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色色女巫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惨!

    现在还有谁比她更惨,美其名曰是月入数万的小秘书,实则沦为菲佣兼打杂,打理三餐外带放洗澡水,只差没卑微地替主人搓背抠脚。

    多令人悲愤的事实呀!姐妹们居然狠下心地把她丢在老虎口自求生门,潇洒地说了句保重就倏地闪人,留下她苦苦哀嚎。

    沙悦宝是笨了点但不是白痴,上官锋的企图太明显,分明在打她主意,还冷言冷语地嘲笑她笨得可以孵蛋——铁蛋。

    有哪家企业的秘书如她这般命苦,被人打包丢进他的豪华别墅,上千坪的大宅子看不到一个佣人,高耸的围墙下是二十四小时无休的保安人员,她根本就像是无处可逃的小女佣,连咒语都频频出错。

    瞧花瓶中的玫瑰开得多娇艳,墙上的百合笑得妩媚无比,一地的珍珠像是垃圾无人拾,还得她一帚一帚地扫到玻璃瓶当弹珠。

    不是天杀的上司嫌日子枯燥,是自己念错了咒语。

    本来是要弄件方便逃走的裤装,结果手上出现一把鲜艳欲滴的玫瑰,拆墙成了种花,变个回旋天梯逃命却下了珍珠雨,简直是喝醉的张果老穿错何仙姑的莲裙。

    难看!她就是笨嘛!学了二十几年的巫法还停留在小学阶段,难怪被人吃定了。

    “博儿的境况肯定比我好,她会把上司变乌龟。”而她唉!哀怨的笨女巫。

    偌大的空间传来回音,可见这里多寂凉,她是遭囚困的女巫,应该不会有王子来搭救。

    唉!逞强的后果是众叛亲离,当初就该自动弃权去当卖彩券的小贩,每天坐着轮椅穿梭车阵,不用像现在还得劳累地擦窗抹椅。

    秘书是多么圣洁的工作,小小女巫怎好玷污它的光圈,她不干了可不可以?

    消基会不知接不接受她的申诉,还是得到劳委会告发?三块臭豆腐妄想登天,她太天真了。神情沮丧的沙悦宝认命地用熨斗烫着上官锋的西装裤,口中念念有词。

    砰地——

    “笨女人,我的长裤怎么变成花衬衫?”这是她第几次失手了?

    沙悦宝吐了口口水在衣服上,佯装无事。“老板,你看错了,它本来就是一件衬衫。”

    “老板!”上官锋用完好的左手梳梳凌乱的发。“你是个不听话的坏女巫。”

    “我才不坏呢!有谁看过秘书还要兼洗衣妇。”呜她被虐待了。

    “我手受伤。”他帮不了她,她得自求多福。

    “又不是断掉了,双手万能你没听过吗?”为什么她要为他做牛做马?不过是一份微薄的薪资。

    她怀念以前卖蚵仔煎的日子,只要稍微喊一句手酸,就有比她更笨的男人帮忙倒油翻面,然后打包收钱,不需要摧残一双美美的玉手。

    可今非昔比,繁华不再呀!天上的星星掉在地面就成了不值钱的陨石,少了仰望的人群。

    “宝宝,单手是万万不能,好病人要听从医生的指示。”他用受伤的手拿咖啡喝。

    沙悦宝美目一瞠地挥动熨斗“去你的好病人,不许叫我宝宝,我是菲佣。”

    “好吧!玛丽亚,去把门口的报纸拿来给我。”这样她就痛快了。

    “老板,别以为柿子软就噎不死人,打雷闪电就离远些,一颗小籽都要人命。”她咬牙切齿地想把手中物抛掷过去。

    “脾气不好喔!不过我会原谅你的粗鲁。”上官锋故意惹恼她,笑得十分嚣张。

    因她曾在他的脾气上作文章,他还之以礼,互不相欠。

    “感谢你的仁慈,老板。”她恨恨地转过身,矢志烫平他打死也不会穿上的花衬衫。

    上官锋端着咖啡走到她身后,一抹宠溺的笑意浮在脸上,环圈住她的腰。“生气了?”

