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傲主招亲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月色笼罩在心蕾身上,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的力气逐渐丧失,她发誓再也不跟墙过不去,她发誓这次如果能够平安下来,她往后看到墙就虔诚膜拜,她一边虚弱地胡思乱想,一边担心雪凤的安危。

    终于有人来救她了,一见到来人她即刻沮丧的翻个白眼大声**。

    莫绍擎跟着女儿来到容心蕾的下方,然后他沉默地站在那儿,他仰头看着她滑稽地挂在墙上,他摸着下巴思索起来,一副轻松优闲的模样。她似乎热爱爬墙,而且每爬必败,他忍不住在心底嘲讽。

    “爹——”雪凤扯扯他的衣衫,小声地道。“爹,你快救她啊?”

    容心蕾一脸困惑的看雪凤和那可恶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那可恶的男人仰头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笑。

    容心蕾这时已经几乎用光了力气,看他还笑得出来,她气得想插他眼睛。“你快救我吧!”她咆哮。性命关头,她也顾不得其它了。开玩笑,这种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废了。

    他冷腔冷调,一副事不关己道:“我记得已经提醒过你,下次爬墙时最好先衡量衡量自己的能力。”他一脸淡漠。

    容心蕾先是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地瞪大眼睛。“是你!”她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冷嘲热讽的嘴脸始终令她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你!”她翻个白眼挫折地大声**。“我怎么那么倒霉?”简直是羊入虎口,自找苦吃。

    他眼睛闪烁笑意,她似乎呕得想吐血。他只是讪讪地看她挂在那里,没有行动的打算。

    莫雪凤急了。“爹,你快救蕾姨啊!爹”

    “丫头——”心蕾这回可听清楚了,虽然狼狈的挂在那里,但她嗓门还是颇大的。“你叫他爹?”她困惑又震惊。“你爹不是个会打你的烂酒鬼吗?怎么会”突然她倒抽一口气,她看见莫雪凤眼中的怯意。莫绍擎,莫雪凤。一些片段拼凑起来,事情登时清楚,她脸色一沉,声音僵硬。“原来如此。”

    雪凤心虚地胀红了脸,莫绍擎冷冷地拋下话。“晚点,你最好跟爹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个打人的酒鬼?嗯?”他瞪着女儿挑眉放话。

    唉,天要亡我。莫雪凤委靡不振地站在那里。

    “现在——”莫绍擎抬头冰冶地凝视容心蕾,他的声音冷酷得教人打颤。“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晚了,你会挂在墙上?”

    “解释?”她气愤地倒抽一口气,整个胃燃烧起来。她怒咆:“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你还要我解释?”他真冷血是不!

    她火大地俯视他,愤慨地指控他。“你的血是冷的是不?在这种时刻,亲爱的堡主,你是不是应该趁我还没摔死前先救我下来,然后再接受你的审问?”她的话令他想笑,但他还是板着脸。

    不,事情没那么容易,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解释,他不怕她摔下来,他知道他可以及时接注她,这对他而言一点困难也没有,倒是她的行为必须受点惩罚和教训。

    容心蕾气急败坏地瞪住他,他紧绷的下巴告诉她,他丝毫不肯妥协。他扬着眉,双手环抱胸前,高大的身躯懒懒地站在那儿等她解释自己可笑又错误的行为。

    奸吧,她渴望那快断掉的双手得到休息,她于是坦承道:“算你狠!我想逃走,我不要当你的妾,我放弃当堡主夫人的可能,我只想逃得远远地我恨不得离开飞云堡。”

    “在拿了我的钱之后?”他可恶地提醒她。

    “是的——”她羞愧地承认。“在拿了你的钱之后。”

    他浮现一抹笑意。“你可真够意思的是不?”

