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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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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电梯那一幕公诸于世后,施昀昀原本决定彻底漠视邬南光,只是,三天了,整整三天,她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气愤的心情,无处抒发,反而渐渐地被牵挂的蔓藤给攻占了。

    即使他人不在,也能影响她的工作情绪,不知道何时会撞见他,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不知道姜少成一出现又会不会鸡婆地把他们凑在一起,害她像个没人要的女人,无地自容。

    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连她的上司也依然不见踪影,她是他的秘书,却不知道老板行踪?

    “这两个男人怎么会一起消失了?”她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忍不住又拨电话给姜少成。

    “喂昀昀,什么事?”姜少成不知在什么地方,背后好多说话的声音。

    “少成,你到底在忙什么,怎么三天都没进公司?再不告诉我,我就要跟姜伯伯报告喽!”

    “厚我就说我带南光出来玩啊!”“骗人!白天你有什么好玩的?”

    “就游山玩水。”

    “你转性了怎么没通知我啊?”她压根儿不信。

    “好啦、好啦,过一阵子再告诉你。”他就知道瞒不过施昀昀。

    “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

    “这么啰嗉小心没人要,我在忙,别再打电话吵我。”

    “吵”哇勒,挂她电话!施昀昀气愤地将电话挂断。“把公事全都塞给我,居然还嫌我吵你!我都没说你剥削员工咧!”

    她开始在办公室里碎碎念,气愤自己干么这么任劳任怨。

    虽然姜少成年纪比她大四岁,但是他贪玩、享乐、任性、随兴、不负责任的种种行径,让她从担任秘书之后就不知不觉成了他的保母或是他妈。

    加上姜伯父、姜伯母的耳提面命,千万要盯着他,别让他干什么傻事。

    现在,他居然有事想瞒着她?居然嫌她吵,嫌她啰嗦?

    施昀昀不禁要将他最近的怪异行为与邬南光的出现联想在一起,只是不知道该怪谁影响谁,毕竟,没一个正经的。

    她皱起眉头,频频看向办公室外。

    晃到电梯口,莫名其妙地焦躁。

    忽然瞥见电梯从一楼往上爬升,灯号跳过四楼继续往上,猜想是姜少成回来了,她摆好一副逼供的姿势,等着电梯抵达。

    电梯门打开,只有邬南光。

    两个人无预警地面对面,视线凝在对方脸上。

    他如天使降临,整个人亮得有点刺眼。

    蓝白相间直条纹衬衫,深蓝色的长裤,很一般啊怎么穿在他身上就那么好看,难道他是摸del?

    当她意识到自己居然望着这个害她出糗的男人出神,马上咳了咳,移开目光。

    想问他姜少成在哪里,又记起自己发誓不再跟他说话,嘴巴张了一下又马上闭上。

    “生我的气,不想跟我说话?”邬南光走近她,眯起眼笑。

    姜少成要他先回来“安抚”陷入暴躁中的施昀昀,分散她的注意力,还一再叮咛这计划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这几天姜少成偕同建筑师、景观设计师、律师、广告公司及几位餐饮界的前辈不停地密会,风驰电掣地就要准备动工起来,而邬南光手中握有的丰富资源及经验,就是促成姜少成一刻也等不了的超级定心丸。

    施昀昀一甩头,转身往后走,用很幼稚的方式让他知道她在生气,看在邬南光眼中真是哭笑不得,就是拿她没辙,气不起来。

    知道他跟在她后面,施昀昀坐进办公椅,随手抓来一个档案夹,假装办公。

    “真的不理我了?”从他到台湾之后,她一个笑脸也没给过他。

    一直期待两人的重逢,结果却每况愈下。

    她闷不吭声,不管他怎么逗她,就是不为所动。

    “再过两天我就要回法国了,我们要像陌生人一样,冷漠地擦肩而过?”

