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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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蝙蝠们满哥谭乱飞找剩下的超级反派。
特雷尔留在韦恩庄园协助管家侠给蝙蝠们后勤支援,安静得让红头罩心慌。
万圣节来临，不怕死的哥谭人一个个装扮成妖魔鬼怪走上街头，形形色色的小丑让人分不清哪是正版哪是山寨,那些画着笑脸的气球里隐隐流淌着不祥的绿色烟雾。
黑猫叼着一个小丑气球从红头罩跟前越过。
西蒙
杰森看了看定位,黑猫行动的路线是回韦恩庄园。
不要乱捡危险的东西啊
杰森骂骂咧咧,脱离蝙蝠队伍去追猫，追到韦恩庄园附近失去猫的影子，却在林中看见了小丑的身影。
小丑目的明确，嘴里还愉快地哼着小蝙蝠、小甜心、玫瑰骑士之类。
“砰”
枪响。
小丑倒在围墙前。
“别装了我只打断了你的腿下一枪会是哪里呢心脏还是脑袋”
杰森缓缓逼近小丑,枪口几乎戳到小丑的太阳穴。
小丑依旧一动不动,就像昏迷了一般。
杰森确认伊丽莎白好姑娘的子弹打中的是小丑的腿,这个满头绿毛的恶心家伙对麻醉药的抗性极高，不可能一颗子弹就瞬间扑地不起。
新的阴谋
杰森皱起眉,发现事情不简单。作为半吊子魔法师,他看见小丑身上的灵性消失了，用普通人的话来说是灵魂失踪,更直接一点就是脑死亡。
杰森把枪换成大种姓之刃，刀尖戳了戳没有意识的空壳,赞美了一声天使，然后打开头盔的通讯频道。
“头罩,报告情况。”蝙蝠侠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
“上帝带走了小丑的灵魂,噢,应该是撒旦。”杰森声音有些飘忽“不管是谁,总之小丑不能再跟人玩二选一有些了。”
“你杀了小丑”蝙蝠侠的语气很危险。
“我不确定,我是真的想要他死，但他目前的状况从医学上来说不算死亡，他还有心跳脉搏。”杰森蹲在小丑跟前做基础活检,“他的细胞活性跟普通人差不多便士一，我需要隔离手术室。”
蝙蝠侠禁止杰森私自研究小丑，但他赶不回来，内藏小丑毒气的气球还没全部收缴，全城各地又响起救护车的声音。
一场奇怪的昏迷流行病正在哥谭蔓延。
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病人群体大部分是哥谭臭名昭著的恶棍，包括那些刚刚送回阿卡姆的反派，还有不少上流社会的精英，以及加起来能掌控哥谭的古老家族高贵的成员。
这个雪夜，蝙蝠灯彻夜长亮。
杰森解剖了小丑。
孩子们强烈想做一件事时，管家侠就算不同意也会最优秀的后勤协助，如果孩子想杀人他就是递枪和清理现场痕迹的那个。
杰森穿着性能超过宇航服的防护套装，在高规格的
隔离实验室里给蝙蝠侠直播解剖小丑。
“嗨，老头子你看，小丑的心脏竟然也是红色，我还以为会是黑的”
杰森看到那颗心脏时，小丑已经失去自我呼吸的能力，只能依靠呼吸机。
小丑死了，死时身上虽有许多缝合伤口，但身体是完整的，杰森甚至把他那条打断的腿挖出子弹并接好骨头，用的还是美容线。
杰森只是研究完后拔掉了呼吸机插头，看着心电监控上的线条变成直线，冷静地给实验室做彻底清洁。
蝙蝠侠没能阻止。
他分身乏术，跟整个哥谭比起来，小丑的死亡无足轻重。
这一夜，哥谭死了很多人。
具体数量无法计算，仅仅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就将近四位数，哥谭的上流社会直接空了三分之一。
所有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都爆满，连阿卡姆的隔离病房都有人来抢，隔壁的大都会和布鲁德海文紧急援助了哥谭大批呼吸机，国会却宣布隔离哥谭防止不知名病毒蔓延
布鲁斯遮住浓重的黑眼圈站出来宣布韦恩集团的多项措施，勉强稳住动荡的哥谭。
红头罩接管了哥谭的地下世界。
杰森很忙，忙得靠咖啡续命，每一次睡觉都像昏迷。
他发誓再也不嘲笑小红是咖啡精灵了，咖啡真的很好，他想跟咖啡结婚。
天使的补魔比咖啡更好用，但杰森不敢找特雷尔。确切地说，杰森以忙碌为名着躲特雷尔。
小丑死了，杰森怀疑是特雷尔干的，他不能将蝙蝠侠追查的箭头引到特雷尔身上。
小丑死了，杰森开始考虑未来，思考他跟特雷尔的关系。
人类跟天使能有什么未来
尤其是天使还如此博爱。
杰森怀疑特雷尔已经忘记他。
这是正常的，管家侠显然比红头罩更适合当天使的人类导师。
杰森自暴自弃地想，然后悄悄把亲手撰写的麻烦养护日志放在阿福房间的床头，翻窗准备离开。
“太久没回家忘记自己房间在哪里”特雷尔堵在窗外冲杰森微笑。
“”
