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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教派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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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督依然是人未到声先到,豪笑道:“几位都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这是小儿雷剑和小媳符依娜,万望以后多多照顾。”

    科伦抱拳道:“雷督大人言重了。”

    吉乐则笑了笑道:“雷督大人总是这么客气,小子怎么敢当。”

    雷督目光从他们这一群人身上扫过,似乎语带责怪地道:“年轻人就是这么谦虚。”话落,让雷剑和符依娜向吉乐等人敬酒,科伦充当了临时介绍,向雷剑和符依娜介绍了他们这群人。

    雷剑虽然眉目之间虽有点软弱之气,不过这种场面毕竟时常经历,显得很大方。符依娜则几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细细地观察吉乐等人,似乎要将他们记在心里一样。通过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吉乐觉得有必要修正刚才对符依娜的看法,这个女人表面看上去很平凡,实质很不简单,主要是她的眼睛让吉乐感觉到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一般只有两个来源:其一可能是她一直大权在握,其二就是其平凡的外表下有一颗与此并不相称的勃勃野心。所以,才能让人内心生出一种压迫感。

    雷剑和符依娜夫妇与吉乐等人大略聊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转向别的宾客了。如此过了约一个时辰,新婚夫妇才将在场的宾客都拜访到,然后就是婚宴的正菜--舞会。

    按照礼节,当然是新婚夫妇领舞,雷剑和符依娜并没有跳舞,只是在宴会厅中央随意走了几步,就退出了人群。宾客们并不介意,大部分男子的眼光开始放在场中漂亮的女士身上,并且竭尽巴结之能事地请她们赏脸跳上一曲。天月自然就是对象之一,可惜那些前来邀请的人都被她一口拒绝了,弄得很多人懊恼不已,这些人当中也包括瑟梅兹。

    吉乐一直坐在一边,没有去跳舞,原因是他根本不会。黎漪奇怪地问他为什么不去,吉乐当然不能说实话,据他所知,真正的夏华是个跳舞高手。他灵机一动,故作神秘地道:“我昨晚闪到腰了。”

    “为什么会闪腰?”黎漪不解地继续追问。

    吉乐无奈地一摊手,本想支支吾吾地蒙混过去,不过黎漪一直追问,恰好瑟梅兹也探过头来,他立即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瑟梅兹,道:“他知道。”黎漪赶忙问瑟梅兹,瑟梅兹听了之后,怪笑一声道:“这个问题太复杂了,腰部运动做久了,确实容易伤身体。”这样的腔调加上不怀好意的笑容被黎漪看在眼里,她再懵懂也明白了,一瞬间整张脸都红了,她狠狠地瞪了吉乐和瑟梅兹一眼。

    宴会的舞曲逐渐转向高昂,就在这个时候,数声凄厉的尖叫由大厅外传来,即使是在人声嘈杂、乐音飘荡的宴会厅也能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濒临死亡的惨叫。宴会厅里有人出动了,先是十几个打扮成侍从模样的人,然后是雷虎带着一批家将来到宴会厅安抚处于慌乱中的宾客,雷督则带着另一批人匆匆出了宴会厅。

    婚宴变成了血宴,这是大多数贵族都很忌讳的。况且呆在危险的地方总不安全,当即就有几个年老的达官显贵要求离去,雷虎也没有阻止,错在雷家护卫不周,造成了这种局面。那几个人的离去立即带动了大批人离去,到最后,宴会厅里只剩下雷家的一些至交以及吉乐、科伦几人。不过,他们却走出了宴会厅,吉乐顺便叫上自己的四名亲卫,向惨叫传来的方向急急赶去。沿途不断见到缺胳臂少腿的家将被人抬着从身边经过,仿佛前面正发生大规模冲突一样,此时,雷督府的西南角正有两座独院在熊熊燃烧,火光冲天。

