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温旧爱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也许是人们天生对于八卦存在着好奇心,对于平凡无奇的颜佳辛根本无法提供话题炒作,焦点自然选择聚集在才貌、名利兼俱的关立远身上。

    所以顺利获得三天平静的颜佳辛,今天在抵达家门时,忍不住又开始思考一项严重的问题她最近是不是犯小人了,才刚解决一件事,又一件倒楣事尾随而来?

    “不好意思喔!颜小姐。”房东太太连忙走过来解释,在她身后的房间门口,正站着两位陌生人。

    “您把房子卖了?”颜佳辛在房东太太尚未开口前,愕然地问。

    房东太太尴尬的点头承认“我知道得先知会你一声,不过,最近经济不景气,我们实在缺钱;那个合约上有说明,所以有关违约的部分,我会把钱”

    闻言,颜佳辛只想知道一件事。“最慢要搬走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只见房东太太又露出万分尴尬的表情,再加上房门那两位陌生人和周边的行李,颜佳辛更讶异了。

    “这么快?”

    “这这个真的很抱歉”

    唉!颜佳辛提不起劲儿生气,只能面无表情地走向房间,说道:“等我一下,我的行李不多。”

    “对不起呀,颜小姐”

    房东太太的道歉声一直环绕在颜佳辛的周围,直到颜佳辛离开租赁的房子已过了两条街,那声音依然在她脑袋里绕圈圈。

    颜佳辛低首望着手中的那袋退回的房租及违约金,无奈地低叹。

    “这个时间我应该躺在床上才对啊”许多社会调查的数据显示台湾的经济仍处于低迷状态,她并不责怪房东太太临时变卖家产的动机,因为每个人在这个时机,最想拥有一份能让自己充满安全感的物质,而这项物质只有“金钱”

    她抬抬眼,找寻离她最近的栖身之处,不远处正有一家汽车旅馆;而她是个懒人,所以只能暂时栖身在那里。

    可才刚走几步,身后匆促的脚步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身后,一把抓住了她。

    “你怎么会带着行李呢?”赖星雅疑惑地看着她。

    颜佳辛一见到她,不免为关立远的办事效率感到佩服,她要三天的宁静,他当真就只给她三天。

    颜佳辛不准备说明,只道:“我要去那家旅馆,所以再见!”

    “等等!”赖星雅非常严肃地摇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单身到那个地方?不行!你说对不对?立远!”

    必立远?

    闻言,颜佳辛这才愕然地发现关立远正站在他母亲身后,不发一语。

    “你们母子俩”颜佳辛指了指公园“到这里散步吗?那还真是巧啊!”“我才没那么无聊!”关立远自刚才开始即眉头紧蹙,对母亲的行为却莫可奈何。

    “哦”她讪讪地耸耸肩“那么,这里离你家至少要二十分钟的车程,你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我们是来找你的呀,没错!”

    赖星雅大力的点头,倒是关立远的睑全绿了。

    省略提出他们如何得知她住处的问题,颜佳辛选择了解他们的目的。

    “我好像没欠你们钱吧?找我做什么?”

    “一个星期后即将举行电视金钟奖的颁奖典礼,我要你一起来。”赖星雅兴致勃勃地说。

    颜佳辛反而睨着面色铁青的关立远,眼中有着深深的责备。

    “你似乎没有尽责的将我的立场说清楚嘛!”

    “不是我的问题!”关立远马上否决,虽然母亲总是以命令的口吻对着颜佳辛大呼小叫,但他很清楚,这是母亲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尽管这三天来他费尽心思的制止父母对颜佳辛有任何的行动,却只让他们对地愈感兴趣罢了。

    “这一届的金钟奖是由我们电视台主办,你应该也知道吧?”赖星雅轻快的说着,她没有半点调侃的意味,仅是诚心地想邀请颜佳辛。

    颜佳辛连忙推却这个邀约,坦言道:“伯母大概忘记了,我和关先生不属于同一个电视台。”

    “管那些做什么?”

    赖星雅大剌剌的性格令颜佳辛着实招架不住,她不由分说地把颜佳辛的行李夺走并丢给儿子,然后往停车处走去。

    “那种场合还分什么敌友?就因为都算半个电视人,去那种场合才不会奇怪嘛!还有你呀,别去住什么旅馆,我们家房子大,你去住我家”

    “不好吧”颜佳辛吓傻了眼。

    “不可以。”关立远坚决反对的低吼。“有什么不可以?”赖星雅朝儿子狠狠瞪了一眼,已然铁了心的决定。“我说了算。”

    “伯母您是不是搞错了方向?”颜佳辛的瞌睡虫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逼走了大半,再瞧瞧关立远超级难看的神情,她可不想惹麻烦。

    “我很感谢您的厚爱不过,也许是有些误会关先生没跟您解释清楚。”

    “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才不想听。”赖星雅完全不理会两人的抗议,几乎是用塞的将颜佳辛推入车内,并命令司机儿子开车。

    果然!颜佳辛迎上后照镜的那双锐利眼睛,并送上一记深恶痛绝的白眼。

    这家伙是她太高估他了吗?他也不怎么聪明嘛!真是可恶,害她惹上这种无聊又没完没了的麻烦事?

