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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请照顾她…&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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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痛苦的把头抱住,在心里咒骂着:“你疯了,住嘴!”

    李胜利还是用巨大的声音对我说:“请你过去雨巧的身边,我求你!”

    我回答他:“什么雨巧,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还有正事要办!”

    李胜利就不断的在我脑中呼喊着:“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这种声音居然让我感觉到一种撕裂般的无奈。

    我只好靠近这个乞丐,黑狗亦步亦随,我摆了摆手阻止了他跟着我,我自己走上前去,牢牢地盯着这个小乞丐。这个乞丐也直视着我的眼睛,那眼睛里居然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我每靠近一步,李胜利都会强烈的在我脑中呼喊着这个雨巧的名字。

    雨巧是李胜利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的名字,就算提过可能也是一句话带过,所以我也记不到了。

    我蹲下身来,平视着这个乞丐。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眼睛大大的女孩子,尽管脸上布满了污迹,但是丝毫不能掩饰她的漂亮和可爱,而且根本不像我接触过的南海的乞丐那样眼光混浊,呆呆傻傻。

    这个女孩子就这样看着我,注视着我的眼神,一点都没有躲避的意思。李胜利就在我脑中喊着“雨巧,雨巧,雨巧。”可能,这个女孩子真的就是雨巧吧。我不耐烦地向脑中喊去:“哭什么哭!”奇怪,是我感觉到李胜利在哭吗?我从来都感觉不到他的感情的,但是这次居然感觉到他在哭。也许是因为古怪的声调高低吧。

    李胜利说:“我很想抱抱她,告诉她我就是李胜利。”

    我回答他:“但我不是李胜利,我不可能抱她,我抱她你感觉也会和我一样吧。但是不会这么做。”

    李胜利没有说话,但是居然能够觉得我脑中传来一阵阵的如同高空坠落一样的收紧的感觉,并伴随着李胜利低低的奇怪的嘶嘶声。他应该是很痛苦吧。

    也许李胜利这个时候的感觉是,最近的距离但是又感觉如此遥远吧。可能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就在我的眼前,但是却不能告诉你我爱你。

    我盯着这个叫雨巧的乞丐,一直没有说话,而雨巧也没有躲避我的目光,还是充满光芒的看着我的眼睛。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于是说:“你认识我吗?”

    雨巧回答:“不认识。但是,你看上去好熟悉。”

    我说:“我象谁吗?”

    雨巧说:“你谁都不像,但是你的眼睛里有我很熟悉的感觉。”

    我说:“你不怕我吗?”

    雨巧说:“怕。”

    我把眼睛一瞪:“那你看我干什么?”

    雨巧有点害怕的缩回脖子,但是还是向我不断的打量着,好像在寻找我脸上的金子一样。

    李胜利说:“求求你,告诉他你认识李胜利。”

    我回答:“为什么!让她缠着我吗?”

    李胜利又发出了低低的嘶嘶的声音,然后说:“求求你,求求你。”

    我没有理他,对雨巧说:“可能以后我们会见面的。”

    然后我站起来,转身就走,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李胜利说的乞丐一样的女人,让我无法和我干爹见面,甚至成为我的一个包袱。

    李胜利在我脑中吼着:“不要走,不要走,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

    可惜,李胜利还控制不了我的身体,我想做什么他根本无法阻止。于是我克制住李胜利在我脑中不断的呼喊,快步的离开这个乞丐。

    走了没有几步,突然听见那个乞丐尖叫一声:“你是我老公吗?黎明哥!”

    我正想头也不回的回答她不是,李胜利就开始尖锐的嘶叫了起来,只有嘶嘶嘶嘶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语调,而我也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反常,好像从某一个地方开始突然不属于我了,然后快速的向全身蔓延着,以至于我的舌头突然不受我的控制,而说不出话来。

    我明显的感觉到,我不能控制我的身体了,我的意识驱动不了我身体的任何部位。李胜利取代了我的身体?我现在能够感觉到我身体上的一切,但是我却不能驱动,我只是被动的感觉着我身体的一切。这就是李胜利的感觉吗?现在我和他调换了?

