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念娇奴 > 第五章

第五章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还不能死。

    尾随在后的官差紧追不舍好几次他都差点被逮到,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被抓,只要让人抓到就是死路一条,他死了,恋月姐就会属于别的男人。不行!

    除了他谁也休想拥有她。

    “有人见到犯人逃出城了,我们快追”官差一发现他的行踪,个个卯足了劲非逮他归案不可。

    李卧云逃出了城门,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加上走得匆忙,身无分文,刹那间有种天地之大,竟无他可容身之处的悲哀。

    “找到犯人了”

    远处传来的叫声让他发足狂奔,他绝不能被抓到。

    “李卧云,你逃不掉了,快快束手就缚吧!”

    “不要跑”

    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只想着要如何才能逃离官差的追捕,途中他跌了好几次,很快的爬起来继续跑,即使已经跑到全身虚脱,气喘如牛,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绝不甘愿就擒。

    “不要再跑了,李卧云,你是逃不掉了”为首的捕头比个手势,其他人随即分成两路包抄。

    李卧云不去理会他们在叫些什么,一迳的往前跑,直到

    “糟了!是断崖,前面已经没路了。”他才想要回头,身后的官差也已经赶到,将他团团围住。“不要过来,谁敢靠过来我就杀了谁”

    他俯视著高达数千丈的断崖绝壁,几乎可以想像出肉体经撞击后必是粉身碎骨,死亡并不可怕,他只是不甘心就这么屈服了。

    “李卧云,别再作困兽之斗了,你偷窃不成,愤而行凶杀人,罪证确凿,还是乖乖跟我们回衙门去吧!”捕头上前说道。

    “我没有偷任何东西。”要他承认莫须有的罪名,想都别想。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苏家的管事可以证明你平日就垂涎苏大小姐的美色,屡次意图勾引,后被老爷发现因而受到责罚,没想到你尚不知悔改,竟欲偷取库房中的钱财,被死者发现而将其灭口,罪无可恕,今日非将你逮捕归案不可。”

    李卧云整个人激动起来,咬牙切齿的吼道:“他竟然随便将罪名加在我身上,当时我应该第一个杀了他才对,这笔帐我就是到了黄泉也要跟他算清楚。”

    “有什么话回去之后对大人说,就算有冤屈,也有大人为你作主,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捕头用眼角示意众人慢慢靠过去。

    “为我作主?哈”他笑中带泪。

    “有什么好笑的?”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捕头虚应著问。

    “你们以为我是傻子,会相信你们所说的屁话吗?”李卧云唇上掠起讥诮的笑“怕是我一被你们抓回衙门,恐怕连审都不必审就以罪大恶极的名义押出去斩了,别想否认,因为我若没死,只怕有人晚上会睡不安宁,是不是?”

    捕头眼神一闪“大人向来公正廉明,绝不会不经问审便判刑。

    “公正?连老天爷待我都不公了,我还能相信什么?再说官无不贪,你们那位大人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我倒是很想知道我这条命值多少银子?”

    “你李卧云,我们是好话说尽,若你再拒捕,结果还是死路一条。”

    他露出了真面目,苏家的管事的确在衙门里从上到下全都打点过了,他是非死不可,就算他不是死在刽子手的刀下,也一样会死于断崖之下。

    李卧云大笑不止“好,至少这样让我作个明白鬼,将来作了鬼也晓得该向谁索命。”

    “动手!”捕头喝道。

    辟差们旋即一拥而上,李卧云在凄绝的笑声中转身往崖下一跃,众人惊诧的看着他的身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跳下去也好,省得我们费事。”说完,完成使命的一干人便离开了断崖。

    片刻之后,一把遗落在崖边的短刀被人拾了起来,是那位脸上有烧疤的男人。

    “爷?”他将东西递到戴著斗笠的主子面前。

    刀锋上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斗笠下的薄唇反倒掀起邪诡的笑。

    “很好,去吧!”