    “伯母!”颜佳辛深吸了口气,阻止赖星雅在她耳边迳自编织不必要的幻想,冷淡地说:“我想,我是必须将我真正的想法告诉您,您才会明白。”

    “什么?”赖星雅安静下来,聆听着。

    “第一,我谨慎声明,我和关先生除了过去那段同学关系,现在仅止于竞争电视台的敌对关系罢了。第二,因为第一点的结论,我没有理由得亲自去参加竞争者所举办的活动。第三,如果你们来找我,仅是询问这件事的可能性,那么我的答案是no。”

    难得长篇大论的颜佳辛此时舒了口气,才缓缓地继续说:“综合以上的结果,就是这样。况且,距离颁奖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您不需要太操之过急,想当他女伴的人肯定很多;所以,可以放我下车了吗?”

    赖星雅先是沉默,关立远配合的将车往路边停靠。

    原本认为已然说服赖星雅的颜佳辛正想松口气,赖星雅却突然打破沉默。

    “你们实在不了解我这个老人家的苦心!”

    必立远默不作声的驾驶着车子,俨然不想再听这三天来一直重复的话题。

    母亲一再苦口婆心的提醒宝贝儿女他们两老已跨越半百的年龄,何时会离开人世间等等感人肺腑的言词力劝,教他不免产生迷思,颜佳辛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教两老如此喜爱?

    “够了!够了!”颜佳辛的耳膜实在是受不了了“您的想法很单纯,我和关先生全都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配合?”

    第一次,颜佳辛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在一位陌生老者面前谈起她对感情的态度,虽然她是被逼的。

    “我现在对任何事都没有想法,更不会有所谓的改变,我甚至忘了什么叫谈恋爱、何谓情感;况且,硬凑不会有幸福!”

    “忘了?怎么可以忘了呢?”赖星雅根本不相信这种事。

    必立远透过后照镜,深深地睇了她一眼,诧异她并非只是推托的玩笑话,她刚才说的是事实。

    颜佳辛淡漠的望着车窗外,若有所思的回答:“太麻烦感情这种复杂的情绪构成的名词,碰过一次就够了。”

    闻言,关立远再次凝视她的侧脸,一股亟欲了解她的念头一闪而逝。

    “一次?什么时候?”赖星雅抱持的同样着好奇心,代替儿子追问。

    颜佳辛的视线始终停留在窗外,可她的思绪却停留在学生时代;有时连她自己都不愿相信,她居然如此看重那份暗恋的心情。

    当周围的人一再提及感情事的时候,她总是想起那段记忆一段原本以为可以遗忘的记忆。

    所以她没有回答,而且不打算在关立远面前承认这个事实。

    。--。--。--

    当颜佳辛望着第二次住进来的寝室,再次深深地长叹。

    唉她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她实在没有理由住在这里,也搞不清楚关母偏执的原因。

    她无法拒绝呃应该说她根本没有机会拒绝。

    除了上次对这个房间有一种素雅的印象之外,这次再仔细的环视四周之后,她才发现这间寝室非常的大,内附更衣室及浴室,甚至还有书房。

    “这里以前是我大姐的房间。”关立远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中拿着她的行李。

    她连忙走向他,接过自己的行李,问道:“我必须住多久?”

    她刻意加重语气强调的两个字,令关立远不悦。

    “决定权不在我,你问我也没用!”

    “那么,我换个问法吧!”她缓缓地坐入房间中央的沙发椅,以尖酸刻薄的口吻问道:“是谁造就今天的结果?”

    “你的语气别那么酸!”他冷淡地说:“我不清楚我母亲为什么硬要你住在这里,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我绝对不可能欢迎你。”

    “这我当然知道,”不知怎地,她心中突然有股怨气浮上,并且毫不畏惧地发泄在他身上。“但不可否认,我从一遇到你开始,就一直很不顺;还有,居然要我去参加什么颁奖典礼。”

    “不用跟我抱怨,你现在最应该烦恼的是衣服。”

    “什么衣服?你也希望我和你一起参加?”

