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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仓山神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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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仓文瑶口中的法咒变化,卷海绫上那三个硕大的血玉古篆竟然渐渐得从卷海绫上脱离了开来,一丝一毫得开始化做虚无,散落虚空。

    随着三个血玉古篆渐渐暗淡下去,三大血篆对卷海绫本体的禁制压力也渐渐消去,整条银光水流骤然一涨,成了数千丈许,紧接着猛然就是一缩,竟然缩小了数十倍,成了百多丈长短,纤细处恍若拇指一般,通体都是先前那三千滴水精所化。

    那银色水精化做龙形,自发得生出鳞甲齿爪,硕大头颅也在那银光水流当中若隐若现,俨然就成了一条百多丈许得银龙,不过是头颅尚未成形罢了。

    三个血玉古篆上透射出一根根血色的长丝,锁在那银龙周身,让那百丈银龙不得脱身,痛得嘶吼不已。

    银龙之顶首,那团朦胧不清的银光中就喷出三口银芒,元气澎湃,不攻击金气纵横的天罗地网,却向着那三个越发暗淡的血玉古篆而去。

    项籍对这番变化看得清楚,他细细感应了一番水中银龙的气息,又运转重瞳神光,向那水精银龙仔细一看,只见那百丈水精银龙体内有一根丈许长短的骨头,骨身晶莹剔透,他心下一动,不由惊呼:“敖龙骨?”

    仓文瑶施展秘法揭开了卷海绫上的三个血玉古篆之后,就显示出了卷海绫的本体,原来这卷海绫的真身竟然是敖龙的骨头。

    不知道仓文瑶以什么法门得到了敖龙一族的血骨,又以这天下极顶的水精容器为根本,吸纳文瑶湖泊的水精,配以三个血色古篆而成的阵势,禁制水精,炼制宝物,那水精元气极其充沛。天长日久,就促使龙骨恢复了一丝丝龙族的玄光灵慧。

    如今,水精与龙骨内的玄光相互派生,竟然已生化出敖龙真身的灵智,借水精化形,这可不是那种以法门催生的龙形元气,而是真正的东海敖龙,日后等卷海绫大乘之后,这条敖龙也能成就真身,生化凝聚出龙族的肉躯。成了那卷海绫的根基,厉害之处,不下于那一尊神鼎金精。

    项籍心神一转,已然猜到了事情始末,向着那披头散发的仓文瑶喝道:“你当真好胆,竟然敢以秘法束缚封印敖龙一族的血骨,以其血骨为根器炼制法器,莫非不怕敖龙一族将你焚身炼魄不成?”

    仓文瑶却是疯狂得尖笑:“莫说那些。总之今日纵然是毁了这宝物,你也休想得到,哈哈!”

    这当儿,那三个血玉古篆已经彻底散去,尚未完全成型的银龙从血玉网中脱身而出,摇头甩尾,向着下方的金光网撞了下去。

    这头水银龙虽然尚未完全成形,却毕竟是秉承敖龙一族的血脉所生,一番冲撞之下,下方叠嶂而起的金网就连连破去,似有突破之能。

    事到如今,白虎也不敢轻易放出这头水银敖龙,否则这敖龙一脱困,当下就得闹翻整个文瑶湖泊。日后等他修行有成,真正凝聚了敖龙之体,得了血脉之中的种族传承,回归那极外东海的敖龙一族,更可能引领着敖龙族的那些个霸道孽龙前来此山,到时候或许整个鸟鼠同穴之山都要遭劫,敖龙一族的霸道凶蛮,元界亿万万里的山海之中。谁人不知?

    “吼!”白虎项籍头顶上的白虎之形口中咆哮。海底岩层往下的百里深处,已经长到了数里大小的天罗地网猛然收拢起来。凝化做鸟鼠同穴之山模样的千丈金山,重重压在了那头银龙之上。

    全山精气所凝的五金之山非同小可,几乎如同整座鸟鼠同穴之山一般,莫说这头敖族银龙还未曾完全成型,即便是一头完全成型的敖龙,怕也敌不过整座鸟鼠同穴之山!