    “不要动手动脚,去抱你的女人。”她扳不开他执著的手,暗自生着闷气。

    她承认自己心软、没志气,要是换了夕梦和博儿,肯定会将烧烫的熨斗往他手背一压,逼他不得不放手,哪管会不会伤人。

    现下,秘书又多了一件分外的工作——当他的人肉抱枕。

    “你就是我的女人。”虽然笨了一点。

    沙悦宝抿着唇、鼓着腮地用指甲刮他的手臂“我是秘书,请你牢记,老板。”

    “宝宝,激怒我对你没好处。”他厌倦了她老是用着疏离的口气。

    要她不叫他总裁,好,一个改口唤老板,就是不肯低头喊他的名字,存心和他僵上。

    他不是好脾性的男人,对她却有诸多容忍,因她破了不少原则,允许二十四小时待在身侧,任性地使性子,默许破坏,给予特别的厚爱。

    向来不迁就人的冷酷个性因她而柔软,这两、三天来,他的笑容不曾消失,随时漾在嘴角。

    沙悦宝。

    这个名字缠了他十五年,他永远也忘不了十五岁那年的情景,一个十、二岁,刚要发育的小女孩,跳着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曼妙舞步,轻盈得有如羽化的山蝶仙子。

    和她相处的十分钟胜过寻到最丰富的宝藏,让他的生命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当时她自称是女巫,因此他在日后便多方涉猎有关女巫的书籍,上万本褒贬不一的经典全收藏在他私人的书屋里,不许旁人碰触。

    当时他身上的伤在一夕之间完全治愈,便是最好的证据,他相信她是一个女巫,而且是个笨拙无比的笨女巫。

    但他偏是为她沉迷,甘于收起黑翼宠爱她,在最快的时间内纳入自己羽翼下呵护,紧紧地画出一道无缝的六角星芒,囚住她的光华。

    属于女巫的独特月晕,在满月散发。

    “老板,你的咖啡溅到我了啦!”讨厌,抱那么紧干么。

    上官锋瞪着她后脑“一、两滴死不了人,唤我的名字很困难吗?”

    “职场伦理不可忘,你是我的上司。”她只有笨一点点,才没有傻到把自己当祭品。

    动情的女巫是天下第一笨,她可不要笨上加笨,蝉联超级笨冠军。

    看着死赖在自己纤腰上的手,她想,瞬间移动的咒语怎么念呢?

    “宝宝,你正抓着一条蛇。”他轻轻一擒,按压住蛇头往桌脚一扔。

    “啊——蛇它为什么会在我手上?”莫名其妙,光用想的也会搞错?她太悲惨了。

    “问你呀!小脑袋尽装些不规矩的念头,你的女巫课程学得真马虎。”笨也要有个限度。

    沙悦宝心一惊,随口吐出一句咒语,不意竟然让她脱困了,十次错误总会对上一次,当她用心时。

    “你你你说我是女巫?”他到底是谁,除巫会成员?

    手臂一空,他顿感失望。“反应迟钝,我之前说过一回。”

    “你晓得我是女巫”沙悦宝迅速地捂上嘴巴,一双水亮亮的绿紫眼眸无从隐藏。

    平时女巫们会掩藏与众不同的眸色,国际风气再开放,还是有些不肖之徒老是自封神之信徒地找女巫麻烦,多少要防范一点。

    另一方面,因处于黑发黑眸的东方人世界,台湾的小孩子很残酷,稍有不同就予以排斥、欺陵,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他人排挤,女巫是不轻易以真面目示人。

    她太激动了,来不及专心。

    “你救过我。”多美的眸色,湖水般绿漾,神秘的紫魅。

    “我救救过你?”以她蹩脚的巫术,可能吗?

    “十五年前,在英国的一座小公园里。”上官锋含笑的提醒。

    很认真思索的沙悦宝慢慢张大眼睛“就是你破了***结界。”

    结界?“对,是我。”

    “可恶,都是你害我变笨。”原来祸首在此。

    没有所谓感人的别后重逢,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拳打脚踢,虽然是花拳绣腿打在铜墙上,但多少还是会感到痛楚——她的手脚。

    “宝宝,小心伤了自己。”小火葯桶!他一把将她搂抱在双臂中箝住。

    “快放开我,不要像水蛭一样缠着我,我一定要揍你一顿,都是你害我的”会变笨都是他害的。找到仇人了!

