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残花败柳 > 小三的下场

小三的下场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冯春姿明白了,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置的陷阱中,而成怀瑜,就是那个一步步带她走进陷阱的人。

    她满腹的怒气和困窘,几欲令她崩溃疯,但是她也知道,这时候如果不控制好自己,只会让满堂的宾客看这场笑话看得更尽兴。

    现在,明明知道是个陷阱,她也得走进去,她得维持着最后的一点,哪怕是实际上已经不复存在的面子。

    冯春姿的脸上立时挂起了一个伪装出来的笑容,脸色是灰白的,之前画的精致的妆也完全掩盖不住,僵硬得如同殡仪馆的师傅给死者画的最后一次妆容。她被“新郎”钳着,被“伴娘”推着,慢慢的走,故作从容的和两旁的宾客点头致意,听到他们气死人的称赞声:“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绝配呀绝配!”

    成怀瑜!你这个混蛋!冯春姿的心像是个已经到了临界点的炸弹,马上就要爆炸了!

    但她强忍着满腔喷薄欲出的怒火,强颜欢笑,维持着优雅、幸福的姿态。站在一众宾客面前,她挺直身子,骄傲的抬着头,像只骄傲的公鸡,维持着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她曾经跟他们炫耀过自己未来的老公是多么的英俊帅气,多么的潇洒多金,多么的疼爱自己,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新郎倌却是多么丑陋、多么寒酸,多么的上不了台面,像是个跪在天桥上等人施舍的乞丐。她看到了那些耻笑她的眼光,如利剑一般,将她的骄傲、自尊一点点的都削掉,又像是一层一层的剥掉了她的衣服,浑身**的展现在宾客们面前,任君随意参观,他们时不时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看着她,愉悦的笑着,她知道,他们把她当成了一个丑!

    她冯春姿自从出生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她从来都是被男生们捧在手心里,被女生们争相讨好的对象。甚至嫉妒她的人也只敢私底下里说说狠话,从不肯得罪她,因为她在心目中的地位实在很高,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所有男生。

    可是现在呢?那些曾经奉她为女神的男生们一个个的都在幸灾乐祸的看着好戏,眼睛不停的在她和“新郎倌”之间切换着。

    他们心中都在想:哈哈,还以为那个眼高于顶,骄傲得如同公主一般的冯春姿会找个多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结婚呢,原来哈哈哈哈果然是眼光独到,不同凡响!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男生们心中平衡了。

    冯春姿知道,她从此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再也没有了引以为傲的自信和尊严,再不会有人用羡慕和嫉妒的眼神看她,她已经沦为了一个笑柄,成为人们茶余饭后剔着牙,用鄙夷和嘲讽的态度聊八卦的一个谈资!

    她冯春姿算是栽了,但她还是不甘心,她咬碎了银牙,心中暗想:成怀瑜,你等着!

    仪式结束后,酒席开始,宾客们的注意力渐渐从她身上转到精美的食物上。冯春姿顾不得换衣服,跳上了一辆出租车,便往大宅而去。

    成怀瑜坐在客厅上,悠闲的看报纸,似乎就是在等着她而来。

    见冯春姿满身狼狈,怒气冲冲的跑在他面前,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一边嘴角上扬,扯出一个笑容。

    “哦?原来是新娘子!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还没入洞房吗?”成怀瑜傲慢的把报纸移开,明知故问,讽刺着她。

    “成怀瑜,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冯春姿瞪大了眼睛,眼睛通红,充满仇恨的望着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大声的吼叫,像一头了疯的狗,似是能随时扑上来咬他。

    成怀瑜嘲讽的一笑:“原因你还不知道吗?我花了一年的时候换取了老头的信任,又花了一年的时间去勾引你,你以为我这么费尽心机又自我牺牲的目的是什么?”

