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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年前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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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之际,天空早早的便拉上了黑色的帷幕,夜幕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屋内透出一缕微弱的光亮,街上的行人为了躲避冬日的寒冷,也早早的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

    而此时一辆马车由晨阳王府驶出缓缓向西而去,快要到达逸安王府的时候,坐在马车内的纳兰夕却突然间昏迷了过去。

    这下可把钟离念吓坏了,语气焦急中充斥着担忧“夕,你怎么了?夕,醒醒”!

    念之听到动静,匆忙挑开车帘“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钟离念焦急的催促着“念之,快……加快速度赶往逸安王府”!

    子寒听到此话顿感一阵不安,立刻掀开帘子探进头来“王爷,我家世子怎么了”?

    “夕,晕过去了,快点赶路”!钟离念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

    子寒也不敢再多问,连忙与念之驾驶着马车极速往逸安王府赶。

    “夕,醒醒,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钟离念探上他的脉搏,片刻后松手,脸上一阵凝重的表情,挑开车帘“子寒,夕的药呢”?

    子寒回答道:“世子的药已经吃完,夜神医说已经不需要再吃药了”!

    钟离念冲着子寒大吼起来“那为何脉搏还是如同中毒时一样虚弱,为什么会突然晕倒,这个什么神医,他到底靠不靠谱”!

    子寒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念之制止了,念之摇了摇头低声道“别说话了,王爷现在估计快要疯了,不想挨骂就闭嘴”!

    子寒果断的闭上了嘴,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逸安王府的正门前,念之下车挑起车帘“王爷,到了”!

    钟离念抱起他下了马车,守门的侍卫走上前来,还未说话,钟离念便呵斥道“闭嘴,不想死就滚一边去”!

    子寒连忙来到门口,侍卫看他立刻行礼,随即问道“统领,世子怎么了,晨阳王怎么把他抱回来了”!

    “不该问的别问,赶紧去通知府医去桃语苑”!子寒冷冷的说了一句,紧随着钟离念得脚步进了王府的大门。

    “王爷,我已经派人去请府医了,我们先把世子送回桃语苑吧”!

    钟离念应了一声“派人去通知逸安王一声,省的到时候又要怪本王没告诉他”!

    钟离念刚把纳兰夕放到床上,一道水墨色身影便来到了房内,浑厚的声音带着焦急“夕儿这是怎么了”?

    子寒上前一步行了一礼“王爷,世子半路突然晕倒了,不知是何缘故”?

    “府医呢,死哪去了,为何还不来”?

    刚要进门的府医,被这一声厉吼,吓得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走了进来,“参见王爷”!

    逸安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就你规矩多,赶紧给世子看看,要是看不好,我让你出去看大门”!

    这时,纳兰夕发出一声轻呼“唔,父王头好疼啊”!

    “夕,乖…别拍头,让府医给你看看”!钟离念抓住他的手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着。

    纳兰夕拼命的挣扎“放开,放开我,你是谁呀,父王他占我便宜”!

    钟离念还以为夕是在跟他闹玩“夕,别闹,一点也不好笑,快让府医给你看看”!

    府医连忙拿出脉枕开始探脉,片刻后“王爷,世子的身体没啥大碍,倒像是得了失魂症”!

    “啥,你说啥?失魂症”!逸安王震惊之余,上前仔细的打量着纳兰夕“夕儿别怕,为父去宫中帮你找太医来看看”!

    “父王,我又没事,干嘛要看太医,父王,夕儿要吃糖”!纳兰夕小脸委屈巴巴的看着逸安王。

    “夕儿听话,父王去请太医,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糖”!随即转身说道“照顾好世子,要是有什么闪失,仔细着你们的皮”!

    纳兰夕望着逸安王的背影大声喊叫“父王,夕儿不要看太医,太医总给夕儿扎针,好疼的”!

    逸安王不知听没听到,倒听在钟离念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眼眸沉了沉,扎针,为何要给夕扎针,难道夕还有什么难言之症不成。

    钟离念疑惑不解的问道:“夕,太医为什么要给你扎针啊”!

    纳兰夕歪着头,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你是谁呀?你来我们家做客的吗?还是来叫父王去打仗的”!