    “我是个十分暴力的水蛭,我害你什么了?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他威吓地板起严峻脸色。

    沙悦宝用控诉的眼神瞪他“为了替你疗治一身的伤,我透支法力,整整有一个月施不出半点力量”

    当年号称十一岁的她正在利用月光练习祈雨舞,却莫名地闯进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打断她的兴致,霎时,月光全被乌云遮住。

    结界被破,她无法再专心地修练巫术,本想骑着扫帚离去。

    但是恻隐之心作祟,看少年的血不断渗湿地面,善心大发的她动用不甚灵巧的回复大法治疗,—一补肉填血回复原状,还以完整的健康身体。

    可是,毕竟她年岁太轻,使用回复大法对她而言负担太过沉重,反扑的魔法伤了她小小的修行,让她大病一场,原本就不聪明的脑袋因而变得更笨了。

    后来,莎宾娜奶奶煮了好些疗伤葯汤都救不回她已失的法力,使得她得重新再修练,程度上落后了姐妹们一大截,连反应及吸收力也大不如前。

    “早知道就不救你,我会年年登上‘笨女巫’宝座都是被你拖累的。”她心有不甘地朝他一点。

    本意是要将他变成一坨屎,谁知

    “把蔷薇砍掉,笨女人。”哭笑不得的上官锋阴沉着一张冷脸。

    沙悦宝讪然地摘下一朵花“呃,我我笨嘛!你不觉得自己动手较妥当些。”要她再念一次咒语把花弄掉?一丛蔷薇可能有无限的可能,说不定成了树海。

    “很好的藉口,我会把这笔帐记下。”他奚落地“扯拔”肩上带刺的蔷薇。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很诚心的悔改,下一次“应该”不会错得太离谱。

    他接着说:“只是用错魔法。”

    “哇!你好厉害,怎么知道我呃,没有啦!是是小鸟乱大便栽的赃,与我无关。”太得意忘形了。

    她沙悦宝笨虽笨可还有理智,没人会自承罪行,即使是“现行犯。”

    “宝宝,你晓得别墅里为何不见一个佣人吗?”他啜饮了一口咖啡,眉头微皱地把剩下的往一旁盆栽淋去。

    冷了,味道苦涩。

    “因为你是小器的老板,想把我折磨成全能的廉价劳工。”才五万那!她得做十五个佣人的工作。

    “嫌钱少?”他倒想听听她有何高见。

    “当然是少了很多,我们俱乐部扫地的阿婆月薪是两万五,倒垃圾的小工读生也有基本薪资一万八,你才花五万却要我煮饭、打杂兼些混蛋的琐事,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在报我不该救你一命之仇。”嗯!有此可能,他是变态人。

    沙悦宝质疑的不平眼光令他莞然“你不笨嘛!算得真精。”

    “芎芎说做人不能和钱赌气,笨也要笨得有技术,先把钱老大请进门再说。”她不是金钱至上的信仰者,只是不甘心劳力遭剥削。

    芎芎视钱如命,花钱如水,她是望尘莫及,永远也学不到金钱的高深学问。

    “才刚工作就要加薪,于理不合吧。”他故意逗弄的咬咬她耳朵。

    “那是没有人像我这么命苦,遇到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质老板。”沙悦宝自怨自艾地没去留意他挑逗的小动作。

    上官锋咧嘴一笑地贴近她的脸“只要你肯叫我的名字,薪资多个零。”

    “真的?”五十万耶!芎芎一定会鼓励她朝这金矿挖下去。

    “没错,就等你开口。”一点小钱他尚不放在眼里,先钓上这个笨女巫最重要。

    “请问一下,这个零是摆前面还是后面?包不包括小数点?”问清楚才不会吃亏。

    “你是沙悦宝本人吧!怎么变聪明了?”他倒有些不习惯她的精打细算。

    “不不不,我很笨的,不然哪会成为你的全职秘书。”她说得好委屈,一副同情自己的模样。

    她真的笨吗?他开始起了疑心。“不用把自己形容成末代女奴,要不是你的魔法老是摆乌龙,我何必净空别墅让你少丢些脸。”

    “你你心机好重喔!原来是想看我出糗。”她才没那么糟糕。

    有人群走动的地方,她是不会随意施法,因为她晓得不受控制的法力有多少杀伤力,连她都无法收拾,除非有其他姐妹在场。

    人笨不代表没大脑,她懂得分寸。

    “笨女巫,你简直笨透了。”竟将他难得的体贴曲解成心机重。

    不高兴的沙悦宝噘起小嘴“喂,你别太过分,笨不犯法吧!”

    “你在和上司顶嘴。”上官锋的眼底闪过一抹邪佞,似是狩猎前兆。

    “这叫讲理,你不能老是得寸进尺的欺负我,好歹我救过你。”人类都是忘恩负义的温血动物。

    他狂肆一笑“请容我以身相许以报大恩。”

    “什么?”她还傻傻地不解其意,腰间倏地一紧,充满男人气味的黑影如鹰般扑上她半启的唇,理所当然地掠夺她初次的吻。

    脑子一空,轰然然的不知所措,她被强吻了?

