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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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眼神飘忽，不敢抬头看李吟秋。
“大小姐，小怡丫头来了。”厨房里的人带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面黄肌瘦，穿着灰扑扑的麻布衣裙，看起来怯生生的。
“小怡…拜见大小姐…”小姑娘踌躇了两下，走上前来行了一礼。
“别害怕，我只是问问你这煎药的时候你有没有离开过？这盖子有没有人换过？”
李吟秋看她胆小的模样不由得放软了口气。
“小怡…不…没有…”小怡瞟了一眼旁边的刘妈，慌乱的摇着头。
李吟秋心中一沉，厉声问向旁边的刘妈：“你们竟敢隐瞒？信不信我把你们都逐出侯府？！”
“大小姐，奴婢冤枉啊…”刘妈哭天抹泪儿的跪在地上大声喊冤，小怡也胆战心惊的跪了下来。
“那还不赶紧从实招来，非要让我查个水落石出，打你们几十大板扔出去你才愿意说实话？”
李吟秋沉声喝道。
“奴婢…奴婢实在是不敢回答，怕大小姐误会了奴婢…这煎药的砂锅盖子不小心被奴婢弄碎了，正巧二小姐身旁的丫头过来送砂锅他见奴婢盖子弄碎了，就热心地将她手中的砂锅盖子给奴婢用了…”
刘妈一股脑的将所有的实情全都说出来，她哀嚎着：“奴婢已经说出来了，大小姐可要明察…”
李吟秋被她嚎的头疼，赶紧打断她：“既然如此，为何你要将煎药这份差事给小怡呢？”
真的会那么凑巧？李玉嫚的丫头恰好来送砂锅？李玉嫚得了什么病要吃药？刘妈真不是她的人吗？
“这…毕竟乔公子可是府中的贵客，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担待不起…正巧小怡丫头闲来无事…奴婢就让她帮我看着点火…”
刘妈低着头十分气虚，小怡也在旁，默不作声。
李吟秋看着瑟缩的小怡，心里清楚肯定是刘妈见她好欺负，所以才拉她做替罪羊：“那盖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碎？”
她又向刘妈质问。
“这…是…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不小心碰了一下奴婢，所以奴婢才将砂锅盖子给弄碎了。”
刘妈吞吞吐吐的说着，立马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都是二小姐的丫鬟，不是奴婢故意的，大小姐明察啊。”
“行，这件事我会让爹爹明察，你----罚半个月的月俸。”
李吟秋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妈，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匆匆回了厢房，熬好的药已经给乔雪舟灌了下去，还是昏睡着没有醒。
平云候坐在一旁，拿着一本书正看的眉头紧皱。
“爹，我回来了。”李吟秋跨过门槛，脸色凝重的看着平云候。
“怎么？出什么事了？查到了什么？”平云候将书合上，飞眉皱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透着凝重。
李吟秋张了张嘴，还是回了平云候：“查到了，是李玉嫚煎药的盖子，恰好盖子碎了，恰好玉嫚的丫鬟从旁边路过，恰好给煎药的婆子用。”
李吟秋垂着眸子，口气不言而喻。
平云候也变了神色，将手上的书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来人！去请二小姐！”
正在潇湘溪苑的李玉嫚坐在王氏跟前，拿着一只白玉琉璃步摇正往头上比划，可脸上却不见任何喜色。比划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只好一把将簪子搁在桌上。
“怎么了？火气那么大？”王氏拿着针线正缝着手中的衣服，瞥了一眼生闷气的女儿。
“娘，我还是担心，万一真找到咱们头上怎么办？”李玉嫚满脸愁容，唉声叹气。
她听从娘亲的吩咐，将熬了红花的砂锅炉子盖寻了个由头跟那乔雪舟煎药的药炉盖子换了个，听闻是可以恶化伤势。
