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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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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她给了那家伙一个狠狠的教训,得到最后的胜利,总算出了口怨气,她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温云妮。

    “想到他当时像天打雷劈的表情就痛快,总算也让他尝到被无情背叛的滋味了,哈!”章玉娇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得意地说道。

    “这就是你要的?”

    “是啊,我盼这天盼了好久呢,他自命风流,作梦都没想到会栽在我手里。”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这次是真的爱上你呢?”

    “不可能,我太了解他了,这种人贪表相,一味寻求新鲜感,绝不可能留恋一个女人太久。”

    “你才交往三个月就把人家抛弃?”

    她不置可否地耸肩回答:“根据我的调查,他和每一任女友交往的平均时间不超过四个月,我当然要在安全期内先抛弃他,才不枉费我两年来的辛苦耕耘。”

    温云妮深思着。“可是从你叙述你们每次约会的情形来看,我觉得你们有聊不完的话题,还有他对你的好,听起来实在不像只是寻求一时的刺激哪!”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

    “我的重点不在于我了不了解他,而是我了解你,这段日子的交往,我感到你很快乐。”

    “我哪有?”她反驳。

    “怎么没有?你们每次约会,你说他喜欢听你谈未来的抱负,喜欢跟你抬杠,两人可以为一件事情辩论许久,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有时还聊到晚上不睡觉。”

    “那是因为以前他批评我幼稚,说我肚子里乏善可陈,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努力补充知识和常识,跟他聊通宵,是为了让他知道我现在肚子里的东西多得很。”

    “可是他常常给你惊喜,例如你一直买不到的绝版cd,他帮你买到;你说要找电影大河恋的海报,结果他也先帮你找到;你对饰品设计有兴趣,他就弄来两张义大利珠宝展的门票;你为了考试或上课来不及吃饭,他马上跷班送吃的到你手上,还有好多好多类似这样的事情由此可见他是个很细心的人,把你说过的话都记在心里,这一点很难得呢,像我老公就没这么细心,只要他别把内衣裤丢错换洗篮跟袜子搞在一起,我就阿弥陀佛了。”温云妮深有感触地道,因为她真的觉得邵瀚这次不一样。

    章玉娇丝毫不把她的想法当一回事,哼笑道:“我不否认他的确是个魅力无边的男人,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年天真好骗的女孩了,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迷惑。这一切只是他追女人的手腕罢了,只不过比两年前更高明,而且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做一个受感情左右的女人,他表现得再好,也不关我的事。”

    温云妮打量她的神情,狐疑地问:“真的不关你的事?不管他如何伤心?”

    章玉娇顿了下,邵瀚当时受伤的表情浮现在脑海里,那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好像他真的很难过

    心里一个声音警告她不可心软,那是他应得的教训,反正两人现在互不相欠了,她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念书、好好学习、好好规划未来才是,将不该有的心软抛诸九霄云外。

    “对!不关我的事。”她语气坚决,涸葡定地回答,什么劝说都不能改变她的想法。

    “也不再见他?”

    “对!”

    “那烘焙屋的工作呢?”

    “当然是辞了,跟他分手的隔天,我就打了电话向老板请辞。”

    云妮叹了口气,轻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后悔?笑话!她章玉娇敢做敢当,才不会为那花心的家伙后悔呢,搞不好隔没几天,那家伙身边就冒出了新欢思及此,她内心深处小小地痛了一下,但她很快忽视它,只当是自己一时不习惯罢了,毕竟在短短的三个月就抛弃一个人,是她第一次经验。

    一定是因为这样,她告诫自己,绝不要同情那家伙

    ----

    门铃响了好久好久,久到让人以为没人在家,站在门外的何硕文,仍不死心地按着门铃。

    他曾打电话去邵瀚的公司,对方说邵瀚请了好几天的假,偏偏这家伙又不接手机,照道理说这小子若是没死,不可能不跟他连络,最大的可能性是这家伙心虚逃到国外去,要不就是请病假在家睡大头觉。