    呜打杂、洗衣、煮饭还不够,她这个无助的女巫秘书又多了一项倍感艰辛的工作——当他的“吸盘”完全无人身自由。

    以前的日子太优渥,手伸茶来,张口饭至,一切有魔法佐料,可这普通人的生活根本不是女巫过的,她连一座三公尺高的围墙都跃不到一半,活像只半死不活的蠢青蛙望墙兴叹。

    法术不灵光,逃又逃不出去,坐围愁城数豌豆,叹洗衣裤看云起,她是有史以来境遇最凄凉的女巫。

    蜘蛛网耶!就结在她的小脚趾头上,银晃晃的线微微抖甩,似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轻而易举地为五斗米折腰,自投半开的罗网寻不着出路。

    笨一点是籍口,再加上个蠢字便是无可救葯,现在连撒旦王都懒得拉她一把,以免降低魔族的素质。

    “你的沙秘书好像很忧郁,你给人家排头吃?”夜夙换下医袍,继续做着行医济世的工作。

    “她在无病悲***,命太好了。”瞧她在做什么呆事,趴在餐桌上抹花纹。而且同一片花纹抹了半个多小时,花早抹开了。

    “能容忍你女人不多,她真是不幸。”先致上诚挚的哀悼。

    “是我在容忍她,笨手笨脚的笨女人。”他有屋毁梁倾的准备。

    夜夙露齿一笑地剪掉缝线“我看你倒是怡然自得,乐在其中。”

    “用不着转弯抹角,我一向没喜欢过你,一个不请自来的墙角老鼠。”专钻缝隙的夜行盗匪。

    “可是你现在脾气好多了,没有咆哮地叫人把我扔出去。”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我只想扭断你可笑的颈骨当挂饰,如果你再给我越过那十万伏特的电墙。”对夜夙而言,那座墙简直是形同虚设。

    他花费数百万美金架设的电流墙像是摆着好看,挡得了三流杀手却电不死一个多事的外科医生,总是三不五时攀墙来串门子。

    当初,刻意把别墅盖在人烟罕至的郊外,将四周土地全纳在名下,用意就是闲人莫近,偏有人卯下劲要挑战安全设施,矢志当个“飞贼。”

    一次两次搞得保安人员疲于奔命,次数一多,他们也就不胜其烦地由着他去,省得有人起而仿效。

    他手上不过是十公分长见骨的小伤口,他就爱来拆拆缝缝的现手艺,真是闲得狗拿耗子气死猫,借道来看戏,也不怕死于非命。

    “上官,你的保全需要加强,连个外行人都可通行无阻,你的命还真是不值钱。”就算是一百万伏特的电压也拦不住他,智商高的人就是神佛难挡。

    一道墙算什么。

    “我会要求他们配枪,一有风吹草动就扣扳机,死活无论。”必要时的残忍是正当自卫。

    倏然一惊的夜夙猛搓挺鼻“别这么无情嘛!我是为你的伤而来,当真要我死无全尸呀!”他不想喝水时有个处处漏水的身体,为人着想不该落个里外都是猪八戒吧!好歹留个一盎斯的旧情分,血浓于水,表表相亲。

    “少来浮夸,我还没吃了她。”眼含讥诮的上官锋道。

    “难得呀!牙软了咬不下口,打算吃素好养生好、好,别瞪人,我噤口。”开不得玩笑的家伙。

    “还不滚。”他没忘记宝宝称赞过夙的外表。

    “又来了,动不动就要我滚,外头有多少人要你的命,难保下回换你来求我。”风水轮流转,总有他低头的一日。

    “嗯哼!”谁取得了恶魔之命?他不放在眼底。

    大饼人人贪食,有本事来叩门,地狱之斧高挂当头,锋利不见血,寒恻阴残夺魂快。

    在血腥的环境中成长,心软的人成不了大事,活在子弹口的日子游刃有余,以强悍之势御人乃是狂霸本色,他不在乎外在凶险,但凭一时痛快。

    要他的命没那么容易,先向撒旦报备。

    “老板,你是不是得罪很多人?”沙悦宝晃呀晃的晃到他面前。

    “包括你?”她学会了他的冷哼。

    “我还在领号码牌,数字太长记不住。”遥遥长龙皆是寻仇者,她拿着菜刀候着,大概西元二一年,才轮得到她。

    “宝宝,你要学着敬畏我。”上官锋冷笑一声,动作如电地搂她入怀。

    “尽使小人手段,你的手早晚废掉。”她会是带头放鞭炮的人。

    手受伤的人行动还那么敏捷,他根本没有痛感神经嘛!难怪不怕死。

    “好香,你今天用什么泡澡,薰衣草还是迷迭香?”很淡,不难闻。

    “是佛手柑加薰衣草,市面卖的品质好差,不如我自己动手做来得有味舒坦。”她突然想起茉莉花精也快用完了。

    “明天我叫人去采买一车,你把单子开出来,省得埋怨花材不齐全”

