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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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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可好了,明天还能去上班吗?”

    唐心心表情哀怨地躺在床上,瞅着母亲略带愧色的脸庞。

    她想动动脚,却被脚上的疼痛疼得忍不住龇牙咧嘴。全是因为在躲避母亲的热水攻势时,赤脚的她不小心在浴室里滑了一跤,撞伤头扭伤脚,结果就晕倒了。

    倒霉的事还不只这一桩,唐心心脸色复杂地瞧着她稍稍“升级”的胸部。

    对啦,她的胸部是大了一圈没错,但那只是被烫伤烫出来的,过一阵子烫伤好了,胸部自然也会消肿医生是这么说的。

    所以说,她今晚的苦全是白受的。

    年轻女孩常常为了让自己的胸部再长大一点,而做出太过火的行为,所以像唐心心这类轻度烫伤的患者,医生早已是见怪不怪。想起医生那带笑的眯眯眼,唐心心就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也不是自愿的啊要不是妈妈不顾她的反对,一迳追着她跑,又怎么会丢脸丢到外人面前呢?

    “呃我去帮你跟威远请假吧!只是理由要说什么才好呢?”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想必是去打电话了吧!

    瞧着母亲远去的背影,唐心心大大地吐了口气,脚伤再加上胸部受伤,如果明天还得去上班的话,她一定会抓狂的。

    她现在脚也痛、胸部也痛,而一切的痛苦全是为了邓威远那无聊的约定,偏偏碍于面子问题,根本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受伤的原因为何。一想到邓威远会继续嘻嘻哈哈过他的快乐日子,唐心心就觉得超级火大。

    满肚子的怨恨,同时也因为进出急诊室而消耗了不少体力,不一会儿功夫,她的眼皮变得好重,终于慢慢合上再睁开眼时,熟悉的脸孔居然出现在她眼前。唐心心眨眨眼,不敢相信这家伙怎么会突然跑来?!

    见她睁开眼,邓威远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问道:“你还好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还是好白,要不要再去看一下医生?”

    “医生?”唐心心呆呆地覆述他的话,脑袋还没完全转过来。现在到底是几点钟啊?为什么邓威远会跑到她房里?

    只是,她这呆呆的反应却让邓威远更担心了。

    “是啊,伯母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你在浴室里昏倒了,而且倒下的时候还扭到脚,虽然已经看过医生,但你还是很不舒服。我担心你,所以就跑过来了。”

    邓威远皱着眉,看她那张苍白却冒着冷汗的小脸,看样子她的状况真的很糟。最近的工作有忙到让她体力不支吗?还是说有其它的原因?,

    “你你在担心我?”她对他的话感到有点质疑,从没想过邓威远居然还会担心她,相较之下,她对他好像就有些小家子气了。

    虽然之前他曾在山上救过她,但那是因为人命关大,所以恩怨摆一边是很自然的事情,但现在只不过是听到她在浴室摔倒,他居然愿意放弃珍贵的休息时间,特地跑来看她他果然是比较成熟的大人呐!

    想到他的好,唐心心也终于放下身段,不再像只刺猬般竖着一身硬刺,坚决地认为邓威远不安好心。

    毕竟他每天都为了演唱会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偏偏上节目、宣传这一类的事情他也坚持要做好。身为助理的唐心心很清楚,其实他现在应该是很疲累的,但他还是来了

    他真的让她好感动呐!

    “呆、呆子!你真以为我是担心你吗?”听到唐心心的问话,邓威远的表情似乎僵住了,但在她察觉他的异样前,他又赶忙变脸连忙解释道:“我、我是帮小柔担心你的状况,虽然小柔远在法国,但她一定很担心你的伤势,如果我连你受什么伤都不知道的话,事后一定会被小柔狠狠臭骂一顿的。”

    邓威远有些僵硬地解释着,若不是唐心心被他劈头第一句“呆子”所刺伤,而难过低下头去的话,一定会发现他此刻的不同。

    “是这样的吗?”说得也是,他果然还是讨厌她的嘛,哪个男人会真心关怀以前曾伤害过他的女人呢?

