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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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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梦到自己从此不再迷糊、不再贪睡,清清醒醒地过下半辈子

    “夏植茵!夏植茵!快醒醒啦!”

    烦!烦!谁在吵她?好不容易乔恩不在身边,可以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到底是谁这么不识趣,偏要来吵她?

    夏植茵睁开惺忪的睡眼,却“熊熊”被映入眼帘的人群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难道她在梦游吗?周遭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一层又一层的扩散,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不绝于耳。

    夏植茵告诉自己要冷静自己没有梦游的症状,那么,这里是

    夏植茵瞄了手中握着的号码牌一眼。四十九号四十九号是什么意思?

    啊呀!一团浆糊的脑袋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她突然想到今天是太学府新旧学员交替巡游日!

    “四十九号!四十九号是你欸!”夏植茵身边的女人兴高彩烈地欢呼着,但她还是状况外的看着号码牌发愣。

    “喔!已经开始抽号码了啊!我都睡着了,四十九号吗?那我要带的新学员是谁?”夏植茵终于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她这个老学员,被某位新学员抽中了,再直接一点就是,干活的时间到了。

    “是我。”人未出声先到,夏植茵只听见一道爽朗悦耳的嗓音,紧接着便瞧见围观的人自动分散到两边,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哥从中间的走道朝她走来。

    请原谅她辞汇的贫瘠,无法用更多美好的句子来形容他的俊美。

    京维瑟走到夏植茵的面前,双手插在裤袋里,稍微弯下身,一张俊俏的面孔凑到她眼前,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她怎么好像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是我。”他又重复了一次。

    “那走吧。”夏植茵站了起来,迳自朝礼堂外走去。毕竟再坐下去,她说不定又会睡着。

    京维瑟因为她过于干脆的态度而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正常,赶紧跟上她的脚步。好歹也等他一下吧!

    京维瑟不发一语地跟在夏植茵的身后,看她慢吞吞地走着,也不过问她要带自己到哪里去,反正她是老学员,一切由她负责。

    不过,显然这样的想法是不正确的,因为前面那个女人,走着走着,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快要撞到树干了。

    “学姐!”京维瑟在后面喊了她一声,想提醒她要看路,却见她仍然毫无反应地一个劲儿往前走。

    “看路呀!”京维瑟快步走上前,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想再次提醒她。

    但此时他却发现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实,这个人竟然是闭着眼睛在走路!难道说她还没有睡醒?连走路都能睡着?

    在她的身体快要撞到树时,他闪身挡在大树前,张开双臂,愉悦地笑着接收她略显圆润的娇小身躯。而她也没有辜负他,真的毫无反应地走进他的怀里,更厉害的是,她连这样都还可以睡得很香甜!

    京维瑟双臂一收,一手托住她的背,一手枕在她的脑后,刚刚没有看清楚她的面貌,现在仔细一瞧才发现,称呼她为“学姐”似乎有些不妥当。

    她看起来年纪比他小,圆圆的小脸,嘴巴因为熟睡而微微开启,吐出的气息和缓而规律。她虽然闭着眼睛,但仍可以看见她的睫毛在微微煽动,眼皮有些颤抖。她正在做什么美梦呢?

    她还真是个奇葩!京维瑟有趣地打量她,她还是不醒吗?这个学姐未免也太不尽职了。他托着她后脑杓的手移到她的脸颊旁,伸出食指戳了戳她圆圆的脸。

    没反应?再加一根,两根手指在她软软的俏脸上又揉又捏,京维瑟倒是玩得很开心。

    “你在干什么?!”

