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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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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被老妈的眼线福婶看见她晚归,宁筱筑蹑手蹑脚地摸黑越过佣人住的偏屋,然后进到大宅回到位于二楼的房间。

    打开房,房间的灯亮着,门边躺着一只很大的银灰色航空皮箱,还有一只长型的黑色皮质盒子唉,她的房里怎么会有这东西哩?

    真是奇怪!这她弯身看了一眼那皮箱上的名牌。r1chi?没听过这个名字。

    啊!不会是那个陌生男人的东西吧?宁筱筑猜想他怎么把行李搁到她的房间呢?这男人真是没礼貌!

    看这间房间豪华宽敞又舒适,所以就想霸占是不是?!

    哼!门都没有,他虽然贵为骆家的宾客,也不能随意占据她的房间,她绝对不会让出这间房间给他的。

    恼火地抬起玉腿,用力地踹倒了那只碍路的皮箱。

    她走进换衣间。脱掉一身衣服,裸着姣美雪白的身子走进浴室。

    洁净的浴室里,黑色的大理石把整个浴室衬托得很有个性,这是一间很豪华、很舒适的私人空间。在这十几坪的空间里,还分隔出一间淋浴间。

    洗脸台是乳白色泽,平台宽敞得足以放置许多的盥洗用品。这儿原本只有她的水杯和牙刷的,现在却多出一套深蓝色的盟洗用具和刮胡刀,还有一瓶大蓝色的男性古龙水。

    这男人还真以为这间卧房是他的?!竟然在没有知会地这个主人—声的情况下,就把整套盥洗用品都摆进了浴室内。

    哼!有够碍眼的!宁筱筑光火地扬起手臂,用力一挥,将这些盥洗用品全扫进垃圾筒里。

    呼了一口气.她觉得这样好多了。哼着愉悦的音调,她雪白的长腿跨进淋浴间,转身扭开水龙头,她站在莲蓬头下,让温热的水淋湿她汗腻的身体。

    好舒服哦!玩了一整天后,洗一个热水澡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在热水的冲击下,她弯身拿来一瓶洗发精,倒了少许在手上,然后沾上了发顶,几秒地抓揉之后,她那头蓬松的细卷长发全部溶在泡沫中。

    有缘、没缘,大家来作伙,烧酒喝一杯呵干啦!呵干啦!

    有缘、没缘,大家来作伙,烧酒喝一杯呵干啦!呵干啦!

    舒服地洗着热水澡,浸在舒畅的热雾之中,宁筱筑边哼着歌,用她那不标准的腔调哼唱着台语歌,这是她最近学会的,那轻松的曲调很吸引她。

    终于把巡回表演的行程搞定了,骆禹丞透过越洋电话和远在美国西雅图的经纪人通完电话之后,他疲惫地揉揉宽额两边的太阳穴。

    从早上进门就忙到现在,连时差都还没调整过来,这让他觉得自己的精神状况不太好。

    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用力地揉了揉额际,他闭上了双眼,脑海里回想着小时候在这村子里成长生活的点点滴滴。

    离开台湾、离开这个纯朴的村子已经有十三年了。

    在他的记忆中,这间大宅是他唯一的印象,至于其他的景物都已有非常大的改变了。

    举起手,看看手腕上那只豪迈粗犷的白金钻表,夜已深,近十二点了。

    原本还打算练练琴的,但宅子里的房间并没有特殊的隔音设备,在这深更半夜拉提琴,恐怕会吵到那些佣人们。

    今晚就休息吧!坐了将近二十个钟头的飞机,又谈了一整天的公事,他已经很累了。

    从皮椅起身,他取下挂在挺直鼻梁上的金边圆形眼镜,揉了揉双眼,然后又把眼镜戴上。他修长的腿跨出书桌的范围踱到书房门口,关掉灯光关上门,转过回廊,步向回廊尽头的主卧室。

    这间房间是大宅里最宽敞的房间,在他十七岁以前,都住在这间房间里。今天再回来,他原以为会看到一间杂草丛生、布满灰尘的古老房子。没料到,爷爷已经全部重新翻修装潢过了,连大宅里外都费心地整理过。

    看来爷爷早就知道他会回国来发展,回到这个清幽的山上来住,所以他早就把这栋古老的宅子翻修成豪华舒适的两层楼别墅,在翻修的同时,也预留了练琴室的独立空间。

    走到房间门口,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想抽根烟,于是他的脚跟一旋,又步回书房的书桌前,拿起铁灰色的烟盒,取出一根烟点燃。