    “当然是这样啊!”虽然看出她沉郁的表情,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浴室昏倒?难不成你在减肥?”说罢,邓威远怀疑地瞥了唐心心凉被下的身躯一眼。

    虽说夏天到了,不少美眉都在努力减肥,务求可以在夏季秀出好身材,但唐心心怎么看也不需要加入减肥一族的行列,而且在他印象中,她完全跟着众人吃吃喝喝,从末见过她有刻意节制的意图。

    如果不是因为减肥过度,那又是为什么?

    还不都是你害的!唐心心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心底却更怨恨妈妈,干嘛掰这种乱七八糟的理由啊?这让她很难圆谎耶!

    “其实我是因为不小心在浴室跌倒,结果就昏过去了,可能是在闷热的环境下待太久了,脸色有点差,所以大家都以为我是先昏倒才扭伤脚的。”唐心心努力根据从邓威远那儿听到的部分说词,改成一套比较合理的说法虽然在夏天洗热水澡是很怪啦,但总比说她莫名其妙昏倒要来得好吧?!

    “是这样吗?”他用很是怀疑的眼神扫向她。

    “事情就是这样。”就算是撕裂了她的嘴,她也绝不可能说出自己受伤的主因,其实是因为妈妈试图帮她以热水按摩、刺激胸部,进而让她的胸部长大那真是太太太丢脸了,她绝对、绝对不要让旁人知道这件事!

    尤其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邓威远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她疲惫的模样,似乎连说句话都很费力,就闭上嘴了。

    “算了,你就好好休息。工作的事不用担心,你可以休息到恢复健康再来上班,在那之前我会想办法找人暂时接替你的工作。”

    说完他便潇洒地挥手退场,留下一脸疑惑的唐心心。

    “找人接替?”而且还要她休息到恢复健康再回去上班?

    小柔不是说助理的人选难找吗?他要上哪儿去找助理啊?

    ----

    数日后

    虽然脚伤并未完全康复,但至少已能正常走路的唐心心,在得到医生许可后,立刻根据邓威远的行事历来到工作的地点。

    虽然当初接下这助理工作是有些不甘不愿的,但现在一想到邓威远可能找不到接手的助理,她就觉得很不安心。可万万没想到会让她看到这幕景象

    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孩走在邓威远身旁,年轻姣好的脸庞几乎让人以为她是刚出道的偶像明星,只是她肩上背的大包包却是小柔留下来,装有各种助理常备工具的包包,由此可知,女孩就是暂代自己职务的人。

    看着小女生眼底满是灿亮的光芒,还哇啦哇啦地不断朝邓威远说话;他也完全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嘴角甚至还挂着浅浅微笑。不知为何,唐心心竟觉得心情非常复杂。

    邓威远身旁的位置一直是她的,站在他身旁、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啊!为什么不过短短数日,一切却好像风云变色似的?

    她默默看着这和乐融融的景象,心底的感觉反复奔腾。千头万绪,似是理不清的毛线球,她越想厘清一切,却觉得事情越混乱。

    情况很明显,就算没有她,邓威远也能轻易找到比她更专业、更尽责的助理,可为什么他和小柔都口径一致,总嚷着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唐心心不免疑惑。

    最初,是小柔先说找不到人,才会要她暂代助理职务,而邓威远也说过因为没有合适的人,所以没想过要换人。

    可现在,她觉得那小女孩当助理真是“该死的”好极了?瞧小女生一边走着,一边身手俐落地从大包包里抽出行事历,在确认完工作后,又迅速地把行事历塞回包包收好。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见窒碍。

    不想再看下去了,而且那女孩似乎做得很好,这儿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她咬咬唇,转身欲走,耳畔却传来呼唤她的声音

    “心心是你吗?”

    听到他的声音,让唐心心脚步一窒。

    是邓威远!他已经发现她了。既然被看到,如果这时再离开不免奇怪,于是唐心心干脆大方转身走向他们说道:“嗨!我回来了。”

    “既然来了怎么不先过来打声招呼,你刚刚想要去哪里啊?”对于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过来找他,邓威远似乎有些不悦。

    “没、没有啊!我只是想说你好像很忙,所以就不打扰你,然后我回休息室去啊!”唐心心胡乱指着休息室的方向说道,幸好她的谎言没在第一时间就被拆穿。

    “什么嘛,幸亏我先看到你,否则你不就白跑一趟了?”邓威远随兴地扒梳头发,一个简单的动作,看起来却有着无限帅气。

    “什么白跑一趟?”唐心心被他的俊帅震住了,然而她连忙回过神。真是的,也不过是几天没见面,她干嘛老盯着他看啊?