    忽然一道冷漠的女声冒出来,下一秒,他怀中的人突然被夺走。

    京维瑟眉梢一扬,双手再次插在裤袋里,身体往后一靠倚在树上,似笑非笑地睨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长发女子。

    “她要带我游览太学府,不过睡着了,我只是为了不让她撞到树。”

    长发女子一把将夏植茵揽在身边,听到他这样说,似乎有些不满地皱起眉,瞄了还在甜甜酣睡的女孩一眼。

    “我就知道会这样。”长发女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似乎也不打算唤醒她,扶着她的手臂就要离开。

    “喂,我的太学府巡游怎么办?”京维瑟讪讪地问了一句。

    “我想,京少爷对太学府应该很熟悉才对,没必要让舍妹再带路。”长发女子依然冷漠地回应着。

    “原来她是你妹妹。”他直起身体,嬉笑的脸上,突然晃过一抹精湛的亮光。

    “你知道我是谁?”他的表情看起来好无辜。

    “负责太和国经济产业、京家的继承人,刚进太学府便成为经济学部翘楚的京维瑟。”她看他的眼神异常冷冽。

    “那么你又是谁?”京维瑟饶富兴味地打量着她身边还在甜睡的女子。真是的,怎么这么爱睡。

    “夏乔恩。”长发女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夏植茵离开。

    夏乔恩?京维瑟失笑,她就是那个传言在他还没进太学府之前,经济学部最厉害的夏乔恩?据说对妹妹很严厉,寸步不离自己妹妹身边的夏乔恩?京维瑟禁不住唇角一翘,放声笑出来。

    还没打过照面就被旁人称为“劲敌”的两个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不过京维瑟将双手枕在脑后,重新靠回树上。

    夏乔恩的资质十分优秀,是太学府极力邀请她入学的,而她答应接受太学府的培养并承诺将来为国家效力的条件,便是自己的妹妹要跟她一起进来。

    看来妹妹之所以能够进入国家培养储备精英的太和第一学府,完全是靠姐姐的面子,本身其实没有一点资质和潜力。

    这对姐妹还真有趣,不过,比起厉害的姐姐,他对那个爱睡的妹妹更感兴趣。

    竟然能睡到那种程度!京维瑟笑得畅快,就这点而言,她和言悦很像呢。

    言悦这个名字似乎触及他心里的某根弦,拨动了一池春水,他原本调笑的目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盈满了动情的光采。

    “乔恩?”夏植茵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看身处的房间。

    “我不是正在带新学员吗?怎么回来了?”

    “你睡着了,所以我就带你回来。”乔恩坐在她的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又睡着了啊?”夏植茵笑着打哈哈。“我想也是,真没办法,我这个毛病又让乔恩担心了。”

    她搓了搓自己的脸,希望能藉此清醒一点。有些事不用问也知道,自己有多麻烦。“对不起,乔恩。”

    “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

    “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这么累了啊。”夏植茵站起来倒了一杯水。

    乔恩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形移动,神色也变得和缓,眸中也添了一抹暖色。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不是去撞树就是去撞人,说不定还会去撞墙撞车,受了伤我还得送你去医院,岂不是更累。”

    “哈哈,所以我说,如果我从来都不存在就好啦!”说完,夏植茵便将一杯水全灌进嘴里。

    “夏植茵!”乔恩难掩怒气地叫出她的全名。“你再这么说,就试试看!”

    “开玩笑的啦!”夏植茵知道自己把老姐惹火了,忙不迭笑笑地安抚她。不得了,乔恩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惹不得。

    “我是说着玩的,怎么可能不存在,我都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几年了,这辈子我是赖定你了。”

    听到她的解释,夏乔恩的怒气才稍微褪去,但还是有点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和语气都变得十分严肃。“这种话就算是说着玩的也不行。”

    “明白、明白,对了,最近我睡着的次数好像越来越频繁了。”夏植茵圆润的俏脸看起来带着几分娇憨。

    乔恩的脸上迅速晃过一道惊讶的神色,但又马上平静地说道:“还好,只要你跟在我身边,一切都会没事。”

    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她单独一个人,夏乔恩在心中暗自做了决定。

    “这样啊也好。”夏植茵答话的语气平缓,甚至还有点懒散、漫不经心,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任由一切顺其自然。

    “茵?”乔恩担心地唤着她。

    “没事,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嘛。”夏植茵憨态可掬地捧着圆滚滚的下巴。

    乔恩被她耍宝的样子逗笑了,也就没有再多想,还好茵是个天生乐观的人。

    夏植茵跑到窗户边,探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

    好天气、好地方、好心情,这样的生活还真不错呢!

