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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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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月色很明亮,累了一整天的奇薇靠着落地窗席地而坐,疲惫的脸却噙着高兴的笑看着天上的月亮。

    他们在溪头度假好几天了,这些日子因为没有媒体的騒扰、山上人家又淳朴,几乎没有几个人认识日本来的巨星南也津哲。所以他们享受到无拘无束的快乐生活,每天泡茶、下棋、游泳、打羽毛球,再不然就是去洗温泉或林间走走,日子过得惬意又自由。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他也愈来愈在乎,不但变得患得患失,同时也想得到他对这份感情的承诺。

    房门被轻叩两下,惊醒奇薇游离的神智。“哲。”她站起来跑过去抱住他,亲吻他刚洗完澡仍湿湿的脸庞。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样出神?”津哲反被动为主动的抱起她,一起倒卧在床上,嘴贴嘴的笑问。

    奇薇含羞带怯的推他一下,吸取新鲜的空气。“想你今天去洗温泉时,看到一个美女的眼神,色迷迷的。”她微嗔的抱怨道,嘟起红滟滟的嘴,令人忍不住又想偷尝一口。

    “你吃醋了?”他笑得更开心,环在她腰上的手也缩紧,教她挣也挣不开。

    奇薇泄气的放弃挣扎。“她很漂亮、很有气质、很喂,南”她的抱怨消失于他偷袭的嘴唇中,甜蜜的吻赶走她所有的沮丧。

    傻丫头,她难道不知道再美、再有气质的女人也比不上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吗?他是红遍亚洲的巨星,见过的美艳红星还会少吗?清纯的、妖媚的、豪放的、热情的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是没有一个能像她这样攫住他的心。

    “她的漂亮跟气质不是我欣赏的那种,而且矫揉造作;倒不如像你这样真实、有朝气还来得好玩些。”

    “你跟我在一起,就只因为我好玩而已?”听到他这样说,悬在胸口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

    说真的,她还真怕哪个模样绝美的女人会抢走津哲的心,取代她的地位呢!

    “可是我看你一直瞧人家,好像很喜欢她。”口气有点吃味,心头酸涩得令她难受。

    “那叫欣赏,欣赏懂不懂?”津哲满含宠溺的摸摸她乌黑的秀发,轻笑着“看猪、看狗也是一种欣赏。”

    “猪、狗?”奇薇低低的笑了,一想到大美人变成猪或狗的模样,一张乐笑的脸就不由得扩大,笑到肚子发疼都还无法停止。

    “这有那么好笑吗?”他一手托腮,奇怪的看着地。

    “哈哈当然好笑了,想想看,你把人家一个漂亮的小姐当成猪头、狗头来欣赏,不好笑才怪,也许你也会把要跟你结婚的女人当成动物喔!”她开玩笑。

    “有可能。”津哲却一脸认真的说“在我眼里,那个周江奈薇也一样。”这个讨厌的名字最近一直在报纸上出现,跟他的名字就像连体婴似的。

    “周江奈薇不是猪头。”他竟敢当面骂她。

    “对我来说,她是。”固执的嗤之以鼻,他一点也不掩饰对这个名字的厌恶。

    奇薇生气了“你见过她吗?不然干嘛这么说她?”

    “不太确定,可能见过。”他见过的女人未必全记得,但见过他的女人却一定记得他。

    周江奈薇就是其中的一个,不然也不会这么厚脸皮的硬要嫁给他。

    “那一定是假的,她是冒牌货。”她愤怒的拿起枕头丢他,为自己抱不平。

    “你说谁是冒牌货?”津哲蹙眉,不解她的激烈反应。

    她跟周江奈薇认识?

    一个是台湾女警,一个是日本望族之后,有可能成为朋友吗?

