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挥手,药碗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发出青脆的声响!他单手掐住她的喉咙,“滚!”

    一个单音字从嘴里迸发出来,上挑的眼尾有着骇人的戾气!

    官霓纤被掐得生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七夜还是甩开了她,她踉跄两下跌倒了地上,急剧的喘息着。

    他已然绕过她,走了出去。

    背影如松,在一片渲染的晕红色的夜色里,竟有种苍凉的感觉!

    官霓纤过了好半响才爬起来,摸了下小腹,本来就来了葵水,这样一摔流得更多了。刚刚那一瞬……他是真的怒了吧。

    摸摸脖子,依稀还有他冰凉的触感。

    冰凉?

    那种凉得透心的体温又回来了……

    药已被打碎,收拾了一下,看来只得去找空布了。

    走时,她好像看到了某样东西,鬼使神差的了又折了回去。

    书桌前了滩开一本书,不,不是书。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纪录了很多东西,宫殿,路途,山脉……

    那是天下阵形图。

    突然呼吸急促起来!

    她双手颤抖的摸向了它……

    ……………………………………

    ‘噗’——一进屋子,慕容七夜便又吐出一口鲜血来,黑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那张风华绝丽的脸上,有着让人不忍直视的苍白!

    俊眉因为疼痛而纽到了一起,发带划过脞庞,掩盖了他深眸中的疼痛!

    “王爷!”何笑顿时惊呼起来,怎么……如此严重了?

    慕容七夜一手扶着圆桌,一摆手,示意他不要惊!

    “王爷……”何笑心疼难过,但……

    “她呢?”慕容七夜坐了下来,手扶着胸口的地方,那里面就像有三根被烧红的铁棍,在体内横冲直撞,痛不欲生!

    “还在书房。”何笑老实回答。

    慕容七夜咕噜了一下,谁也没听清他说得是什么,那双微眯起的眸子,高深目测!白衣上沾染着许多黑色的血迹,脸胜雪白,没有一丝血色!精致的五官,深邃而完美的轮廓,浅笑的薄唇,还有在月光之下闪着妖异光芒的深瞳,妖治而……害怕。

    “王爷,要不要……”

    何笑没有再说,慕容七夜也没有回。

    过了好半响,才听他沙哑的声音传来,“随她去!下去吧。”

    何笑想说什么,但依旧什么都没有说……行礼,退下。

    夜色无痕,刮过一阵阵燥。热的风。

    夜半无人,被灯笼罩的皇城,依然美轮奂。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喷嚏声……

    夹着一声自言自语,“真苦。”

    何笑寻声望去,只见昏黄的廊头,一个穿着水蓝色长衫的女子,青丝滑泄,脸色不怎么好,手里拿着药,很是小心的走着,就怕药会撒下来一般。

    何笑瞬间有丝怔忡……随后那僵板的脸上,第一次有了宽慰的笑。

    悄悄隐身,退到暗处。

    官霓纤推门进入,屋里烛火已然燃尽。

    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床上的慕容七夜,脸色苍白得吓人!很是安详。她吓了一跳,丢下药便冲了过去。

    “慕容七夜?醒醒……”他已陷入昏迷。一摸头,冰得就像是在冰窖里冻了半个月一样!

    她忙拿过药来,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必然是不能自己喝的。

    张开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掰开慕容七夜的嘴,这那样嘴对嘴的喂了进去。直到碗见底……

    然而药喝完,她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又一次袭来,这次是怎么也没忍住,干呕起来!

    打开窗户,吹一下风方才好些。

    然后又打了一些水,漱口,擦试他的身子。脱掉他的外衫,此时已然过去一个时辰了,他的身上还是凉,凉得彻底。

    “哎……”她爬在他的颈边叹气,手指触摸着他刚毅的下巴,线条硬朗,冰冰凉凉。有如冻着的丝绸,唇如刀刻,性感如斯,浓眉斜飞入鬓,鼻梁俊挺笔直,就似是精心制作而成的艺术品。