    前面传来了掌劲交击之声,同时还有魔法师祈祷的吟唱传来。出事的地方在雷督府的新房,此刻那里已经几乎成了一片废墟。距离出事地点还有十丈距离,吉乐就见空中一个模糊的身影与一个穿着金黄色神官袍的男子对了一掌,借力退后,转眼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身影消失之后,周围忽然刮起狂风,并夹杂着巨大的闪电,将地上击出了一个又一个径尺的土坑,有十几个家将躲避不及,当场被电成了焦尸。穿金黄色神官袍的男子怒吼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嘴唇迅速剥动了数十下,一大片白色的光由半空中撒下,周围立即风住电收。

    科伦让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立即离开,吉乐本来不同意,但是见科伦一脸紧张的神色,只好点头。当然在离去的路上,他立即问为什么。

    科伦道:“我认识那个穿金黄色神官袍的人,他是光之神殿的大主教--切诺金,这是一个不该在勃英特出现的人。”

    “为什么他不该在勃英特出现?”

    科伦叹道:“我蓝月帝国与光之神殿一向不睦,直到新女王登基,光之神殿在勃英特的神殿主教更换人选,两者之间的关系才有所改善。但是,切诺金是负责处理光之神殿在京唐国全部事务的司教,同时又是光之神殿五个大主教之一,他在雷督府现身太不寻常了。看来雷督府发生了大事,否则他决不会现身。”

    吉乐点了点头,问道:“袭击雷督府的会是什么人?”

    科伦苦笑道:“但愿我能知道。”

    一行人出了雷督府,科伦立即告辞,带着瑟梅兹和黎漪行色匆匆地离去,看他那样子,真是心急如焚。吉乐叹了一口气,与天月蹬上马车。

    坐在车厢内,他将今晚的事从头想到尾,都觉得重重迷雾遮在眼前,让他不知所措。天月见他如此苦恼,笑道:“想知道今晚的答案,何不问一个人。”

    “谁?”

    “你说呢?”

    吉乐并不笨,一想就明白了,他呵呵笑道:“玉露,还不进来。”

    原来玉露已经坐在车辕上,她在精舍里被吉乐发现,觉得很不服气,就有意与吉乐疏理,隔着一层布帘,看他能不能发现,想不到还是被吉乐发现了,这一次她算彻底服气了。不过,她就是不明白,自己的隐身术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被吉乐发现,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偏偏吉乐又不说。她只能芳心暗气。

    吉乐将她搂过来,问:“小乖乖,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露樱唇一嘟道:“公子还没告诉我究竟怎么发现我的?”

    “那我们交换。”

    “公子先说。”

    “应该你先说。因为我最先提出要求。”

    “公子错了,我在这之前就提出过要求,再说,我是女子,公子是大男人,应该有点风度。”

    吉乐没办法,只得笑道:“最近我总是闻到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闻起来非常舒服,让我总想--嘿嘿!”

    玉露忙将袖子凑到鼻端闻了闻,奇怪地道:“没有啊!我怎么闻不到。”天月也说闻不到。吉乐奇怪了:“明明很香的,为什么你们闻不到?”

    天月目露思索之色地道:“大概那是玉露的女儿香,只有与她接触比较深的公子才能清楚地闻到。”

    玉露一想又觉得不对,她疑惑地问吉乐道:“刚才公子怎么发现我的,我在车外,公子不可能闻到香味。”

    吉乐嘻嘻一笑道:“那是相公我诳你的。”

    玉露俏脸飞红,驳道:“你是谁的相公?”

    “当然是你的,难道我们玉露还有别的相公不成?”吉乐涎着脸道“快告诉相公我,雷督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玉露娇躯连扭,也没能挣脱吉乐的怀抱,只能红着脸道:“雷督府的新娘和新郎都丢了,来袭的一共有十一个人,两个魔法师,九个武士,武士的功夫都很陌生,使用的功夫也很怪。看不出来路,不过,他们使出的功夫似乎跟战神殿颇有渊源,因为我能感受到他们招式当中的战神之气。”

    吉乐思忖了片刻,问天月道:“你怎么看?”

    天月只淡淡地说了四个字:“教派之争。”

    回到公爵府,已经是深夜了。吉乐不愿惊动任何人,悄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吉乐以为侍女忘了点灯,也不在意,径自走了进去。一进入房间,他就觉察到床上有人,他以为是眉茵,并没有在意,只是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脱下衣服,向床上扑去。当他触摸到一个火热的**时,他立刻觉出对方不是任何他所熟悉的女人,于是沉喝道:“你是谁?”

