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男颜祸水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们呜不要不要过来我好怕好怕呜”不要靠得太近,真的令人好害怕。

    深夜时分,大约十一点左右,一位落单的长发女子刚由超市走出,独自走在行人渐少的街道上,长吁短叹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手上的奶油面包和牛奶都还未开封呢,三、四个看起来像中辍生的男孩子尾随其后,一脸婬笑地由后包抄,阻其去路。

    虽然仍有夜归的人走动,但没人肯出手相援,看到有人闹事反而匆匆走过,脚步不敢稍作停顿,生怕受到波及。

    很冷漠的社会,连打个电话报警也不肯,难怪被当成猎物的“女子”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一直往后退,退到鲜人出没的暗巷之中。

    多好下手的环境呀!不管怎么尖叫都不会有人理会,要奸要杀任凭宰割,谁也不会注意到巷子里有丑事发生,真是太好了。

    “把钱包丢过来,别让我们动手。”亮晃晃的蝴蝶刀,尖锐锋利。

    “我我钱包里没钱”只有几张金卡,无上限的。

    “少啰唆,不想我们在你美美的脸上划几刀,你最好乖乖听话。”染著一头红发的男孩大声威吓,手握刀子朝其脸做了个轻割的动作。

    “好啦、好啦!你们觉得我很美,我就把钱给你们。”当作奖赏。

    胸大呃,没什么胸,但同样无脑的美女当真将限量版lv小钱包丢给他们,眼中闪著泫泪欲滴的恐惧,轻咬著食指。

    “x的,一百三十二块,你是穷鬼投胎呀!乞丐都比你有钱。”抢到一匹跛脚马,中看不中用。

    “我我早说过没什么钱,是你们不信嘛。”做人要诚实,不能说谎。

    “嘿嘿!没钱没关系,拿你的身体来补偿,很少见到像你这么正点的妞了。”红发男孩一使眼色,其他人如见到粪的红头苍蝇,笑得猥亵地摩拳擦掌。

    “妞?”一身如梦似幻打扮的长发美女嫣然一笑,柳眉轻扬。“我怕你们会失望。”

    “是吗?那么待会你就叫得浪一点,让我们哥儿们好好地乐一乐。”细皮嫩肉,美得像掐得出水似。

    “哎呀!人家不会叫啦!人家还没有那种经验”好讨厌喔!浑圆窄翘的小屁屁可还没人使用过,他们实在太心急了。

    “什么,第一次”红发男孩倏地两眼发光,抢当第一个。“大咕、小毛,我先上。”

    “为什么要你先上?上一次红毛城那个也是你先尝到甜头,该换我们了吧?”每次都让他抢先,他们玩得不够尽兴。

    “我是老大,当然是我先,我先把她摆平了,你们才好上。”又不是没他们的份,急什么!

    “谁说你是老大,我们是让你出锋头耶!不要每一次有好的就想强占,这次该换人当老大了。”他们也想尝尝处女的滋味。

    “没错、没错,你玩过的女人根本都没搞头了嘛,一动也不动地瘫成死鱼,人都被你玩个半死,我们还玩什么?”捡到剩菜剩饭吃也塞不满牙缝。

    美女托著下巴,冷眼旁观一伙小混混起内讧,红颜大都是混乱的开端,看着看着,竟也觉得无趣,天香国色在眼前还能不饿狼扑羊,简直是一大羞辱。

    “你们不用吵了,谁当老大不都一样,反正我一个人也满足不了你们几个人,不如就这么算了,省得你们撕破脸,反目成仇”

    瞧!多有心呀,被害人还向加害者建言,希望大家以和为贵,不生嫌隙。

    “不行。”

    一见到手的肥肉想溜了,块头不小的小流氓倒是默契十足,有志一同地上前拦阻,不让上等的极品从手中溜走。

    “不要呀!你们不要碰我呜!我好害怕,千万不要逼我人家还想留著清白名声见地底下的父母不要呜”

    她该说是他。好怕犯下杀人罪,令祖上蒙羞。

    眼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是别人,正是次“离家出走”的唐家老四唐晨阳,他又将自己装扮得如花似玉,四处招蜂引蝶,勾引不识相的男人倾倒在他迷人风情下。

    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管他色字头上有没有那把刀,人往往只愿意瞧见自己想看的,男女性别的界线也就模糊,见山见水皆是反应心里所想。

    “不碰你我们还爽什么,快把衣服全给脱了,我们一起上!”