    嗯?有笑声。

    夜夙连忙闭上嘴,那一眼横扫可是带着千军万马,他嫌命长才敢放肆。

    不过,有意思!值得冒险翻墙。

    “我哪有,你少乱冠罪名。”沙悦宝被他一揽就分心了,忘了之前要问什么。

    不能一心二用的人真可怜。

    “对对对,他就是这种人,明明自己杀人放火还大喊上帝有罪。”煽风点火纯属私人乐趣。

    “夜医生,上帝是有罪呀!你好像在幸灾乐祸。”沙悦宝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杀坏人、放烟火不致有错吧!

    嘎?夜夙闻言为之一怔。“呃,上帝是神,他不会做错事。”

    “才怪,神也会做错事,不然她怎会被钉上十字架,还自称我有罪。”她的错在于说谎。

    信上帝得永生,这是一句骗语。

    人要永恒的生命做什么?日复一日,周而复始他过着单调的养老生活,看起来美好其实痛苦,谁能做到绝对无私?连上帝都为了无法感化路西弗而将他逐出天堂,鸵鸟心态地维持假面的和平。

    曙光之子曾是她最宠爱的天使,只因理念不合而排除异己,造成人间多了个魔界,地狱的形成不就是由它一手打造的。

    如果路西弗不坠魔,人的心中将无魔唯有纯善。

    撒旦之名拜上帝所赐。

    信上帝若能得永生,亚当和夏娃就不会因为一个小小错误,而失去伊甸园的庇护,他们是最忠诚的信徒,神的胸怀真是狭隘,偷吃禁果又不是做什么无理不容之事,宽恕和体谅是神该有的气度。

    还是她的撒旦王有风度,只要信仰就赐予法力,不用永恒来引诱无知生命——他直接掠夺。

    我主撒旦,黑暗之王。沙悦宝在心中赞扬其美德。

    “那是那稣的宽容,为天下有罪的人背起十字架,绝非他个人的疏失。”夜夙纠正道。颠倒教义,她会被教徒打死。

    若在十七世纪,她铁定会以异教徒身份被烧死,冠以女巫之名。

    夜夙殊不知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女巫,一个黑色信仰者。

    “随你编排,反正我不上教堂。”她上星芒台,祈求法力。

    沙悦宝对夜夙失去兴趣,警觉地压住正往她小腹探险的魔掌。

    “老板,你的手放错位置了。”

    “滑而无骨,细致如脂,引得我食指大动。”上官锋毫无愧疚地一按一放。

    “我又不是食物。”

    上官锋冷惊的一笑“在我看来可口得很,你该抹净脖子送上来。”

    “尼古拉斯伯爵在欧洲,若你想吸血请向他请益。”那个老家伙曾经在她手背上咬一口。

    成为吸血鬼的要件是必须被吸尽身体全部的血,死后三日才会复活成为吸血一族,其间必须经由满月照射,还以完整的吸血体质。

    “宝宝,你似乎有很多有趣的‘见闻’未向我吐实。”既然有女巫,吸血鬼就不足为奇。

    “老板,探人隐私是件缺德事”话未竟,一阵爆裂声突如天响雷。

    由天而降的一排杀手十数人,持枪朝着别墅内部横扫,随即,反应迅速的保安人员齐聚还击,枪声隆隆地互有往来。

    “夜夙,我要杀了你。”

    夜夙苦笑的望着只护着“秘书”的上官锋,他的确很该死,这招用滑翔翼侵入别墅的方法,就是他两天前刚用过的把戏,正好造福有心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他失策了。

    看来他下回休想再进入别墅逍遥。

    “老老板,你在流血那!”好多的血,她的衣服全浸湿成一片红艳。

    上官锋不当一回事的先看看她有无受伤“夜夙,你还不给我滚过来。”

    “是,就来了。”他好卑微喔!

    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射进床窗内,掠过夜夙的发际来到沙悦宝胸前,眼看着就要发生遗憾。

    突地,像是罩着防弹玻璃似的,子弹反弹到灯座上,射落天花板上价值十万美金的水晶灯,而沙悦宝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