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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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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层层叠叠的幕帘里,走出一位男人,背光的缘故,更衬托出他伟岸的身影。

    从黑暗中现身的他有着凌乱而浓密的头发,深不可测的眼神包藏着阕黑的瞳孔,灼烫的热情伴随着专注的凝视,几乎要夺眶而出。

    随着他沉稳的步伐,君年逐渐能看清他的容貌,除了犀利的眼眸外,他那端正阳刚的五官处处透着不可妥协的强硬,不怒而威的面容仿佛刻意雕刻而成,那样的刚毅坚挺。

    他无疑是个好看过分的男人。

    生平头一回对一个男人感到悸动,她得压住猛烈狂跳的心,才不至于喊叫出来。

    拉德萨站在她面前,微低下头,扬起薄而性感的唇“你好。”

    杜君年掀了掀唇瓣,不知该如何开口?身高一七o公分在台湾傲视群雌的她,如今面对他的雄伟,几乎怯场。整个人的气势在他跟前硬是矮化下来。

    懊死!她杜君年绝不是懦弱胆小之辈。

    她不服输的吸口气、再吐气,扬起骄傲的下巴,双手按腰,迈开双脚,笔挺站直的抵抗他排山倒海而来的压力。

    她露出不容小腼的表情“我们认识吗?”

    因为她几乎可以确定,时常跟在她身边的那股热切注视,现在正面对面的凝望她:

    他迟疑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并不。”

    “那我们并无仇恨。”

    “应该。”

    她嗤之以鼻的朝众人笑笑,随即拉下脸来,冲着拉德萨吼:“那你凭什么要对付我身旁的人?凭什么阻止我离开?”

    “凭你是我国的公主,身为国家的一分子,你应该留下,尽你的责任。”

    杜君年不留情的奚落“好笑,我明明是台湾人民,你编造的故事未免可信度过低,三岁的娃娃都比你说得精采。”

    “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有数。”

    杜君年震慑,脸上表情增添几分不自在。对方的胸有成竹让她哑口无言。殿堂上的国王殷切的望着她,多么希望她回头。

    庄严的殿堂又走进更多穿戴民族衣物的长者,他们缓缓的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全把目光焦点锁定在她身上,那种无形的压力令她动弹不得,摆明想用手段困住她。

    门前驻守的几位彪形大汉牢牢的定在出入口。看来她不说清楚,是绝对离不开这儿。

    “考虑得如何?”

    “哼!你们有机会给我选择吗?”她不想做无谓的争辩,意兴阑珊,眼睛乱瞟,不把整件事当一回事。

    拉德萨冷静的凝视她几秒后,决定忽略她的意见。

    他侃侃而谈,直把她当成默认“这次会招你回来开族长大会,是希望你能在六大族里挑选丈夫,把我国传承的圣物交给他,然后治理我们国家。”

    她不雅的打呵欠“说完了没?说完了请放我回国。”她可以听到几位长老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的交谈。君年十分得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们显然期待的是一位唯唯诺诺的公主。

    很抱歉!她现在不是,未来更别妄想:

    拉德萨并不为她的出言不逊而生气,他沉思的开口“你还是不肯承认?”

    “随便拉个人就说是公主,你们的公上也太廉价了吧?满街你都可以去挑啊,更何况听说贵国国王嫔妃多多,那么王子、公主应该一堆,他们岂不是更好的人选?”她就不相信非地不可。

    他莞尔,而后露出难以辨识的复杂眼神,那是因为他们不是真神所挑选的金色使者:”

    “金色使者?噗哧!”她不礼貌的笑出来。金色使者她是听不懂,不过金色玉米粒她比较爱吃。

    他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继续说道:“他们的特征是有着淡金色的眼珠,据说能看出善恶之分。而且都诞生于王室内,是世袭的血统。”

    杜君年不止重的眼神在听到这席话后。全收敛起来,寒毛竖立,表情无比凝重。但她还是逞强的干笑“那那又关我什么事?”

    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至国王的方向,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看到和自己眼珠相同的原色。

    她一惊,心虚的别开眼,双手隐隐的颤抖:

    这一幕全落人拉德萨精明锐利的眼底,他冷笑“仍1日老话一句,你心里有数。”

    杜君年愤恨的瞪着他,贝齿咬着红艳唇瓣,恨不得动手揍他一拳,以泄心头之恨。这个城府深的臭男人,根本把她当老鼠般玩弄。

    “君年,我不求你承认我,不过你留下好不好?”