    “为了让我的耳根子清静,我只能答应。”这三天来,他实在受够了。

    “言下之意,你耳根子清不清静取决于我?你也太可恶了吧?”她无奈地瞪着他。

    他一派轻松的耸了耸肩“这是我刚才回来的路上想到的唯一优势,所以,抱歉啦!”

    看着他一点也不谦卑和诚心道歉的背影,颜佳辛真想破口大骂。

    。--。--。--

    每次周休来临,即是颜佳辛呈现彻底糜烂生活的日子,通常她都会将四十八个小时利用在床上,补足平日比任何人更长的睡眠时间。

    昨天晚上搬来关宅,她唯一熟悉的地方也只有这张床,她打算狠狠地睡上一天。

    所以当她意识渐渐清楚的时候,这一天大概也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满足的睡眠令她想伸懒腰,可咫尺的一张丽颜却吓得她差点尖叫。

    “你你干嘛?”颜佳辛险些魂飞魄散。

    必子娟一派惊为天人的大呼:“你还真是能睡?我以为你昏迷了;还有,对着我的脸大叫是很不礼貌的。”

    不礼貌?颜佳辛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看着人家睡觉的陌生人小叫不礼貌吧?”

    “你可以去金氏世界纪录登记,只须睡觉就可以活的人。”

    必立远的声音突然出现,更令颜佳辛惊愕得找寻他的方向。

    一派优闲的关立远大剌剌地坐在“她房间”中央的沙发上,与坐在床上且蓬头、睡眼惺忪的颜佳辛四目交接。

    她看了他一眼,再瞪着站在她面前的女人,难掩不悦地道:“我很清楚这里是你们家,但现在这间房间的使用人是我,你们没有经过允许,随随便便跑进来的行为实在”

    “嘿!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但是哪有人会把自己关在房间几乎一整天?我们是担心你。”关子娟连忙解释。

    “那么我真该谢谢你们罗!”颜佳辛酸溜溜的说完,再次往被窝一缩。

    见状,关子娟马上大呼:“你又想睡啊?不行!”

    “我住在这里,不见得要跟着改变我原本的作息吧?”颜佳辛不客气的回嘴,脑袋浑浑噩噩或刚睡醒的时候,她的脾气明显不佳。

    必子娟朝关立远使了使眼色,关立远却只是摊摊手,表示莫可奈何。

    必子娟因此生气的走向他。“喂,你最好先配合,不然我也跟着倒楣耶。”

    “我已经够配合了吧?”他瞪着关子娟,愠色道:“一早把我拉到这里看她睡觉,实在是有够无聊的休闲活动。”

    “我哪知道她会睡那么久?”关子娟没好气地道,打量了颜佳辛一个早上,她实在猜不透这种怪人为何深得父母的喜爱?

    “你负责把她叫醒,谁教你也只有这两天有空;妈要我在这两天内把你们参加颁奖典礼的衣服准备好,你最好照妈的话去做。”

    必立远目光深沉的一敛,重重的吸了口气后,才缓缓地起身走到颜佳辛身侧。

    瞧她把自己包裹得死紧,心中的怨怒教他顾不得礼仪,硬是把她的被子扯开。

    “喂!起来啦!”他睇着她蜷曲的身躯,还有身上印着大熊宝宝的睡衣,冷冷地低吼。颜佳辛感到突如其来的凉意,所有的不满情绪霎时爆发。

    “你够了没啊?你根本没有支配我生活的权利,难得的假日,我非得要配合你们吗?”

    “你以为我愿意?”关立远的耐性也在此刻彻底消失殆尽“原本我以为回台湾还可以获得几分清静,却倒楣的遇到你。”

    “我就不倒楣?”她才委屈吧?现在好啦!睡觉的心情全没了“我一直想摆脱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却半途杀出一对怪老夫妇,现在想想也不觉得稀奇,就因为父母奇怪,连儿子也跟着怪。”

    “我怪?”他指着近在咫尺的她,不客气的反驳:“你才奇怪!从以前就看你老是一个人,你一定是个性孤僻才老是一个人,追溯基因,你父母也是怪胎一族。”

    “我承认我孤僻,那么你呢?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老以为别人都得听你的,自以为了不起!真不明白你到底在国外受到什么教育?愈变愈讨人厌!”

    她刺耳的批评,比任何人的怒骂都教关立远忍无可忍。

    “你不只孤僻,而且懒散、自大,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特质,想必这是你的天性,是你的家庭教育有问题,这种应该被社会淘汰的行为才教人厌恶!”

