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暖风吹拂着爱琴海中的伊姆罗兹岛。

    澄碧无云的天空中,太阳正恣意地辉照着,蓝得清澈的海水,在岸边拍打起阵阵浪花,于海港边辛勤工作的渔民们,与忙着卸货上船的水手们,将午后的寂静重新挑起热闹的气氛。

    一艘往返于比里亚斯岛与伊姆罗兹岛的货运船,正停靠在港口卸货。

    “船长,储粮舱里躺了个女人啊!”这时,有名水手突然挥着手大声嚷嚷着,而恩坦罗——也就是这艘船的船长,自甲板上走了过来,连带地也吸引了其它水手的注意。

    “女人?这怎么可能?”恩坦罗皱起眉。

    “真的!真的!不信你来瞧瞧。”

    于是恩坦罗便挪步来到储粮舱的舱口。

    “在哪里?”

    “就在那呀!”

    那名水手指着角落一隅,恩坦罗随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瞧见一名女子的身影。

    “快去把人给带上来,看是不是还活着!”恩坦罗立即下了命令。

    “是的,船长。”说罢,两、三名船员立即纵身跳了下去。

    然后很快地,他们便小心翼翼地将人给抬了上来。

    恩坦罗蹲下身,将躺在甲板上那名女子的脸给扳了过来,结果看到了一张清新脱俗、素净似瓷的脸蛋儿,衬着一头如瀑布般披散开的长发。

    他伸手过去探她鼻息,感觉她仍在呼吸,知道她尚活着,便命人提了桶水来泼醒她。

    本来那些船员是有些踌躇的,但由于是船长的命令,他们也不好违抗,只好真去提了桶水。

    而这一泼,那名女子果然为之惊动地清醒过来。她在睁开眼后,咳了几声,又霍地坐起身,然后看着眼前的一切——

    耀眼的阳光,温暖的海风,微微摇晃的地面,那似乎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待她的目光慢慢移转到眼前这名不友善的男子身上,就被他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高大强壮的体格,黝黑粗犷的气势,再加上一脸的络腮胡,和遮了一眼的黑布条,实在是像极了横行于海上的海盗。

    “你是打哪儿来的?为什么偷跑上我们的船?”恩坦罗二话不说立即盘问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我?”波瑟芬妮微微一愣,注意到自己一身的湿,连头发都在滴水,却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没错,就是你。”

    “我偷跑上”她强咽口气,有些艰涩而怯怯地重复他的话。“你们的船?”

    “用不着再装傻了。你是打哪个港口溜上来的,快老实招来!”恩坦罗面色一沉,口气亦变得凶恶。

    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波瑟芬妮有些无法招架地瑟缩起身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这时,她慢慢回想起早些时刻所发生的事。

    她记得很清楚,赫地司为了让她化为凡人之躯进入凡间,找了一具刚死去不久的躯壳让她寄生,并经由转生之路将她打入凡间。

    那时的她在坠落重生道之后,就失去了记忆,只知道一个温暖的气流包围住她,让她的身子不断地旋转、飘浮、下坠,至于接下来的事,她是完全一片空白。

    难道这里已经是人间了?

    “对不起,请问这里是哪里?”她有些急促地问道。

    “这里是哪里?”恩坦罗大蹙其眉。

    “是不是伊姆罗兹岛呢?”她更加焦急地问。

    “这里确实是伊姆罗兹岛,但是,你没有付船费就偷潜上我们的船,是必须付出代价的。”恩坦罗冷冷地说。

    “对不起,我我会赔给你们的。”波瑟芬妮吃力地站起身。

    “好,那你现在就赔吧!只要赔了钱,你就可以走了。”恩坦罗一板一眼地说,蓬乱微卷的头发被风吹得更乱。

    “钱?”波瑟芬妮当场一愕,只得窘迫地摸摸自己,知道自己身上连半毛钱也没有。

    “我”

    “没有是吗?那么很抱歉,恐怕我们得将你送交警司。”他似乎是个视钱如命的家伙。

    波瑟芬妮听了大为惊慌。这时,她瞥视到她的脚踝上戴了一条金色的踝炼,她顿时一愕。

    犹豫半晌,她蹲下身将踝炼取起。

    “这这个可不可以?”她有些怕怕地问。

    恩坦罗看了踝炼一眼,似乎还算满意。

    “好吧!就让你把这条踝炼当作船资支付。去把链子拿过来吧!”他吩咐了身旁的船员。

    “是的。”