    奇薇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气愤说溜了嘴,赶紧摇头答道:“不不是冒牌货,我的意思是说她想顶替我,取代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嘛!”她撒娇的倒入他的怀里,嗫嚅的解释。

    “真的是这样吗?”怎么感觉这个解释怪怪的,转得很硬?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她从他怀中站起来,两手叉腰的瞪他。

    “我没有说不信你,只是你的话太奇怪了。”他温柔的拉下她,重新纳入怀里。“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但也希望你别有什么事瞒我。”说话的口气虽然很轻柔,其中却饱含警告的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他果然不是好骗的。“不会的。”奇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更加偎人他温暖的胸膛。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自始至终都在骗他,以他骄傲的自尊绝对不会原谅自己,这份好不容易才取得的感情也将破灭。

    怎么办?她好害怕。

    “相对的,如果你对我真心,或许我会考虑将心交付出去。”他感觉到手臂下的身体微微紧绷。

    “你说过对我是有感情的。”奇薇抬头看他。

    “你希望我对你只是有感情?还是要一颗真心?”他嘴角一斜的反问,邪气的光芒在眼中闪烁。

    “当然是真心。”谁要一份任何人都可以分享的感情?她可没忘记他在认识自己之前的辉煌纪录。“可是你也说过我只是好玩的对象而已。”刚刚才说过的话,她没那么快忘记。

    “好玩是因为你是你的关系。”他不安分的大手已经趁她不注意时解开她的衣扣,正在朝她胸前的内在美进攻。

    什么意思?奇薇不解。好玩是因为她是她的关系?好深奥的答案喔,像绕口令似的,听都听不懂。

    “如果我不是我呢?”她怀着半开玩笑的心理反问。

    津哲俯在她胸前的头颅倏地震动了起来,让人轻易便能感受到他笑声里的威胁。

    ‘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奇薇生气的瞪他,觉得他乱没礼貌的,连点尊重的道理都不懂。

    “喔!老天。薇,你真是可爱极了。你还不懂吗?就因为你是周奇薇我才觉得你重要,换作是别的女人叫周奇薇,那就不一样了,我不会对她们产生感情,最多只当她是个影迷而已。所以名字对我而言是没有意义的,你对我才有实际的价值。”

    爱恋的嘴再度附上她微张的唇,将还未消化完他话的奇薇拉向更混沌的情欲世界。她毋需去了解他话里的含意,因为他将以行动让她知道,实际去体验他的感情。

    今天是假期的第八天,也是他们准备回去的日子,因为明天奇薇就要销假开始上班了。

    “离你回去日本还有两天的时间,但是我不能陪你。”八天的假期已经是家德帮忙的极限,她往后的半年多都不能再休假了。

    “我了解。”津哲体贴地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看得出来她很不舍得回去。“以后还有机会再来的。”

    “这几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她低着头说。

    不知道为什么,愈接近回去的日子,她的心神就愈不安,津哲警告的话语不断在耳边响起,她希望得

    到那颗真心,不想困为欺骗而失去这段感情。

    津赵拼出她的紧张,支持性的紧握住她的手,体贴的拉近自己。“你放心,我不会同意那件婚事。”他还以为她是在为周江的婚事担心。“我绝对不会答应跟那个女人结婚。”他再一次允诺。

    你敢不答应我就杀了你!奇薇恶狠狠的瞪他。

    “我不会阻止你娶她的。”说得够明白了吧!

    可惜他却懵懂不知。“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做好结婚的打算,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他笑着抱住她,想给她一个信心之吻。

    无奈她却冷着一张脸痹篇了。“你的意思是连我也不考虑?”那还邀她到日本干什么?干脆在台湾就分手算了!她用力的挣开他。

    津哲笑得好迷人,两排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晶光点点“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因为你是特别的。”

    这句甜言蜜语可不假,自从跟她在一起以后,就有一种开心、不厌倦的感觉,总觉得每一天都是新鲜的,充满了乐趣。

    奇薇的脸冷到冰点,没有表情的缓缓转向另一边,睨着远方的某处。“可是你却不是真心的想娶我。”

    好可悲的感觉!他考虑娶她的原因竟然不是爱她,而是因为“特别”两个字。

    回头一笑,有点苦涩又有点报复性的说:“我奶奶想给我安排一件亲事。”

    这个消息震撼性的敲入南也津哲的脑袋,他讶异又有些无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听你提起过?”他用力抓住她的双肩。

    “我以为你不会在乎。”她微微的蹙眉,他抓痛她了。

    “不可能的,你在试探我。”他一直紧紧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没理由不知道这个消息。

    奇薇无奈的闭上眼睛,深叹了口气“我没有骗你,上次我趁你去游泳时打电话回台北联络的。”她随口撒了个谎,然后确定似的抬起头来看他“你会鼓励我吗?”