分明是你已经忘了犯罪巷里的红头罩说话都像阿福一样“优美”，跟蝙蝠们混得比我还熟，帮小乔补作业捉弄恶魔崽子被恶魔崽子追杀不要脸地找卡斯求救和布鲁斯的姘头更是亲如父子，一起烤苹果派就算了，还让人带着飞上天拍日出
杰森盯着特雷尔无声呐喊。
特雷尔被盯得有点心虚。
他让杰森变得很忙。
确切地说，是所有蝙蝠都很忙。
为了不让最忙的蝙蝠侠猝死，大都会的记者常驻韦恩庄园，督促蝙蝠侠进食三餐，维持每日四小时保底睡眠。
苹果派味道不错，小乔纳森也活泼可爱，但看不到喜欢炸毛的大红鸟球球，特雷尔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临时家园变成废墟，报复始作俑者很正常，打怪的时候顺手清一波红名怪更正常，而且他清的怪还不是普通红名，是红得发黑的黑名。按照人类的法律，这些黑名犯过的罪足够他们死十次。
上帝同意，哥谭意识认可，特雷尔只是重新捡起审判天使的责任做了次好事。
为免引起轰动，特雷尔还为被审判的黑名留下了具备活性的完整身体。至于没有精神意识控制的身体将逐渐失去自主呼吸能力这个问题，特雷尔认为应该找上帝，是上帝创造人类的时候偷懒了。
“你不是来接我的。”
特雷尔越想越理直气壮，指责杰森，“你说这里是你家，你要离家出走吗”
杰森瞪着窗台下的特雷尔，韦恩庄园的伙食太好，把这家伙养得更光彩照人闪亮得刺眼睛他真把头发染成了白色，还编了发，打扮得像个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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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移开目光，“我没有，我很忙，我有一整个哥谭的地下世界要管。咳，人类成年后一般不跟父母一起住，这不算离家出走。”
“所以你是来接我的”特雷尔只盯着这点。
“你在这里不是住得挺好，还有超人带着你飞到云层之上看日出，我可不能带你飞上天。”杰森换了个姿势，从蹲变成侧坐，单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微微偏头俯视特雷尔，舒张又有力的动作看起来适合入画。
特雷尔踮起脚，手摸上杰森腿上过于吸引他视线的枪带，“克拉克还在布鲁斯房间，会听到你羡慕他会飞。”
你都叫他克拉克这么亲密
“我没有羡慕我有飞船”杰森压低声音吼“听到又怎样，他敢抗议我就有十八种办法让他从天上掉下来”
楼上，超人委屈地抱着布鲁斯把头埋进爱人颈侧你们蝙蝠都有病吗大早上谈情说爱还要伤及无辜的氪星人
“你需要更努力，蝙蝠侠有一百八十个反制氪星人的计划。”特雷尔在杰森彻底炸毛之前把话题扯回来“你是来接我的吗”
炸毛炸到一半的杰森僵住了。
他咬了咬牙，正要回答。
“啪”
一个雪球落在特雷尔头上，特雷尔顶着一脑袋白雪看向左上方。
小乔趴在窗台尴尬地朝他挥手，达米安臭着脸团起一坨雪继续往下砸，嘴里骂“大早上演罗密欧和朱丽叶，吵死了”
特雷尔捂着额头看杰森，睫毛轻颤，委屈地抿着嘴唇“疼。”
他是装的
杰森知道，但勾着他腿上枪带的手指轻轻扯了扯，他就不由自主地跳下窗，护住特雷尔，团起一个雪球冲达米安砸去。
“哇哦，要开启今年第一场打雪仗吗”
楼上女孩们房间的窗户开了，斯蒂芬妮探出头来，然后是迪克，再是提姆，再是布鲁斯。
这本是哥谭秩序重建，大家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周末早晨。
但现在没有人能睡
觉了
打雪仗不是游戏，是尊严之战，是测评实力之战，是“谁是最强罗宾”的巅峰决战这场战争因为氪星人作弊而发展到蝙蝠车、冰冻枪、无人机齐出，眼看外星飞船都要借调过来，有人的咳嗽声惊动了管家。
杰森精神抖擞，完全没有几个小时前快猝死的憔悴样子。
感谢特雷尔的补魔。
红头罩专属款。
韦恩家其他人挨完管家侠的骂灰溜溜回去补眠，杰森却骑着摩托载着天使奔驰在哥谭的大街小巷。
犯罪巷，曾经花园街。
代理市长很有干劲，韦恩投的钱用到了实处，犯罪巷新换了路灯和垃圾桶，原本堆积的垃圾也清理掉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送进了救助站最近到处招工，街头的流莺都变少了。
杰森拎着特雷尔看起来不大但重量惊人的行李袋上楼，“你除了电脑还带了什么孤独堡垒大门钥匙上的中子星”
“是不能被布鲁斯发现的东西。”特雷尔抱着猫跟在杰森身后，好奇地看墙缝里的钻出小蘑菇。他揪下一朵塞进猫嘴里，“能吃吗”
“不要乱喂猫吃东西。”杰森提醒“犯罪巷的人素质都不高，他们会选择在墙角随地嗯嗯，你懂的。”
猫呸掉了蘑菇。
特雷尔连猫都不要了，抢先挤进屋里洗手。
杰森眼中带笑，慢悠悠踱步进门，“你的毛巾是蓝色那条。”
有些人嘴上说阿福更适合照顾天使，背地里却在安全屋准备好了双份的生活物品。