    将链子交给那名船员后,她举目望着四方,咸咸的海水味微微刺激着她的鼻腔,但那片美不胜收的景色却深深吸引住她。

    “好了,你可以下船去了,自己好自为之吧!”恩坦罗有条不紊地立即将踝炼收进口袋里,眼睛连眨也没眨一下。

    “谢谢谢。”波瑟芬妮点头向他致意,便撩起裙摆飞快地下了船,加入了那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船长,那女孩长得可真是纯真又可爱呢!”一个船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地这样说。

    恩坦罗却白了他一眼,径自转身离去。

    可是那美丽人儿的倩影,却也在他心中,同样留下不可抹灭的烙印。

    徘徊在埃那森王宫之外,已经足足有三天了。

    满心焦焚的波瑟芬妮,却始终找不到好的方法与理由进入王宫。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王宫内传出了征求花匠的消息。

    这消息对她而言,不啻是个天大的好机会,于是她加入了报名的队伍之中。

    如她所愿的,她成了王宫里的一名花匠,虽是个女子之身,但她丰富的花草栽培知识却令所有落选者皆心服口服。

    但是,要如何才能接近那位珊雅特公主呢?这又是很令人头痛的问题之一,总不能叫她待在花园里,就等着那位公主突然心血来潮地来花园里逛逛吧!

    不,那是绝对不行的,时间对她而言何其宝贵,她绝不能这样静候下去。

    那该怎么办呢?她必须要想出个好办法才行。

    就在她苦思之际,突然听到一个抽噎哭泣的声音。她抬起头寻视四周,结果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名女侍。

    她踌躇好一会儿,才慢慢走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名女侍哭着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哭。

    “咦!”波瑟芬妮瞥见她脸庞上清楚浮现的五指掌印,心下为之一惊。“你你被打了?”

    “还不都是那个难缠的公主!”女侍一时排遣无处,便也顾不得地对她激嚷出声。“不但故意找我们这些下人的麻烦,而且还蛮横不讲理。”

    “真的?”波瑟芬妮怔诧的。“是珊雅特公主吗?”

    “不是她还会有谁?我已经受够了!”

    “可是,她她不是没有喜怒哀乐吗?怎么——”她不禁纳闷地问。

    “没错,就因为她没有喜怒哀乐,所以她即使不高兴,我们也无从知道,甚至有些时候还被打得莫名其妙,不用说心里也呕得要命。”

    看着她那渐渐瘀青红肿的脸,波瑟芬妮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真有这么可怕?”

    “哼,如果你有机会服侍她就知道了,保证你生不如死。”

    “那我跟你调换职务,好不好?”波瑟芬妮狠下心问她。

    那名女侍正抹揩着脸上的泪光,一听到她的这句话,整个人不禁愣住。

    “你要跟我调换职务?”她瞪大眼睛,眼睛里好象写了三个字:你疯了!

    “那你愿不愿意呢?”她急切地问。

    “为为什么?”她竟口吃起来。“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没关系,我不在乎的。”

    “但是”女侍皱起眉盯着她,心里有着不安。“你要是后悔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后悔的。”

    “真的?”女侍还是怀疑,因为她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有被虐的倾向。

    “真的真的,你相信我吧!”

    “既既然如此,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哦!”“当然。”波瑟芬妮高兴地跳了起来。

    对她而言,只要能够接近珊雅特公主,不论要吃多少苦头她都不怕。

    只是,事情好象不会如此简单。

    气氛诡异的冥府里,笼罩住一股低气压。

    赫地司,冥府里最高统治者,也是独一无二的地狱之王,就坐在他的王座上,神情沉郁地看着一面圆形明镜。

    从明镜中显示出的人影,正是他的爱妻——波瑟芬妮。

    尽管她已换了另一张凡人面孔,也使用着他所不熟悉的躯体,但是,经由他蓝眸的透视,他眼里所见到的她,仍是他所爱的波瑟芬妮。

    知道她已平安抵达人间,并顺利进入王宫后,他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总算稍稍落了地。

    但是,接下来要做的事,却是更加艰困的一段过程,他实在不知道她有没有办法做到,更不知道她能不能在一个月内办到。

    突地,三判官之一的马诺斯,沉重地开口了。

    “冥王,事情似乎不太妙。”

    赫地司慢慢将视线转向他。

    “什么事情不太妙?”

