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拒嫁王爷夫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喂葯,不是个需要求太多技巧的活儿,何况葛飞花自认喂葯的技巧还不错,至少她家那头老母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年初,就快可以卖钱的母猪突然不吃不喝,厨娘急得跳急,她直接让人把母猪捆了个四蹄朝天,然后亲自上阵,拿给人吃的消食化痰的葯方给它灌下去,之后母猪又开始活蹦乱跳。

    看看手上热气腾腾的葯,再看看靠坐在软垫上的逍遥王,葛飞花承认他比猪好灌多了。

    “王爷,喝葯。”

    她就坐在床前,离他很近很近,近到可以闻到淡淡的脂粉香,这让他有些讶异,像她这样的官家小姐身上大多有着各类馨香,但味道绝不像她这般淡得似有若无。

    他张口吞葯,然后迅速吐出,差点就吐到葛飞花身上。

    “好烫!”

    “很烫吗?”她装无辜。

    “你喝葯前不知道得先尝一下吗?”

    “生病的是王爷,要尝也是王爷自己尝才对。”

    叶闲卿听了气结。

    “上次喂小白,它就没吭声。”

    “小白?”

    “我家厨房养的一头母猪。”

    叶闲卿顿时后悔开口问,直想拿脑袋去撞墙。

    “葛、飞、花!”他不该一时意气用事留她下来,简直是自虐。

    “王爷,喝葯。”她快乐的递上汤勺。

    暗吸口气,叶闲卿自己吹了两下,再一口吞下葯汁。嗯,人参茶的味道,安佑这小子果然机灵。

    一人负责喂,一人负责喝,两个人看起来都挺自得其乐,画面很和谐,就像一对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夫妻一般。

    叶闲卿不动声色的慢慢坐直身子,然后在吞下最后一口葯汁的时候,突然伸手掀起她的帽纱。

    猝不及防的葛飞花为之一怔,完全没能闪躲开来。

    芙蓉面,眉似柳,淡扫蛾眉,薄施粉,眉目之间下显娇柔却多英气,俊秀有余,娇媚不足,却别有风情。

    “王爷僭越了。”她放下葯碗,退离床榻前。

    叶闲卿略定心神,嘴角悄然晕开一丝笑纹“我一直以为葛小姐全无可取之处,今日看来,传言不可全信。”

    “葯已经喝完,飞花可以离开了吧。”绷着脸,摆明了不买他的帐。

    “那是自然,我逍遥王府不是龙潭虎穴,亦不是防卫森严的囚牢之所,葛小姐要走要留自是悉听尊便。”

    “王爷的大度真是让飞花大开眼界。”这话不无讽刺。

    “好说,葛小姐也让我颇有收获。”他不以为忤的坦然一笑。“你说经过今天,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你?”

    他有些恶意的看着她,尽管那重新落下的帽纱让他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但至少她看得到他的神情。

    梆飞花笑了笑“一个声名狼藉的大盗,不会在乎再多一桩罪状。”

    这真是一个好答案!好到叶闲卿一时不晓得该说什么反驳她。

    “王爷既然身子太好,飞花就不打搅王爷休息,就此告辞了。”

    这一次,他没再留她,因为他不想真的走到娶她的地步。若要让她在王府留宿一夜的话,只怕便再无转圜的余地,那条底线他很清楚在哪里。

    在葛府,葛御史生气并不让人害怕,倒是葛家千金生气的话后果严重,而现在的葛飞花很生气。

    亮晃晃的菜刀犹自在桌面上打着颤,她的声音也因为气愤而走了调“你是我爹,我的亲爹啊,怎么能假传圣旨,让我去见那个见鬼的逍遥王呢?”害她白白去别人家当了半天伺候汤葯的奴婢。

    “儿啊,别这么说,逍遥王可是炙手可热的佳婿人选,所谓先下手为强,既然你的绣球打中他,就该再进一步做实,免得皇上改变主意。”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这不识好歹的丫头。

