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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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们到了。”沫沫看到手机屏幕显示潘子珣的回应。

    “哦,好的,就问问你们到了没有,他们俩怎么不回我啊?”沫沫并没有考虑到这就是所谓的女孩主动跟男孩搭讪的方式,只是傻傻的出于本意关心。

    “舍长的手机有问题了,阿成说让我告诉你一声好了。”还是简介回应。

    “好的,你们在干嘛?今天不好意思啊,我平时也不怎么玩,不知道带你们怎么玩,下次一起玩哈,早点休息吧。”沫沫唧唧歪歪一大堆,真的是婆婆妈妈。

    “我们在操场吹水呢,呵呵,谈人生,谈未来,谈女人哈哈哈。”潘子珣落落大方回复。

    什么是吹水呢?今天就听到这几个人说了好几次,沫沫好奇心起,一连串的问题出现了。短短的交流让沫沫觉得这个人还挺好,跟阿成一样,挺和善,至少不是自大。因为很多时候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总是有一些隔膜,都是一种谦虚凑气氛的心,而这个人让沫沫觉得没有这方面的戒备,可以轻松的谈论,过于热情,呵呵……沫沫挺开心。毕竟第一次只是玩,此时不宜多说,当作一个长久的朋友是不错的。俗话说: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沫沫知道了他们明天要去外面写生,啊,好热的天啊!今天先睡吧。

    六月多的重庆怎么可以用一个热字形容呢?沫沫不敢出门,但是今天外教的作业必须实地作证,没有办法,那么只能等到下午太阳回家的时候再出动了。三点多的时候沫沫收到了一条信息,啊,呵呵。好惊讶,是交大潘子珣的。沫沫告诉旁边整理画具的静,静笑笑没有什么话语。“好热啊,把我们快烤熟了。”潘子珣的信息有点夸张,再怎么说广东的夏天比重庆凉快不到哪去不是吗?对于西北来的沫沫是这样认为的。话题又开始了,谈天谈地谈你我。

    “死了死了。呵呵怎么办?静”沫沫跳脚看着手机频幕。

    “怎么了?”静还是一个不急不慢低着头问沫沫。

    “那个人要我给他画画,我怎么可能画的出来吗现在?”沫沫夸张的笑脸上搭配了邹着的眉头。

    “谁啊?”静表示也好奇了,转过头来问沫沫。此时作业的画具已经收拾好了。沫沫被静推着一前一后出了宿舍门。

    “就是那天的那个潘子珣啊!”沫沫撅着嘴吧,手里及时的回应着信息那头。

    “啊?你们联系啊,呵呵,你是不是……”静诡异的笑着问沫沫。

    “去去去,真的是,现在怎么办啊?”

    “那就画呗,又不是不会画。”

    “我真的不会啊,我们都两年多不画了,自从考了大学就没有动过笔了,现在要我画素描不死人吗?”沫沫还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手机。

    “那就不画呗。”静毫不在乎回答。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自己搞定吧!”沫沫继续玩自己的,静走出了校门。

    “快点啦!”静对这个作业有点心不在焉,貌似她和男朋友不愉快了。

    作业主题是防止污水污染。她们选择了在学校后面不远处的江边做实地效果。身着白色修身版长款T恤,深海蓝大褶裙下摆脚踝处倒上变成蔚蓝,粉色白底帆布鞋的沫沫没有走下江边台阶,在夕阳的熏陶下衬出沫沫的高挑、随意、纯朴、简单。她在台阶上面走来走去,领导般在监督静的工作进程吗?没有,她在跺着脚该怎么办一件事!

    “你们上课带别的同学老师不说吗?”潘子珣问沫沫。

    “可以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的上课形式,外教很放松的,并且比较喜欢有别的同学听他们的课的。”沫沫很确定的帮潘子珣排除参加沫沫课程的疑虑。

    “那好,你们几点上课,我今天就把照片给你,你也可以给我画画了。前几天考试考的不好,今天不想去了。”

    “我们两点上课。那你早点过来吧,我接你,我怕你找不到我们学校的路,还是你怎么过来呢?”