    她困窘得满脸通红,心下暗咒这男人嘴巴这么毒,将来死了一定会被割舌头。

    “现在可以救我下来了吧?”她面颊胀得嫣红,虚弱地提醒着他。“如果你不想飞云堡有死人的话。”她加上一句。

    雪凤也帮着哀求:“是啊,爹,你问完了,可以救她了。”

    莫绍擎冶漠地站在那里,他沉默的凝视她,那一头美丽的头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她那因为愤怒而泛红的嫣颊,美丽的令人想咬上一口,而她因喘气而轻轻张着的小嘴,像蜜一般令他渴望品尝。

    她该死的吸引他所有的目光,但这种该死的悸动却带给他一种莫名危险的讯息。天知道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便想要她了,但他硬是控制自己对她的渴望。

    容心蕾痛苦地求他:“你快点行吗?”她瞪着他英俊却狂妄得令人呕血的脸庞,她不懂,为何他可以无动于衷冷血地看着她受苦,他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他以看人受苦为乐吗?

    显然是的,他嘲弄地撂下话。“我决定让你多吊一会儿,好让你清楚擅自离开飞云堡的教训。你就当这是今日第五项处罚吧。毕竟你胆识过人,不是吗?”

    天!她真想尖叫。她的脾气如火山爆发地咆哮:“去你的——”突然她住嘴。

    上头黑暗中有人伸手过来拉住她。“他不救,我救!”上头飘来这么一句。一张苍白邪魅的面容浮现她眼前。他是谁?不论是谁,他好心的将她缓缓拉上去。

    “容心蕾!”难得的,她听见莫绍擎大叫,奇怪,莫雪凤也在喊她。

    终于她平安的站在墙顶,救她的是一个清瘦的男子,他穿著白色袍子,五宫端正,但眼睛里带一抹诡异的光芒。

    那男子温柔地将她拉上来后,微笑地问她:“你不要紧吧?”

    “谢谢你。”容心蕾感激地道谢。“对了,你是?”

    “莫慎!”莫绍擎怒咆,凌空一跃,翻身至墙顶,他伸手执出扇子,另一手欲拉回容心蕾,但却晚了一步。

    电光火石间,她惊呼,脖子一抹冰凉,她的双手被这陌生男子反扫至身后锢在他胸前,一把森冷的刀子横上她雪白的脖子,紧紧贴着她细腻的肌肤,她屏住呼吸,眼底盈满恐惧,她看着自己的血缓缓地染上刀锋。他只要再使力一点,她肯定命丧黄泉。

    莫绍擎冷静地望着莫慎。“放开她。”该死,她的颈子渗出了血,头一回他的心感到似刀割般的苦涩。他发现她眼神空洞,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他怕她就要晕倒了。

    不过她没有,事实上除了那双惊惧的眼睛泄漏了她的恐惧外,她镇定得惊人,她只是安静地轻轻呼吸,她没有尖叫,也没有愚蠢到去胡乱挣扎而令情况更糟。他不得不承认,她真是勇敢。

    “放开她?”莫慎扬眉,唇角浮现笑容。“你是在恳求我吗?啧啧你也有在乎的时候?”

    “我无所谓。”莫绍擎故作轻松。“我只是不希望在我的飞云堡内有人受伤。”他必须冷漠,他太了解莫慎会伤害任何他在乎的东西。

    容心蕾瞪他一眼,她小心地说话。“公子,如果你要拿我要胁他什么,我恐怕要令你失望了,你不如放我走,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因为他的缘故而丧命。”真倒霉,这都是莫绍擎的错,现在,还被他的仇家盯上。

    “姑娘,你低估自己了。”莫慎邪恶地亲吻容心蕾脸颊,她下意识厌恶的闪躲,于是忽略了脖子上的刀刃,一阵痛楚令她皱眉。刀刃因她的妄动而陷得更深,她痛苦地倒抽一口气。

    同时莫绍擎眉头深锁,彷佛那刀刃割的是他自己,否则他胸口怎会如此苦涩,而她痛苦的模样令他喉咙酸涩。老天,他想亲手宰了莫慎那畜生。

    莫慎仰头哈哈大笑。“我敢打赌他喜欢你。我这个大哥从小就被我那寡情的亲爹训练成变态。”他冷笑,得意洋洋的瞪住莫绍擎。“坦白告诉你吧,我敢赌他喜欢你,他在乎你!”

