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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曹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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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回来的时候,年秀月已经和四福晋用过晚膳了,寿竹和安竹也已经睡下了。胤禛自己是在宫里陪着康熙用的膳,不过,回了百果园,年秀月还是让小厨房给他又做了一碗面。

    “曹佳氏今儿过来了。”一边等着胤禛吃饭,年秀月一边将今儿曹佳氏造访的事情说了一遍:“送的礼物挺贵重的,说起来,平郡王之前不是想要跟着十四弟一起去打仗的吗?怎么这会儿还在京城?”

    “讷尔苏一向见风使舵,十四弟这次不是风风光光的走的,他怎么可能会跟上去?”胤禛漫不经心的说道:“曹佳氏送来的东西,你若是喜欢就留下,回头福晋会准备回礼的。曹家的事情,其实也不大。”

    年秀月眨眨眼,胤禛将空碗放下,摸了摸肚子,又叫了丫鬟进来:“再端一碗。”

    说完,转头对年秀月说道:“修路的钱没有了,户部说国库空虚,我向汗阿玛上了折子,要清查国库。”

    “曹家欠钱了?”年秀月立马问道,上辈子,胤禛在康熙四十几年的时候收过户部欠款,这辈子胤禛那个时间正好在外面忙着当包工头,这一茬就落下了。没想到,过了差不多十年,竟然又要发生了。

    “嗯,曹家是大头,然后是江南李大人府上,比曹家就少了一百万两。”胤禛接了碗,又开始埋头苦吃,年秀月颇为心疼:“在宫里都是吃不饱的吗?”

    “也不是,只是汗阿玛喜欢吃的,我不喜欢而已。”胤禛抽空回道,康熙更喜欢吃大鱼大肉,而胤禛自己则是比较喜欢吃素的,就是吃肉,也一定要弄的不油不腥才能入口。

    御膳房的自然是要先照顾康熙的口味,然后才轮到胤禛。但到底不是雍亲王府的厨子,几十年下来已经将胤禛的口味研究的十分透彻了。所以,胤禛每次留在宫里吃饭,都只能是吃个六七成饱,然后再看看折子,忙大半天,回来可是饿坏了。

    “这会儿都已经是晚上了,你小心吃多了积食。”年秀月说道,胤禛摇摇头,三两口将一碗面条吃完,起身站了一会儿:“因着皇玛嬷过世的事情,汗阿玛暂时没替追款这回事儿,前段时间,十三上了折子,绿营兵的军饷不够发了,汗阿玛就又想起来这回事儿了,曹佳氏大约就是因为这个上门的。”

    “之前曹夫人上门,是因为这事情大概是要轮到我头上的。现在曹佳氏上门,大约是想打探消息的,回头你和福晋说一声,追讨欠款的事情,我是想交给胤禟来办的。你说了,福晋自然就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交给九阿哥?”年秀月顿时惊了:“九阿哥不是最喜欢钱财的吗?”

    “这是追欠款,每一笔都是有数的。再说,胤禟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胤禛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慢吞吞的在屋子里转圈:“原本我倒是想交给八弟的,只是八弟身子不好,而且,汗阿玛那里定然是不会答应的,所以就先交给九弟。”

    “九弟若是拿不定主意,必然会去找八弟,八弟一向聪明,这事情,既想落得好,就得出好主意,他若是打算一辈子就这么消沉下去,那以后我也没必要启用他。若是他还能有点儿血性,日后我登基,朝堂上必然有他一席之位。”

    胤禛绕了三四圈,顿住:“你不是打算编写教材的吗?编写多少了?”

    年秀月就算不是什么科学家,但她知道小学到高中的各种教材啊。上辈子是刚经历过高考的,飘着的那些年又因为胤禛对各种科技比较好奇,在没有看科教书之前,都是问她的,而她为了面子,强撑着回答,私底下早将那些教科书翻了好多遍,不说倒背如流,每个公式她都记的十分清楚的。

    “才编写了一年级的。”年秀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你也知道,这又不是现代,语文我随便弄点儿优美的文章就行了,我得考虑那些东西是你们这些当权者忌讳的,哪些东西大家伙儿看不明白,哪些比较适合这个年代,一年编写三本已经不错了。”

    英语是首先要排除的,以后她和胤禛必定要让世界通用语变成汉语。所以,这个英语,就当成选修课好了。

    “嗯,你还有三年时间。”胤禛也没多说什么,只伸出三根手指示意了一下,年秀拿书将他那手指拍下来:“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努力工作的,你也不给我发工资。”