    对方没有答话,而是以更火热的动作向他缠来,两只水蛇一样的手臂也向他敏感的地方摸索。吉乐没有意乱情迷,相反他很清醒,一个熟练的擒拿手立刻将对方制住,再次喝道:“你是谁?”

    黑暗中的女子呻吟一声,连忙道:“伯爵大人,是我。”

    吉乐听出对方的话音有点熟悉,但是不能肯定是谁,又道:“说清楚。”

    “我是您在街上救回来的,我叫巧巧。”

    吉乐放开了她,同时点亮了灯。不点灯还好,点亮了灯,眼前这付玲珑伏凸、肉光炽炽的**让他顿感血脉愤涨,吉乐连忙道:“你先穿好衣服。”

    巧巧走下床,却没有穿上衣服,而是跪下道:“承蒙伯爵大人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这付身子略表感激之情,还望伯爵大人成全。”

    吉乐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自称巧巧的少女使出浑身解数,目的就是要打入公爵府的核心。想要打入公爵府的核心,最佳途径莫过于获得他的恩宠,这样探得的消息要远比其牠任何情况下探得的有用得多。但他虽然对巧巧的**有点感兴趣,但并不代表他就会那么做,感兴趣只是一刹那间的情感冲动,理智往往能克制情感冲动。因此,他立刻故意板起脸来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这样做只会让我看不起你。你回自己的房间吧!”

    巧巧微微一怔,她大概没想到吉乐会祭出这么个理由--一派大义凛然的样子,与自己想像中的贵族品行完全不一样。她还想再说,但看到吉乐满面寒霜的样子,只能泫然欲泣地穿上衣服,匆匆走出房间。

    第二天清晨,吉乐被敖铃儿早早地叫了起来,原来女王降旨召他进宫。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吉乐显得有点慌乱,但一走进大厅,他就平静下来了,这种平静来源于他性格的本质--承认已经发生的事。事情既然发生了,再焦急也没用,想办法解决才最重要,更何况现在他与女王并无冲突,反而存在互利关系。因此,一切整理妥当之后,他就大大方方地带了十名亲卫,跟随宫中来的内侍踏入蓝月帝国的权力中枢--皇宫。

    女王召见吉乐的地方是在御书房,吉乐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蓝月女王一人,她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吉乐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凤目中爆起晶亮的光芒。吉乐背脊一寒,跪下来道:“微臣参见陛下!”

    蓝月女王静静地看着吉乐,没有让他平身,吉乐也不敢站起来。就这样沉默了有近半柱香的时间,蓝月女王始缓缓地道:“听说你的真名叫‘吉乐’。”

    吉乐心道:你明知故问。不过,表面上他可不敢这样说,在女王的威严下,能保持灵活的头脑已经是万幸了,敢于对她不敬真得有天大的胆子。

    “陛下真是聪敏。”吉乐小小地拍了一记马屁。不过这记马屁拍得有些不伦不类,从来只有称“陛下英明”、“陛下睿智”却无人敢说“陛下聪敏”因为这四个字通常含有一种长辈对晚辈说话的口气,吉乐心一慌,就有点口不择言,想也没想地就说出了口。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妙,就凭这句话,蓝月女王让他死十次都可以。不过,女王似乎并不计较,凤目中露出一抹笑意,道:“以前的事我不想追究,今天召你进宫,主要是问一问昨晚雷狮的府中发生何事。”

    “陛下也知道?”吉乐抬起头来问。

    蓝月女王微微地笑了笑,这让吉乐感觉到自己的愚蠢。堂堂一位女王如果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纪雪妃的秘情队大概就要回老家了。

    既然女王知道雷督府的事,又为什么要来问自己呢?这让吉乐很疑惑。但是这些都是他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他嘴上没停,一口气将昨晚变故的始末全说了出来,甚至连玉露看到的都说了出来,不过,他却没有将遇到科伦一群人和发现切诺金一事说出来,因为那是科伦看到的,他不敢肯定。说完了,他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一个大任务一样。

    蓝月女王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浮起一抹诡秘的微笑,她继续问道:“依照你所讲,那些袭击者很可能是战神殿的人?”