    “昨天这小表不小心毁了我的休息室,所以休息的地方暂时移到另外一边,在旧的休息室整理完之前,我们要待在西侧。”说罢,邓威远一扬手便赏了身旁的小女生一记爆栗,换来小女生一阵哇啦哇啦的抗议。

    “邓哥好过分,人家是小女孩耶,小孩子本来就会做错事啊,而且人家又不是故意要毁了你的休息室,我也已经好好反省过了,为什么你还要打我嘛”小女生说得委屈,加上小嘴一瘪,眼泪看起来就像要掉下来了。

    她本来就长得可爱,再加上委屈到不行的表情,看起来就更惹人怜爱了。可惜邓威远完全不吃这一招,他只是打了个呵欠,凉凉说道!“你不要以为装可怜就可以让所有人都原谅你,至少我不吃你这一套。”

    唐心心有些讶异地看着这两人的互动,邓威远对女人一向温柔体贴、三不五时就满口甜言蜜语。此时此刻他对小女生的态度虽说不算好,但绝对是另眼看待的,唐心心的心情更复杂了。

    这个小女生到底是谁?为什么邓威远好像跟她非常熟稔的样子?

    越来越多的问题压得唐心心几乎喘不过气,这两天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她的脑袋快要炸掉啦!

    另一方面,小女生依然故我地窝在邓威远身边,她一边用很感兴趣的眼神瞥着唐心心,一边低声问道:“邓哥,她就是唐心心喔?长得挺可爱的嘛!”

    听到小女生满是兴味的问话,邓威远想也不想地又赏了她一记。

    “你又想干什么?我先警告你,别打心心的歪主意。立刻把你脑中的所有念头统统给我收回去!”若不先警告她,等事情闹大就难以收拾了。

    “邓哥又打我邓哥怎么这么过分嘛:人家只是想知道这位姐姐是谁啊!”再次挨打的小女生这一回干脆躲到唐心心身边,亲亲热热地扯着她的手臂,堂而皇之地开始撒娇。“姐姐,我叫小可,你就是邓哥的助理唐心心对吧?”

    “呃对。”

    “心心姐,你的扭伤已经好了吗?可以正常工作了吗?如果还不行的话,我可以再留下来帮忙几天喔,因为脚扭伤是很麻烦的事情,如果不好好治疗,以后可是会留下病谤的。我怎么可以让我的心心姐留下病谤呢?”

    “咦?”谁是你的心心姐啊?

    唐心心还没来得及反应,小女生又迳自说起来。“所以我很乐意继续留下来帮忙喔,至于我的职位嘛因为姐姐是邓哥的助理嘛,那我就是助理的助理啦!事情就这么说定罗?姐姐,以后请多多指教。”

    “呃我”唐心心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小女生已经决定好一切。她转头看看邓威远,想要问问正牌老板的意见,却见他以手支头,一脸头痛的表情,却又没打算回答。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

    虽然心中对小可的身分抱着疑惑,但唐心心还是决定先把工作做好再说。

    避他是小可,还是其它更青春可爱、美丽活泼的小女生,尽管上吧,她会努力证明这份工作是她的,没人抢得走。

    想是这么想啦,然而唐心心很快就发现虽然她的斗志高昂,但她可爱的竞争对手似乎并不简单

    “姐姐,包包会不会太重?我帮你拿好不好?”

    “姐姐,你想喝什么饮料啊?我去帮你买。”

    “姐姐,你的脚还有伤,走路不要太急”

    “姐姐”

    “姐姐”

    小可所到之处都是满口“姐姐”、“姐姐”地喊不停,有时唐心心真是怀疑,小可到底是谁的助理啊?

    虽然小可说自己是唐心心的助理,但毕竟真正要服务的对象是邓威远啊,她该关心的人是邓威远而不是自己吧?!

    但是一看到小可热情的笑容、熟络的语气,以及那满是纯真的大眼睛,不知为何,唐心心就什么问题也问不出口了。

    明明才认识一两天,但小可的态度却像早已认识多年。面对小女生的态度,唐心心完全无法应付,只能莫名其妙地被她的热情牵着跑。

    极度混乱的度过了数日,没想到先抓狂的不是唐心心,反而是邓威远

    “小可!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立刻从心心的身边离开!”