    他们称为陛下的男人在侍从的搀扶下,执意要接近她。

    杜君年摇头讪笑着,神情十分不以为然,她缓缓的退后,远远的摒除他“陛下,真的很抱歉,你的确找错人了,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我在台湾生长,受的是台湾教育,跟这个地方八杆子打不着干系。”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没有好好的照顾你,陪在你跟慈惠的身边,但是你要明白我是有苦衷的,我”

    他说着又激烈的咳嗽起来。

    众人连忙扑过去,只有她,冷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双手环胸,眼神瞟向天花板。

    拉德萨沉声责备她冥顽不灵的态度“就算他有万过千错,至少还是你的父亲,你实在太过分了。”

    “哈!莫名其妙的把我拐到这,随便编个故事就要我认父亲,试问过分的是谁?你不觉得你宽以待己、严以律人。”

    柄王面色苍白,挣扎的要与她说清楚,不理会臣子的阻挡,执意要认女儿。“君年,你的母亲的确是我深爱的妃子,你们曾经住在这里,你还是在这儿出生的,你忘了吗?”

    可惜杜君年铁了心,压根不理会他是个行将就木的病患,淡然得像个陌生人,桀惊不驯的把头扬得高高的。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们是有证据的。”雷齐兹拿出证明文件,把她母亲曾在国内的活动资料摊在她面前。

    想不到她看也不看,不客气的哈哈大笑,笑得泪水都快进出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的唐突举动。

    她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泪水,意犹未尽的微笑“我只能说你们玩笑开大了。假如我真是你的女儿,你何以让我们流落至台湾?”

    “我有苦衷,”男人面有愧色的垂下头“但是”

    杜君年举起手,悍然的打断他的话“别说我不是你女儿,就算真的是,你以为半路认亲恰当吗?你真的以为我会原谅你吗?”她神情巨变.眼底恨意陡升。

    “君年”

    她逼视男人质问道“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她困难的咽下凄楚,眨掉分泌出的泪液,咬紧牙关的叙述给她听“她在床上病了好久好久,昏迷时还叫着心爱男人的名字,而那个男人并不在她身边。”

    炳立德痛心疾首的摇首,神情无比的悔恨。

    她深深的吸口气,再缓缓的吐出,压抑着澎湃的悲哀,一字一字对他说:“对那个霸占我母亲思念之情的男人,我恨之入骨,我恨他给我母亲期待和盼望,却从来没实现过,让她凄苦的死去。”

    “君年,我对不起你们,我”国王被她眼里的恨逼得抬不起头来。

    她恶狠狠的警告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他“你能明白我的怨恨跟愤怒吗?你不想当他吧?我不想恨你。

    所以千万别承认,也别随便叫我的名字,因为我根本不是你女儿,你明白吗?”

    “君年,当年的事,大哥有他的想法,你不能一味的怪罪他。感情的事不是我们局外人所能理解,你何不好好的听大哥解释?”雷齐兹跳出来为摇摇欲坠的大哥辩解。

    “哈!说得好,我的确不怪他,因为他又不是我父亲,我是局外人没错。”她又开始来个死不认帐:方才她不过把他当成替死鬼教训他。

    “那么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原谅陛下?”他开出条件来。

    嗯,她假意思考,而后以清晰的口吻回道:“除非我死哕!”

    大家倒抽一口气,黑压压的人头又騒动起来。

    拉德萨蹙着浓眉,阴郁的开口“没想到你改变这么大。”

    “错,我从没变过,别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你们的国王跟我毫无关系,我不想浪费时问,请放我走,我可以不计较你们的诱拐行动。我们不如当作没事儿,然后我回台湾过平淡的生活,你们去骗另一个人来冒充你们的公主,我相信会有很多人乐意帮忙。”

    “你不管你父亲吗?”

    “对不起,我没有父亲,在我成长的过程中,这角色是个幌子,从没参与我的生活,也没出现在我的记忆里。如今我已长大,更不需要他,你们另谋他法吧!”

