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贼皇后 > 第一章

第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摆好、摆好,我要射了。”

    “不,小姐,等一下好吗?等一下”

    不敢不照命令而行,但是双行眼泪已经像大雨降下似的,甚至想要脚软的跪下。

    婢女红草双手合掌,求观世音菩萨保佑,黑白无常不要来找她,她虽然无财无势,只是一个小婢女,但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从小就多做好事,求菩萨千万要保佑她啊。

    “你到底好了没?我真的要射了。”

    前方一百尺处,林蜜儿正拿着箭,准备射击婢女头上方顶着的橘子,只是婢女汗流浃背、泪如泉涌,好像不是要她头顶橘子,而是叫她直接进入鬼门关。

    真不晓得红草干什么那么紧张,她自小习武,就算射不中橘子,也不可能射中她好不好?看她紧张得让她玩兴全失。

    “不玩了。”

    丢下手里的弓箭,却让婢女差点在地上叩头,急忙感谢观世音菩萨的救苦救难,有听到她内心的哀泣,看来她平常常做好事,还是有好报的。

    “小姐,我们玩别的吧。”

    看她心情不悦,红草急忙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那我们就出去逛街。”

    “逛、逛街?!”

    红草差点儿梗住,急忙把自家小姐的衣袖扯住,一脸惊慌,好似出去逛街比刚才叫她头顶橘子还要命。

    “我求你了,小姐,老爷说过你不能出去逛街的,你若出去了,他一定会罚死我的,老爷的个性你也知道,小姐,你同情同情我吧。”她跪下哭求道:“我求你了,小姐。”

    瞧她哭得如试漆刑,林蜜儿不甘愿的跺脚。一切都是爹爹的错,说什么女儿家只能在绣房,不准她出外抛头露面。

    以前她常出外逛街就没人管了,想不到爹爹驻守边防一回来,管得可严哩,大声说话不行,出外逛街不行,只能在家里拿把圆扇扑扑流萤跟蝴蝶。

    扁是想到自己拿把小小的扇子,在没什么花草的花园那里扑流萤,她就一阵冒冷汗。

    痹乖,这样做好像傻子啊!

    她又不是娇弱女子,干什么这样做,偏偏爹爹认为她这样做,才像一个将军府的深阖千金,但她一想到就觉得恶心。

    她想要出外行侠仗义,还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书上说的女侠客多么威风,走过路边都有一大堆人崇拜,她也想成为这样的人啊!

    为什么她得在深闺里绣啥花啊、鸳鸯的,那些东西叫下人绣就行了,她才不想那么无聊干这些事。

    “好无聊啊,无聊死了,为什么我的青春年华要在这么无聊的时日里度过,真是可恨,凭什么男人可以出外游玩,女孩家就不行,都是爹爹的偏见,他只会吼我,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红草看着抱怨不已的小姐,实在不解为何小姐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很糟糕,照她看来,小姐吃好、穿好,虽然呃,有一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爹亲,但还是不错的啦!

    不过若要叫自己跟小姐调换位置,唔她可能也要考虑一下,毕竟有那样一个比鬼还可怕的爹亲,她也不要啊。

    ----

    “皇上。”

    轻娇软语的叫唤,妖娆身躯坐在身旁地板,将头撒娇似的偎在易奇飞的怀里,但易奇飞却茫然的看着眼前。

    在他眼前的小姑娘已经死了,她后背皆是鞭痕、血肉模糊,不只是这样,她被白巾吊起,脚离地三寸,地板上皆是一片血红,那是从她后背流下的血。

    他几乎不认得这个被鞭打吊死的女人是谁,如果不是她手臂上一颗黑痣,他绝对认不出来。

    就算认得,他对这个女子的印象也模模糊糊的,因为他只见过她一次。

    昨日无意间,他撞到这个小爆女,知道他是皇上后,她担心自己冒犯龙颜吓得直发抖,频频的跪下求饶。

    易奇飞一时间失笑,他因为急着到御书房,所以不要太监大义在旁伺候,因此独自一人行走在宫中。

    他会这么急,是因急着去见才刚归来的童年玩伴方应咸,他派他去江南办一件贿案,虽早有书信回报,但许多细节还是得亲自问他,才能清楚全部真相。

    由于他步行极快,宫女一时未注意才会撞上他,却因此吓得落泪求饶。

    他见她年纪尚小,跟皇妹同样年纪,竟吓得发抖,一股同情之心顿起,微笑的没多加刁难。

    “没事的,你起身去做事吧。”