    “见鬼的鼓励!”他咆哮出声,完全不像以往要跟女人分手时的洒脱。“我绝不同意你跟别的男人结婚,连相亲都不行。”遗传的独裁血液在复苏,专制的紧搂住她,占有性的吻住她的唇。

    一听到有别的男人可能代替他,享受她的甜蜜时,他的神经就紧绷起来,情绪变得无法控制。

    他惩罚性的撬开她的贝齿,侵入她的唇内,用霸道的舌宣示他的主权,提醒她两人在一起的事实。

    直到一股血腥味传来,她粗喘得快不能呼吸,他才警觉到自己的粗鲁伤害到她了。

    “对不起不,该死。”他又气又恼的再一次吻住她。

    这一次的吻是缠绵而轻柔的,像痴恋的情人般,细细的吻啄,百般疼宠呵护,怕再弄痛刚吻肿的红唇,无限柔情流露其中。

    “你是爱我的。”奇薇轻笑出声。

    “是吗?”他讶然的退开,不愿承认刚刚听到的话。

    “你是爱我的。”她再一次确定的说,眼睛里闪烁着光彩。

    “可能是吧!”津哲不太确定,只知道一想到她要投人别人的怀抱,自己的心就绞痛得厉害,一股沉郁感几乎淹没了他。

    “或许可以订婚。”在没有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前,他愿意先付出订婚的代价,以便留住她。

    “我要跟奶奶商量一下。”他自私的想法全写在脸上,奇薇当然不能随便答应。

    这一次换南也津哲不悦了“我要订婚没有一个女人不会高兴得流泪答应。”双手环胸,他非常自负的望着地。

    “我要结婚也没有一个男人会摇头说不,他们愿意从台湾排队到台湾。”她双手叉腰,一脸骄傲的瞪回去。

    这个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虽说订婚只是权宜之计,但也是出自他的真心,被如此拒绝,怎能不生气?

    “津哲少爷,车子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中田上来通知上车,这才暂时平息了一场纷争。

    只是和平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他们回程的路上,一个记者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他快速按下相机快门,捕捉两人出游的证据。

    “嘿嘿,明天影剧版的头条新闻有着落了。”

    清早,奇薇拎着度假带回来的溪头名产走进警局,满面笑容的朝每个遇到的同事打招呼“嗨,早安。”

    可是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一副惊诧的表情。“奇薇,你怎么来了?”几乎每个人都这么问。

    “不对吗?”她感到一阵莫名。

    “奇薇,快过来。”闻讯而来的林流美快速拉住她的手,将她带离围观的同事,推进李家德的办公室内。

    “奇薇,你为什么还敢来?”李家德见到她,一样是副惊愕的神情,好像她是刚犯下大案被逮的现行犯。

    “拜托,为什么连你们都这样怪异?”她叹息的呻吟,才度个假回来而已,怎么每个人都病了似的,大惊小敝?”

    “不是我们行为怪异,而是你的事情上报了,不信你看。”李家德拿起刚才正在看的报纸递给她。“上面还有你跟津哲亲密走在一起的相片。”

    什么?!怎么会这样?

    奇薇瞪着眼前占据半版篇幅的特写报导,整个人怔住了,一双瞠大的眼瞳直盯着照片旁的大标题

    周江集团的千金是台湾女警

    南也津哲为会佳人神秘来台

    激情热恋,情定溪头

    不用再看下去,光是标题就已经够耸动、够吓人的了。

    “这篇报导是谁写的?他为什么知道我是女警?”她愤怒的发飙。

    这则新闻将会给她带来很多的麻烦。

    “对对不起,奇薇”林流美嗫嚅的开口。

    “又是你那多事的男朋友?”不待她说完,奇薇就责备的低吼。“不不是的。”流美急忙摇手,随即双肩一耸,无奈的垂下。“也算是了。原本这条新闻是别人发现的,昨夜正在写稿要排版时,正巧被我男朋友看到,他瞧了一下发现是你,就随口说了句‘咦,她是女警嘛!’就这样穿帮了。”

    她内疚的绞着手,无限懊恼的又说:“我知道,都怪我不好,不应该拿你跟我合照的相片给他看,但当时我也没有猜到会有今天嘛,那是我认为照得最漂亮、又最帅气的一张,谁都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给喜欢的人看,哪知道他记性这么好,只瞧一次就记得了,所以所以”

