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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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来到欧仲擎的住处看见他,欧季凯热络的喊,已一个星期不见他了。

    欧仲擎微讶的望着突然来访的大哥和小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我不记得有邀请你们。”

    “脚长在我们身上,我们爱到哪儿就到哪儿,何需你邀请。”欧孟恩毫不相让的回呛,自动自发的进入屋内,岂会不知有人仍记恨被逼当新郎的仇。

    苞进厅里的欧季凯也听出二哥语气中夹带的怨意,事情还真如大哥所料,他不怎么欢迎他们。

    他连忙陪笑“是妈要我跟大哥过来的,不是我们故意来烦你。”虽然早在他结婚那晚他便很想来探察后续发展。

    “妈要你们来的?”关上门,他拧起眉。

    “看你有没有虐待她的儿媳妇。”欧孟恩回道。

    “大哥。”老大是迫不及待见二哥发飙吗?欧季凯忙不迭朝两眉快打结的二哥解释“大哥在开玩笑啦,妈是怕你仍气她和爸要你娶妻,不接她的电话,也怕你听她询问你和二嫂的相处情形会不悦的直接挂电话,因此请大哥和我过来看看。”

    “说那么多不就是担心我欺负言芷若的意思。”

    唔,是有一咪咪这样的意思说,可他不敢讲,怕被k。“小嫂子呢?”他聪明的转移话题,今天是周末,她不可能还要上学。

    像在回答他的疑问,客房门应声而开,言芷若由房里走出来。

    “大哥、季凯,你们好。”她礼貌致意,在客房听见了两人的声音。考虑会,她决定不喊大伯与小叔这令人别扭的称呼。“仲擎对你好吗?”欧孟恩直截了当的问,拿她当妹妹看待。

    欧仲擎俊脸微敛,他家老大这么问,摆明要给他难看,想也知道与他唇枪舌战好几回合的她,绝对会狠狠拆他的台,回答

    “他对我很好。”

    对,回答他对她很好?等等“你说很好?”不是很坏?

    俏脸若无其事的望向他“说你对我很好不对吗?”除却他压根不想娶她,老爱对她管东管西,总喜欢与她吵嘴外,他是待她不错,至少这么多天来他不曾轰她出门。她就在他兄弟面前将还不错提升为最高级,当作他肯收留她的回报。

    外面现在下红雨吗?欧仲擎简直难以相信她会替他说好话,以为依她不服输又倔强的性子,该把他数落得罪状满堂。

    “如果二哥真待你很好,你怎么背著包包,一副像要,呃”一句离家出走,欧季凯支吾半天说不出来。

    “像要离家出走?”她大概猜得出他含在嘴边的话。

    闻言,欧仲擎斜挑右眉睨视她,无法不多心的猜想她是想要他的,以对她“很好”好到她要离家出走这反讽的招式将他的军。

    水灵明眸没有回避的迎视他“我只想回家走走,哪天我若真要离家出走,会留字条给你。”以免去届时他不愿找她,却得被父母逼著寻她的困扰。

    欧季凯瞠大眼,没听过离家出走也可以这样预告。

    “倘若真有仲擎气得你想离家出走的一天,记得先回欧家,爸妈、我跟季凯一定站你这边替你主持公道。”双手环胸,欧孟恩慷慨的给子允诺。

    “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到底谁气谁了。”忍住大翻白眼的冲动,欧仲擎忍不住本哝。大哥晓不晓得打从新婚夜就被气得火冒三丈的,是他好吗?

    即使听不清他的低喃,言芷若想也知道肯定是对她不满的嘀咕。

    装作不在意,她对欧孟恩道:“抱歉,不陪大哥你们聊了,我还要拿书还我同学。”罗雅婷前天借她的数学作业本和笔记急著要用。“对了,请大哥告诉伯告诉爸妈,要他们不用担心,我过得很好。”

    语毕,她再点个头,开门离去。

    盯著打开又阖上的门扉,欧仲擎心中有道起伏波纹。他和大哥以及季凯的所有对话她全听见了,所以她才会告诉大哥他对她很好的违心之论,让他免受父母的叨念,藉此回报他逼不得已娶她的一点小恩惠?

    “若够体贴,你就该送她出门。”欧家老大抛来颇有微辞的批评。

    “你那么体贴为什么不送?”调转向他的视线足以射穿人。这个笨大哥没瞧见她连再见都没跟他说,他做啥自讨没趣送她。

    “她是你老婆。”这小子究竟有没有身为人家老公的自觉?

    噢,该死的!他痛恨这句话,让他平白多条小辫子给人扯住,削减他理直气壮回驳的气势。

    “二哥,你跟小嫂子分房睡吗?”欧季凯猛然迸出一句,他没忽略刚才言芷若是从客房走出来。

    “你对我和芷若的床第之私有兴趣?”欧仲擎说得咬牙切齿,大有他再多吐半个字就揍昏他的意图。

    他吓得躲到自家老大身后“我只是随便问问。”他很好奇嘛!