    “做实个屁。”她气到口不择言。

    “乖囡,”葛御史一脸哀怨跟自责“我知道我父代母职总会有不妥之处,可是你今天有如此粗鲁的言行,实在是为父之过啊。”

    梆飞花忍不住拍额,仰天吐气,又来了。

    “娘子,我对不起你啊,咱们的宝贝女儿活生生被我毁成现在这个样子,这让我百年之后怎么有脸去见你啊!”为什么这个唱作俱佳、一副哭坟殉情样的男人会是她爹?葛飞花真的很想拿桌上那把菜刀自我了结算了。

    “儿啊,你这样就要走啦?”他才开头,怎么就收工了?

    手中的菜刀朝空中挥舞了几下,忍住气,她恨恨的说:“我累了,回去睡觉。”

    好端端的被人骗得送上门去给人当奴婢,她真是笨蛋。皇上那个老儿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去接近他心目中的准驸马嘛,偏偏一时眼睛被蛤仔肉糊到,呆呆的中了老爹的计。

    梆御史刚刚安下心来,准备伏案写奏章,书房的门却再次被人撞开。

    “爹,你这是假传圣旨,皇上知道后你怎么办?”

    “所以我要上摺子请罪啊,为了你,爹豁出去了。”

    梆飞花的嘴唇抖了抖,艰难的忍住不发火。为了她?真是天大的笑话。

    “既然您要上摺子,不妨就对皇上说,我跟逍遥王八字不合,不宜婚娶,否则轻则丢命,重则灭家。”

    梆御史呆了下,然后好生疑惑地看着女儿,语重心长地道:“飞花,你几时去学命理之术,为父怎么不知道?”

    “刚学的,正打算没饭吃的时候到寺庙门口摆摊测字,骗人钱财。”

    “你都说是骗了,那肯定不准,不准我就这么对皇上说,那可是欺君大罪,会祸延九族啊。”

    “您真的不上摺子?”

    “爹是忠臣。”

    “那好吧,”葛飞花明白的点头,一脸坚毅的看着父亲“我这次真的要离家出走,您百年之后我会记得回来帮您摔老盆。”

    “飞花,”葛御史急忙一把抓住女儿“你说真的?”

    “我像在开玩笑吗?”

    就是不像,他才紧张啊。

    “你就那么不喜欢逍遥王?”多好的才俊啊,皇帝也肖想他做女婿许多年了。

    梆飞花认真的说:“他承袭爵位,文采满腹,貌比潘安”

    “对呀对呀,这么好的男人哪里找?”他急忙插嘴。

    “但是,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吃穿住用却无一不是用最好的,而且不擅理财,据说王府所有的事都由那个已土埋半截的老管家操持。基本上他跟您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别在于,他的家底厚,可以让他多吃几年饭,然而总有一天会坐吃山空,而您女儿我不想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梆御史的肩膀完完全全地垮了下来,因为女儿说的全是真的。

    逍遥王是有才,但他宁可赋闲在家,做一个名副其实的“闲卿”不入仕没啥不好,人各有志,可是却整天吟诗作对,呼朋引伴无病呻吟,这让葛飞花很不屑。

    “乖囡,”葛御史叹气“是爹这个榜样太差了是不是?”

    梆飞花微怔,然后摇头“不,是我不像娘那么贤慧。”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葛御史感到一股深沉的哀伤。原来女儿一直在怨他。

    守在书房外的大叶、小叶一见小姐出来,急忙上前。

    “小姐,你不要这么冲动。”

    “就是啊,他好歹是个王爷,错过你会后悔的,而且这样做老爷很为难。”

    “才不会,叶闲卿是皇上替自己女儿留的佳婿之一,我爹这时上摺子,他一定乐不可支。”

    听到女儿这话的葛御史心中再次叹气。是啊,这是朝野皆知的事,让他想找藉口说服女儿都没有。

    看了看桌上摊开的奏章,他叹口气。算了,上请罪摺子吧,也许是女儿的缘分还没到吧。

    同一时间,逍遥王府。

    安佑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时偷觑主子的脸色。

    不太妙喔,自从葛家千金离开后,王爷一句话都没讲,呆望着窗外的那株老槐树出神,还不时皱下眉头,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一样。

    王爷很少露出这种神情,大多时候他是从容不迫、优雅迷人的。

    “安佑。”

    “奴才在。”

    “我们以前见过葛家小姐吗?”