    此时,国王又呼喊她的名字“君年,我错了,当初我不该把你们母女俩送回台湾。我也很爱你母亲,只是我刚继位,必须保障你们的安全,我”

    哼!全是推托之辞,把自己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男人有的不过是苦衷,她杜君年岂会那么容易原谅他?

    是,.就算眼前的男人更是她父亲,那又怎么样?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母亲的怨和她的恨呢?那些痛苦的记忆岂是几句苦衷、几句对不起就能打消?那么他未免也太小看自己的无情无义对她们所造成的伤害了:

    没有人町以欺负她最亲爱的妈妈,就算他是一国之君,她也要为她出一口气,折腾他,昕以她到死也不会承认他。对!她就是不会原谅他,绝对不会。

    “眼前只有一条路让你们选,就是放我走。”

    “你忍心看你的父亲苦苦哀求你吗?你忘了小时候他是多么疼爱你、宠溺你?就算他有万般不是,身为儿女,你应当叫他一声,让他欣慰才是,而不是门出狂言的忤逆他。”拉德萨硬扯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至国王的面前,强迫她叫他一声爸爸。

    她使尽力气挣扎,却挣脱不了他钢铁般的钳制,最后撒泼的大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他的女儿,永远都不是,我不会认他的,我绝对不会认他的,他死他活都是他家的事!”

    “君年,你仁慈一点好不好?”他重斥她的无理取闹、不懂分寸,两手钳制住她的肩膀,猛烈摇晃:“看清楚他是谁?他是你父亲。”他不想杜君年以后为现在的行为感到后悔。

    她气愤的吼回去,死命的踢打他“我对他仁慈,谁对我妈妈仁慈?是他害死我妈,让我妈抱撼而终,我为什么要原谅他?”

    “国王有去见王妃最后一面。而且王妃也原谅他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放下仇恨?他不是别人,是你的父亲,你了不了解?”

    “什么?!”杜君年震惊的瞪着他。“他有去见我妈?”

    “嗯!没错,当时我也在场。”

    她困惑的呆愣住,母亲竟没有告诉她。不,这不可能。母亲不可能骗她,纵使隐瞒她所有的事,也不该在临终之时还守口如瓶。

    “不对,一定是你们说谎,我妈已死,一切都死无对证,你们怎么说都可以。她说了什么你们可以串供嘛!”她偏激的掩耳不听。

    柄王的病情经过她的大闹之后,有些不稳。他体力负荷不住的晕厥过去,众人连忙把他送进房里,为他急救。

    杜君年纵使有那么一点为他担心,也在想起母亲憔悴的脸时消失无踪。她不能心软,不能背弃可怜的母亲。

    留下善后的雷齐兹对她不解的苦笑“君年,你这孩子变得太多了。”

    她冷笑,不以为然“先生,我几天前才认识你,借问你又了解我多少?”

    “你真的丧失十岁之前的记忆?”难道真如王妃所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不认为这对我的生活有什么妨碍:”她爱理不理的转过头。

    “那么我们就惨了。”他莫测高深的盯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

    耳边传来微弱的驼铃声,伴随着古老的曲调,轻轻柔柔的在脑海里沉殿。

    杜君年翻过身,慢慢的张开眼,外头的阳光在丝帘的遮掩下照不进房里。不过她可以确定天一定亮了。

    奇怪,怎么没听到闹钟响?难不成没电,或是坏了?不成,上班会迟到的,她不情愿的爬起身。

    眯着眼,缓慢的坐在床沿,她搔着头发。

    “喝!”猛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不由得叫出来。

    不知何时,她的床前竟然跪着四位女奴婢,动也不动的,像一尊尊腊像般面无表情。

    “我们是来服侍你的,请差还我们。”为首的女子说话了,尽管有着特殊的腔调,至少说的还是中文:

    她不需要这种派头,连忙陪笑,婉谢她们的好意:“不用了,你们辛苦了,去找雷齐兹报到吧!”边说边摸索床铺旁的衣服,发现空无一物。

    咦?她的衣服呢?她找得仔细,这才发现这间房不是她昨晚睡的那一间。

    她冲至窗棂旁,整个人呆愣住,这儿不是市区,从窗柏望出去,竟是土黄色的沙漠,无边无际。

    “这是哪里?”她颤抖的问着她们。

    “这儿是阿赛尔行宫,是国家最靠近沙漠的小镇,环境清幽,很少有外人来打扰,你可以安心。”

    什么行宫?她不是被软禁在市区王宫中吗?什么时候换地方啦?昨晚她也没吃送来的晚餐,—个人独自生闷气,然后睡觉直到现在。

    “谁住这?”

