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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跟着碎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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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不是三王妃吗?”我在雨珠的搀扶下小心镀上台阶走到凉亭中,瞥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慕容兰莺,悠闲的说。“这天气燥热难耐,难不成王妃的心情也如此,瞧这么好的茶杯竟碎成这样。”我万分怜惜的捡起碎片捏在指尖把玩。

    “春仪参见慧美人。”她肃然起身恭敬请安,亭内众奴才也随之跪了一地。

    “起了。”安然坐在汉白玉桌前,瞟了眼桌上的紫砂茶壶,径自倒上一杯。“看这茶不错,本宫也是渴了,三王妃应该不介意本宫喝一杯吧。”

    冯春仪摇如鼓。“当然不介意,只是这茶有些凉了,我立即差人换一壶。”

    “不用了。”低头轻抿一口,茶水淡而无味无其茶香,明显就是一壶白水,我不禁一笑。“这茶可真奇怪,本宫喝着怎都闻不见香呢。”

    冯春仪生生打了个冷颤,恶狠狠望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奴才,脸色难看的说“呵呵,其实就叫雪露晶莹,我听奴才们说夏天喝这水最消凉解暑,所以就命人上了喝。”

    “雪露晶莹?名字不错。”将茶杯放在桌上悠然起身。“既然如此那跪在地上的奴才应该可以起来了吧。”

    冯春仪一怔,随即明白什么,目光一沉咬牙愤恨回道“是。”

    御花园往永庆宫的路上一行人浩浩荡荡,为首的华服女子,目光幽恨脸色青紫。

    “主子,咱们就这么算了?”旁边小心搀扶的宫女紫研挤眉弄眼不服气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冯春仪回头低声怒斥。“慧美人深受皇上宠爱,得罪她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但方才慧美人明显偏袒那贱婢,这口气王妃吞得下?”

    “花无百日红,她不可能永远春风得意。”她危险眯起眼“总有一天,我会出了这口气。”要知道这宫里可没有永远的红人。

    她边想两脚不停往永庆宫走,没有注意前方与来人撞了满怀。

    “哎哟。”

    冯春仪差点跌坐在地,还好旁边的太监眼疾手快搀扶住。待站定她欲怒吼对方却先发质人。

    “你们有没有带眼睛出门,竟敢撞到苏贵人。”搀扶着苏心儿的宫女碧荷心一急,大声呵斥说道。

    她定晴一看,脸色苍白的苏心儿正站在离自己不到三步的距离,目光不自觉往下移,暗暗松口气。心想自己今天是走了什么运,老撞到一些不该撞到的人。

    “你才大胆,一个奴才竟敢口出狂言。”她身边的紫研愤愤为她报不平。

    “你可知道撞到此人是谁,还说我口出狂言。”碧荷指高气昂的回嘴丝毫不让。

    “不就是苏贵人嘛,仰仗自己身怀龙种,就气焰嚣张,追根究底也算是代罪之身。”紫研口不遮掩鄙夷瞅着苏心儿越渐惨白的脸色,冷笑的。

    “你……”

    “碧荷算了。”苏心儿强忍难堪屈辱平心静气制止道“我不舒服回宫吧。”说完头也没抬在众人的拥簇下匆匆离开永庆宫。

    冯春仪一言不发转身望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头浮上一层疑惑……

    空凉的亭中,只剩下我慕容兰莺和身后的雨珠,她傲然站在亭边,目光幽冷饱含恨意。“你这是在向我示威?”

    “什么意思?”我不以为意反问。

    她眯起眼,好笑的看着我“你应该明白,虽然你现在成了美人。但别想我会恭维你。”

    我无奈叹口气,就为当初一气之争,她居然讨厌我那么久。“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纯粹想帮你,并没有任何目的。”起初是,但也让我更加确定冯春仪的性子,不禁感叹蒋贵妃怎么会选这样一名女子成为她的儿媳妇?