特雷尔将冰凉凉湿漉漉的手塞进杰森脖子里，把自己挂在杰森身上，亮晶晶的眼睛里荡着光“你也会那样做吗犯罪巷的陶德先生。”
“很遗憾，阿福不允许。”杰森抬脚踹上门，自己靠在门上，行李丢在脚边，双手扶着特雷尔的腰。
特雷尔的目标本就不是答案，他咬住杰森的唇“来试试更进一步的补魔”
布鲁斯是个混蛋
他跟超人不分场合地乱搞教坏了天使
我一定会下地狱。
但是值得。
杰森餍足地将怀里的天使抱得更紧了些，把自己的脸埋在特雷尔颈侧，嗅着那不管闻多少次都觉得惊艳的淡淡冷香。
“感觉很棒，我们再来一次。”天使一点也不知羞。
不知羞真是太棒了
特雷尔打开他的行李包，噼里啪啦滚出来许多彩色玻璃珠。
“这是什么跳棋子”杰森随手捡起一颗，看到玻璃珠里凝固着婴儿般抱膝沉睡的小小身影，想起阿卡姆重症监护室里的稻草人。
“要送去地狱的灵魂。”特雷尔忙着捡满地滚的灵魂珠，“我不小心烧死了来拿灵魂的恶魔，没有别的恶魔敢找我，路西法让我交给克劳利，但克劳利跟斐尔去外星约会了啊，小丑在这，给你玩。”
“所以让哥谭隔离的脑死亡病毒不是变异版小丑病毒，果然是你。”杰森表情复杂。
“是上帝的主意。”特雷尔无辜地眨眼。
“喵”黑猫从窗缝挤进来。
“猫也同意。”特雷尔将猫推到床底下找灵魂珠。
杰森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他买了戒指。
天天在心里预演练习。
特雷尔等得不耐烦了，在杰森再一次发呆煎煳了太阳蛋时把自己准备的戒指给他戴上，“我知道你想要我陪你一辈子，我允许了。”
“你破坏了我的求婚计划”浪漫强迫症杰森尖忍不住喊“上帝啊，我们甚至穿着睡衣没洗脸”
“上帝在偷窥超人跟蝙蝠侠打丨炮，”特雷尔在杰森“别说这个脏词”的声音里送给对方一个补魔“我不梳头也好看。煎蛋糊了，不想吃，我们来打丨炮。”
“我说了别说脏话”
“那你要不要”
“要。”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走欲拒还迎的流程。
不过特雷尔超级喜欢杰森嘴硬但动作比谁都热情的样子
比美食更更更喜欢
特雷尔跟杰森同居了
红头罩在犯丨罪巷的安全屋里增加了许多生活气息，光是快递的纸箱就养活了楼下一对小兄妹，特雷尔还雇了这对孩子帮他收包裹，偶尔躲到他们的小屋里偷偷吃外卖。
杰森不准特雷尔在家里吃那种气味很冲的外卖，尤其是中华街的螺蛳粉和臭豆腐还有皮蛋，但特雷尔超级爱，楼下的小孩也超级爱。
他们是饭搭子
“特雷尔，你这么好看，可以去韦恩娱乐当明星。”饭搭子劝特雷尔找工作，“红头罩虽然是好人，但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就算年老色衰以后被赶出门，也不会无家可归。”
“但我不想工作。”特雷尔对自己的定位就是度假休闲，而且他也不是完全不做事，最近晚上他都跟黑猫一起出门给义警们局部降雨补血、补蓝，神谕芭芭拉的腰椎都被他补好了。
“那你一定要趁年轻多存钱，别要那些不能吃的玫瑰鲜花，问红头罩要黄金珠宝，保值的名表名包”饭搭子努力教特雷尔犯罪巷的生存智慧。
“咳。”咳嗽声响起，没有多少防护作用的门被打开，红头罩双手抱胸靠在门口，语气不善“作业完成了”
不喜欢读书但被逼着上学的孩子老实地放下食物去做作业。
特雷尔抬起头，被辣得微微红肿的嘴唇嘟起来吸气，眼中满是促狭的亮光“金主先生，你说什么最保值。”
“韦恩集团”杰森将特雷尔扛起来。
可怕的答案没有人喜欢当社畜
“当然是蝙蝠车”
特雷尔想要什么一定能得到。
包括蝙蝠车。
双面人得到
净化的灵魂换蝙蝠车很划算。
特雷尔和杰森一起在蝙蝠的车头喷上红蝙蝠标记。
开着红蝙蝠车兜风的感觉爽爆了
他们去看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歌剧，还去游乐园逛鬼屋和坐摩天轮，还有半夜电影没有反派打扰的约会超级棒
杰森情绪有些低沉。
他做杰森陶德的时间越来越多，最近在重温那些古典名著，百年孤独呼啸山庄飘巴黎圣母院
他被悲剧淹入味，说话都带着股深沉味。
“独眼的人比完全失明的人更有缺陷，因为他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
特雷尔不想跟他对戏。
特雷尔最喜欢的哥谭地下论坛的同人作者奥赛罗和小红帽最近都写悲剧了，蝙蝠侠和布鲁斯因为信任问题而分手，超人和蝙蝠侠也因为寿命而阴阳两隔。
特雷尔不喜欢悲剧。
“如果你想说自己是死而复生的怪物，是行走在人间的幽灵，那就请你闭嘴。”特雷尔勾着杰森的脖子把他拉到窗边，“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生与死的界限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大。”