    钟离念语气轻柔的说“我是来看你的,你还没告诉我,太医为什么给你扎针呢”!

    纳兰夕小嘴叭叭的,如同倒豆子似的开始告状“太医说夕儿身体不好,要扎针才能好,可是真的好疼啊,你能不能跟父王说说,别让那个钟太医来了,他不光给夕儿扎针,他还打夕儿,掐的夕儿腰都紫了”!

    钟离念顿时火冒三丈,这个钟太医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简直就是找死“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吩咐道“念之,拿着本王的令牌,把那个钟太医给本王带过来”!

    “是”!念之接过令牌,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他是一点也不敢耽误,飞一般的往皇宫跑去。

    钟离念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安慰着“夕,别怕,哥哥今天帮你处置他”!

    纳兰夕冲他甜甜的一笑“谢谢”!

    钟离念看他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的做派,问道:“夕,今年几岁了”?

    纳兰夕用手比划了一下“九岁”!

    钟离念心下一疼,竟然对个九岁的孩子下如此狠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要不然区区一个太医,怎敢对世子下手,待会得好好问问,他不介意用些非正常的手段,敢欺负夕,就要做好随时死的准备。

    半个时辰后,钟太医被念之带了回来,当看到逸安王府的牌匾时,心里立刻警惕起来“你不是说晨阳王传下官吗?这怎么来逸安王府了”?

    “晨阳王就在逸安王府里面,赶紧走,废什么话,再多说一句,割了你的舌头”!念之此时看他,如同看一个死人一样,王爷都不舍得动王君一根头发丝,这老东西竟然敢欺负他们王君,看你等会怎么死!

    钟太医被念之用剑架着脖子来到桃语苑,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钟太医跪在地上,看着一脸怒气的钟离念“参见晨阳王,不知晨阳王这是何意”?

    钟离念拍了一下桌子,怒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殴打世子,你怕不是嫌命太长了,故意在找死”!

    钟太医丝毫不惧钟离念这怒火,义正言辞的道:“晨阳王慎言,下官什么时候殴打过世子,可有证据,如若没有,那下官要禀明皇上,请皇上为下官做主”!

    纳兰夕躲在钟离念身后,用手指着钟太医,言之凿凿的告状“大哥哥,就是他打的夕儿,还掐夕儿腰跟大腿,还给夕儿扎针,他还想脱夕儿裤子”!

    钟离念的脸瞬间冷沉,周身散发出一阵冷气,如同寒风刺骨,让人忍不住颤抖。

    听到纳兰夕的话,钟太医忍不住冷汗直冒,但还是强装镇定“帝师莫要胡说,下官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就是你,那日我生病发烧,你对父王说我烧坏了脑子,得需要扎针,你把人都赶了出去,你不仅想咬我,还掐我,拿着刀子吓唬我,逼着我脱裤子,要不是子寒来敲门,我恐怕是遭了你的毒手了”!

    钟离念咬牙切齿的说道:“钟连祁,你真的是狗胆包天,竟然把你那龌龊的行为打到世子身上,本王不想与你废话了,念之,把他拖下去”!

    念之上前去拉钟太医,钟太医却跪在地上不走,而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王爷,下官冤枉啊,你不能只听帝师一面之词啊,如果是真的,那他当年怎么不说,为何现在才说”!

    这确实是个问题,现在不仅没有证据,而且已经时隔十年,他本以为只是受人指使虐待夕,却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是存了如此龌龊的心思。

    早就听闻这老东西有娈童癖,却没想他敢把这心思打到夕的身上,钟离念眸子幽冷的看了他一眼“既然钟太医如此不识时务,那本王就派人去找证据,如果到时候证据确凿,本王会诛你满门,就连一只苍蝇也不会给你留下”!

    随即给念之递了个眼神,念之心领神会,一掌把钟太医打晕过去,钟离念吩咐道:“念之,先把他带回府关到水牢去,命林旭严加看管,然后带人去搜罗这老东西的证据,要尽快”!

    “是,王爷,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念之用绳子把钟太医绑了起来,然后提溜起他出了逸安王府,把他随意的扔进了车厢,驾着马车往晨阳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