    冯春姿头凌乱,原本被胶定住的头一缕一缕的散落下来,像极了一头呛毛的的大花猫,脸上的妆都花了,假睫毛掉了,通红唇膏噌到了脸颊上,从嘴唇到脸颊形成一个血红的弧度,像极了刚洗吸完血的魔鬼一样,脸上红红黑黑绿绿灰灰的五颜六色,像是个巨大的调色盘。她再也不顾不得顾忌自己的形象,像个泼妇一样吼叫着:“你就是为了报复!你太可怕了!你无耻,你是个恶魔!”

    成怀瑜冷哼一声:“你又好到哪里去,对比你们,我仁慈多了,至少留住了你们的性命,而你们的手里,却血淋淋的握着一条人命!那就是我可怜的妈妈,她活活的被你们逼死了!”

    成怀瑜义正言辞的说完这段话,接着,声音放缓,慢慢的低声的,做出以前勾引冯春姿时的那副表情,说:“你说,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忍心看着她白白死去,如果不给她一个公道,你说,我还算什么儿子!”

    冯春姿终究不是个一般人,在小三的奋斗过程中她的头脑被锻炼得很清醒,很懂得变通,她蹲下身子,稳了稳心绪,脑子中迅的转了几个圈,知道这样和他大吵大闹实在对自己没好处,她声音低下来、态度软下来,露出一个看不出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妄图进行最后一丝的努力:“好,你现在也成功的报复到我了,给你妈妈报仇了,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对不对?”

    成怀瑜身子凑过来,靠她很近,暧昧的问:“还想和我在一起?”

    冯春姿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连连点头,抓住他的胳膊:“你报复我的事,我原谅你,你知道你心里也不想的,看我这样,你也心疼的对不对?我不怪你,只要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忘掉这件事,我们重新开始,就当以前从来都不认识,好不好?”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仰天大笑:“冯春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幼稚了?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你从来不照镜子吧?所以现不了你那丑陋的容貌,丑陋的身体和丑陋的心灵,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见你就像看到一堆腐肉一样,令我反胃恶心,你就像是落在我身上的灰尘,我恨不能立刻将你掸落在地!你也就只配和那个街头的乞丐凑成一对!和我在一起,做梦!哦,不,是梦中都不可能生的事!”

    冯春姿脸色更加灰暗,一行一行的眼泪从眼眶里喷涌而出,听到成怀瑜最后一句话时,她终于忍不住压抑的愤恨了“啊”的大叫一声扑过来,想要去掐断他的脖子。

    成怀瑜冷冷一笑,一挥胳膊,冯春姿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成怀瑜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说:“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还有别的更加简单的报复方式,比如,找些人在马路上不小心那么一撞,或者抢劫的时候顺便下女主人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惜等了两年时间,要用这个方法来报复你们吗?告诉你,因为精神上的报复远远要比**上的报复更加令人痛苦,我知道你和那老头两个人最在乎的是什么,老头我爸爸他抛弃妻子,就为了跟你在一起,当他看到他最爱的女人和儿子搞在一起,而他的财产也一分不剩的到了儿子名下,你说,这算不算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至于你”成怀瑜鄙视的用食指指着她,说:“你就是个爱慕虚荣、工于心计、贪婪无度的无耻女人,你的最终目标不就是嫁入豪门,看到别人羡慕得要死的眼神吗?那好,我就让你这个梦破灭,让你在所有认识你的人,不管是爱你的还是恨你的,喜欢你的还是讨厌你的人面前彻底失掉尊严,失掉你引以为傲的一切!”

    成怀瑜蹲下来,迎接着冯春姿的怒目,微微一笑,捏住她的下巴:“你看,我是多么了解你!”

    接着他又站起身来,在沙上擦擦捏过她下巴的手,说:“这下,你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你嫁给了一个又老又穷的乞丐了,你不是最瞧不起乞丐吗?你不是觉得你是上等人,而他们只配舔你脚下的泥土吗?哈哈,现在你们是一样的了,乞丐婆,我说的对吗?”