    全神贯注在抵制他这件事上的施昀昀听见这话,走神了。

    是啊,再过两天,他就要走了对他而言,自己只不过是他认识的一名台湾女子,她竟好笑地花那么多力气去抗拒爱上他。

    多傻,多么自作多情,多么自抬身价

    经他这么一点明,她开始了解自己从一开始就输得有多彻底。

    无论是毁谤他、讨厌他、抗拒他、漠视他,这些别扭的情绪不正表示她太在意他?

    看在他眼里一定觉得幼稚吧!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一个自我意识过剩的女人,他哪里能了解她这些阴晴不定的心情,全是因他而起。

    如此一想,脸上的表情由坚定变成失落,陷入一股自嘲的悲伤中。

    是他来招惹她,是他用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害她心神不宁,是他破坏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他哪有资格批评她。

    她抓来一张空白me摸,写上

    我要工作,请离开。

    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委屈地哭出来。

    他看了纸条一眼,将纸条对折,小心收入皮夹中,却没有离开。

    “我等你下班。”他拉来椅子坐下。

    跋也赶了,脸也够臭了,但是,这些对厚脸皮的人根本不具杀伤力。

    她决意不再理会他,不再受他影响,她为什么要为一个只占她生命中不到十天的男人如此痛苦?

    “也许说了你不信,自从在香港遇见你,我就一直想到台湾来,想再见你一面,我想像过许多我们见面的画面,就是没想到自己会让你这么讨厌。”

    他的声音好轻,像在述说一件好久好久以前的往事,带着落寞,带着一种错过的惋惜。

    施昀昀拚命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不要被他影响她也知道,此次擦肩而过,他们就是再也不相干的雨个陌生人了。

    她的痛是真的,而他,很快就会找到下一个目标。

    只要再撑两天,她还是她,完整的她,至少不会后悔自己一时迷惑,一时失控,尊严尽失地投入一个游戏人间的男人怀里,得到的只是空虚的激情。

    沉默,将空气凝结成块,令人无法顺畅呼吸。

    她不想听,不被动摇,将乱拿的档案夹放回边柜,重新打开各部门会呈上来的公文,一样得摘录重点,检视有没有需要优先批示的案子。

    她条列式地将资料输入电脑,然后印出,附在冗长的报告书第一页,用字简洁,控制在姜少成耐性用完之前看得下去的字数内。

    她的老板对经商没兴趣,不过,靠姜家三代累积的财富,不怕他倾家荡产,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所以,姜伯父、姜伯母才会那么处心积虑地要她嫁给姜少成,帮他掌管未来将属于他的庞大家业。

    在整理会议资料当中,她接了不少电话,都是打来询问姜少成能不能出席宴会的确认电话时尚party、拍卖会、婚宴、餐酒会,姜少成是吃喝玩乐场合中最受欢迎的人物。

    施昀昀委婉得体地推辞,她这个秘书,现在完全不知道上司的行踪。

    邬南光一直静静注视着工作时的施昀昀,只能说,她让他愈来愈感到惊喜,每一次与她相处,都会发现她不同的一面。

    她的耐性与毅力,她的娇媚与性感,她怒气冲冲、小小别扭、可爱的脸红以及现在专业冷静处理公事的神情。

    他没打搅她,只是望着,着迷地望着。

    那视线,让已经很努力“心无旁骛”的施昀昀还是感到胸口一阵灼热,这家伙不知道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而且很干扰吗?

    我要加班,等我也没用。

    她又写了张me摸给他,就是不说话。

    他又将纸条收下,那愉悦的表情,仿彿她写了什么情话在上头,害她好想将纸条要回来。

    “坐在这里看你,我觉得很满足,如果你要加班,我待会儿去买晚餐,我们就在办公室里一起吃,少成建议我们晚点可以到阳明山看夜景。”

    “要去你们两个自己去。”他的自说自话害她颜面抽搐,不小心冲出话来。

    “我比较想跟你去。”