    既然没人应门,何硕文自动翻了翻门口的脚踏垫,果然发现了一把钥匙,早料到这家伙不改把备用钥匙藏在地毯下的习惯,从大学到现在依然没变,完全不怕哪天被闯空门把东西全部搬光。

    打开门,一阵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何硕文眉头紧蹙,环视一室的杯盘狼藉和凌乱,情况出乎他意料之外。

    久未整理,杂物乱堆了一地,连走路都有困难,他心情沉重地猜想,该不会待会儿在哪里发现一具腐尸吧?

    在巡视过所有房间后,好不容易在沙发上一堆报纸和衣服堆里发现了邵瀚,他睡得像死猪一样,把报纸和衣服当棉被盖,掩没在里头,要不是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何硕文会真的以为他不在家。

    “好小子!果然在家睡大头觉!”他把报纸、衣服拿开,摇着这个痞子,虽然奇怪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落魄,衣服上都是酒渍,凌乱的头发好一阵子没理了,一脸的胡渣年久失修,身上都是浓重的酒味,但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事,他只想找这家伙算帐,

    “醒来!”

    “唔”沙发上的人动了下。

    “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何硕文满腹怒气,当听见店里那几个包打听的女店员说邵瀚已经跟玉娇分手时,他二话不说就来找这家伙兴师问罪。

    想当初邵瀚告诉他想追玉娇时,他曾警告好友不可玩弄玉娇的感情,但好友却说这次是认真的。

    听好友这么说,他当然意外,不过确定他并非用玩玩的心情之后,也乐观其成地给予祝福。只不过短短三个月后,却愕然听说他们分手了,玉娇也辞去了在烘焙屋的工作!

    会有这种结果,当然是邵瀚花心的毛病又复发,把玉娇给甩了,所以玉娇才会突然辞职。

    何硕文揪住他的衣领,拉起这个喝得烂醉的家伙,斯文秀气的脸上难得露出愤怒的表情。

    “装死没用,说!你对玉娇怎么了!”

    “玉娇”忽地邵瀚一把拥住他,送上火辣热情的吻,奇怪的是,怎么觉得对方有胡髭?他隔开一点距离,看到一张严重抽搐的脸,在模糊之中逐渐成形。“咦?是你?”

    何硕文捣着嘴,冲到一旁抱着垃圾桶狂呕。

    “呕呕呕”

    “sorry”邵瀚躺回沙发上,拨乱本就邋遢凌乱的发,丝毫不以为意,只当错把开水当酒喝,还打了个嗝。

    何硕文本来想好好训一顿这始乱终弃的家伙,必要时揍他几拳,想不到气冲冲地来,却被对方不分青红皂白乱吻一通,害得他大受打击,一手颤抖地指着他。

    “连我也不放过,你这个禽兽”

    “我认错人了。”他解释,慵懒的态度表示不是很在乎吻错人。

    “认错?”何硕文气呼呼地指责。“你是醉茫了还是眼睛有问题!连男女都搞不清楚,说你是种马还不承认!见人就乱吻,想到就恶”忍不住再度反胃,该死的!他是来训人,不是来抱垃圾桶狂呕的。

    “别那么大声,唔痛死了”邵瀚蜷曲着身子,双手抱头,彷佛真的很痛苦似的。

    何硕文不曾见好友如此颓废过,印象中的他总是保持一身的清爽潇洒,就算要蓄胡渣,也会留得很性格,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见到这情景,他才正视到好友的异常,暂压下怒气和被男人吻的恶心感,没好气地问:“你嗑葯了吗?整个人像从垃圾堆里挖出来,要死不活的样子!”