    赫连平躬身一揖,以“千斤坠”的高深内功纵身跃下断崖。

    崖上的狂风吹得那位断臂的神秘人袖管啪啪作响,像是妖魅的邪魔振动著羽翅,准备在平静的人间兴风作浪。

    “放我出去,爹,放我出去”

    苏恋月不停的捶打房门,捶到两手红肿,嗓子都叫哑了,而苏老爷这次是吃了秤铊铁了心,对她来个不应不睬,心想明天袁家的花轿来迎娶之后,女儿一旦过了门自然就会认命了。

    “爹,您不能这样关著女儿,爹”她哭喊得喉咙都痛了“爹,我求求您,让我去祭拜他一下,起码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断崖下,我”

    想到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肯定是血肉馍糊、身首异处,可怜他死状凄惨,竟连个为他上香烧纸钱的人都没有,教她情何以堪。

    “你为了我杀人,我却连这点小事都无法为你办到。”她自责甚深的喃道:“云弟,你真傻,为什么要跳崖自尽呢?至少你活著我还可以想法子救你,你真是太傻、太傻了你不是说一定会来接我吗?你怎么可以死”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

    碧珠端著晚膳进来,就见她蹲在门边哭得肝肠寸断,叹道:“小姐,人死不能复生,你再难过也没用,明天你就要出阁了,得早点休息养足精神,还是把他忘了吧!”

    苏恋月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碧珠,我爹呢?”她问。

    “老爷和管事正在书房里谈明天的事情,小姐,你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两天你只喝了一点水,一粒饭也没吃,身体怎么受得了,来,这些都是小姐最爱吃的菜,奴婢特地要厨子煮的,你就多少吃一点吧!”碧珠为她盛上一碗饭,软言相劝。

    她郁郁的提起箸又放下“我真的吃不下,碧珠,你让我到娘的花园里走一走,或许心情会好一点,比较有胃口吃东西。”

    “小姐,不是奴婢不肯,而是老爷有令,在花轿没到之前,小姐一步都不能踏出去,奴婢真的很为难,你就忍耐到明天吧!”

    明天花轿一来,她跟云弟就真的再也没机会见到面了,她必须想办法见他一面,至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将他的尸首好好的安葬,免得曝尸山野,也算是为他尽了点心力。

    苏恋月细嚼著嘴里的菜肴,心中暗潮起伏。若是等到明天,那就太迟了,一时,她的眸子忽地定在桌案上的白瓷花瓶,做著某种决定。

    “碧珠,对不起。”

    碧珠不解地问:“小姐为什么要向奴婢道歉?”

    “我刚才不该强人所难,你只是尽本份作事,我不该勉强你。”

    碧珠笑了笑,用笃定的口吻说:“小姐别这么客气,其实老爷也是为了你好,再怎么说袁少门主在各方面的条件都不知比李卧云强上多少倍,待小姐过门后见著了未来姑爷,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我知道。”苏恋月回答得言不由衷。

    “小姐能够了解就好,奴婢好担心你会想不开。”她走到床头整理著被褥,背对著苏恋月又说:“依奴婢的感觉,小姐只是同情李卧云的遭遇,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疼爱如此而已,哪能把它和男女之间的感情混为一谈。

    苏恋月悄悄的来到碧珠身后,大大的吸口气,将手上的花瓶往她头上敲去,她马上应声往榻上倒去。

    天啊!她真的做了,看着碧珠一动也不动,苏恋月连喘气都不敢。

    “碧珠!碧珠!”连唤了几声都没反应,苏恋月才抖著手探下她的鼻息,总算松了口气“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碧珠,我是不得已的,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她手忙脚乱的脱下碧珠身上的衣物与自己交换,就连发式也跟她一样,然后让碧珠躺在床上冒充自己。

    “爹,这是您逼我的,我已经无法可想,只好出此下策,请原谅女儿,等我祭拜过云弟之后,会回来向您和袁家认错。”