    “你少在那猫哭耗子,别人不了解你,我明白。你处心积虑当上美人,肯定是有目,不然怎么肯放弃与五皇子大好姻缘而退而求其次呢。”她冷笑凝睇我,字字珠玑,势必要挑起我的怒火。

    我眉心微促,藏在袖间的手不禁握紧,而面色不改,平静看着她。“既然你已经明白我是个不简单的人。那就放聪明点别惹我,否则,我不介意再坏一点名声。”

    “呵呵,你不会。”说完她从衣袖里掏出一块色泽成通透的凤凰玉佩彻底吸引我的视线。我一怔,错愕看着那块玉。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脆弱,还是强作镇定。“你觉得那个东西可以威胁到我。”

    “当然不会。”她得意摇头,勾出邪气的微笑。“但可以成功威胁到另一个人。”从容将玉佩收入怀中。“他爱你,即使你已经成为皇上的女人,也一样。为了你他可以不顾生命。所以,我想留着这块东西,以后肯定会用到的。”

    “你真够卑鄙。”雨珠再也看不下去,鄙夷怒斥。“美人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如此对她?”

    “这跟你没关系。”她看了眼雨珠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难道你不知道在后宫女人成仇是不需要理由的吗?”

    “还有,我就不信你是真心诚意跟在她身边,没有任何目的?”

    雨珠一怔,脸色骤变。

    “咱们彼此彼此,你也别再故做清高了。”

    春风得意看了我们一眼笑着离开,我了然看了一眼雨珠,心中腾升起一股失落。

    “主子我……”她欲解释。却被我愕然打断。“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宫里各位其中很正常,自己不是很早以前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刚才我已经选择相信你,不管怎么样,都会信任到底。”

    她看着,眼底盛满感动,激动的说“奴婢向天发誓,绝对不会背叛你。”

    “我相信。”

    这日午后,我坐在屋内拿着绣品一针一线刺得仔细……

    “唔好痛。”纤细白玉般指尖渗出血珠,我赶紧放到口中,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又把手刺到了。”坐在旁边的慧兰无奈叹口气,将手中的绣口放下,上前察看。“瞧这好好一双手都被刺得满目疮痍了。”

    “呵呵,没办法,我就是不会嘛。”不好意思瞅了眼不堪入目的绣品,丢到一边。“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绣东西就免了吧。”自个打小就不爱针织女红,不像慧兰心灵手巧,慧质兰心。

    “我看也是。”她再次拿起绣品细细斟酌,我凑上前大概看了一番,不禁感叹道“你这百鹤朝日未免也绣得太好了吧。”颜色分明,根根清晰,针针无错,不像我的那个,唉,实在没办法看。

    “你啊,就是心不在这里,谁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边绣边打趣的说。

    “我哪有想什么。”捡起桌边的糕点放在桌里咀嚼,有口无心的说。

    “还狡辩。”她叹口气担忧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想做什么,但起码我清楚苏贵人的事非常危险,万一哪天被人道破,你说不定会……”

    “放心好了。”我急忙打断接口道“你了解我,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但事有轻重缓急,凡事都有万一。”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后悔。”

    “你……”她见我神色坚定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此时守在屋外的雨珠推门进来。

    “主子,三皇子在大殿求见。”

    “嘶……”一阵痛呼从旁边传来,我惊愕回头,慧兰手指正冒着血,一颗一颗沾染了半边白色荷花,清丽妖娆……

    待让雨珠再次整理了一翻才进入大殿,皇甫彦正坐在椅间有口无一口的饮着茶,但见我进来匆匆起身。

    “大厅只有你我二人,就不用多礼了。”我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心细的雨珠赶忙端上茶。“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找我?有事?”

    他起身往前走几步认真严肃的看着我说“听说春仪不小心冒犯了你,我是来代他来和你陪罪。”

    “冒犯?陪罪?”我啼笑皆非摇头。“你是在哪听说的?”明明就是喝了杯茶聊了几句,竟然被多事的宫人们传成这样不过……

    “难道没有此事?”皇甫彦不以为意问道。

    我掀眸回望他,目光深幽沉静,实在看不透在想什么。“难道在你心中三王妃就是如此冲动好事,毫无大家闺秀之风范?”

