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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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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套房里,没有一丝动静,四周一片死寂,连微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一个长发及腰,有着一张极可爱的娃娃脸,和一双燃烧着热情兼火爆的美丽眼睛,肌肤似珍珠般细致光泽的女孩。她静静的把玩着手中的红苹果,迷惑的表情一层深似一层的笼罩她洁净无瑕的容颜。

    而另外一个女孩则是气质冷冽,却艳丽如花,清露犹胜雪,有着玉琢般的剔透瓷肤,面容镶嵌着一对英气之眉。她那一双带着无比坚毅的翦水瞳眸,总似流露着淡淡的无邪与莫测高深的气质,忽男似女般变幻不定的风华气韵,显然正享受于这一片不易得来的宁静。

    倪娃娃软趴趴的赖在床上,一脸若有所思的轻转着手中的红苹果,一双闪着戏谑的大眼睛不停的转呀转的,似乎是在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阿晰,听说你昨天又把姚孟颜给甩了是不是?”她看向躺在大红沙发里闭着眼打盹的好友罗昕,细致柔美的小脸终究是压不住满腔的好奇心。

    罗昕缓缓的睁开眼睛,表情没有丝毫讶异“是谁告诉你的?”她慵懒的伸直紧裹在牛仔裤里的修长美腿,漫不经心的伸展着曲线玲珑的娇躯问着。

    倪娃娃神秘的摇摇头,一脸正经八百的道:“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只要告诉我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十万火急的要我赶来这里,就只是为了问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罗昕懒懒的瞪她一眼,继续闭上眼睛打盹。

    好累哦!从今天凌晨的拍照及服装走秀等下来,她的体力早已过度透支,简直快累得不成人形,如今还能留有一口气说话,也可算奇迹了。

    “拜托,你知不知道你那所谓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已经成了全世界各大报的热门话题?”倪娃娃没好气的说,狠狠的咬下一口苹果,活泼亮丽的脸庞有着十分不以为然的表情。

    “天下本不事,庸人自扰之。”罗昕不予置评,早在成为公众人物的那天起,她就已经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好本事,任谁都无法影响她。

    对于好友的淡然与不在乎,倪娃娃不得不叹气。“说实话,阿昕,你拒绝了姚孟颜的追求,应该不是别人杜传虚传的事吧?”谁教好友的花边新闻太多,多到让她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既不曾接受,何来的拒绝?”罗昕淡淡的回答,表情仍是一派淡漠。

    “那么报纸上写的全都是真的喽?”倪娃娃兴奋的道,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尖叫起来。

    “你认为呢?”罗昕反问着她。纵然姚孟颜的深情曾经使自己感动莫名,但那也只是一时的,终究不能长久。

    倪娃娃立刻翻身从床上跳坐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阿昕呀,我真不敢想信你会这么做,他可是堂堂姚氏跨国企业集团的大总裁耶!”

    “那又如何?反正我又不靠他吃饭,他是谁这件事应该与我无关吧!”倪娃娃夸张的表情,让身为好友的罗昕觉得有趣又好笑。

    “那是你的想法,其它人可不这么认为。”倪娃娃单手托着头,眼睛滴滴溜溜的转动。“姑且不论他斯文俊逸的外表,光是他身价数亿,又是黄金单身汉的这一点,就足以让多少女人不择手段,只为了换取他的青睐,而你居然还自动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我看这下子你不成了全世界女人的公敌才怪。”

    “包括你吗?”罗昕扬起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

    “什么?”倪娃娃一愣。

    “我是说,你对于刚才啧啧称赞了老半天的男人有没有兴趣,需不需要我替你介绍认识?既然你这么欣赏他的话”罗昕意有所指的瞄了她一眼。

    这下,倪娃娃终于恍然大悟“可恶!阿昕,你这个大坏蛋。”她又气又好笑的将手中仅咬了一口的苹果往好友的身上丢去。

    罗昕轻松闪过,并顺手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想谋杀吗?如果是,那么你的技术还有待加强。”她淡淡取笑道。

    她显些被罗昕给气死。“你明知道我下个月要结婚了,还想陷害我,你难道不怕我老公知道后宰了你?”她恐吓道。

    “是啊!有谁不知道你未来的老公是个不简单的大人物。”罗昕好笑的逗弄着她。“龙门社里鼎鼎有名的副大社长,素有银狐之美誉的白皓然,黑白两道也为之崇仰的大人物,有谁敢不敬重他三分的?”

