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补充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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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又开始了，时间也进入了十一月份，东海的天气在早晚时段里也渐渐有了一丝凉意。胡文霆来到办公室之后照例是打开门窗通风，但已经不需要再开空调了。
胡文霆做完一切准备工作之后，刚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电话是余跃平打来的，他让胡文霆盯着点发通知的事，争取尽快把选调人员的通知发下去，随后又告诉胡文霆，他上午开完市委的常委会之后就不再去政法委那边了，让胡文霆有事通过孙黎明和他联系，胡文霆一一在本子上做了记录。
既然余跃平上午不会过来了，于是胡文霆就在八点多一点的时候，下楼来到了秘书科办公室，找到刘子慧并和她一起前往文印室。文印室的双胞胎姐妹单娉和单婷，一见到胡文霆和刘子慧就亲热的叫着胡哥、慧姐。胡文霆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口袋，最后摊了摊手说道：“哎呀，忘记给小妹妹们带两颗糖了。”逗得刘子慧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而两姐妹则对胡文霆横眉竖目，就像要冲上来咬他一口似的。
玩笑之后，刘子慧说明了来意，并把通知稿给了两姐妹，表示总共需要打印五十份，问能不能在上午下班前完成。双胞胎中的姐姐单娉接过稿子看了一眼之后说道：“慧姐，就这点东西，一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了，如果你们办公室里没什么事的话，就在这里等一会呗，顺便和我们讲讲单位里的一些好玩的事。我们一天到晚待在这里，实在太无聊了，慧姐你们要是每天都能来该多好啊。”说完还装出一副可怜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刘子慧。刘子慧笑着轻轻地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说道：“小丫头这是思春了啊，等哪天姐有空给你们介绍男朋友，有了男朋友之后就不会无聊了。”于是姐妹俩就开始和刘子慧打闹起来，似乎把一旁的胡文霆当成了空气。
打闹了一会之后，俩姐妹就开始投入工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打出了样稿，刘子慧经过仔细核对后说了句：“可以，就按照这个打印出来吧。”最后是不到九点就完成了所有工作，胡文霆和刘子慧告别了文印室的俩姐妹，把打印好的文件和余跃平签字过的原稿交到了机要科，他们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利用上午的空余时间，胡文霆还分别和邓玲、卢子华、万俪通了电话，就交流的事和他们进行了沟通，把他们将要去的交流单位情况向他们作了通报，并询问他们有还有什么需要这边的单位进行协调的。这些其实都是一些例行公事似的工作，大家都表示没有什么问题，谢谢领导们的关心。
到最后一个万俪的时候，胡文霆忍不住还是在电话里问了一句：“万俪，你为什么会想到交流到郊区去呢？”本来胡文霆还想加上一句“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可转念一想，万一到时候人家认为自己是自作多情，那就太尴尬了，于是就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只留下了前面的一句。万俪还是用那种不喜不悲的态度淡淡地说道：“文霆，你别想太多了，我只是不太习惯这大城市的生活方式而已，以前在学校里面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到了单位之后，这种感觉就别明显。比如说部门里面同事经常要组织去外面的饭店聚餐，还有去酒吧、歌厅等，多花钱暂且不说，关键是我很不喜欢那种奢靡的氛围。所以我就想着到郊区去会不会好一些，如果到时候郊区也是这样的，我可能还会想办法调回到老家的县城去。”
胡文霆听到万俪的话后，连忙问了一句：“万俪，你是不是钱不够用了，我这里还有一些，我再拿点给你。”因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万俪经常会把她自己用不完的饭票支援给胡文霆，所以一听到万俪说到多花钱的事，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拿点钱给她。万俪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说道：“没有的事，我的工资不比他们低多少，完全够用的，你上次放在我这里的一千块钱，我都还没动呢。你的开销比我大多了，你的那点钱就自己好好地留着吧。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有同事来找我了。”胡文霆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要对万俪说，于是就一时没有开口，万俪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挂上了电话，直到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后，胡文霆才失落地放下电话。