    红发男孩一声喝,立即获得其他同伙的应和,众人齐向“花容失色”的美女逼近,将其逼到角落准备大逞兽欲。

    这一伙人在这一带为乱已久也不见有人出面阻止,自组一小帮派飞扬跋扈、胡作非为,怕事的店长能忍则忍,用钱能打发的都是小事,只要不来捣乱吓走客人就好。

    不过算他们倒楣,刚好碰到一肚子气无处可发的唐家小恶魔,他媚眼儿一挑好不撩人,鹅黄色长裙慢慢往上撩,露出一双令人垂涎不已的修长美腿。

    国王下山来点兵,该点哪一个好呢?啊!就那个吧!有点傻头傻脑的庞克男,胯下那么一顶肯定痛不欲生

    “你们在干什么,当台湾没法律了吗?”

    台湾的确没法律了,出了他那个是非不分的流氓姑姑,代表司法已死,人心向下沉沦,这年头只有有钱人才打得起官司,穷老百姓只好含冤莫白,一判死,二判无期徒刑,三判永不见天日。

    “姊姊,我好怕喔!他们说要欺负我,脱我衣服,你一定要救救我。”

    唐晨阳收好蓄势待发的无敌霹雳腿,一脸惊恐地“推”开最壮硕的扁鼻男,让他四脚朝天跌个乌龟翻肚,又一副十分惧怕样的绊倒拉住他的红发混混,好不慌乱地抱住英勇出声的女英雄。

    这年头不怕死的笨蛋呃,怎么可以这么形容他勇者无惧的救命恩人呢?应该是救苦救难的慈心菩萨已不多见,不好好保护她怎成,濒临绝种的生物怎能不立法保育,虽然她的行为一点也不值得表扬。

    不过,这暖暖软软的身躯抱起来还挺舒服地,带著宜人的淡淡暗香,他要是不小心迷醉了绝对不是他的错,她全身香喷喷地,刺激到他雄性激素了啦!

    欸!真好,起码有三十四d,满足他低视的视觉感官,若隐若现的暗沟衬托出饱美的丰腴,丰润得引诱贪吃的大野狼。

    忍住、忍住,十五月圆尚未到,不能发出饥渴的狼嚎声,他要保持优雅的形象,多占点便宜再说,嘻!

    “不怕、不怕,姊姊不会让他们欺负你呃,你有多高?”她的小鸟依人似乎有点过于沉重。

    “一七二,加上高跟鞋正好一八,你瞧,我是不是婀娜多姿得像仙女下凡?”唐晨阳示范的转了一圈,展现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救命恩人的脸上突然出现三条黑线,心想着她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夜已深了,你快回去,别在外逗留。”

    “姊姊这么漂亮,一定不能走夜路,现在的坏人实在太多了,我保护你。”多抱一会儿,软呼呼地酥了骨头。

    “你保护我?”为之失笑的江垂雪想拉开紧抱自己不放的手,却意外地发现她的臂力相当惊人。

    其实她不想管闲事,刚从公司离开的她累到只想赶紧躺上床休息,没想到刚在路口等红灯时竟隐约听见有人呼救的声音,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不远处的暗巷有几道身影,她原本想视若无睹地离开,但那一声声的“不要”偏钻入她的心窝,绿灯亮了,在走了一百公尺后犹豫再三,忍不住良心的苛责又回头。

    城市的冷漠不是由她开始,但要她见死不救更是困难,一念之间的决定是有些后悔,可做都做了,时间不可能倒流。

    “你要相信我,虽然我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我力气很大,一餐吃五碗饭,推倒一头大象不成问题。”唐晨阳眨著充满泪光的双眸,一副极需肯定的模样。

    “我呃,你发育真好。”她一天都吃不了五碗饭,何况是一餐。

    一张俏脸装出害羞的表情,掩嘴轻笑。“姊姊真会说话,逗得人家好开心喔!”