    “这不是重点。”倪娃娃的脸陡地变得严肃。“今天就算他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我还是爱他。”

    “是是是,有道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罗昕糗笑着好友。“相信就算是拿十个姚孟颜来换,也抵不过一个白皓然,我说得对不对?”

    倪娃娃的脸顿时红成一片“知道就好。”她扮个鬼脸道,小女儿般的娇态毕露。

    白皓然对她的深情与宠爱,让她幸福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种感觉,如今惟一的期盼,是希望好友也能遇到与之情系一生的人。

    “喂!发什么呆呀?”罗昕用凉凉的杯子冰她的脸。

    “哇,你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倪娃娃吓了一大跳。

    罗昕莫可奈何的摇摇头“恋爱中的女人都像你一样喜欢神游吗?”

    “那可不一定。”倪娃娃表情凝重的道。

    罗昕一愣,随即撇开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的。”倪娃娃目光逼人的直视着她的侧脸。“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不能再这么自我放逐下去,我怕有一天你会崩溃。”

    “我并没有逃避什么,是你想太多了。”罗昕面不改色的一笑,脸上的神情是轻忽缥缈的。“现在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是我一直想要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更何况”

    “更何况这只是你潜意视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反应。”倪娃娃沉着脸道“你不可能一辈子漂泊,没有人会不需要安定与幸福,就算你再怎么坚强,到最后还是一定会留下遗恨,而时间是不容许你后悔的。”

    “我无所谓。”反正幸福自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跟她绝缘了,不是吗?罗昕淡淡的想。

    “别说得那么轻松,难道你完全不在乎吗?”倪娃娃忧虑的看着她。

    “我该在乎吗?”罗昕扬眉回答,口吻是淡漠的。“娃娃,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我吗?”

    无言的默然陡降在两人深深的凝视中,半晌之后,倪娃娃喟然轻叹“或许就是因为太了解所以才会为你担心。”

    今天的街巷似乎显得异常宁静,除了三、两只流浪猫、狗的呜咽声,及冷风吹过的飕飕声外,几乎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时间过得真快,再十分钟就十二点了,又是一天新的开始。罗昕拉上黑色皮外套的拉链,虽然已经是入春的季节,但天气依旧冷得教人打颤。

    “为什么一定要马上赶回去?”倪娃娃眉头紧蹙的看着她。“在这里睡上一夜,明天再回去不行吗?”

    “我也很想,但不能。”罗昕抱歉一笑。

    “为什么?”

    “我怕时间会来不及。”她边说边拿起安全帽戴上。

    “时间?”倪娃娃不解。

    “嗯,我明天早上得搭六点的飞机到巴黎去,那里有个今年度最大的国际服装秀要展出,我是走主秀的模特儿,一定得提早到场才行。”

    “可是都这么晚了”倪娃娃的声音有丝担心。

    “放心,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没人敢打我的主意。”罗昕淡笑的套上皮手套,对自己很有信心的道。

    倪娃娃嗤之以鼻“马手失蹄,人有失手,话别说得太满。”

    “你这是在怀疑竹流武道馆的能力吗?”罗昕讶异的挑眉。

    “这跟我家的武道馆有什么关系?”倪娃娃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别忘了我曾是你大伯手下最得意的门生,连续囊括三年柔道、空手道及跆拳道的冠军得主。罗昕大言不惭的说出自己的光荣事迹。

    “那又怎么样?“倪娃娃十分不以为然的反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罗昕理所当然的回答。

    “是呀!人家只要一颗子弹,就够教你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她反唇相稽道。

    “你想得太严重了。”罗昕失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我这是小心,谁教这年头的治安实在是太坏了,尤其是我们女人最为吃亏,什么奸、淫、掳、杀,所有你想象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免得到时候后悔来不及。”倪娃娃严肃的道,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你到底是不是女权运动的头号支持者?”罗昕实在怀疑。

    “当然,不过那是用在工作上。”倪娃娃悄悄的扮了个鬼脸道:“说到工作,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也是一路发到底汽车修护公司的股东兼老板?”