    “别管我。”邵瀚咕哝一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沙发里。

    “若不是看在多年好友的情分上,我根本懒得理你,你给我好好解释,明明答应我不玩弄娇娇,为什么不守信?”再度拉起好友,不准他逃避。

    “谁说我甩了她,刚好相反,是她甩了我。”

    何硕义愣了下,继而骂道:“这种话你都掰得出来?”

    “信不信由你,我也希望这是假的。”他的语气有说不出的苦涩,熟悉他的人,就晓得这绝对不是装的。

    “娇娇甩了你?”何硕文先是愕然,继而恍然大悟地责备:“那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邵瀚苦笑;“如果是就好了,这还可以弥补,可惜不是,她甩了我,是因为她爱上别人。”

    “什么?”何硕文真的呆了,半信半疑地瞪他。

    “事实如此,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

    在沉默好半晌后,何硕文终于冷静地坐下来。

    “她亲口对你说的?”

    邵瀚反问他一句。“不然你以为我干么在此借酒浇愁?”

    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何硕文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想都没想到问题会出在娇娇身上,心下百味杂陈,来之前想好的骂人之词全派不上用场。邵瀚的确没必要骗他,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人,但他也个是会因为失恋就借酒浇愁的人。

    “看来你真的爱上她了,”

    “或许吧,这个死婆娘竟然这么对我”

    何硕文深深打量好友,从没见他为了一个女人如此颓废不振过,还破天荒请了失恋假。

    他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要叨念好友几句。“既然爱她,为何不好好珍惜她?娇娇会爱上别人,一定是因为你对她不好,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我不知道劝你多少次了,跟人交往要诚心诚意。”

    邵瀚苦笑道:“天地良心,我对她绝对诚心,当然一开始我的确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但我发誓,后来我付出的心力绝对比她付出的多,我甚至已经认定这辈子就是她了,但她”他摇头,语气是自嘲的。“想不到变心的人是她,不是我。”

    “你这是报应,我早警告过你不要老是游戏人间你不听,你有没有想过,你每一段爱情的寿命都不长,就是因为美丽的东西禁不起时间的考验,一个人再美,若没有内涵,相处久了也会厌倦。如果你找一个与自己心心相印、有内涵的红颜知己,与你同甘苦共患难,那会令你的一尘更加精彩,找对了人,每天都像情人节,就算遇到逆境也甘之如饴,现在好了吧,遇到克星了!”

    邵瀚一个头两个大,面对眼前身上发出一阵佛光的何硕文,太阳穴又在隐隐作痛了。

    “我已经很痛苦了,你还这么数落我,是不是要我切腹自尽算了?”

    “忠言逆耳,我是好心提醒你,要你记住这次教训,多积点德,以后不要玩弄别人的感情,知道吗?免得报应到自己身上,所谓风水轮流转,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邵瀚没回答,只是一双眼直盯着他。

    “看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唐三藏?”

    “嗄?”

    “你每次教训起人来,就像唐三藏在念紧箍咒,念得我头好痛。”

    “你这冥顽不灵的家伙,还有心情消遣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老是这么不正经,一点也看不出悔改的诚意,是不是要一辈子打光棍睡?我在讲道理给你听,竟然给我睡觉?”

    “这位大师,算我怕了你,不要再念经了,不如给我一刀来个痛快吧!”

    “所以我说你是报应,你就是以前老抛弃别人,所以人家今天才会抛弃你”“什么?”邵瀚突然坐起来,直直地瞪着好友。

    “什么?”何硕文也反问,被他突如其来的惊讶状搞得莫名其妙。

    “你再说一次?”

    “怎么?想打架?”何硕文双拳戒备,摆出不畏惧恶势力的架势,虽然他一向支持文明的沟通方式,虽然他一向主张和平,也虽然他一定打不过比较健壮的邵瀚,但他的择善固执绝对此任何人都坚持,该讲的话绝不偷工减料一个字。

    “报应抛弃难道她等等会吗?可能吗?”恍若灵光乍现一般,一个想法闪入邵瀚的脑袋里,让他突然开窍了,但思绪纷乱,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一下。

    “你在那边自言自语什么?在发酒疯还是发神经?”