    “是的,陛下。”吉乐使劲地点头道。

    “大胆!”女王轻喝道“难道你不知道战神殿是我蓝月王室供奉的神殿吗?你这样诬蔑他们,是否有人指使?”

    吉乐连忙摇手道:“陛下冤枉我了。”情急之下,他连“臣”也不说了,直接与女王辩解起来。女王也不介意,问道:“何以见得朕冤枉了你?”

    吉乐心一横道:“微臣还有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供陛下参考。”

    “说。”

    “臣在婚宴上遇到紫云军团科伦万骑长,雷督府受袭时,他和微臣一同赶往出事地点,发现雷督府中竟然有一位穿着金黄色神官袍的男子,据科伦万骑长说,他是光之神殿的大主教切诺金。”

    女王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这个消息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她表现出来的惊讶也仅仅一放即收,转眼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又问吉乐道:“为什么你刚才不说?”

    吉乐嗫嚅道:“微臣没有见过切诺金大主教,不敢妄言。”

    “切诺金的出现虽然让朕意外,但是这并不能证明那些袭击的人就是战神殿的人。”

    吉乐心道:你这是强词夺理。不过,他早已经理好了一番说辞,因此接过女王的话道:“微臣有个手下当时就在出事现场,她感觉到那些来袭的武士招式中隐隐有战神之气,况且,据微臣推测,事情的始末很可能与雷督的新儿媳符依娜的身份有关。”

    “除了这些呢?”女王毫不放松地问。

    吉乐洒脱地苦笑了笑,道:“下面一句话不是我说的,但我觉得很有道理。”

    “什么话?”

    “教派之争!”

    女王微微一怔,唇角的笑容像一朵花似的盛开了。看到这个笑容,吉乐眼中爆起一抹奇光,奇光一闪而逝,吉乐赶紧垂下头去。

    女王沉吟了片刻,似乎闲话家常地转而问:“公爵府一共招了多少亲卫?”

    “回陛下,一共四十五名。”

    “怎会这么少?”

    吉乐自信地笑了笑:“微臣比较穷,所以颇费心机地找到了一些高手,一个顶五个用。”

    “但朕听说你是一个‘土财主’。”

    吉乐喊冤道:“陛下明察,臣实在是两袖清风、一贫如洗。”

    “你真有那么穷?”

    “是的。”吉乐咬碎舌根也要坚持到底。

    女王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步步紧逼地问:“你拿什么养活身边那么多的女人?”

    吉乐微微一愕,惊道:“陛下真是无所不知,但是其中还有内情,请容臣禀明。臣身边的女子大部分都是臣的朋友,她们的生活都不用臣操心。”

    “你是说不用你花钱?”

    “是!”女王凤目中露出不解的神色,她实在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引得那么多的女子对他趋之若鹜。不过,话问到这里,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女王手一摆,示意吉乐退下。吉乐赶忙起身,习惯地拍了拍膝盖,似乎很怕地上脏一样。这个动作让女王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就在吉乐刚要踏出御书房时,女王的声音忽然由身后传来:“夏华伯爵,朕后天去西郊牧场狩猎,你跟朕一起去,为了保住你的小命,朕允许你带一些高手在身边--”

    女王的话还没说完,吉乐突然脚下一绊“碰--”摔在了御书房外。

    无论是跌倒还是狩猎,对他来说,都是一个绝对的意外。

    吉乐摸着脑袋走了之后,御书房里,蓝月女王对身后的纪雪妃道:“他好像觉得与朕去狩猎是件苦差事。”

    “他就是这么奇怪,也是这种奇怪铸就了他那种无忧无虑的性格。”纪雪妃笑道。

    女王回头奇怪地看了纪雪妃一眼,道:“你的笑很奇怪,似乎很了解他似的。”

    纪雪妃心中一震,有种东西正在她心中逐渐明朗化。她勉强笑了笑道:“微臣也不知道。”

    女王不悦道:“单独在一起时,你在我面前不必称臣,我也不必称朕,早就说好的。”

    纪雪妃微微低下了头,于是御书房里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