    “咦?!为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小可一脸无辜地继续巴着唐心心,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毕竟女生粘着女生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邓威远的反应才是大

    惊小敝呢!

    见小可非但没放手,还整个身体往唐心心身上贴,邓威远更是火大。“都叫你离开了,你干嘛越贴越紧啊?!”真是的,一刻都不能松懈。

    “邓哥好小气喔,姐姐都不介意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在介意什么啊?”小可俏皮地对他做了个鬼脸,气得邓威远龇牙咧嘴,干脆追了过来。

    见发火的邓哥追上来了,小可当然是一路被人追着跑,一时之间休息室里好不热闹。

    “我的天啊,你们两个不要再跑来跑去了,休息室快被你们给掀了,我叫你们不要跑了!”这真是太累人了,以前还不觉得,但现在加入了小可之后,邓威远的脾气明显变得相当急躁,也不知是因为演唱会时间近了,导致他压力过大,还是真被小可气出来的?

    虽然不确定他脾气变坏的原因,但唐心心很清楚一件事,就是这两人再不节制一点,她一定会发疯的。

    听到唐心心发飙,两人这才讪讪地停下脚步,原本吵杂的休息室终于回复平静了。因为脚伤而不得不休息的唐心心,一脸不满地瞪着毫无悔意的两个人,觉得自己好像是幼稚园的老师,正准备责骂因顽皮而闯祸的学生。

    直到此刻她才惊觉,好像很久没在休息室内看到那票莺莺燕燕。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不再进出邓威远的休息室呢?

    想来想去,她还是不知道答案。

    不过才几秒钟的闪神,待唐心心回神时,这一大一小却几乎扭打成一团了。

    “我的天啊,邓威远你快住手!人家只是小女孩耶,你勒着她的脖子做什么?快放手啊:你想掐死她不成吗?”

    唐心心立刻冲上前分开两人。真是太危险了,邓威远措着小可的脖子,小可也不甘示弱地以肘击回敬,这根本已经远远超出玩闹的限度,等于进入战斗状态嘛!唐心心冷汗直流,看着眼前的景象,她狐疑,这两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她曾怀疑过这两人之间有暧昧,那现在肯定都烟消云散了。

    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对喜欢的男人做出这么凶狠的行为,而小可的行动更是远远超出对偶像崇拜的范畴。

    小可究竟是什么人呢?

    若说她是一般的小女孩,但她对演艺工作似乎又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说她是圈内人,又没有人认识她的样子所以说,小可的身分依然是个谜。

    “小可,你到底是什么人啊?”隐忍不住,唐心心终于把心中的疑问提出口。“你不像是普通的高中学生,你究竟是为什么跑来当邓威远的助理?”

    “我?我只是普通又单纯的高中女生啊,姐姐你可以去查我的学生证,绝对能证明我是百分之百的高二学生喔!而且当邓哥的助理有什么问题?那时姐姐受伤,邓哥也需要临时的助理帮忙,所以我来当救火队也只是暂时的啊,等姐姐的伤都恢复之后,我自然就会乖乖回学校上学啦!”

    看她说得合情合理,但再仔细一听,就会发现她根本是在四两拨千金,只是用隐约而含糊的答案把事情带过而已。

    这样的回答唐心心当然不满意,但看着小可巧笑倩兮的容颜,她很清楚小可不想回答的事,就算撕烂她的嘴,也别想从她的口中挖出任何一个字。

    虽然才认识小可短短数天,但唐心心已经大概了解她的个性,虽然对小可的身分存疑,但她莫可奈何,也只能默默接受。

    大概是怕唐心心再追问,过不了多久,小可便借着买饮料的名义,堂而皇之地溜掉了,这样一来,休息室里又只剩下邓威远和唐心心两人。

    自从小可来了之后,两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独处交谈了,共处一室,唐心心莫名地感到有此一紧张。

    沉默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微妙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

    “我说啊”“什、什么事?”唐心心紧张得舌头都快打结了,天知道她到底在紧张什么,是因为她突然想起扭伤脚的那天,邓威远温柔的问候声音吗?

    想起那低沉磁性的温声问候,唐心心只觉得心底翻起一阵奇妙的波浪。有多久了有多久没听过他那么温柔的问话呢?

    好像也有五年了。想起那件事,她的心情不由得泛起苦涩,她到底在想什么?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了,难道她还以为以为

    以为他还会在乎她吗?