    “回王爷,应该没有。”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哪是外人轻易就能见到的。

    “你不觉得昨日她在彩楼之前的反应很奇怪吗?”

    有吗?安佑很努力的回想。

    “我倒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名堂。”叶闲卿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刚刚他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蓦然惊觉葛家千金早就识得自己,而他对她却毫无印象。

    另一事他想不透,她并非长得丑陋不堪,为什么要戴黑纱帷帽?像怕被什么人认出一般。

    而且照理说,砸到像他这样的人简直是老天不长眼时才会出现的事,她却不希罕,还一副躲瘟疫的样子,真令他火大。

    弱冠之后便再没人想为他作媒,他知道原因,却无能为力,毕竟皇上最大,没人敢跟皇上抢女婿。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方是上上之策,虽然三位御史千金恶名在外,但他想趁着她们奉旨抛绣球想看看有无机会,结果真的被某人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砸中。

    至今想起当时的情形,他都很想笑。

    她是个很不一样的女子,率性乖张,咄咄逼人。

    但不可讳言,她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既然如此,便没理由放弃这个机会。

    他决定承认这桩婚事,也彻底了断皇上招他为驸马的念头。高高在上的公主只会比恶名昭彰的御史千金更难缠,他不想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去做赌注。

    即使再不愿意进宫,但是皇上召见,他还是得去。

    只是今天皇上的神情似乎很高兴,而不是他预料中的不悦,这让叶闲卿起了戒心。

    “臣参见皇上。”

    “爱卿免礼。”

    “不知皇上召见微臣为了何事?”

    皇帝笑呵呵的摸着胡须“今天葛爱卿递上请罪摺子,那葛家小姐脾气的确暴躁,却不是有心要将绣球打中于你。而且这毕竟关系到她一生的幸福,所以朕准了葛爱卿的奏章,允许他替爱女收回绣球,择日再抛。”

    她竟然看不上他?!这个认知让叶闲卿恼火,暗自握紧了宽大袍袖内的右手,先不动声色,笑道:“那臣倒要谢谢葛大人如此美意了。”

    “是要谢谢他。”皇帝颇有同感,他的公王也要嫁人,而眼前的人可是他留了多年的最佳女婿人选。

    “可葛家小姐毕竟是奉旨抛绣球,臣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绣球砸中,如果皇上恩准她收回绣球,岂不是失信于民?”

    皇帝一愣。对呀,他是一言既出、四马难追的皇帝啊。

    “但事关女儿家的终身幸福,朕”

    “皇上,葛家小姐如果能嫁得出去,就不会等到奉旨抛绣球了。”

    就是说嘛,要不是他下旨让她们绣球招亲,又怎么会一下子就终结掉三个俊才呢?皇帝暗自懊恼不已,眼见将军状元都已无可挽回,他一定要保住逍遥王这个驸马人选不可。

    “而且,皇上不认为臣是很好的丈夫人选吗?”

    “当然不是。”否则他何必暗示大小辟员不准打逍遥王的主意,导致他年近二十五都没能讨上一房媳妇。

    “那臣又怎么会误了葛小姐的终生呢?”

    皇帝被堵得无话可说。

    他终于明白,三个俊才他是一个也保不住了。

    出了宫门,看到守在宫门外的王府轿子,叶闲卿只说了一句话“东城葛府。”

    安佑明显愣了一下,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吩咐轿夫“东城葛府。”

    “是。”四个轿夫异口同声应喝。

    于是,一顶四人大轿便晃晃悠悠地移向东城葛府。

    可想而知,当葛家门房看到逍遥王大驾光临时会如何惊讶了。

    “请通知御史大人,逍遥王爷登门拜访!”