    “下班后我要直接回家。”她挑眉,得意。

    这种对话实在很幼稚,不过,打击邬南光让她有种“莫名快感”很想捕捉那张自信的脸垮下的瞬间。

    他的从容与优雅,会让她感觉他正主导着一场爱情游戏,她已经陷在泥淖中挣脱不出,而他只是旁观,旁观她的一举一动和每次心情变化。

    这太难堪了,太悲哀了。

    “那我们租dvd回家看,我还记得你喜欢动作、战栗还有恐怖片。”他风度绝佳,气度沉稳,完全不受影响。

    “你”垮了,她的得意,瞬间垮了,可恶!“我跟家人住一起,不可能去我家。”

    “不然,回我住的地方。”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她快气炸了。

    “不想看dvd的话也可以做其他的事。”他故意装糊涂,如果不这么做,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让她看他一眼,跟他说句话。

    “我不想跟你做任何事”她赤红了耳根,这个人,用这张脸,用那双眼,用那种口吻,邪恶至极。

    他只是笑,瞅着她的眼笑,笑得她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似的没安全感。

    “我要加班,加班到十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撂下狠话,没办法直接、明白、不留情面地拒绝他。

    这样一来一往,怎么变得好像在调情了,这不是她的原意啊!

    啪!突然,一个像是开关按钮的声响,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施昀昀尖叫一声,下意识地移动椅子,寻找邬南光。

    啪!灯又亮了。

    夜班巡逻的管理员走过来,疑惑地问:“施秘书,你还没离开啊?大家都下班了,我要关灯。”

    “喔”她惊魂未定,拍拍胸口,才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紧抓着邬南光的手臂,连忙放开。

    “我今天加班”她很心虚地告诉管理员,然后拚命地朝他眨眼。

    “加班?公司不是不准加班的吗?”管理员没看懂她的暗示。

    邬南光忍不住噗哧一笑,很不给施昀昀面子。

    “没关系我收拾一下就离开,这层楼的自篇关我会关掉,你先关空调吧!”她瞪了邬南光一眼,然后很抱歉地对管理员说。

    避理员走后,她也只能乖乖地整理桌面,这是老板立下的规矩,下了班就要好好享受自己生活。

    “你好像很怕跟我独处?”邬南光开玩笑问。

    “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你还会吃了我。”呃话一冲出口,她就后悔了,中计了,他是很有可能会吃了她

    “不怕就好,我们走吧。”他牵起她的手,自然地像情人一般。

    她甩开他的手,走到茶水间将自篇关关上,远处通道上的照明设备亮起。

    “很暗,小心走。”他又牵起她的手。

    “这里的路我很熟。”她咬咬唇,没好气地再甩开一次。

    他不放弃,再次握住她的小手,握得牢牢的。

    她实在敌不过他的恬不知耻。

    不过,当他厚实的大手将自己的包覆其中,那种被捧在手心上的感觉,会让人沉溺其中

    她不知道他如何办到的,她老是跟自己生闷气,而他,却总能轻易地化去她的防线。

    是她不够坚持,还是他早就看穿了她挣扎的真正原因?

    “想去哪里?”进入电梯,邬南光问。

    “我、我还是要回家。”她抽回自己的手,看见电梯钢门上映出两人手牵手的画面,令她感到羞赧。

    一瞬间回到了现实。

    她开始怀疑他身上带着“迷香”只要那么一点松懈,她就会鬼迷心窍似地忘了一切。

    “为什么?”他明显露出失望的神情。

    “没有为什么。”

    她不想说因为你紊行不良,因为你在台湾的时间不过几天,因为我们既然不可能有结果,就不应该开始。

    说了,只会泄漏自己的心情,说了,只是让他更得意,得意于她终究逃脱不了他的魅力,认真地考虑了未来的事。

    “只是一起吃个饭呢?”他们相处的时间很少,少到他极力想争取任何一分一秒,他不想错过她。

    “抱歉。”她摇头,无从解释原因,光是这样跟他处在电梯里,她就需要花好多力气去压抑对他心动的感觉。

    她真是无可救葯的别扭,不明白为什么讨厌一个人跟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可以同时发生,同时存在?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这几天住在南光的公寓?”他突然提起。

    “没有他好多间公寓,你说哪一间?”

