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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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来想着她的样子,想着她是否安全,想着她有没有吃苦,想着她的性子有没有碰到比她更厉害的人欺负她……

    他天天找派人找她,没有停歇!

    然而……今天看到了……

    她没有半点兴奋,好像在她的生命中有他没他都一样。

    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嫌恶。

    他站在屋顶之上,阵阵凉风吹着他的脑袋,发丝飞起盖住了他的双眼,吹得脸颊全身凉嗖嗖的。好像在提醒着他,别犯傻了……

    他看着她入睡,看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她起来坐在窗子边上发呆,看着她磨研在纸上胡乱的写着什么,最后又泄气的扔到地上……

    最后天空犯起鱼肚白时,她才沉沉睡去。

    他从不知道,没心没肺的何沁阳还会有这样的一面,还会有这样忧郁的眼神……

    等她睡着,他才从屋顶下来,走过去。

    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好好睡一觉。把她抱在床上,体重真是轻,他一只手就可以抱着她。心里涌起一股异样……这三个月她到底做什么去了,又是受了什么样的苦,瘦了这么多,想着竟不禁拥紧了她。

    盖上被子,看着她的脸在晨曦里有如梅花枝头上的雪一般,白皙,绚乱。

    他轻笑了下………

    手抚上了她的皮肤,沁凉的,却舒服极了。一直舒服到了心头,接着漫延到四肢百骇。

    他呆了一会儿,方才离去。

    走了几步,鬼使神差的又折了回来,捡起地上她扔过的纸。

    字写得很大,都说字如其人,不无道理,撇捺都拉得很大,大大咧咧,不拘一格。

    然而上面的字……

    慕容白瞬间瞳孔一缩!

    纸在他的掌心里猛的收紧,揉成一团!

    手上骨骼暴起,唇抿成一条直线,诠释着主人此刻心里的怒火!

    过了半响,他慢慢的松开手指……纸从手上脱落,纸没有了桎梏,慢慢的散开来……刚好露出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来,‘七夜’。

    最后一笔下笔很重,且痕迹有些乱,似乎在说写它的主人那时凌乱的心情……

    慕容白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精致的容颜在了晨雾里,越发显得美丽,脂粉未施的样子,清丽脱俗。

    他手掌紧了紧,出门,凌空一跃,转眼间已经没了身影!

    他走后一会儿,另一床上抬起一张惊恐的脸来……

    思绪万千,八王爷怎么会这儿?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且八王爷抱着小姐时,怎么会笑得那般温柔?后来又怎么……怒气大发?

    不过小姐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去!

    何沁阳再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一睁开眼,便看到屋子聚满了人!

    老不死的穿着官服,喘着粗气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何沁阳眉目一转,心道不好!忙爬起来,扑到何谦的怀里,“爹,我回来了……我想死你了!”不忘咬一下舌,这种话真是不适合她。

    何谦感觉到女儿的讨好,女儿的主动靠近,他是高兴的。

    但是……

    “想我?哼!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何谦佯装怒道,这几个月提心吊胆的日子也总算是可以过去了…何沁阳虽然不听话常常忤逆他,但也从来没有离家出走过!

    “是啊,阳儿,你看你也不说一声一走就是三个月,大家都担心死了……”大夫人依在何韲的身边,那眸子盖在脂粉里,竟看不出她说得是真还是假。

    后面十来个都是何谦的小妾,有面带微笑的,有看好戏的,当然也有无所谓的。

    她们怨恨何沁阳,就是因为她……所以才能让何谦不在生子,这些小妾也是一个孩子都没有。他们有时也会想友好的对保沁阳,偏偏何沁阳就如刺猬一样,随时随地都想对她们出手!

    何沁阳一撇唇,这些人安得什么心……她哪会不清楚。

    但往后一瞄……只有小小妾没有露出那种嘲笑的姿态,反倒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从眼睛里真的看出了一点友好的微笑,以及担忧过后的轻松。

    何沁阳一笑,在俯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对小小妾出手的人,比她大不了多少,柔柔弱弱的,看着舒服。

    她冲过去,一把抱住她,“丽姨,你看我爹……我一回来,她就凶我……”一般来说,若想事情平息,就得找对人啊!小小妾是目前父亲最宠爱的,年轻,漂亮,而且不会争风吃醋!

    “老爷不会凶你的,他是担心你!”徐丽香轻轻的道,一边不着痕迹的移开了何沁阳,手摸着肚子……做着保护的样子。

    何沁阳粗鲁,但她这时却感觉到了徐丽香的动作……以及她的排拒。

    何谦走过来一掌拍开她,“离你丽姨远点!她可有身孕了!”

