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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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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无忌带她一块来到地面上,并未放下她,而是继续往前走。

    她轻轻挣扎。“放我下来。”

    “不行。”

    “你想掳人啊!”她气不过的用拳头往他胸膛捶下。

    “你的脚又受伤了。”

    她愣住,心下诧异,这家伙倒挺细心的,居然有观察到她的脚伤;之前跌入洞里时,让她旧伤又复发了。

    好吧,看在他这般体贴的分上,她也不怪他了。

    “你要带我去哪?”天都黑了,不可能再赶路,而方圆百里恐怕没什么人家。

    不待他回答,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不远的前方,出现一座破庙,里头有火光,他抱着她进了破庙后,一阵暖意袭来,温暖了她。

    沙无忌将她放在铺好干草的床上后,走去将门窗关好。

    楚璇好奇的左右张望,发现室内温暖,是因为生了火堆,而这间破庙看似荒凉,却有刚被整理过的痕迹,美眸目不转睛盯着他,好奇他在忙什么。

    “你在干么?”

    “烧水。”

    他将一盆热腾腾的开水倒入大木桶里,大木桶足以装下一个人。

    木桶里冒着热腾腾的水气,实在很吸引人,让她忍不住爬起来,一跛一跛的走过去,盯着热呼呼的水,禁不住怦然心动。

    她现在全身脏兮兮,恨不得洗个干净的热水澡,可以想像,浸在里头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

    “洗个澡,会舒服点。”他道,然后转身,走向火堆,背对她做其他事。

    她无言的望着那转过身的背影,刻意回避给她私人的空间,再瞧瞧热水,心中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脱下衣裳?

    与男人同处一室,连个遮蔽的布幔都没有,她这辈子还不曾在男人面前沐浴净身呢!

    若是平日,她绝对不会这么做,但她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此刻她全身上下,甚至连每一根头发,都渴望泡在热呼呼的水里。

    几番挣扎后,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如果他要看,直接脱光她就行,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所以她选择相信他。

    不再犹豫后,她用最快的速度脱光衣裳,将身子从头到脚洗去污泥后,进入大木桶里,让整个人沐浴在暖呼呼的热水里,然后舒服的吁出一口长叹。

    热水的温度刚刚好呀~~

    暖烘烘的热水,令她绷紧的神经暂时得到舒缓,放松了四肢百骸,不过一下子,白皙的肌肤就变得通透润红。

    热气雾蒙蒙的,她的眼神也昏朦朦的,添了睡意,直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她才又清醒。

    发现香味是从他那头飘过来的,她好奇的攀在木桶边缘,想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么香?

    原来他正在烤东西,那火堆上放着架好的火架,中间的竹子插着一只去了毛的野鸡,滴下的油落入火里,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而他不知在肉上洒了什么香料,将野鸡烤得香味四溢,让人直流口水。

    她直直的盯着肉,唾液直冒,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着。

    泡完了热水,她将身子擦干,从包袱里拿出新的衣裳换上,一跛一跛的走到火堆旁,一双眼仍然死盯着野鸡。

    这只鸡,肉质肥美饱满,烤得酥脆油亮,直勾引得人五脏六腑都在呻吟。

    沙无忌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她。

    不由分说,她抓了就吃,对于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来说,这只鸡腿简直就是人间珍馐。

    她一吃完,他就接着递给她另一块肉,而且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不用她开口,自动将水袋递给她。

    她拿起水袋灌了一大口,滋润早已干渴的喉咙,一脸的心满意足。

    当味觉和肚子得到充分满足时,她的脑袋瓜才有多余的空间去思考,病环视周遭这一切。

    生火的干树枝,烧开的热水,烤好的野鸡,以及铺好的草席,这些难道都是他弄的?

