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大都,怀宁王府。

    斑大气派的屋字、美轮美奂的陈设、随伺的美婢在在都是让梅怜白如坐针毡的原因。

    可是,让她在大热天直冒冷汗的,主要还是怀南王铁穆耳那双狭长的冷眸。

    虽然已经见了许多次面,可是每次看见他都让梅怜白紧张万分,即使他脸上微笑的表情,也无法缓和她紧张的情绪。

    每次她都好怕好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幸好那件幽溪县令钱大志的案子越闹越大,已经远远超出案件本身。而她除了当日钦差押解赤烈回京时,在城门那里远远的瞥过他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他了。

    她仍清楚记得,穿越了隔绝他们的人群,那双墨绿色的虎眸是如何贪婪的锁定了她;而她也踮起脚尖,用不输于他的贪婪凝视着他。

    “听说你想要离开?”铁穆耳突然开口。

    那一瞥只见他更瘦、更黑了,方正的脸上清晰可见憔悴的痕迹。如今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不知被囚禁在天牢里的他怎么样了?可有饿着、病着

    她心神恍惚,根本没有听进铁穆耳的话。

    “我听下人说,你想要偷偷离开,幸好被努哈尔拦住了?”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失神咧!铁穆耳脸上不动声色,那双狐狸眼却满是寒意。

    基本上,大人物都不喜欢自己被人忽视。

    “王爷在和你说话呢!”随侍在旁的宠妾知道他的心思,偷偷伸手戳了梅怜白一下。

    “呃,对、对不住,我失神了。”被宠妾这一戳,加上被他这么冷冷的一瞪,梅怜白更是如坐针毡。

    “是不是下人招待不周?还是有什么是我疏于关照”嗯~~她还算诚实,铁穆耳的表情缓和了些。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原因。”她赶紧打断他的话“是、是我觉得住在王府里太叨扰了,所以我、我”生平不会说谎,才要说谎就已经涨红小脸。

    “你该不是想去官府自首吧?”铁穆耳冷不防丢出一句。

    “呃!你怎么知道?”以梅怜白的单纯,随便就被他套出了真相。

    “不都写在你脸上了?”

    “写、写、写有写着吗?”她纳闷自己脸上何时给人写上字了,又不能马上找个镜子来照照,一时间表情十分滑稽。

    “逗你玩的。”铁穆耳又丢出一句。

    以他的智慧,加上从努哈尔那里得到的情报,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何况,眼前这小女人,在他看来单纯得就像张白纸一样。

    “哦!”她沮丧的垂下眼。

    这一刻,铁穆耳又从她身上发掘出一个优点了--生动,从表情、眼神到语言都透着一种生动的感觉。

    要找个比她美貌的也许很容易,可是要找到这么生动的女人,还真是很不容易呢!这一趟江南之行,赤烈这家伙还真是交上了狗屎运。他暗自吃味。

    “你不知道你去自首是一件很蠢的事吗?”为了掩饰自己瞬间的心动,铁穆耳刻意冷言冷语的说。

    “我也只是想救他啊!”梅怜白叫道。

    都半个多月过去了,她只听说事态越来越严重,却连他的生死都不知道,这教她如何还能继续待在王府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救他,就凭你?”铁穆耳嗤之以鼻“除了天牢里再多关个傻子之外,我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功用。”

    “可、可是--”

    “哦!我说错了,以你的身分,就连天牢都进不去咧!除了白赔一条命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意义。”不等她反驳,铁穆耳抢先道。

    虽然他的话语很刺耳,可悔怜白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就算她愿意豁出去不要一条命了,却还是连赤烈哥哥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霎时,她就像颗泄了气的皮球。

    “主子,您吩咐我找的人已经到了。”努哈尔走进大厅。

    “带进来吧!”铁穆耳慢条斯理的呷一口奶茶。

    “是。”努哈尔恭敬的道。

    不多时,一排盛装打扮的年轻女子鱼贯而入,环肥燕瘦各有特色,唯一相同的昃--她们都称得上是大美人。

    “王爷,我先告退了。”看这阵仗,应该是这风流王爷要选妃吧!梅怜白赶紧主动告退。

    “唉,你先别走,我正想让你帮着一起挑呢!”铁穆耳大手一招,唤住了她。

    “我--帮着一起挑?”她疑惑不解。

    “是啊!你也算和赤烈那小子患难与共,帮我看看他会比较中意哪个?”

