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救姻缘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嫂嫂,出事了!”夙云急惊风似的出现在梅院,口里不断地嚷着“出事了!”

    昭阳搁下手中的绣花针,欢快地道:

    “四妹,你来啦!”自那日他们一起回到南宫家后,不到半日,他又出门了。南宫家的人虽在苍旻的叮嘱下没有苛责她,但对她也甚为冷淡,只有夙云常来她这里与她说话。

    “都什么时候了,你在还这绣花。”夙云拉起昭阳就往外跑。

    她为他新做的斗篷上绣了一副苍鹰图,眼看就要完工了,却被夙云打断了,

    “夙云,你别拉着我跑啊,我跑不过你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她又不会武功,哪里跟得上从小习武的夙云啊。

    “哎,真麻烦。”夙云提起她的腰,跳上屋顶,拣直线飞过,骇得昭阳连尖叫都叫不出来,只有脸色死白地紧闭着双眼。

    被夙云拉到大厅,昭阳半晌都没恢复过来,只觉得眼前有许多黑影在晃,可那一声声“参见公主殿下”让她明白是朝廷来人了,是四哥要他们来的吗?还是四哥又要北上?

    “圣上有旨,除昭阳公主一人外,南宫家其余之人全部押解回京。”

    什么?!

    昭阳按住头痛欲裂的脑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四哥要拿下南宫家的人?

    “公主,皇上要公主随微臣回宫。”宣读圣旨的那人向她靠近了些,语调异常的激动。

    睁开清明的眼,她终于看清了那人的形貌“是安统领?”四哥连御林军统劣诩派出宫了?他的职责不是保护四哥吗?放眼望去,又岂止安康一人,御林军、六扇门的人,还出动了东厂,而且一个个凶神恶煞,像要随时斩谁的脑袋似的。

    “师出有名,请问我南宫家到底是犯了哪条王法,要全家治罪?”南宫御沉声问道,他身后的儿女、子侄个个都面露愤怒之色,显然要与朝廷一拼,而这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啊,就算武功再高,又如何敌得过千军万马,况乎这许多人,并非个个都武功高强。

    安康冷哼一声,拔出腰间的配刀,直指南宫家的人“南宫苍旻行刺当今皇上,罪犯滔天,诛连全家。”

    这一惊,非同小可,南宫家的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均想:他怎么会去行刺皇帝?

    “我不信!”慌乱已过,昭阳坚定地否认。他不会!他不会的

    “校场八十万禁军都可以作证。”安康迅速打破了她的幻想,

    “前来的御林军中就有当时也在场的,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他们。”

    昭阳浑身一颤,险些昏倒在地,安康正欲伸手相扶。却被夙云强先一步,啐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我嫂嫂。”

    “你若非看在公主面上,我安康就要你血溅当场。”他从没受过如此屈辱,可为了她,他全都可以忍耐,只要南宫苍旻一除,她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了。

    “好啊,来比划比划。”夙云正要亮剑,却被父亲喝阻。

    “云儿休得胡闹,还不赶紧给我退下!”夙云只得无奈地退开。

    “来人啊,全都给我拿下!”他现在奉旨捉拿朝廷钦犯,片刻耽误不得。

    “慢!”昭阳拦住安康“本宫要进宫亲自去问四哥,没有问清以前,南宫家的人你一个都不许给我动。”

    “公主,微臣是奉旨而来的,不拿人犯怎么向皇上交差啊?”说着,他一挥手,意思是坚持要拿人。

    “本宫看谁敢动!”她不怒而威,公主的威仪浑然天成,昭阳虽从不以势压人,但这次只得破例了。

    “公主”安康皱了下眉,对她的阻挠颇不以为然,她不是一心向着朝廷,一心向着皇上吗?连她腹中的骨肉都能不顾,这次怎么反倒阻止起他办差来了?

    “拿下!”

    昭阳拔下头上的金钗,抵住自己的颈子,

    “只要你的人一动,你就带着本宫的尸首回去见四哥吧。”南宫家的人绝不会束手就缚的,安康若是一意孤行,只怕一场血战就再所难免了。

    两方僵持不下,一来安康不相信昭阳真的会为南宫家自残生命;二来他正在找机会夺下她手中的金钗,免得她伤了自己。昭阳似看穿了他的意图,微一咬牙,将金钗刺上数分,直至见血。

    “公主!”安康没想到她说到做到,顿时没了主意。

    昭阳的这一举动,把南宫家的人也惊呆了。

    “就照公主的意思办吧。”

    东厂的人群中走出一人,昭阳顿时松了一口气,喜道:“三宝!”