    第42章:偷吻

    睡着的样子,浓而密的睫毛遮掩着他的眼睛,头窝在被子里,有种看到没长牙小老虎的感觉,充满着蛊惑神秘的味道。

    低头吻了下他的唇,很凉却舒服极了。

    她上床搂着他,就像一个母亲抱着孩子那般的宠爱,让他的头埋在她的怀中。下巴隔在他的头上,五指穿插在他柔顺的乌丝里,缱绻温柔。

    她想着,还是睡着的慕容七夜乖些……一醒来,就跟个刺猬一样。

    不过,她却不希望是这种状态。冷得让人心发麻。

    折腾了一天也是累了,肚子里也有些不适,她咒骂了一句,拥紧了他沉沉睡去。

    就在好闭眼时,怀里的人猛地睁开了双眼。

    烛火忽明忽暗,已到尽头。

    最后的挣扎,发出来幽幽的光,照着那冰蓝色的眸子似一个琉璃,黑亮却望不到底,他在想什么?无从得知!

    翌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官霓纤睁开了眼睛。其实她是很能睡的,只是当一个人心里牵挂某种事时,睡觉也会变得不踏实。

    只是……她明明记得她昨晚是抱着他睡的,怎么变成她倒在他的胸口,而他抱着她?

    触及他身上的芳香,好像又不起起来了……

    他的体温已不如昨晚那般凉,还好。

    浅笑了一下,伸手抱住了她劲瘦的腰,继续睡!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她还是被下人唤醒的。

    “官姑娘,太后有请!”

    一连三声,官霓纤想睡都难了……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老巫婆请她干什么?又想害她?

    翻了个身,却受到阻碍……腰上还缠着一只大手。

    他没起来?

    这让官霓纤有些意外!

    一向早起的慕容七夜,竟然……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身体不舒服。她爬在床上,细细的看着他……

    “官姑娘……”外面的丫环急得快哭了,太后的人在等着她复命呢。

    “……我马上来。”官霓纤压低了声音,烦死个人!

    然而却依然吵醒了慕容七夜,眼下有些疲惫,有血丝。发丝铺在枕头上,那张脸倾城芳华,睁开眼的瞬间魅惑至极。

    “醒了?”她靠近了他,用下巴去碰触他的额头,还好,昨晚那种骇人的凉已经过去了,空布的药果然有用。

    慕容七夜拉下她,目光如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来。便下了床,更衣。

    官霓纤撇撇唇,又开始了……

    她怎么感觉,她总是在哄男人?

    算了,先办正经事!

    下床,拽过他掂起脚尖,重重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下,笑如灿花,“一定要吃药啊。”

    然后噔噔跑开了,慕容七夜看着她清丽的背影离开直到不见,方才继续笨拙的穿衣。

    官霓纤回到何沁阳的住处,找了件她的衣服穿上,两人身形差不多,倒也合身。

    “我就知道不能送你这个淫贼去找他,妈的!”何沁阳忿忿不平,看她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真想锤她!害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想着他们晚上干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何大小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出口成脏可不好。”

    “呸,就你还来教训我?”何沁阳嗤之以鼻!

    官霓纤摸摸鼻子,“嘿嘿……我要去宁慈宫战斗去了!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呢!”

    “那你早死,慕容七夜就是我的了!”

    “你少作梦!”官霓纤拍着她,有时想想何沁阳对慕容七夜是个什么心态呢?

    官霓纤还真分不清,但她清楚那绝对不是爱!

    但是……能看上一个对眼的,倒也不易。若不是何沁阳不爱宫廷,或者……早去请旨了。何谦恐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必然提过,何沁阳肯定没能同意。

    提起他们父女俩,官霓纤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你怎么知道?”何沁阳眉头一皱,有些厌恶。显然不喜欢这个哥哥的存在。

    “猜的!”她能说实话么?显然是不能说。

    换好衣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光里有一种何沁阳看不懂的意思。

    何沁阳顿时警戒起来,“你要干嘛?”

    “小阳啊……”官霓纤突地抱住了她,“若有一天,你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到时候你——下手可要轻点。”

    何沁阳很不适应她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情,尤其是第一句她竟然会叫她小阳?

    有够恶心!

    她一掌推开官霓纤,“赶紧滚吧。这种提前下药的事,我何沁阳向来不接受!”

    官霓纤看着她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过那些事早晚会浮出水面。更不说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人……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堤拉泽竟如此大方给她配銮娇,专人陪程。

    “姑娘,请!”

    压轿,毕恭毕敬!

    官霓纤还真是受宠若惊,堤拉泽安得什么心?总不至于是轿子里有埋伏?

    迟疑了一会儿,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上轿!