下午上班之后没多久，胡文霆桌上的电话就不时地响了起来，大多都是询问余跃平在不在办公室的，胡文霆都客气地回答说，余书记不在办公室，也不知道他下午会不会来办公室。有的人听说余跃平不在办公室后，就问了胡文霆一些关于此次政法委选调工作人员的事，胡文霆简单地进行了说明，然后告诉他们如果需要知道详细的情况，可以打政治处的电话进行咨询。大多数人都这样被胡文霆打发过去了，但也有个别的人，用老气横秋的口吻对胡文霆说道：“小伙子啊，我跟你们余书记可是老朋友了，你可千万不能糊弄我啊，否则到时候我到余书记面前告你一状，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胡文霆也装腔作势地叫屈道：“领导，我就一小秘书，哪敢糊弄您呐，不信您自己可以亲自过来看看，余书记真的不在办公室。”也许是胡文霆的表演过于逼真，对方听后也就悻悻地挂断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胡文霆在心里腹诽了几句：“真和余跃平或者一些高层联系密切的人，在通知未发放之前就已经在活动了，等到通知发放之后才得到消息的人，大多都是后知后觉的，一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还真当我是陈老先生创办的那所大学毕业的？”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余跃平才来到办公室，等胡文霆帮他收拾完之后，余跃平苦笑着对胡文霆说道：“下午是不是有好多电话找我？”胡文霆点点头说是的，看到余跃平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于是就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多说了一句：“还有人在电话里吓唬我，说要到您面前告我的状。”余跃平也被胡文霆样子逗笑了，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些老家伙还在玩这一套，我的秘书难道会就这点水平。”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之后，余跃平正了正神色对胡文霆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个办法堵一下他们的嘴，小胡，你马上联系一下，看看江北书记和卫群书记还在不在办公室，如果在办公室的话，你让他们马上来我办公室，我们开个临时会议。”
于是胡文霆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给两位副书记办公室打电话，两位副书记居然都还在办公室，接到胡文霆转达余跃平的通知后，都表示马上就过来。其中江北在电话中还笑着问了一句：“胡秘书啊，是不是余书记也被电话吵得烦不胜烦了？”胡文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江书记也被很多电话围追堵截了？”然后两人就心照不宣地笑了两声，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之后，两位副书记就相继来到了余跃平的办公室，胡文霆同样是连忙给他们加水或者泡上一杯茶。喝了几口水之后，江北率先开口说道：“余书记，这样天天被围追堵截着也不是个办法呀，这都没办法正常工作了。”
余跃平看了江北一眼之后，笑着问道：“老江难道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大家听听？”由于此次属于非正式会议，所以余跃平说话也比较随意，直接用了平时见面打招呼时的称呼。
江北笑着说道：“他们这些人不都在说我们暗箱操作嘛，所以为了堵住他们嘴，我个人建议选调工作在材料审核、面试考核的基础上，再加上一场笔试考核，而且笔试考核的成绩在总成绩中的占比要尽量大一些，到时候，如果他们的人在笔试中过不了，那就谁也怪不喽。”
听到江北的话后，余跃平点了点说道：“我看江北同志的这个提议不错，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卫群同志，你的意见呢？”由于牵扯到了一个严肃的话题，余跃平对两位副书记的称呼又开始变得正式起来。彭卫群听到余跃平的问话后，马上点了点头说：“我了认为江北同志的建议很好，但一些细节问题我们还是要认真讨论一下，免得到时候又有人说闲话。”
于是接下去三个人又对组织考试的一些细节进行了完善，比如说考试内容，因为牵扯其中的一大批转业军人，他们并没有系统地学过法律专业知识，所以考试内容还是要尽量以常识性为主，能让没有学过法律的人也基本能够进行作答。其次就是一些关于执法程序的内容，这个倒比较容易让人接受，毕竟都是有实际工作经验的人，除非是没好好上班的人，否则都应该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最后就是一些道德操守方面的内容，这个是对所有的政府工作人员都适用的。
拟定了考试内容和范围之后，又接着开始讨论出题人选，最后决定政法委这边由政策研究室和政治处各出一名工作人员，然后再由胡文霆和东方政法学院取得联系，请学院方面再选派两到三名教师参加出题，并让胡文霆向学院方面说明，政法委会支付一定的劳务费用的。
最后经过一番讨论之后，把笔试考试的时间定在11月14日星期天，凡是通过报名审核的人员都可以参加笔试。而面试的时间则定在笔试的一周之后，也就是11月21日，按一比二的比例从笔试成绩优异者当中选取前二十名参加面试。在最终的总评分中，笔试和面试成绩各占百分之五十。
等三人讨论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下班时间，在两位副书记离开余跃平的办公室后，余跃平对胡文霆说道：“小胡，你再辛苦一下，把今天的会议讨论结果拟成一份补充通知，我就在办公室等着，你写好后就拿给我看一下，争取在明天上午就发下去。”