    我知道我站住了,然后转过身来,眼泪飞速的流下来,但是表情非常的僵硬,身体也是如同机器人一般往前挪动着,然后我说:“是的,我是你老公。雨巧。”我颤颤微微的向前冲了两步,跪倒在雨巧的面前,摇晃了一下,头向下摔在雨巧的怀中。

    雨巧揉着我的头,把我的头扶起来,看着我。也是两行眼泪如同清澈的泉水一样挂在她的脸上:“真的是你。但是你又不是你。你怎么了,老公。”

    我说,这个时候应该是李胜利在说:“我的身体不知道是否还存在,但是我的意识在这个身体里。雨巧,你明白吗?”

    雨巧把我的脸抱起来,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她的眼泪洗刷着我的脸:“老公,老公。”

    我缓缓地把手也伸出来,明显的还不是太灵便,然后笨拙的伸出一个手指弯曲着,擦雨巧脸上的泪痕。

    黑狗这个时候靠了过来,可能他也觉得我行为反常,把我扶了一下,问:“成哥,你还好吧。”

    我尽管很想说黑狗你把我扶起来,但是我却说:“黑狗,不用管我。现在,我宁肯死也要保护好这个女孩子,你也一定要做到。”

    黑狗喃喃的说:“是,成哥。我记住了。”

    我骂道:“王八蛋,不是我说的。”

    李胜利居然在大脑里面回答我:“成哥,对不起。但是请你保护这个女孩子好吗?”

    我骂道:“凭什么!”

    李胜利说:“我不知道我能够控制你的身体多久,但是如果你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请你保护她,照顾她。”

    我骂道:“行了行了,我答应你,你把我身体还给我。”

    李胜利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还给你。”

    于是“我”对雨巧说:“雨巧,和我在一起,不要离开我。”

    雨巧说:“我死也不会再离开你的。”

    “我”说:“那你一定不要离开成哥。”

    我大骂道:“把我身体还过来!”

    居然慢慢的,我的身体又恢复了直觉,从全身各从那种控制感又回到一个点上,然后我就又能控制我的身体了。

    我打了一个机灵,甩开了雨巧的怀抱,黑狗也正毕恭毕敬的站在我身边,然后我莫名其妙的东转西转,好像在找我丢掉的东西一样。

    我大声地在脑中骂李胜利:“王八蛋!刚才很过瘾吧。”

    李胜利说:“谢谢你,不过我好像被发现了,可能我不得不离开你,但是请你不要告诉雨巧,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这个求求你的声音就越来越小,最后以至于消失了。

    我在脑中骂道:“李胜利,你出来!你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到李胜利消失了,他已经不存在于我的脑中了。

    我把我脑袋拍了拍,又在脑中喊了几次,直到我也确信李胜利的确不在我脑中了。

    而我再看雨巧的时候,她已经不敢再看我的眼睛了。蜷缩到一角,只是偶然用眼睛瞟着我。

    我晃了晃头,对黑狗说:“走!”然后就径直的要离去,黑狗说:“成哥,刚才你说要保护这个人。”

    我骂了一句:“刚才我说的都是在放屁!走!”

    黑狗说:“哦哦成哥那走吧”

    我走出几步,突然又想到李胜利,这个人难道真的又回到那个如同地狱一样黑暗和恐怖的地方去了,那他还会回来吗?还是会死去?这个雨巧是他的老婆?怎么能够在这里?刚才李胜利控制我的身体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什么感情?如此的震撼、激烈、无奈、激动、悲伤、痛苦。

    我放慢了脚步,李胜利最后说的几句话“如果你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请你保护她,照顾她。”却怎么也挥不掉。妈的,我赵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李胜利只是我的一个幻象而已,我为什么要听他的!王八蛋,这个害死人的李胜利,下次你来我一定要骂死你!