    “嗯,我现在就出发,走路过来,你接一下我吧!”

    “好的,到时候打电话啊,还有你吃饭没啊?我还没吃饭,先去吃饭了啊。”

    “还没有,打算过来吃你说的你们学校的特色,呵呵。”

    “好的,不过时间有点紧,我也不吃了,你现在就出发吧,我节约时间上课吃好了。”

    其实潘子珣过来与不过来无所谓了,在潘子珣要求画自己的那天,沫沫已经从他的QQ空间找了很多他以前的照片,她找了一张画了大轮廓,发现真的画不好了。沫沫问静怎么办?静又不老实了,看沫沫傻里傻气,自从知道了潘子珣让沫沫画像,沫沫成天和潘子珣信息、Q不停,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取笑沫沫的话语。真的是为难啊,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拒绝别人的沫沫该怎么办呢?室友没吃饭,沫沫会跑下去专门给室友买回来,去了超市,沫沫总会说我比你高我来提吧!所以后来凤每次去超市的时候就会想起沫沫。此时的沫沫才不管静说什么,先赶紧搞定潘子珣的画再说啊!

    “你可以画他的一部分啊,一个速写本都是他的一部分一部分要你比画一张完整的他更好啊。”

    “哇,真的耶。丫头太厉害了。呵呵”沫沫拍拍坐着旁边“玩着手机认真听课”的静。

    “切,姐姐……算了不跟你小丫头一般见识。”

    不知道此时的课程内容进展到了哪里?是否有老师呢?下面的沫沫完全忘了是上课。

    此时已是一点半了,沫沫看看时间有点晚了。再看看前方潘子珣的身影,迟迟不出现,沫沫继续加快脚步往交大走去。按理说应该快到了啊,怎么走的这么慢?六公里轻轨站下面沫沫看到了潘子珣,此时电话也在接通中。看到潘子珣,沫沫没有什么尴尬不好意思的想法。

    “你好慢啊,快点吧,我快迟到了,我们要点名的。”沫沫急促的表情显露不失的笑容。

    “不爽,所以一路就慢慢走过来了。”潘子珣一边走着应沫沫,一边取下书包在找东西。

    “给,这个是复印的,大一拍的。”

    “好的。”沫沫看看潘子珣给的照片,“真的是傻瓜啊,这样没有棱角的照片让我怎么画,这不纯粹难为我吗?这下死定了,到时候怎么给这家伙交代啊!”

    Shabnam外交的课很舒服,总结归来,两年来的外教最她的课有趣,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大四学长们顺着发音把老师叫成了“傻逼拉。”

    “这就是我们的外教,我跟你前几天提及的傻逼拉,嘻嘻。”沫沫和潘子珣坐在现代国际设计艺术学院六教某教室最后面,沫沫偷偷给潘子珣介绍逆光进来的女人,浓眉大眼瞳孔比教室的任何一个人都深那么几多毫米,左侧脑袋成男士发型,右侧美丽的黑色长发过于浓密显得高贵稳重,黑色风衣在逆流的空气里欲欲飘摇,沫沫总是觉得她像一位慈祥有震撼力的妈妈。

    傻逼拉一眼就看到了陌生面孔的潘子珣,“Kelly?Bfriends”,笑脸变鬼脸笑过。

    貌似潘子珣有些不自在,低着头一边啃着山东杂粮煎饼,一边继续按手机。

    “No,菊sta。

    friend。”沫沫看看翻译笑的蜜桃开花一样,沫沫脸红了。潘子珣没有听见吧,因为黑色耳机没有离开他的耳朵。沫沫看看左边的潘子珣,潘子珣继续按着手机,空气有点堵塞,好似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渺的。

