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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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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非得先治好我的瘀血才肯让我走。香娜跟小珍都来帮忙,用各种东西敷在我脸上:冰袋、维他命乳霜、小黄瓜片、泡过冰水的茶包。除了维他命乳霜,其他东西的功用都跟冰袋差不多,可是有人为我做这些事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有人宠我、围着我团团转,也让我觉得快乐。老爸跟怀德很聪明地痹篇,躲到一旁看球赛。

    “我也出过车祸,”妈说。“我十五岁的时候搭乾草车夜游,车前面有一辆卡车在拉。开车的是贺保罗,他才十六岁,是学校里少数有东西可以开的人。唯一的问题是,狄佳如坐在他身边的乘客座位上,我不知道她那时候在做什么,可是保罗忘记看路,就这样开进壕沟里,整辆乾草车都翻了。我一点伤也没有,至少我这样以为,可是第二天整个人酸痛僵硬到几乎没法动弹。”

    “我已经是那样了,”我惨兮兮地说。“而且我也没坐过乾草车,太逊了。”

    “不管怎样,千万不要吃阿司匹灵,会让瘀血更严重。试试布洛芬之类的止痛葯,”香娜说。“按摩或按摩浴白那些。”

    “还有伸展运动。”小珍补充。她边说话边小心地推拿我的肩膀。她以前上过几堂按摩课她说只是为了好玩所以大家肌肉酸痛都去找她。通常小珍叽叽喳喳爱说话,可是今天却反常地安静。她不是生闷气或怎样,虽然她偶尔会有一点,可是现在只是若有所思。其实她会留在家里帮我按摩已经让我很惊讶了,她通常都是跟朋友出去混,不然也有约会或派对。

    我喜欢跟家人在一起,我一直忙着好美力的事,很少有机会跟他们相聚。妈跟我们说她的电脑的问题,用的都是不太专业的词,像“玩意儿”、“小东西”妈操作电脑没问题,可是她觉得没必要去学那些像“主机板”的蠢名词,明明用一般的字眼也可以。用她的说法,主机板就是“那个最主要的东西”我完全可以理解。技术支援(多好笑!)无法达到她的期望,因为他们叫她解除所有安装再重新安装,只是这样什么都没有解决。妈说他们要她把东西都拿出来又装回去。

    我们终于还是得走了。怀德到门口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那种男人很想走的时候特有的眼神看着我,那种不耐烦、好像在说“到底好了没?”的表情。

    香娜瞄了他一眼。“那个眼神来了。”

    “我知道。”我全身酸痛地站起来。

    “眼神?”怀德转过头,好像以为有人站在他背后。

    我们四个同时模仿那种表情跟动作。他含糊说了几句话,转身回到老爸那里去。我们听到他们在说话。我猜老爸应该是在教怀德,如何跟四个女人在一个屋檐下相处的秘诀。怀德很聪明,懂得问专家,杰森总自以为他什么都知道。

    但怀德是对的,我们真的得走了。我想在今天晚上先把面包布丁做好,因为我知道早上我的酸痛一定会更严重。

    这让我想起不知道明天他要我做什么,因为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去你妈那里,”我在车上跟他说。“不是我不喜欢她,我觉得她很可爱,只是我觉得明天一定会全身酸痛得很惨,我宁愿待在你家整天躺在床上。”

    藉着路灯我看到他担忧的表情。“我不喜欢你一个人在家。”

    “如果你觉得我在你家不安全,又何必带我去?”

    “不是这样,我担心你的身体状况。”

    “我知道如何处理肌肉酸痛,我以前也有过。你以前练习近身搏击后的第二天是什么感觉?”

    “像被大木棍狠狠揍过一顿。”

    “啦啦队练习也一样。第一次痛过以后,我就学会怎样保持良好状态,所以再也不会那么惨,可是第一周练习还是很不好玩。”接着我想起一件事叹了口气。“别想待在家里休息了。我的保险经纪人要帮我安排租车,我得过去拿车。”

    “把经纪人的名字给我,我帮你处理。”

    “怎么处理?”

    “把车交给我。我开回家,然后请你爸来载我回局里去开我的车。抓到这混蛋之前,我不想让你进城。”

    我突然有个很不祥的念头。“我的家人会有危险吗?这家伙会不会利用他们来找我?”