于是胡文霆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根据会议记录的内容，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写成了一份关于政法委选调工作人员的补充通知，余跃平迅速地看了一遍之后，就提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吩咐胡文霆明天上午上班后就去文印室办好这件事，楼上的办公室先不用管。
交待完胡文霆之后，就和早就等在外面的孙黎明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收拾好办公室之后，时间已过了下午六点，胡文霆怕刘子慧在家里等得着急，于是就在办公室里先给她打了个电话，刘子慧在电话中告诉胡文霆，她早已经回到家里，并问胡文霆什么时候才能下班。胡文霆告诉她，自己马上就下楼，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就能到家。刘子慧说，那她马上就开始准备晚饭，等胡文霆到家后，差不多就可以吃上饭了。随后两人又在电话里腻歪了几句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
第二天早上，胡文霆比平时晚了五分钟离开刘子慧住处，进了政法委大院后，就直接往一楼的文印室走去，来到文印室门口之后，发现双胞胎姐妹正在卖力地打扫卫生，于是就笑着说了一句：“小妹妹，要不要我帮忙？”胡文霆也分不清是姐姐还是妹妹，其中一个笑着说道：“胡哥，你可是领导干部，打扫卫生这种活也是你干的吗？你先在边上坐一会吧，我们马上就好了。”胡文霆还是笑着说道：“说得我好像没搞过卫生似的，我每天在楼上不也要搞卫生吗？”说完就放下手中的稿子，伸手过去拿其中一个手中的扫把，另一个就笑着说道：“胡哥，你这是要抢我妹妹的饭碗呐。”
说笑了几句之后，卫生也就打扫完了。两姐妹中的一个顺手就拿起了胡文霆放在桌子上的稿子看了起来，并问胡文霆道：“胡哥，这个文件也是急用吗？”胡文霆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又要辛苦你们了。”这次两姐妹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辛苦，有活干我们才有饭吃呢，否则我们俩迟早会下岗的。”虽然口中说着话，但手却没有停下来，不一会就出了一张样稿，胡文霆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表示就按这个打印出来吧。拿到打印好的文件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胡文霆又匆匆地来到机要科，把东西都交给了她们。然后又拐到秘书科办公室和刘子慧她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往四楼的办公室走去。
还没进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面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胡文霆猜想肯定又是打探消息的，于是就不急不躁地掏了钥匙开了门，然后再慢悠悠地过去接起电话。果然还是询问余书记在不在办公室，在胡文霆回答就余书记不在办公室之后，又开始问这次选调人员的事，胡文霆耐着性子给予了解释。正在解释的过程中，余跃平进了办公室，看到胡文霆在接电话，他就没有说话，而是笑咪咪的在一旁看着胡文霆在忽悠对方。
好不容易挂上电话，胡文霆马上跑过去帮余跃平把里间的门打开，接着就是帮他倒水，等胡文霆忙完后，余跃平笑着说道：“呵呵，这几天难为你了，把你这么老实的一个孩子都给逼成谎话连篇了。”胡文霆尴尬地笑了笑。余跃平接着又问了一句：“补充通知弄好了？”
胡文霆回答道：“是的，余书记，我前面刚把打印好的文件送到了机要科。”
听到胡文霆的回答后，余跃平点了点头，然后就伸手要去拿边上的一份文件，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胡文霆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就说道：“有事就说，扭扭捏捏的干什么！”。胡文霆开口说道：“书记您如果不忙的话，我想把上周六和京海黄书记一起吃饭的事向您汇报一下，本来昨天就应该向您汇报的，可昨天您实在是太忙了，我就没好意思打搅您。”
余跃平淡淡地说道：“不就吃了顿饭嘛，又不是大不了的事，过几天再说也没事，既然你现在提起来了，那就说说吧。”
于是胡文霆就一五一十的把那天在会所的情况，以及第二天黄高平又找到自己并送了一台移动电话的事向余跃平作了汇报。余跃平听了之后，思考一会才开口说道：“那个会所我知道，如果真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没有被美色所诱惑，那么说明你的自控能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这对你今后的发展是很有帮助的。”胡文霆刚想开口保证自己所说的绝对是真的，余跃平却伸手阻止了他，并说道：“清者自清，你不需要向我保证什么。”
紧接着余跃平又转换了话题：“黄高平能够先后在你身上下了这么重的本，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他在京海或者是市里确实没有什么靠山。既然他是无门无派的，那么我们在考察了他的能力和为人之后，是可以考虑收为己的。后面一段时间你帮我多关注着他点，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可以抽空再去一趟京海，让小朱配合着你详细摸一摸他的底。”胡文霆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书记。”