    “在忠孝东路。”

    “喔那我顺路载你回去。”

    “我们到超市买些材料,我做饭给你吃。”

    “你真的会下厨?”她记得他开玩笑地问过说他像不像厨师

    “当然,我在法国还开了几间餐厅,当然主厨不是我啦!我父亲是厨师,从小就在他的厨房里钻来钻去,我母亲则是连煎个荷包蛋都会烫到手的料理白痴。”

    “喔。”听他提起自己的事,感觉听了,就不能再说他们不熟。

    “你呢?会煎荷包蛋吧?”

    “当然会,我还会做很多道菜。”他太小看她。

    “真希望有机会品尝。”

    “唔”没机会吧!她想。

    “怎么样?愿意捧个场吗?”

    她好犹豫

    这次错过,她也没机会吃到他亲手做的料理了吧!

    “吃完饭我就回去”她不放心地叮咛他。

    “我像是这么没风度,会强人所难的人吗?”

    她瞟他一眼,表情写着会。

    他忍不住捏捏她鼓起的脸颊,终于争取到了一顿饭的时间。

    坐在姜少成公寓里的沙发上,施昀昀一直想反悔,夺门而出。

    现在,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比在餐厅用餐还瞹昧。

    他换下衬衫,穿着一件足以凸显他傲人的紧卖身材的贴身棉t,光是远远望着他在开放式厨房的背影就够让她心猿意马。

    别说他会对她怎么样,搞不好是她先扑倒他。

    果然,又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现在她心跳很快,坐立难安,但是,摆在茶几上的那杯香槟她是碰也不敢碰一滴,上次,就是这样失控的。

    “昀昀”

    “啊?!什么事?”邬南光一唤她,她整个人惊声大叫加站了起来。

    “没事”他微笑。“我只是想问你,牛排你吃几分熟?”

    “五分熟”她咽咽口水,简直草木皆兵。

    “嗯可以开始享用晚餐了。”他牵起她的手走向餐桌。

    餐桌上,现在已经摆上了烤得外酥内软的法国面包切片,用精致的小碟子装着奶油块。

    透明的玻璃器皿装的是新鲜什锦蔬菜及风干火腿,一旁盛着三种沙拉调味酱。

    接着,他将浓郁的海鲜浓汤盛入浅盘里,阵阵奶油香气迎面飘来,她才感觉到自己饿了。

    姜少成是饕客,也喜欢自己烹调,厨房设备,应有尽有,邬南光只做了简单的料理。

    最后,他端上来的是用整粒番茄烫熟剥皮,内镶鲔鱼和绿色植物碎末,闻得到橄榄油和香草香气的开胃菜,视觉、嗅觉马上被占领。

    “牛排待会儿再上,饭后还有甜点。”他为她拉开椅子,摊开餐巾。

    她本打算快速吃完饭,然后拔腿就跑,这下,看见他如此用心地准备晚餐,怎么也无法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开溜。

    这真是一个超级错误的决定,这个男人太懂女人心,太教人难以拒绝,她怎么会笨到自投罗网,害得自己愈陷愈深。

    他坐在她右侧,两人位置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他将面包抹好奶油,递给她,又为她盘里挟入可口鲜脆的蔬菜,淋上酱汁。

    她默默接受他的服务,只是,这晚餐,再怎么细嚼慢咽都可能让她消化不良。

    他的每个动作到了她眼里,怎么就那么性感,那么挑情,那么让人想入非非,她不禁要担心这一切是不是他的“招数之一”

    他撕下一小块面包,含入口中,转过头来看她,突然低头噗哧一笑。

    这一笑,笑得她心脏大力地抖了下,全身细胞都在喊救命别再勾引我了!

    “怎么了?”她神情紧张地问。

    他以大拇指轻轻划过她的唇角,抹去她嘴边的面包屑屑,然后采出舌尖,不经意地轻舔了下拇指。

    施昀昀倒抽了一大口气,两眼发直,危险讯号警铃大作。

    她赶紧低头喝了口汤,好将梗在喉中的面包给吞下。

    一抬头,又撞进他深褐色的深邃眼眸中。

    “汤好喝吗?”