    冯春姿“呼呼”的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像是一条被斗败的狗,眼睛熊熊的往外喷射着怒火,恨恨的盯着成怀瑜,如果眼神能杀人,成怀瑜恐怕早已经被千刀万剐了:“成怀瑜,你的演技真好,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你骗了我的感情,让我都以为你是爱上了我,是我自己笨,是我自己蠢!”

    成怀瑜轻蔑一笑:“是呀,你笨你蠢,你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这种见异思迁、爱慕虚荣,狠心毒辣,做事不择手段,面目丑陋,只会装腔作势,整天梦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只有成振飞那样的没人性的老头子才会看上吧,说实在的,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接着,成怀瑜打了个响指,佣人提了两个大箱子过来,扔在冯春姿身边。

    而成怀瑜坐到了沙上,悠闲的喝起茶,说:“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可以走了,顺便提醒你一句,昌平那套别墅和三环边上的楼中楼我已经卖了!”

    冯春姿急了,最后一点指望也没有了,她“腾”的站起来,面目狰狞,丑态毕露,气得快要爆炸了:“那是我的房子,你凭什么卖掉!”

    “哈哈哈”成怀瑜大笑:“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也会那么大意呢?那两栋房子还在成振飞名下,你不知道吗?”

    怪就怪冯春姿太自信了,她自信满满的知道成振飞一定会娶她,嫁给他,他的就都是自己的了,所以根本没逼着成振飞去办手续,没想到!没想到!冯春姿心如死灰,颓唐的倒在地上,像一团软软的烂泥。但她仍然不死心,虚弱的的说:“那里面还有我的饰,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成怀瑜冷笑:“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房子里的东西是你的?”他加重了“我”这个字。

    “你你太可怕了!”冯春姿被打击得彻底蔫了,她知道从成振飞那里得到的,甚至自己这么多年来积攒的东西也都没了,她已经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她忽然的趴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彼此彼此,对付你这样的人,不可怕点,怎么对得起你?”成怀瑜淡定的品了一口茶。

    成怀瑜接着说:“你最好现在就提着你的行李走,否则我就叫警察了,最后,再告诉你!跟你的父母老家去,今生今世不许再踏进北京一步,我会派人看着你,如果你还敢来,我会让你受到比这强百倍的惩罚,你该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成怀瑜说完,喊了阿姨出来:“把这个女人撵出去!”

    冯春姿当然已经知道了成怀瑜的手段,知道他的心有多狠,现在家里那边恐怕都已经传遍了她嫁给乞丐的事儿,如果让她回到老家去,一辈子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了,她恐怕这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冯春姿在小三扶正的道路上锻炼了精明理智的头脑,她知道强硬的战术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她是识时务的人,想至此,唯有向成怀瑜服软求情。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成怀瑜脚下,抱住他的小腿,卑贱的哀求:“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错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害死了你妈妈,看在我那么爱你的份上,饶过我好不好,求求你!”

    成怀瑜厌恶的把她踢到一边,眼神如刀,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提这个爱字,你不配,更没有资格!”

    冯春姿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知道自己所有的理想和希望都破灭了,她像是死人一样,毫无生气的趴在地上,嘴里机械的**叨着“我错了,我错了,饶过我吧,求求你了!”她瞬间像是老了十岁,眼角出现许多皱纹,眼神呆滞,哈喇子顺着嘴角流出来,她已经彻彻底底的被打败了。

    本着痛打落水狗的原则,佣人出来,像拖一只死狗一样着冯春姿的身体,将她拖出大门口,扔在大街上,并接受成怀瑜的指令,打电话给她的父母,让他们来领人!