    她霎时恍悟,原来他之前离开,并非抛下她,而是去准备今夜打尖的地方,找树枝、生火、烧水、猎野鸡、铺床,他所做的,全是为了她?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暖意,她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其实这人不坏嘛!话不多,做的事倒挺多。

    想起之前他吻她的嘴、亲她的脸,脸儿浮起羞意。

    其实她也不讨厌他,平心而论,看他还满顺眼的,在这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能打点出这格局,称不上完备,倒也算舒适,让她的气消了不少。

    吃饱后,她躺在铺有干草的软床上,享受酒足饭饱后那份慵懒惬意,因为一时也无睡意,便两手撑着腮,骨碌碌的眼珠子随着他的身影移动,好奇的看着他收拾饭后残局。

    当他走到右边,她的眼珠子也跟着往右边移,看着他将每扇窗检查关好。

    当他走到左边,她的眼珠子也跟着往左边移,盯着他将拆下的桌板,挡住破了个大洞的门板。

    接着,看着他帮自己脏掉的衣裳洗干净,拧吧,然后挂在架好的竹子上,放在离火不远的地方烘烤着。

    她生在苗城,长在苗城,众人对她万分宠爱,侍候她的都是些婢女,可还未被男人服侍过,所以觉得很新鲜。

    凭良心讲,这男人倒挺贤慧的。

    当忙完所有事情,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拿出一个瓷瓶。

    “换葯。”

    她看看自己的脚踝,绷带都脏污了,的确该换新的,所以很自然的将纤细白皙的足,放在他的大腿上。

    沙无忌将绷带拆下后,用温水沾湿布巾,将她的脚踝先擦拭干净。

    她正需要如此,酸疼的脚感到一阵舒畅,因为脚上有伤,所以她适才沐浴时,唯独这只脚必须挂在木桶上,无法清洗。

    她闻到一股清香的葯草味,这才发现,沾湿的布巾似乎用葯草浸泡过热水,擦在肌肤上,传来一股清凉感,加上他用热毛巾敷在伤口处,舒缓了筋脉,反而不那么疼了。

    望着他用布缓缓为她擦脚的模样,轻柔的动作,细心的举止,令她心头一股飘飘然。

    她赤裸的足踝,还没让一个男人如此碰触伺候过呢!

    这份陌生的亲匿,令她着迷,一点都不排斥。老实说,她还挺喜欢的呢,但又不想太便宜他。

    她心下衡量着,这家伙武功高,又懂医葯,做事也勤快,把她伺候得还不错,就是对她色了点,不过,还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

    江湖险恶,人性狡诈,有他在身边,对她而言的确方便许多。

    美眸偷偷瞄着他,鬼灵精怪的转着眼珠子,她抿唇偷笑,心生一计

    “喂,姓沙的,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抬起的眼,对上她秋水生波的美眸,毫不隐瞒的点头。

    她嘴角的笑意,益加娇艳动人。虽然早料到他的答案,但瞧见他老实承认时,还是开心了一下,他的仰慕,讨好了她的满足感。

    “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如果”放在他大腿上的那只迷人纤足,故意似有若无的往他胸膛上磨蹭,存心逗得他心猿意马,才悠悠开口:“你能带我找到蛊王,我就让你碰我。”

    黑眸燃起闇火。“碰你?意思是”

    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打发。

    “意思是,你可以搂着我,做你想做的事。”

    那只在胸膛上磨蹭的小脚,透露出只要他答应,两人能做的事可比现在的挑逗多了,而她,存心撩得他心痒难熬,最好脑筋无法思考。

    “只要我帮你找到蛊王?”

    “是的。”

    大掌温柔的包住那纤足,一口答应。“一言为定。”

    他低下脸,亲吻她纤细敏感的脚趾,而当他这么做时,灼热的眼神依然锁住她,仿彿在举行一场仪式,藉由这个亲吻,传达他将会达成她的愿望,然后,他要她。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当他亲吻她的裸足时,也令她没来由的发软;他眼中强烈的渴望,令她身子热了起来。

    这一定是错觉!是火堆让她的脸颊臊热,一定是!