虽说乔雪舟与她们并无过节，可乔雪舟跟李吟秋关系紧密，不知哪一天就忽悠着爹爹更偏袒李吟秋了，到时候她们更是没有在侯府下脚的地方了。
更何况，乔雪舟已经伤的够重了，死了也是大势所趋，她们不过是推波助澜，怪不得她们。
“担心什么？李吟秋有通天的本事能查到一个盖子上？”王氏手都没抖一下，四平八稳的劝着李玉嫚：
“就算她有那个本事查到盖子上，那又如何？有何证据能证明你要故意害他？不过是丫鬟顺手卖了个人情送了个盖子，咱们又不通药理，就算是我们，不知者无罪呀。”
她稳稳的绣着衣服上的云纹，满意的将线掐断，抖落了两下。
“可是----”李玉嫚心中还是感觉不妥，有些惴惴不安。
“叩叩----”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
“夫人，厨房的刘妈过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门口的丫鬟传来焦急的声音。
“快进。”李玉嫚如同惊弓之鸟，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起来。
王氏被李玉嫚这一嗓子吓得针不小心戳到手指，猩红的血珠从指头尖冒出来，她赶紧用手帕按着，颇为恼怒的呵斥着女儿：“着什么急？”
门开了，刘妈匆匆行了一礼冲着李玉嫚焦急道：“二小姐不好了，大小姐知道盖子的事了！”
“什么？！”李玉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的恐慌扩大到了最大，脸上毫无血色。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二小姐，大小姐气势冲冲的过来兴师问罪，还扣了奴婢半个月的月俸，好像不止是盖子那么简单…”
刘妈还在喋喋不休，王氏拿起妆奁下的碎银子站起来塞了过去：“不过是姐妹之间一些口角，不就是个盖子，吟秋太较真了，你先下去吧。”
“哎，多谢夫人。”刘妈见目的已经达成，接过银子眉开眼笑的退了下去。
“娘，李吟秋已经发现了盖子的事，这可怎么办？”
李玉嫚嘴唇发白踉跄了两下，坐在凳子上。
她不是怕李吟秋过来找事，而是怕爹爹怀疑她，万一惹了爹爹的厌烦和怀疑，那她更比不过李吟秋了，更有甚者，连娘亲一起冷落。
“她还真有些本事…”王氏也失了淡定的神色，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
刘妈眼神飘忽，不敢抬头看李吟秋。
“大小姐，小怡丫头来了。”厨房里的人带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面黄肌瘦，穿着灰扑扑的麻布衣裙，看起来怯生生的。
“小怡…拜见大小姐…”小姑娘踌躇了两下，走上前来行了一礼。
“别害怕，我只是问问你这煎药的时候你有没有离开过？这盖子有没有人换过？”
李吟秋看她胆小的模样不由得放软了口气。
“小怡…不…没有…”小怡瞟了一眼旁边的刘妈，慌乱的摇着头。
李吟秋心中一沉，厉声问向旁边的刘妈：“你们竟敢隐瞒？信不信我把你们都逐出侯府？！”
“大小姐，奴婢冤枉啊…”刘妈哭天抹泪儿的跪在地上大声喊冤，小怡也胆战心惊的跪了下来。
“那还不赶紧从实招来，非要让我查个水落石出，打你们几十大板扔出去你才愿意说实话？”
李吟秋沉声喝道。
“奴婢…奴婢实在是不敢回答，怕大小姐误会了奴婢…这煎药的砂锅盖子不小心被奴婢弄碎了，正巧二小姐身旁的丫头过来送砂锅他见奴婢盖子弄碎了，就热心地将她手中的砂锅盖子给奴婢用了…”
刘妈一股脑的将所有的实情全都说出来，她哀嚎着：“奴婢已经说出来了，大小姐可要明察…”
李吟秋被她嚎的头疼，赶紧打断她：“既然如此，为何你要将煎药这份差事给小怡呢？”
真的会那么凑巧？李玉嫚的丫头恰好来送砂锅？李玉嫚得了什么病要吃药？刘妈真不是她的人吗？
“这…毕竟乔公子可是府中的贵客，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担待不起…正巧小怡丫头闲来无事…奴婢就让她帮我看着点火…”
刘妈低着头十分气虚，小怡也在旁，默不作声。
李吟秋看着瑟缩的小怡，心里清楚肯定是刘妈见她好欺负，所以才拉她做替罪羊：“那盖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碎？”
她又向刘妈质问。
“这…是…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不小心碰了一下奴婢，所以奴婢才将砂锅盖子给弄碎了。”