    那敖龙随着白虎项籍的一声虎吼,就被镇压在了金山之下,纵然扭动龙躯,却又怎能扭得过那千丈金山的亿万之重?随着项籍的法门运转,五金光焰所成的山体越发凝实,将那银龙压得难以动弹。

    仓文瑶毁去血玉古篆的封印,放出以文瑶湖中的水精催生出来的水银敖龙,本想要那条水精银龙跟白虎项籍相斗一番,她好做那得利渔翁,却不曾想白虎调运鸟鼠同穴之山的周山精气,竟然化做本源金山,用整座鸟鼠同穴之山轻易压住了那条银龙。

    仓文瑶心头一惊:“这头白虎当真厉害,枉我在此处做了三千多年的神尊,要调运此山金精之气还需以山中灵兽的血肉精血和命元魂魄为引子,哪里能像这白虎妖神一般轻易调动周山的本源精气?若有他这等本事,那卷海绫早便炼好了,哪里会受今日的这般窝囊气?”

    说到此处,她又想起了适才毁去的卷海绫,不禁咬牙切齿,看着那正凝神镇压水精银龙的项籍,纤纤素手向着额头一点,一团玄光从天灵窜出,翻滚变幻,化作一条银光灿灿,飞麟长尾,阔口利齿,唇生双钩上下交错的巨鱼,正是仓文瑶的命元化身,这化身已然被她修行得如同真身一般,乃是飞腾变化,争斗对敌的大好帮手。

    “去!”

    文瑶巨鱼只显出了十多丈的身长,尾部一甩,就向前扑了上去,双眼凶光四射。

    这文瑶化身秉承了仓文瑶本体的凶戾气息而生,最是凶残,飞扑而出,就张了阔口,向着悬立半空的项籍切齿咬了下去。

    百多丈的距离转瞬即致,巨鱼阔口已然到了项籍身周,金钩交错,阔口就咬了下去,那唇齿还未交合,就听着一双两丈许的金钩互相交错,锯齿交接,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骇人非常,那金钩锯齿上透出的碎光锋利无匹,切割空气,爆出一道道尖细的破空声音。

    项籍白虎虽然正闭目封镇敖龙,然而他本元同鸟鼠同穴之山的本源相合,对此山周遭六百万里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怎会不知眼前这点变化?他心神一动,山脉的本源之气就蜂涌而起。在他身外凝化出一只金刚巨手,也不变幻法门,就直接向着那条玄光文瑶化身抓了下去,文瑶所化的那条巨鱼自然不会甘心受缚,阔口咬断,双钩交错,将那五金之气凝作的金刚巨手咬了下去,同时身形向外躲去。

    那金刚巨手与文瑶化身的唇上金钩一般,都是西山金精之气凝练所化,自然不会被文耀化身的金钩咬断。一手一鱼,便在那半空追逐相斗开来。只见金光四射,不时有咔嚓巨响,还有点点火星从二者交触处爆闪开来

    仓文瑶化出玄光命元化身的文瑶鱼体之后,也不停歇,右手顺势在左肩臂骨上一扭,而后向上一提。只听得吱吱的细响,右手就抓着一断晶莹剔透的白色臂骨拽了起来,竟然是将左手的臂骨从左手的血肉之中拽了出来。

    血肉骨骼分离之时,猩红的血流从那创口之中流淌出来,挂在仓文瑶的雪白宫装之上,猩红点点,合着那仓文瑶绿光闪闪的凶眸,凶残暴戾之气四散。

    雪白色的臂骨抽离开来,仓文瑶右手一甩,将那臂骨甩到半空之上。而后口中念诵妖文,施展了妖文符咒,向白色臂骨一点。

    随着仓文瑶的妖文符咒,白色臂骨之内咔咔生出数个骨刺,两侧生双钩。还有尖锐的齿痕,竟然成了一柄锯齿骨刃,与仓文瑶先前所化的那白骨锯齿一般模样,只是模样小巧了几分,正是她以借骨骼灵铸的本体双钩锯齿。这金钩自她生来就极其坚韧,而后又经她数千年得炼制,将金精与骨骼炼为一体,较西山精金还要坚韧几分。

    白骨双钩锯一经成形,仓文瑶就向着天启所在一指。绿芒闪闪的双眼妖气闪烁:“去!”