    她缩回脚。“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累了。”

    转过身,拉紧身上的披风,她假装想睡了,待他离开后,那俏红的脸蛋才又悄悄回过头,睁开一只眼偷瞄他。

    哼,蛊王要是那么好找,她就不会拜托他了。

    她之所以敢跟他约定,纯粹只是希望利用他对自己的爱意,好心甘情愿帮她找到蛊王。

    当然啦,她不会傻傻的让他找到人,然后把自己吃了,只要一打听出蛊王的下落,她就会抢得先机,离开他偷跑去找蛊王。

    既然是她先找到人,跟他的约定也就不算数啦,这也是为何她会有恃无恐的答应他。

    偷偷拟定好计划后,她得意的窃笑,一点也不担心把自己给卖了。

    打了个哈欠,睡意渐浓,困倦的闭上眼,噢~~她真的需要好好睡个觉。

    明日,才有精神上路呢。

    翌日,他们两人共骑一马上路。

    沿路上,楚璇努力打听蛊王的下落,据说蛊王隐居于云南一带的峻岭深山,甚少涉足江湖,真正见过他面目的只有少数几人,苗城少主就是其中一个。

    “沙无忌,你猜那蛊王生得什么模样?好不好相处?个性会不会很怪异啊?”

    “”“一个人没事行踪搞得那么神秘,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一整天下来,大部分都是她在说话,而他则静静听着,偶尔会回几句,要不是因为腰间有一只手臂紧紧搂住她,她真会产生只有自己一人的错觉。

    其实她也不在意,早习惯这男人的沉默寡言,只要他把自己服侍得好,她就当是跟一个哑巴出门吧。

    始终寡言的男人,突然开口。

    “你为什么要找蛊王?”

    嘿,她还以为他不会问呢!本来她懒得说,既然他这么捧场开口,告诉他也无妨。

    她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将身子往后靠着,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状似在思考这故事该从何说起,而他,则耐心等着。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有一天爹的朋友来苗城作客,听说是一位很厉害的江湖前辈,我记得,那位老爷爷身边还有位少年,好像是老爷爷的孙子,岁数跟我大哥相仿。”

    沙无忌静静听着,没有答话,楚璇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当时我才六岁,不过记得很深刻。第一眼见到那位少年时,就觉得他和我楚殷大哥好像,都是板着面孔,一副生人勿近、死人勿扰的臭脸。不同的是,我大哥肤色白皙,俊美得连女人都自叹不如,当时大哥才十三岁,就已经是苗疆第一美男子,而那位少年则肤色黝黑,一身的草莽气息,活像是横行江湖的土匪霸王头子。”

    她拧紧秀眉,仿彿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

    “也不知他和大哥是哪根筋不对,初次见面两人就互看不顺眼,不到半天,两人就打了起来。”

    “”他沉默不语。

    楚璇脸色一沉,开始诉说她那段悲惨的童年往事

    “那段日子,他们成天比斗谁的功夫高,闹得苗城上下鸡犬不宁,如果他们比的是刀剑,或抽鞭甩枪也就算了,偏偏不是,你知道他们拿什么当武器攻击彼此吗?”

    “”她的语气变成了咬牙切齿,还伸出十根手指,恨恨细数这两人的罪状。

    “大哥拿出毒蛇、蝎子、蝙蝠、血守宫、蝾螈来攻击他,而他则拿出大娱蚣、大蜘蛛、吸血蛭、蟾蜍,还有一些我从没见过恶心可怕的虫,对大哥放蛊。他们每天,每天,每天斗得你死我活,我也每天,每天,每天活在恐惧尖叫之中。”

    “”十根数完的指头紧握成拳,关节还发出喀啦、喀啦的响声,她的表情像要掐死某个人。

    “那些不试曝制的蛇蝎,在我的枕头棉被里钻进钻出,虽然恶心,但我从小看惯了,还能忍受,最可怕的是那些到处乱窜的虫子,在我的衣帽、绣裙、绣袜、鞋子,甚至头发里,不停的攀爬蠕动,吓得我脸色发白,频频作恶梦,当时我才六岁,六岁耶!”

    她双手摸着自己脖子,苍白的脸色转为铁青。

    “结果有一只虫蛊,半夜爬入我的嘴里,进到我的肚子里,害我痛得尖叫,当大人们冲过来时,我已经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最后还是那位老爷爷及时把虫蛊收回,才救了我,这一切,都是那个少年害的!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件事!”