    我不答反问,而他却镇定自若。

    “人总有冲动的时候,一切都是未知数。”

    “好一个未知数,要是三王妃知道你特意来我这帮她请罪,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不用说也想得到,她心高气傲一定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这样一来她反而会仇视自己势必又要将我看成眼中钉肉中刺了“这就是你此次来的目的?”语气骤然变冷,低声问道。

    他看着我暗然一怔。“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多还是真有其事,你比我更清楚。”蒋贵妃一直视我为心头大患,想尽办法对付我在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

    “你非要这般仇视我?”他语气哀然撇头看着身后的和田玉花瓶。我的心不禁一软,万般心绪涌上心头。“如果当初你够珍惜,那么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他不辩解了然抬头。“那现在补救应该也来不急了吧。”

    “伤害已经造成,今时今日说什么也为时已晚。”不想再留有任何机会我坚决的说。“已往的那些都已过去,不要再留恋,如何走好下面的路才最重要。”

    没错,他究竟想做什么,如果今天冲动把一切都说了,于她自己又是好?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心为上。”在踏出大殿的前一刻他突然顿住脚瞥头看了眼大殿回廊,吓得躲在后面的慧兰机灵灵打个冷颤。更是因为那一眼,我才明白慧兰心中的人居然是三皇子。我不由的感叹老天爷开玩笑的功夫,让我们两个姐妹同时爱上皇室子弟。

    但是他那句‘小心为上’却深深刻印在脑海。难道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告诉我这四个字?

    心,疑惑了。

    我万万没想到那句小心为上居然这样戏剧性发生了……

    呆站在大厅中央木讷的看着周围宫女惊慌失措来回奔跑的身影,不禁冷笑,白色裙摆沾染着点点血红妖艳翠滴,刺鼻的血腥刺激着我每根神经,每欲作呕,但心却冷疼到极点。干涩的眼眶流不出一滴泪……

    直到皇上到临,我才猛然回神,他紧皱眉用极其复杂眼神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几步大作冲进内屋。

    苏贵人流产了凶手居然是我?太讽刺了,怀孕本来就是子虚乌有又怎么会有流产之说?

    无力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潮湿的空气引得我不禁咳嗽。后宫妃子争斗本是常见之事,但当时尾随而到的蒋贵妃带动众妃嫔在一旁煽风点火,势必要将此事闹大,最终皇上敌不过众人请求将我压入大牢。

    双水院的清水居,皇甫霖一听到此消息,完全不顾身上的伤,执意要去觐见皇上。

    “你给我站住。”皇后带着众人步入大厅,威严命令。

    “皇后今日来有何指教?”皇甫霖顿住步伐脸色苍白的盯着大门方向冷淡回道。

    皇后脸色铁青,挥手将厅内众人屏退独剩他们母子二人。

    “来阻止你去做傻事。”直接开门见山。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往剑尖上撞,不来阻止后果可不堪设想。

    他眼神倏然一暗,皱眉不语。

    “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但是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蒋贵妃虎视眈眈,她算准了你会不顾一切出手,到时一个私通嫔妃的罪名寇在你头上,你就是有口也难分辨。”

    双拳不禁握紧,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恨,咬牙切齿道“我不再乎。”为了她,他可以不顾一切。

    “你可以不在乎,但有没有考虑过她的处境?”皇后看着被情所困的儿子,心痛了。自己疼了半辈子,守了半辈子,最终得到一句不在乎,她还能指望什么?“她是皇上的妃子,如果你出面替她求情,让外人怎么想?”深呼吸平息怒气。“你那么聪明怎么一碰上她的事就乱了方寸在立太子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很明显是蒋贵妃的计谋。”目的就是要将她的敌人一网打尽,这招一石二鸟用得可真妙。

    没错,刚才担忧过盛,完全没考虑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如果自己贸然去求情,那结果只会越来越糟糕。

    “所以你给我冷静头脑,不要再做些愚蠢的事。”

    待皇后离开,皇甫霖立即传召穆君寒。

    夜深人静躺在散发霉味的被子上,望着窗外半边残月,久久无法入睡。难道自己要、呆在这里任人鱼肉?

    不,绝不可以要是以前,我可以无牵无挂,但如今佳玉还在,她还需要我的照顾。所以,绝对不能有事。

    但是被困在这里,要想什么办法才能出去呢?

    翻个身看着昏黄的烛光下黝黑发亮的铁锁皱紧眉。如果我不顾后果道出一切,那牵连到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个,萧太医,雨珠,说不定燕泉阁一干人都逃不了。

    “放我出去,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苍天可鉴,日月可表,臣绝无背叛之心皇上,皇上……”

    哀怨悲鸣之声不绝于耳,听得人心跟着寒了起来,伴君如伴虎,你前一刻飞黄腾达万人羡慕,下一刻就不知道会身于何处,荣华富贵权利倾世又何意义?