    “所以昨晚才会混蛋的记起我是不是?”太生气了,以致口不择言的骂出脏话。

    “对不起”流美又低声的说了一次。

    “算了,奇薇,流美跟她男朋友也不是有心的,你就原谅她吧!”李家德忍不住出面说情。

    “我今天一早看了报纸,打电话给他问清一切后。就跟他绝交了。”为了表示歉意,流美也采取了非常手段。

    奇薇横了她一眼“那倒是不必了。”还是有点气她。“只求爱赖床的津哲不要早起,别看到这则新闻就好了。”她只能这样祈祷,因为她还来不及将事情跟他解释清楚,万一看了这则新闻发生误会,那就糟了。

    放下名产,她抓着报纸就冲出去,想找津哲解释一番。

    可是人到警局门口就出不去了,一大堆的记者堵在那里,等着要见她。

    糟了!

    她仓皇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跟我来。”李家德倏地出现在她身后,拉住她的手臂带往办公室,指着一扇窗户说:“从这里爬出去。”指示她爬窗户逃走。

    奇薇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这样很不对,却已经别无选择。

    她在家德的帮忙下顺利爬了出去。“谢谢你,家德,你一直在帮我。”她在窗外伸手与他相握。

    “却一直等不到你的心。”他嗤笑的自嘲“快走吧!”然后低声催促。

    奇薇感激的点了点头后,跑步离开,趁着记者们还没有发现,骑上机车直奔韦纶跟津哲的住处。

    来到江韦纶的家附近,她远远就瞧见一大批记者守候在门外,也是为了南也津哲跟她的事而来的。

    这样怎么进去?她蹙眉伤脑筋。

    忽地,一只男人的大手搭上她的肩。

    “谁?”她娇斥一声,以一记过肩摔将背后的男人摔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哇!周小姐,是我啦,江韦纶。”他哀哀低呜,屁股痛得像要裂开似的,却可怜兮兮得连大叫一声都不敢。

    “韦纶?!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奇薇急忙将他扶起来,连声道歉。“你怎么在这里?津哲跟中田呢?”

    “他们都在附近的公园里。”

    今天一早他们还好梦正甜时,就被这一群突然涌来的记者惊醒,如果不是中田护着他跟津哲逃走,现在恐怕还被困在里面,动弹不得。

    “我去找津哲。”奇薇转身想朝江韦纶所说的公园跑去。

    “奇薇,等一下。”一脸怪异的江韦纶叫住她“我想,你暂时还是先别跟津哲见面得好。”

    “为什么?”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因为”

    “因为你设计的阴谋全被我知道了。”津哲的声音阴冷地在她头顶响起。

    他冷漠阴森的表情吓住了她,无情的双眼如冰似的没有温度。

    “津哲”

    茶艺馆的小包厢内,四个人面对面而坐,凝重的气氛教人呼吸困难。

    “喂,津哲,心情不好别乱找人出气好不好?”韦纶笑着拍拍他的肩,企图以诙谐的开场白化解这种沉郁感。

    “如果她愿意解释,而不是再编一套理由圆谎的话,我可以给她一次机会。”他优雅的靠在椅背上,黑色的眼瞳带着阴阴的嘲讽,像是料定她会再编一个谎言自圆其说。

    他冷酷的眼神盯得奇薇喉间梗塞,无法言喻的痛楚像被子弹打中胸口,令她几乎受不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了是吗?那还要我解释什么呢?”

    “因为我想更明白的看清你,想知道你的心机阴险深沉到什么程度。”一字一句都是伤人的话,比起他冰冷的态度更教人心寒。

    “你从没有讲这么重的话伤过我。”他一向是将她宠爱呵护在手心上的,现在却将她贬得比蝼蚁还不如。

    “那是在我不知道你的心机之前。”

    “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为什么不愿意听我把话解释清楚呢?你不愿意轻易的承认爱我,可是你却轻易的误会我。”她不想哭的,然而委屈的泪水却无法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甚至流了下来。

    “奇薇,别这样,哭不能解决事情。”流连花丛的经纪人江韦纶适时掏出手帕想递给她拭泪。“别介意,这小子刚刚才被家里的人通缉,所以心情坏得很,你别伤心难过。”

    “通缉?”奇薇拿起店家放在桌上的卫生纸,兀自擦泪,瞧也不瞧江韦纶手上的手帕一眼,使得他又无趣的收回去。

    “是啊,周小姐。”人粗心细的中田也很看不过去津哲的态度,跟着安抚道:“今天一早大少爷就打越洋电话来台湾,说你们周江家的人已经跟我们南也家把婚事谈好了,催小少爷回去结婚哩!”