    “好喝”他非得这么近说话吗?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溜,溜往他性感的唇上。

    察觉到她视线所在之处,邬南光突然之间感到下腹一阵躁热。

    他明白她不是有意,但,有时无邪的注视反而会引出惊人的反应。

    施昀昀努力将目光从他唇边移开,看向他的眼,然后就再也移不开了。

    她只知道他的鼻息徐徐地拂在她的脸颊,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心脏,卜卜、卜卜地狂跳,跳到整间房子里都是回音,他的大手抚上她单薄的背,然后她的胸脯贴上了他厚实的胸膛

    她在他怀里,瑟缩轻颤,不知所措,她的下巴被轻轻抬起,身体的温度遽然升高。

    时间仿彿在这一刻停止流逝,所有画面停格,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世界只剩他和她,就如在97bar的那一夜

    他的唇缓缓覆上,是因为压抑太久,是因为渴望太久,当四片唇交接的一刹那,两个人都发出了细微的叹息声,如久旱甘霖,润泽了彼此干涸的灵魂,气息交融,心跳频率一致,全身的细胞舞动了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她感觉坐着的椅子离开地面,浮了起来。

    他先是轻含住她的小口,轻啄着,微吮着,如品尝甜点般轻柔,细细回味那只存在记忆中的甜美,渐渐地燃起的渴望撩拨着他忍耐的极限,舌尖挑开她的齿贝,探入追逐,缠绕着她羞怯的舌尖,抚上她柔嫩的颈背。

    丝绸般的长发拂过他的手背,柔软芬芳,她怯生生的试探、回应,刺激着他的感官,不由得缩紧手臂,呼吸转为低重。

    她忘了抗拒,只感觉所有的知觉只为他的抚触而存在,她的魂魄一瞬间被他收服。

    她被抱起,舌与舌的追逐没有停歇,世界是虚浮的、无处施力的,她晕眩地攀紧他的肩,全身酥软无骨,只剩本能的回应。

    她的背靠上了柔软的床垫,他的唇离开她的,游移至她的耳畔,细吻她的颈,而后循着光滑的肌肤来到了柔软的胸前。

    “啊”一阵奇异的,毛发全都带电似地立了起来的刺激感划过心房,她张开迷蒙的眼,不知何时,他抱起她走入房间,她的衬衫被解开了几颗扣子,他手覆上了她敏感的蓓蕾。

    她颤动不已,迷乱之中,紧接着要发生的事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她勉强挤出一丝理智,按住他不规矩的手,虚弱地摇头。

    “不行”这声音的力道是如此的薄弱,急促呼吸声淹没了她的阻止。

    他修长的指尖与她的纤指交扣,唇再次封住她的。

    理智、失控更迭,她颤抖,挣扎,坠落,唇边的拒绝因他的吻转化成喘息声,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她的上衣被撩起,她娇吟一声,急喘中握住大腿间的他的手。

    她娇喘吁吁,频频摇头,红潮淹上她的颊,这欲望,不只他有,只是在欲望深处,女性的矜持微弱地呼喊,再往前一步,她的世界就要天翻地覆了。

    她得走了这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噢他压上她,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感觉他衣服底下绷紧的肌肉诱惑她的理智,温热的气息徐徐送入她细薄的耳,她张口急喘,下腹一阵阵急速收缩,这波狂潮她抵挡不住,小腿不自觉缠上他的。

    迷乱中,她的衬衫扣子被完全解开,衣物一件件被褪下,她被催眠般地配合他轻柔的动作,直至最后一件贴身衣物从大腿滑至脚踝,离开她

    唇,贴着她细嫩的肌肤,发出令人浑身躁热的细碎亲吻声响,幽吟情难自禁地自她唇边逸出。

    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体索求他的爱抚,十指紧紧攀着他宽阔的肩,不让他离开,不能承载更多的等待,只求他填满她。

    昏暗的房间里,只听见混浊的呼吸声,只看见隐隐显现交缠的身影,激情涌现,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