    叶闲卿好心情的坐在轿里等。

    “王爷大驾光临,老臣迎接来迟,望请恕罪。”得到消息的葛御史,第一时间就奔了出来。

    “葛大人言重了,再过几日您便是本王的岳父,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

    梆御史马上瞪大眼,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准了他的奏章了吗?

    “葛大人。”叶闲卿好心情的唤他。

    “王爷,”葛御史回过神来“里面请。”

    等到两个人终于在客厅坐稳,葛御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干脆摸着茶碗盖装糊涂。

    叶闲卿倒是兴致极好地边呷茶边打量葛家的客厅。

    外传葛府被某人挥霍到一贫如洗?

    看着四壁悬挂的山水花鸟图,眸底闪过玩味。他若没看走眼的话,这些全是名画珍品,随便一幅拿出去卖,都值千两以上。

    “本王想见见葛小姐。”既然主人不开口,由他开口也无妨。

    梆御史愣了一下。

    “有什么不方便吗?”

    “王爷,皇上应该有对您讲”葛御史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我拒绝了。”叶闲卿淡淡地说。

    梆御史听了可高兴不起来。他太了解女儿的个性,她知道后恐怕会出乱子。“其实王爷,小女才疏学浅、品貌不佳,实在配不上王爷”

    “我不介意。”他再次打断他的话。

    这下葛御史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只脑凄笑。“王爷真是大度。”

    “好说,那现在可以请小姐出来见面?”

    “你们名分既定,见面而已,无妨。”葛御史暗暗心惊,他混官场几十年不是白混的,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看似无害,实则是只老狐狸。

    “既是无妨,有劳大人了。”他轻笑,漫不经心地摄着摺扇。

    “来人,去请小姐。”

    仆人尚来不及应声,厅外就响起一道清脆的嗓音。

    “爹,你从帐房支了五百两银子去做什么?”

    梆御史暗叫声“糟”“飞花,王爷到访,不得放肆。”

    原本怒气腾腾从帐房冲来的葛飞花,才踏进大厅,就听到父亲的出声提醒,无奈为时已晚。

    “爹”葛飞花怒视父亲,要不是因为发现帐上银子又少了,一时气怒攻心,她不会这样毫无防备的杀进客厅,想来路上大叶拦阻她就是想告诉她这件事。

    “乖囡。”葛御史只能陪笑。这下麻烦了!

    叶闲卿玩味的目光在葛家父女间游移,这下葛府由谁主事,一目了然。

    “下官家教不严,让王爷见笑了。”

    对厚,现在有外人在场,她要保持老爹的颜面。想到这里,葛飞花马上收敛怒意,敛裙施礼“飞花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失礼了,还望王爷海涵。”

    “无妨。”他仍一迳的悠然闲散。

    他什么意思?

    梆飞花非常讨厌他那种“我能包容一切”的神态,他以为他是她的谁?

    眼见女儿眼底蕴藏的怒火即将再次爆发,葛御史抢先出声“王爷,您不是要见小女吗?现在她来了,有什么话就当面讲吧。”

    “见我?”她感到讶异。

    “是呀,来跟我未来的妻子讨论一下婚期。”

    “婚期?!”声音忽地拔高。

    梆御史急忙插话“王爷,这个跟下官说就可以了。”还没来得及先报备,这下惨了!

    “爹”葛飞花一把甩开父亲拚命压制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皇上准了你的请罪摺子吗?”

    “女儿啊”父亲难为啊。葛御史宛如满嘴黄连,苦不堪言。

    “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嫁!”