    十年来,他已习惯了有香烟相伴,香烟能让他的身心放松,能排除他的疲惫和压力。

    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细长的烟夹在修长的两指中间,他—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手潇洒的拿着烟,迈外沉稳的步伐,又踱回走廊尽头的房间。

    打开房门,他皱了皱眉,看见原本立着的皮箱歪斜地倒在地上,显然有人进来过。

    弯身拾起了皮箱,他单手拉掉领口的蓝色斜纹领带,拉起皮箱,他热悉地走往换衣间,但是在经过换衣间时,他却听见浴室里传来唱歌的歌声。

    浴室门是紧闭着的,但那清脆走调的嗓音,却清晰地透过门板,传到他的耳里。

    谁?骆禹丞丢下皮箱,走到浴室门口,没有任何一丝的犹豫和考虑,他用力地推开浴室的门,视线落在淋浴间里蒙上一层薄薄雾气的毛玻璃上黑幽深邃的眼透过雾蒙蒙的玻璃,映在眼里的是一头湿透的细卷发丝,那迷人的发丝掩住了女孩雪白的背,落在腰际,却遮不住俏挺浑圆的臀瓣,在浑圆的臀瓣下,是一双细长而匀称的玉腿。

    有着一头卷发的女孩又出现了,她正占用着他的浴室。这女孩打哪儿进来的,从窗户飞进来的吗?

    骆禹丞向来冷淡的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痕此刻,他想起早上见面的那一幕,也再次忆起十三年前和那个天使相遇的清明时节。

    那天之后,他在音乐老师的安排下离开了台湾,远渡重洋到维也纳的知名音乐学院进修。在这十三年中,他的生活、他的心湖里总被这位有着细卷长发、外国血统、脸蛋绝丽、皮肤雪白透红的女孩占据着。

    她的身影总有意无意地搅乱他平静无波的心湖,引起情绪上的惊涛骇浪。

    习惯性地拨了一下额前密长的刘海,他倚在浴室的门框上,两条长腿帅气地交叠着,他抽着烟,深幽的目光—瞬也不瞬地落在淋浴间里,他耐心地等候着这位霸占他淋浴间的漂亮女孩出浴。

    几分钟后,水声停止了,那走调的歌声也停止了。

    宁筱筑取来一条浴巾裹住湿漉漉的姣美身子,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走了出来“啊”出于本能的自我防卫,宁筱筑尖叫一声,然后又迅速地躲回淋浴间,她重重地拉上玻璃门。

    “你、你、你”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他是谁?

    “请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骆禹丞愉悦地说,他那浑厚好听的嗓音充斥整个浴间,在空气中回荡着。

    “你是谁?怎么这么没礼貌,竟贸然闯入我房间来,还鬼鬼祟祟的。”宁筱筑防备地躲在玻璃后面,只探出头来。

    这陌生男人有着美妙磁性的嗓音,思绪在这一刻有些紊乱,过去的某个部分似乎被挑起。宁筱筑微微皱眉,为什么这嗓音好熟悉,她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竟然说他鬼鬼祟祟?他都没说她呢!他可是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

    骆禹丞略扬起性感的唇角,吸了一口烟,轻轻地甩了一下头,额前浓密的刘海在瞬间飞扬起来,尔后又服贴地覆住了宽额。

    他的眸子定在她那张美丽的容颜上,脑海里那个六岁纯真小女孩和眼前这个漂亮美少女的影像重叠。

    他可以确定,十三年前那个清明节和他在湖边相遇的那个女孩就是她,她就是今天早上在路上遇见的那个少女。只是两者给他的印象是那么截然不同,一个纯真可爱、一个叛逆不羁。

    “喂!在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之前,你休想我会回答你的问话。”宁筱筑盯着他那性感的薄唇,她发现,在那黑发半遮下的眼眸炯炯有神、他吸烟的动作是那么优雅有个性,很吸引人。

    “凭什么我得先回答你的问题?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这间大宅的半个主人,既是这伺宅子的主人,他应该有权先知道她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吧!

    “凭我是这间宅子的重要人物,而你只是来这作客的客人。”除了那迷人的嗓音之外,这男人的口气真是自大地令人嫌恶。

    “你的身份有多重要?”他两道浓眉微微挑高。

    “我的身份不但重要且神秘。”她应道,故弄玄虚。

    “神秘?”难道她是被天神贬到人间的天使?!

    “我是管家的女儿,这身份吓着你了吧!”