今天是复活节。
复活节就应该做一些名副其实的事。
“我要用一点点奇迹。”特雷尔向人类导师申请力量许可，然后摘下两朵茉莉吹了口气，往楼下一丢。
路灯闪了闪熄灭，昏暗的小巷只剩两朵散发莹莹光辉的茉莉如羽毛轻盈飘落。明明最近没下雨，地面却变得潮湿，浮现出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倒在地上的画面。
画面越来越清晰，虚幻变成真实。
杰森屏住呼吸。
他认出了那两个身影，并下意识打开通讯器给蝙蝠侠发送紧急消息。
“唉。”管家侠叹气。
蝙蝠侠看着牛奶回忆自己最近有没有犯事。
哥谭治安好了许多，蝙蝠侠除了例行夜巡解决点抢银行珠宝店，街头火并，打劫行窃之类的小事，上一次受伤还是半个月前。
蝙蝠侠理直气壮，他认为自己的表现值得小甜饼而不是牛奶。
“老爷，你不觉得韦恩庄园太空了吗”管家侠说。
蝙蝠侠抿了抿唇。
这也能怪他
哥谭的治安变好，夜翼回家帮忙的时候少了，还把正在复建的芭芭拉拐到布鲁德海文帮忙；提姆几乎常驻泰坦，回哥谭也是到公司开会；达米安虽然在家，但需要上学，又跟小乔组建了超凡双子联盟偷偷做任务，时常见不到人；卡珊德拉去了香港，带着斯蒂芬妮而杰森，全哥谭都知道红头罩沉迷美色，带着他比哥谭甜心还招摇的男朋友开蝙蝠车兜风，罗宾为此跟他冷战了一星期。
没有人记得回家看望他们留守空宅的老父亲
“布鲁斯老爷准备什么时候给肯特老爷一个名分”管家侠挂心布鲁斯老爷的终身大事，“您不结婚，孩子们也不好意思
越过您先结婚。”
我看他们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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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和杰森都戴上了戒指，提姆在泰塔跟超级小子腻歪得不行，卡斯和斯蒂芬好像也有些不对劲
蝙蝠侠不想喝牛奶，杰森的通讯来得正及时。
“杰森找我，回来再说”
犯罪巷，红头罩的安全屋。
新生的托马斯和玛莎朝蝙蝠侠微笑。
蝙蝠侠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怀疑自己中了稻草人的恐惧毒素。
“复活节的礼物，老头子。”杰森转头问特雷尔“他傻掉了，拍下来了吗”
特雷尔点头。
杰森翻窗跳下楼，冲特雷尔张开双臂，“下来，带你去中华街吃夜宵。”
特雷尔爬上阳台，又回头告诉蝙蝠侠“玛莎和托马斯的灵魂一直在哥谭飘荡，他们知道你这些年做了什么，包括你家丨暴打小孩那些事。”
特雷尔一跃而下。
杰森稳稳地接住他。
“跟他说那些干什么好像是我吃了亏没揍过他需要告爷爷奶奶帮忙撑腰一样”
“我不想你总是为他难过，爱就要说出来啊。”
“噫，爱不爱的，你肉麻不肉麻。”
“一点也不，我爱你。”
“”
“你呢”
“我”
“快说。”
“你知道的，我也一样。”
“不行，你得说清楚。”
“我爱你。”
“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混蛋你怎么可能听不见”
“你竟敢骂我，不想打呜呜呜”
“闭嘴，祖宗，小声点，中华街好多人，别学了一句脏话就天天挂嘴边。”
“呜呜呜”
“我爱你，爱你，爱死你了。”
这还差不多。
“爱我就要跟我一起吃臭豆腐，还有炸香蕉，哇，我看到红薯饼了”
“我没有无底洞的胃，给我少买一点”
睡美人醒来之时，特雷尔和杰森在一个小镇度假。
黄昏，广场古老的时钟敲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旅馆的尖顶童话小屋二楼有人吹奏长笛。
杰森倚窗而立，身旁是大朵大朵的郁金香，长笛声就是从他这里传出。
特雷尔躺在壁炉边的睡椅上，壁炉里柴火发出噼啪噼啪的白噪音伴随着悠扬的笛声仿佛协奏曲。
他们的生活看起来如同一首诗。
一首名叫我想和你一起生活的诗。
杰森突然放下长笛走到特雷尔跟前，故意把头上的雪花晃到特雷尔脸上，但这样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低头吻上那双弯起来微笑的唇。
“醒醒，睡美人，别沉浸在梦中，我们该回去过我们的生活了。”
“睡美人难道不是你吗”
特雷尔不想睁眼，而是勾起手将人拉到自己的睡椅上。
“在你面前，没人敢说自己是美人。”
后来，
特雷尔问杰森
“你是什么时候挣脱郝缇斯的诅咒恢复记忆醒来的”
“看着黄昏的雪花，突然想起有个哑巴魔法师在汽车坟场说他叫弃民。”
“现在没有弃民了。”
“也没有红头罩。”
嗨