    梆御史苦恼地挠头,他迟早满头白发。

    叶闲卿以扇柄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睇着盛怒中的人儿。“这件事,你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利。”

    “谁说的,要嫁人的是我耶。”瞧他一副看笑话的神情,她就更生气。

    “皇上赐婚,非同小可,除非你想抗旨。”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漫不经心的口吻中发散出来。

    梆御史及时伸手捂住女儿的嘴。祖宗保佑,千万不能让女儿在盛怒之下吐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唔”爹放手啦。

    你不乱讲话,我才放。

    我不会了。

    你保证。

    我保证。

    案女两人用眼神进行了一番沟通后,葛御史这才放心的松开手。

    “皇上明明准了家父摺子。”她道出疑问点。

    “因为我拒绝接受皇上的好意。”

    “你为什么专找我麻烦?”只要皇上恩准,她就可以继续去那座乏善可陈的绣楼上拍蚊子,等一个月期满,无人前来接球,皇帝老子只有放她一马,然后她就可以继续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他唇畔的笑意加深,改以右手托腮看着她“如果你没有先用绣球砸到我的话,我怎么找你麻烦?”

    这个人!这个人葛飞花暗自吸气,强压下心头熊熊的怒焰。“你闲闲没事干跑到彩楼前让我砸,你以为我会错手吗?”

    “可是,你奉旨抛绣球,这就表示允许他人前往楼前观看的不是吗?”

    “你”葛飞花被怒气噎到。说到底,都怪那个吃饱撑着的皇上,不好好治理国家大事,关心后宫,教导子女,体恤百姓,干么管起她的婚事。

    “女儿女儿,生气不利于养颜,并且会显得你有失涵养。”葛御史一边小心地帮女儿拍背顺气,一边小声规劝。

    叶闲卿若有意似无意的瞥过一眼,眼中笑意几近满溢。

    “我心里有数。”她亦小声回答父亲,让他安心。

    “葛大人,不知道能否让本王跟令千金单独相处?”

    “这个王爷”

    “大人刚才也说过了,我与令千金的名分既定,单独相处该是无妨。”

    梆飞花马上投给父亲一记冷光。你竟然这样讲?

    我是冤枉的。葛御史额头上不自觉冒出一层薄汗。

    “我不认为自己跟王爷有什么好谈的。”

    “或者,”他暧昧的看她一眼,轻笑出声,用一种十分慵懒的姿势斜靠在椅中“你很想明天就收到我下的聘,后天就嫁进逍遥王府。”

    梆御史很有经验地马上向后跳开。

    “爹,你们全部出去,关门放旺财,我决定跟王爷好好地谈一谈。”

    真是咬牙切齿的表情,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可见她非常地想扑上来咬他一口。叶闲卿惬意的笑了。

    可是当他看到旺财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旺财是一只体型庞大的骠悍狼犬,令人望而生畏,尤其它蹲在葛飞花的脚边时,俨然是一尊守护神,让悠然闲散的叶闲卿终于有所收敛,微微坐正身躯。

    飘然入座,恰然的端茶啜饮,与之前娇颜怒放的神态迥然不同,这让他的眸光不自觉地加深,嘴角的笑意也加深起来。

    看来,他应该私下去查一查这个几乎毫无闺誉可言的御史千金,单凭这份情绪收放自如的定力,她这个人就绝不简单。

    沉默,门窗紧闭的大厅内,两个人保持沉默。

    厅外竖直耳朵偷听的人面面相觎,不晓得里面的两个人究竟在做什么。

    茶盖碰触茶杯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脆。

    叶闲卿眸子一副若有所思样,心不在焉地把玩手中的摺扇。

    当室内的光线渐渐昏暗,需要点灯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你似乎没话跟我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王爷有话要跟我讲。”

    “哈,”他随手甩开扇面“我不记得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了。”

    “来人,送客,不见。”

    简单六个字,但听入叶闲卿的耳中,着实打击了他一下。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这感觉,新奇有趣中带着些郁闷,但不太糟,他期待和她再次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