    欧孟恩不敢恭维的横睨他,不聪明也要看时机,仲擎与芷若结婚的情况特殊,即使两人分房睡也很正常,问这无疑是自讨骂挨。

    他将话岔开,救白目小弟一马“爸说美国分公司最近生意繁忙,他和妈要在那儿待比预期久的时间,之后再到英国看叔慈,这一逗留也许要两、三个月,他们希望你好好待芷若,别让他们觉得对不起言叔。”

    叔慈是欧家唯一的女儿,排行老三,去年嫁至英国。这次欧仲擎结婚,大伙并没通知她,毕竟这桩婚姻属于特例,大肆张扬或慎重其事的要妹妹从国外赶回,只怕他不高兴的又变脸,反悔不娶言芷若。

    “爸妈就只介意对不起救命恩人,完全不担心他们的儿子被逼疯。”真怀疑他是不是爸妈亲生的。

    “我觉得就算会被逼疯,也应该是小嫂子。”欧季凯粗线条的插起嘴“她也是被逼才这么早结婚,何况她还被算命师卜出那么不吉利的卦,说不定她心里其实很害怕算命师提供的结婚方法无效,自己活不过十八呢!”

    “季凯,别胡说。”欧孟恩暗向他使眼色,他们是奉命来了解小俩口的相处情形,可不是来制造问题。

    没回嘴,欧仲擎心里的震撼不小,他从未想过弟弟说的问题,也从未听芷若提过。她是这么想的吗?将所有惶恐藏在心里面?

    直至两位手足离开,他仍杵在原地,心思盘旋那个已经与他共同生活一星期的小妻子,心里真烙著如季凯所说的疙瘩吗?

    ¥¥¥

    回到言家,一股熟悉的冷清感袭向言芷若。

    这间二十几坪的公寓比起欧仲擎的住处小了许多,但对往常只有一个人住的她而言,却大得空洞了些。

    她会回来的最大目的,无非是想让欧仲擎有透气的空间。这礼拜他早、晚都要见到她,大概很心烦吧?难得的周末假日,她似乎该将原就属于他的天地还给他。

    走进自己的房间,她打开窗子,让凉柔的秋风吹入一室清爽。

    盘腿坐上床铺,她由枕下抽出一本有著淡绿表皮的素描本,若有所思的盯著封面好一会,纤长手指缓缓掀开它。

    一张青春俊秀的少年面庞映入她的眼,背景是棵枝叶茂盛的老榕树。

    伸指抚著画里俊尔少年的清俊面颊,言芷若不由低逸一声沉重的叹息。原本远在天涯的人如今近在咫尺,这周天天与她同榻而眠,为何他们的距离反而比天涯遥远?

    没有错,画里的少年正是欧仲擎。

    这是埋藏她心里多久的秘密了?凝视画里容颜,她的神思飘恍起来,仿佛回到七年前

    “张妈,这棵树好大哦!”第一次来到平时在她家当管家兼保母的张妈家,她直教后院一棵比五百万大伞大好几倍的榕树吸引住视线。

    “这是棵已经一百年的老榕树,张妈的奶奶曾说过,七夕七点的雨夜若在这棵树下相遇的男女,将成为彼此的真爱。”张妈胖胖的脸上笑咪咪的。

    “彼此的真爱?”虾米碗糕?

    “就是成为互相最喜欢的人。”

    “噢。那七夕七点的雨夜呢?”

    “情人节就叫七夕哎,就是今天哩!再过几分钟就七点了,今天一整天的雨也忽下忽停,不过那个传说虽然很美,可是我好像也没听过有关传说成真的真实故事啦。”她挥了挥手,表示不把传说当真。“若若,你先待在这里,张妈到前院关鸡舍。”

    张妈讲了一大串后先行离去,言芷若望着院里的老榕树,悄悄打开门进到后院,想近看这棵听起来很神奇的大树。

    纷飞的雨丝迎面扑落,凉凉痒痒,有点新奇的感觉。

    正当她走至老榕树下,突地传来砰、砰砰的奇异弹跳声,吓得她跌趴在地,小脸朝下,沾了满脸泥泞。

    就在这时,一颗圆圆的物品滑到她手边,她抬头,发现是颗篮球,两只小手疑惑的捧起不知打哪儿来的球,一道声音划过她耳畔

    “不好意思,你手上那颗球是我的。”