    三宝正欲屈膝参礼,却被昭阳托起,她道:“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公公也来了?”安康不明所以,皇上何时派了三宝太监跟他一起出宫的,他不是应该在宫里保护皇上吗?

    “皇上只叫奴才来伺候公主,没有要协助安大人办差的意思。”

    四哥怕她受到波及,才派了三宝前来。

    “皇上给臣的圣旨是要臣把这些人全都押赴京城。”如果照公主的意思,那岂不是要违抗圣命。

    “皇上也吩咐过奴才,一切以公主的安危为优先,其余之事可以暂缓。”没想到真被皇上给猜中了,昭阳会以自己的性命保护南宫家。

    昭阳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盈盈拜倒,道:“爹,娘,昭阳回宫后一定问清各中原委,请二老放心,我相信驸马绝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那日的话言犹在耳,她说过会相信他啊,他对她如此情深意重,又怎会去行刺四哥呢?

    Φ风谷ΦΦnausicaaΦΦ风谷Φ

    当她马不停蹄地赶赴京城时,驸马在校场行刺皇上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听到这些消息,昭阳的心不由得凉了半截,因为这样一来,即使她想求四哥法外施恩也都难了。

    昭阳直奔宫门,却意外地被挡驾,原来自从宫中发生了行刺一事,守卫撤换了大半,而这些人显然不识得眼前风尘仆仆的女子就是昭阳公主。

    “大胆!公主的凤驾你们也敢拦。”随后飞骑而来的三宝赶紧呵斥。

    三宝太监在宫中当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守宫门的侍卫一看是他,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赶紧放行,至于是哪位公主的凤驾到了,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穿过宫门,越过石级,昭阳直奔御书房,以前这个时辰,四哥都会在御书房内和朝臣商议国家大事。只是没想到,她却扑了个空,三宝随手抓来一个小太监,问明皇上的去处,然后对昭阳道:

    “皇上和姚大人在御花园”

    昭阳一路奔跑,分不清自己是想见四哥多些,还是想知道丈夫的情况多些,她的思绪已乱,脑海里闪过的尽是以前的生活片段,有她与四哥的,也有她与南宫苍旻的。

    “四哥!”

    朱棣回过头来,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向他飞奔而来,他赶紧上前几步,刚好将如乳燕投林般的昭阳接了个满怀,威严冷肃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神情“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京了,三宝是怎么照顾你的,居然准你一个柔弱的女儿家骑快马连夜奔驰。”他料到她会回宫,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不然他早到宫门外去候着了。

    “奴才没办好差,请皇上责罚。”三宝曲膝跪地,行了大礼。

    昭阳赶紧拉他起来,道:“四哥只不过埋怨两句,你也当真啦?”

    “老和尚参见公主。”此人长得慈眉善目,一副出家人打扮,便是人称“缁衣宰相”的道衍和尚,俗名姚广孝。他虽是太子少保,官拜资善大夫,但只要一下朝,必是身披袈裟,住庆寿寺。他不杀生、不娶妻室、不营产业,矢志为僧的精神令人钦佩。

    昭阳赶紧还之以礼“老师近来身体可还健朗?”永乐二年,姚广孝已是七十高龄了。

    “公主挂心了,老和尚至少还可多活十年。”昭阳也算是姚广孝从小看着长大的,而且甚得他的喜爱,不然他也不会让自己的侄儿前来选驸马,可惜姻缘逃讪,公主另有良缘。

    一生中最信任的三人都在此,朱棣顿时龙心大悦,道:

    “今日没有君臣,没有主仆,大伙儿像以前在燕王府一样畅所欲言,三宝,你也坐。”

    “皇上,奴才还是站着吧。”

    浓眉一扬,朱棣望着欲言又止的昭阳,道:“小十七,你说该怎么罚他?”

    以前在燕京时,四哥总爱唤她小十七,只因她在众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十七,挥师南下以后,他才改口叫她昭阳。

    昭阳咽下已到喉中的话,道:

    “那让他自罚三杯好了。”谁都知道,三宝公公武功盖世,却是沾酒就醉,而且还是醉态可掬。

    “公主,你饶了我吧。”三宝赶紧求饶,这比杀了他还狠,想他第一次喝醉了差点儿跑到荷花池去洗澡;第二次喝醉了和王府里下人的小孩抢甜食吃,还把人家的小孩弄哭了,害得他自此无颜见人,再也不敢沾酒了。

    朱棣板起脸孔,佯怒道:“那你还不赶紧坐下,真想喝酒吗?”