    一直到宁慈宫,她还活着!下了轿,进了殿,是死是活她可就说不准备了!

    “姑娘,这边请!”一进去便有丫鬟前来引路,想来堤拉泽应是等着她在!

    船到桥头自然直,上!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果真是美极了。

    转着她头都晕了,这宁慈到底有多大啊,头晕脚酸。

    终于在一座叫做云烟阁的地方停了。

    “姑娘,您进吧。”

    “好,谢谢。”官霓纤走了进去,一股异域香味飘来,看来这堤拉泽一把年纪了倒是瞒有小女人的习性。

    花嘛,哪个女人不爱。

    “你好大的胆子,敢让哀家等你!”刚一走进,便听到堤拉泽那冷戾的腔调!

    官霓纤唇一撇,看,这就来了。

    “参见太后。”跪拜,行礼。虽然讨厌她,但是……官大压死人嘛!

    虽然跪着,但背依然挺得笔直!堤拉泽一身深紫长袍,长衫拖地,外披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纱,逶迤拖地紫色水仙散花紫叶裙,珠钗环绕,雍容华贵!

    官霓纤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手,白嫩如肌,连丝纹路都看不到,美极了。

    这个女人真是……暴珍天物。

    然而官霓纤跪了这么久,也不见堤拉泽开口让她起来。

    然而官霓纤支依然能感觉到堤拉泽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竟然没有了恨意,而是那种似要穿透她的锐利!

    “太后……不知您叫我来是……”跪着也累啊,官霓纤忍不住只得出声。

    “哀家问你,那个荷包是你的?”堤拉泽退去了一却的尖锐,却没有退去威严!

    荷包是指那个锦袋么?官霓纤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不由得想到了上次,那罗刹说把这个拿去给堤拉泽,能保她安然出宫。

    虽然没来得及用……

    莫不是真的和堤拉泽有关系?

    “你怎么会有这个?”堤拉泽像是等不及一般想知道这个荷包的来笼去脉?

    “太后,我能不能起来了?”官霓纤嘻皮笑脸的,不说来大姨妈了,就算是平日这样跪着也会不适!

    堤拉泽扫着她的脸,精致的面容,尤其是那双眼睛,玲珑剔透,黑白分明,线条流畅而清晰……

    突然全身一震!

    为何以前没发现,这双眼睛竟——如此熟悉。

    幕地袖口里的手揪紧了,“起来,赐坐。”

    哎哟,她不是脑抽了吧?如此的好?

    官霓纤心里如是想着,却也安然的在她对面坐下了。今天的堤拉泽真是奇怪……

    与那锦袋有关?

    “太后,您让我来,有什么事情么?”她们都已经闹过不愉快了,何不挑开来说?

    “哼!看来你受的罪还不够多,依旧如此嚣张!”堤拉泽冷道,那双蓝眸配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看着如梦似幻,艳冠群芳!

    官霓纤咽了一下口水,没打算接话,她若是接下去保不齐堤拉泽一会儿一声令下拿了她,她可没地儿哭去。

    堤拉泽看着她没有说话,坐在那儿一幅乖巧的模样——语气也放软了。

    “你是从哪儿出生的?”

    嗯?擦,查她户口?

    官霓纤虽有错愕,考虑到目前寡不敌众,还是说了——半个真。

    “我在哪儿出生我是不知道,从小没娘,在青楼长大。”后一句有点异议,不过没啥关系,也不算是完全的假。

    然而她这样一说,堤拉泽全身一颤!

    没有娘……在青楼长大……

    脸色有些苍白!那双蓝眸紧锁着官霓纤,眨也不眨!

    官霓纤懵了……

    “太后,您……”

    “告诉哀家,你真的没有父亲?”堤拉泽又一次问道,声音有些急切!

    官霓纤揪着手指,怎么会没有父亲?正被你们关着生死未卜呢。然而她不能说——一家被关入牢,全指望她了。不能暴露身份,否则……

    “是的,我没有父亲。”她深吸口气,望着苍天,千万不要劈她!

    只是想起父亲……心里依然会沉重起来,她有父亲但没有享受过父爱,极少极少。从小疼她到大的也只有于妈,一直视如已出!她的娘也就是弟弟的娘亲,对她倒是不错,就像是救济穷人一般,每年会吩咐下人从正俯里拿一些绸缎给她。

    “太后,为何要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