    “王妃所使用的那副躯壳”这句话是雷达曼塞斯说的,他似乎也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那副躯壳怎么了吗?”赫地司正色问。

    “如果我们判断无误,那么,此躯壳的魂魄并未审判过。”马诺斯答。

    “查伦没有渡她过河吗?”

    “问题不在此。”雷达曼塞斯摇头。“适才我看过死神手上的生死簿,才发现此魂阳寿不但未尽,而且死于意外坠海,所以没有举行过正式的葬礼。”

    赫地司的脸色变了。“那么,此魂不就仍在苦恼河的岸边徘徊流连?”

    “没错。”

    “该死的东西!”赫地司一怒,拍着王座扶手起身。“这样大的错误你们居然现在才发现?!”

    三判官全都无话可说,低头认罪,脸上的神情更是凝肃无比。

    赫地司强抑怒意地重新坐下。“那你们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通常这样的事是很少发生的,即使有,也会让其饮下遗忘河的河水,忘掉来过地狱的记忆,并让其迅速返回身躯,重续阳寿,但是现在”这下换雅古斯面有难色地说了。“似乎有些困难。”

    “那现在波瑟芬妮所使用的躯壳是谁的?”赫地司瞪着他们问。

    “好象是一个名叫奥德雪.纽克古斯的女子。”

    赫地司忖度了许久才说:“既是如此,那就先让她在冥府里待一阵子吧!否则她若继续停留在苦恼河岸,再过不久就会魂魄渐逝的。”

    “这么做行吗?”三判官都皱起眉。

    “能不行吗?犯下了这样的错误,又不能送她返回人间,除了这个法子,还有别条路走吗?”他冷冷反问。

    “这”他们一时语塞,也只好接受,毕竟当初这副躯壳是他们找来的。

    可是,真要让那个名叫奥德雪.纽克古斯的女鬼魂留在冥府之中,那也是麻烦一件呀!

    这里就是那位珊雅特公主所居住的宫殿了。

    走进里边,金碧辉煌自不在话下,可是波瑟芬妮可不敢东张西望地打量里头景设,只能放轻脚步,加快速度地来到那位公主面前。

    “你就是新的侍女?”这是一句疑问句,但出自珊雅特的口中,却成了平板又毫无高低起伏的话。

    “是的。”不能出任何差错,她暗暗告诫自己。

    “那好,帮我倒杯茶来。”

    “是的,公主。”想来有点悲哀,她好歹也是位女神,如今居然得屈就,顺服于这凡人的话。

    波瑟芬妮没敢抬头去看珊雅特公主,所以在转身出宫殿时,仍不知她长得如何。

    在倒完一杯温度适中的茶之后,快到达宫殿之前,她突然又绕到花园去。

    找了株开得灿烂的玫块,她撷取当中的一点花蜜,加入茶中,才快速返回宫殿里。

    “公主,你的茶来了。”

    “嗯。”珊雅特将瓷杯接过,轻啜一口,发现并无可挑剔的地方,才将杯子放“抬起脸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通过第一个考验了吗?波瑟芬妮不禁有些高兴,于是她抬起脸回答。

    “我叫波瑟芬妮。”

    意外地,珊雅特公主长得没她想象中的怪异可怕,反倒十分高贵优雅,只是看起来有些冷傲。

    “听说你是自愿要来侍奉我的,为什么?”

    她突来的一问,让波瑟芬妮有些措手不及。

    “我”

    “不要以为我是个很好侍奉的人,更别以为侍奉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我知道,也请公主相信我绝非贪图什么。”她急急地说。

    “哼!”即使是用鼻子不屑的冷哼,她仍是面无表情。“退下去吧!”

    解释恐怕只会让她更加刁难,厘清楚这一点后,波瑟芬妮只得立即退了出去,半点违抗也不敢有。

    看来,这只是一个起头,往后所要承受的,恐怕会更难熬。

    可是,她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这要怎么办才好?