余跃平紧接着说道：“还有会所老板送你的那张卡，你找机会查一查里面到底存了多少钱，如果是一两万块钱，你拿着用就是了。一旦超过了五万块钱，你就不能再拿着了，一定要想办法及时退回去。”胡文霆一听余跃平说的金额被吓了一大跳，他以为里面大不了会存个一两千块钱，根本没想到可能会高达数万的。余跃平看到胡文霆一脸震惊的表情，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他接着淡淡地说了几句：“呵呵，你以为里面只是几千块吧，在那种地方，几千块钱能干啥？就像你们那天晚上的消费，三个人如果每个人都加上女人的话，可能就接近一万了。”
胡文霆赶紧说道：“书记，我中午的时候就打电话问一下，如果超过了一万，我下午下班后就把卡给送回去。”
余跃平摆了摆手说道：“那倒没必要，我刚才说的五万，实际上他们付出的成本也就在一万左右，这是可以接受的。还有这件事也没那么着急，这周内办好就可以了。还有黄高平送你的移动电话，你是不是转手就给了你的那个什么慧姐了？”胡文霆听到余跃平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彻底地被惊呆了，嘴里喃喃地说道：“书记，您都知道了？”余跃平淡淡地说道：“我猜的，凭你重感情的性子，我想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对帮助过你的人进行报恩的，前面的小邓就是一个例子。同样对于刘子慧来说，凭她对你所做的一切，你会送个电话给她，这一点也不会让我觉得奇怪。”
胡文霆把头埋得更低了，不敢看余跃平一眼。余跃平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小胡啊，懂得感恩本来是好事，可你仔细想过没有，这些曾经帮助过你的人，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你而不去帮别人？他们那是看中了你的未来，对你提前进行了投资，最终他们还是会对你有所求的，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总觉得欠了他们什么似的，着急着报恩。等将来你有能力的时候，再慢慢地还他们一份情就是了。”
胡文霆张了张嘴，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余跃平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有空的时候好好想我刚才所说的话，争取把自己培养成一个能冷静看待问题而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还有下午的时候去看一下你的老师吧，顺便和他谈一下到学院选派出题老师的事，去的时候你自己开车或者让小车班派个驾驶员都可以。”说完这些话之后，余跃平就示意胡文霆可以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胡文霆想了一下之后，决定还是先给方茁打个电话，了解一下他下午是否有时间，然后自己再决定什么时候过去。胡文霆先试着拨打了方茁家里的电话，电话回铃响了十来声后还是没有人接听，说明家里肯定没人了。于是胡文霆又拨打了方茁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回铃响了三声之后，就被接了起来，里面传来了方茁那熟悉的声音：“喂，我方茁！”，听到这个久违了的声音之后，胡文霆突然之间有些哽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直到方茁在电话里不耐烦地说了两遍“哪位，说话啊，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啊！”之后，胡文霆才略带着一些哽咽开口说道：“老师，是我，文霆！”方茁稍微愣了一下之后，就很高兴地说道：“是文霆啊，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听你说话的声音不大对劲，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快跟老师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这就是方茁，面冷心热的方茁，别看以前在学校时，经常会板着脸批评胡文霆。可现在一接到胡文霆的电话，他首先想到就是胡文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可见他内心对胡文霆是倾注了多少的关爱。
胡文霆赶紧说道：“老师，没有的事，我只是太想想念您了，所以说话就有点…”。方茁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老头子有什么好想念的，用心把工作做好才是正事。只要你工作出成绩了，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慰。”
等方茁说完一通话之后，胡文霆才开口说道：“老师我下午要去学校办点事，想顺便过去看看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胡文霆不敢直接对方茁说去看他，否则他又会进行推脱的，于是胡文霆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应付方茁。
果然，方茁在听说胡文霆是要到学校办事之后，于是就爽快地答应道：“下午你办完事之后，如果时间还早，那就来我办公室找我，下班之前我都在办公室等你。如果过了下班时间，你就直接去我家，我让家里那口了给你多准备几个菜，你一个人在单位里肯定是吃不好的，趁今天这个机会给你好好补一补。好了，我知道你也挺忙的，就不和你多说了，下午见面再说吧。”