睡美人们集体度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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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蝙蝠们满哥谭乱飞找剩下的超级反派。
特雷尔留在韦恩庄园协助管家侠给蝙蝠们后勤支援,安静得让红头罩心慌。
万圣节来临，不怕死的哥谭人一个个装扮成妖魔鬼怪走上街头，形形色色的小丑让人分不清哪是正版哪是山寨,那些画着笑脸的气球里隐隐流淌着不祥的绿色烟雾。
黑猫叼着一个小丑气球从红头罩跟前越过。
西蒙
杰森看了看定位,黑猫行动的路线是回韦恩庄园。
不要乱捡危险的东西啊
杰森骂骂咧咧,脱离蝙蝠队伍去追猫，追到韦恩庄园附近失去猫的影子，却在林中看见了小丑的身影。
小丑目的明确，嘴里还愉快地哼着小蝙蝠、小甜心、玫瑰骑士之类。
“砰”
枪响。
小丑倒在围墙前。
“别装了我只打断了你的腿下一枪会是哪里呢心脏还是脑袋”
杰森缓缓逼近小丑,枪口几乎戳到小丑的太阳穴。
小丑依旧一动不动,就像昏迷了一般。
杰森确认伊丽莎白好姑娘的子弹打中的是小丑的腿,这个满头绿毛的恶心家伙对麻醉药的抗性极高，不可能一颗子弹就瞬间扑地不起。
新的阴谋
杰森皱起眉,发现事情不简单。作为半吊子魔法师,他看见小丑身上的灵性消失了，用普通人的话来说是灵魂失踪,更直接一点就是脑死亡。
杰森把枪换成大种姓之刃，刀尖戳了戳没有意识的空壳,赞美了一声天使，然后打开头盔的通讯频道。
“头罩,报告情况。”蝙蝠侠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
“上帝带走了小丑的灵魂,噢,应该是撒旦。”杰森声音有些飘忽“不管是谁,总之小丑不能再跟人玩二选一有些了。”
“你杀了小丑”蝙蝠侠的语气很危险。
“我不确定,我是真的想要他死，但他目前的状况从医学上来说不算死亡，他还有心跳脉搏。”杰森蹲在小丑跟前做基础活检,“他的细胞活性跟普通人差不多便士一，我需要隔离手术室。”
蝙蝠侠禁止杰森私自研究小丑，但他赶不回来，内藏小丑毒气的气球还没全部收缴，全城各地又响起救护车的声音。
一场奇怪的昏迷流行病正在哥谭蔓延。
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病人群体大部分是哥谭臭名昭著的恶棍，包括那些刚刚送回阿卡姆的反派，还有不少上流社会的精英，以及加起来能掌控哥谭的古老家族高贵的成员。
这个雪夜，蝙蝠灯彻夜长亮。
杰森解剖了小丑。
孩子们强烈想做一件事时，管家侠就算不同意也会最优秀的后勤协助，如果孩子想杀人他就是递枪和清理现场痕迹的那个。
杰森穿着性能超过宇航服的防护套装，在高规格的
隔离实验室里给蝙蝠侠直播解剖小丑。
“嗨，老头子你看，小丑的心脏竟然也是红色，我还以为会是黑的”
杰森看到那颗心脏时，小丑已经失去自我呼吸的能力，只能依靠呼吸机。
小丑死了，死时身上虽有许多缝合伤口，但身体是完整的，杰森甚至把他那条打断的腿挖出子弹并接好骨头，用的还是美容线。
杰森只是研究完后拔掉了呼吸机插头，看着心电监控上的线条变成直线，冷静地给实验室做彻底清洁。
蝙蝠侠没能阻止。
他分身乏术，跟整个哥谭比起来，小丑的死亡无足轻重。
这一夜，哥谭死了很多人。
具体数量无法计算，仅仅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就将近四位数，哥谭的上流社会直接空了三分之一。
所有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都爆满，连阿卡姆的隔离病房都有人来抢，隔壁的大都会和布鲁德海文紧急援助了哥谭大批呼吸机，国会却宣布隔离哥谭防止不知名病毒蔓延
布鲁斯遮住浓重的黑眼圈站出来宣布韦恩集团的多项措施，勉强稳住动荡的哥谭。
红头罩接管了哥谭的地下世界。
杰森很忙，忙得靠咖啡续命，每一次睡觉都像昏迷。
他发誓再也不嘲笑小红是咖啡精灵了，咖啡真的很好，他想跟咖啡结婚。
天使的补魔比咖啡更好用，但杰森不敢找特雷尔。确切地说，杰森以忙碌为名着躲特雷尔。
小丑死了，杰森怀疑是特雷尔干的，他不能将蝙蝠侠追查的箭头引到特雷尔身上。
小丑死了，杰森开始考虑未来，思考他跟特雷尔的关系。
人类跟天使能有什么未来
尤其是天使还如此博爱。
杰森怀疑特雷尔已经忘记他。
这是正常的，管家侠显然比红头罩更适合当天使的人类导师。
杰森自暴自弃地想，然后悄悄把亲手撰写的麻烦养护日志放在阿福房间的床头，翻窗准备离开。
“太久没回家忘记自己房间在哪里”特雷尔堵在窗外冲杰森微笑。
“”
分明是你已经忘了犯罪巷里的红头罩说话都像阿福一样“优美”，跟蝙蝠们混得比我还熟，帮小乔补作业捉弄恶魔崽子被恶魔崽子追杀不要脸地找卡斯求救和布鲁斯的姘头更是亲如父子，一起烤苹果派就算了，还让人带着飞上天拍日出