    她原是这么打算的,无奈人算不如天算,那一夜她假冒丫环离开了苏家之后,从此人事全非,就再也没机会进家门了。

    “阎宫”一个令黑、白两道忌惮的名字。

    约莫从五十年前开始,有座不知名的小岛便为附近以捕鱼为生的渔民所畏惧,谁也不敢为了多捕点鱼冒著生命危险靠近一步;曾经有人不信邪,结果第二天大家发现的是一具惨遭凌迟的尸首,于是,这座被渔民称为通往地狱之门的“地狱岛”便成为当地人的禁地。

    镑种荒诞的传说纷纷出笼,有人说曾亲眼目睹岛上居住著一群青面獠牙的妖魔,个个背上长了一对黑色的翅膀,能在空中飞行;也有人说它们爱喝生血、专吃人肉,不管是男女老少全都不放过,数十年来在渔民的以讹传讹之下“地狱岛”更成了人们眼中既好奇又惧怕的地方。

    这座被多事的人冠上名号的小岛,也只有江湖中人才知晓它便是白道的死敌魔教“阎宫”的所在之地,已鲜少人记得“阎宫”是如何在江湖中窜起,只知它行事低调,我行我素,唯我独尊,加上只要一出手便不留情,成了自诩为武林正道人士的眼中钉,尤其是被尊称为“阎皇”的历代宫主,不仅传承一身的武林绝学,更是手握黑道各门派生杀大权的“阎皇令”

    李卧云得知下令救他的人竟是阎皇本人时,真有说不出的意外,要不是他的身体被崖壁上的树枝勾住,只怕早已是尸骨无存,赫连平将他救起后,严重的外伤和受到撞击而骨头断裂的内伤,让他在生死边缘徘徊不去,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休养了近半年才得以康复。

    或许在外人眼中“阎宫”是恶名昭彰的魔教,也是人世间妖魔聚集的所在,可是对李卧云而言,却是再适合他不过了,在这里的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同样是被世人所遗忘抛弃的一群,只有在此地,他才有种找到同伴的感觉。

    李卧云身体复元之后的两年多来,为了报仇,他专心练功习剑,虽然根基打得晚,但凭借著他聪明的头脑和勤吩凄学,以及一股超乎常人的狠劲,进步的速度可谓是相当惊人。

    这段日子他几乎是心无旁骛的将全副精神放在练功上,但他明白,在他的内心某个角落,仍存在著一个人的影子。

    他失约了,没有照约定去接她,经过了三年,只怕她早已嫁进了“袁刀门”成了另一名男子的妻子,但是他不会放手的,即使她已为人妻、为人母,依旧是属于他一人的恋月姐,他誓言将她夺回。

    “赫连护法请留步。”李卧云叫住也是救命恩人之一的赫连平。

    赫连平旋过身“李公子有事?”

    “我知道未经许可不准随意离岛,但请代为禀告阎皇一声,说我有要事必须离开几天,还望阎皇宽容。”

    赫连平目不转睛的看他“你要回昌平县?”他的表情像是早就猜到了“阎皇已经预料到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你能忍这么久,直到今日才提出这项要求。”

    “那么阎皇是同意了?”阎皇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人。

    “自是当然,李公子还未入我‘阎宫’,‘阎宫’的规定自然约束不了你,不过等李公子办完了事,还决定留下来的话尽可以重返岛上。”

    李卧云惊喜不已“是真的吗?”

    赫连平眼中射出异样的光采“‘阎宫’的人说话算话,况且这是阎皇的命令,李公子,‘阎宫’期待你的加入。”

    “赫连护法,阎皇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只救了我,还将‘阎宫’不外传的武功传授给我?”