    什么?

    瞬间妻妾里像是给她们丢下了一颗炸弹一样!个个震得说不出话来,老爷不是说过今生再也不会生小孩了么?不是说不准他的女人,怀有他的子嗣?

    现在老爷官复原职,权力会慢慢的恢复起来。若是徐丽香母凭子贵…那么岂不是……

    过了一会儿……竟通通一窝蜂的涌上去,各种虚伪的问好……何沁阳那瞬间是高兴的,然而却又有种理不清的感觉涌上来……

    但是她们这群女人这样拽着丽姨,若是发生什么事了……

    “都给我散开!”何沁阳怒呵一声,气势如虹!

    她们这些小妾不怕何谦,就怕何沁阳,她翻脸不认人!

    “都滚蛋,烦不烦啊?我可告诉你们,若是丽姨的身体有一丁点的不适,我拿你们是问!”

    何谦被围在中间,小心的护着徐丽香,听着女儿此番话不禁看向她,和她母亲如出一辄的容貌……他曾在她母亲的墓前发过誓,今生不在生子,只宠这一个女儿。

    现在看着她,愧疚感油然而生。

    最后妻妾们都散了,何谦命人把徐丽香扶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这也就是对她宠爱的表现,以及权利的象证。

    何谦看着她欲言又止,“阳儿……”

    “老爹我这三个月不在家里,看来你也过是不错嘛……恭喜你老来得子。”说完也就出去了。

    何谦愣是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如卡了刺一般……

    在她要提脚走出门坎时,何谦似乎隐约看到了他的结发妻子,也如她一样纤细的背影,乌黑的亮发……挺着大肚子,步履蹒跚的去找他,遍寻不获,忧伤过度,孩子提前降生,继而导致死亡!

    幕地鼻头一酸,他吼道:“你若是不同意……我可以命人打掉孩子。”

    何沁阳行走的脚步一怔……呼吸急促!

    她慢慢的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古色生香的房子,一个宠爱她的老人,鬓上不知何时爬上了白发,他站在屋中央,四周都是冰冷的建筑物,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她的父亲很寂寞。

    那么一瞬间,心里巨疼!

    那么一瞬间,她明白了父亲对他的宠爱和保护。

    何沁阳道:“我很久之间就想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你看别人家里都是儿女成群,我们家就我一个……我都孤独死了。”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她受不了浓情的话,不喜欢说些肉麻的话。

    转身走了出去,何谦看着消失,唇边渐渐浮现出一丝轻柔的笑……

    他的女儿长大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离他越来越远了……

    何沁阳没有出俯,去了父亲的院子,和徐丽香聊来聊去聊了一下午。第一次发现,徐丽香如此的细心极细致,她知道父亲所有的喜好与厌恶,她说话时轻轻柔柔的,笑起来如那春日里的刚刚绽出来的花瓣,有丝脆弱弱不禁风,却又迷人眩眼。

    只是她在说父亲的时候,眼里没有爱,没有一丝丝的爱意。

    很平淡,就算是笑,也不是那种幸福的笑……是一种认命!

    出来时,莫名的心情怎么也提不起来……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呢?父亲有那么多的女人,却没一个爱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样有什么意思?若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么还不如……孤苦终老!

    一下子又想起了他……

    那种急切想要见到他的心情,吞噬着她的神经!

    她想起上交在慕容白俯里出来时,她拿到一个信物。于是便返回房间找到了它,是一块玉佩,上次很急没有仔细看,今日一看真是好东西,通体翠绿,手感也是极好。

    进皇宫,亮出玉佩,一路顺畅!

    只是站在慕容七夜的寝殿前……手心里竟然冒出细密的汗来,心脏跳个不停。

    “姑娘,请吧!”进去通报的太监折回来如此道。

    他竟然愿意见她了?

    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多少位历代君王。引得王朝颠覆,百姓流离失所,天下改为他姓。坐在那里面的人没有自己真正的情绪,怎么会开心呢?

    然而当她进去看到慕容白也在时……她恍然明白,怪不得慕容七月夜同意召见!

    躯身请安。

    “起来吧,无需多礼。”慕容七夜道,一身明黄坐在窗边,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还是一样的倾城如玉,蓝眸魅惑,面色苍白。

    慕容白如一个吊儿朗当的公子哥,双手负在身后,竟看也没看她一眼。

    “谢王……哦,不,谢皇上!”