    仰起头,她看见一位瘦瘦高高,模样相当好看的大哥哥。

    张妈厨房里的咕咕钟在这时传来七点整的咕叫声。

    少年吓一跳,他不过边走边玩篮球,一不小心球弹入路边围墙内,他翻墙而入寻找,岂知竟撞见个只露出两颗圆溜大眼的肮脏小表。

    “你是人吧?”他暗作深呼吸后问。他是好人,若真遇鬼也不用怕。

    “我是啊。”一全身沾满泥泞的小身子由地上爬起,好心的把篮球递还他“你是张妈家的小孩吗?”她没见过他。

    “不是。”这很像鬼的小家伙在问啥奇怪问题。“谢谢你捡到我的球,这手帕给你擦脸,拜拜。”

    洒脱的旋身,他俐落的攀爬过矮墙,循著来时路回家,留下她抓著他给的手帕,静站在百年老榕树下,眺看他消失的方向,许久许久

    远扬的思绪幽然归位,言芷若手上多了条淡蓝色手帕。

    她一直将它收藏得很妥当,就放在素描本内页的封套里。教她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右下角,用深蓝色的绣线工整的绣著“仲擎”两个字。

    当年的她不知他的姓名,遂将手帕上头的绣字当成他的名字,下意某次与父亲前往朋友家拜访,竟意外看见那个在七夕雨夜与她相遇的男孩子。

    他没发现她,当时他正要出门,她听见庭院外有人喊他欧仲擎。

    不可思议的,这三个字像烙铁般深印她心里,他俊逸的影像亦深植她脑海,透过她与生俱来的绘画天份,素描于本子上。

    尽管后来她没再见过他,她和爸也由台南搬到台北,但她始终记得他,直到这次她被卜算出命中有劫,命运之轮才又将他们牵连一起。

    她得承认,原先自己并不同意爸依算命师指示,在她十八岁前将她嫁掉,而是当她听到爸和欧家联络,得知要娶她的是欧仲擎,才不再反对。

    无法否认,她是喜欢他的。七年来,随著岁月的更迭,那份没有道理的思念早已堆砌成难以言喻的爱意。

    岂料,她错了。他压根不认得她,而且是万般不得已才娶了她。

    七年前他只瞧见她一脸的泥巴,只怕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七年后他不识得她也是理所当然,但她以为他的不情愿经过与她的相处,会慢慢教情愿取代,可惜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生活完全找不到新婚夫妻该有的恩爱,今天他大哥和弟弟来找他,他不就毫不掩饰的抱怨这场束缚他的婚姻。

    张妈不是说在七夕七点的雨夜,在她家院里那棵老榕树下相遇的男女,将成为彼此的真爱?为何仲擎半点也不喜欢她?

    传说只是传说,仅只骗人而已,可是她的心早为他陷落,偏又无法对他坦白,怕招来他的讪笑,她该怎么办?

    “唉!”无措沉叹,她取下背包拿出2b铅笔,专心于素描本上作画,每一笔皆是清楚镌刻她记忆中,属于他的棱线。

    就再不死心的给自己一段时间吧!也许过些时候会有奇迹降临,她名义上的老公会喜欢上她。即便仅有一丁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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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仲擎醒在一声刺耳的雷声里,由沙发翻坐而起。

    下雨了,他何时在椅子上睡著的?

    起身关上窗子,避免滂沱雨势泼入屋里,他的神思尚停在醒前的蒙胧意识里。他记得自己好像作了个梦,梦见一棵很大的榕树,树前有个模糊的小小影子,他正想趋前看清它,便教雷声惊醒。

    他几乎不作梦的,怎会突然作起迷蒙不清的梦?睡太饱?因为需要他一夜醒来数次为她盖被的麻烦丫头不在,他得以尽情酣睡,也有时间作起梦?

    “八成是。”低哝声,他瞥见墙上时钟指著八点整,由屋里的漆黑情况来看,他的小妻子还没回来。

    窗外哗啦啦的雨声与震耳雷鸣交相而落,欧仲擎不由得皱起眉头。她没说要在娘家过夜,为何到现在还未回家?不会临时改变心意,没留字条就离家出走吧!

    这么思忖的下一刻,他已抓过茶几上的车钥匙,离开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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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晃晃的闪电划过天际,一声响亮雷声接著落下,言芷若抱头蹲缩客厅角落,浑身发抖。

    就在十分钟前,她考虑许久,决定还是回欧仲擎的住处,贪心的希望夜里有他的陪伴。然而,正当她要关客厅里的窗户,窗外突然降下倾盆大雨,骇人的雷声亦轰隆而落。

    惊叫退避是她唯一的反应。

    并非她害怕打雷,而是猝然骤变的雷雨天气,让她无法抑止的忆及爱猫惨死的景象。

    那天,同样是大雨疾落的夜晚,十一岁的她抱著小猫于五楼阳台等候说要回家陪她吃晚餐的父亲,毫无预警的,一道闪电近在她眼前劈来,她一骇,双手本能的捣住耳朵,结果猫儿由五楼直坠而下,恰巧被急驶前来的货车辗过那凄厉的猫鸣以及她冲下楼看到的血肉模糊尸体,她无论如何也难以忘怀。

    从此,她怕猫,也怕雷雨,骇惧两者令她避无可避的想起她害死一条可爱生命的罪孽。为何今晚又要下起雷雨?