    那白骨双钩锯嗖呼一声,化作一道白芒,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声向千丈外的天启而去。

    天启早注意到仓文瑶地妖瞳所及,也明白那仓文瑶心中所想,看到那白骨双钩锯齿化了白光横飞而来,他扬手打出五道乌光,正是他祭炼多时的五道木牌,五方幻灭旗门都透着漆黑浓厚的元气。

    五方幻灭旗门被天启以法决打出,站定了五方虚空,成五行态势,乌光元气相互纠集成场,正将那白骨双钩锯齿挡在前面。

    天启又扬手向那五方幻灭旗门打出一道乌光,当下就驱动了五方幻灭旗门,在虚空布设大五行幻灭分阵,只见得一团团乌光从五道幻灭旗门之中弥散开来,五行颠倒,正反逆行,成幻灭虚空之态势,阵势之力破开大千世界,随之,五道旗门就带着内里的白骨双钩锯入了阵势所生的一方小千世界之内。

    仓文瑶先前只见五道漆黑寻常的木牌挡住白骨双钩锯齿,顷刻间木牌旗门变幻,黑烟滚滚,竟然就感应不到那五道漆黑旗门的气息了,连与她心血相通的白骨双钩锯也陷入其中,失去了感应。

    “定然是被那旗门摄入另一小千世界虚空之中,这道人转手间就能破开大小千世界,手段当真深不可测!”仓文瑶心头震惊,双眼绿芒暴射,直勾勾得看着那神态淡然地天启,左臂依旧血光汩汩,神情凄厉非常。

    天启不等仓文瑶开口,就当先冷冷笑道:“你自与他相斗便是,惹我做甚?此间事与我无关,我自然不会插手!”

    说到此处,他却是眯着双眼,也不看仓文瑶,神思飞散,内里射出一丝丝的寒光,让仓文瑶心头发寒,也不敢再平白招惹与他。

    仓文瑶眉头一蹙,却是不信天启言语,不过眼下也由不得她不信,白虎项籍一旦镇压敖龙成功,接下来的定然就是霹雳手段,她此时也顾不得再招惹旁人,只得专心对付白虎才是。

    仓文瑶双目妖芒流转,命元变化,撤去维持此处海洞地禁制法力,搓嘴便是一声尖啸,音波震荡,直震得周遭山壁上的裂纹蛇舞,硕大的裂缝延展交错。没有了仓文瑶的法禁保护,这深海岩洞片刻间就轰然塌陷,滔天水波被海底深处的威压所挤压,从塌陷洞府地裂纹之中汹涌而入,瞬息就将那些破碎的山壁挤压成粉碎,填满了原先那海底的洞穴。

    那些原先爬满了洞穴的七彩鱼虫都是仓文瑶三千年来所炼的护洞虫怪,在那水涛之中一哄而散。随着仓文瑶的魔音而动,百万条七彩鱼虫,闪烁着七彩豪光,瞬息就将天启围拢了起来,密密麻麻的虫鱼整个缠成一个七彩光茧。

    天启周身腾起紫黑色的木灵元火,将那层层叠叠的七彩虫鱼都挡在外面,心神一扫,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些七彩虫鱼乃是深海异种,唤作彩魄,从其出生开始就吞食海底地五金矿脉为生。天赋异秉,无需修炼就可直接从五金矿脉之中提取五金之气。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五金之气凝结,成长缓慢,五千年方能长到一寸大小,这洞府之中的彩魄虽然都是幼年期,却也很是厉害,被那文瑶鱼在过去的三千多年里逐一驯化,看守洞府。