    “”始终沉默的峻容上,悄然沁出一滴冷汗。

    她铁青的容颜缓缓回复正常,从那愤恨的记忆里拔回。

    “想不到呀,当年那位老爷爷的孙子,长大后继承祖父的蛊术,名闻江湖,还得了个蛊王的封号,和我大哥的邪王之名不相上下呢,一个邪王,一个蛊王,哼!在我看来,全都是阴阳怪气的大怪人!”

    “”原本激动挺直的身子,又软软的靠回身后的怀抱,舒服的叹了口气。

    “苗蛇之毒,天下剧毒,天底下与我大哥武功相当的人,虽然不只一个,但蛊王却是唯一不怕苗疆五毒的人,因为蛊族本来也是我苗族的一支,只是后来分家了,所以蛊王一定可以保护我不被大哥抓回去,有了靠山,我就不用担心被逼着嫁去北蛮啦。”

    “你怎么知道,蛊王一定会保护你?”

    说到这个,那双美眸再度迸射怒光,愤愤咬牙。

    “因为我爹说过,蛊王历代祖训中,其中一条明文规定,除非对方挑衅,否则绝不对无辜的人施蛊,若犯此戒,必须偿还对方,所以我特来向他讨回,因为这是他欠我的,我一定要他补偿!哼,他当年害我那么惨,就算帮我做一百件事,也是应该的,我非好好压榨他不可。”说着,嘴角扬起阴恻恻的笑容。

    严肃的峻容上,又悄然沁出第二滴冷汗。

    “所以啊,你要快快帮我找到他,知道吗。”

    原来她是去讨回公道的,这下麻烦了!

    在晓得她的目的后,他禁不住暗自汗颜。

    倘若帮她找到蛊王,她就要向蛊王讨公道、算旧帐;倘若不帮她找到蛊王,他就无法碰触她迷人的身躯,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浓眉紧蹙,他陷入了两难。

    因为,他就是蛊王,货真价实的本尊,也是害她口吐白沫的那个十三岁少年,却在十年后的现在爱上了她。

    逼术家族,施蛊之法,代代相传。

    祖训的确有规定,继承人若受人请托,一定要用物品或条件交换,此外,更明言规定,绝不可对无辜之人施放蛊术,这是为了避免后代子孙乱用蛊术而定下的罚则。

    若犯此戒,必须补偿对方,若置之不理,将七孔流血、不得好死。

    当年,还是少年的他,蛊术不精,不小心祸及到她,虽无心,但如今他成为这一代的继承者,已受祖训约制,的确对她有亏欠。

    这该如何是好?

    帮,也不是。

    不帮,也不是。

    两样都很令人伤脑筋哪!

    他们一路往南,沿途四处探访。

    找蛊王毕竟不是三两天就可以达成的任务,一有机会,她当然会沿路边走边玩。

    遇到热闹的市集或庙会,当然要到处逛逛,看看稀奇古怪的街头杂技,或是把玩小摊上来自南国的胭脂花盒。

    她的美丽,难免会引来一些心怀不轨的男子,而沙无忌总能为她赶走这些烦人的苍蝇。

    玩乐之余,若是遇到路见不平之事,好仗义相助的她,当然也不会置之不理。

    当他们行经一条胡同,瞧见门口聚集了大批人潮,远远就听见男人的哭声。

    “好多人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沙无忌,咱们去瞧瞧。”

    他策着马匹,调过马头,朝那聚集的人群走去。

    楚璇下了马,率先跑上前,但人潮多,她瞧不见里头,只好问向旁人。“大叔,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人?”

    年约五十岁的老头,叹气的摇摇头。“陈家老爹不小心欠了人家的银两,还不出来,吵着上吊自杀呢。”

    她一听,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会这样?死了吗?”

    “幸好隔壁朱大婶的儿子上门时发现,才及时阻止这场悲剧。”

    楚璇松了口气,虽然事不关己,也不认识对方,但心地善良的她,理当不愿见这等悲剧事发生。

    “他是欠了多少,非要上吊才能解决?”

    “三十两。”

    才三十两?!