    暧昧的情感

    冬日的陵园,北风呼啸,凛冽如刀,吹着干枯的野草和树枝,沙沙作响,在这静谧、沉默的地方,这唯一的响动,使这里显得更加的荒凉、萧索,仿佛是逝者寂寞的哀鸣。

    一身素黑色的成怀瑜手捧着一大把康乃馨沿着台阶,一阶一阶的拾阶而上,表情严肃,神情哀思。一个个小小方方的坟墓整齐的排列着在小路的两旁,而他的妈妈,就躺在这其中一个里面,在一方低低矮矮的方盒子里。

    成怀瑜在他妈妈的墓碑前停下来。

    墓碑上的妈妈,幸福、慈祥的笑得开怀,成怀瑜深刻的记得这张照片,这是妹妹十三岁生日时拍下来的,那时候,他特地从美国飞回来,一家四口人围聚在一起,温馨的为他们的宝贝小瑾庆祝生日,妈妈看着一双可爱的儿女和优秀的丈夫,满足而愉悦的笑着,那个瞬间立刻被成怀瑜捕捉下来,形成了一个永恒。

    谁知,短短的几年时间,便已是物是人非了,变心的变心,死去的死去,妈妈已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只有这张相片,却永久的留在了这里,成为了她曾经活在这世上的一个证据,如今成怀瑜,只能依靠着这张照片来凭吊自己的母亲。

    成怀瑜虔诚的双膝跪在地上,唯恐惊扰了墓中人一般,轻轻的把花放在墓碑前,抚摸着冰凉的大理石做成的墓碑,用手和袖口细细的擦拭着相片上的灰尘。

    “妈妈,您不孝的儿子怀瑜来看您了,您在那边过的还好吗?”成怀瑜哀伤的看着妈妈的相片,细细的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深切的缅怀着这个生他养他,给过他多少幸福和关爱的亲人,这个世界上最最疼爱的她的母亲。

    他的手上和衣袖上都沾满是灰尘,但他并不在意。

    “我想肯定很好,没有了让您伤心失望的人,您会像从前一样,快快乐乐的吧。”成怀瑜将康乃馨一支一支的插在墓碑前的花瓶上,妈妈喜欢康乃馨,因为这种花清淡而温馨,代表了爱和关怀。

    “妈妈,您原谅我了吗?我没见您的最后一面,甚至连您的葬礼都没参加,您很失望吧?您知道当我得知您自杀的消息后,有多恨您吗?恨您就为了那个变了心的老头,而抛下了你的一对子女。那时候的我快要疯了,我甚至丧失了理智,为了让老头蒙羞,竟然去做了一件荒唐事,我还想着,永远的不回来,远离这一切令人烦恼的事儿。”

    他细心的清理着坟上的枯草,把那些枯草一根根的从坟头上拔掉。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后悔当时没有回来,没看您最后一眼,在妹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也没能陪在她身边。”

    冬日的泥土,又冷又硬,地下结了薄薄的一层冰碴,成怀瑜费力的拔着。

    “妈妈,我替您报仇了,那对狗男女,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您会欣慰的吧?妹妹现在也很好,她得到了一个喜欢她的姐姐,我会好好的照顾她,代替您,代替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头,您安息吧!”

    拔完了枯草,成怀瑜随意的掸掸手上的泥土,揉搓两下被冻红的手指,坐在地上,看着妈妈的照片,慢慢的说:“妈妈,我爱上了一个女孩,一个坚强、美丽、勇敢又孝顺的女孩,给您报了仇,现在,我可以心无旁骛的去追求她了,到时候,我会带她来看您,告诉她,您有多么的美丽、善良,妈妈,你祝福我吧!”

    又坐了好久,他才起身走下山去,回到车里,他觉得刚才拔掉的那些野草仿佛长到了他心里一样,让他的心慌慌的又痒痒的,疯狂的思**着一个人。

    明天是初五了,也该把他们接回来了!

