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一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星期五的周末夜晚,贺子极独自一人来到上回联谊的义大利餐厅用餐。

    有鉴于上回座无虚席的盛况,他事先订了位,所以餐厅内即使盛况依旧、人声鼎沸,他还是一个人占据了一张既宽敞又舒适的桌位,可以愉快的用餐。

    当然,如果能少点来自四面八方觊觎他男色的饿女目光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更愉快。

    不过既然他来这里别有目的,用餐只是顺便而已,他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因为点了店里价位最高的套餐,他心安理得的慢慢吃,一边观察着他今晚的目标——应非絮,在餐厅里穿梭忙碌的身影。

    她仍和五年前一样清瘦,一样有着白皙的皮肤、瓜子脸和尖下巴,以及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头发。愈是这样看着她,她五年前的身影愈是清晰浮现在他心头,让他发现她和五年前的模样几乎没有什么差异。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她应该是属于“老着等”的那种人,因为五年前初见她时,他还猜过她的年龄,以为她和他年纪差不多,怎么也没想到那时的她才大三而已。

    他想,这应该和她的身高有关吧?

    他目测她大概有一六八公分高,成熟的脸蛋、纤细的身形,感觉还满适合当麻豆的,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要走这条路?

    思绪突然顿住,他不由自主的蹙紧眉头,摇了下头。

    不,还是不要的好。听老四说,演艺圈的生态比一般人想像中还要复杂,为了成名而出卖肉体的比比皆是,因失意或误交损友而酗酒或染毒的也多不胜数。

    总之就是杂乱。

    所以,还是不要踏进那个是非之地比较好,即使她拥有一切条件。

    贺子极收回走偏的思绪,继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动作果然和上次给他的印象一样相当俐落,和客人之间的应对进退也十分熟练顺畅,看样子她真的在这间餐厅工作了很久。

    只是他真的不懂,她身兼二职难道都不会累垮吗?

    据他所知,公司里的员工没有一个不喊累的,即使是两班制的作业员也一样,像她这样的拚命工作,身体难道都没出现过问题吗?她真的有这么缺钱?

    看着看着,他蓦然瞠大双眼,将注意力往下移到她的双脚上。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觉得她走路的样子有点不自然?难道说她那天摔车所受的伤还没好,她就跑来工作了?

    一股不知从何而生的怒气突然盈满他整个胸膛,让他火冒三丈。

    她到底有多缺钱?赚钱对她而言真有那么重要?比自己的身体健康还重要?

    眼看她走路的姿态愈来愈僵硬,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因忍痛而变得有些牵强,他终于再也无法继续冷眼旁观下去。

    他得想个法子让她提早下班,不要再继续折磨她的伤脚才行。

    只是,该怎么做呢?

    他脑筋飞快的转动着,不一会儿便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虽然法子有点冒险,但是结果却可以一举两得。

    下定决心后,他不动声色的继续用餐,等待最佳的时机到来。

    过了一会,他所等的时机出现了。

    他看准时间,在她折返厨房为客人送上汤品途经他身边时,就像要去上厕所般的蓦然起身离座,然后与从后方走来的她撞个正着。

    托盘上的两份热汤瞬间倾倒,笔直的从他手臂上淋下来,湿了他的衣袖,灼烫着他的手和手臂。

    他用力的甩着手,痛得低咒一声,声音却被瓷碗和托盘落地的巨大声响压了过去。

    同时间,餐厅静默了一秒之后开始变得吵杂,现场服务人员火速的动起来,有人冲向他们,有人跑去向负责人报告,有人则往返于厨房与他之间,迅速的拿来毛巾、纸巾为他做清洁,一边还不断地向他致歉。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将他衬衫衣袖上的浓汤擦去,卷起他的袖子,只见手臂上的皮肤早已红肿成一片,明显是烫伤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服务人员有些惊慌,不知所措了起来。

    经理闻讯匆匆地赶来了,在看了下客人受伤的情况后,立即将他拉到洗手间用冷水冲洗他的伤处,同时下达命令。

    “你去拿条干净的毛巾用冰水浸湿拿来,你去叫计程车,我们得送这位先生去医院。”

    围在四周的服务人员迅速动起来,除了因闯祸而手足无措、僵站一旁的应非絮。她面无血色的立在当场,一脸愧疚与自责,像是在等着挨骂似的。

    “对不起先生,我们会立刻送您到医院去治疗,一切过错都是本店的过失,我们会负责赔偿您一切的损失。对不起,对不起。”经理带着十足的歉意与诚意不断地对他鞠躬道歉。

    用冰水浸过的毛巾拿来了,经理伸手接过,将它冰敷在他被烫伤的手臂上,舒缓了他手臂上灼热的疼痛感。

    “经理,计程车拦到了。”跑到店外去拦计程车的服务人员也在这时跑回来报告。

    “先生,我们先送您到医院。”经理扶着他烫伤的那只手臂对他说。

    “她陪我去医院就行了。”事发后,贺子极第一次开口说话,目光转向面无血色的应非絮。

    没想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要求,餐厅经理呆了一呆。

    “没注意到她而突然起身离开座位,撞到她我也有错,所以只要让她陪我去医院付个医药费就行了。”他理性的说。

    “那我陪您——”