    容心蕾已经痛得说不出话。

    莫绍擎异常冷静。“我何必在乎?她死了我还有一个妾,莫慎,你要杀她就干脆点,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他冷淡说道。他将右手臂暗暗往身后藏,他不着痕迹的抖落袖剑,冰冷的袖剑滑落他掌中。

    莫绍擎冷漠的话骗不过他,莫慎微笑以对。“大哥,你我最清楚彼此。我偷偷观察了几天,我敢拿人头做赌注,你喜欢这个女人。莫绍擎,从小至大你对越在乎的东西就越冷漠、越小心、越不屑一顾。”

    容心蕾眼尖地注意到莫绍擎闪烁的目光,然后她注意到他手臂似乎藏着什么,她忍耐着颈处的疼痛开口,她故意引开莫慎的注意。

    她说道:“是吗?”她的双眸炯炯凝视着莫绍擎黝黑深邃的眸子,她极有默契的意识到什么,她刻意轻松地自嘲道。“那么他可真是太喜欢我了,今日我被他罚洗茅厕哩。他对我可是不屑一顾到了极点——”突然,她左手往后头莫慎的下腹用力一击,他痛叫一声,同时莫绍擎击出袖剑,莫慎右臂中剑,他痛呼一声,随即运气对容心蕾补上一掌,那一掌又劲又狠,将她狠狠地击进莫绍擎怀中。

    莫绍擎忙护住容心蕾,立即将她拦腰抱起,她同时呕出一口鲜血。

    莫慎抽出右手臂的袖剑大笑。“瞧你灰败的脸色!你在乎的,哈哈哈”他风一般甩袖踏空隐去,并拋下恶毒的一串话。“大哥,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我掌中有毒,她中了离欢散,只要和男人**,过后必毒发而死。难得大哥有心仪的女子,可怜今生今世你都不能与心爱的女人结合。”他恶毒的声音在星夜中回荡。

    莫绍擎将容心蕾紧紧环抱胸前,他俯视她苍白如雪的面容,还有颈问鲜红的伤痕。她美丽的眼睛痛苦地闭着。

    “容心蕾,心蕾!”他粗嗄的嗓音透露出他的忧虑。

    她虚弱的挤出冷笑。“都是你害的”她的背似火烧般的灼热而剧痛,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她恨死他了,就算已经痛得要晕过去了,她还是强忍昏眩,不住地抱怨。“早要你救我下来”她忍不住数落他。

    “不要说话。”他命令,担心地检查她脖子上的刀伤,并且封住她两个穴道免得她失血过多。

    她可不打算闭嘴,躺在他壮阔的胸膛间,她挣扎着张开眼睛,旋即她呼吸一窒,他看起来狼狈极了,他那一项自信满满的眼睛竟然盈满了恐惧和自责。他内疚吗?不知为何她稍稍觉得平衡了点,但她可不打算让他好过。“这都是你害的”

    他最好内疚致死,他方才怎么嘲笑她的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你刚才别那么多废话,我也不会——”

    “闭嘴。”他担心她背部的伤,看来今晚她有的受了。

    “如果我死了做鬼也不饶你!”她恶狠狠地加重话气恐吓他,然后才虚弱地合上眼睛。

    他苦涩地笑了,她可真懂得逮着机会鞭笞他的良心,不过见她还能说话令他好过不少。

    莫绍擎是从不认错的,不过他温柔地伸手,帮她抹去那因疼痛而布满额头的冷汗,他站起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纵身跃下城墙,而墙下的莫雪凤已经哭花了一张脸。

    “爹,蕾姨会死吗?”莫雪凤哭个不停,她缠着爹追问。

    “不会。”莫绍擎要晏总管带女儿离开。雪凤的啜泣声只会令他心绪紊乱。

    他明白女儿的恐惧,因为容心蕾看起来糟糕极了。他将她轻轻放上他寝室里的红木镶金龙凤床上,当她的背贴上床褥的剎那,他注意到她痛苦得皱紧眉头,她紧抿的唇透露她的疼痛。

    “我必须检查你的背。”他低沉说道。他猜莫慎那一掌让她伤得不轻。

    容心蕾只觉得昏眩,她紧闭着眼睛忍受背部火烧般的疼痛。她感觉他伸手解她襟前的鸳鸯扣,她直觉地想伸手阻止。但光只是提起手就几乎痛掉她的命。她痛苦的低喘

    他粗嗄地命令她:“别动。”