    当她这么想的时候,略带傻气和敦厚的笑容便会布满她整张俏脸。

    “对了,我带的新学员呢?”夏植茵忽然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不清楚。”夏乔恩的回答很冷淡。

    “欸,乔恩你的口气听起来对他没什么好感喔!”难道在她睡着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吗?

    夏乔恩无所谓地撇撇嘴。“茵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什么人?男人啊。”她还很认真地想了想,却被乔恩白了一眼。

    “他是四大家族京家的继承人。”

    闻言,夏植茵恍然大悟。“这个京家的继承人,感觉好像有点游手好闲。”

    “难得你会留心观察别人。”夏乔恩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害她只能一昧地傻笑。

    “没睡着前瞄了他一眼。”

    “四大家族的继承人中,京维瑟是个玩世不恭、标准的公子哥,举止轻浮、行为不羁,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竟然是经济学部的翘楚。”

    “乔恩你在抱怨喔。”夏植茵笑眯眯地说道。能让她们家乔恩这样不满,可见这个京少爷挺厉害的嘛。

    可惜她睡着了,不然,她应该好好瞧瞧这位帅公子,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乔恩郁闷成这样。

    他是真的这么玩世不恭吗?

    京维瑟在不远处就看见她懒懒散散地挂在夏乔恩的手臂上。

    他心思一转,原本打算直接离开,在夏乔恩被太学府的院士叫走后,便改变主意走到她前面的椅子坐下。

    夏乔恩离开之前,十分细心谨慎地将她安置妥当,如传言中的那样,这对姐妹几乎形影不离。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夏乔恩刚刚一定想将她拴在身上一并带走。

    “嗨!”

    夏植茵趴在桌上,无端听到一道极为悦耳的嗓音,她疑惑地抬头向前看去眼熟,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真眼熟,不过

    “不记得我了?”见她两只圆眼中明明白白写著“你是何许人”京维瑟一手托着下巴,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也不是,是有印象,但”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我是京维瑟,太学府巡游日那天,是学姐带我的。”

    “喔!我想起来了,难怪你看起来这么眼熟。”夏植茵点点头,打量他今天的装扮。他穿的虽然是太学府的制服,但和她的不一样,似乎暗含着身分的象征,第一眼看过去便感觉到那鲜明的不同。

    制服的裁剪手法和布料质地一流,样式时尚又简约,展现出他修长的体态。

    四大家族的孩子都享有不同待遇,更何况他还是京家的继承人。

    夏植茵在心里感叹,她自然知道他是何等身分的人,毕竟四大家族的人这么有名气,只是她不想大惊小敝而已。

    “四大家族的继承人,各有各的风格。”

    京维瑟愣了一下,疑惑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什么意思?”

    夏植茵咧嘴笑了笑,顺便打了一个呵欠。

    “你还没进太学府之前,有冰山质感的宫少、优雅温柔的环殿,和狂放嚣张还经常行踪不明的海皇大人。”京维瑟的加入让四大家族的版图更完整了。

    “那么,我跟他们不一样的意思是指我不如他们?”京维瑟眉梢一扬,瞅着面前不顾形象咧嘴笑的她。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马上翻脸走人,并把我列为黑名单头号人物?”

    京维瑟哑然失笑,忍不住伸出两手捏起她笑得娇憨的俏脸。这张圆脸真好捏,轻轻一捏就能捏出两颗软软的小球。“学姐真的很好玩。”

    夏植茵被他的举动吓得连顽固的瞌睡虫都跑掉了。他在干什么?竟然敢捏她的脸!先不说他这个以下犯上的行为,她这张脸,就连乔恩都舍不得捏勒,他动手动脚的实在太随便了!还是,京家的继承人其实是个轻浮的家伙?!

    “你在做什么?失心疯了吗?我跟你不熟啊!”“可是你说我不如其他几个继承人。”京维瑟笑得惬意畅快,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悦,但他就是不肯松手,反而还越来越嚣张。

    夏植茵被他捏着脸说话,看起来怪模怪样的,活像个小丑。

    “我不是说你不如他们,只是风格不一样!”