    “咳、咳”闻言,骆禹丞被烟呛了一下,他连咳好儿声。“你是管家的女儿?”他的音调微扬,语气十分诧异,眼神则万分奇怪。

    “是啊!我是管家的女儿,这头衔你怕了吧!”宁筱筑口气高傲地说。

    从小到大,她的每一个朋友,都羡慕她住在这间大宅子里,她身为管家的女儿的这个身份,在村子里所有人的眼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她是管家的女儿传言中爷爷的那位稚嫩的情妇?骆禹丞在听见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僵住了,嘴里的烟掉到了地毯上,脸上那原本就淡的笑容在瞬间消失无踪。

    “谁允计你住这里的?以你身为佣人的身份,怎么可能住这间主卧房?”话才说完,他又觉得根本不用问了。

    既然她是爷爷的情妇,当然足爷爷给她的特权。

    眯着黑眸,他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冷漠、怪异且充满批判。他没想到,心中牵系多年的纯真女孩竟早已变成恶魔。

    “是骆爷爷允许的。他说我可以挑选自己喜爱的房间住下来。”她的答案引起骆禹丞的误解,他的脸色更刚沉了。

    “他所说的房间。绝对没有包括这—间。”

    “骆爷爷可没这么说,他最疼我了,才不会给我任何的限制。”

    “他疼你?”听见这句活,骆禹丞的胸口突然凝聚起怒气。“疼到连这间房间都允许给你住?”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是啊!骆爷爷好宠我,从来不会拒绝我的要求他说过,我是他的心肝、他的最爱”

    爱?一个用肉体换取物质享受的女人,不配谈“爱”这个字眼。她的放荡、不知羞耻让他感到鄙夷“住口,我不想听你讲这些。”他打断她的活,惶恐地发现,自己的一颗心竟然因地的话而揪得死紧。

    “你的脸色真可怕,我说错话了吗?”

    看着骆禹丞在瞬间阴黑骇人的俊颜,宁筱筑的身体因为害怕而缩了—下,她的小手紧抓在胸前,握着浴巾。

    “马上出去,从现在起不准你再踏进这间房里一步。”他下了逐客令,口气很凶恶。

    “不准我进来这个房间?哼!你倒说说看,你凭什么赶我出去?”本来缩在淋浴间的身体,—下子跨出来,走出浴室。

    她站在他的面前,绝丽的小脸气愤地仰望着他,他那双似曾相识的黑瞳让她的心莫名一震。

    “我的身份要比你高尚的多了。”他冷然地应道,看她的眼神非常的不屑。

    “你到底是谁,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宁筱筑气愤地说着。

    他太狂妄了,不过是一个受到邀请前来作客的客人而已,口气竟然这么大,简直是以主人自居了。她真想狠狠给他一巴掌。但是他的话随即让她变了脸色。

    “凭我是骆宅的主人,我叫骆禹丞,是骆家未来的继承人。”他低首对上她寻衅的双眸,黑色的发丝垂落在宽额上,隐藏于镜子片下的黑眸,闪着可怕且冷漠的神采。

    “你不是来作客的”

    宁筱筑震惊地顿住了话;瞧她惹上了什么样的祸端!竟然惹上骆家跋扈的大少爷。

    一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令人眩目的男人,就是骆爷爷常提起的那位脾气怪异、个性孤僻冷漠,但在音乐上却才华洋溢的孙子。

    “我身为主人,就有权把你轰出去。而你请切记自己的身份,牢记我的话,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进宅子里所有的房间一步。你马上搬回佣人住的地方去!”

    她是爷爷的情妇!在他脑海里这十三年的纯真形象破灭了,他愤怒地将她推往房门外,不顾地全身上下仅裹着一条薄薄的浴巾,之后他更厌恶地把房门关上,把她隔绝在门外。

    砰!骆禹丞握着拳,狠狠击子一下紧紧阖上的门板。

    被丢出门外的宁筱筑,还未从震惊错愕中回神,又被这声巨响吓到,僵直了四肢。

    良久,她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垮下两肩,愕然地瞪着紧闭的门板。

    天杀的,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就算大少爷不爽房间被她给占用了,也不该这样粗鲁地把她赶出门外吧!

    这下可好了,她被赶了出来,而全部的家当都留在他大少爷房间里,全身上下仅存一条遮不了身、蔽不了体、拭不干湿发的浴巾。

    这可怎么办?!她是该敲敲门,请求大少爷允许她进去房间收拾细软,还是要留在这儿干瞪眼?

    宁筱筑在门前愁苦地来回踱步,她几度鼓起勇气想敲门,但却又放弃。

    敲门的下场,搞不好会惹毛门内那只脾气不佳的暴龙。

    唉!算了算了!还是保命要紧,今晚就窝在这儿吧!一切等明天早上再做打算。

    “哈啾哈啾哈啾!”