    慕容七夜看着她,蓝眸里闪着异样的光芒。簿唇轻启,“你何时如此讲礼了?”

    有些时候有些人一句话就能让你沉郁的心情,猛然开朗!

    就如她此刻……

    何沁阳笑魇如花,“我一直这样,那是皇上没有发现而已。”她往前一步,就像和以前在荣王俯一样……

    然而却在桌前看到了一样东西!

    她瞬间,脸色苍白如纸!

    血蝴蝶,火红色的蝴蝶,还保持着新鲜的样子,这花太美了……美得竟不像真的。

    “这是……”

    “血蝴蝶,昨晚不知是谁送来的。”慕容白回,没有放过何沁阳脸上的神色。

    昨晚上,昨晚上……昨晚上她也是刚刚回来。

    呼吸蓦然急促起来……

    她看着慕容七夜那苍白如纸的脸,以及日渐消瘦的身躯,三个月而已……他竟成这般了……

    喉咙如卡着刺一般的疼痛,接着那股疼又心间上一直漫延到了四肢百骇!

    她该把她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么?

    能么?

    她退身:“臣女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告退,望皇上恩准!”

    慕容七夜那双锐利的眸子射向了她,看着她的头顶,眨也不眨!半响后,才道:“去吧。”

    何沁阳疯似的逃出宫,牵着自己的马一路风驰电掣,到了上次与官霓纤一起洗澡的湖边。湖水潋滟,波光粼粼……

    她恍忽看到了那次她与官霓纤在这湖里游泳的情景,她被打被骂,水淹至了她头顶的伤,那必然很疼吧,她却吭也没吭一声。

    那时,她必然是心痛已经超过了伤疼。

    何沁阳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心里沉得的喘不过气来。

    “我说,你跑什么?不是一直想要见到七哥么,怎么见到了没话说上两句,就落慌而逃?”慕容白来了,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扯起一根草叼在嘴里,言行间放荡不羁。

    “谁说我逃了?你知道个屁!”何沁阳看也没看他,捡起一块石头,用劲了力朝着湖里扔去!

    哗,水花四溅!水滴落下来时打在湖面上,旖旎万千。

    这让她一下子想起了太后寿辰的那个夜晚……两人对诗比武,在一片绚乱的莲花之上,傲意飞走!

    也不过是了几个月前的事情,再想起来竟恍如隔世。

    “你这女人不和我抬扛会死啊?”慕容白呸一下吐掉草,怒视于她!

    何沁阳睥睨着他,美目一扬,“你真是说对了,不和你抬扛,我还真是会全身不对劲!”

    哼!

    慕容白冷哼,“这么说……你要是和我七哥在一起,就能开心快乐?”

    “算你聪明!”

    “……”

    “你死了这条心吧,除了七嫂以外,他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了……”

    何沁阳没有回话,眸态低垂,思绪万千。她知道啊……知道慕容七夜还在想着她……

    慕容白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好,于是也就放下了姿态,清道:“我七哥的病已入膏肓,半年来靠着御医的药强撑下来,所以才能活到今日。今天不知怎么滴,七哥的气色竟好了许多……而且能一口气说出许多话来。”这是他担心的地方,他也害怕是——回光返照。

    太医在查完时,摇头叹息……什么都没说,于是他也明白,七哥或许……真的没救了!

    何沁阳一怔,想不到如此严重……

    “现在不是有血蝴蝶了么?不是能救他么?”

    “七哥根本就不想服用!”

    不想服……莫不是他在等死么?就因为……官霓纤不在了?

    不,不行,她不能让慕容七夜死。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极其坚定,“那你去告诉他,官霓纤没死……她没死……而且她还生了孩子……”说着话时,她心里有如针扎!

    鼻子一酸,泪险些流出来!

    慕容白紧紧的看着她,一会儿后才紧张万分的问:“你说的……是真的么?”

    何沁阳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是……是真的!”

    “何沁阳,你还没有学会撒谎!”慕容白利道,心里极不舒服。

    何沁阳猛地看向他,在他定定的视线里慢慢的开始心虚,心颤。

    最后,她幽幽的声音在湖面上飘荡……

    “是啊,我撒谎。三个月前,我跟着一辆黑色的轿子出了京城,一直跟着去关外……那个瘦弱书生竟是个女子乔装的,且有三个月的身孕,可是他的长相根末不是官霓纤!但她像极了官霓纤的影子……我一路跟着她去了雪山,那里很冷,冷得呼吸都困难。”

    “她要上雪山,我阻止她。后来她给我撒了迷药……那时我已经确定,那人就是官霓纤,只有她要去要那颗血蝴蝶!可是我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雪山崩塌,我和山下的村民一起挖了好几天,才找到一具尸体,脸已经不成样子,手里却死命的拽住那颗血蝴蝶!”