    我不禁感叹世事变化万千,突然想透自己这一切莫虚有的坚持,伤了别人亦伤了自己,这一切的一切意义又在哪里?

    丽君阁的百花院内张慧兰满目愁思,好看的柳眉皱成一团盯着娇艳的花朵出神。

    “慧兰姑姑,你怎么了?”七公主皇甫艺泉也跟着皱紧眉,用稚幼的声音小心问道。

    她摇摇头,叹气不语。佳人的事她不能向外人道,也没个能商量的人,她如今身陷牢狱,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救出她?

    “姑姑。”七公主惊呼,急忙拉住她的手。“这可是你用心培育好久撷云仙,怎么就给拔了啊。”

    她这才回过神,怔怔看着自己手中紫黑色的幼苗,脑海突然灵光一闪,转身风一般向外冲去。看得七公主好生惊讶,心中升起一股酸楚的嫉妒,不满鼓起腮帮子,在慧美人没出现之前,姑姑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什么事都以她为中心。自从慧美人出现后,不仅父皇被她吸引而冷落母妃,现在就连慧兰姑姑也被她占满心思,她好生气好嫉妒好难过,为什么自己身边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自己只是想得到一点点的关心,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当她气喘吁吁跑到尚医局,却硬生生吃了个闭门羹。他出宫了,他居然出宫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可以出宫,慌乱的心怦然一酸,红了眼眶,现在该怎么办?佳人该怎么办?当初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就不赞同,太冒险太不安全,万一被揭穿可是欺君大罪。可如今,她却变成了心狠手辣害苏贵人流产的人这不是太可笑了,这件事本就是她一手策划,自己最终却成了这件事的受害者。

    失神转身往来的方向走,身后却传来一声叫唤。

    “张嬷嬷留步。”她一怔骤然顿住脚,不解回头。“你是?”

    “三皇子有请。”

    她心中一悸,全身升起一投欢愉的颤栗,也同样害怕起来,不知道三皇子找她所谓何事?

    “嬷嬷放心跟奴才去便可。”

    说完不等她反应,转身走在前面。她这才回神抱着一颗忐忑的心欣喜害怕的快步跟上。

    乾清宫的御书房,夕阳西下,橘黄的晚霞布满天空形态各异,柔和的暖阳透过窗棂射进殿内,四柱顶天,龙攀戏珠,气势磅礴。橘色夕阳为磅礴大殿更添一份威严。贝帝高坐龙椅,神色凝重,站在下方的臣子各各屏息静气,生怕促怒龙颜。

    “皇上,臣认为慧美人的事绝不可轻判。皇室血脉乃是大事,而她却公然无视龙威,为一已私欲而将其除之,这等心狠手辣之人,绝不可留于后宫。”

    身穿藏青色蟒袍一脸高傲的蒋太师,上前一步盛气凌人禀告道。

    “是啊,皇上。臣也同意蒋太师。后宫毕竟是皇上休息之所,定要平静祥和方能休憩。如果有人为了一已私欲而将后宫搅得乌烟瘴气于皇上于我们东明国也是一种危害,所以臣也肯请皇上不能轻饶此人。”

    贝帝不悦皱眉,心底掀起一阵冷笑,但面色不改,平缓回道“众卿家的意思,朕明白也清楚,但这毕竟是朕的家事,各位卿家日夜关心国家之事已够劳,朕又怎么敢劳各位心朕的家事呢。”

    “皇上此言差异,正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臣等一定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话一出大殿之内众官员都跟着蒋太师匍匐在地,高声唤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容朕多考虑几日。再说,过不久巴音国使节就要来访,在这个时候,众卿家只管协力助朕办好国宴,至于此事容后再议。”

    “这……”

    蒋太师欲再说什么,却被硬生生截断。

    “朕记得宁洲县去年闹鼠疫,当时朕下旨拨了五万两银子前去赈灾,直至今年灾情一直没有得到缓解,所以朕决定再拨五万两去宁洲县,在此想问问众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