    终年冒着黑烟的卜斯莱火山,盘踞着一只丑陋无比的怪兽。

    此兽长着一只角、一只眼睛,身上皮肤就如鳄鱼皮一样粗糙,四只腿像柱子般巨大,只要它稍一走动,就会引起附近地动山摇之虞。

    而这只怪兽的主人,正是居住于卜斯莱火山之中的火山之神——努特理。

    努特理是个城府深沉、狡诈阴险的家伙;他虽身为神只,却不是个正派之人,且内心里有着狂烈的复仇计划。

    二十多年前,他认识了一名凡间女子,名为伊梦兰,并迅速与之坠入热恋的爱河中;然而,不过半年,伊梦兰便死于重病,令他悲恸不已。

    为此,他对死神如此无情地夺去伊梦兰的性命感到忿怒,并深深地憎恨起掌管地狱的赫地司。于是,他发下重誓,定要让赫地司也尝受此种椎心之痛,好解他心头之恨。

    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在得知赫地司强掳波瑟芬妮为妻后,便找到了迪米泰,并趁她过分哀痛之际,让她喝下一杯怪兽的唾液,破坏她的神经线路,让她慢慢地丧失理智。

    就这样,他成功了。迪米泰果然如他所料地濒临发疯边缘,而波瑟芬妮也为了拯救她的母亲下到凡间;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知道自己已掌控了大局。

    接下来,他只要将波瑟芬妮杀了,所有的恩怨就可以划下句点了。届时就算赫地司想找他算帐,他也有海帕利恩作为靠山,才不信他敢杀了他。

    打好他的如意算盘后,他的唇边露出一抹阴冷而得意的笑容,彷佛胜利已在望,他已大获全胜。

    只是,他毕竟还是不够聪明,因为波瑟芬妮的一举一动,赫地司都无时不在注意着,所以他的如意算盘,无论怎么说,都算得太早了,事情的变化总是出人意料之外。

    看来,这世上应该没有人会比她更倒霉了吧!

    想她今年不过是个芳龄十七、天真无邪又活泼可爱的少女,还来不及挥霍她大好的年轻,也来不及得到众男子的追求,就这么一不小心——“噗通”地一声掉进海里,直接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她觉得自己并不会长得一副短命相啊!怎么老天爷会对她这么不公平?

    不过,更教她纳闷的是,怎么她一死掉之后,就来到这个鬼地方?

    她就算生前善事做得不够多,但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怎么她不是上天堂,反而是下地狱呢?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不过,最过分的地方却不在这里,而是她眼前的这些鬼家伙竟告诉她——她其实还不应该死,是他们弄错了!

    天哪!这象话吗?

    她瞪着眼前这些长得还不算可怕的家伙,把腮帮子鼓得大大的,两手插腰,显示出她很生气的样子。

    而站在她面前的三判官,全不知所措地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被这名小女子的凶神恶煞之气搞得有点“怕怕”的。

    “这这位纽克古斯——”

    “请叫我奥德雪比较顺耳!”她不客气地打断他们。

    “是是的。”马诺斯从没有这么窘过,一向肃严阴冷的他们,第一次领受到吃瘪的感觉。“奥德雪小姐”

    “麻烦请不要加‘小姐’二字,我还只是个小姑娘。”

    “是!是!奥德雪,这你知道我们从不会犯下如此糟糕的错误,但是这次实属意外,我们也相当抱歉。”

    “既然知道是意外,那就快点把我送回去啊!难不成要我待在这个鬼地方帮你们扫地、洗衣服吗?”她相当不爽地挑高眉。

    “当然不是,只是真的有一点困难。”马诺斯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三判官里只有他愿意发言。

    “困难?喂!你们不是什么鬼判官吗?只是把我送回人间而已,有什么困难可言的?”她更加不爽了。

    “这”马诺斯愈来愈招架不住这小女子的凶恶了,幸好较年长的雷达曼塞斯总算肯开口了。

    “是这样的,由于你在人世间的躯体现在正有人使用,所以,我们还不能放你回去。”

    “啊!”奥德雪眉头一皱,怪嚷起来:“我的身体有人在‘使用’?你们在说哪门子的疯话啊!”“实在是很抱歉!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如此之事,所以,能否请你暂时委身冥府中,等你的躯壳使用完毕,我们定会速速送你回人间。”

    “什么跟什么嘛!”她恼火地叫。“我才不要待在这里!”