    同学陆续都来了,静来了,“嗨,你好啊,帅哥!”静甜甜的像潘子珣招手。

    气氛比较缓和了,开始上课了,潘子珣也认真听沫沫叫苦连天的专业课。时不时和沫沫、静说上两句。

    “哦哦,我们聊天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们班有广东的吗?是广东哪里的?好想说说家乡话啊,好久么说了。”潘子珣右手摘下耳机捏在手里,脑袋距离沫沫十公分低声问。

    “哦,下课休息的时候我跟你说下,就在那边的那两个。”沫沫倾斜潘子珣方向的身子稍微坐正眼光漂向右斜方的两女孩。

    下课了,沫沫留潘子珣吃了晚饭再回交大,反正到吃饭时间了。静和老大也被沫沫留下来,充分驱散两个人只有过一面之缘不熟悉带来的不便。沫沫回宿舍放下了书本拿了相机去吃饭。晚饭听老大的选择了韩客佳烤肉,一路上静拍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照片。这天天空是灰色的,所以暮色慢慢降临的时候比平时早了点。看看天色,看看时间,所有的一切在缓慢的进行中发展着。潘子珣走了,沫沫没有送。回到学校,看看今天得照片。嗯嗯不错这张,可是我现在怎么画呢?想想,想想,谁能帮我呢?哦哦,对了,高中同学彬不是在美院吗?找他吧。试试运气吧,高中时候就不喜欢把自己的画给别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彬是沫沫高中同学,前后桌,一起学画一年。彬画画只需几分钟就可以把一个人变成黑白照了,沫沫说道彬的画:“太厉害了,画眼睛鼻子都是圈圈,但是几下就擦出来了,真的是太厉害了,唉!我们这些小辈。”“那是你没用心画这么,呵呵!”彬都会这样随意的回答沫沫的感叹。除了偶尔谈谈画他们没有太多的交流,考大学时,沫沫和他一起来了重庆,大一的时候沫沫因为外教作业还顺路看望过一次他,后来虽然联系,但是很少。今天就试试吧!正好看他Q在线,赶紧的。

    “在啊?”

    “嗯,在。”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呵呵,么事,你说嘛。”

    “我有一个同学要我给他画幅画,可是我两年都没动过素描了,真的画不出来,你可以帮我一下吗?”沫沫欣喜有紧张的心带动了嘴巴,半开着笑嘻嘻的邹着眉头等待答案。

    “好嘛。不过我这几天有点忙,过几天给你吧,你把照片给我发过来嘛。”

    “好的,谢谢彬啊。”

    “呵呵,不客气。不过你要怎么拿回去啊?”

    “到时候我过来你们学校拿吧。”

    “嗯。如果你忙,你把你的具体地址给我,我给你寄过去。”

    “还是算了吧,画不好弄,我还想弄个框框。”

    “哦,你的意思是说裱了吗?”

    “是啊。”

    “那我给你你先弄好你自己过来拿吧,到时候我通知你。”

    “好的,好的,太谢谢彬了。我真的不知道给人家怎么交代,我都说我不会画了,那人不信。”

    “呵呵,那就改天通知你,你把照片发给我吧。”

    沫沫太开心了,问题解决了。挑一张正面的好看的给彬画吧,嗯,就这张吧,吃饭时的路上拍的,很不错,有风景,有音乐,有动感。

    去大学城的路很远,沫沫早上七点就起来出门了,一路上迷迷糊糊睡过去,她晕车了。到了沙坪坝要转车,可是怎么走呢?幸好有时刻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叔叔,沫沫坐上了前往大学城的车,可是到哪里下车呢?沫沫多次打电话问彬,最后一次直接打车吧。的士十点多到了大学城川美门口。沫沫想休息一会和彬吃了午饭过来,可是想想潘子珣期待的情绪,没有多逗留,彬也没有接受沫沫假情假意的请客,因为这时十点多,吃午饭还稍微早点。说好了要给潘子珣在中午的时候看到画像的,感觉有点晚了。昏昏沉沉沫沫坐上了彬说的车子赶往交大。