    哇,好冷哦!宁筱筑敌不过凉意侵袭的猛打喷嚏。

    虽然现在正值夏天,但山上的夜里温度也颇凉,大约只有二十度左右。

    要命哦!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的虐待。这个天杀的、没天良的大少爷,竟然如此狠心地把她关在门外,连—件衣服都不给她穿,害得地喷嚏连连。

    “哈哈哈啾!”又打—次喷嚏,宁筱筑小手紧抓浴巾,身体不住地发抖。

    猛地,房门打开了,骆禹丞裸着上身,表情冷漠,他像尊神祗般的站在门口,居高临卜的瞥着窝在门边的宁筱筑。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马上给我滚回偏屋去!”他用吼的,脸色阴鸷。她的喷嚏声引起他的罪恶感,遂出房看看情况。

    看她窝在走廊上发抖的身影,让他的心莫名一揪。

    天杀的!他干么为这种贪图物质享受而不惜出卖身体的女人担心。骆禹丞火大地甩掉忧心,他的脸色在瞬间回复冷然。

    “我偏屋的门都上锁了,我进不去。”偏屋是管家和佣人们住的地方。

    “上锁了就用敲门的,你不会吗?”他越看她越恼,恨不得她马上从地球上消失。“你别告诉我你不懂得如何用手来做敲门的动作。”他冷哼。

    “已经好晚了,我不想吵醒那几位老人家。”现在是凌晨一点,正是熟睡酣甜之际,她不便打扰他们。

    包何况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怎能让别人看到呢?万一他们告诉她那难缠的老妈该怎么办?

    :“到别的客房去睡。”他沉声说。他的眼瞳阴暗,他实在不想去注意宁筱筑那雪白的身体,但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在她身子上打转。

    一想到她的身体被爷爷占有过,他的胸腔就燃起一阵无名火“客房的门也全部都锁上了,必须有钥匙才能进去。”锁着眉头,现在的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和先前的泼辣判若两人。

    “到书房去睡!”他是那么嫉妒年迈的爷爷能拥有年轻的她,骆禹丞嫌恶地再次吼叫。他要把她赶到他的视线之外,就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吼声震得宁筱筑吓了一大跳,她僵着身子,明眸看着他那可怕的阴黑脸色。他在发什么鸟脾气啊?她实在想不透耶!她到底哪儿惹到他了,不过就是借用了他的房间而已嘛!

    “书房没有床”宁筱筑嗫嚅地说。

    “没床就睡地板啊!”“地板我睡不习惯,太硬了。”

    竟然嫌地板硬,她以为她攀上爷爷,就能享受舒适的生活吗?

    “睡不惯地板就自个儿想办法,我现在没空理会你。”话一说完,骆禹丞退回房内,用力地将门甩上。

    啊?好不容易盼到他开门,怎么能让他把门关上?

    不行啦!她冷得快要流鼻涕了啦!

    “大少爷,你行行好,开门啊!”不再顾虑会被大砍八块的危险,她举起手,敲他的房门。

    不出一秒,骆禹丞再度用力地把门拉开,按照惯例,他的脸色当然是不怎么好。

    “还不离开,你非要我打电话报警吗?”他厉声威胁她。

    “我拿了衣服就走。”她比一比身上的浴巾,浴巾在这时不小心滑了下去。“啊”尖叫一声,她慌忙抓好。

    骆禹丞看见了她若隐若现的乳沟,瞬间感到血脉贲张。这是她诱惑男人的一贯伎俩吗?

    一思及此,骆禹丞就满腔怒焰、满腹妒意。

    “进去穿衣服。我限你三分钟之后就得离开我的房间。”他大开房门,吼着。

    “你放心,我穿衣服的速度很快,只要花两分半就行了。”他那阴森的表情实在太吓人了.她可不想和他多相处一分钟。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就报警抓你出去。”

    “你别忙,我一定准时离开。”

    来不及套内衣裤,抓起离她最近的睡衣,她快速而利落地从头套上。

    穿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宁筱筑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地跑进换衣间,不到一分钟,她又冲了出来,越过他的面前,跑出房外。

    他看见她穿了一件桃红色丝质睡衣,手上还抓了一把钥匙那把老旧的钥匙很眼熟。

    “你要去哪儿?”他深邃的黑眸盯着她飞奔在长廊的背影,那桃红色略微透明的丝质睡衣下绝对是空无一物的“我有骆爷爷房间的钥匙,今晚我睡他的房间。”