    爆女千拜万谢后才离开,他几乎记不得她泪痕湿透的容颜,只记得月光恰巧照在她手臂的痣上,因此令他记忆特别深刻,想不到他今日竟得用这颗黑痣,才认出此人是昨日撞见的小爆女

    “皇后,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残酷的处死她,她做了什么错事吗?”

    虽然知道他再怎么问,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一样的,但是他仍不得不问,问出自己最难以忍受的事。

    柄色天香的脸上盈满笑容,她酥软的手臂爬上了易奇飞的颈项,不过将眼睛望向死去的小爆女时,还是带满了忿恨。

    “皇上,这个贱婢昨日竟敢勾引皇上,我见皇上对她一笑,就知她勾引成功,好个贱婢,竟敢无视宫廷法规,这等狐媚子,当然要给她一顿鞭子抽,让她知晓这个宫里还有我在作主。”

    答案永远是千篇一律,都是因为他花心看上别的姑娘,所以才引致她这样残暴不仁。

    易奇飞全身气得发抖,他昨日一笑,是笑那小爆女天真可怜,一碰见他竟吓得那么厉害,而非对她有意思。

    包何况那宫女那么小,她以为他是衣冠禽兽吗?竟会对那么小的宫女有色欲之想。

    他马上推开她,雷霆大怒不已。他不懂,不懂她为何总是如此残忍,就算杀人也无所谓吗?

    “雨香,你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放手?我为了你,不纳妃妾、不近女色,这个小爆女,只不过昨日撞上我,我觉得她年纪幼稚可爱,根本就没对她有一丝一毫遐想,你为何如此凌虐她,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皇上,我一心一意的爱你,惟恐后宫出了惑乱君主的乱子,我这般尽心尽力,你竟还怨我、骂我?”

    见她竟还有话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易奇飞气得几乎怒发冲冠。他当初是不是疯了,为什么钦点她当太子妃,为什么让她当上皇后?

    纵然她后台力量强势,但是他还是可以决定自己究竟要不要她当他的正妻,要不要让她当上主宰后宫的皇后。

    是他年少无知、贪恋美色,毫无识人之明,以为雨香人美,就代表她的心肠好。

    等她当上皇后后,真面目日渐现出,而他虽贵为一国之君,却从此远离美色。他要的是她不再对那些可怜无辜的女子下手,他要的是不要再有人因为他的青睐而枉死。

    想不到、想不到他依然害死了这个他根本无意于她的小爆女,还让她死前受尽折磨。

    “雨香,我已经快被你逼疯了,你究竟是疯了,还是本来就心肝恶毒,我只要无意瞧妃子一眼,隔日那妃子就犯了大错而被赐死,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说过多少次,我不纳妃、不纳妾,但你不准再枉杀无辜了。”

    朱雨香永远也不懂皇上为什么说她残忍心狠,她做的是天下女子都会做的事,保全自己丈夫的爱永远在自己身上,她有什么错?

    “皇上,你为什么总说我枉杀无辜,是这些无耻的狐狸精该死,不是我造成的啊!皇上,若是她们肯洁身自爱,我怎么会对一个平白无辜的女子下这样的毒手,皇上,你究竟是信我,还是信这些狐媚的贱狐狸?”

    易奇飞猛地站了起来,推开她放在他身上的软绵小手,他再也无法忍受她的胡作非为了。

    “朕要回御书房办事了。”

    朱雨香双唇轻咬,拉住他的衣衫“皇上,求你别对我生气了,臣妾知道错了,皇上,你别不理我。”