    一路睡过去,原来车子在杨家坪要转车,这下又怎么走呢?走一路问一路,巧的是沫沫碰到了去往兼职路上的阿利,彼此在这里见面寒暄一下,阿利看到了沫沫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已经从沫沫手里拿了起来,“啊,沫,不是吧,你真的给他画了啊?你是不是……还专门帮他取回来,也帮我画一个裱好呗”阿利随便看下画眼睛带着笑诡异的看向沫沫。

    “呀,我不是那几天说了吗?可是那个人不信啊,我就找朋友帮忙了。你不要乱说啊,真的是”沫沫赶紧解释道。

    “呀,没事了,开玩笑的,我要去上班了。你赶紧回去吧,在……”

    沫沫顺着阿利指的方向找到了去交大的车子。好饿啊,等着回去让潘子珣请吃午饭吧!电话已经响了好多次,潘子珣真的很期待吗?一直催什么啊?

    “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信息回向那头等待的潘子珣。

    “到底还有多久啊?我等不及了,都等了很久了啊!”

    “已经在你们学校附近了。”

    2011五月下旬的重庆还真的不像以往的重庆,眼看就要落雨了。沫沫下了车子,好冷啊,越加裹紧奶白色七分开衫毛衣,嘴唇依然发紫,偶尔发自内心的颤抖一下,抖乱了前行的脚步。管不了了,赶紧给了回学校穿衣服吧。信息声又一次响了,潘子珣的。“在哪里了,还不到?冷死我了。”真的是。也不知道接一下我,我怎么知道走吗?还一个劲催催催个屁啊,真的是。一边东张西望看着方向一边心里嘀咕着。

    “那就不要穿那么少啊,也不要穿短袖短裤啊,穿长的。”

    “已经穿了,你快点吧,我很想看到啊!”

    沫沫没有回答赶往菁园楼下。

    “人呢?”

    “我在下面等你一直不来,我回宿舍了。你到哪里了?”

    “我到你们楼下了,下来吧。”

    沫沫拧着画框有点累了,换个手臂甩甩胳膊看着菁园操场上的篮球男孩们。

    这是沫沫和潘子珣的第三次见面。

    侧面走来了潘子珣,沫沫转过去了。黄色T恤外面一件休闲格子衬衫套着,宽松的牛仔裤藏埋了高绑运动鞋绑。好奇怪的穿着啊,沫沫看着迎面过来的潘子珣,要装作还没看见吗?说什么好呢?怎么打招呼?用什么词?沫沫瞢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好慢啊!”

    “别这么说啊,我很早起来就去给你裱了的。”

    “呵呵,开个玩笑!哇,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就是说随便画一张好了,你弄这么好,相比花了不少钱吧?”潘子珣开心的笑着接过沫沫递给他的画。土黄木质画框约A2大小,距离边框周边十厘米中央是潘子珣的“照片。”沫沫认为有西方壁画美的气息,彬太厉害了。

    “呵呵,没有多少,下次记得还我就好了。”

    路过的人也略回头张望这两人手里的东西。

    “真的谢谢你,太让我意外了。”

    “还好了。”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回学校还是?”

    “那我回学校吧,很冷,回去穿件衣服。”

    “好吧,真的谢谢你,下次请你吃东西哈。”

    一路走回来学校已经没有的吃了,跑到饭堂二楼买个饼回宿舍吧,冷死了。调皮的诅咒也是少不了的,比如潘子珣真的不懂事,就不知道问问吃饭没啊?其实沫沫还是挺惊讶的。五月的回音慢慢肖瑟,飞花六月即将到来。沫沫回顾,一个月过去,在同学的取笑,与潘子珣的频繁联络中,沫沫无形中已经非正式告白三次,潘子珣每次会说,沫沫,听我说,男女之间不止一种关系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