    “工资会有的。”胤禛安抚一样随意敷衍了一句,又换了话题:“过几天就是中秋了,今年送年礼的人一定比往年多,福晋怕是会忙不过来,你将寿竹和安竹带在身边。”

    “福晋今儿就说过了。”年秀月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皇子和太子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差别,但是地位可是天差地别。以前往雍亲王府送礼的人,要么是胤禛的门人,要么是胤禛属于部门的下属,现在则是不管官职高低,在哪个部门任职,基本上都会往雍亲王府送礼。

    嗯,不对,现在已经不能说是雍亲王府了,得说是太子府。可是,门上的匾额不换,到底是不好改口。

    “咱们王府的匾额,什么时候会换?而且,你现在是太子了,汗阿玛也没说,咱们是要住在宫里还是住在宫外?”年秀月疑惑的问道,太子是很忙很忙的,就像是现在,胤禛经常是半夜时候才能回来的。

    以前胤礽是太子的时候,就是住在毓庆宫的。现在轮到胤禛当太子了,难不成是要一直住在宫外?

    “匾额不换是因为不用换。”胤禛终于转完了圈子,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我倒是想住在宫外的,只是汗阿玛肯定不会放心,住在宫外能办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说着,胤禛露出个笑容:“我瞧着汗阿玛那意思,年前咱们肯定会搬到宫里去的。”

    年秀月脑子有点儿糊涂:“不对不对,你让我想想啊。今天咱们进宫,皇上问你,愿不愿意将寿竹送进宫陪他,你说,要等寿竹六岁了再进宫,咱们要是进宫去住着,难不成还能将寿竹和安竹留在宫外?可是等寿竹六岁,那就是三年之后了,你这会儿又说,皇上打算让咱们年前搬进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等胤禛说话,年秀月又说道:“你之前还说,皇上册封你为太子,只是权宜之计,等他养好了身子,或者是有了更合适的继承人,你是绝对会被废掉的,既然你只是一个弃子,皇上随时打算废掉你,那怎么还要那么麻烦?”

    胤禛摇摇头,叹气:“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笨了。”

    年秀月瞪眼,她就是聪明,那也是放在内宅的啊,康熙就是个老狐狸,能和胤禛这个前年老鬼斗的旗鼓相当,她怎么可能会猜到康熙的打算?

    “汗阿玛问寿竹进宫的事情,实际上是在问我要不要搬进宫来住着。我若是说要,那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宫,想要证明自己的太子身份,以后也必定会迫不及待的想要继承皇位的,所以,我说寿竹年纪太小,也就是在说,我自己经验不足,不堪大任,只能先在一边学着。”

    年秀月点头,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脑回路。

    “汗阿玛虽然打算随时放弃我,但是,在我没有做错事情的时候,他是绝对不能表现出这种想法的,因为无缘无故的废太子,会让朝纲大乱,就像是一废太子那会儿,若非是汗阿玛身子强健,那件事情也不会是只以换了三分之一的朝廷命官结束。而现在,汗阿玛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忽然就想换太子,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朝堂上有九成的人不会同意的。”

    胤禛又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嗓子:“当皇上,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年秀月嗤笑了一声:“大清朝可不是什么民主社会。”

    胤禛也跟着笑了一下,并未给年秀月多做解释,反正以年秀月那智商,连武则天的一半大概都达不到,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时候不早了,赶紧歇了吧,明儿一早我还得去上朝。”胤禛起身,打了个呵欠。就算是屋子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年秀月也能瞧见胤禛眼睛下面的乌黑,立马又心疼了:“皇上现在就是拿你当免费劳动力用的,工资不仅没涨,反而还没了,倒是你一天比一天更忙了。”

    等亲王的时候,每年都还有俸禄。当了太子,因为之前胤礽的吃穿用度什么的,都是跟着康熙来的,所以内务府并不用额外准备胤礽的俸禄。现在换了胤禛,康熙不提,内务府也拿不定主意,胤禛自己更是不能提。

    于是,不光是亲王的俸禄没了,这会儿他就是以白打工的。

    “这会儿的努力是为了以后收获更多。”胤禛笑着仰头,伸手解了扣子,等年秀月也上了床,这才将灯给吹了。第二天年秀月醒过来的时候,胤禛已经是上朝去了。

    年秀月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梳洗之后就去福晋那里蹭早膳。宋氏她们也都早早到了,整一个个围着寿竹和安竹逗他们说话。大约是钮祜禄氏的事情让她们看清楚了,自打润心也从后院消失之后,宋氏和耿氏就从来不在胤禛面前出现了,反而是更喜欢靠近寿竹和安竹了。