    “中意?”他说的会是她以为的意思吗?

    “我想过了,既然人救不出来,不如就想办法给他留个后吧!也算是我和他朋友一场。”铁穆耳故作伤悲。

    “留后?”

    “是啊!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铁穆耳摇摇手里的折扇“风凉”的道。

    梅怜白已说不出话来。

    “你看看那个--对,就是那个胸脯最大的,这样的女人喂养孩子最好了;还有那个大臀部的,听说这样的女人最会生了;再看看左边长得像株小白杨的”

    铁穆耳挥着扇子指点美女。

    他每说一个,梅怜白脸上的难堪就多一分。

    因为她既没有喂养孩子的大胸脯,也没有能生的大臀部,甚至连身材也瘦瘦小小的

    “梅姑娘也没有意见?这真是太好了。”铁穆耳故意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

    “我”她嗫嚅着。

    “唉!每一个都很美啊!究竟要送哪一个过去,才会让赤烈安答满意呢?”他喜欢看她那副欲言又止的生动表情,蹙紧了眉,故作难以取舍状。

    “可是”梅怜白一张小脸红一阵、白一阵,就是说不出他俩已在山洞里成亲的话。

    “不如全都送去吧!反正你们汉人还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嗯~~精尽人亡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呵呵呵呵”铁穆耳自说自话,玩得不亦乐乎。

    “主子,我们只有一夜的时间。”看梅怜白被“欺负”得很惨,努哈尔终于忍不住插嘴。

    “哦~~那就难办了。”铁穆耳语气平静,趁梅怜白不注意,狠狠的瞪了努哈尔一眼:给我闭嘴,不准打搅我的雅兴!

    是!努哈尔招架不住,狼狈的败下阵来。

    “要你去太医院拿的葯拿来了吗?”铁穆耳斜睨他。

    “拿来了。”努哈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葯瓶,恭恭敬敬的递上。

    “嗯,一夜生子丸,有了这个就不怕了。”铁穆耳故作满意的表情,一双狐狸眼则滴溜溜的盯着梅怜白的一举一动。

    哼!他才不信她真的能够无动于衷。

    “王、王爷”她的声音低得像小猫叫。

    炳!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吧!我就知道,能把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也就只有我铁穆耳一个人啦!哈哈哈折扇轻摇,铁穆耳得意非凡。

    ----

    天牢。

    赤烈被关在牢里已有半个多月,加上押解他回京所花的时间,算起来他已经一个半月没有看见她了。

    每当想起在进城时,他俩隔着人群的匆匆一瞥,他心中就泛起隐隐的痛。

    懊死的铁穆耳!也不知在搞什么鬼,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要他办的事情却还没有一点进展。

    “该死!”赤烈自觉随着时日的过去,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像一只困兽。

    才正想着,牢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估量时间,也该是狱卒来收拾的时候了。

    赤烈面壁闭目,不愿让满是血丝的眼眸泄露了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糟的状况。

    脱脱的耳目众多,难保天牢里没有他的眼线。此时,他们和脱脱的斗法已到了关键时刻,他可不希望功亏一篑。

    机括“喀喀”作响,厚重的门被推开。

    有进来的脚步声、收拾碗筷的声音,然后是大木桶在石板地上拖行的声音、热水倒进木桶的声音

    “大诺颜,你就好好享受吧!”狱卒在他耳后猥琐的道,浓浓的口臭熏得他直皱眉。

    “享受?”他一怔,鼻端闻到一股甜腻的脂粉味,伴随着丝绸衣裙的窸?声。

    难道这几天对他威逼利诱不成,脱脱拉拢他的手段换作了se诱?哈那老小子还真是不死心!谁不知道他元赤烈可是铁铮铮的硬汉,岂是金钱和美色所能动摇的?