    “我明白了!”邵瀚兴奋地拍着好友的肩膀。“真笨!我居然现在才想到,谢谢你提醒我!”

    被搞得一头雾水的何硕文,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被好友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给吓到,刚刚还颓废得像个废人的人,怎么突然如获神力一般变得神采奕奕?

    邵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自顾自地走开。

    “你去哪?”

    “洗澡。”

    “洗澡?我们话还没讲完,你突然要洗澡?”

    邵瀚转回头,迷人俊酷的招牌笑容又出现了,摸着满是胡渣的下巴,回好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洗完澡,打扮得帅一点,才能把女人追回来。”说完便摆摆手,迳自往浴室走去,留下何硕文满脸的问号。

    追回来?追谁?这家伙又在打太极拳了!

    “邵瀚!你别故意转移话题!”

    “就说我要洗澡了!”

    “你不能老是逃避!要懂得反省,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

    “拜托!能不能别念了?让我好好上个厕所!”

    “你不改掉花心的毛病,我就不走!”

    “shit!我脱裤子你也跟!”

    “发誓你会改过向善!”

    “你会害我便秘!”

    “反省!”

    “你一定是唐三藏投胎##$%&”

    ----

    对章玉娇而言,现在是全新的开始,解决当年恩怨之役,也算了却一件心事。

    只不过为什么内心还是有点不畅快呢?照道理说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却发现在高兴的背后,似乎还有一丝倜怅挥之不去。

    辞去烘焙屋的打工后,多了星期六、日的空闲,之前下班时,邵瀚及他的车早已等在门外,然后便是两人的约会时间,现在把人甩了,周末的空档她突然不晓得要如何打发。

    念书嘛好像没那个动力,而且平常她已经很用功了。

    画个饰品设计图嘛又好像没灵感,总觉得提不起精神。

    怎么回事啊?在达成目标后,她整个人好像失去斗志似的浑身懒散。

    她什么都不做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发呆了好一会儿,终于受不了地起身。

    算了!去逛街吧!她对自己说,也许出去走一定就会好多了,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烦意乱,都不晓得要做什么。

    她在衣柜里找寻适合今日心情的衣服,挑了一件贴身的棉质上衣,正好勾助出她玲珑有致的窈窕曲线,下半身的牛仔短裙将她浑圆的俏臀衬托得更为出色。

    已经很久没这么打扮了,跟邵瀚在一起时,她为了彰显自己的淑女气质,都刻意穿得很保守,不是长裤就是长裙,连妆都化得很淡。

    但现在,她只想为自己装扮,不为任何男人,毕竟年轻,偶尔她也会想卖弄一下青春本色,妩媚、窈窕但不俗气,穿出属于章玉娇的个人style。

    她一边化妆,一边盘算着该去哪逛街?也许她可以先去天母吃一客义大利面当午餐,然后到麦当劳买个冰淇淋边走边吃,在地摊搜刮几件独特的衣服这个idea似乎不错,当下就决定这么做了。

    站在镜子前搽上薄薄的粉底乳液,刷上睫毛膏,再涂上口红,自然又俏丽的淡妆便大功告成。

    门铃声在她佩戴耳环时突然响起,她定向客厅,在门旁问向来人

    “谁?”

    “是我,娇娇,我忘了带钥匙啦!”

    是室友小纯的声音,小纯是跟她同校的同学,她因为找房子而认识了当时在徵室友的小纯,两人分租两房两厅的房子,小纯人很好,不过有点迷糊傻大姐的个性。

    “你呀,又忘东忘西的,幸好我还没出门,不然啊!”门打开,笑口常开的小纯出现在门口,对她挥挥手,顺便补了一句:“你男朋友来找你说。”

    另一个笑口常开的男人,也同样对她挥挥手,轻松地打招呼:“嗨!”