    彼不得是否合宜,三宝赶紧坐到石登上,这总比要他喝酒好些。

    “四哥”

    昭阳忍不住出声,刚想开口,又被道衍和尚打断“皇上今日好雅兴,老和尚也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皇上还记得起兵时老和尚说过的话吗?”道衍将话题引至前事,暗中和朱棣使了个眼色。

    朱棣接口道:

    “怎么不记得,朕记得当时突然狂风大作,檐瓦堕地,朕以为不祥,而你却说:‘祥也,飞龙在天,从以风雨,瓦堕,将易黄也。’”他转过头来,问了昭阳一句,

    “小十七,你记得你当时说了句什么吗?”

    “我说:‘各地藩王蠢蠢欲动,四哥若再不起兵,只怕战祸绵绵不断了。’”当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又怎会忘记。

    “朕当时虽是迫于无奈,但确实是夺了别人的山河,因此有许多人恼恨朕,因为朕阻了他们的富贵,所以朕一登上大宝,就颁布了一条法令,小十七你还记得吗?”

    昭阳顿时面色死白,嗫嚅道:

    “四哥在明律上又加了一条,‘凡涉嫌谋反、谋逆者,不论主犯、从犯,皆凌迟处死,九族全诛。’四哥是希望他们看在自己的妻儿族人份上,不要铤而走险,犯上作乱。”

    朱棣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地道:“你明白就好。”然后就与道衍、三宝说话去了。

    昭阳以路途辛劳,身体感到不适为由,告了个罪退了下去。

    望着她黯然远去的背影,朱棣不再有兴致与他二人说话。

    Φ风谷ΦΦnausicaaΦΦ风谷Φ

    转眼已过了五日,驸马行刺一事并没因时间的流逝而淡下来反而持续升温,朝野上下只有一个声音按律严办其罪及族人。

    “公主,去求求皇上吧,他那么疼您,一定会答应的。”五天了,公主一直坐在绣架旁不停地刺绣,除了偶尔进食梳洗,她有多久没合眼了,玉容惨淡,神情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昭阳头也不抬,针线依然上下穿梭,她一定能把它绣好。

    “公主,大人们不断地上折子,听说皇上快要”

    “下去!”昭阳打断云喜的话,不耐烦地道:“别烦着本宫。”

    云喜一下子跪到昭阳面前,泪流满面,焦急地道:

    “您再不想法子,就要来不及了,只要您肯去求皇上,驸马就有救了”

    “来人啊!”昭阳大喊一声,宫外的守卫马上冲了进来“把她给我拉下去看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放出来。”绣线依然在锦缎上飞扬。

    卫士得令,将云喜架走,她使劲挣扎也是枉然,只得大喊:

    “公主,您不愿去求皇上,难道也不看看驸马吗?他不是有心要刺杀皇上的,不然”云喜竭力地嘶喊,可惜声音还是越来越远,直至一点儿也听不到了。

    昭阳始终也没抬起头来望她一眼,她的世界中仿佛只剩下了这件绣品,她太专注了,专注地绣着

    直到冰冷的剑锋贴上她的颈子,昭阳终于抬起头来,淡淡地扫了持剑人一眼,道:

    “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把剑拿开,等我绣完再来。”说完,她又低下头来,锋利的剑刃在细白柔嫩的颈子上划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依然故我。

    风季渊并未因此收回手中的长剑,冷冷地道:“一个丫头都比你有情有义,南宫都快被你皇兄处决了,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绣什么鬼东西。”他只比昭阳公主他们晚一天到京城,他一直在祥和客栈等宫里传出消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昭阳公主对此事不闻不问。他一直以为她会看在南宫是她丈夫的份上,尽量打探,尽力周旋,没想到她是如此冷血之人,竟然对南宫的生死毫不在意,而今他又亲耳听见了她与那丫头的对话,更是怒从中来,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昭阳不理他,双手在锦缎上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再次下针。见她如此目中无人,风季渊的怒火更炽,她已经负了南宫一次,没想到还是不知悔改,这样的女人留她在世上何用?

    “不要啊”给公主端膳食进来的望春一见这吓人的阵仗,骇得脸都白了,正要向门外求救。

    风季渊抖了抖手中的长剑,望春马上噤声,公主的命在他手里啊。

    “进来,把门关上。”风季渊命令道。

    “不!”昭阳反对“你去给我拿些墨绿色和金色的绣线,这儿用不着你。”

    “公主”此时好像由不得公主要怎的就怎的,望春站在一旁犹豫着。

    “去吧!他要杀我刚才就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昭阳不为颈子上的青芒所动,将绣架挪了挪,这样才更加顺手些。

    风季渊也不反驳,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要胆敢引人前来,只怕你们公主就活不成了。”

    昭阳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又继续刺绣。

    月儿落下,太阳东升,复又西落,一天一夜过去了,昭阳揉揉酸疼的颈子,想要站起身来,却险些栽倒在地,出于本能,风季渊伸手扶了她一把,事后又懊恼自己多管闲事,她摔死岂不更好?