    再说,如果se诱他的是他心爱的小人儿,或许他还会稍假辞色,若是这个庸脂俗粉嘛

    赤烈不屑的从鼻子哼一声。

    “模样长得还不错嘛!”猥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还伴着一声小而急促的尖叫。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不老实的狱卒在那女人身上讨了个小小的便宜,不是捏腰就是拍臀,毫无新意可言。

    “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伺候大诺颜吧!时间不多,要抓紧啊!”狱卒暧昧的丢下一句,就带着人出去了,顺手又锁上了门。

    狭窄的石牢里就只剩下赤烈和脱脱送来的香粉美人。

    犹豫了会儿,香粉美人终于靠近赤烈,而她身上那股浓重的脂粉味熏得赤烈更难受了。

    “出去!”

    “呃?”香粉美人受到惊吓,畏缩了一阵,又不知哪来的勇气,再次走近他,还大胆的伸出一双纤纤柔荑来扳他的肩膀。

    懊死,就连她的衣褶里也撒过香粉了!

    “滚--”赤烈终于忍无可忍,双臂一振,毫不留情的将香喷喷的美人摔了出去。

    他的蛮力岂是一个弱女子所能承受的?

    “啊!”香粉美人尖叫一声,在石板地上滚了好几圈,直到脑袋撞上大木桶才止住跌势。不只如此,她还弄翻了备用的小桶凉水“哗啦”一声,将自己弄得浑身湿透。

    咦?这声音好像是

    不对,怜白正好端端的待在怀宁王府,脱脱的狗爪子应该构不到她才是。再说,她也从不会用这些难闻的东西;相反的,她的勇敢、坚贞、温柔比肤浅的容貌有吸引力多了。

    想起这,赤烈脸上不由露出温柔的笑意。

    “嘶好、好痛!”香粉美人摸着后脑凸起的肿块,小小的呻吟一声。

    这声音真的很像!

    赤烈忍不住回身瞥了一眼,正好对上一张胭脂和白粉混成一团面糊的小脸。

    虽然不太容易辨认,可是那明亮的水眸、瘦瘦的小脸、不够高挺的小鼻子,还有那总像是在微笑的小嘴巴

    分明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小女人!

    “赤烈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看到心心念念的恋人,激动的泪水从梅怜白的水眸里滑落,白白的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你怎么弄成这么”他吞咽了好几下,才总算将到嘴的“丑”字吞下肚。

    “王爷说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见面,一定要给你一个惊喜才好。”她老实的回答。

    “惊喜?!”与其说惊喜,还不如说是惊吓!赤烈悻悻然。

    “是啊!王爷他们都说这样很好看呢!”她害羞的道。

    和普天下的女人一样,她也想得到恋人的称赞,所以才会忍受王府的丫环姐姐在她脸上涂了又涂、抹了又抹。

    “嗯,确实好看。”如果这样子算好看的话,那--母猪也能看了!

    赤烈打定主意,等他出去后一定要时时保持警惕,务必要让铁穆耳那坏胚子离他的小亲亲越远越好。

    “哦!”为什么他的赞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呢?梅怜白不解的抬起黑白分明的水眸望着他。

    “以后离铁穆耳那小子远一点,他不怀好意的。”他忍不住出言警告。

    “可是我并不觉--唔”觉得他是坏人啊!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一阵和着胭脂的水便流进了张开的嘴巴里。原来是赤烈无法忍受她那张被白粉和困脂弄得面目全非的小脸,拿水帮她洗脸了。

    嗯~~这才像他的怜白嘛!看着恢复本来面貌的朴实小脸,赤烈满意的点点头。

    她似乎比以前长高了些,脸颊也比以前丰润,看得出铁穆耳那家伙没虐待她。江南的好山好水养出来的皮肤光滑细嫩,毫无瑕疵,触手的感觉就像上好的嫩豆腐

    豆腐--该死,那个猥琐的狱卒居然吃他女人的嫩豆腐!赤烈这才想到自己的女人竟被狱卒摸了去!

    “该--”

    “哈啾”他的咆哮才到嘴边,就被一连串的大喷嚏打断了。

    此时正值六月炎夏,可石牢里阴冷如故,她只着单薄衣裳,怎耐得住一身湿呢?