    “芷若,芷若开门”

    乍然传入屋里的叫唤,令她蜷缩发颤的身子动了下。是自己惊骇过头产生幻听,以致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芷若,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欧仲擎持续在门外按铃。

    他晓得她家一点也不奇怪,早在爸妈“说服”他娶她时,母亲便将言家地址抄给他,要他抽空找他的准新娘聊天,约会,只可惜他一次也没来过。

    罢才在楼下见她屋内点著灯,他没多想就上楼,岂知门铃按到快爆了,屋里始终没动静。猜想她睡翻了,他更非得把她吵醒不可,天气转凉,她九成九又踢掉身上被子,不叫醒她,包准她明天就感冒给他看。

    终于确定荡入耳畔的是他的声音,言芷若抬起埋伏腿上的小脑袋,发现不知何时,震耳欲聋的雷声已停。

    撑起虚软的身子,她缓步上前应门。

    “芷若!你”卡嗒的开门声阻断他“听见我的声音没”的喊问,看见她低垂头顶的同时转而粗气的道:“你睡死啦?门铃响那么久喂”

    话未竟,他惊慌的搂住整个人直往他软倒的身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力气。”每回只要经过如同方才被卷进回忆里的内疚惊惶,她总有好半晌会浑身虚软。

    “老天,你的衣服怎么那么湿!”他大掌所触及的纤背,衬衫一片湿濡。

    “流汗。”很正常。

    这种阴凉的天气流了整身汗?没空奚落,欧仲擎打横抱起她,单脚踢上大门,将她抱坐沙发上,赫然惊见她小脸泛白,秀额、鼻头沁满汗渍,连发鬓都微湿。

    “作噩梦了?”抬手抹去她额上冷汗,他问。

    算吧,一场永远挥下去的愧疚噩梦。“嗯。”阖眼低应,她不打算多说什么,幸好这次雷声很快就停止,没让他瞧见她情绪失控流泪哭泣的狼狈样。

    挑眼寻看浴室,欧仲擎走进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条干毛巾与拧吧的湿毛巾。他先用湿毛巾轻抹她小脸,再转拿手臂上的干毛巾,轻扶起仰枕椅背的她。“你的背全是汗,必须擦干,免得著凉。”

    言芷若心口轻悸,闭阖的双眼猛然张开,才想着他不是要帮她擦背吧,他已揽她入怀,大掌由她衬衫下摆探进她衣内,轻拭她汗湿的背。

    她该反抗、该挣扎,却不知是无力或他身上阳刚的味道太好闻,为她拭汗的动作太温柔,她静静的倚著他,任他轻柔的抹好背,再轻解她胸前一颗钮扣,擦拭她胸口冷汗,一连串过于亲密的动作。

    “不要每次都乱吓人。”直至他出声,才拉回她迷恍的神智。

    “什么?”抬头看他,小脸差点吻上他的俊颜,她红著脸退开他些。

    “不是被猫吓昏就是被噩梦吓得全身发软,心脏稍微不够力的人会被你吓死。”

    不说一声就软趴趴的倒向他,同睡一星期也没见她作过半次噩梦,偏在他来找她时吓他个措手不及。

    “我又不是故意的。”当她爱作这个噩梦吗?

    欧仲擎忽想起弟弟说的话。“你是不是怀疑算命师说你只要在十八岁前出嫁,即能保住性命的真实性,心里惶恐因而作起噩梦?”

    原来他以为她怕死?她莞尔摇首“我没那样想过,是我爸比较担忧我发生不测,急著找人娶我。”

    为何她对自个性命淡而视之的无所谓态度,令他深觉不舍?

    “我是说真的。”发觉他目不转睛的注视,她慌忙再补上一句。“你怎么会来?”这样转移话题,他应该就不会莫名其妙的瞅得她怦然心跳吧。

    浓眉微微兜拢,他哪里知道自己为何会来,揣想着她或许离家出走,他就驾车到她家来了。“回房换件衣服,我们回家了。”

    没兴趣追究自己哪根筋短路,他可没打算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她稍晚再作个什么被鬼怪追之类的噩梦,骇到昏厥休克怎么办?

    带她回去,有自己陪在一旁,他比较安心。

    望着拿毛巾走向浴室的俊颀背影,言芷若傻住好半晌。

    他不是巴不得她没闯入他的世界,怎会来接她回家?而那句我们回家了,她喜欢,听起来好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