    光茧深处,那些彩魄鱼恍若飞蛾扑火一般,冲进木灵元火,虽大都被那木灵火焰炼化,然而那虫鱼几乎有无穷之数,前仆后继而来,金精之气转化的光线却也渐渐地将木灵火焰销蚀了下去。

    天启心神命元相通,心神一动,额头灵焰升腾,生出那尊三头六臂地灵魄相。高丈许,紫黑色的躯体如真人一般凝实,嘎嘎一笑,探手一抓,就将数千彩魄虫鱼抓入手中。塞入大口之中,仰头吞吃了下去。

    “好纯净的命元魂魄!”灵魄相将那百千虫鱼塞入口中吞吃下去,却发现这些彩魄鱼的魂魄坚韧非常,等闲木灵火焰都无法完全分解魂,魄,于是就驱使本元木灵火焰布成大五行幻灭的木灵分阵,将那虫鱼置入其中炼化。

    瞬息之后。天启只觉得那百千虫鱼尽皆化作一丝纯净之极的魂魄命元之气。被灵魄命元吸入其中炼化了去,灵魄相周身灵焰大炽。本体肉身的三亿八千万毛孔大开,一股舒适从命窍深处传出,让天启那坚韧得心神也不禁一阵飘忽。

    “好!好!好!”天启双目圆睁,心头大喜,心念一动,忽然想起那吸食魂魄而生、栽种在阴阳一气瓶中的怪树。

    天启心念动间,摇摆下的金龟挂坠就化作金云,升腾到天启头顶上空,化出本体先天灵龟壳,而后龟壳之内窜出一道灰光,显出一棵漆黑发亮的怪树,树无枝干,顶部生出一枚怪果,树根深植在一个不起眼的陶瓶之中,那陶瓶两寸高下,粗糙古拙,瓶口有丝丝灰色气流回旋,正是阴阳一气瓶。

    “收!”天启左手捏了法印,抬头向那阴阳一气瓶一指。

    阴阳一气瓶顿时就射出一蓬辉光,流水一般,向周遭的彩魄虫鱼群卷去。

    这些彩魄虫鱼虽禀赋特异,然而毕竟还是幼虫,修行不高,护不住魂灵,经那辉光一卷一带,魂魄丝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收回到阴阳一气瓶中,经阴阳一气瓶内的日月珠炼化魂魄,成了命元之光,做了那怪树的肥料。

    而那丈许高下的本源灵魄相也不停歇,六臂环抱,三张大口猛涨,一股股恍若可以撕裂虚空的吸扯力道从那三张大口传出,一波波彩色洪流都向着那三张大口投了进去,长鲸吸水一般。

    彩魄虫鱼有近乎千万之数,即便是任由阴阳一气瓶和天启灵魄相全力收取,一时间又哪里能收得完?

    这些幼年虫鱼智力低下,得了仓文瑶的法咒就再不知道停止,也不改换目标,丝毫不理会火焰灵魄相,一股股彩色狂潮依旧凶猛地冲向天启本体,百万计得彩魄鱼汇集而成的七彩光气猛烈地冲击着天启身外的木灵元气火焰,不到片刻竟然将那熊熊木灵火焰冲得摇摇欲坠,越来越淡薄。

    天启也不在意,心念一转,与心血相通的那五方幻灭旗门就在心头神念之中显现而出,随之那处小千世界的所在也浮现在他心头。

    天启抬手向着虚空一点,指尖涌出一团木灵火焰,而后他滑动手指,紫黑色的木灵火焰随着他手指动作而汇聚成一条上古妖文符咒,恍若长蛇一般,吞吐腾挪。随着木灵火焰妖文的扭曲,前方虚空一阵晃动,五道黑烟从虚空闪现出来,若隐若现,却是被那长蛇妖文从异虚空界勾了回来,串在一起,正是那五方五行幻灭旗门。