    忽地,颜佳辛的脸色转为苍白,有一瞬间,关立远以为她眼眸闪烁的光芒是泪水,但她不发一语的别开脸。

    颜佳辛起身走向更衣室拖出她那袋尚未整理的行李,静静地朝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

    必子娟不明白,听闻颜佳辛亦是个聪明人,但当两个聪明人凑在一起时,吵起架来还真像小孩子。

    “站住。”关立远冲到颜佳辛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走开!”颜佳辛微低着头,声音闷闷地低吼。他额间的青筋浮动,针对她突如其来的脾性无法适应。

    瞪着他横阻在门口的手臂,她恼火的真想咬他,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微低下头,迅速的从他手臂下溜走。

    她受不了这里!她肯定。

    她并不想多作解释,加快脚步来到客厅的时候,突然觉得腰间像被一阵风卷了去,双脚也在瞬间离地。

    “你、你干嘛?”她愕然地问,被关立远的举动惊吓得不知所措。她并不是属于柔弱娇小的类型,他居然可以一把将她抱起!

    必立远一语不发,强迫性的将她抱回房间;忿然的将门摔上的瞬间,她的身躯被毫不客气地丢回沙发。

    “喂”她不满的吼道,却被他突然逼近的面孔吓住。

    他严酷的目光似乎正在打量她,但依然投射出如冰霜的冷剑光芒。

    “我再谨慎的警告你,这段期间你最好配合我的行动。”

    颜佳辛的眉头一锁,又气又怒的反驳道:“你讨厌麻烦事,我也一样,更何况我为什么一定得听你的?”

    “我要你配合,至少演完这场戏再说。”他很不愿意的提出条件。“我父母一向没什么耐性,停留在台湾的时间不曾超过一个月,要你留在这里,全是因为他们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待在这里,直到他们离开台湾为止。”

    “这是你要人帮忙的口气?”她冷哼道:“再说,不想违背父母心意是你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与义务吧!跟我这个外人何干?”

    他愠色的瞪着她“我不想重复解释,总之,你现在必须留在这里。”

    “我不要!”她坚持。睇着他额问的青筋冷漠地道:“我现在去向你母亲说清楚,这样你就不会为难了吧!”

    “若解释可以说服我那对胡闹的父母,我们就没必要在这里吵架。”

    闻言,她似乎感觉到他的无奈。“看来,你唯一的弱点是你的父母。”

    他斜睨着她“所以呢?你可以妥协吗?”

    她的头一偏,百般无奈地说:“那么,我可以提出我的条件吗?”

    “什么?”

    “我要睡觉的时候,不要强迫我做任何事。”

    “可能很难。”

    “为什么?”

    “因为你无时无刻都在睡觉。”

    她以眼神反驳他的批评“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了,她怎么觉得他冷漠的目光似乎柔和许多?

    他正在打量她,而且非常谨慎的审视着她,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打破沉寂。

    “那么,我的条件你也必须答应。”

    她微瞪着眼,低呼:“是你请我留下来,你居然还跟我谈条件?”感觉到他睑色骤变,为了避免麻烦的争吵再度发生,她连忙妥协的道:“好吧、好吧,请说。”

    他的嘴角在僵硬片刻后,终于开口:“我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强迫你做任何事,但,只有一个状况除外。”

    “什么状况?”她的脑子冒出了几个答案,例如:地震、火灾等等。

    “吃饭时间一到,我一定要把你从床上挖起来。”他严肃的说。

    闻言,她愕然的正视他,因为她不明白“这件事有这么重要吗?”

    他回应她的问题“没错,虽然和你相处不过几天,但我发现你对于这个问题极度不重视;我想,再过不久,你大概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即使有钱吃饭却还是饿死的人。”

    瞪着他正经八百的指谪她生活中唯一的缺失,颜佳辛其实非常讶异。他是在关心她?应该不可能吧!

    “我更不希望你饿死在我家。”

    必立远随后的补充顺势为她心中的疑问找到了答案。

    她无奈地颔首“好吧,那你就当我的闹钟好了。”

    “你没有闹钟吗?”他狐疑的朝她空空如也的床头探去。

    “被我摔坏后,我就懒得去买了。”

    她讪讪地将行李再次拖回更衣室时,又听到他责备的声音传来。

    “你真是我见过最懒的女人!”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怒斥:“关立远,你有完没完?你一定要跟我吵架吗?”

    结束怒吼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正对着空气大叫,关立远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留下气得牙痒痒的她对着偌大的房间无从发泄。

    。--。--。--

    历经午间的吵闹之后,关立远及颜佳辛总算达成了初步共识。

    此时关立远正伫立在楼梯口等待,约莫十分钟左右,才看到颜佳辛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脚步走下来。

    他的眼神非常轻蔑,口吻极度尖酸地朝她说道:“你这身衣服跟睡衣有什么两样?”