    “我没说什么吧?”望着鼻前摇动的莲花指,江垂雪顿感救错了人。

    他“撒娇”地一偎“你说我发育好呀!这就是对我最好的赞美词。”

    “嗄?”她怔住。

    “姊姊不用担心养不起我,我就像垃圾桶一样什么都吃,荤的素的来者不拒,鲍鱼、鱼翅、干贝就拿来漱漱口,人参鸡汤、血蛤、雪莲炖汤我同样欢迎,千万不要为了我改变你的饮食习惯”

    他这人很随和,绝对是唐家人最好相处的一个。

    “等一等,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隐约听见什么养不起,她这般“修长”应该不会遭到弃养

    呿!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人又不是猫犬,什么弃养不弃养的,肯定是白天事情太多,连带脑筋都犯糊涂了。

    唐晨阳变脸极快的噙著泪。“姊姊是好心人,一定不会放著我不理不睬,你要是怕我吃得太多,一餐半碗饭喂我就行了,我会很乖的窝在角落,绝不打搅你。”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我收留你?”希望是她猜错了。

    不过,她的运气一向很背。

    突地,水洗过的双眸亮如五百烛光灯。“我就知道姊姊是观音转世,广施恩泽普渡众生,姊姊恩惠比天高、比海深,小阳定以身相许,用一辈子回报你的恩情。”

    江垂雪闻言似受到惊吓,瞠眼放低音调。“你你先放开我,你抱得太紧了,我无法呼吸。”

    正确说法是她处于惊悚中,难以思考。

    “可是人家会怕你看、你看,坏人又来了,他们想凌辱我纯洁的身体,逼我做他们的性奴隶。”别开玩笑了,好不容易有个人体抱枕好抱,他才不会傻得放手。

    “性性奴隶?”她怎么有种晕头的感觉,好像她正卷进某个麻烦的漩涡中。

    江垂雪平时神智十分清明,对人对事都能理智地下判断,她知道自己无人可依靠,必须时时保持精明才能下对决策。

    可是这会儿碰到的女孩却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她跳跃式的思考似乎能左右别人的想法,不自觉地被牵著鼻子走。

    很乱、很混淆,她看似浑身散发热力与光芒,却又隐隐透著一丝邪恶气息,让人感到危险又无法抗拒,似张狂的魔在窃取灵魂。

    “你们别想走,两个美人儿刚好当我们兄弟的宵夜,我们饿了很久很久啊!你在干什么,别敲别打哇?我在流血,你打破我的头”

    摆出凶恶脸孔的红发男孩说得正起劲,全然没料到之前呜呜啼哭的长发美女竟然有胆反击,足下的高跟鞋一脱就往他头上、胸前问候。

    “打死你、打死你,坏人、坏人,女人可不是好欺负地,你再坏呀!再坏,我打死你好替社会除掉一个祸害,你去死去死啦,看我的鞋跟绝技,脑袋开花”必死绝招。

    唐晨阳凶狠的模样还真是吓人,看得江垂雪心口怦怦狂跳,她怕真闹出人命的将他拉开,没命地拉著他逃离可能的命案现场。

    她不想当杀人凶手的帮凶呀!这女孩的行为根本是欲置人于死地,太太恐怖了。

    跑著、跑著,她突然笑出声,好久没这么放开自己了,好像恶作剧后的孩子,心底的畅快无与伦比。

    “什么,离家出走?”

    洗去粉妆的一张脸让江垂雪无比诧异,那不是女孩子的脸,过于刚硬,可是和男孩子比起来又太过阴柔,介于男孩和女孩间的中性美,给人一种魔性的诱惑。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对这么一张性别难辨的脸孔,她竟怦然心动,胸口好像有什么融化了,隐隐流动著暧昧情愫。

    但以她的打扮来说,两人理应是同性,她实在不该有丝悸动,何况她还足足小了自己五岁,是个刚由恶狼手中逃脱的小妹妹。

    恶狼

    思及此,江垂雪眉间的笑意为之氾滥,她的确力大如牛,才随便敲了几下,那几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当场头破血流,哀哀大叫地抱头鼠窜,这叫终日打雁,终让雁啄瞎了双眼。