    这就是他误会的原因?!

    “这又记上我一笔,你认为这件事也是我策划的?”

    “不然你以为是谁?”他阴骛的眸光射向梨花带泪的她,没有一点被感动的神情,反而觉得她的演技差透了。“在我面前演哭戏的女人不少,却没有一个表现得像你这么烂。她们会用哭泣、哀求、撒娇或谎称怀孕的方法来留住我,但从没有得逞过,你要不要再表演一点别的?”

    他倒了杯已经凉了的高山茶凑到唇边轻啜,一手拨着花生壳。

    奇薇的脸惨自如雪,不为他话里的绝情,也不为他戏谑的讽刺,而是他说的事实。

    他的话提醒了自己,已经过了一星期的月经还未报到,难道就如同他说的,她已经怀孕了吗?

    冰凉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平坦的小肮,那上面的温暖仿佛在回应她的忧虑似的,更让她心悸。

    “不,不可能。”她茫然的摇头,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怎么也不愿意那是真的。

    “不管你认为可能或不可能,我都会回日本去。但你先别高兴,我回去不是因为要跟你结婚,而是要去拆穿你的阴谋、戳破你的美梦。”他邪佞的薄唇微微勾起,像利刃刨开她的胸口,挖起她残破的心。

    “你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残忍?你忘了在溪头时跟我讲过的话了吗?”那是她记忆中最甜美快乐的时光,她几乎以为已经在那里确定了他的心。

    “那是我一生最愚不可及的表现,我象呆子一样的被你左右、戏弄,你一定很得意、很开心将一个巨星玩弄于股掌之间吧?”忆起在溪头游玩的种种,他狭长的眼锐利地眯起,突然射出一道寒光,受欺骗的感觉像浪潮似的淹没了他。“你想要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好,让我现在来问你。”

    津哲倏地站起来走向她,将她一把拉起,阴恻着脸逼问。

    “你是怎么说服你哥哥利用我不在日本时跟我们南也家联姻的?你什么时候开始耍心机要抓住我的?什么时候把消息透露给媒体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的行踪,知道我跟江韦纶到星钻舞厅去的?”

    他不会同意,也不会甘心试曝制。

    一连串逼问跟激烈的摇晃,摇得奇薇一阵目眩头晕,她承受不住的想吐,用力推开他。“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耍那么多手段来抓住你吗?告诉你,我没有。你说的事情我一样也没有做过,我跟你一样都是这整件事情的受害者。先是在网路上被人莫名其妙的毁谤,然后又不幸的碰上你,现在又因为你而被媒体追来追去的,谁是真正的倒霉鬼?谁?是我才对,是我倒霉的去爱上你。”她疯狂的大叫,猛然倒在矮桌子前,掩住想吐的嘴难过不已。

    “你怎么了?”江韦纶跟中田发觉她的不对劲,赶忙上前要扶她。

    可是却被她挥开了。“是我瞎了眼,爱错了人,现在不管你喜欢我也好,误会我也罢,我都已经决定不再爱你了。你可以回日本去,我答应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你大可不必担心以后还会见到我了。”推开又想伸手来搀扶她的两人,奇薇泪流满面的站起来,眼露坚决的再看他最后一眼,然后蹒跚地离开。

    她不需要人家安慰,也不需要人家同情,真正心灵的伤痛不是任何言语跟葯医治得了的。自己的伤自己治,自己造成的痛自己承受。她不再让自己懦弱的一面呈现在津哲的面前,不想让他再看不起自己。

    拖着沉重的步伐,她走在大雨狂肆的巷道上。三三两两急于躲雨的人跑过,没有人留意到脸色苍白的她。

    伴随着她的,只有愈来愈遽的狂雨,以及愈来愈冰冷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