    闻言,京维瑟终于松手,不过两只大掌仍停留在她的脸侧,仿佛在威胁她一般摩挲着她的双颊。

    “是吗?”他不在乎地轻问,似乎不打算一定要得到答案。

    应该是吧!夏植茵在心里回答。

    京维瑟的长相,是多数人都认同的那种帅气,装扮也走在时尚潮流尖端。京家的继承人,似乎更接近大众的审美标准,正因如此,他不像其他继承人那么特别。

    没错,他恐怕也察觉到这一点,即使他也称得上是不同凡响的人,但和另外几个人比起来,他似乎略逊了点。而且,听说四大家族的继承人中,他是唯一一个还没有参与和国议事的人。是不能?还是不愿?

    “你叫什么名字?”

    夏植茵迳自在心里暗暗思量,听见他的问话后,才惊觉原来他还没离开!于是赶紧收心凝神。

    “我叫夏植茵。”报出姓名后,她又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样问学姐的名字很不礼貌欸!”

    “可是茵明明就比我小,不准反驳。”他半胁迫地阻止她想要抗议的话语。

    夏植茵叹了一口气,好吧,她是很懂得察言观色的,不反驳就不反驳。

    顿时,她忽然感觉到旁边有断断续续鬼祟的目光,她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有不少人在假装不经意的偷窥、指指点点的。京家少爷就不可以找她说话吗?

    一想到这里,夏植茵暗自呵呵地傻笑起来,行为之诡异无人能及。

    “你和夏乔恩真的是姐妹?”京维瑟看着她莫名其妙的行径,便恢复一派悠闲惬意的样子问道。这两姐妹的差别也太大了。

    “如假包换。”她竖起手起誓,心里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难道是她的错觉?有一瞬间,她察觉到他周遭散发着阴凉灰暗的情绪,他的眸光深浅明暗不一。但是一转眼,他脸上的笑容又灿烂得让人睁不开眼,好阳光、好阳光啊!他刚刚究竟在想什么?

    算了,不关她的事。

    “我告诉你,乔恩很厉害的,和你不相上下。”夏植茵得意洋洋地夸耀着,像在炫耀什么宝贝似的。

    “是吗?”他的语气像在逗弄可爱的宠物。

    “当然,我能进太学府完全是靠乔恩呢,光凭这一点,你就可以知道乔恩有多厉害了吧。”她笑眯眯地说。

    “我完全没有要和她一争高下的意思。”京维瑟见她缓缓地站起身,似乎有点不稳,于是伸手扶了她一把。

    她朝他咧嘴一笑当作答谢,但便马上抽手站开。

    “不是,我是说,我们家乔恩其实不太喜欢我跟别人胡乱聊天什么的,你明白了吧?”夏植茵说完便转头朝周围喊了一句:“京少爷说想认识各位!”

    顿时,便见一大群不知姓名、不分性别的人,从四面八方一涌而上,将京维瑟团团围住。

    京维瑟的脸上闪过一秒的惊讶,而后见她打着呵欠走出人群,在看见夏乔恩后马上展开笑颜,奔到夏乔恩身边后挽住她的手臂,慵懒地挂在上面。

    她的脸上表现出无法形容的愉悦和满足。

    看见这样的她,京维瑟的唇角一弯,浮出意味深长的兴味眸色,下一秒更是笑得畅快。他原本认为她很憨傻的,现在看起来似乎也不完全是这样。

    夏植茵是吧

    言悦曾经暗示过,他和她在某方面是属于同类型的人,自我意识过高,所以无法在一起。这或许就是即使自己是最了解言悦的人,言悦还是选了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宫少卿的原因。

    京维瑟悠闲地走下楼,在客厅随意找了一处坐下。

    言悦是个随心所欲的女孩,不受任何束缚,也不理会任何责任和使命,她就是那种心灵自由的人。

    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在一起的时间有多长,他对她累积的感情就有多深。或许除了他的理想,言悦就是这个世界上他觉得最重要的不,或许更重要也说不定京维瑟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探向脖颈间那只精巧的指环,细细地摩挲着,向来看不透的眼中也漫出一丝温柔。

    因为两人游戏人生的态度,从未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感情,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一思及此,京维瑟的俊颜上浮出一抹苦涩的笑,渐渐的苦味越来越浓,迫使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无奈。

    言悦真的很残忍,明明知道他的感情,却巧妙地闪避他,也不做任何回应,他只能眼睁睁看她变成别人的,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这能怪谁?他是担心若不顾一切将感情坦白,会将多年来的情谊也破坏殆尽,所以,不如维持目前的情形。

    他或许比言悦更自私,不知道谁影响了谁。游戏,要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怎么没去太学府?”