杰森盯着特雷尔无声呐喊。
特雷尔被盯得有点心虚。
他让杰森变得很忙。
确切地说，是所有蝙蝠都很忙。
为了不让最忙的蝙蝠侠猝死，大都会的记者常驻韦恩庄园，督促蝙蝠侠进食三餐，维持每日四小时保底睡眠。
苹果派味道不错，小乔纳森也活泼可爱，但看不到喜欢炸毛的大红鸟球球，特雷尔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临时家园变成废墟，报复始作俑者很正常，打怪的时候顺手清一波红名怪更正常，而且他清的怪还不是普通红名，是红得发黑的黑名。按照人类的法律，这些黑名犯过的罪足够他们死十次。
上帝同意，哥谭意识认可，特雷尔只是重新捡起审判天使的责任做了次好事。
为免引起轰动，特雷尔还为被审判的黑名留下了具备活性的完整身体。至于没有精神意识控制的身体将逐渐失去自主呼吸能力这个问题，特雷尔认为应该找上帝，是上帝创造人类的时候偷懒了。
“你不是来接我的。”
特雷尔越想越理直气壮，指责杰森，“你说这里是你家，你要离家出走吗”
杰森瞪着窗台下的特雷尔，韦恩庄园的伙食太好，把这家伙养得更光彩照人闪亮得刺眼睛他真把头发染成了白色，还编了发，打扮得像个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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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移开目光，“我没有，我很忙，我有一整个哥谭的地下世界要管。咳，人类成年后一般不跟父母一起住，这不算离家出走。”
“所以你是来接我的”特雷尔只盯着这点。
“你在这里不是住得挺好，还有超人带着你飞到云层之上看日出，我可不能带你飞上天。”杰森换了个姿势，从蹲变成侧坐，单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微微偏头俯视特雷尔，舒张又有力的动作看起来适合入画。
特雷尔踮起脚，手摸上杰森腿上过于吸引他视线的枪带，“克拉克还在布鲁斯房间，会听到你羡慕他会飞。”
你都叫他克拉克这么亲密
“我没有羡慕我有飞船”杰森压低声音吼“听到又怎样，他敢抗议我就有十八种办法让他从天上掉下来”
楼上，超人委屈地抱着布鲁斯把头埋进爱人颈侧你们蝙蝠都有病吗大早上谈情说爱还要伤及无辜的氪星人
“你需要更努力，蝙蝠侠有一百八十个反制氪星人的计划。”特雷尔在杰森彻底炸毛之前把话题扯回来“你是来接我的吗”
炸毛炸到一半的杰森僵住了。
他咬了咬牙，正要回答。
“啪”
一个雪球落在特雷尔头上，特雷尔顶着一脑袋白雪看向左上方。
小乔趴在窗台尴尬地朝他挥手，达米安臭着脸团起一坨雪继续往下砸，嘴里骂“大早上演罗密欧和朱丽叶，吵死了”
特雷尔捂着额头看杰森，睫毛轻颤，委屈地抿着嘴唇“疼。”
他是装的
杰森知道，但勾着他腿上枪带的手指轻轻扯了扯，他就不由自主地跳下窗，护住特雷尔，团起一个雪球冲达米安砸去。
“哇哦，要开启今年第一场打雪仗吗”
楼上女孩们房间的窗户开了，斯蒂芬妮探出头来，然后是迪克，再是提姆，再是布鲁斯。
这本是哥谭秩序重建，大家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周末早晨。
但现在没有人能睡
觉了
打雪仗不是游戏，是尊严之战，是测评实力之战，是“谁是最强罗宾”的巅峰决战这场战争因为氪星人作弊而发展到蝙蝠车、冰冻枪、无人机齐出，眼看外星飞船都要借调过来，有人的咳嗽声惊动了管家。
杰森精神抖擞，完全没有几个小时前快猝死的憔悴样子。
感谢特雷尔的补魔。
红头罩专属款。
韦恩家其他人挨完管家侠的骂灰溜溜回去补眠，杰森却骑着摩托载着天使奔驰在哥谭的大街小巷。
犯罪巷，曾经花园街。
代理市长很有干劲，韦恩投的钱用到了实处，犯罪巷新换了路灯和垃圾桶，原本堆积的垃圾也清理掉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送进了救助站最近到处招工，街头的流莺都变少了。
杰森拎着特雷尔看起来不大但重量惊人的行李袋上楼，“你除了电脑还带了什么孤独堡垒大门钥匙上的中子星”
“是不能被布鲁斯发现的东西。”特雷尔抱着猫跟在杰森身后，好奇地看墙缝里的钻出小蘑菇。他揪下一朵塞进猫嘴里，“能吃吗”
“不要乱喂猫吃东西。”杰森提醒“犯罪巷的人素质都不高，他们会选择在墙角随地嗯嗯，你懂的。”
猫呸掉了蘑菇。
特雷尔连猫都不要了，抢先挤进屋里洗手。
杰森眼中带笑，慢悠悠踱步进门，“你的毛巾是蓝色那条。”
有些人嘴上说阿福更适合照顾天使，背地里却在安全屋准备好了双份的生活物品。
特雷尔将冰凉凉湿漉漉的手塞进杰森脖子里，把自己挂在杰森身上，亮晶晶的眼睛里荡着光“你也会那样做吗犯罪巷的陶德先生。”
