是淮,紧紧的捉着别人不放,根本是你想用强的”说到此,翁予雅看见德多唇边的笑容更加放肆,她骤然咬住自己的舌尖。

    “或者,这才是你心里所希望的要我强占你!”

    看着‘颜忆’像只小老鼠似的,被他把玩在手心,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德多对这游戏,更加兴致盎然。

    他松开她的一只手,转而扣向她的喉咙,沿着她优美的颈部线条,来回轻缓的抚拭而过,他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微微的颤抖;但美丽而倔强的她,却还是不认输的用她自由的那只手,在他的背上、肩上拚了命的捶打着,却都像雨点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走开、放开我!你这个色魔。”

    “‘颜忆’,我突然发觉这趟台湾之行,似乎不再是那么无趣了。”德多轻扣住她的下颚,睥睨的眸光,望着身下的她。

    “我不是你的玩具,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女人对我而言,比玩具有趣的多了;你这种说法,真是今我伤心,而且也未免太自贬身价了吧?”

    德多摇头一叹,轻啧了一声,对她的话颇不赞同。

    翁予雅气愤的盯着他,他还说不是把她当玩具?他的眸光简直就把她当成可以自由折解的组合模型,想将她生吞活剥,在她支离破碎之后,就将她一脚踢开。

    “如果我今天能安全逃离这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翁予雅放狠话的说道,不过,她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她能去哪里找人来教训他?

    “甜心,基本上是我不会放过你。换句话说,就是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魔掌’了,哈哈”德多浪荡的笑着,看着身下的人儿,胀红了一张粉脸,他不禁低下头,在她的粉腮上轻啮了一口。

    “你你居然咬我!恶心”翁予雅拼命的用手擦拭着脸庞。

    呕!她还隐约的闻到他唾液的味道。

    “你用力点擦吧!这一吻你是怎么也擦不掉了”

    说着,在翁予雅还来不及反应时,德多猝不及防的在她的唇上烙下了一吻,辗转反覆的品尝着她唇瓣的香甜,他用舌尖撬开了她的唇,强迫她的唇舌与他的交缠嬉戏,她温暖濡湿的口腔,有淡淡的水果香味,他喜欢她小巧的舌尖,不断的逃躲着他纠缠不断的感觉

    这个东方女子,简直是单纯的有趣极了!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的探索,只知道不断的逃避。

    “闭上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瞪得比核桃还大!”德多打趣的说道。

    翁予雅听见他的嘲弄,倏地合上了眼眸,但几秒钟后,她又开始反抗,死命的推开了德多的肩膀,用尽她生平最大的力气,咆哮道:

    “该死的!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吻!”

    “多试几次,习惯了你就会喜欢。”

    德多有些挫败的回道,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不想要他的吻,难道他的魅力在来到台湾之后,就失效了吗?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女人缘是无远弗届、无国界的哩!

    “你的嘴比狗嘴还臭!”翁予雅叫嚷道。

    她边说着,整个五官全拧成一团,仿佛多厌恶他的吻似的。

    “你跟狗接吻过?不然,你怎么知道狗的嘴是什么味道?”德多挑起半边的眉毛,不满的回道。

    “我我宁可跟狗接吻,也不跟你啦!放我!”为什么怎么说都说不过他?他还是个外国人哩!用中文和她吵,自己居然还吵输人家,简直丢脸丢尽了。

    “放开你,你就乖乖跟我回意大利。”德多又再次说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意大利?那跟绑着我又有什么不同?还有,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你的身份?该死的!我居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翁予雅说了一大串,最后一句话却狠狠地骂着自己。

    她的脑子里呈现的是一片空白,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失忆症了,她对这个男人的感觉虽然并不陌生,但却又一无所知;他口口声声要她跟他回意大利;难道自己真是他口中的‘颜忆’,而且还认识他?