刘妈吞吞吐吐的说着，立马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都是二小姐的丫鬟，不是奴婢故意的，大小姐明察啊。”
“行，这件事我会让爹爹明察，你----罚半个月的月俸。”
李吟秋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妈，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匆匆回了厢房，熬好的药已经给乔雪舟灌了下去，还是昏睡着没有醒。
平云候坐在一旁，拿着一本书正看的眉头紧皱。
“爹，我回来了。”李吟秋跨过门槛，脸色凝重的看着平云候。
“怎么？出什么事了？查到了什么？”平云候将书合上，飞眉皱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透着凝重。
李吟秋张了张嘴，还是回了平云候：“查到了，是李玉嫚煎药的盖子，恰好盖子碎了，恰好玉嫚的丫鬟从旁边路过，恰好给煎药的婆子用。”
李吟秋垂着眸子，口气不言而喻。
平云候也变了神色，将手上的书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来人！去请二小姐！”
正在潇湘溪苑的李玉嫚坐在王氏跟前，拿着一只白玉琉璃步摇正往头上比划，可脸上却不见任何喜色。比划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只好一把将簪子搁在桌上。
“怎么了？火气那么大？”王氏拿着针线正缝着手中的衣服，瞥了一眼生闷气的女儿。
“娘，我还是担心，万一真找到咱们头上怎么办？”李玉嫚满脸愁容，唉声叹气。
她听从娘亲的吩咐，将熬了红花的砂锅炉子盖寻了个由头跟那乔雪舟煎药的药炉盖子换了个，听闻是可以恶化伤势。
虽说乔雪舟与她们并无过节，可乔雪舟跟李吟秋关系紧密，不知哪一天就忽悠着爹爹更偏袒李吟秋了，到时候她们更是没有在侯府下脚的地方了。
更何况，乔雪舟已经伤的够重了，死了也是大势所趋，她们不过是推波助澜，怪不得她们。
“担心什么？李吟秋有通天的本事能查到一个盖子上？”王氏手都没抖一下，四平八稳的劝着李玉嫚：
“就算她有那个本事查到盖子上，那又如何？有何证据能证明你要故意害他？不过是丫鬟顺手卖了个人情送了个盖子，咱们又不通药理，就算是我们，不知者无罪呀。”
她稳稳的绣着衣服上的云纹，满意的将线掐断，抖落了两下。
“可是----”李玉嫚心中还是感觉不妥，有些惴惴不安。
“叩叩----”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
“夫人，厨房的刘妈过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门口的丫鬟传来焦急的声音。
“快进。”李玉嫚如同惊弓之鸟，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起来。
王氏被李玉嫚这一嗓子吓得针不小心戳到手指，猩红的血珠从指头尖冒出来，她赶紧用手帕按着，颇为恼怒的呵斥着女儿：“着什么急？”
门开了，刘妈匆匆行了一礼冲着李玉嫚焦急道：“二小姐不好了，大小姐知道盖子的事了！”
“什么？！”李玉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的恐慌扩大到了最大，脸上毫无血色。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二小姐，大小姐气势冲冲的过来兴师问罪，还扣了奴婢半个月的月俸，好像不止是盖子那么简单…”
刘妈还在喋喋不休，王氏拿起妆奁下的碎银子站起来塞了过去：“不过是姐妹之间一些口角，不就是个盖子，吟秋太较真了，你先下去吧。”
“哎，多谢夫人。”刘妈见目的已经达成，接过银子眉开眼笑的退了下去。
“娘，李吟秋已经发现了盖子的事，这可怎么办？”
李玉嫚嘴唇发白踉跄了两下，坐在凳子上。
她不是怕李吟秋过来找事，而是怕爹爹怀疑她，万一惹了爹爹的厌烦和怀疑，那她更比不过李吟秋了，更有甚者，连娘亲一起冷落。
“她还真有些本事…”王氏也失了淡定的神色，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