    回过神来,看到眼前可怜兮兮的“小狗”江垂雪就笑不出来了,表情顿时如苦瓜一般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开口打消她的念头。

    “我真的很乖,很听话,不会随地大小便,睡过的被子会折得方方正正,用过的杯盘一定洗得光可鉴人,我会跳火圈和扮鬼脸,你要我裸奔也绝无二话,我是一只流离失所的狗,收留我绝对没有坏处,我保证一大清早替你叼报纸进来,顺便咬送报生一口。”

    呵呵呵!握手,再换手,原地绕圈再趴地,亲亲主人的小嘴啊喔!打小狗,她虐待动物。

    唐晨阳哀怨地舔舔泛红的手背,像一只被遗弃的狗儿,呜咽地趴在电视柜前,做出受伤的神情。

    “唐妹小姐唐晨呃,唐”要喊她什么才好?感觉都不太对。

    “小阳。”他这么雄赳赳、气昂昂,正港的男子汉,她还不快扑过来吃了他,让他能以身报恩。

    “好吧!小阳。”江垂雪深吸口气,神情严肃的轻启樱唇“我不能收留你,你应该有家可以回。”

    他甩头,一副呕气的样子,似在控诉她的残酷,救人救一半任其自生自灭。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和家人吵架就离家出走是不对的行为,今天我若是留下你等于是害了你,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该怨我。”

    他还是不理她,低头舔吻根本不算伤的小红肿,性感的姿态让她心跳漏跳一拍,口干舌燥地猛灌养生茶,拒看那幅诱人的画面。

    “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得了你?我是个一忙起来就昏天暗地的人,根本没办法顾及家里的人。”家的温暖是什么滋味,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江垂雪是个害怕寂寞的人,但更怕一旦有个人在身边,哪天再度面对寂寞时,她会无法承受。

    从继母进门后,她被迫长大,最崇拜的伟大父亲竟是脚踏两条船的负心汉,家的记忆也逐渐模糊,她曾恨过父亲带给她伤痛,却也在他死后感受到他身为男人的无奈,他一生辜负两个爱他的女人,让她们活在痛苦深渊中,无力自拔。

    现实逼使她再也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最亲近的人也会背叛自己,还有谁能信赖?

    于是,她选择和寂寞作伴,不去在乎就不会受到伤害,她的继母和其子女教了她宝贵的一课,她永远会牢记在心。

    “我照顾你,小雪。”她需要一个专职保母,贴身照料她的衣食起居。

    一听她喊自己小雪,江垂雪卷起报纸便往她脑门敲下“叫姊姊,要有礼貌。”

    “喔!好狠的小雪,你要是把我打成白痴,你就得养我一辈子。”真倒楣,在家时照三餐有人“伺候”没想到赖上的金主也有暴力倾向,他的一生真这么凄凉。

    “那我会把你丢在马路上,任人将你捡回家当宠物。”她的外表宜男宜女,肯定深受喜爱。

    虽然尚未与她真的分离,她竟已开始感伤了,一抹淡淡的寂寞涌上心口。

    别离,真的是一门很难的学问,她至今仍学不会

    唐晨阳倏地跳起来,抱著她的大腿呜咽“不要呀!小雪,我一定会饿死,你瞧我这么可爱,又特别讨人喜欢,你忍心丢弃我吗?”

    “你你放开我,别抱著我的腿,很难看”天哪!她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对她的犬抱式起了某种生理反应,微微战栗。

    “不放、不放,除非你同意不丢掉我,否则我要抱著你到地老天荒。”哼!他有得是耐性和她磨。

    “你你蛮不讲理”面对她的无赖行径,江垂雪真的束手无策。

    “对,不讲理,谁叫我是个孩子,你要疼我、爱我、怜惜我,把我抱在怀里轻哄。”反正无理是唐家传统,他会好好保持下去。

    闻言,她噗哧一笑。“你这种不要脸的话是跟谁学的?一点也不害臊。”

    她真是服了她,这么有失颜面的话也说得出口。

    “我姑姑。”他说时颇为骄傲,一副引以为荣的样子。

    “你姑姑?”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这般纯真。

    老人囡仔性。江垂雪脑海中不由得浮出半百妇人的模样,和一般人犯了相同的错误,自行想像出唐家姑姑威严的面容。

    一说起姑姑罄竹难书的事迹,唐晨阳很难不埋怨“你不知道我姑姑有多肉麻,恶心的程度足以逼疯圣人,她什么话都敢讲,什么事都敢做,无法无天得令人发指,就算撒旦站在她面前也自叹弗如”