“很遗憾，阿福不允许。”杰森抬脚踹上门，自己靠在门上，行李丢在脚边，双手扶着特雷尔的腰。
特雷尔的目标本就不是答案，他咬住杰森的唇“来试试更进一步的补魔”
布鲁斯是个混蛋
他跟超人不分场合地乱搞教坏了天使
我一定会下地狱。
但是值得。
杰森餍足地将怀里的天使抱得更紧了些，把自己的脸埋在特雷尔颈侧，嗅着那不管闻多少次都觉得惊艳的淡淡冷香。
“感觉很棒，我们再来一次。”天使一点也不知羞。
不知羞真是太棒了
特雷尔打开他的行李包，噼里啪啦滚出来许多彩色玻璃珠。
“这是什么跳棋子”杰森随手捡起一颗，看到玻璃珠里凝固着婴儿般抱膝沉睡的小小身影，想起阿卡姆重症监护室里的稻草人。
“要送去地狱的灵魂。”特雷尔忙着捡满地滚的灵魂珠，“我不小心烧死了来拿灵魂的恶魔，没有别的恶魔敢找我，路西法让我交给克劳利，但克劳利跟斐尔去外星约会了啊，小丑在这，给你玩。”
“所以让哥谭隔离的脑死亡病毒不是变异版小丑病毒，果然是你。”杰森表情复杂。
“是上帝的主意。”特雷尔无辜地眨眼。
“喵”黑猫从窗缝挤进来。
“猫也同意。”特雷尔将猫推到床底下找灵魂珠。
杰森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他买了戒指。
天天在心里预演练习。
特雷尔等得不耐烦了，在杰森再一次发呆煎煳了太阳蛋时把自己准备的戒指给他戴上，“我知道你想要我陪你一辈子，我允许了。”
“你破坏了我的求婚计划”浪漫强迫症杰森尖忍不住喊“上帝啊，我们甚至穿着睡衣没洗脸”
“上帝在偷窥超人跟蝙蝠侠打丨炮，”特雷尔在杰森“别说这个脏词”的声音里送给对方一个补魔“我不梳头也好看。煎蛋糊了，不想吃，我们来打丨炮。”
“我说了别说脏话”
“那你要不要”
“要。”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走欲拒还迎的流程。
不过特雷尔超级喜欢杰森嘴硬但动作比谁都热情的样子
比美食更更更喜欢
特雷尔跟杰森同居了
红头罩在犯丨罪巷的安全屋里增加了许多生活气息，光是快递的纸箱就养活了楼下一对小兄妹，特雷尔还雇了这对孩子帮他收包裹，偶尔躲到他们的小屋里偷偷吃外卖。
杰森不准特雷尔在家里吃那种气味很冲的外卖，尤其是中华街的螺蛳粉和臭豆腐还有皮蛋，但特雷尔超级爱，楼下的小孩也超级爱。
他们是饭搭子
“特雷尔，你这么好看，可以去韦恩娱乐当明星。”饭搭子劝特雷尔找工作，“红头罩虽然是好人，但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就算年老色衰以后被赶出门，也不会无家可归。”
“但我不想工作。”特雷尔对自己的定位就是度假休闲，而且他也不是完全不做事，最近晚上他都跟黑猫一起出门给义警们局部降雨补血、补蓝，神谕芭芭拉的腰椎都被他补好了。
“那你一定要趁年轻多存钱，别要那些不能吃的玫瑰鲜花，问红头罩要黄金珠宝，保值的名表名包”饭搭子努力教特雷尔犯罪巷的生存智慧。
“咳。”咳嗽声响起，没有多少防护作用的门被打开，红头罩双手抱胸靠在门口，语气不善“作业完成了”
不喜欢读书但被逼着上学的孩子老实地放下食物去做作业。
特雷尔抬起头，被辣得微微红肿的嘴唇嘟起来吸气，眼中满是促狭的亮光“金主先生，你说什么最保值。”
“韦恩集团”杰森将特雷尔扛起来。
可怕的答案没有人喜欢当社畜
“当然是蝙蝠车”
特雷尔想要什么一定能得到。
包括蝙蝠车。
双面人得到
净化的灵魂换蝙蝠车很划算。
特雷尔和杰森一起在蝙蝠的车头喷上红蝙蝠标记。
开着红蝙蝠车兜风的感觉爽爆了
他们去看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歌剧，还去游乐园逛鬼屋和坐摩天轮，还有半夜电影没有反派打扰的约会超级棒
杰森情绪有些低沉。
他做杰森陶德的时间越来越多，最近在重温那些古典名著，百年孤独呼啸山庄飘巴黎圣母院
他被悲剧淹入味，说话都带着股深沉味。
“独眼的人比完全失明的人更有缺陷，因为他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
特雷尔不想跟他对戏。
特雷尔最喜欢的哥谭地下论坛的同人作者奥赛罗和小红帽最近都写悲剧了，蝙蝠侠和布鲁斯因为信任问题而分手，超人和蝙蝠侠也因为寿命而阴阳两隔。
特雷尔不喜欢悲剧。
“如果你想说自己是死而复生的怪物，是行走在人间的幽灵，那就请你闭嘴。”特雷尔勾着杰森的脖子把他拉到窗边，“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生与死的界限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大。”
今天是复活节。
复活节就应该做一些名副其实的事。