    “怎么?生意不好经营,公司快倒闭了吗?”她扬眉淡问。

    “你想这有可能吗?”倪娃娃嗤哼冷笑。

    “说得也是,只要有你在公司,是绝对倒不了的,我对你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罗昕拍着她的肩膀奉承道。

    “少来这一套,灌米汤对我没有用,死心吧!”倪娃娃丝毫不领情的说,并不客气的拨开放在她肩上的手,假装吹吹肩上的灰尘。

    罗昕莞尔一笑“那就关了吧。”

    “关了!?”倪娃娃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娃娃,你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吧?”她深思的问道。

    “那又如何?”倪娃娃又是嘟嘴又是挑眉。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婚后自然跟着白皓然信在龙门社的加拿大总部,而我也不能接替你的位子,我受不了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所以当初才会同你定下协议,要你负责幕前,而我则负责幕后。因此,把公司关了是最好的办法。”罗昕一口气说完,眼眨也不眨的凝视她。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当初的理想不就”倪娃娃一脸愁怅,纵然心中有千万个不舍,但却不能否认好友的话说得没错。

    “人生有聚就有散,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罗昕苦涩的说,嘴角淡淡的扬起一抹苦笑。

    倪娃娃的脸上不由得写满失落“唉!我看我还是别结婚好了。”她幽幽一叹息道。

    “你在说笑吗?”罗昕一副懒得理她的态度。

    “我不能后悔吗?”她懊恼的反问。

    “行,只要别反我拖下水,随你怎么做都行!”罗昕摆手道。足智多谋的银狐白皓然她可不想惹。

    “好了,时间很晚了,我真的该走了。”

    “我上去打电话帮你叫一辆出租车好不好?”

    “停!”罗昕爱不了的举手作投降状。“娃娃,你饶了我好不好?我实在没那个时间再跟你辩上一回了。”

    “我只是唉,我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直觉得胸口有种不安的沉重感。”倪娃娃苦笑不已。

    “肯定是婚前恐惧证在作祟。”罗昕安尉她道,发动引擎。

    “也许吧!你就当我没说也没问好了,小心骑车。”她叮嘱。

    “当然,命是我的,我一向小心。”罗昕头也不抬的道,然后加足油门,机车顿时如火箭般呼哮而去。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入夜的天际,灰沉沉的暗影点缀着几颗零落的星光,在周遭游移浮沉着,宛似飘荡着团团雾氲,把人的视线遮蔽得朦胧了。

    忽然间,一辆黑亮的哈雷重型机车,就这么划破夜的宁静,平顺轻七的滑过迂回曲折的山道。

    趁着夜色正深沉,夜凉如水,机车骑士疯狂享受那疯狂般的快感。

    听着引擎怒吼的声音在山谷间引起一阵一阵的回响,机车上那清一色紧身黑皮衣,黑色牛他裤,黑色安全帽,黑色皮手套的骑士,动作熟练又不失潇洒的加紧油门,寻求刺激的心在此达到最高点。

    而这黑骑士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从好友倪娃娃住处离开的罗昕,也是目前红透半边天的超级名模特儿。

    罗昕,冷静且魅力十足,但她的冷艳更凸前她眼睛中那抹纯直的气质,被喻为当今带动流行走向的一股清流。

    尤其是她那扑朔迷离的神秘背景,使得她经常成为各个报章杂志和电视媒体争相追逐的对象,但结果却是纷纷全军覆没。

    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的第一场服装处女秀,让她在国际舞台上一炮而红,身价暴涨数千倍,成了这个行业的个中翘楚,也成为每个服装设计师梦想中的最佳模特儿人选。

    在现今这个利字当头的社会,每个女孩无不想尽办法,甚至不择手段,只为能有机会飞上枝头当凤凰,而罗昕的出现让人升起“此妹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人存”的感慨,放眼望去,绝对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像她如此有特色的女孩。

    一头浓密如黑夜般的披肩长发,桀骜不驯的披散着,两道英气逼人的眉毛,冷冽如冰的气质,使得她清灵的冰颜中漾着英气,似男又似女的艳尘面貌,本该是极为矛盾的对比,但相反的,这些对比在她身上却显得如此自然,彷佛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在老天爷的宠爱下产生的,而这也成了她个人绝无仅有的注册商标。

    然而,私底下除了她的挚交好友倪娃娃外,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另一项兴趣是赛车。

    学生时代的她曾匿名以r,s之称,参加过意大利、法国、荷兰等世界级的赛车锦标赛,荣获世界冠军之宝座之后,她便悄无声息的销声匿迹,引起各方人士的纷纷猜测。

    原因是,她这项不要命的兴趣被向来关心她的院长妈妈发现了,为了不使院长妈妈过度担心,她只好答应在夺得冠军后,便放弃这项大胆的兴趣味。

    顺着山区蜿蜒的道路,罗昕轻快的将车子转往郊区地她住宿的方向。

    刚才在娃娃的住处耗掉太多时间,现在就算走回去,顶多也只能睡个几小时,还好她已经习惯这种紧凑的生活,要是别人早就崩溃了,罗昕淡笑的想着。

    ?x那间,急骤而来的夜雨,如细针般绵绵密密的落了。

    陡然卷来冷风,和扑进罗昕黑皮衣衣领的雨滴,使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台北的天气总是如此,一会儿风和日丽,一会雷雨大作,只要是台北人,莫不早已习惯这种阴睛不定的天气。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罗昕有些不安的想着。

