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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诸儿‘遇难’的真相

作者:陌上花开2012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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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儿把榻上的丝被折成方块,让灵儿靠在上面;自己在榻边正襟危坐,面色庄重地说起当日在贝邱山发所生的一切……

    他得知连称等人正向贝邱山杀来,便要出寨到路口迎战,以免连累了风氏族人。

    齐王正紧着袖口,只听到身侧有响动,便快速向一旁闪避,不料劈掌攻来的是盂阳!

    他大吃一惊:“盂阳?你疯了么……”话没说完,颈后大椎穴被人点中,他身子一软倒在地上,眼角扫到偷袭的正是石之纷如。

    风鸣和春林冲过来要救齐王,被盂阳挡住,“我们这是想法子救主君,你们不要害怕!”

    风鸣和春林惊惧地停下来。房外的侍卫却听到响声,在门口叫着:“主君,可有变故?”

    盂阳向房里的几人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房门前大声喊道:“主君正在寻找合用的剑器,你们快些准备好马匹和利器,我们这就去寨外迎战!”

    侍卫们应声去准备了。

    盂阳和石之纷如跪在齐王身边,“主君,恕末将们无礼了!”

    盂阳掏出一个短匕让石之纷如给他刮去胡须。纷如心中慌乱,才刮了一小片胡髭就把盂阳的上唇割破了一个小口;他笨拙地用手指按着,盂阳示意他快些,纷如更加紧张,握短刀的右手一抖:又把盂阳的下巴割了个血口子。

    “盂兄弟,对不住了,我这手太笨……”

    盂阳笑道,“无妨,有点血水贴起面具来更结实。”说着拿出怀中的小盒子,胡乱地抹了面脂,又取出一张略白的人皮面具让纷如给他贴上。

    风鸣和春林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望着,盂阳将军这般装扮之后竟与齐王极为相似!

    姜诸儿已知道盂阳想做什么,他被点了麻穴,全身无力、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圆瞪着,红得像要喷火!

    盂阳拿短匕小心给齐王剃去短髭,抹上面脂,又贴了一张满面胡须怒张的面具,齐王便成了一个虬髯大汉。

    “主君,盂阳出身低微,自小就是您的侍从;可是您从未对盂阳说过一句重话,就连上次……末将犯下那等滔大大罪,您也没处罚盂阳;末将这心里沉甸甸地,总觉得没有颜面再跟随您左右……”

    “灵公子还在禚地等着主君,您可不能以身涉险!盂阳的双亲已逝,妹子也嫁到别国,没有什么可挂念的……哀儿公子,求您以后给他找个好夫婿。”

    盂阳给姜诸儿抹去眼角的泪水,用手按实了面具。他深吸了口气,快速地取下齐王的金冠,又脱下他的白绸丝袍。

    石之纷如急忙帮他戴上金冠、穿上齐王的袍子。

    盂阳装束妥当,把三把短刀装进袖袋,让石将军检查一下他的装束;纷如上下前后看了两遍,连连点头。

    盂阳已不是头次扮作齐王了,以前在大殿之上,朝臣们都没看出、听出‘主君’有何异样;近身的侍卫俱没起过疑心。

    盂阳给风鸣老人施了一礼,“千万藏好主君!末将所点中的穴位两个时辰之后自解,你拿粗绳缚住主君。一月之内不要让他离开寨子,若是盂阳不死,定会早日来接主君。”

    “将军真是忠义之人!”风鸣跪下给他叩头。

    盂阳不再耽搁,和石之纷如步出房门,带众侍卫上了快马,绝尘而去。

    风鸣拿来牛筋绳子,让春林缚住齐王的手脚。春林颤抖着手把齐王捆得结结实实的。

    齐王心中明白,却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只得任由他们摆布,泪水在胡须遍布的脸上恣意流淌:石之纷如和盂阳的功夫都与他不相上下,若论单打独斗在国中鲜有敌手,可是面对数千精骑兵,很难有全身而退的希望!