    没有停下脚步,她一面跑着一面应道。

    她穿这样去睡爷爷的房间,这即使爷爷今晚没有回来大宅,但一想到她躺在爷爷那张铜柱大床上,他就好嫉妒。

    她竟然有爷爷房间的钥匙,这不就更能证实,她和爷爷之间,真的存在着暧昧关系

    —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和一个已经一脚踏进棺材的老人。光想着她的雪白嫩肤被一个年老体弱的老人所占有着,骆禹丞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给我回来!不准你去爷爷的房间!”他愤声大吼。“大少爷,你又想干什么?”他的吼叫声,让宁筱筑诧异地停下脚步。

    “你给我回来,不准你踏进爷爷的房间半步!”他在她背后继续吼道。

    “可是我除了骆爷爷的房间之外,已经没有地方去了。”宁筱筑不禁想着,这大少爷真是莫名其妙,连地睡哪儿都要管。

    “这宅子这么大,可以睡的地方多得是,为什么非得到那老不修的房间去?”他反斥她,修长的腿已有动作,大步地跨近她。

    “大少爷,你怎么可以叫骆爷爷老不修,你实在太不尊敬他老人家了。”猛地顿住了脚步,她旋过身来,未料他已抵在她的后面,她就这么无预警地旋进他的怀里。“唔你怎么突然靠凑过来。”她的鼻子重重地撞到他坚硬的胸膛。好痛!她揉揉俏挺的鼻子。

    “叫他老不修还算是绐他留颜面了。也不想想,他都七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还”他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一想到爷爷和宁筱筑的关系,他就愤怒地想抓狂。

    “还怎样呢?你为何不继续说下去?”他怎么忽然顿住了话,让宁筱筑听不懂他到底在讲些什么。

    骆禹丞低首瞥她一眼,他那深邃的黑眸里尽是怒火和妒意。

    “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我想我不必讲得太明白。”

    他的语气里有着嘲弄与讥笑。

    宁筱筑不解地迎上他那双阴幽的黑眸。

    “大少爷,你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那批判的眼神也未免太可恶了吧!”谁能受得了这种语气和眼神?!他凭什么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贝起一边唇角,他冷然地笑着。“你别在我面前装清高,我不吃你这一套。”

    嘿!这是什么话啊!他越说越奇怪了。

    “你究竟要说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宁筱筑十分火大,她往后退开了一步,仰起头看着高大的他、她美丽的小脸写满怒意。

    “我不想再谈这些。你今晚不准睡爷爷的房间。”他盯着她那盛怒的脸蛋。

    “我偏要,你管得了我吗?”他以为他身为大少爷就了不起啊?!她可是拥有骆老爷所赐予的特权,这间宅子里所有的东西,她都有绝对的使用权,任何人都没有权力过问她的事。

    “我是管不了你,但是我却制得住你。”他眼神一黯,那眸里充满算计。

    “你”他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睨着他,宁筱筑的身体僵住了。

    “今晚我委屈自己收留你一晚,你不准再踏入爷爷的卧房半步。”大手猛然一探,她被他环着腰,整个身子被抬高了起来。

    “啊?”她有没有听错啊!这大少爷又哪根筋不对了,一会儿要她离开,这下子又强把她架回来。“你真是莫名其妙耶!”

    我确实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骆禹丞愤怒地在心中狂吼。明知她是爷爷的情妇,却还是对她心动,对爷爷心存妒意。

    “可恶!放我下来啦!”身体被他抬高,两条玉腿在半空中晃荡着。“我才不要睡你的房间。”和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共处一室,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的房间是你今晚唯一的选择。”骆禹丞霸道地下命令,那口气是不容置喙的。

    话才讲完,她就已被他架进房间里了,她被用力地抛进大床,整个人陷入柔软羽绒的怀抱中。

    “哇!好舒服哦!”原本还想跳起身来抗争的,但她向来敌不过这张柔软大床的诱惑,就这么躺在松软的枕头上,她闭上眼一秒、两秒、三秒,她睡着了。

    她,睡着了?!不到三秒的时间。骆禹丞立在床边错愕地瞪着宁筱筑那满足的睡脸。她就这么没戒心,是早已习惯和男人同床共枕了吗?

    想到这点,骆禹丞的神色好阴沉。

    哼!她和爷爷相好,干他什么事啊!他到底在气些什么?

    忿忿地脱去绵质睡裤,狠狠地将自己抛进床的另一侧,他用力地闭上眼,挥去脑海里杂乱的情绪,扫除掉胸口嫉妒的怒意,慢慢地他感到眼皮好重,缓缓地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