    真是个呆子啊,她都忘了他的嗓音本就迷人,否则怎么能够风靡万千少女心?其实他根本没有刻意对她温柔啊“喂,你又在发什么呆?”

    突然被人唤醒,唐心心眨眨眼,还没从神游的意识中清醒。

    “什么事?”他又在拧着眉看她了,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想面对她的吧?

    罢才接连唤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回应了,却还是用一副呆呆的脸庞面对他。邓威远有些恼火了,原本想关切她身体的话全被吞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因怒气而勾起的尖酸语言

    “我想问问你的计画进行得如何?”

    “计画?”唐心心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我跟你的那个约定啊,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可是你好像一点长进都没有。”

    邓威远脸上勾着讽刺的微笑,迅速地瞥了她依然平坦的胸部一眼。“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不是照三餐在吃青木瓜炉排骨吗?难道你的胸部已经严重到连青木瓜也无法补救?”啧啧,看来还真的完全没效呐!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吓了一大跳之外,她连忙捣住胸口,为自己毫无长进的胸部哀悼。

    “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似乎无法达成我们的约定。其实我可以大方一点,直接取消这个约定。怎样,你要放弃吗?”

    邓威远笑望着她,但他此刻的笑容看在唐心心眼底实在太过刺目,非但没有令她感到愉快,反而教她更加火大。

    “不用你来假好心!你就等着看好了!三个月后我一定会长到c罩杯的!”

    “很好,我就等着看你三个月后的成果。”

    邓威远大笑退场,却在门外遇到鬼鬼祟祟的小可。

    “小表,你蹲在这里是想偷听什么?”

    邓威远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买饮料?买到两手空空的回来吗?看样子她根本没去买嘛!

    吧脆拖着小可一起离开,总不能让唐心心发现他和小可全挡在门口吧?

    即使被邓威远逮个正着,小可依然是不以为意地嘻皮笑脸。“只是无聊想听听你们说些什么罢了。”她干脆承认自己偷听。

    “呿,就知道你肯定没安好心眼。”

    之前小可说要来代班时,邓威远就已经预料到事情绝不单纯,但他没料到小可会这么干脆的说出来意。

    “哎呀,邓威远可是本公司最重要的艺人,你想要几个助理还怕没有?当初小柔跑来跟我抱怨,说你老是故意刁难应征者,我就觉得大有问题了,结果在淘汰那么多人之后,你选的居然是个门外汉,也难怪我会好奇啊!”小可淘气地眨眨眼,笑容更形甜美。

    “最重要的艺人?我看不出来我哪里重要了,至少你很有胆子跟我抢人。”邓威远啧了一声,从没想过得跟个小表争取唐心心的注意,这对他的自尊心太伤了。

    “哎呀,这两件事情不能够相提并论啊!”小可认真地说道:“而且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只要心心身边没有另一半,任何人都可以追求她啊!”“现在就不叫姐姐啦?”狐狸尾巴跑出来了吧,这小表果然想跟他抢女人。

    邓威远一点都不觉得小可的追求宣言有何不对,因为自从他认识小可以来,她就一直是个女同性恋,如果她哪天改口说要追求男人的话,他才会讶异得跌下椅子吧!

    “叫姐姐也是战术之一啊!”叫姐姐的好处可多啦,既可以培养亲蔫感,又容易让心心对她放下戒心,然后她就可以乘虚而入啦:

    “倒是你,你的追求方式没有问题吗?”瞧唐心心被他气得蹦蹦跳,他是真的喜欢人家吗?

    “你有什么意见吗?”邓威远睨了她一眼,这小表就是话多。

    “意见多得很,你把她气成那样真的没问题吗?而且我觉得a罩杯没有什么不好啊,像心心现在这样子就很好看了,干嘛非要她胸前多两团内?多碍事。”小可说得可认真了,她真的觉得唐心、心没必要去丰胸:

    “哼,我只是要心心在意我,然后等我收网的时候,她就会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我了。”他才不怕让小可知道他的想法,因为他很清楚,最后得到心心的人绝对是自己!

    “有可能吗?”小可不无怀疑。

    “这是经验谈。”邓威远表情阴鸷地瞪着她。

    五年前他就是没把她好好收在网中,所以才会被她逃走。

    这一次,他会牢牢抓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