    易奇飞被她汪汪泪眼一望,终究还是心软,她是他惟一爱过的女人,若不是她嫉妒心太强,手段实在太残忍,令他难以忍受,他绝对会一心一意的爱着她。

    但他实在不知,她为何要做出这么多残忍的事情。

    眼见眼前无辜惨死的小爆女,她的年纪还那么小,正值世事不知的年华,原本应该在花园里扫扫地、开心过日,根本就不该在这成为一具尸首,死前还受千般苦痛。

    她那吊在半空的身体彷佛是在控诉一般,让他难忍悲伤的站起。

    “雨香,你的心里真的有病,你回宫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来见我,也不准你”望了尸首一眼,易奇飞不忍心道:“不准你再滥杀无辜。”

    “皇上”

    朱雨香还要再奔过来,易奇飞已经步出门口,大义正在外头候着,他吩咐道:“去把那尸体埋葬,若还有家人,多些金银给他们。”

    大义点头领命,准备放下尸体,以便埋葬。

    见大义要去动尸体,朱雨香拿起一旁熏香的小铜炉,往他身上丢去,气忿难当的尖叫,把气都出在他身上。

    “都是你们这些小人故意搧动皇上,让皇上跟我越离越远,让他越来越不爱看我、不爱碰我。”

    “娘娘。”

    大义跪下,他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动也不动,等娘娘骂完、出完气后,一切就会回复正常。

    不管被砸了多少伤口,被掌了多少耳光,只要忍耐,很快的大事就会化小,小事就会化无。

    只要忍耐,很快就会风平浪静,后宫也会很快就平静下来。

    ----

    “皇上,你看起来很累?”

    方应咸说话口吻轻淡中带着力量,他笑开了唇,本就是京城第一美男子的他,不论是对男对女,总会有一定的影响力,就连易奇飞也忍不住被他逗笑。

    才被逗笑没多久,易奇飞就忍不住叹一口气,在任何人面前,都必须假装君主的威严,就只有在童年玩伴面前,他可以不必假装,更可以商讨自己的心事。

    “我好羡慕你,应咸。”

    方应咸收敛了笑脸,眉眼垂下,想也知道易奇飞所言为何。

    这么多年的朋友,要不知道他的内心事,实在是太难,更何况他本来就对朱雨香极度反感,真想不通皇上究竟为何纳她为妃为后,他只能猜想皇上被她的美色迷惑了。

    “皇上,你虽然英明有为,具有一统天下的才能,但是对于女人,你实在是太没眼光了,当初我就对你说过,不要纳朱雨香为妃了。”

    方应咸说得直接,但是易奇飞一点也不生气。

    没错,当初他为太子,要招雨香为太子妃时,方应咸就万般拦阻,他当时还以为是他爱上雨香,基于朋友之情,他就不便相夺,因此就要退让,想不到他的理由却不是这样。

    听了他友情相让的话,方应咸反倒嗤声大笑,说出令他大感惊讶的话。

    “我又不是疯了,爱上一个只有脸皮尚可的女子,太子殿下,我是真诚的奉劝你不要招朱雨香为太子妃,否则后果堪虑。”

    他当初硬是不听,才造成今日苦果,这苦果现在当然只能自尝。

    想方应咸自小便在女人堆中厮混,对于辨识女性的直觉非常灵敏,易奇飞现在非常后悔当初为何不听他的话。

    “应咸,我为了她的偏执,不纳妃妾、不进舞女,甚至连女子也不愿多看,想不到昨日不过撞见一个小爆女,今日那小爆女就死了。”

    易奇飞道出昨日跟今日的事情,方应咸听了不禁摇头叹息。朱雨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竟连这种狂事都做得出来。

    他知道皇上不是畏惧于她娘家的势力不敢废她,他实是一心一意的爱她。

    但她却一点也不珍惜所爱,成天疑神疑鬼,信口雌黄的说皇上心仪哪个女子,并就把那个女子处死,她真的是有病,还病得很严重。

    皇上这些年来的勤政爱民,跟朝中势力的重整,让朱雨香的娘家再也无法在朝中兴风作浪,她早已没有后台可靠,还不收敛点,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皇上是珍惜旧情,实在无法将她打入冷宫,甚至委屈自己,好让朱雨香知晓他并未看上别的女子,只是她偏执已深,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竟连那么小的宫女也下手杀害。

    “皇上,事不宜迟,就用这个理由,将她打入冷宫吧。”

    “不。”他不忍这般对她,若是他真能狠下心,雨香早已有数个罪状足以被打入冷宫了。

    “皇上”

    方应咸忍不住握拳,皱了一下眉,他知他不忍,但仍语重心长,毕竟皇家血脉不容中断。

    “皇上,你爱惜旧情,可是她已经到了滥杀无辜的地步,你不与她同寝,也不招纳妃子,难不成你要整个皇室命脉无以为继吗?”