    赫连平笑得像团谜“虽然世人都认为‘阎宫’的人冷血无情,没心少肺,不过对于自己的同类,我们还是会好好保护的,以后你就明白了,好好去办完你的事,说不定那对你也是一项考验。”

    李卧云听得似懂非懂,只是他从来就不是会将好运往外推的傻瓜,况且他等这一天等得够久了。

    三年前挂著“苏府”的匾额,如今苏字换成了邱字,这里当家的也不再是苏老爷,而是被昌平县的百姓在背后不知诅咒过多少遍的邱满生。

    邱满生唯利是图,眼中除了白花花的银子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吝啬小器不足以描述他于万一,为了钱,再多伤天害理的事他也干得出来,不然,苏家的产业也不会就此落在他手上。

    在苏家苦熬了二十年,演活了忠心耿耿的角色,将深沉的心机隐藏在那张伪善的面具后,当苏老爷因爱女逃婚,不知去向,一桩好好的婚事闹到满城风雨,一时怒火攻心,承受不了这突来的打击和难堪,最后一命归阴,等不及到他百日,邱满生不知使了什么卑劣手段,在一夜之间鸠占鹊巢,成了苏家财产的继承人。

    若这时还有人不知邱满生是谁,那未免太迟钝了。

    他从管事一跃成为家财万贯、坐拥无数田产的邱老爷,以一张伪造的文书,辩称是苏老爷临终所托,与官府挂勾,侵占了原为苏家的一切,昌平县百姓迫于他的淫威,无人敢为苏家伸张正义。

    此时堂上的邱满生正喝著杯中的醇酒佳酿,意气风发的大笑。

    “老夫敬你,祝大人官运亨通,此次回京能一帆风顺。”

    “哈多谢尊口,本官能有今日,可说全仗邱老爷的褔了。”昌平县县令曾友褔笑得两眼一眯“难怪先父会为本官取这‘友褔’两个字,到这把年纪才真正的有褔了。”

    “岂只有褔,往后老夫还有更多的事要麻烦大人,当然谢礼是不会少,保证让大人的官位越做越大。”

    “那真是太感激了。”这下可真是赚翻了。

    “我和大人这三年来合作得相当愉快,等大人回了京,捞到更多油水,说不定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本官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怕只怕是邱老爷你先忘了本官的存在,放我一个人在京城自生自灭。”曾友褔嘴里这么说,却一点也不相信他,像邱满生这样的人,连对自己有恩的苏老爷都敢谋害,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大人就是太多疑了,难道对我还不能完全信任吗?”邱满生皮笑肉不笑的说:“对了,大人过两天就要上京,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就算是给大人送行,还请大人笑纳。”

    两名家丁扛来一只箱子,盖子一掀,在场的人几乎要闪了眼,那金黄色的炫丽光芒刺进了曾友褔的眼睛。

    “这都是要给本官的吗?”这些少说也有上万两,这辈子他还没看过这么多钱,一时间,他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邱满生笑看他贪婪的神情“大人现在可相信老夫的诚意了?”

    “相信、相信。”曾友褔两手捧著沉甸甸的金元宝,子诩笑歪了。

    “大人,你这一走,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吧?”他问。

    曾友褔连眼睛都舍不得移开“放心,所有的证据都被本官销毁了,就算想查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谁晓得来接替大人位置的是什么样的人,要是给他查到什么,我们两个可都逃不了。”

    “本官明白。”他才开始享褔,可不想丢官坐牢。

    邱满生再为两人各斟上酒“那就好,老夫再敬大人,今天我们要喝个痛快,大人可要不醉不归喔!”

    “好,干!”想不到他曾友褔活到五十岁,才圆了升官发财的美梦,值得好好的庆贺一番;几杯黄酒入肚,话匣子自然也开了,只听他舌头不太灵光的问:“都找了三年,还没有苏小姐的消息吗?呃,要不要本官帮你?”

    邱满生摇了摇头“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她不回来也好,要是真的回来了,我也有办法对付她。”邱满生早就拟好对策等苏恋月回来自投罗网,可是她却一直没出现。

    曾友褔挑了挑眉,比了个手势“难不成你想杀人灭口?太可惜了,据说苏小姐是个标致的小美人,过了三年想必已是个大美人,杀了多浪费。”

    “不杀她,要是让她有机会到京里去告上一状,眼前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利权势全成泡影,大人的升官发财梦可就破灭了。”

    “对、对,留不得,千万留不得。”曾友褔吓得酒意全消。

    邱满生想了又想“就不知她这三年躲在什么地方,竟连亲爹死了也没回来奔丧,难不成她也死了?”