    于是我把身一转,看着呆呆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叫雨巧的乞丐,说:“跟着我们。丢了我可不管。”

    黑狗也连声的说:“我看着我看着。”

    这个雨巧就颤颤巍巍的向我走了过来,黑狗跑过去一步,说:“快点,跟着我,别丢了。”

    于是,我独自在前面走着,黑狗则拉着这个叫雨巧的乞丐跟着我。又向我干爹的家走去。

    我一路走来,终于确定李胜利的确已经不在我大脑中了,我突然有一阵失落,这个古怪的人尽管在共享我的身体,但是一直是我的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和伙伴。他走了我还真有点不适应,而且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他是否还存在。所以,我觉得这让我比一个亲人直接去世了更加难过。

    他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他说他被发现了,被什么发现了?刚才他如此激动,以至于控制了我的身体,是这样才让他被发现了吗?越想这些越觉得弄不清楚,甚至觉得李胜利这个人的存在是否真的只是我的幻想。但是,李胜利留给我的那种古怪的感情是什么?五味杂陈酸甜苦辣,我根本无法说清楚那感觉是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过。

    我回头打量了几次那个雨巧,但是她都很害怕似的躲避了我的目光,缩在黑狗的后面。是这个叫雨巧的女人让李胜利如此吗?李胜利和这个女人是夫妻的关系,但是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今天这个境地?这一切的疑问太多了,我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多问问李胜利逃亡生涯中是否还有伙伴和爱人。

    爱人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涌起一种疑惑,李胜利留给我的感情是爱情的感觉?而且是一种撕裂人灵魂的爱情的感觉?我活了这么大,只爱过我母亲一个女人,在我母亲离开我去世的时候,这种感觉的确出现了一部分。而且任何和女人的亲热的欢爱,我都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从15岁开始我就相信这个世界只有靠自己的拳头来说话,你必须变得比别人都狠,才能得到别人的尊敬。爱情,我从来都不相信,所有的女人口口声声说爱我都只是讨我的欢心而已,除了我母亲,其他女人对我来说,都只是玩物而已!我不可能爱上谁的,嘿嘿。

    我看了一下新买的手表,十点差一刻了。差不多该过去了。

    这个雨巧看着脏兮兮的,完全一副乞丐样,我把她带去是否不是很好,但是既然我知道不是很好,我为什么还要带着她?唉,管他的,大不了挨干爹白眼就是了。

    我默默地抽了两根烟,很准时地在十点按响了干爹家的门铃。很快,一个男人拉开了门上面的小窗户,向我们打量了一下。我点了点头向他示意。

    他问我:“您叫什么?”

    我说:“赵成。”

    那男人噢了一声,把门迅速的打开了。我们三个鱼贯而入。

    这是一个挺大的四合院,三栋平房和一栋二层的房子将这个四合院围了起来。

    走了没两步,一个中年女人从一个平房的门里出来,对我招呼:“你们先来这里,你干爹现在有电话。”我认识这个女人是这里的大管家王姐,于是很顺从的跟着她走。

    王姐看到雨巧,咦了一声。我赶紧说:“一个朋友托付我的,不好意思啊。”

    王姐说:“她这样不行的,跟我来先洗个澡吧。你们先进屋坐一会。”

    雨巧似乎很不愿意离开我,我冲她呲了一下牙:“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这样雨巧才被王姐带去了。

    我正坐立不安的时候,王姐才过来,说:“我还以为是个小子呢。结果是个女孩子。还挺聪明的,什么都会。你们先跟我来,房间给你们安排了。”

    我喏喏连声,起身和黑狗跟着王姐就走。

    进了那两层小楼,王姐带我们下了地下室,把一个房间打开:“你们三个住这里。那女孩子可以最里面隔间的小床上。她叫雨巧是吗?”