    “她还活着,可是为了救他,她死了……永远的死了!”

    她不知道那血蝴蝶是怎么运到皇宫里来,是谁送来的。只是……她拿命换来的东西,他凭什么不好好珍惜,凭什么不服用?

    慕容白怔在那儿好久都没有说话……

    只是定定的望着某一处……

    树林里有风吹来,树影婆娑,影影灼灼。

    像是在互相诉说着阵年殇残的往事………又像是在腼腆着岁月给过它们的愉快。

    何沁阳不知道慕容白回宫是怎么和慕容七夜说的,他竟服起药来,身体渐渐有了起色。

    而何沁阳看着他的身体一天天好转,那些郁闷的心情似乎也一扫而光……于是又恢复了那个咋咋咧咧有着江湖之气的女子。

    “你没事儿老往宫里跑什么?真想当皇妃不成?”

    只要有她在皇宫里,总是少不了慕容白!

    何沁阳白了他一眼,“你管得着么你,若是对象是他……我倒是不介意当个皇妃!”

    慕容白脸色一变,“你知不知羞?”眼睛瞎啊,人家不喜欢你,你还往上扑干什么!

    “是不是几个月没抽你,你全身发痒?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

    “哎……你不是最讨厌宫里的繁文缛节么?还要嫁进来?”慕容白不屈不挠。

    “主要是对象是——他!你这种花花大公子是不会理解的,你又没喜欢过人,那种为了对方甘愿牺牲一切的精神!”

    “呸!小屁孩懂个屁!”气死他了,慕容白一甩手,飞身而去。和她谈话真是能气死人!

    何沁阳瞪着他的背影吼道:“喂……别又去祸害小姑娘啊……染上病了别来找我!”

    这样的日子对于何沁阳来说,无疑是满足的。喜欢的人想风随时都能见,打闹的朋友就在身边。

    她看着湛蓝的天空……纯净得不染一丝杂志,隐约似乎浮现出了一张人脸来,俏丽如烟,清丽脱俗。

    她回以一笑,安心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和你一样的爱他,他也会是一个好皇帝。

    又是一年过去了……

    慕容七夜的身体逐渐好来,气色也好了许多!只是日理万机,变得更忙!

    同年,慕容燕昊驾崩!

    她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慕容白,而她也没有进宫。倒是那段时间,慕容七茉和她走得很近……常常来找她玩。她碍于情面,对她倒也很好。

    但是潜意识里一直是排斥她的,总是无法和官霓纤那样,心与心的交谈。

    送走慕容七夜,说了很多话,她回房丫头竟然门口候着,她不以为意。进房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

    跑完茶坐在凳子上,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的屋里从来不点任何香薰,常年开窗,味道很清新!但是今天有一股……香,很淡的香。

    不,不对!

    屋里有人!

    她蹭的一下站起来,却双腿一软,眼前一晕,支撑不住又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想不到摇言要抓到我的何尚书的女儿,竟也是这般的标志啊!老子今天有福了!”一阵狂笑引出一个貌不惊人的男人,一身黑衣,下巴有一颗黑色的痣,脸上尽是猥琐的笑。

    那颗痣?

    她认识,她在衙门里看过他的粗略画像,就有那颗痣!采花贼,专挑未出嫁的云英姑娘下手。

    何沁阳暗叫不妙,手自然的摸向腰间,“你来干什么?”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些,语气清脆有余!

    “你说老子干什么?自然是……采花喽。老子悦女无数,就是没碰过当官的女儿,更没碰过嚣张狂妄的女人。今天可是有福了……”他走过去轻挑的抬起何沁阳的下巴,暗暗称啧指下皮肤的柔嫩。

    何沁阳一掌拍去,想甩开他……但全身尽使不出一丝力气来,只觉得得热,好热……想脱衣服,一股股陌生的感觉直冲腰腹,似有湿润的东西从下体流出来!

    她面色红潮,吐气如兰,柔弱无力,这个样子无疑给男人一种致命的诱惑。

    “王八蛋,给我滚……”她怒道,说出来的话却有气无力,如情人间的呢喃。

    采花贼淫笑起来,眼里慢慢被情。欲染上了颜色……

    “滚?我是要滚……不过是在床上!”他说着提起何沁阳,倏地扔到了床上,自己同时也附了上去。

    何沁阳喘着粗气,也知道自己是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