    就算想,她也没办法。她无助地躺在那里,他解开她身上的衣衫,雪白的肌肤上,是一件湖水绿的镶红边肚兜,他惊叹她月般细腻雪嫩的肌肤,他心中一紧,他无法忽视那肚兜下微微隆起小巧浑圆的弧度,他想象她有一对饱满的胸脯,但随即咒骂自己放荡的思绪。

    他帮她翻身俯躺床上,这个姿势令她的背舒服多了。然后她尴尬地胀红了脸,她感觉到他粗糙温热的手指松开她兜上的细绳,当她的背整个裸裎在他眼前时,她听见他一声不快的咒骂。

    情况似乎比他想的还糟,她的背烙印了一只血红的掌印,那用力的一击令她的伤痕极之红肿,他温热的手指轻触她**的伤处,她不由得痛呼出声。

    “该死!”他又咒骂起来了,浓眉忧心地锁紧。莫慎,你够狠!他痛恨胞弟残忍地对一个女子下这样重的手。

    她痛苦的咬牙问他:“我伤得很重吗?”现在即使讲话,嘴巴只张开一点点也很痛。

    “你会没事的。”他向她保证道。

    “最好是。”她苦笑。“要不飞云堡就要闹鬼了。”她吓他。

    “瞧你嘴巴还这么毒,我就放心了。”他不禁失笑,离开了一会儿,然后拿了不知什么葯膏,在她受伤的背上小心的涂抹。

    她知道他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但她仍是痛得想尖叫嘶吼,最后她只是握紧拳头忍耐下来。“你干脆把我敲昏算了!”她嗄哑地说,眼眶都痛湿了。

    涂抹完葯膏,他拿了白色绑巾,将她的上身一捆又一捆地密密扎起,牢牢将葯膏裹在背上。他早摒退了所有的下人,全部过程不假他人。

    照料完她的背,他坐在床畔,然后将她身子抱起,搁在他结实的身躯间,然后细心地帮她在颈上的伤痕上涂抹冰凉的葯汁。

    那葯膏似乎发挥了作用,很快地她背上的疼痛减轻不少,而她的呼吸也顺畅多了。

    他的怀抱安全温暖,他轻轻地搓揉她裸着的僵硬的肩膀,这温柔的动作令她放松不少,她忍不住倚近他胸膛,终于舒服地叹息。

    “那个人是你弟弟?”好过了些后,她开始好奇起来。

    莫绍擎没打算回答。“你最好闭上嘴好好休息。”今晚已经够她受了,他奇怪她怎么还有体力说话?

    不只有体力说话,她还睁开了眼睛仰视他,于是他俯视她那湖水一般蒙眬了的眼睛,他想她方才一定痛得想哭。这一想令他不知为何胸臆一阵酸涩——他心疼她?

    不过显然她耐痛力挺高的,因为她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他说的是真的吗?”她问。双眸盈满好奇的光芒。他沉默地俯视她的眼睛,于是她在那黝黑的双眸里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她还发现他的瞳孔是棕色的,就像豹的眼睛。

    “什么?”他挑眉,不明白她突来的一问。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问题,但反正她就是问了。“你越是喜欢在乎的,就越冷漠?”他在乎她?他喜欢她?