“我要用一点点奇迹。”特雷尔向人类导师申请力量许可，然后摘下两朵茉莉吹了口气，往楼下一丢。
路灯闪了闪熄灭，昏暗的小巷只剩两朵散发莹莹光辉的茉莉如羽毛轻盈飘落。明明最近没下雨，地面却变得潮湿，浮现出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倒在地上的画面。
画面越来越清晰，虚幻变成真实。
杰森屏住呼吸。
他认出了那两个身影，并下意识打开通讯器给蝙蝠侠发送紧急消息。
“唉。”管家侠叹气。
蝙蝠侠看着牛奶回忆自己最近有没有犯事。
哥谭治安好了许多，蝙蝠侠除了例行夜巡解决点抢银行珠宝店，街头火并，打劫行窃之类的小事，上一次受伤还是半个月前。
蝙蝠侠理直气壮，他认为自己的表现值得小甜饼而不是牛奶。
“老爷，你不觉得韦恩庄园太空了吗”管家侠说。
蝙蝠侠抿了抿唇。
这也能怪他
哥谭的治安变好，夜翼回家帮忙的时候少了，还把正在复建的芭芭拉拐到布鲁德海文帮忙；提姆几乎常驻泰坦，回哥谭也是到公司开会；达米安虽然在家，但需要上学，又跟小乔组建了超凡双子联盟偷偷做任务，时常见不到人；卡珊德拉去了香港，带着斯蒂芬妮而杰森，全哥谭都知道红头罩沉迷美色，带着他比哥谭甜心还招摇的男朋友开蝙蝠车兜风，罗宾为此跟他冷战了一星期。
没有人记得回家看望他们留守空宅的老父亲
“布鲁斯老爷准备什么时候给肯特老爷一个名分”管家侠挂心布鲁斯老爷的终身大事，“您不结婚，孩子们也不好意思
越过您先结婚。”
我看他们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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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和杰森都戴上了戒指，提姆在泰塔跟超级小子腻歪得不行，卡斯和斯蒂芬好像也有些不对劲
蝙蝠侠不想喝牛奶，杰森的通讯来得正及时。
“杰森找我，回来再说”
犯罪巷，红头罩的安全屋。
新生的托马斯和玛莎朝蝙蝠侠微笑。
蝙蝠侠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怀疑自己中了稻草人的恐惧毒素。
“复活节的礼物，老头子。”杰森转头问特雷尔“他傻掉了，拍下来了吗”
特雷尔点头。
杰森翻窗跳下楼，冲特雷尔张开双臂，“下来，带你去中华街吃夜宵。”
特雷尔爬上阳台，又回头告诉蝙蝠侠“玛莎和托马斯的灵魂一直在哥谭飘荡，他们知道你这些年做了什么，包括你家丨暴打小孩那些事。”
特雷尔一跃而下。
杰森稳稳地接住他。
“跟他说那些干什么好像是我吃了亏没揍过他需要告爷爷奶奶帮忙撑腰一样”
“我不想你总是为他难过，爱就要说出来啊。”
“噫，爱不爱的，你肉麻不肉麻。”
“一点也不，我爱你。”
“”
“你呢”
“我”
“快说。”
“你知道的，我也一样。”
“不行，你得说清楚。”
“我爱你。”
“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混蛋你怎么可能听不见”
“你竟敢骂我，不想打呜呜呜”
“闭嘴，祖宗，小声点，中华街好多人，别学了一句脏话就天天挂嘴边。”
“呜呜呜”
“我爱你，爱你，爱死你了。”
这还差不多。
“爱我就要跟我一起吃臭豆腐，还有炸香蕉，哇，我看到红薯饼了”
“我没有无底洞的胃，给我少买一点”
睡美人醒来之时，特雷尔和杰森在一个小镇度假。
黄昏，广场古老的时钟敲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旅馆的尖顶童话小屋二楼有人吹奏长笛。
杰森倚窗而立，身旁是大朵大朵的郁金香，长笛声就是从他这里传出。
特雷尔躺在壁炉边的睡椅上，壁炉里柴火发出噼啪噼啪的白噪音伴随着悠扬的笛声仿佛协奏曲。
他们的生活看起来如同一首诗。
一首名叫我想和你一起生活的诗。
杰森突然放下长笛走到特雷尔跟前，故意把头上的雪花晃到特雷尔脸上，但这样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低头吻上那双弯起来微笑的唇。
“醒醒，睡美人，别沉浸在梦中，我们该回去过我们的生活了。”
“睡美人难道不是你吗”
特雷尔不想睁眼，而是勾起手将人拉到自己的睡椅上。
“在你面前，没人敢说自己是美人。”
后来，
特雷尔问杰森
“你是什么时候挣脱郝缇斯的诅咒恢复记忆醒来的”
“看着黄昏的雪花，突然想起有个哑巴魔法师在汽车坟场说他叫弃民。”
“现在没有弃民了。”
“也没有红头罩。”
嗨
睡美人们集体度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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