    我连声答应着:“是,是叫雨巧。”

    王姐说:“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女孩,不过好像受过不少罪,有点怕人,你们要照顾别人一点。”

    我点点头。

    王姐说:“等会叫你们。”

    我第一次来我干爹家,也是王姐接待的,当时住的是一层的大客房,现在可能情况不同了,改住地下室了。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是个半地下室,最上面有一排小窗户能看到外面,有一个很小的客厅放了一个茶几和两个老旧的沙发,里面则是一个卧室,摆了两张席梦思床。再里面有一个刚好摆下一个柜子和行军床的小隔间。我看了看,然后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寄人篱下啊!”黑狗还是傻呵呵的笑了两下:“成哥,还挺好还挺好。”

    我白了他一眼。

    又过了一会,王姐一路小跑过来了,说:“x部长叫你自己上楼去。”

    我赶忙应了一声,赶快起身跟着王姐出去了。

    我把门推开,我干爹正一脸严肃地抽着烟,他看我来了,示意我坐下,我紧张的坐在沙发上。

    我干爹往侧面的躺椅上一坐,又猛抽了几口烟,说:“赵成啊。你知道谁要抓你吗?”

    我赶紧说:“就是不知道啊。”

    干爹把烟掐熄在烟缸中:“居然是总c的几个部门。”

    我问:“我怎么会惹到他们。”

    干爹说:“我也觉得奇怪,你觉得他们的矛头真的只是针对你吗?”

    我说:“我只是在南海弄些小生意,除了帮忙照顾点干爹您的生意以外。”

    干爹说:“呵呵,你要知道,我本来不愿意让你来我这里的。”

    我说:“哎呀,干爹”

    干爹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那点钱也管不了什么用。现在是中南海里面主动有人说可以保你。你最近到底干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你这个动静闹的可不小啊。”

    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干啊。干爹,我就是一粗人,我能知道什么啊。”

    干爹说:“你就没有胡说八道?”

    我一想我还真是胡说八道过,我对田书记说过第二通道,而且还说过我是第二通道下来的人。

    当时真的只是听李胜利说的,故意说出来吓唬人的。

    我只好说:“干爹,我知道我也瞒不住您,我就和南海的田书记说过第二通道”

    干爹立即接过我的话头:“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就问田书记你知道第二通道吗?田书记说他不知道,我就说我就是从第二通道下来的人。”

    干爹说:“你就说了这么多?”

    我说:“我就说了这么多,再多一个字我不得好死。”

    干爹点了点头,说:“赵成啊,这个事情好像不是这么简单的,现在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该保你还是该不保你,不过也罢,你既来之则安之,先在我这里住两天。”

    我说:“干爹,真的是给你添麻烦了。”

    干爹笑了笑:“是福是祸都躲不过啊!你还带了两个人来?”

    我赶紧说:“一个是跟了我5年的得力手下,您见过的,叫黑狗。还有一个,嗯,还有一个是我一个生死兄弟托付我照顾的小姑娘,挺可怜的,叫雨巧。”

    干爹说:“你还真是够义气啊,自己都顾不过来,还照顾别人,不是害别人嘛。”

    我说:“干爹,我这人没别的,就是讲义气,答应别人的总要做到嘛。”

    干爹哼了一声,说:“小鬼,又是故意激将我。你去休息吧,王姐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吃饭的。”

    我说:“那我走了。”

    干爹说:“走吧,走吧。这两天你和你的人不准到外面去。”

    我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我一进屋,就看到黑狗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到我还挺不自在的起身,扭扭捏捏的:“成哥,你回来了。那个雨巧在里面。”

    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然后就大步走进卧室。

    一个扎着个马尾辫的苗条的女子看我进来也吓得一跳,一下子钻进那个隔间。

    这是雨巧吗?变化这么大,我简直不能和刚才那个叫花子样的雨巧联想到一起。我在床上一坐,把电视机打开。说:“好了好了,你出来吧。我在这里呢,你总得出来说话吧。”这个雨巧才慢慢悠悠的从房间里面出来,坐在离我床这边很远的一个椅子上。

    雨巧真的很漂亮,我的眼神都有些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