    “我叫德多-狄克逊”

    “慢着,你打算继续维持这样的姿势,作自我介绍吗!”翁予雅用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肌。

    “那也无不可呀!”德多打趣的回道,但见她横眉竖目的瞪着他,便松开了她,两手挡在胸前,暗示她别再发火。

    “不过,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我还是可以牵就你一下。”德多站了起来,顺手拉她起身之后,手臂极自然地揽住了她的纤腰。

    没想到,她的腰竟比珍娜还细,他的手臂几乎可以圈住她了。

    “放开你的手!”翁予雅野蛮、用力的捶掉他的毛毛手。

    “‘颜忆’,你也未免太凶悍了吧!我一直以为东方的女孩都是柔情似水,温柔可人的,”

    “那是指,在她们没遇到色狼之前!”翁予雅立刻回道。

    “我也是蛮挑食的,不过难得遇见像你这么有趣的女人,我就勉强降低一下自己的标准好了。”

    去!翁予雅听了他的话,更加恼火,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我的眼里,才不合格!”她气愤的叫道。

    德多耸了耸肩,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彷佛她只是在闹脾气似的,女人嘛!哪个愿意承认自己在标准之下?

    “不过,瑕疵品总还是有它独特的优点存在。既然你也觉得我不及格,咱们刚好可以凑合着用。”德多勾住‘颜忆’的肩耪,低头对她露齿一笑。

    他就喜欢女人气嘟嘟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尤其是身材娇小的东方女人,摆起这副脸孔,简直就像洋娃娃一般可爱;虽然他还是偏爱性感尤物型的女人,不过在台湾这种小地方,他也就尽量不挑剔了。

    “谁要跟你凑合?不要脸!”翁予雅一手推着他,没想到他还是稳稳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她估测着他的身高,高了自己几乎一个肩膀的距离,她少说也有一百六十公分,那么,这个外国男人,说不定有一百九十公分了!加上他练了一身的肌肉,难怪怎么推也推不动他!

    啧,像座山一样!

    “小矮冬瓜,想把我推开,还得再多吃几碗饭。”德多读出她心里的想法,有趣的盯着她说道。

    “你才是肾上腺素分泌过盛的巨人!”翁予雅从他的手臂下钻出,自己往后退开了几步。

    山不转路转,反正都是拉开距离,自己闪远一点也是一样的道理。

    “恐怕,你往后都得跟我这巨人相处在一块了,还是及早习惯,对你比较好。”德多讪讪一笑。

    “谁说非得跟你在一块?我可没答应要去意大利。”

    “这点可由不得你!”

    “除非你绑架我,否则我死也不会踏出台湾一步!”

    “嘿‘颜忆’,我正有此打算,既然你也同意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德多说箸,大步一迈,打算揪住她。

    而翁予雅早已算好了门边的距离,快速的推开大门之后,便冲了出去。

    德多慢了那么一步,再推开门追出时,‘颜忆’已钻进电梯里,溜得不见踪影,他只好从逃生门的楼梯一阶一阶的往下追去。

    谁知,当地到达一楼时,还是慢了一步,‘颜忆’早已不知溜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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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方面,翁予雅估算了几秒钟之后,才从十楼往下走回屋子,她根本没有往楼下逃跑,反而是反逃到楼上去。

    事实上,刚才她根本没坐电梯到一楼去,只往下跑了几层电梯之后,就在五楼换搭另一座电梯,再坐上十五楼。

    现在,她施施然的走回自己的屋里,关上大门之后,将门反锁,安安稳稳的躺倒在沙发上。

    呵没想到她的脑筋也挺聪明的嘛!居然甩掉了德多那个家伙!

    四肢发达的人,自然头脑简单喽!她就算没他那么高大、跑起来也不见比他快,但她的脑袋瓜可还没生锈哩!

    倒在沙发上,环顾着四周有点陌生却又熟悉的环境,她开始努力思索着自己真正的身份

    搜寻了附近的大街小巷,德多找了好几回,却怎么也找不着‘颜忆’的身影,他皱眉不断思索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以自己的速度,以及‘颜忆’的脚程,怎么可能轻易从他的视线中逃脱?

    但他明明看见她搭乘电梯离开了呀!除非

    他精锐的眼眸一闪,转身往‘颜忆’的住屋方向回去。

    难不成她还躲在家里?