    年秀月也不是那种小气的,别人要对她儿子好,她也不会拦着。所以,现在,整个雍亲王府,最最受欢迎的不是胤禛这个男主子,反而是寿竹和安竹两位小阿哥。

    弘时年纪大了,又被李氏养的有些执拗,宋氏和李氏不对付,耿氏和李氏没交情,所以,倒也没人去巴结弘时。

    “年侧福晋今儿可来晚了。”见了年秀月,耿氏笑着说道,年秀月上前摸了摸寿竹和安竹的脸颊,和平时一样,在两个人的脑门上各自亲了一下,这才回答耿氏的话:“明明是耿姐姐和宋姐姐来的早了。”

    正说着,就见四福晋从内室出来,众人忙起身给四福晋行礼,四福晋笑盈盈的让她们起身,在软榻上坐下:“你们来的倒是怪早,该不会是都想着在我这里用膳的吧?”

    耿氏比较爽朗,当即笑道:“福晋可说对了,奴婢一早就闻见福晋的院子里有枣糕的味道,香甜香甜的,原本奴婢是打算睡到中午再起床的,只是一闻到这味道,奴婢实在是睡不着,这才急慌慌的起床,火急火燎的来福晋这里蹭顿饭吃。”

    说完,还四处张望了一番:“福晋,快,早膳呢?可别忘记那枣糕,奴婢最是喜欢吃福晋这院子里的厨房做的枣糕了,甜而不腻,红枣的香味醇厚绵甜,实在是深得我心。”

    四福晋忍不住笑:“上次你还说,我这里的桂花糕最是好吃,深得你心,今儿就变成了枣糕了?还有前段时间,六月的时候你说我这里的蜜汁莲藕最好吃了,到底你是喜欢吃哪一样?”

    耿氏一拍手:“哎呀,这可不好说了,福晋这里的东西,奴婢是哪一样都喜欢,不管选哪一样,都舍不得另外几种,这可怎么办?”

    宋氏笑眯眯的说道:“说起来,耿妹妹那么喜欢吃甜点,还一直长不胖,这可真是让人羡慕。”

    耿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叹气:“宋姐姐,你就别提我的伤心事儿了,就是因为我喜欢吃甜点,我十二岁那年,长的有这么胖。”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

    “十三岁那年要进宫小选,我娘实在是着急了,生怕我第一关就过不去,硬是逼着我瘦身,整整一年时间啊,每天早上晚上都只能喝一碗红豆薏米粥,中午只能吃青菜豆腐,每天还得累死累活的在家里跑圈,跳台阶,别提了,那段日子,我一回想起来就觉得黯淡无光啊。”

    耿氏双手捧心,做出十分痛苦的样子来。连四福晋都忍不住跟着笑:“那你这会儿也是喜欢吃甜食,怎么没有长胖?”

    “那是因为奴婢每天吃完饭之后,要在院子里转三圈。”耿氏笑眯眯的伸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关着房门跳一百下,不过,我现在还是比以前胖了两圈,福晋瞧见没,我这衣服,都是今年新做的,去年的穿不上了。”

    四福晋摇头:“倒是没瞧出来,不过,你可也注意些,别太胖了,要不然,对身子不好。”

    耿氏连连点头,宋氏正要说话,就见寿竹伸手拽了四福晋的衣袖:“额娘,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寿竹饿了?那咱们马上吃饭。”四福晋连忙说道,立马让人摆了午膳。四福晋本身也不是个喜欢立规矩的,就没让宋氏个耿氏伺候,而是让她们也在下首坐了,她和年秀月则是一人照看一个孩子,也不假手奶娘。

    用了早膳,宋氏和耿氏先告辞了,年秀月将昨晚胤禛说的事情说了一遍:“说是让九阿哥胤禟负责这次的事情,福晋,爷的意思是不是说,等曹佳氏来了,咱们将这个消息透漏给曹佳氏听?”

    四福晋笑着点点头:“嗯,确实是这个意思,九弟一向不喜咱们王爷,王爷好不容易抓到一次机会捉弄一下九阿哥,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的。”

    正说着话,就见小丫鬟进来汇报,说是九福晋上门拜访。

    四福晋和年秀月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吃惊——连她们都是今天才知道的消息,九福晋的消息就这么的灵通?