    望春一直随侍在昭阳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生怕公主有个闪失。她见公主终于绣完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准备将绣架收起来。

    “我自己来吧!”这件绣品,她一点儿也不会假手于人,从头到尾,她都要亲自动手。

    昭阳将绣品展开,一只睥睨傲然的苍鹰似欲飞出,那种神情,那种姿态,像极了一个人。直到现在,风季渊才明白昭阳公主为何坚持把它绣完,她哪里绣的是一只海东青啊,她每一下针,心里想的,心里念的,无不是南宫苍旻啊!他从未见过如此维妙维肖的绣品,也从没见过如此像人的雄鹰。

    风季渊的心动摇了,她也许并非无情,她也许也是莫可奈何啊!

    “你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救南宫?”如果在她能力之外,他必然不会再为难她,她对南宫只要有这份心意也就够了,这世上哪有几对生死相许的夫妻啊!

    昭阳将绣有海东青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到托盘上,然后回身望着风季渊,坚定地说:

    “我能救”但她下一句却将他引入绝望的深渊“却不可以救!”

    心中一寒,风季渊怒道:“什么叫‘能救却不可以救’?”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昭阳冷淡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对望春说:“本宫等会要梳洗,你下去准备准备。”

    望春迟疑了一下,还是依照公主的话下去了,她不像云喜,猜不透公主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依着公主的话办事才是正经。

    昭阳叹了一口气道:

    “你是他的好兄弟,今日我也不怕对你实说,四哥是下定决心要杀他了,但他应该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南宫世家在武林的威望上,看在公公曾救了他的份上,对其他人法外施恩,但苍旻他校场行凶,众目睽睽之下是铁证如山,不官他有什么理由,有什么样的苦衷,也都是难逃一死了”

    “你说过你能救。”朱棣对她的话几乎言听计从;无一不允,他相信只要她开了口,南宫绝不会伏法。

    昭阳点点头,继续道:

    “四哥疼我,只要我去求他,无论有多难,他都会允我的,但我却不会去求他听我说完,今日这番话,我也不会再对第二个人说了要让四哥放了驸马不难,难就难在以后,国法的尊严岂容随意践踏,四哥虽是皇上,但皇上也有国法管着,如果他为昭阳一人破例,置国法于不顾,那他以后要如何掌管天下万民?”

    “是啊,你为你的皇帝四哥想,为朝廷想,为天下万民想,为何独独不为南宫想?他才是你的丈夫,你真正应该关心、应该重视的人哪!”听她这一席话后,他才更觉她的无情和她的可悲,上次她牺牲一切也要阻止朱棣北上,南宫到底是以何种心态原谅她的?爱之深却不能恨之切。

    昭阳心头一震,垂眸道:

    “他犯的是国法,并非说恕就能恕的,如果四哥要赦了他,那朝臣们也不会答应的,难道又要来一次死谏吗?”四哥夺得天下,也满手血腥,她真的不希望他一怒之下又来一次“诛十族”、“瓜蔓抄”了。

    “皇帝杀的人还少吗?为何要牺牲南宫去保全他自己的名声。”风季渊嗤之以鼻,说实话,他对这个皇帝并没多大的好感,其实南宫也一样,若不是他对昭阳痴心一片,他断不可能和朝廷、和皇家扯上任何关系的。

    “我说过他犯的是国法”她只有不停告诉自己不能罔顾国法,才能阻止自己去向四哥求情啊。

    “国法也是为你们朱家的人所写,南宫今日要是去杀的是另一个人,你们还会口口声声地说他是谋反吗?”风季渊冷冷地一笑,扬长而去。要救南宫苍旻,并非只有靠她朱昭阳才能成事,大不了与之拼个鱼死网破,他这做兄弟的,绝不会见死不救。

    风季渊的最后一句话在昭阳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何谓国法?何人所定?国法的尊严还顾不顾?国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拿血来祭奠的国法就有尊严了吗?一个又一个惊世骇俗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差点儿让她支持不住,难道真的要活着的时候不去珍惜,等到死了才要去伤心后悔?

    她真的要眼看着他死吗?死,就是永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