    拨打着沈露白的电话,好久之后,她才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喧嚣的锣鼓之声。

    “露儿”

    “喂?你大点声,我听不见。”沈露白堵住耳朵,往路边走了走。

    “听得见了吗?”那边的喧嚣声小了些,成怀瑜提高了声音。

    “嗯,听到了,过年好!”沈露白咯咯的笑着说。

    “过年好!”成怀瑜回应着她,嘴角不自觉的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们这边办庙会,小瑾在跟着大家扭秧歌,玩得正欢呢。”沈露白也不自觉的笑了,向成怀瑜解释着。

    一连几天,成若瑾都跟着办会的队伍到处跑,领队的相中她了,说这城里的小姑娘很漂亮,干脆就加入我们秧歌对吧,成若瑾跟他们一拍即合,当下就答应了,立刻上妆换衣服跟在队伍后面。沈露白不放心吧,成天跟在她后面,倒成了她的保姆。

    “这么高兴,我也去凑凑热闹好不好?”成怀瑜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非常的想去感受妹妹那份愉悦。

    沈露白一愣,他也要来么,忽地,心弦一动,一股热流从四处涌到了心脏,冲击得心脏“怦怦”像是打鼓一样,跳得好快,她唯恐电话那头的成怀瑜听见,连忙握住胸口,说:“好呀,欢迎,不过,乡下的条件不好,你可别嫌弃。”

    “当然不会,你们家里现在都有谁在?”成怀瑜问着,心中盘算着。

    沈露白告诉了成怀瑜乡下的地址又掰着手指头一一的给他数了一遍。

    成怀瑜认真的记在纸上,放下电话,便开了车出去。

    相思如箭,他把车也开的似飞舞的箭一样飞快,才刚下午便驶进了村子。

    沈露白和成若瑾站在村口,远远的就向他挥着手。他心中一暖,无数股温热的暖流从心头流淌出来,一时间,通体舒畅,他觉得这就是最简单的幸福。

    村里边路窄,车子开不进去,成怀瑜便把车子停在了村口。

    “哥哥”成若瑾跳过来,亲热的叫着。

    成怀瑜刮刮她的鼻子,溺爱的说:“都长胖了。”

    成若瑾嘻嘻的笑,挎住他的胳膊。

    “等等,我先把东西拿出来。”成怀瑜推开妹妹的胳膊,打开后备箱,拿出几个精致的大袋子来。

    光看包装,便知道是他带来的礼物的礼物价值不菲,沈露白立时觉得不好意思,说:“又让你破费了。”

    成怀瑜温柔一笑:“第一次上门,应该的。”

    回家这段不长的路上,成若瑾一路上都在跟遇见的人打招呼,爷爷、大爷、叔叔、阿姨,叫得很亲热,骄傲的对着他们介绍:“这是我哥哥!”

    那些人也都乐呵呵的,没有虚伪的客套,只是热情而腼腆的说:“来了?”

    成怀瑜也真诚的一一的回答着:“来了!”

    有几个小孩跟在后面看热闹,村里不经常来外人,尤其是大城市来的人,成怀瑜让他们感到很新鲜。沈露白掏出糖果来,分给他们,说:“拿了糖,别处玩去吧。”

    小孩子们倒也听话,拿到糖果,高高兴兴的到别处去玩了。

    成怀瑜微笑的看着这些淳朴善良的人,成若瑾得意的说:“看,我们乡下人多可爱!”

    走到家门口,便看见一家人都在门口迎接他们,这里边,沈露白的妈妈、二舅和二舅妈他见过,其他的人成若瑾给他一一做介绍。

    成怀瑜连忙给他们拜年,将自己带来的礼物一一分给他们,给女人们的是纯羊毛的毛衣,给男人的五粮液酒。

    二舅连忙推搡着不收,说:“你给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们实在不能收。”

    成若瑾连忙说:“二舅,你就收下吧,他钱多,你就让他出点血吧。”

    被小瑾这么一嬉笑,众人也不得不收了,直嚷着:太破费了!