    “喔,是拉德萨将军。”女婢微笑的回道。

    这该死的臭男人,竟敢趁她无防备时,把她转移阵地,移到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来:太可恶子!

    “你们主人呢?”她暴跳如雷,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在会议室跟雷齐兹谈事情。”

    好家伙!那混帐也在,太好了,刚好一并解决掉,省得麻烦。说着就要往外冲。

    “等等,你还未更衣。”后头的侍女手忙脚乱的要帮她穿衣服。

    她低头一看,确实是衣不蔽体,仅穿着内衣。不过她也管不着,蛮横的抽掉白床巾往身上一被,就奔出房寻人算帐去。也不管一路上遇到多位傻眼的侍卫跟仆人,她一抓到人就问会议室的方向。

    “她的确承认出自己失去记忆,这跟慈惠王妃的遗言相符,王妃还说要知道圣物的藏所,就要帮她恢复记忆,否则一辈子休想得知圣物的所在。”雷齐兹侃侃而谈,等待着好友做出决定。

    他们俩是国王倚重的左右手,很多事都一起商量决定,深厚的友情是从小培养的。从他被还是孩子的杜君年买下开始,雷齐兹就对这个让天子骄女杜君年另眼相看的拉德萨产生兴趣。

    蚌性沉稳寡言的他对杜君年有着疯狂的牺牲奉献的信念。要不是雷齐兹大咧咧的成天缠着他,非要跟他成为朋友不可,根本无法跟内敛刻板的拉德萨成为好兄弟。

    “我们只能用那个办法吗?”拉德萨的语气有着浓浓的苦闷,好似心头被压制住,舒展不开。

    “不然还有什么方法能让君年记起十年前的事?慈惠王妃说过,她曾经交代过她,哪晓得君年会发高烧,把一切事情都忘光光。”

    “嗯。”雷齐兹虽不想污蔑死者,但也忍不住埋怨道:“王妃也真是的,忘掉了可以再告诉她呀,干什么神秘兮兮的要我们唤醒君年的记忆?这万一那倔丫头死不肯讲,或者根本记不起来,那我们的圣物岂不就这么消失了?”

    “王妃可能有她的用意。”

    “是啊,我嫂子的用意是报复大哥嘛?这对老情人真是很难理解,留着烂摊子让我们疲于奔命。”

    拉德萨好笑的望着他“最近你发牢騒的机率似乎正在增加中。”

    他不好意思的刮刮脸“是吗?看来我真是老了,不中用。解决不了几只做乱的小泼猴,害我心浮气躁。”而且简直是质疑他的办事能力,落到应付那些不角色。

    “我们要体恤国王爱民的心情,他不想引发内乱,尽量能不动武就不动武。”

    “是啊,否则你这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早就率兵攻打了是不是?真是难为你了,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彼此。”他莞尔。

    说起反对声浪,正是六大族里头的好议分子,他们趁着陛下因忧伤慈惠玉妃去世而旧疾复发时,伺机而动,宣称国王未能生下金眼王储,该退位让六大族另选王者:

    而国王自从一年前跟王妃见过最后一面后,就丧失生存的意志力,生理机能顿时退化,状况时好时坏,心理因素应该占极大的比例。

    两相权衡之下,不得已只好把杜君年拉进这场权力争夺的漩涡中。

    “砰!”大门应声而开。

    杜君年气冲冲的走进室内,对他们俩大呼小叫“你们干什么把我软禁在此?”

    只不过她的衣衫不整熏黑了拉德萨半张脸,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搂进怀中,用自身的大袍紧紧的把她包住,然后恶声的对着雷齐兹警告。

    “不准看。”接着霸道的扛起她往外头跑。

    雷齐兹在后头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苦笑“我是她叔叔吔!你对她来说才是陌生男人,到底谁才不准看?”瞧他,像个嫉妒心强的丈夫。

    “放开我!你这野蛮人,孔有武力的莽夫!”杜君年不住的踢打拉德萨健壮的背,直到抵达她的房间。

    他把她掷向软铺,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发难。

    “你这混帐!”她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杏眼圆瞪“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只要你答应承认你的身份,我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他冷静的望着她:

    “那假如我不肯呢?”她摆明的跟他杠上。假如她那么好打发,她就不叫杜君年。

    他清清喉咙“那我们只好等你点头。”

    什么?要把她关到老死吗?“人权存不存在你的良知里?你恣意妄为的软禁良家妇女,算不算英雄好汉?”