    空气中传来一道威严而老迈的声音,京维瑟神色一凝,之前有如被雾覆盖的迷蒙神情,瞬间收敛,似笑非笑地看向走过来的一对男女。

    没错,那是他的父母,四大家族之京家的家长,太和国财务部和经济产业部的双部长京督统,和他的母亲原筱绘。

    柄宫内能成为双部长的人极少,而这也是因为天赋神能者本来就不多。

    “今天休息。”京维瑟笑着说道,见父亲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时,不由得笑意更深,深得似乎有一丝讽刺的意味。

    严厉谨慎的父亲,偏偏遇上他这样的儿子。

    “让你进太学府不是为了让你去玩,你的行为最好收敛安分点。”京父迳自坐在另一边,并没有看向他。

    但是他很清楚,这个儿子虽然总是一副游戏人生的样子,但心思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若是容易掌控,早就听他的话参与和国议事了,不会还像现在一样,父子两人仿佛隔着一层面具,处处小心谨慎地算计、较量着。

    “我明白,不用每次见面都说吧,父亲大人。”他托着下巴说道。

    “四大家族的继承人里,只有你还没有参与和国议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整天只知道玩,吊儿郎当没个样子。”

    京父不禁皱起浓眉。就算怀疑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但儿子那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行为也实在太过火了。

    “别动不动就扣这么大的帽子在我身上,好歹我也表示过我的想法。”京维瑟的眼中闪过一道谲光。

    “什么想法?你的将来已经安排好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达到可以坐上那个位子的程度。”京督统的语气严厉得近乎在命令。

    “什么?”闻言,京维瑟一抬眼,略带寒光的视线轻轻地扫向父亲。

    “喔!我差点忘了,父亲大人早就替我安排好了,成为双部的首席总经济师,听起来就很厉害啊。”

    京父轻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那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优秀的人就可以坐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可是”京维瑟笑得意兴阑珊。“比起成为国家财务和经济产业部的首席总经济师,我更喜欢单纯的总经济师职务。”

    成为太和国最年轻的总经济师,是他的第一理想。

    “有什么不一样?”他的母亲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茶,冷静地问道。

    当然不一样,一个是代表国家利益的对外发声,一个是相对自由的经济言论,他何苦成为别人的傀儡。可惜,京家只有他一个孩子,就算他再怎么敷衍浪荡,似乎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逃避得了。

    他都做成这个样子了,父亲大人似乎还不肯对他死心,父亲大人果然很狡猾,跟他一起演戏,那就看谁能唱到最后啰!

    “我走了。”京维瑟不想多做解释,站起身拉拉自己的衣角,取来帽子戴上。

    “不是说今天休息?”

    “父亲大人,日子不是只有在太学府才能过,我还和漂亮小姐有约会。”

    京维瑟轻缓而笑容满面地说,不出所料,他见到父亲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而变得阴沉,他的眼中浮出一抹诡谲的笑意。

    “我想,正常的社交活动,您应该不会不允许吧,那么,我先离开了。”京维瑟故意彬彬有礼地微欠身,而后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这孩子,总是这样。”原筱绘禁不住埋怨道。

    “算了,没出什么大问题也没办法制止他。”京督统的眉头都快连在一起了。

    他的儿子在想什么他还会不清楚?他笑里藏刀的本事恐怕也是炉火纯青。

    京维瑟精明得让所有人都在雾里看花,还以为很了解他。别以为他这个作父亲的不知道,因为不想继承家族、不想参与国事,而故意营造这种让他看不顺眼的假象。

    只要他按照他们的意愿走下去,他那些花边新闻,他这个当父亲的可以不管。

    京督统自认,不可能掌控不了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