    他没有说话,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像烙铁般灼烧她,烛火在他英俊的脸上跳跃,她发现他的五官棱角分明,而他的鼻子真好看,又高又挺,他的肩膀则宽得不可思议,她猜测他黑色的蟒袍里藏着的,肯定是强壮结实钢铁般雄伟的身躯。而她希望自己的双手可以攀附在他那想必是布满肌肉、宽阔的胸膛上这念头令她不自觉地嫣红双颊。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他反问她,把棘手的问题丢还给她,他从不承认自己的情感,如同他从不承认自己的需要和渴望。他比谁都清楚一旦他执迷了什么,那势必变成了他的罩门、他致命的弱点。

    而一个强者是不该有弱点的,这是他父亲所坚信的,他依循父亲的传统将属于他的城辖治理得有条不紊。

    不,他不觉得自己冷漠,他只是不喜欢被掌控喜怒哀乐、被左右情绪的感觉。

    可是,此刻他俯视怀里的可人儿,受了伤的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她美丽的眼睛罩着一层水雾,跳跃的烛火中,她双颊红艳艳的,双眸波光流动着无限春意,该死,她无助的模样可爱得像引诱人亲吻的小东西,而她玫瑰色的双唇微张,仿佛就在等着他这么做。

    她又问他:“我差点因你而丧命——”她揪着他的良心,意图令他愧疚地问道。“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说什么?”他扬眉问。

    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譬如道歉之类的,毕竟我现在会这么狼狈都是你害的。”她迫不及待地提醒他。“而且我的背痛死了!”

    “我莫绍擎从不道歉的。”他答得骄傲而干脆,令她气得咬牙切齿。随即他又补上一句:“假如你不爬墙逃跑,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他提醒她的错误。

    说来说去又是她的错了!她挫折地瞪着他。“你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莫绍擎对她微笑。“通常这么不敬是要罚的,但我决定饶恕你的一时胡涂。”

    “我想掐死你。”她恶狠狠补上一句。可他的怀抱真的温暖,她不得不承认。

    “不要得寸进尺了。”他警告她。可是他并不真的生气,事实上她还能这么有精神令他安慰。他严厉地命令她。“你该闭上眼睛,收敛你那该死的舌头,好好睡一觉。”他奇怪她折腾了一夜、痛了一夜怎么还那么有精神?随即他好笑地想,老天,她真的太“健康”了是不!

    她其实有一点困了,她看着他腾出抱着她的一只手,在床头案上的熏香炉里点燃香蕊。烟雾缓缓地冉冉飘起,一股特殊的香味弥漫在四周。

    “什么味道?”她昏昏沉沉地懒懒问道。

    他沉默且耐心地调整他的姿势,将她娇小的柔软的身躯牢牢抱在怀里。他温柔嗄哑的嗓音像是在抚慰她的心。“这是婴粟花制成的熏香,它会减轻你的疼痛,让你好睡一点。”

    她的头软软的靠在他肩上,她好轻,他情不自禁地想,她好象一捏就会碎掉,很脆弱的样子,但必要时,她又勇敢得吓人。这样小的身躯里怎会有那样胆识惊人的魄力?他凝视她弧形完美的眉毛,小巧可爱的鼻子,丰满红润的嘴唇,尖尖可爱的下巴,这一切动人至极,他紧绷的胸膛令他领悟到,他竟看得屏住了气息,他忘了呼吸,她太漂亮了。

    那镇定的味道发挥了效果,她的呼吸逐渐轻缓,眼神也渐渐佣懒,来自他身体的温暖安抚了她的思绪,也许是太放松了的缘故,当他额头垂落一撮发丝,她不假思索地伸手帮他拨开,她的碰触令他猛然退开,她马上为自己的大胆感到困窘。她想他讨厌她的碰触。

    其实他并没有,他只是被自己想要她的欲望折磨得痛苦,她懊恼的表情牵扯着他的心,猝然,他在她困窘的低下脸时,突然低头攫住她柔软的唇办,他的唇饥渴地吻上她。

    噢,老天!他在心底赞叹,那甜蜜的滋味就如他一直期待的那样!