    他默不作声,双眼直直的锁住她,任由她发飙。

    “这算什么?早知道就别出国,我妈妈说得好,流年不利啊!”她受不了他的沉默,径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忿忿不平的叨念。

    “还有另一个方法。”他迟疑的说出口。

    “有屁快放。”

    他对她的粗俗言语微微蹙眉“当初慈惠王妃有说过,你你知道圣物的下落。假如能寻获,或许能让你离开:”

    她搞不清楚状况“什么圣物。”

    她的表现不像是在做假,他叹一口气“你想不想知道你父母亲相识的过程?”

    哼!谁会对父母亲的爱情故事没兴趣?只不过要由这男人口中得知,她倒犹豫起来,谁晓得他会不会颠倒是非?不过她自己会分辨对错。

    拉德萨解析她的表情后,遂其所愿的从他们认识时说起“你母亲大学毕业后跟同学自助旅行来到这里,因缘际会下,跟尚是王储的陛下认识,两人互许终身,你母亲也就在宫中住下”

    那时哈立德的作风先进、想法开放,引起一些保守作风的族长反对。纵使他有着继承“金眼使者”的金眼,他们仍旧想罢免他。而首先就要让他再生下另一位金眼王储,所以想让他纳妃。其实那时他跟慈惠已生下杜君年,只是她身份是台湾人,为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一直隐瞒着众人,只有少数亲信知道。

    在他的大刀阔斧之下,改革了国内不少陋习,支持度也上扬,但是仍旧有不满他的分子存在,为了报复他,竟然查出他的爱妃跟女儿的身份。这么一来,危险度也跟着提升。

    在一次的暗杀行动中,国王为了救爱妃,身中一枪,当时举国沸腾,纷纷想抓出凶手。

    为了安全考量,国王不得已只好对外宣布,爱妃跟女儿已死,把她们的消息全面封锁,不再提起,也重新纳妃,掩入耳目。

    结果王妃以为丈夫移情别恋,报复的偷了传位圣物,也带着他的爱女杜君年往沙漠中走去:

    她以为国王会在乎的派人寻回;想不到国王反倒把她们送回台湾。这一别就是十多年。更造成他们两人之间的误会,以至于杜君年怨怼深刻。

    拉德萨把经过简略的跟杜君年说了一遍,真正的内容以及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只有当事人知道。

    杜君年听完后,挑眉的问:“你的意思是我妈偷了圣物让国王找不到?”

    “正是。我们迫切需要圣物。”这关系国家存亡。

    她点点头,分析话中的大意“你们阶下抛弃我妈,所以我妈报复性的带走圣物,然后藏匿在无人知道的地方。哇!我妈真是聪明。这很公平嘛!以物易物,谁也不吃亏。”

    什么?她竟夸奖慈惠王妃?拉德萨傻眼,他还想对她晓以大义。“你不该如此说。

    她冷笑“反正现在她已经去世,谁也不知道圣物的下落:”

    “不、你知道:”他们把一切希望放在她身上。

    “我?”君年讶异的指着自己“关我什么事。”

    “物归原主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不甘被指责,她双手擦腰,像只老母鸡般凶悍的吼回去“什么物归原主?没有这种东西,喔!随便诬赖我妈偷东西,就想叫我变出来?休想!”

    “你真的不知道?”他怀疑的问。

    她脸上堆满虚假的笑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清楚:“就算本小姐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有胆就把我杀了,不然你们就去烦恼好了,就算亡国灭种也不关我的事:哼!”说完后,还嚣张的躺在床上,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看来她是真的不晓得,拉德萨熟悉她的举动,包括她的心思,假如她真有这东西,她会紧握住筹码,跟对方讲条件;而不是拿乔不理人。这些细微的小动作逃不过他关爱的眼神。

    不过既然她不知道,事情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