    “有什么不对?”她拉了拉身上的大t恤“反正等一下也是要换下来,随便套一件衣服不就行了。”

    “但你也不能穿着一件破掉的衣服出门啊!”他对她的穿着非常有意见。“还有,连裤子也破,全身上下看起来破破烂烂。”

    “喂!”她狠狠地瞪着他“你真的很喜欢跟我吵架吗?我的穿着用不着你来批评。”

    他冷啐了一声,将一件大衣往她身上扔过去“真是搞不懂你!现在已经冬天了,居然还穿短袖?”

    她对突如其来出现的大衣无从反应,刷的一声,整件大农如同乌云罩顶,笼罩她的全身;鼻息间隐约嗅到一股清淡的男性香水味她肯定,这是他的味道。

    忽然间,不知是不是大衣带来的温暖,她的心因此而加速狂跳了三秒钟,悸动的瞬间激起了逐渐遗忘的涟漪。

    真糟她轻叹着,这大衣肯定是高级蚕丝或羊毛制成,不然她为什么开始觉得全身发热了呢?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还有,你是怎么回事?你很冷吗?”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任由一件大衣罩住全身,当他干脆帮她把大衣披在她的肩头时,他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没我觉得很热。”她愣愣地回答。

    “热?”

    “是是啊”她心不在焉的抓着大衣,在视线接触到窗外被暖阳照亮的绿色草皮时,她的精神霎时萎缩:因为这等好天气,她应该窝在棉被里才对。

    “颜佳辛”冷剑般的低吼从身后传来,着实让她吓了一大跳。

    她回身瞪着声音的来源,他不知何时已然立在餐厅的入口,一副等候得不耐烦的模样。

    “你要下厨啊?”她提问,语毕惊觉自己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她怎会忘记关宅有专门的厨师料理三餐呢!

    “厨师今天不会来。”他的头朝内偏了偏,暗示她快过来。

    颜佳辛满脸狐疑的走进餐厅,长长的餐桌上仅仅摆放着一套单调的餐具,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粥。

    “你的。”他简短的为她解答后,命令道:“快去吃吧!等一下我们得一起到二姐的店里去。”

    她直视着那碗粥,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终于勾起她那沉睡的食欲;尝了一口,她的心一下子全被热气烘得暖呼呼。“伯母真的很好。”她若有所思地开口。“因为这碗看似简单的白粥其实是用鱼骨熬煮而成的吧?大概也只有她还记得我开完刀没几天。”

    必立远没有答腔,神情专注的凝视着手中的pda,安排近日的工作行程。

    颜佳辛干脆闭上嘴,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视线再次落在窗外的白云,一股不可思议的情怀渐渐浮上心头;求学时代几乎不曾相处的两人,居然会在多年后同处一个屋檐下!

    虽然不是和平共处,但她还是对这个缩短的距离感到惊讶。

    但,也因为短暂的相处,让她更明白他和她的距离在现实中依然存在,一如现状,他喜欢事业,她却拼命想跳脱这个只追求名利的世界。

    忽然,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一名关宅的佣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颜小姐你的手机”

    “我的手机?”颜佳辛恍然大悟的接过那支手机,因为她早就忘了它的存在,不过电话彼端的声音她倒一点也不陌生。

    (你跑去哪里了?)齐圣文焦急的问:(我到你住的地方才知道你搬家了,你现在人在哪里?)

    她一点也不想说明,而且根本不能解释。

    “你在我住的地方?你偷看员工资料?”

    (你到底在哪儿?)齐圣文完全不理会她的问题,急急地说:(我很担心你耶!以你的个性,你该不会随随便便找一个奇怪的地方住吧?)

    她佩服得想大叫,思及昨日的情景,应该说她是被奇怪的人纠缠才对。

    “你找我有事吗?”

    (约会啊!今天是周末。)齐圣文兴致勃勃地说。

    “我有答应你吗?”她迷惑极了。

    (总之,你现在人在哪儿?)齐圣文迫切的赶回车上,催促道:(我去接你。)

    “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关立远突然抢过她的手机。

    “很抱歉,她已经跟我有约了。”

    (你、你是谁?)

    棒着手机,颜佳辛很清楚的听到齐圣文几乎是吼叫的问着:但,齐圣文听不到任何回答,关立远擅自做主的将手机挂掉,并且丢还给她。

    在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前,他已起身走出餐厅。

    颜佳辛莫名其妙的瞪着他的背影,默默地又叹了口气。

    她有得罪他吗?不然他为什么突然间火冒三丈?好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