    他的舌尖撬开她温热的唇办占领她甜蜜的唇舌,他放肆地图住她的身躯,恣意品尝她的芳香甜美,她的嘴湿润柔滑,他牢牢地占领她的唇,紧紧缠绕她生涩天真、不知所措的舌头,他的吻浓烈如火甚至有些大胆粗暴,他几乎夺走她的呼吸,他将她柔软的蜜唇吻得几乎要着火,他霸道的舌头掏空她的思绪。

    容心蕾在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就先感到一阵头昏目眩,这一吻发生得太快,快到她来不及反应,就先感到背脊一阵奇异兴奋的战栗。

    他嘴下青髭刺痛她细嫩的下巴,他大胆的舌头亲昵放肆地撩拨她柔软的嘴巴内部,厮磨她的贝齿。

    她混乱得无法思考,一双手轻轻地揪住他前襟,仰着脸承受他的吻,他的吻带给她新鲜刺激的感受,他灼热的唇令她不自觉地心荡神驰,他结实的拥抱,他炙热如火般粗野的舌头,撩拨她深处的欲望,令她感到骨腾肉飞、魂魄失守。

    他仿佛永远也吻不够她,他冷漠的外表下,藏着炙热饥渴的欲望。她的甜美夺去他的神智,那血脉贲张的拥吻,灼痛了两人的身躯,也点燃了他们最最原始的欲望,她喘息的配合着他的热情许久之后,他终于离开她那微微颤抖且红肿了的唇办。

    他的眸光变得深邃,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而她的头发纠结散乱,她的眼神迷乱而蒙眬,两颊红粉绋排十分娇艳。

    他注视她,她看来天真无辜,他情不自禁又倾身亲吻了她嫣红的脸颊,她是那么的诱惑着他的心神。

    容心蕾一脸困惑和迷乱,她从不知道亲吻会让人变成傻瓜,因为她发现她惊骇的脑袋一片空白,而她的心跳剧烈得似打鼓。

    “你吻了我?”她傻傻地问。

    “是的。”他压抑下激烈的感受,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她。

    他们注视着彼此,许久都没有说话,也许是那炙热的一吻深深震撼两人。

    容心蕾只是尴尬地胀红着脸望着他,她情不自禁地研究他的嘴唇,为什么那嘴唇可以带来这样震撼的感受,他是怎么办到的?

    “你应该要休息了。”他恢复了之前冷漠的表情,然后他将她平放床上,随即他听见她一声低呼。“好痛!”她用力皱眉。

    “是么?”他担心地帮她调整枕头,听见她唉声叹气地。

    “我快痛死了。”她大声抱怨。

    他奇怪的撑着双手俯视她,然后看见她狡猾的笑了,她骗他的。

    “睡吧。”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亲她,他在她身侧躺下。

    然后她看见他伸过手来扯落帐幔,她看见烛光隐约地在纱帐上跳舞,她不知为何感到愉悦,这真是可笑,在浑身是伤如此悲惨的时候,她竟然感到愉悦?

    一只手臂横过来将她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快睡。”一个低沉的命令。

    老天,他真是喜欢命令是不是?但是他的吻真是一流的,容心蕾合上眼睛微笑地想。她是讨厌他的,尤其是他那要命的高高在上的自大态度,简直气死人了;可是她情不自禁地,将身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今天她是真的受够了,平常的她并没有这么脆弱,但是此刻躺在他温暖的强壮的身侧,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她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地坠入梦乡。

    容心蕾睡得安适极了,她蜜唇含笑,她甚至转身将左腿横跨至他结实的大腿上,她纤纤小手钩住他壮阔的胸膛,她柔软的娇躯贴着他坚硬紧绷的身体,她简直把他当成了抱枕,她不时在梦里满足的叹息,她热热的鼻息抚弄着他的颈子,搔痒上他血气方刚的心。

    很显然的,莫绍擎睁大着眼睛无法入睡,她伏在他身上,扰乱他的思绪。他的呼吸变得沉浊,他被欲望折磨得颤抖。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搂着她温热的身子教他如何能不起反应?