    听著唐晨阳细数亲姑姑的不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带著深仇大恨,咬牙切齿地说出为人不齿的秘辛,忿忿地唾弃声由齿缝间挤出,看得出积怨甚久,满腹的不满堆如山高。

    可她越听却越觉有趣,心生羡慕,他口中虽是怨声载道,谩骂不休地恨不得射上几刀,但怨怼语气间却透露亲人间的亲密、关怀与敬重,即使嘴上说出千万种罪行,心里的爱不曾少过一分。

    被这样的家人爱著的人一定很幸福,他们的关心是无形的、没有负担,纵使犯了错,家人也会力挺到底,充分地表现出家庭中密不可分的亲情。

    这是她所缺乏的,也令她向往,二十四年的岁月里,她从未真正感受过一个家该有的温馨,父亲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营,母亲总是暗自垂泪。

    很多事在小时候看来不以为意,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早就透出些端倪,幸福的小公主并不如外界所想的拥有美满的家庭。

    “你瞧瞧我骨瘦如柴,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就晓得我生活得多么刻苦,为什么我一餐吃五碗饭,因为没菜了,她们虐待我,一口气扫光所有的菜,让我只能配菜汤,吃她们的残羹剩肴”

    他说得够可怜了吧!活似受虐儿,同情他就收留他,这一次他一定要长期抗战,用“离家出走”来抗议长期以来的不公,他不要再当谁都可以使唤的二等公民。

    唐晨阳还真的非常不要脸,无所不用其极,充满演戏天分地“拭”泪,愁苦满面地抽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得好不悲苦,引人动容。

    听他形容是很好笑,见到他的模样却令人笑不出来,感觉一阵鼻酸,嘴角上扬,眼眶是带著湿润,不知该喷饭仰头大笑,还是低头吸气,忍住难过情绪?

    “我每天一大早起床是洗衣拖地、擦窗洁几,然后依各人的口味准备中、西式早点,还要喂鸡、养鸭,下田除草”

    听到这,江垂雪忍不住打断他满嘴荒唐语。“够了、够了,你当自己住乡下吗?哪来的鸡鸭让你喂,还有田要耕种。”

    根本是一派胡言。

    唐晨阳一脸委屈的嘟起嘴。“我们家真的有养鸭养鸡嘛!屋后头有三亩多的地,姑姑说人要勤劳些,自给自足,我们原本养了三十多只兔子,可是一天夜里被黄鼠狼和猫头鹰吃得只剩下五只,姑姑一个火大就叫我全宰了,火烤兔肉一人一只。”

    与其便宜那些好逸恶劳的牲畜,不如自己先吃干抹净,省得自家庭院变成动物乐园||此语摘自唐冰喻盛怒之下,边啃兔腿边发出的怒吼。“你住哪儿?”台北市有三亩多未开发的土地?那岂不是天价。

    “阳明山,靠近天母那一带。”他很诚实,有问必答。

    “你说的是以亿计价的豪宅区?”那一区域住的几乎是富贾大亨。

    他搔搔耳朵,不解其意。“我不知道是不是豪宅,不过田地是不长眼的恶邻肖想我家的房子,反倒被姑姑先下手为强的抢过来,也不知怎么搞的,我家就越来越大,大家都指著我们家叫鬼屋。”

    “鬼屋?”她在说笑吗?

    “没办法,我们家的人都很怪嘛!大姊爱抢人家的男朋友,二姊明明有够恰北北却老装不食人间烟火的弱女子,小妹的目标是成为串联全台湾中学生的黑帮老大,姑姑是以野蛮出名的流氓律师,一家没个正常人。”想来都欷吁呀!

    “那你呢?有什么怪癖?”

    唐晨阳“狐媚”地噘起“樱桃小口”媚眼轻抛地倚靠她肩头。“让我和你住一段时间,你就明白我的毛病在哪里了。”

    “嗄”

    她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