    “你行行好,别这样,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啊!”马诺斯已经哭丧着一张脸了。

    “真的很烂耶!为什么我要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待遇呢?凭什么嘛!”她愈想愈生气、愈想愈不甘心,忍不住就踹了一脚身边的柱子。

    马诺斯噤若寒蝉地退了一步,怕自己到时也成了她的出气筒。

    “不不如这样吧!为了补偿你,我们给你多加一年的寿命如何?”雷达曼塞斯也有些口吃了。

    “一年?”她挑起眉来望向他们,心想:这倒也不是个坏交易,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饶过他们。“不行,至少加十年。”

    “十年?”雅古斯终于忍不住地叫了起来。“你这女子也太贪心了吧!”

    “贪心乃长寿之本。这你没听过吗?”她卷起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好!好!十年就十年,我们不跟你讨价还价,这样你高兴了吧?”马诺斯赶忙安抚她,免得她真的动起手脚。

    “嘿嘿,这还差不多。”奥德雪得意洋洋地奸笑起来。三判官都觉得被她打败了。

    “那么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们,就得好好待在冥府里,这你同意吧?”马诺斯小心翼翼地说。

    “放心,我会‘好好’待在这里的。不过先说好,你们可要奉我为‘上宾’啊,否则我就闹得你们鸡犬不宁!”

    这下子,三判官真的都变成一张苦瓜脸了。一向威严凛凛的他们,曾几何时竟栽在一个鬼魂的手上,而且还是个发育未完全的丫头?这要传出去,他们还有面子可言吗?更可恶的是,那丫头竟也不怕他们的身分,实在是令人懊恼啊!

    不过没关系,那丫头要嚣张也只有这个时候了,等她一返回人间,嘿嘿,他们可就要她好看了,等着瞧吧!

    珊雅特这突来的举动教波瑟芬妮错愕不已。

    瞧她先是摔椅子、踢桌子,而后将寝宫内许多珍贵的陶瓷玉器摔个粉碎,让她想上前阻止都有些来不及。

    好不容易等她发泄够了,坐在床沿喘息时,她脸上仍是那个呆板的表情。而波瑟芬妮踌躇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公主你怎么了吗?”

    珊推特突地将床被甩到地上,又把波瑟芬妮吓了好大一跳。

    “该死的父王!居然要我嫁给那个猪猡,真是可恶!”

    听清楚她的话后,波瑟芬妮楞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

    “国王他逼你嫁入?”

    “岂止是逼,根本就是强迫!而且已经成定局,就算我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她别过脸,唯有从声音里才听得出她的忿怒之气。

    “是吗?那那对方是谁啊?”

    “除了戈利欧王那个孬种儿子索隆圭还会有谁!哼!我就知道他一直在垂涎我的美色,但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卑鄙,用那样下流的手段要我父王逼我嫁给他。”

    其实波瑟芬妮原先想保持沉默的,因为怕说什么都是错;可是,真要她不闻不问也有些困难,而且现在的珊雅特似乎也需要有个人陪她说话消消气。

    “是什么样下流的手段呢?”

    “说来就教人气忿!他问我父王三个问题,并说,若我父王没一题答对,找就得嫁他。我父王一向好面子,又自认博学多闻,于是便应允了他。谁知道我父王一一题竟没半题答得出来,我的幸福就葬送在那三个问题上,你说我能不恼吗?”

    波瑟芬妮闻言灵机一动,立即有了个好法子。

    “那么公主,你也可以来个如法炮制啊!”“怎么样的如法炮制?”她望向她。

    “就是反问那索隆圭三个问题嘛!如果他不会,你也有权利不嫁他。”

    “但是,我不知道该拿什么问题问他。”

    “这简单,我可以教你啊!”“你?”

    “嗯,如果如果公主你信得过我的话。”她只好加上这句。

    “好吧!反正赌一赌也没有损失,但是你必须保证他绝对不会这三个问题。”

    “这个我会尽力的。”虽然她是硬着头皮说这句话,但其实她的心里已有三个具体的问题出现。

    她相信,这种与脑力、智力无关,男人又不会有兴趣的问题,那个索隆圭是绝对不会的,只是她还是得好好地动一动脑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