    他试着不去注意她那缠绕在他颈问的密密发丝,他试着不去注意她月牙般白嫩细腻光裸着的臂膀;他更试着将视线停留在床顶上,甚至研究起那上头美丽细致的龙形雕刻可是她该死的极不合作地**一声,将手搭上他的脸,然后无意识地落在他耳畔,于是他开始想象她象牙乳脂般的肌肤摸起来一定非常温软,甚至他揣测她那浑圆胸脯上的**,肯定是娇艳的粉红色

    该死的,他又咒骂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心绪不宁过,光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竟可以令他像个呆子似地睡不着觉。他厌恶这样没用的自己,于是他将那缠着他身体的玉手轻轻拨开,然后他翻过身子远远地背对她,他可不要看她那可爱性感的睡容,他合上眼在心底祈祷着能快快睡着,好摆脱欲望的折磨。

    可是正当他终于成功的感到睡意来袭时,她的一只手臂从他背后伸过来环上他的腰。

    “该死!”他挫折得大声叹气转过身来,看她一脸无辜的熟睡着,然而她的手却极不安分地立即迫不及待地缠上去,她的腿也是撩人地往他的腿上跨去。

    莫绍擎为自己的狼狈不禁感到失笑,唉!他将双手枕在脑后,随她去了,看样子他今晚甭想睡了。

    没得睡的不只有莫绍擎,还有莫雪凤。

    晏总管站在书斋案边,催促着小姐。“小小姐,加加油啊,老身给您加油,加——油!加——油!”他幼稚地一边帮雪凤磨砚,一边呼口号哄她。

    莫雪凤凶悍地瞄他一眼,然后莫可奈何地继续抄起经书。

    “爹最讨厌了!”她委屈地红着眼眶,小小的手儿沾满墨迹“动不动就罚人家”知道蕾姨没事后,她高兴得不得了,可是,晏总管却带来了爹处罚她的消息。她被罚抄经文一十遍,而且还被禁足。

    晏总管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小小姐。“小姐,你这回可真让主子气坏了,怎么可以说主子是个爱打人的酒鬼呢?怪下得他听了要伤心了,主子可疼你疼进心坎底去了,你想要什么,他哪次不是立即差人去买回来?唉呀!你怎么可以撒这个谎呢?”

    莫雪凤颇不以为然回道:“他根本不关心我,只会买东西应付我。”莫雪凤轻而易举地就将经文抄完,这文章她早早背熟了,实在是罚过太多次了。

    晏总管猛摇头,他耐心地口沫横飞地帮主子解释起来。“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他如果不关心你,他怎么会去注意你想要什么?他如果去注意你想要什么,那就代表他有去关心你的需要,他竟然去关心你的需要,那就代表他有用心,他因为有用心才会去买你想要的东西给你,有用心这就代表有关心,是不是啊?这样你明白了吧?主子是关心你的呀,小小姐?”

    莫雪凤张大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地模样瞪着他。

    晏总管温柔地微笑轻声问:“怎么啦?小小姐?是不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呀?要不要再解释一边哪?”

    天哪!莫雪凤眨眨眼睛,她仰着脸摇摇头。“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啰、唆?”

    不可以生气,不可以发脾气,对付聪明机灵的小小姐,要用耐心感化她。晏总管深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慈眉善目地微笑道:“小小姐,我是唠叨了点,是苦口婆心了点,但也是为了你好嘛,是不是?因为喜欢小小姐,所以才会对小小姐唠叨了些,也是希望小小姐学好嘛,如果我不管小小姐,小小姐犯错我也不闻不问,那就代表我根本不在乎小小姐嘛,所以呢,这又可以引申到方才的问题上去了,主子会罚你,完全也是因为主子爱你,小小姐,难道你没听说过,打是情骂是爱吗?是不?”他一脸祥和地规劝着小姐。他看莫雪凤认真地听完他的话,她眼睛睁得大大地,很好,她应该已经了解了。

    莫雪凤微笑,露出一口可爱的白牙。“我懂了。”

    “是吗?”晏总管大喜,不枉他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说。

    “晏总管——”她眼睛闪闪发亮。“我爱你。”她甜蜜地说。

    呀,多可爱的小家伙。他听了心花怒放。“是么?”他笑瞇瞇地。

    “晏总管——”她问他。“这是什么?”她右手抓着个东西。

    他一看答道:“喔、那是砚台”

    匡!电光火石间那只砚台飞中他脑袋,他头一歪,晕倒过去。

    “吵死了!啰啰唆唆。”莫雪凤拍拍手,将桌上抄好的经文折起来。

    打是情骂是爱,什么歪理,狗屁!看他醒来头上肿了个包,还敢不敢说这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