    “不要杞人忧天,目前看来他的目标只有你。有人觉得你对不起他,所以要报仇。这整件事感觉起来就像这样,宝贝:报仇。也许是生意、也许是私人问题,他想报仇。”

    我真的什么都想不出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想杀我,就跟有人想杀我的感觉一样不好。好吧,没有那么差,根本没得比。但我还是想知道。要是我知道原因,就能知道是谁。

    不可能是生意上的问题,完全不可能。我一直非常小心,因为我怕不小心会被国税局抓到小辫子。对我来说,国税局比什么鬼怪都可怕。我甚至连退税都不去领,也会少报扣除额,就是为了万一他们来查税,我还有路可退。我猜要是他们查税的时候发现还要给我钱,应该会自动放弃调查,这样对我的生意只有好处。

    我从未开除任何人,有几个人辞职换过工作,可是我雇人的时候一向很仔细,我从来不会随便抓个人来填补空缺,我只雇用好人,而且对他们都很好。我的员工绝对不会想杀我,因为我死了他们的退休金也飞了。

    所以只剩下私人恩怨,可是我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我想高中时代的恩怨就不用考虑了。”我对怀德说。

    他咳了一声。“应该不用,不过有时候青少年时期的怨气会过度发酵。你从前很高傲吗?”

    怀德跟我上不同的高中,而且他又比我大几岁,所以他对我的高中生涯一无所知。“应该还好,”我说。“我是啦啦队。我只跟其他队员混,不过我确实有一个啦啦队之外的朋友,而她甚至从没去看过球赛。”

    “是谁?”

    “她叫柯可蕾,念起来活像绕口令,她父母取名字的时候脑筋一定有问题。她原本住加州,刚搬过来的时候不太适应。她妈妈是自然就是美那一派,又加上一点女性主义作风,从来不准可蕾化妆打扮。所以可蕾跟我常提早到学校,我带着化妆品去女厕帮可蕾打扮,避免她被别人取笑。她刚搬来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会化妆,实在太可怜。”

    “我可以想像。”他含糊地说。

    “她开始交男朋友以后状况变得有点棘手,她必须想办法化好妆,又不让她妈妈看到。那时候她已经学会怎么做了,我不用再帮她化妆。可是她又不能等到出门再弄,因为被男朋友看到没化妆的样子绝对是场大灾难。”

    “我不懂,你没化妆也很可爱。”

    “我现在已经不是十六岁了。在那个年纪,我宁愿死也不让人看到没化妆的样子。好像觉得漂亮的是化妆品而不是自己。唉,我认识的一些女生真的这么想,可是我不会,因为我有老妈。我们三个念小学的时候她就教我们化妆,所以对我们不算太难。化妆品不是防护罩,而是武器,懂吗?”

    “我真的想知道吗?”他自问。

    “也许你不会想知道,大部分的男人都不懂。可是我十六岁的时候曾经很没有安全感,因为我得拚命保持体重。”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曾有体重的问题?”

    我巴了一下他的手臂。“当然没有,我是啦啦队,光练习就胖不起来,但我也是飞人。”

    “飞人?”

    “你知道的,被队员抛来抛去的人,叠罗汉最上面的那一个。我身高五尺四寸,做飞人有点高。大部分的飞人只有五尺二左右,而且尽量维持体重在一百磅上下,抛起来才比较容易。我就算重个十五磅看起来还是一样苗条,因为我比较高,所以更要特别注意。”

    “我的天,你那时候一定跟牙签一样瘦。”他又上下打量我。我现在的体重大约是一百二十五磅,可是我很壮而且结实,所以看起来比实际数字轻十或十五磅。

    “可是我很结实,”我说明。“我得有肌肉,既然有肌肉,看起来就不会像牙签。肌肉容许我在增加五磅时也不显胖,所以我一直小心平衡体重。”

    “为了在足球比赛的时候跳来跳去、挥动啦啦球,真的值得这么拚吗?”

    看吧,他完全不了解啦啦队。我瞪了他一眼。“我因此而能拿啦啦队奖学金上大学,所以绝对值得。”

    “那种东西也有奖学金?”

    “怎么会没有?男生拿颗猪皮的皮球跑来跑去,一样有奖学金。”

    他够聪明,懂得绕过这个话题。“继续说你高中的时候。你有没有抢别人的男朋友?j

    我哼了一声。“谢了,我自己的男朋友多得是。”

    “其他男生不会被你吸引吗?”

    “那又怎样?我有固定对象,而且从来不看别的男生一眼。”

    “你的固定对象是谁?杰森吗?”

    “不,杰森是我大学交的男朋友。高中的时候是何派克,他二十岁那年骑机车意外过世了。我们分手以后就没再联络,我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女朋友。”

    “何派克可以排除。柯可蕾现在在哪里?”

    “在洛利杜罕镇,她是工业化学家。我们每年聚餐一次,看场电影什么的。她已经结婚了,有个四岁的小孩。”

    他大可把可蕾也排除。不是因为她死了,而是因为可蕾是我的姐妹淘。而且她是女人,他说过想杀我的很可能是个男的。

    “一定还有什么人,”他说。“某个你好几年不曾想起过的人。”

    他说的对。既然是私人恩怨,那一定是我认识的人。可是我完全想不出来有哪个认识的人会想杀我。我突然灵机一动。

    “我知道了!”我大喊。

    他吓一跳马上警觉起来。“谁?”

    “一定是你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