    风鸣离开宅院后,不一会儿就把风清云族长带来,风清云一进门见到齐王,便出手点了他全身大穴,命风鸣将他负在身上,送到自己家中。诸儿是彻底昏睡不醒了。

    齐王不知自己昏睡了多入,当他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间石室的木榻上,他摸了摸脸,面具已被摘下,就放在榻边的木几上,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舒适的宽松绸袍。

    春林坐靠在榻边打着盹儿,从石室的小窗看到外面已是大亮。

    “喂!小子,快醒醒!”诸儿的手脚已经灵活自如了,他找不到石室的房门在哪里,用力把春林推醒。

    春林睁开惺忪的睡眼,“啊?主君,您醒了……”

    “你知道盂阳、纷如他们怎样了?”

    春林摇摇头,“奴才就在这里陪着主君,哪里也没去。”他说的倒是真的。

    齐王不再理会他,自己在房间里慢慢摸索开门的机关。可惜他对机关术不甚了解,这房间的四壁都是厚石筑成,他急得全身是汗,也没能推动任何一处石块。

    过了半晌房门有了响动。姜诸儿忙停住手,以为是自己触动了某处机关,却是白须童颜的风清云族长,从缓缓向两旁滑开的石门外走了进来。一个小仆从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是热腾腾的膳食。

    “您是风族长么?”姜诸儿迎过来,向风清云行了一礼。

    “孩子,我是你的叔祖父。”老人慈颜悦色地说。

    这一句话让齐王落下泪来,“叔祖父,谢谢您救了诸儿。”

    “诸儿?对啊,你叫姜诸儿,齐国的君王。本来……你亲祖父为你取名叫风逸的。”

    “风逸……”姜诸儿呆了一瞬,又想到了正事,“叔祖父,您知道我的下属们,就是昨天下午出寨子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风清云叹了口气。他昨天安置好齐王,就下令族中的青壮年集合出寨子,于傍晚时分赶到官道大路口,战事已经结束,只余下遍地残骸。

    风鸣老人仔细在尸骸中寻找,并没发现盂阳假扮的齐王和石之纷如将军,那几名侍卫的尸首倒是都找到了。

    逆贼们必是谋害了‘齐王’,不然不会轻易这样撤兵,定会进犯到风族村寨里来。

    “风鸣将你那四名侍卫的尸骸埋葬在贝邱山下,为他们立了忠义之士的石碑。其他的齐兵尸骸也一并掩埋了;昨晚我已为他们诵了安魂经,送他们的魂魄安然返乡。”

    “盂阳,纷如……叔祖父,我要出去杀了逆贼为他们报仇!将连称、管至父碎尸万段!盂阳啊——”姜诸儿困兽一般地大声哭叫起来。

    风清云伸手按在他的头顶,诸儿只觉一股暖流滚滚而下,胸中的撕痛顿时轻减不少。

    “孩子,这是你的命啊!你生下来,你祖父便以至亲之血为你消灾,只因你的命相高贵,是造福一方的帝王之才……我们风氏王族从一百多年前失了向国领地,总算又诞出了一代君王……这次又有义士以已身之血为你解难,你该珍惜这些牺牲……”

    “‘至亲之血为我消灾’,那是什么意思?祖父母和母亲不是被齐太夫人的手下杀害的么?难道此事另有隐情?”

    “你的至亲的确死于齐宫侍卫之手,但清扬族长若不是有意求死,区区几个宫中侍卫哪里是他的对手!”

    风清云眼中现出一丝哀意:“自我们风族失了向国王权,先祖痛定思痛,遗命后世子孙们必须从小修习内功、剑术和行兵布阵之法。清扬大哥内力高深,别说是几个、十几个侍卫,就是千人之阵,也当来去自如!你父慧隐公子更是名扬一方的少年剑师……”

    他拍拍犹如雷击一般的姜诸儿,“孩子,你静下心来听我讲叙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