本来胡文霆还有很多话想跟老师说的，可方茁却不容分说的挂掉了电话，胡文霆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放下了电话。心想着等见面的时候再好好聊聊吧。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时间也进入了十一月份，东海的天气在早晚时段里也渐渐有了一丝凉意。胡文霆来到办公室之后照例是打开门窗通风，但已经不需要再开空调了。
胡文霆做完一切准备工作之后，刚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电话是余跃平打来的，他让胡文霆盯着点发通知的事，争取尽快把选调人员的通知发下去，随后又告诉胡文霆，他上午开完市委的常委会之后就不再去政法委那边了，让胡文霆有事通过孙黎明和他联系，胡文霆一一在本子上做了记录。
既然余跃平上午不会过来了，于是胡文霆就在八点多一点的时候，下楼来到了秘书科办公室，找到刘子慧并和她一起前往文印室。文印室的双胞胎姐妹单娉和单婷，一见到胡文霆和刘子慧就亲热的叫着胡哥、慧姐。胡文霆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口袋，最后摊了摊手说道：“哎呀，忘记给小妹妹们带两颗糖了。”逗得刘子慧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而两姐妹则对胡文霆横眉竖目，就像要冲上来咬他一口似的。
玩笑之后，刘子慧说明了来意，并把通知稿给了两姐妹，表示总共需要打印五十份，问能不能在上午下班前完成。双胞胎中的姐姐单娉接过稿子看了一眼之后说道：“慧姐，就这点东西，一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了，如果你们办公室里没什么事的话，就在这里等一会呗，顺便和我们讲讲单位里的一些好玩的事。我们一天到晚待在这里，实在太无聊了，慧姐你们要是每天都能来该多好啊。”说完还装出一副可怜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刘子慧。刘子慧笑着轻轻地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说道：“小丫头这是思春了啊，等哪天姐有空给你们介绍男朋友，有了男朋友之后就不会无聊了。”于是姐妹俩就开始和刘子慧打闹起来，似乎把一旁的胡文霆当成了空气。
打闹了一会之后，俩姐妹就开始投入工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打出了样稿，刘子慧经过仔细核对后说了句：“可以，就按照这个打印出来吧。”最后是不到九点就完成了所有工作，胡文霆和刘子慧告别了文印室的俩姐妹，把打印好的文件和余跃平签字过的原稿交到了机要科，他们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利用上午的空余时间，胡文霆还分别和邓玲、卢子华、万俪通了电话，就交流的事和他们进行了沟通，把他们将要去的交流单位情况向他们作了通报，并询问他们有还有什么需要这边的单位进行协调的。这些其实都是一些例行公事似的工作，大家都表示没有什么问题，谢谢领导们的关心。
到最后一个万俪的时候，胡文霆忍不住还是在电话里问了一句：“万俪，你为什么会想到交流到郊区去呢？”本来胡文霆还想加上一句“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可转念一想，万一到时候人家认为自己是自作多情，那就太尴尬了，于是就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只留下了前面的一句。万俪还是用那种不喜不悲的态度淡淡地说道：“文霆，你别想太多了，我只是不太习惯这大城市的生活方式而已，以前在学校里面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到了单位之后，这种感觉就别明显。比如说部门里面同事经常要组织去外面的饭店聚餐，还有去酒吧、歌厅等，多花钱暂且不说，关键是我很不喜欢那种奢靡的氛围。所以我就想着到郊区去会不会好一些，如果到时候郊区也是这样的，我可能还会想办法调回到老家的县城去。”
胡文霆听到万俪的话后，连忙问了一句：“万俪，你是不是钱不够用了，我这里还有一些，我再拿点给你。”因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万俪经常会把她自己用不完的饭票支援给胡文霆，所以一听到万俪说到多花钱的事，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拿点钱给她。万俪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说道：“没有的事，我的工资不比他们低多少，完全够用的，你上次放在我这里的一千块钱，我都还没动呢。你的开销比我大多了，你的那点钱就自己好好地留着吧。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有同事来找我了。”胡文霆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要对万俪说，于是就一时没有开口，万俪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挂上了电话，直到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后，胡文霆才失落地放下电话。