    原本点缀着些许星星的天空,此刻竟不知为何黯沉下来,像是带着诡异的夜色,让人打心底抖瑟起来。

    无意识的拨了拨过长的刘海,罗昕突然记起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去注意到头发了,想不到都已经长到了肩膀以下,还挺怀念以前短发的俐落滋味。或许地等她从法国回来后,应该去造访她的发型设计师一下。

    抬头望了眼愈来愈阴暗的天色,罗昕慢慢的将车速放缓和到时速五十,就如她对好友据说,她虽爱追求刺激,但从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更何况她再怎么赶时间,也差不了那十几分钟。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阵骇人的打雷声,不知怎么,这轰隆的雷声竟勾起了罗昕沉封已久的沉痛回忆。

    她还记得那一天,四岁大的孩子照理说应该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她却记得相当清楚。

    那一天的气候非常晴朗,太阳高挂在天空,周围一片暖洋洋的情景,妈妈邦她的头发上绑了一条绿色的丝带,然后带她到公园玩妈妈哭了吗?她不记得了,她只是自己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看着妈妈把车子开走。

    她一直等着,天色愈来愈晚,她仍旧一动也不动的等着妈妈开车回来接她,等到原本睛朗的天色忽然转阴,变得像现在一样风雨交加、雷声轰隆。然后,她害怕的流下眼泪,但仍勇敢的没有发出声,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不断的发着寒颤。

    随着时间的流逝,四岁的小幼小心灵似乎已有预知,她将面临的是一个怎样残酷的命运。

    好冷,罗昕打了个哆嗦想,相同的天气,但不同的是她不会再流泪了,她已长大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弱小无助,被母亲你弃的可怜小孩子。那个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小孩,也许对付不了夜夜出现的梦魇,但自从她发誓不再显露内心的情绪后,那梦魇便不再轻易困扰她了,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时,她仍不禁会怀疑并否定自己的存在。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妈妈,你要是肯让我跟你,我一定会很乖,我不会吵也不会闹,我会在旁边的角落,你喝完酒后打我时,我也一定不会逃,不会闪妈妈,我好害怕,你赶快来接我吧!妈妈,我保证会做世界上最乖的小孩,只要你不要丢下我,我一定不会再惹你生气的路愈来愈暗,暗得几乎看不见,四岁的她无力承受被你弃的悲苦,阳光一直照不到她童稚的脸上。

    如今,十九年的岁月过去了,二十三负的她选择把这不堪的记忆压住,因为那太痛苦了,她不愿去回想,也拒绝去回想。

    虽然过去的是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却也只能以冷漠的方式来遮掩内心永难痊愈的伤疤。

    她没有父亲,母亲也只是残留在她四岁记忆前的一个模糊影子,虽然到最后连影了也淡忘了忽然间,罗昕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她想立即见到院长妈妈,当初要不是院长妈妈的收容光焕发,怎么会有今天功成名就的她?

    罗昕看了看手表,应该还来得及,只要她把睡眠的时间牺牲的话,应该来得及赶明天一早的飞机。

    见雨势已有渐渐停歇的倾向,罗昕加紧了油门,快速的掉头往原来的市区的方向呼啸而去。

    机车高速行驶在山路间,乘着冷风,不知是何原因,罗昕总觉得刚才盘踞在胸口那股蠢蠢欲动的不安,似乎正不断的扩大。

    就在此时,一辆红色的嘉年华跑车正以着如入无人之境的疯狂速度逆向行驶而来,一国如锉刀般尖锐磨擦地面所发出的刺耳悲呜,配合着狂风呼啸声,而显得列加凄厉。

    意外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当跑车煞车不及的疯狂迎而与冲劲过猛的重型机车撞上时,罗昕整个人飞跌了出去,她感觉自己有如一颗球般翻滚跌落谷间,一股痛彻心肺的灼热深深刺痛了她的肉体妈妈,好痛呀,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就在罗昕的意识渐渐远去时,凭空出现的一道金色光圈迅速笼罩了她,她的身形缓缓消失在光圈中,一切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