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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三温暖一整片天空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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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晴抚摩着磨砂的大头贴,然后指着照片抬起了头。“你照得真的很难看。”我微耸着肩,无奈了笑了起来。

    当雪晴拉着我从游乐园走出来的时候,明月已如月牙般镶嵌于深蓝色的天空。

    脚步踩在生硬的水泥地上,此起彼伏。

    犹豫了良久,我还是开了口。“雪晴,如果你真的。”雪晴转过头来看着我,我顿了顿。“不想嫁给辰风的话,就。”

    “不是,”雪晴打断了我的话后摇了摇头。“你说过我的选择你都会尊重的,”雪晴微咬住了嘴唇“今天,能不能不说这个?”

    “恩。”我微皱起了眉,点了点头。

    “哎呦,”雪晴抚摩起了自己肚子一圈后,撒娇的说道“肚子饿。”

    “恩。”我笑了起来,然后顿了顿。“雪晴,你,等我一下好吗?”

    雪晴疑惑的望着我,我探出了头,笑着说。“等我。”然后,两步做三步的跑了起来。

    当我抱着一大个蛋糕还有一大袋烟花返回时,雪晴坐在被大树遮掩的长椅上添着冰激凌。灯光灰暗的覆盖在她的身上,她转过了头,惊喜朝着我挥手。

    我们去了海边。

    “哎呦,老是灭。”雪晴拿着打火机颤抖的嘟着嘴。

    我站在过去,张开了双手遮掩住了海风。

    雪晴朝我笑笑后,火苗相继窜起,巨大面积的海风呼啸而来,火苗如幸福般倔强的长露头角。

    我望着低头点了蜡烛的雪晴,如果,她爱的不是我,该多好。

    “雪晴拍了拍手,都点好了。”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抓着我的衬衫“唱歌,唱歌。”

    我被拉着倾斜到了一边,火苗瞬间彻底妖娆,我急忙抽回身子挡住了海风。

    “好,”我点着头。“我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雪晴拍着手,望着我,摇着头,嘴里轻声符合着。

    停下后,我轻缓的说道。“可以吹蜡烛了。”

    一阵柔风吹过来,火焰摇晃后断断续续的冒出了青烟。

    雪晴笑望了我一眼,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许愿。

    咸咸的,为的海风拂略过来,轻添着我脸上的奶油,雪晴在一旁咯咯的笑,继续用沾满手指的奶油施虐着我的脸。直到满意的笑着欣赏着她的作品,我满脸奶油,无奈的轻摇着头。

    后来,我就这样和雪晴这么坐着,她的头依偎在我的肩膀上,烟花断断续续的簇拥向上,瞬间便含苞绽放。温暖了一整片天空,颜色各异的修剪着我和雪晴的剪影,荡漾在雪晴若有所思的眼神里,一漾又一漾。

    当送雪晴回家的时候天空已经微微的鱼肚白,雪晴站在红漆雕刻的大门前,望向我。

    “进去吧。”我挥了挥手。

    雪晴微低着头,望着我,一直这么望着,不知道如何避闪,于是我也只好这么一直望着。

    然后,突然间,雪晴扑了上来,尖利的指甲微微抵着我的背,抱的很紧,我抬起的双手犹豫了下,彻底的抱住了她,然后就像在法国机场离别时一样,雪晴的眼泪再次流进了我的脖子里,雪晴哭了,很清晰的,小声的啜泣。

    这样,不知道多久,雪晴松开了我,微微吸着气,调整好呼吸,缓慢的说道。“偌泽,你先走吧。”

    “你先进去我再走。”

    雪晴摇着头。“不要,你走,我想看着你的背影。”

    我微皱了眉头后点了点头,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过了身,缓慢的踱着步,直到彻底的走出了她的视线。