    “灵困!”天启再用手一指五道显现出来地幻灭旗门,那五团黑烟瞬息就扩散开来,将周遭数百万条七彩虫鱼都笼罩在内。

    而后天启又驱动了阵势,虚空之力再凝,周遭百万虫鱼,连带他本体灵魄,尽皆随着幻灭分阵破开虚空,到了适才那处小千世界的虚空之中,内中还有一柄白骨双钩锯齿,正是仓文瑶左手臂骨所化,此刻这双钩锯齿失去了本体的感应遥控,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之中,也不动弹,晶莹剔透,闪烁着妖异而炫目的白光。

    数百万众彩魄虫鱼被那五方五行幻灭旗门卷入大五行幻灭木灵分阵,送到这异界虚空,也都失去了仓文瑶的心血感应,恍若蝗虫一般,本能得向着天启蜂拥而去,比之前越发狂烈。

    天启哈哈一笑,手上元光闪动,黑烟滚滚而起,阵势运转,驱使阵势之力将那些彩魄虫鱼都捆绑束缚一番,任由灵魄相和阴阳一气瓶肆意收取。

    “元光影,分光咒!”待束缚完彩魄虫鱼群,天启驱动了木灵火焰,施展元道分光咒法,透破阵势牵引的虚空小千世界,贯通两界,反照大千,窥视先前所处地空间。

    只见他右手一指点出,一道紫黑火焰脱手而出,悬浮当空,燃成一丈方圆,明镜一般,内里深紫光影变幻,恍若无穷信息接踵而来,继而停留在一幅画面之上,正是先前他所在的文瑶湖底,内里正显出仓文瑶与项籍二人。

    仓文瑶先施法化出一尊命元化身去影响那正镇压敖龙的项籍,而后又驭使白骨双钩锯和彩魄虫鱼群缠住天启之后,便收拢了头发,转身向着东北方向拜倒,五体投地,连连参拜了九次大礼,小心谨慎,面色恭敬。

    待九番参拜之后,仓文瑶跪倒在地,口中吟诵起古语祈祷法咒,音节震荡间,苍茫之气四射,一股玄光在她眉间闪烁起来,接而她向那眉心玄光一点,身前虚空便显出了一团玄光,玄光之内包裹着一根金光灿灿地大笔,大笔有两尺一寸长,寸许宽,笔杆占据了四分之三,尾毫占了四分之一,笔杆之上雕刻了山水异兽,更有上古先民,神佛妖魔,千姿百态,无穷无尽,不一而足,在那不到两尺的笔杆之上,尽然现出了无穷浩瀚之感,端得让人惊叹。

    白虎项籍心与山合,自然也察觉到了仓文瑶的这般跪拜祈祷,他心头一惊:她施法以玄光分身和白骨锯齿阻拦我二人,想必就是为了争夺时间好启运这桩宝物,老鼓口的徒儿早便说过这仓文瑶有一桩了不得的宝物,定然就是这根金光灿灿的长毫巨笔了,哼,切不可让她这等如意得召唤才是!

    想到此处,白虎项籍的额头之上黑光大闪,一个王字型的印记显现出来,那硕大的黑体王型印记一经现出就是妖风大作,乌云透破虚空而来,融入五金光气之内,那五金光气凝结的白虎之形闪现出淡淡的黑光,诡异非常。

    在那磅礴妖风之中,一道妖光窜出项籍的额头,窜入到项籍头顶的五金气云之内,那妖光乃是项籍白虎的根本命元凝结,一入五金光气,当下就化作白虎模样,虎口一张,吞吃了原先凝结白虎虚影的五金光气和妖风乌云,身形暴涨,成了十多丈高下的玄元化身,周身漆黑,毛皮筋肉清晰可见,如同实体一般,周遭乌云滚滚,血光弥散,杀气滔天,将这深海之底的水流逼迫到数里开外。

    白虎玄元化身在项籍头顶定睛一扫,妖异的双瞳盯着百多丈外的仓文瑶,凶光四射,四蹄抖动,裹着周遭乌云妖风,就冲上前去,也不理会半空悬浮着的那金光灿灿的长毫巨笔,数丈许的虎口带着一股黑风妖气,只向那跪倒在地的仓文瑶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