下午上班之后没多久，胡文霆桌上的电话就不时地响了起来，大多都是询问余跃平在不在办公室的，胡文霆都客气地回答说，余书记不在办公室，也不知道他下午会不会来办公室。有的人听说余跃平不在办公室后，就问了胡文霆一些关于此次政法委选调工作人员的事，胡文霆简单地进行了说明，然后告诉他们如果需要知道详细的情况，可以打政治处的电话进行咨询。大多数人都这样被胡文霆打发过去了，但也有个别的人，用老气横秋的口吻对胡文霆说道：“小伙子啊，我跟你们余书记可是老朋友了，你可千万不能糊弄我啊，否则到时候我到余书记面前告你一状，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胡文霆也装腔作势地叫屈道：“领导，我就一小秘书，哪敢糊弄您呐，不信您自己可以亲自过来看看，余书记真的不在办公室。”也许是胡文霆的表演过于逼真，对方听后也就悻悻地挂断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胡文霆在心里腹诽了几句：“真和余跃平或者一些高层联系密切的人，在通知未发放之前就已经在活动了，等到通知发放之后才得到消息的人，大多都是后知后觉的，一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还真当我是陈老先生创办的那所大学毕业的？”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余跃平才来到办公室，等胡文霆帮他收拾完之后，余跃平苦笑着对胡文霆说道：“下午是不是有好多电话找我？”胡文霆点点头说是的，看到余跃平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于是就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多说了一句：“还有人在电话里吓唬我，说要到您面前告我的状。”余跃平也被胡文霆样子逗笑了，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些老家伙还在玩这一套，我的秘书难道会就这点水平。”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之后，余跃平正了正神色对胡文霆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个办法堵一下他们的嘴，小胡，你马上联系一下，看看江北书记和卫群书记还在不在办公室，如果在办公室的话，你让他们马上来我办公室，我们开个临时会议。”
于是胡文霆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给两位副书记办公室打电话，两位副书记居然都还在办公室，接到胡文霆转达余跃平的通知后，都表示马上就过来。其中江北在电话中还笑着问了一句：“胡秘书啊，是不是余书记也被电话吵得烦不胜烦了？”胡文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江书记也被很多电话围追堵截了？”然后两人就心照不宣地笑了两声，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之后，两位副书记就相继来到了余跃平的办公室，胡文霆同样是连忙给他们加水或者泡上一杯茶。喝了几口水之后，江北率先开口说道：“余书记，这样天天被围追堵截着也不是个办法呀，这都没办法正常工作了。”
余跃平看了江北一眼之后，笑着问道：“老江难道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大家听听？”由于此次属于非正式会议，所以余跃平说话也比较随意，直接用了平时见面打招呼时的称呼。
江北笑着说道：“他们这些人不都在说我们暗箱操作嘛，所以为了堵住他们嘴，我个人建议选调工作在材料审核、面试考核的基础上，再加上一场笔试考核，而且笔试考核的成绩在总成绩中的占比要尽量大一些，到时候，如果他们的人在笔试中过不了，那就谁也怪不喽。”
听到江北的话后，余跃平点了点说道：“我看江北同志的这个提议不错，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卫群同志，你的意见呢？”由于牵扯到了一个严肃的话题，余跃平对两位副书记的称呼又开始变得正式起来。彭卫群听到余跃平的问话后，马上点了点头说：“我了认为江北同志的建议很好，但一些细节问题我们还是要认真讨论一下，免得到时候又有人说闲话。”
于是接下去三个人又对组织考试的一些细节进行了完善，比如说考试内容，因为牵扯其中的一大批转业军人，他们并没有系统地学过法律专业知识，所以考试内容还是要尽量以常识性为主，能让没有学过法律的人也基本能够进行作答。其次就是一些关于执法程序的内容，这个倒比较容易让人接受，毕竟都是有实际工作经验的人，除非是没好好上班的人，否则都应该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最后就是一些道德操守方面的内容，这个是对所有的政府工作人员都适用的。
拟定了考试内容和范围之后，又接着开始讨论出题人选，最后决定政法委这边由政策研究室和政治处各出一名工作人员，然后再由胡文霆和东方政法学院取得联系，请学院方面再选派两到三名教师参加出题，并让胡文霆向学院方面说明，政法委会支付一定的劳务费用的。
最后经过一番讨论之后，把笔试考试的时间定在11月14日星期天，凡是通过报名审核的人员都可以参加笔试。而面试的时间则定在笔试的一周之后，也就是11月21日，按一比二的比例从笔试成绩优异者当中选取前二十名参加面试。在最终的总评分中，笔试和面试成绩各占百分之五十。
等三人讨论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下班时间，在两位副书记离开余跃平的办公室后，余跃平对胡文霆说道：“小胡，你再辛苦一下，把今天的会议讨论结果拟成一份补充通知，我就在办公室等着，你写好后就拿给我看一下，争取在明天上午就发下去。”
于是胡文霆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根据会议记录的内容，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写成了一份关于政法委选调工作人员的补充通知，余跃平迅速地看了一遍之后，就提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吩咐胡文霆明天上午上班后就去文印室办好这件事，楼上的办公室先不用管。