    只见湿透了的衣服紧贴在她身上,玲珑的曲线清晰可见

    赤烈不禁动情。

    自相遇以来,他俩不是被疫病威胁,就是狼狈逃命,破衣烂衫、满身尘土就是全部的记忆了。他从没想过,原来在破衣烂衫的遮蔽下,她有副纤细而很女人味的胴体。

    “我好不好看?”注意到他灼灼的目光,梅怜白有些害羞的问。

    她脸上的胭脂已被洗去,可是此刻她的双颊却像涂抹了上等胭脂,层红尽染。

    “好、好看。”一股燥热从体内升起,为了掩盖身体的变化,强势的他竟然结巴了。

    “我”她纤长的睫毛就像两排小扇子,搧了半天,只吐出一个“我”字。

    “我什么?”他痴痴的望着她陀红的小脸。

    “我想给你生--哈啾”关键时刻,喷嚏又出来搅局,梅怜白心里万分沮丧。

    懊死,他竟然忘了她还穿着一身湿衣服。赤烈埋怨自己的粗心。

    “穿着湿衣服怎么行?快脱掉吧!”

    “我--哈啾”一连串的喷嚏弄得她鼻子红、眼睛红,两颊也像红苹果似的。

    不管了!赤烈一把抓过她就要亲自动手。

    “我、我想给你生个儿子!”呼~~终于说出来了。梅怜白如释重负。

    他心中震惊“嘶--”一声,不小心将她的衣襟整个撕裂。

    夏衫本就轻薄,而铁穆耳让人给她穿的又是轻薄中的轻薄,这一撕竟将她贴身的小衣都撕开了。

    赤烈无法抵挡来自心爱女人的诱惑,伸出手想去感受那白雪般的肌肤,是否像看起来那么柔软。

    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触到的那一瞬,理智马上回笼。

    “别再胡闹了,天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马上回怀宁王府去,铁穆耳会派人保护”他扭过头,不敢再看她诱人的样子。

    “可是我不想看着你死啊!”梅怜白哀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谁说我会死?”不用说,一定是铁穆耳那家伙在幕后搞鬼!想通这点后,赤烈恨得牙痒痒的。

    “王爷说过,你害怕我知道真相会伤心,一定会否认。”她伸长双臂自背后抱住他魁伟的身子,小巧的脑袋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他还真是设想得很周到啊!”连这点都没有忽略。赤烈深知事到如今,任凭自己再怎么解释,她也不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

    “王爷设想得真的很周到。”梅怜白连连点头。

    她柔软的胸脯就贴在他的背,随着点头,两团绵软也在他背上蹭着磨着

    赤烈心中好像被十几只猫爪子抓着,全身气血翻涌,好不难受。

    他想得到她,却又不愿落入铁穆耳的诡计,更不愿伤害她一丝一毫,欲望与理智在心中交战。

    “王爷告诉我,宫里有一种”一反他熟悉的语调,她的语气绵软如丝。

    “有一种什么?”赤烈直觉不对劲。他霍然转身,发现她的明眸漾着媚意,双颊艳红如火。“你喝酒了?”

    “怎么会呢?嘻嘻”她笑嘻嘻的“别、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吃了葯而、而已嘻嘻”“什么葯?”赤烈狐疑的问。

    “宫、宫里的,那、那种能让人生儿子的葯。”

    “铁穆耳拿给你的?”

    “嗯~~我想想叫、叫什么呢?哦~~我记起来了,叫一、一夜生、生子丸。”梅怜白仍是笑着。

    “一夜生子丸?”

    “嗯。”她乖巧的点头。

    “该死!”宫里怎可能有这东西?!如果有,那些想母凭子贵的宫妃们不抢破头了?

    唉~~她的单纯让赤烈摇头不已。

    “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

    “你身上好清凉啊!”她体内越来越燥热,而他身上的肌肤却是那么清凉。

    梅怜白整个人巴了过去,贴在他身上。

    从她表现的症状来看,那个什么生子丸的八成是宫里的上等春葯,虽然有助情作用,却还不至于让人狂乱,更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懊死,铁穆耳那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正经的要事不去办,却插手到他的情事,真是

    他不禁喜忧参半。

    “赤烈哥哥,我好想给你生个儿子。这样即使你不在了,孩子也能一直陪着我,就像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梅怜白独自呢喃了好一会儿,终于记起王爷侍妾的教导,于是欢欢快喜的扑过去,打算来个一吻定山河

    不料“喀”一声,两人的牙齿硬碰硬的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