    他快速的回到‘颜忆’的住处楼下,却被大厦的管理员阻挡在门口,不论如何也不让他轻易进入住宅区。

    据管理员所说,是“某层楼”的屋主交代,强制禁止一名身高一百九十的外籍男子进入,如有失职,他便会受到严格惩戒;因为职责所在,即使在面对高大而气势迫人的德多,管理员仍旧用他那矮瘦的身体阻挡住德多,不让他强行进入。

    德多愤然而束手无策的待在大厦外,远远望着那灯火通明的楼层,竟发觉阳台上站着一个女人,正眺望着楼下,他所站的方位。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颜忆’的心里,正在嘲笑他的愚蠢!

    这下子,他真的和‘颜忆’卯上了,如果他没办法将她顺利逮回意大利,他发誓将永远不再踏上自己的国土!

    翁予雅在屋子里找了一整天,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张自己的照片。她不禁开始怀疑,这真的是她的家吗?

    她翻箱倒柜了一天,却半点收获也没有;她想到脑子都快破了,就是怎么也无法弄清自己的身份。

    那个自称德多的男人,却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颜忆,让她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似乎就是颜亿;因为她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却独独对“颜忆”这名字,有着熟悉的感觉。

    但,要如何证明呢?

    她气绥的用抱枕将自己的头压住,气得想槌自己的笨脑袋为什么会糊涂到忘记自己是谁?

    就在此时,电话钤声突兀的响起,由于翁予雅想得太过专心,以致于被电话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瞪着桌上的电话许久,她才捉起话筒。

    “是你吗?”电话一接通,对方就这么问道。

    翁予雅听得一愣愣的,不知该作什么回应,她是谁?她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没想到,居然有人电话一打来,就问:是你吗?这叫她如何回答?

    “是你吗?”对方又再次问道。

    “我?你要找我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翁予雅说着说着,居然鼻头一酸,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她吸了口气,咬住下唇,突然觉得自己好惨!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是谁了,还指望谁能认得她呢?

    “你在哭吗?”话筒里又传来问句。

    对方的一句话,让翁予雅的眼泪忍不住决堤,她伸手抹着腮边的泪水,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好懦弱!

    “”翁予雅没作回应,努力的压抑住哽噎的声音。

    “我知道是你,我只是想在你清醒的时候,跟你说声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害你的,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倒楣的人会变成我自己。”颜忆在电话那头努力的忏悔着。

    当颜忆甩下翁予雅,一个人落跑之后,她就被自己的良心给唾骂了一整天。

    在和养父联络之后,她终于杳清楚了意大利的超心理研究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其实,说穿了就是在研究灵学的社团机构,这种机构在世界各国都存在着,以科学及客观的角度来研究灵学的问题。里面集结了世界各地的异能人士,开发人体的潜能,并透过科学的方式作为见证。

    因此,她猜测,那个外国男子八成是得知了自己的催眠异能,所以才会找上了她

    问题是,她根本不想跟那种组织机构扯上任何的关系,在台湾她过得可逍遥自在了,她何必没事找事做的去参加那种团体,让自己成为被“研究”的对象?

    “你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翁子雅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询问道。

    “你就是你呀!”颜忆无奈的说着。

    “我是谁。求求你,如果你知道的话,告诉我好吗。为什么我”

    “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的。”颜忆低低的道。

    “这是什么意思?你”“我要挂电话了,我只是想跟你道歉,你别太在意自己的身份,否则,会过的很痛苦的”

    如果她不去解除指令,翁予雅便永远无法想起自己究竟是谁;如果她硬要去挖掘,只会徒然伤害自己的脑细胞罢了!

    “不!求你别挂电话,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想想知”

    嘟、嘟、嘟

    翁予雅傻傻地望着听筒,对方根本不理会她的提问,残忍的阻隔了她的苦苦哀求。

    老天,她不要这样迷迷糊糊的过日子!

    捣住微颤的唇瓣,翁予雅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泪水,一滴滴的从腮边落下,渗入地毯里,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