交待完胡文霆之后，就和早就等在外面的孙黎明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收拾好办公室之后，时间已过了下午六点，胡文霆怕刘子慧在家里等得着急，于是就在办公室里先给她打了个电话，刘子慧在电话中告诉胡文霆，她早已经回到家里，并问胡文霆什么时候才能下班。胡文霆告诉她，自己马上就下楼，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就能到家。刘子慧说，那她马上就开始准备晚饭，等胡文霆到家后，差不多就可以吃上饭了。随后两人又在电话里腻歪了几句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
第二天早上，胡文霆比平时晚了五分钟离开刘子慧住处，进了政法委大院后，就直接往一楼的文印室走去，来到文印室门口之后，发现双胞胎姐妹正在卖力地打扫卫生，于是就笑着说了一句：“小妹妹，要不要我帮忙？”胡文霆也分不清是姐姐还是妹妹，其中一个笑着说道：“胡哥，你可是领导干部，打扫卫生这种活也是你干的吗？你先在边上坐一会吧，我们马上就好了。”胡文霆还是笑着说道：“说得我好像没搞过卫生似的，我每天在楼上不也要搞卫生吗？”说完就放下手中的稿子，伸手过去拿其中一个手中的扫把，另一个就笑着说道：“胡哥，你这是要抢我妹妹的饭碗呐。”
说笑了几句之后，卫生也就打扫完了。两姐妹中的一个顺手就拿起了胡文霆放在桌子上的稿子看了起来，并问胡文霆道：“胡哥，这个文件也是急用吗？”胡文霆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又要辛苦你们了。”这次两姐妹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辛苦，有活干我们才有饭吃呢，否则我们俩迟早会下岗的。”虽然口中说着话，但手却没有停下来，不一会就出了一张样稿，胡文霆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表示就按这个打印出来吧。拿到打印好的文件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胡文霆又匆匆地来到机要科，把东西都交给了她们。然后又拐到秘书科办公室和刘子慧她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往四楼的办公室走去。
还没进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面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胡文霆猜想肯定又是打探消息的，于是就不急不躁地掏了钥匙开了门，然后再慢悠悠地过去接起电话。果然还是询问余书记在不在办公室，在胡文霆回答就余书记不在办公室之后，又开始问这次选调人员的事，胡文霆耐着性子给予了解释。正在解释的过程中，余跃平进了办公室，看到胡文霆在接电话，他就没有说话，而是笑咪咪的在一旁看着胡文霆在忽悠对方。
好不容易挂上电话，胡文霆马上跑过去帮余跃平把里间的门打开，接着就是帮他倒水，等胡文霆忙完后，余跃平笑着说道：“呵呵，这几天难为你了，把你这么老实的一个孩子都给逼成谎话连篇了。”胡文霆尴尬地笑了笑。余跃平接着又问了一句：“补充通知弄好了？”
胡文霆回答道：“是的，余书记，我前面刚把打印好的文件送到了机要科。”
听到胡文霆的回答后，余跃平点了点头，然后就伸手要去拿边上的一份文件，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胡文霆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就说道：“有事就说，扭扭捏捏的干什么！”。胡文霆开口说道：“书记您如果不忙的话，我想把上周六和京海黄书记一起吃饭的事向您汇报一下，本来昨天就应该向您汇报的，可昨天您实在是太忙了，我就没好意思打搅您。”
余跃平淡淡地说道：“不就吃了顿饭嘛，又不是大不了的事，过几天再说也没事，既然你现在提起来了，那就说说吧。”
于是胡文霆就一五一十的把那天在会所的情况，以及第二天黄高平又找到自己并送了一台移动电话的事向余跃平作了汇报。余跃平听了之后，思考一会才开口说道：“那个会所我知道，如果真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没有被美色所诱惑，那么说明你的自控能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这对你今后的发展是很有帮助的。”胡文霆刚想开口保证自己所说的绝对是真的，余跃平却伸手阻止了他，并说道：“清者自清，你不需要向我保证什么。”
紧接着余跃平又转换了话题：“黄高平能够先后在你身上下了这么重的本，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他在京海或者是市里确实没有什么靠山。既然他是无门无派的，那么我们在考察了他的能力和为人之后，是可以考虑收为己的。后面一段时间你帮我多关注着他点，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可以抽空再去一趟京海，让小朱配合着你详细摸一摸他的底。”胡文霆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书记。”