    她不由得莞尔一笑,马上自掏腰包,拨开人群。“对不起,请让让。”穿过人群后,果然瞧见一位老爹,哭得涕泗纵横。

    “老爹,您别难过,这欠人的三十两,我借你,别想不开呀。”

    老爹一听,哭得更加伤心欲绝,搞得她一头雾水。照道理对方该高兴才对呀,怎么反倒哭得更加伤心呢?

    一旁的朱大婶道:“姑娘有所不知,老爹欠的是三十两没错,但利滚利后,变成三百两。”

    她瞪大眼。“三百两?有没有搞错!”

    “就因为如此,老爹还不起,也找对方理论,谁知对方把老爹打了一顿,还掳走他女儿,说要是明日不还钱来,就要将他女儿卖到妓院抵债。”

    “我的儿呀~~”老爹一想到可怜的女儿,几乎泣不成声。

    楚璇气不过地骂道:“岂有此理!哪有这种事?分明是阴谋!”

    “他们还威胁,要是老爹敢报官,从此以后他们父女别想在地方上混了。”

    噢噢噢!她最气这种事了!别让她听到就罢了,给她碰上了,她哪肯弃之不顾?

    这事,她管定了!

    “没关系!这位老爹,此事交给我,我一定把你女儿救出来!”

    朱大婶忧心道:“姑娘,他们可不好惹,你可别意气用事啊。”

    “我不怕,而且我向你们打包票,不只把老爹的女儿救回来,还会把那群可恶的坏人赶出这城镇。”

    她自信满满夸下海口,反正她也不是本地人,不怕得罪那些恶霸,而且呀,嘻嘻,刚好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帮手。

    武功高是干什么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呀!

    然而,当她向沙无忌提出这件事时,他的回答,非常直截了当。

    “没兴趣。”

    她一时傻眼,继而插起腰,兴师问罪。“你说什么?”

    “不关我的事,我不想干涉。”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是救人耶,如果我们不去救那女孩,她就要被卖到妓院去了。”

    漠冷严肃的面孔,依然无动于衷。

    “那也是他们的事。”

    她抡起拳头,往他胸膛招呼去。“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事关一个姑娘家的名节耶!”

    咚咚咚!不论她如何捶打,他始终面无表情,无关痛痒,仿佛打在身上的,只是花举绣腿,没打痛他,倒疼了她的手。

    “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你去不去!你若不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浓眉紧蹙,对她的威胁,总算有了反应。

    她插起腰,一字一字的严正警告:“信不信我说到做到!我不但不理你,也不对你笑,不跟你讲话,更不准你碰我!”

    “好吧,我去。”

    他的妥协,终于让她扳回一城,咧开了笑容,谁知他又补了一句。

    “你拿什么条件交换?”

    “沙无忌!你你你你强盗啊!”“要我答应,就得拿条件交换。”

    “你可以救我,为何不能去救别人?”

    “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因为我喜欢你。”

    这直言无讳的坦白,令她怔住,粉脸忽地添热,嚣张的气焰一下子降下不少,反倒颊生嫣红,显得羞答答。

    “那么你就当是为了我,去救那可怜的姑娘嘛!”她柔媚的撒娇着,嘟起秀色可餐的小子邬,眨巴眨巴扇着睫毛,猛对他送秋波。

    望着她动人的娇姿媚态,他的答案还是只有一个字“不。”

    楚璇几乎想伸手掐死他,以防自己气得吐血,死不瞑目。

    说不动他,只好气得转头就走。

    “没血、没肉、没良心的家伙!”

    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居然不用?!她要是也像他那么厉害就好了。

    如果对方只有少数五、六个人,她还有点把握,但对方足足有五十多人,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对付那么多人而救出陈老爹的女儿。

    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在自个儿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绞尽脑汁想对策,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她怎么没想到啊!

    他说只负责保护她,如果她去救人,虽然以寡击众,但他为了她的安全,就不得不出手。

    真笨!居然现在才想到?!事不宜迟,即刻行动。

    她留了张字条,给店小二银子,叮嘱他记得交给沙无忌,自己则全副武装,拿着新制的鞭子,出门救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