    那个笑口常开的男人,正是邵瀚。

    章玉娇瞪着他,人还没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小纯便急忙伸手去拿遗忘在鞋柜上的钥匙,然后对她眨了眨眼。

    “我走了,不打搅你们约会。”她挥手说掰掰,没发现室友脸上的异样,而邵瀚也很顺口地回她一句。

    “慢走。”潇洒挥别后,顺道关上门,自然得好似这里是他的地盘。

    他的出现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就她对邵瀚的了解,这男人绝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可是他却找来了,还带着笑容?!

    很诡异的情况,不请自来的他,一时傻眼的她,面对孤男寡女的境况,只能干瞪眼。

    “好热,有啤酒可以喝吗?”他道,经过她身旁,迳自往里头走去。

    章玉娇终于回神,有些措手不及地跟在他后面嚷道:“喂,谁准你进来的?”

    邵瀚没理她,迳自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汽水。

    “没啤酒,汽水也行。”说着打开瓶盖,直往嘴里灌。

    “喂!你干么喝我的汽水!”她抗议,表面凶巴巴的,其实心口扑通扑通直跳。

    邵瀚畅快地叹了口气,抹掉嘴边的汽水,瞅了她一眼,挑着眉。

    “喝一下有什么关系。”

    她把汽水抢回来,气嘟嘟地瞪他,用行动表示,就是不给他喝。

    邵瀚不以为意,从头到脚打量她的装扮,难得看她穿短裙,与之前不是长裤就是长裙的打扮上果然有点出入,再瞧瞧她脸上的妆,虽然不是浓装艳裹,但妆点得立体有型,口红色也比较鲜艳,不像之前她跟他在一起时,总是只用浅粉红色,表现得优雅高贵。

    “你今天看起来很俏丽妩媚,跟平常的打扮不太一样,突然勾起我对你两年前的印象,也是这么亮眼明媚。”

    她心悸了一下,再次见到那万女莫敌的俊酷笑容,带着一点诱惑、一点逗弄的语调,令她有不妙的预感。

    她记得自己明明伤他很重,记得他深邃的眼神明明很受伤,怎么会现在看起来一点迹象也没有?这情况跟她原先所想的剧本不一样,邵瀚和她应该从此再也没有交集才对,但真实情况却不是这么演的,她不禁有些慌乱失措,但仍努力保持冷静。

    “因为我要去约会。”她骄傲地说,冷淡地回瞪他。

    “是吗?跟我约会时,你都只穿长裙,没穿短裙。”

    “因为现在这个男朋友喜欢看我穿短裙。”

    “你的口红颜色也变鲜艳了。”

    “因为现在这个男友喜欢我涂鲜艳一点。”

    “你说话的语气也娇悍了点。”

    “因为现在这个男友喜欢听我这么说话。”

    他含笑的眼锁住她娇嗔的表情,弯下身,拉近彼此的气息,用着感性低沉的嗓音,轻轻吹撩着她脸部的肌肤。

    “他这么好,让你心甘情愿为他改变?”

    她得意地抬高下巴,回敬他一个更为笑容可掬的表情。

    “当然了,喜欢一个人就是做让他高兴的事,他喜欢我美美的腿,我就露给他看,他喜欢我撒娇的样子,我就撒娇给他看。”

    邵瀚故意酸酸地说:“你这么喜欢他,表示他比我优秀喽?”

    “那还用说。”她轻哼。

    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难怪你会移情别恋,原来情敌这么强,不过口说无凭,要拿出真凭实据才行,我要见他。”

    章玉娇一呆,失声道:“什么?”

    邵瀚勾起她的脸,犀利深沉的眼直看进它惶恐的美眸里,噙着邪气的笑意,不慌不忙地再重复一次。

    “我要看看,抢走我女友的人,是否真是一位让我心服口服的优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