    “不用,她陪就行了。”贺子极打断他,然后转头对应非絮说:“走吧。”

    应非絮不知所措的看向经理。

    “那你就陪这位先生去趟医院吧。”经理略微迟疑了一下,点头道。他陪着他们一起向门口走去,在途经结帐柜台时,跟收银人员拿了三千元交给她,同时交代道:“待会找个机会到便利商店,买盒鸡精或燕窝送给客人做赔礼。”

    “是。”

    “好好的向客人道歉赔不是。”

    “是。”

    “这笔支出会从你的薪水里扣除,其他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好。”应非絮有些气弱的点头应道,强忍着脚痛跑向在路边等待的计程车,坐上车后,他们朝医院直奔而去。

    计程车开上医院急诊室的专用道,停在急诊室门口。

    应非絮迅速地付了车钱,下车替坐在后座的贺子极开车门。

    “先生,医院到了,对不起,请您再忍耐一下,对不起。”她眉头紧蹙、满脸愧疚,连直视他的双眼都不敢。

    “不是你的错,所以你用不着一直跟我说对不起。”贺子极走下车,柔和的对她说。

    应非絮终于忍不住抬眸快速看他一眼,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赶紧替他引路朝急诊室入口走去。

    “走这边,我先去找医生和护士。”她加紧脚步往前走,却让他喝住。

    “等一下。”他叫道。

    她回头看他。

    “你待在我身边就行了。”他对她说,不想她再虐待自己伤痛的那只脚。

    “可是——”

    “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行了。”他打断她再说一次,语气不容置喙。

    应非絮轻抿了下唇瓣,乖乖地闭上嘴巴,像个小跟班似的跟着他缓慢走进急诊室里。

    挂了号,坐在待诊区,约莫等了五分钟之后才轮到他们看诊,结果他有被衣袖挡住的手臂是一级烫伤,无任何衣物遮掩的手腕与手背则是二级级烫伤,之后可能会有水泡冒出。

    医生简单的对他们说明伤势的情况,又说细部护理方式会有护士来告诉他们怎么做,然后指示护士为他上药,之后便准备要为下一个病人看诊。

    “等一下,医生。”贺子极急忙出口叫住他。

    “还有什么问题?”医生问道。

    “她的脚,麻烦你帮她看一下好吗?”贺子极指着应非絮的脚对医生说。

    应非絮瞬间愕然的瞠大双眼,完全搞不懂他怎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的脚怎么了?”医生转过身来问她。

    “我没——”她摇头,但才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他打断。

    “她前几天骑车跌倒了,脚受了伤,现在走路会痛。”贺子极对医生说。

    “哪只脚,我看看。”虽然她没挂号,但因贺子极的态度很诚恳,看起来又很担心,医生便开口问道。

    应非絮因惊愕而呆若木鸡,完全没办法反应。

    “右脚。”贺子极干脆替她回答,然后命令道:“还不快点把裤子拉起来,让医生看你受伤的地方。还是,你要我或医生帮你拉?”

    应非絮神色不定的看着他。

    “真要我动手?”他起身作势要蹲下。

    “我自己来。”她迅速应道,同时将右脚的裤管拉了起来。

    医生弯下身,将她脚踝处的袜子往下拉,露出她即使被袜子遮盖住也隐藏不了的异常肿胀的脚踝。果然,袜子一拉开,一大片黑青的皮肤立即出现。

    贺子极抿紧唇瓣,不敢相信她脚伤得这么严重竟然还到餐厅去上班。

    “坐下来,把鞋子和袜子脱下来我看看。”医生指示道。

    “只是轻微的——”

    “叫你坐下来你没听到吗?”贺子极冷凝的说。

    应非絮不由自主的浑身一僵,只得乖乖坐下来,将右脚的鞋袜给脱下,让医生诊视她整个脚盘都瘀血、变成紫黑色的右脚。

    “你最好去骨科挂个门诊。”医生看了下她的情况,建议的对她说。

    “她的脚伤很严重吗?”贺子极问。

    “瘀血肿胀的面积太大了,我用肉眼没办法确定除了踝关节外是否还有其他损伤,最好照个x光确认一下。”医生老实的对他们说。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贺子极点头道谢。

    之后应非絮立刻将鞋袜穿回去,然后犹豫不决的偷瞄他,不知该不该开口将心里的疑惑问出。

    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知道她前几天曾经摔过车、右脚受了伤的事?

    “你想问我什么?”他突然转身面对着她。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前几天曾骑车跌倒的事?”既然他都主动开口问了,应非絮也不跟他客气,直截了当的将心里的疑惑提出来。

    “看样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他看着她说。

    “什么?”她完全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天你摔车的时候我才帮过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一顿,他蹙眉道:“你那天到底有没有去医务室?如果有去还搞成这样,就表示医务室里的驻厂医生该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