    成若瑾拉了哥哥进屋,让他学着自己的样子拖鞋上炕,成怀瑜依言上来,往炕上一坐,便觉得屁股下面滚热的。

    “暖和吧?这叫土炕,晚上睡在上面可舒服了。”成若瑾现在俨然已经是一个农家通。

    成怀瑜点点头,觉得刚才被凉风打透的身体立时都暖和了。

    成若瑾忽然的伸手放在成怀瑜面前:“我的新年礼物呢?拿来!”

    成怀瑜拍拍她的脑袋:“就知道少不了你的,给你。”说着,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psp来。

    成若瑾眼前一亮:“哥哥,你允许我玩这个了?”

    成怀瑜说:“你都成年了,应该有自制力了,我相信你。”

    成若瑾高兴的呵呵笑着,仍不满足,伸出另外一只手说:“那露儿姐的呢?”

    沈露白站在一旁,正在给成怀瑜沏茶倒水,听到这话,连连摆手:“我不需要的。”

    成怀瑜转向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来,递给她,说:“送给你的,收下吧!”

    “什么呀,什么呀?”成若瑾连忙凑过来,好奇的把盒子抢过来打开。

    “哇,是耳环呀,好漂亮。”成若瑾赞叹着。

    这是一对白色水晶做成的的耳环,用白金包着,做成了水滴的形状,精巧细致,非常的漂亮高贵,在阳光的照耀下,淡淡的散着着五彩的光芒。

    沈露白眼前一亮,立刻被这精巧的设计夺取眼球,这正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她知道这种东西一定价格昂贵,连忙把饰盒推了出去。“我不能收,这个太贵重了。”

    她自小扎的耳朵眼,但很少戴耳环,她经常散着头,耳朵通常都会藏在长长的头里面。不知道成怀瑜怎么的,竟然注意到了她的耳洞。

    成若瑾可不理她的拒绝,抱住她的胳膊,在她身上扭来扭去,撅起嘴巴,做出很可爱的样子,撒着娇说:“露儿姐,你就收下嘛,是我哥哥的一番心意啦,你这么照顾我,他感谢你也是应该的!”接着,又转向哥哥,眨眨眼睛,撺掇着:“你送给人家耳环,就得负责给人家戴上,快去呀。”

    成怀瑜笑着,接过耳环,拿在手中,凑到沈露白身旁,说:“收下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份我送你的新年礼物而已,人人都有份的。”

    成若瑾在一边附和:“是呀是呀,快收下吧!”

    沈露白盛情难却,只好点点头收下了,但却觉得收了一个烫手的山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候,院子里有小孩子叫着成若瑾的名字,喊她出去玩,她立刻跳下炕,跑出去了。

    屋里面只剩下成怀瑜和沈露白两个人,他们之间有一阵的沉默,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流,沈露白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紧张。

    成怀瑜摸摸鼻子,说“我帮你戴上吧”

    沈露白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然没有拒绝,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一朵等待开放的花。

    成怀瑜从她手中拿过耳环,微微一笑,大手撩开她柔顺的头,露出洁白透明、小小巧巧的耳朵,他轻轻柔柔的,怜惜而小心的给她戴上。

    成怀瑜的手,带了一团燎原的火,点燃了沈露白的耳朵,蔓延到她的脸颊,蔓延到她的心里,蔓延到她的四肢。沈露白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烫,就像是一个高烧不退的病人一样,几乎能将一颗鸡蛋烤熟,耳朵更是红得像天边的晚霞。

    成怀瑜并不熟练,但很专注,他浓重的鼻息喷洒在沈露白脸上,被她呼吸进来,此情此景,暧昧得让人窒息。

    沈露白屏住了呼吸,专注的倾听着他紊乱的心跳,似乎能感觉到,此时的成怀瑜也和自己一样,乱了节奏。

    这个身体,是她所熟悉的,毕竟她有过那般亲密接触的人,只有他一个,她能清楚的记得他的气息,他身体的温度,和那双大手的触感,此时,她已经充分的肯定了,他就是东京的那个人!

    但是,以他的财力势力,为什么要去拍那样的片子,在她心里,这就是一个大大的谜团,让她着实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