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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和亲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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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日,六王爷都没机会跟皇上提起此事,今天终于有机会了,皇上同时诏见他和四王爷。但没想到大皇子也在,好在好像无不妥之处。

    “臣参见皇上,给大皇子请安。”

    “六皇弟免礼。”

    “谢皇上。”

    “四弟,六弟,你们都来看看这大蒙进贡的上好夜明珠。”皇上挥手示意两人上前。

    “是。”两人来到案桌前,仔细看着锦盒中晶莹剔透的夜明珠。

    “二位皇弟觉得如何?”

    “回皇上,珠体表面光滑无瑕,浑身通透,果然难得一见。”四王爷恭恭敬敬地回道、

    “是啊,不用黑夜也有如此剔透的光芒。恭喜皇上福德宽广喜贺此宝。”“哈哈。”六王爷几句话让皇上更开怀,不过转而马上恢复了历代皇帝的威严。

    “此次大蒙进贡想与我朝联姻,眼下只有永年、永晋、永安与大蒙公主年岁相当。两位贤弟,你们觉得谁比较合适?”

    “这……。”确实难住了在场几位。四王爷不想儿子远去大蒙;六王爷则一心想招安贝勒为婿;大皇子这回心里却动了私心,为了若月,但只能心里暗想。皇上虽然凡事让大皇子在场,却不让他参言过问。他只能任由两位皇叔与皇阿玛参详,希望一切像他想像的那样,可是,事与愿违,好像天注定。

    “回皇上,小儿永安生性倔烈,恐难成就。”四王爷面露难色的向皇上推口道,生怕惹怒了皇上,毕竟伴君如伴虎。

    “依臣看来,永年最合适,永晋是侧福晋所出,永安的确少了些谦和之态,他与小女芝兰一同长大,臣对他也颇有了解。皇上,臣有个提议,三哥过世已满一年,何不借此将平王印谪传,也了解联姻一事?”六王爷上前头头是道地分析。

    “好主意,这事就这么定了。对了,芝兰这丫头也适婚配之龄,她跟永安也可谓青梅竹马,不过当务之急先操办这谛交国邦交好的大事,容后再议他俩的婚配。”听及皇上的话语,六王爷暗自欣喜,大皇子也私心涌动,却不料皇上突然避转话题,让两人一片失望。

    “是,皇上。”几人应声遵从。六王爷心中却不失欢喜,看来皇上也有此美意,这事好办了。

    皇后这边在大皇子嘴里没问出什么,想必问若月也是一样,两个她都太了解了。倒是蓝云,让皇后三言两语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虽说不能喝成若月这杯儿媳妇茶,倘若嫁于安贝勒,也算做成咱皇家的儿媳,只是永康……

    其实大皇子在心里一刻也没有放弃过若月,尤其听到文丰不经意间提到她与安贝勒的事,他就一阵心痛,无论怎样,他都愿做她的保护者。

    站在“帛桥亭”,看见脚下平静的水面,和身后园中争香斗艳的花朵,仿佛如临仙境,心境也好很多。夏儿静静地陪在若月身边,陪她享受这几日来难得看到的轻松笑顔。

    大皇子一下朝就急急赶往凤仪殿,因为母后一早招了若月入宫。远远地却看到若月主仆俩静静地站在“帛桥亭”。

    “若月。”

    “大皇子?若月见过大皇子。”“奴婢夏儿给大皇子请安。”若月太过专注这样的意境,没想到大皇子会前来。

    “不必多礼了。若月,你好吗?”

    “多谢大皇子关心,若月一切安好。”

    “若月,你与我之间一定要这样生分吗?”看到她这样,他忍不住有些激动。

    “若月自知君臣之礼,身份有别。”若月避开大皇子的话题。

    大皇子明白若月的意思,此刻不应该再给她添烦恼,但他太想知道答案了。“你和安贝勒可好?”

    “嗯?还好。”扭头冲大皇子微微一笑。谁都看得出来那抹笑有些勉强。

    大皇子还想再问什么,若月却停下了脚步,目光直视着前方。不远处,安贝勒和兰郡主正朝这边而来,显然也看到了他们。

    “大皇子,若月妹妹,你们好兴致呀!”兰郡主打趣地笑着迎了过来。而安贝勒远远地就看到,心里很不是滋味,显然没想到会让他撞见,曾经还一度以为自己因为太在乎若月才多疑,看来又错了,自己被她单纯的外表骗了。此时的他心里似火烧,眼神也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烧在若月身上。

    看到安贝勒忿怒的眼神,若月不理解他在怒什么,你已经有了兰郡主了不是吗?这样的你难道还想在拥有我吗?自己岂不比现在还可悲?若月把原本直视的眼光收回转而看向兰郡主。

    这一切落在另两个人眼中,他们何尝内心平静,却要努力让局面恢复平静。

    “永安,芝兰,你们不也好兴致?”大皇子反唇相讥。

    “我去看过仪妃娘娘,见正好是你们下朝时间,就来找永安哥了。”兰郡主一直看着若月,希望看到她脸上有自己期待的表情。不过好像失望的是她,若月毫无表情。

    “是啊。芝兰,走,今晚陪你游船河赏月去。大皇子,不打挠你们,告辞。”说完,安贝勒自顾自地迈开了脚步。

    “永安哥,你等等我。大皇子,若月妹妹,失陪了。”芝兰听到安贝勒的话,更加喜笑顔开,炫耀似的招呼完若月,一路小碎步追上安贝勒。

    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人,若月的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碍于大皇子在旁,只得匆匆离去。大皇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安贝勒一定伤了若月的心。

    一路回府,安贝勒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大皇子和若月在一起的场面,他生气的表情别提多吓人,可兰郡主却不识相的在旁添油加醋。

    “大皇子和若月多配呀,若月现在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乐在其中了。”一番弦外有音的话让安贝勒更是烦怒交加。“说够了没有?”兰郡主正说到兴头上,被安贝勒一吼,着实吓了一跳,见他起身进了里屋也不好跟过去,但她还记挂着赏月的事呐。

    “永安哥,你不是要陪我赏月吗?”兰郡主小心翼翼地问道,却未见安贝勒停下脚步回答她,气得兰郡主一跺脚回了六王府。

    兰郡主刚离开,大皇子就跨了进来,听见脚步声的安贝勒回头刚想开骂,发现是大皇子。

    “大皇子,不是有佳人相伴吗,怎有空到我府上?”

    “你为什么让若月如此伤心?”大皇子真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此话让安贝勒立刻黑了脸,“我有伤她的心,这是她告诉你的?”

    “你忘了你我的承诺,我说过你若让她伤心,我随时从你身边带走她。”

    “她不是已在你身边了吗?你现在可以诏告天下,不必告诉我。”

    “你……”两人四目相对,两个男人的战争一触及发。

    好一会儿,大皇子才抽回眼神,背过身说道:“如果若月心里有我,我会毫不犹豫立刻恳请皇阿玛赐婚。……看到她因为你痛苦,却连一点忙都帮不上,她什么也不肯说。”说完,大皇子叹着气离开了。

    听着大皇子的话,安贝勒瘫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