余跃平紧接着说道：“还有会所老板送你的那张卡，你找机会查一查里面到底存了多少钱，如果是一两万块钱，你拿着用就是了。一旦超过了五万块钱，你就不能再拿着了，一定要想办法及时退回去。”胡文霆一听余跃平说的金额被吓了一大跳，他以为里面大不了会存个一两千块钱，根本没想到可能会高达数万的。余跃平看到胡文霆一脸震惊的表情，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他接着淡淡地说了几句：“呵呵，你以为里面只是几千块吧，在那种地方，几千块钱能干啥？就像你们那天晚上的消费，三个人如果每个人都加上女人的话，可能就接近一万了。”
胡文霆赶紧说道：“书记，我中午的时候就打电话问一下，如果超过了一万，我下午下班后就把卡给送回去。”
余跃平摆了摆手说道：“那倒没必要，我刚才说的五万，实际上他们付出的成本也就在一万左右，这是可以接受的。还有这件事也没那么着急，这周内办好就可以了。还有黄高平送你的移动电话，你是不是转手就给了你的那个什么慧姐了？”胡文霆听到余跃平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彻底地被惊呆了，嘴里喃喃地说道：“书记，您都知道了？”余跃平淡淡地说道：“我猜的，凭你重感情的性子，我想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对帮助过你的人进行报恩的，前面的小邓就是一个例子。同样对于刘子慧来说，凭她对你所做的一切，你会送个电话给她，这一点也不会让我觉得奇怪。”
胡文霆把头埋得更低了，不敢看余跃平一眼。余跃平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小胡啊，懂得感恩本来是好事，可你仔细想过没有，这些曾经帮助过你的人，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你而不去帮别人？他们那是看中了你的未来，对你提前进行了投资，最终他们还是会对你有所求的，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总觉得欠了他们什么似的，着急着报恩。等将来你有能力的时候，再慢慢地还他们一份情就是了。”
胡文霆张了张嘴，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余跃平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有空的时候好好想我刚才所说的话，争取把自己培养成一个能冷静看待问题而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还有下午的时候去看一下你的老师吧，顺便和他谈一下到学院选派出题老师的事，去的时候你自己开车或者让小车班派个驾驶员都可以。”说完这些话之后，余跃平就示意胡文霆可以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胡文霆想了一下之后，决定还是先给方茁打个电话，了解一下他下午是否有时间，然后自己再决定什么时候过去。胡文霆先试着拨打了方茁家里的电话，电话回铃响了十来声后还是没有人接听，说明家里肯定没人了。于是胡文霆又拨打了方茁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回铃响了三声之后，就被接了起来，里面传来了方茁那熟悉的声音：“喂，我方茁！”，听到这个久违了的声音之后，胡文霆突然之间有些哽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直到方茁在电话里不耐烦地说了两遍“哪位，说话啊，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啊！”之后，胡文霆才略带着一些哽咽开口说道：“老师，是我，文霆！”方茁稍微愣了一下之后，就很高兴地说道：“是文霆啊，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听你说话的声音不大对劲，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快跟老师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这就是方茁，面冷心热的方茁，别看以前在学校时，经常会板着脸批评胡文霆。可现在一接到胡文霆的电话，他首先想到就是胡文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可见他内心对胡文霆是倾注了多少的关爱。
胡文霆赶紧说道：“老师，没有的事，我只是太想想念您了，所以说话就有点…”。方茁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老头子有什么好想念的，用心把工作做好才是正事。只要你工作出成绩了，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慰。”
等方茁说完一通话之后，胡文霆才开口说道：“老师我下午要去学校办点事，想顺便过去看看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胡文霆不敢直接对方茁说去看他，否则他又会进行推脱的，于是胡文霆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应付方茁。
果然，方茁在听说胡文霆是要到学校办事之后，于是就爽快地答应道：“下午你办完事之后，如果时间还早，那就来我办公室找我，下班之前我都在办公室等你。如果过了下班时间，你就直接去我家，我让家里那口了给你多准备几个菜，你一个人在单位里肯定是吃不好的，趁今天这个机会给你好好补一补。好了，我知道你也挺忙的，就不和你多说了，下午见面再说吧。”
本来胡文霆还有很多话想跟老师说的，可方茁却不容分说的挂掉了电话，胡文霆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放下了电话。心想着等见面的时候再好好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