    “四嫂,上次我不是邀你去我们家赏花了吗?你怎么不去啊?”九福晋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传进来了,四福晋笑着起身,到门口迎了九福晋:“那不是因为身子不舒服吗?你今儿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瞧四嫂说的,没有事情我就不能过来了吗?”九福晋笑着说道,转头瞧见年侧福晋,微微皱了皱眉:“年侧福晋,好久不见了,倒是越发的漂亮了啊。”

    年秀月笑着点点头:“九弟妹过奖了,我瞧着九弟妹也越发的比以前有气势了。”

    九福晋脸色僵了僵,这才想起来,胤禛这会儿已经是太子了,而年氏也不只是一个侧福晋了,她是太子的侧妃了,地位可比郡王福晋都要高了。

    胤禛被册封为太子三个月后,四福晋就被册封为太子妃了,年秀月也跟着混了个名头,现在已经是年侧妃了。只是,因着她们还住在宫外,大家都还是习惯叫她们福晋和侧福晋。

    想到这个,九福晋扯出个笑容,就当自己之前的话并没有半点儿含义:“也多谢年侧妃的夸奖了。”说着,转头只拉了四福晋的手:“四嫂也是个狠心的,平日里也不说和我们多聚聚,我倒是想多来拜访四嫂几次,只是又怕四嫂繁忙,不敢过于打扰,我今儿过来,可是没打扰了四嫂吧?”

    “怎么会。”四福晋笑着说道,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抽出自己的手,示意了一下:“进来坐吧,咱们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寒暄,说起来,我倒是也想和你们多聚聚,只是,这段时间府里的事情比较多,这才耽误了。七弟妹前段时间着了凉,这两天好些了吧?五弟妹之前说府里的小阿哥撞伤了胳膊,这会儿可也是好了?”

    九福晋还真一个问题没落下,全部都给出了答案,然后又有些幸灾乐祸:“四嫂怕是不知道,弘旺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八哥和八嫂可是吵了一场架呢。”

    不光是四福晋吃了一惊,就是年秀月,都有些震惊。八阿哥和八福晋不是有名的恩爱夫妻吗?为了八福晋,八阿哥甘愿宁愿背负着无子的大包袱,被康熙职责受制于妇人,都不愿意纳小,甚至还亲自推了康熙的指婚,本来之前康熙是打算指给八阿哥一个侧福晋的。

    怎么到了这会儿,两个人忽然就吵架了呢?这会儿说的吵架,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夫妻拌两句嘴什么的,要知道,这深宅大院的,尤其是皇子阿哥们,更是要脸面,内宅的事情,轻易是传不出来的。两个人吵架的事情都能让九福晋知道了,可见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了。

    九福晋瞧见四福晋和年秀月脸上的震惊,更是有说的兴致了:“我也是听说的,说是弘旺一个月前,只是有些受凉,并无大碍,只是八嫂不太放在心上。然后弘旺就病的越来越重,忽然就在上书房晕倒了,哎,对了,说起来,还是你家弘时将人送到八哥府上了呢,然后八哥和八嫂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反正两个人就是吵架了。”

    “这个说起来我们还真不知道。”四福晋笑着说道,让人给九福晋端了茶水:“这段时间我也没怎么出门,年妹妹更是不爱和人打交道,八弟府上的事情,我们知之甚少。”

    “哎,我也是好奇,都说八哥八嫂是咱们大清朝最最深情的夫妻了,这到头来,还不是闹了起来?”九福晋笑着说道,很是出了一口气的样子。

    四福晋也不太愿意和她在这种八卦上绕圈子,毕竟,胤禛也透漏过,以后大约是要重用八阿哥的,所以就算是不暂时交好,四福晋也不会在背地里说八福晋的坏话的,只不动声色的换了话题:“别人府上的事情,咱们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说起来,你难得过来一趟,今儿中午就留下来用膳吧。”

    “就是四嫂不留我,我都打算厚着脸皮留下来用膳了。”九福晋笑嘻嘻的说道,又四处张望了一下:“说起来,今儿怎么没瞧见两位小阿哥?四嫂快别藏着了,将小阿哥抱出来,我也好给个见面礼啊。”

    四福晋笑着对年秀月说道:“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咱们帮她省着点儿她都不乐意,快让人将阿哥抱出来,咱们也好多要点儿见面礼。”

    说着,又转头看九福晋:“少了可不行,你给少了,今儿午膳就只给你上白开水!”

    九福晋拿帕子遮着嘴笑:“可见我是比不上四嫂的,四嫂一下子就找到了怎么治我的法子。罢了罢了,就是为了尝尝四嫂这一顿饭,我也得拿了大礼出来才行。要不然,等我回府了,别人一问,你在太子府吃了什么,我说就喝了白开水,别人还以为我是不受太子妃的待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