    “如果她死了,我会要你们两个一起陪葬。”矗立在大门口的人寒声道。

    邱满主和曾友褔惊得从椅上跳起,邱满生喝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并没有马上认出眼前的人。

    李卧云冷嗤一声,嘲弄的笑说:“要进来还不简单,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管事,才三年不见就把我给忘了,太让人失望了。”

    “你”他双目陡地凸爆,面色如土“你是李卧云?不可能,他已经摔下断崖死了,不可能还活著。”

    面前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早该去投胎的李卧云?可是那双不驯的眼神又明明是他,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是被官差追得走投无路最后跳下断崖自尽了吗?

    “不错,我是摔下了断崖,可是现在我又从地狱回来了,没有拉著你们一块下去作伴,我怎么舍得去投胎呢?”

    曾友褔吓得快尿裤子了“你想干什么?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能乱来不然可是重罪一条。”

    “就算天皇老子来,我还是照杀不误,三年前你们两人互相勾结欲置我于死地,可惜我的命太硬了,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今天这笔帐也该算一算了。”

    李卧云跨前一步,唇上的笑意令人寒毛直竖“说!你们两个谁要先来?”

    “来人呀!有刺客,快来人”曾友褔从脚底开始发凉。

    屋外的官差和家丁听见叫声冲了进来,李卧云“咻”一声将剑尖指向曾友褔“全都不许过来,不然我先拿你们大人开刀。”

    曾友褔吓破了胆,嘴里直嚷:“你们都不要过来,李大侠饶命!本官也是一时财迷心窍,罪魁祸首其实是他,所有的阴谋也都是他一人设计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此刻他只求活命,哪还管得了同伙的死活。

    邱满生一脸忿忿不平“你居然敢出卖我?”

    “这本来就是事实”钱可以再赚,命可只有一条。

    李卧云沉下脸孔,对众人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是他们,其他人想活命就给我滚,不然待会儿一个也走不了。”话还没说完,官差与家丁一个个像有鬼在追似逃得无影无踪。

    “你们别走哇!我命令你们留下来保护本官”曾友褔迭声哀叫。

    李卧云冷眼欣赏著两人临死前的挣扎“众叛亲离的滋味如何?让人看了真是过瘾极了,是不是?

    “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只要你饶我不死,就算要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也可以,只要你放了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邱满生猛打哆嗦的问。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废话,我只问你一句话,小姐为什么没有上袁家的花轿,她究竟上哪儿去了?是不是被你们害死了?”

    削铁如泥的剑锋抵著邱满生的喉咙,差点让他岔了气。“不我没有杀她,小姐她在花轿来的前一晚就逃婚了,从此没有再回来,我真的不知道她去那里,你要相信我。”

    李卧云低头寻思。恋月姐真的逃婚了?那么她会上哪儿去呢?时间过了这么久,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要是遇上危险怎么办?

    邱满主见他兀自发愣,见机不可失,轻轻的挪动身体

    他眉锋一挑“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一张镶上黑色丝绸的帖子缓缓飘落在地上“收下这张‘阎皇帖’乖乖的到地狱去报到吧!”

    两人瞪著一双惊恐的眼睛,身体再也无法动弹

    后来据说听见邱满生、曾友褔发出惨叫声的人,都认为那是他们听过最可怕的声音,像来自于阴间。

    谤据目击者描述,屋里的两具尸首因一剑穿心而亡,,剑法之犀利让人胆寒,而地上躺著一张诡异的黑帖,翻开帖子,斗大的红色“死”字以草书的方式写在其中,狂妄的昭告世人。

    没有人知道“阎宫”为什么要杀这两人,而且其中一名还是朝廷命官,可是谁也没有胆量去追查,从此这桩杀人事件便成了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