    易奇飞一时之间回答不出话来。

    “皇上,若是你爱上另一个女子呢?也要她日夜担忧受怕,怕朱雨香杀害她吗?”

    方应咸向来不屑朱雨香,就算在皇上面前,照样不肯尊称娘娘,还直呼她的名字。

    易奇飞对他向来倚重,也不怪他,他知道他对朱雨香向来无好的观感,因此娘娘的尊称,只有在朱雨香面前才会勉强出口,在他面前,两人向来是诚心相对,因此也不隐瞒对她的厌恶。

    “我连女子也不敢多看一眼,更何况是爱上其他人,况且受了雨香这个经验后,我已经不想跟任何女子有所瓜葛。”

    皇上爱之极深,但见到朱雨香的所作所为,反倒内心作呕,不想爱人,方应咸也可理解,但这不是一个长久之计,身为一个正常男子却无法爱人,那也是一大悲哀。

    他心中一动,妙计上了心头。

    这个计谋,一方面可以解皇上之忧,另一方面,又可以迫使皇上把朱雨香那妖女给逼下皇后位置,两全其美之至。

    纵然奉上的是另一位青梅竹马,不过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是皇上疲乏的身心,也该有人来给他滋润一番才对,而他的青梅竹马林蜜儿绝对是适合的人选。

    这样一想,他脑中诡计频频窜出,忽然嘻嘻笑了出来。

    “皇上,若是我赌你三个月之内,必定爱上一位娇俏女子呢?那你愿不愿意为了这个女子,废了朱雨香的皇后之位。”

    易奇飞怎肯相信这样天外飞来一笔的莫名之事,他不想爱,也不可能会有女子能逃过朱雨香的眼,来到他面前让他爱。

    “哼,应咸,我看你是疯了,宫中管理甚严,我连妃妾都不纳,哪里来的女子让我爱上,你想太多了。”

    方应咸痞笑道:“那皇上您到底肯不肯呢?”

    见他鬼头鬼脑,易奇飞不禁笑出,适才的坏心情一扫而光,好心情一来,对赌约没什么反感,况且这场赌局他必胜无疑,有什么好不敢赌的。

    “好,我赌。”

    方应咸开心的从椅子上跳起“那皇上我先回家安排事项,绝对要你爱上一位很好的姑娘家,你不妨在宫中等着。”

    “好,我等着,看你给我什么惊喜。”

    易奇飞根本就不信他说的话,反而还在想赌约胜利后,要嘲笑他一番。

    方应咸马上出宫,但一出了宫,回的不是自家王爷府,而是右虎将军府林武威将军的住处。

    虽然他的王爷爹娘已逝,但是林武威把他当成儿子般的教养,惟恐他走进了歪路,因此常常到王爷府怒吼他的错事。

    一见他来,将军府的总管恭敬道:“方王爷,将军刚好出去,你先等着。”

    “不必等,我来找蜜儿的。”

    他径自快步走向后院,林蜜儿正在练功,只是她的天资不太高,武功东练西练的什么都想学,却什么也学不全,根本就贪多嚼不烂。

    他在凉亭边笑起,林蜜儿听到他的笑声不禁火大,谁都知道方应咸跟她是青梅竹马,偏偏两人根本从小就相见两厌,因为他真的是个很欠揍的人。

    老是笑她笨,让她气得很想一掌挥过,偏偏他人聪明,学什么都比她快,就连武功这档事也学得比她更好、更妙,想起来真叫人气闷。

    偏偏她一群闺房密友,都恨不得能嫁他为妻,任她说明了他是多邪恶的人,也不能打退她们的主意。

    这个男人简直是集合全天下男人的不要脸跟无耻为一身,所以才能让别的女人爱他爱得团团转。

    像她这种有慧根的姑娘家,根本连看也不爱看他,看久了,只怕眼睛会烂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